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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我最亲爱的邵先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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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会偷换概念,方汝心心想,不过面上还是陪着笑,“您想要多高回报率呢?”
“五千万,13%;七千万,15%;一亿,我要20%。”
方汝心眼皮子都跳了跳,“20%?庄总你可以去找风投,他们都是高回报率的。当然,风险也是极高的,做好血本无归的准备。”
谢予念说:“一亿,18%怎么样?”
“不,19。5%。”
饭桌上又沉默了。
方汝心忍不住说:“你这是剥削吧?”
庄翊徐徐一笑,胜利者的态势,“方小姐现在愈发尖锐了。不过你越是这样讲,反而越使我勇气倍增。”
“庄总,我这几个月以来,写出来的研报都很温和,哪里尖锐?”
“抱歉,我用错了词,不是尖锐,是坦率。我以为经过这么多事,你会越来越圆滑的。”
她暗暗瞪了庄翊一眼。
第一轮谈判,双方不相上下,那边都不想先让步。
结束后,方汝心跟谢予念说,“谢总抱歉,我可能还需要几天来谈。”
谢予念歉疚地看着她,“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在饭桌上犯了错,拖你们后腿。”
方汝心从包厢回到宾馆,脸上仍旧蒸的微微泛红,那种极好看的胭脂色,像打了腮红。她一边走一边想事,太投入,全然没注意庄翊站在走廊那端打量自己。
“找我有事吗?”方汝心拿出房卡,但并不急着开。
“别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他调笑着。
“我没有紧张好吗?”
“那你把腿并得这么紧绷干什么?”
方汝心蹙眉,“这是我的习惯,没有任何含义。”
“你在邵寻面前也这样吗?”他蓦地想到那晚看到美艳场景,心头有些气恼,“不是巴不得张得更开一点?”
这话可就过分,方汝心火了,不客气地推开他,“滚。”
庄翊意识到刚刚的情绪化,迅速调整了一下,“对不起。”
“我为那句话跟你道歉,嗯……其实,我只是想说,你在餐桌上表现得很好,令我刮目相看。”
她狠狠剜了他一眼。对上她腾火的目光,庄翊无奈地自嘲,“我一般情况下不会这样,刚刚也出乎我意料,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冒犯了你,你怎么骂我都可以。”
他道歉归道歉,但眼里始终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方汝心拧着眉,并没有再搭理他。
她打开自己的房门,然后重重关上。
庄翊耗费一整晚来理清心绪,理智战胜了欲念。十一点左右,他实在睡不着,又过来敲门,想跟方汝心把话说清楚,好歹得让自己死了这条心才行吧?
但他敲了半天里面没人应。
“汝心,你睡着了吗?”
他又掏出手机打电话,通了但却是没人接的状态。
方汝心应该不会故意这样晾着他,以她的个性,狠狠吼一句,再让他滚就是,没必要这么憋着。
尤其电话通了但没人接这个,让庄翊感到有点不安。他即刻去楼下找前台,前台一查,告诉他,那房间的房客在十点半的时候出去,到现在还没回,因为这里显示,房卡未插。
这里可是偏僻的郊区,过了夜里十点,外头都没什么人。方汝心一个女的,大晚上跑出去,还搞到十一点多不回,庄翊觉得越发觉得不妙。起先他以为她或许是出去调查什么,肯定是跟谢予念或者董秘在一起。他大半夜打电话打扰她们,结果那边都说,没有,方小姐没有联系过我们。
他的不安登时化成实质。他也想过出去找她,但在林荫里独自走十来分钟,周遭一片寂静,只有那种飒飒的声响,周遭又暗得深不可测,简直令他感到毛骨悚然。当然,恐惧感只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是,方汝心又不是他什么人,他把她找到又如何?指不定还要被骂奸夫、挖墙脚之类的。根本不值当。
庄翊那残忍并冷漠的理智告诉他,不,自己不能再继续找。
他想了想,给邵寻打电话,刚想跟他说方汝心不见了,没想到邵寻那边竟先开口。
“庄翊,出大事了!”
他语气非常急切,让人听得心里重重“咯噔”一下。
☆、第62章
62
上市团队一早来到银座,审核到需要财务总监签字的文件时; 他们对董秘说:“麻烦把财务总监和副主管都请过来; 可以吗?”
董秘立刻去通知那两位管理层的助理; 副主管没一会儿就到了; 开会开到一半专门出来。但总监迟迟不来,并且她的助理很慌乱地过来通知; “她应该在办公室; 门反锁了; 但我怎么敲,她都不开。”
董秘问:“发生了什么?”
“昨天邵总找她谈话,从那之后她就一直很消沉。”
银座所有人都知道邵总的风格; 毫不夸张地讲,他嘴毒起来简直能要人命,董秘觉得她肯定是被邵总说伤了; 还没恢复元气。董秘立刻找到行政主管; 从他那儿拿了钥匙,过来开门。推门进去; 许岚趴在黑色的办公桌上; 埋着头; 头发还是精干地盘着。她手边的文件全都乱糟糟; 杯子也砸在地上; 但是没碎。
董秘以为她小憩,轻声叫了句,“许总; 上市团队需要您帮忙。”
没想到她还是一动不动。
女助理紧张得要命,耐不住磨磨唧唧,大步过去把自己的上司推了一把。
结果这一推就推出问题。女助理撕心裂肺地尖叫一声,“——啊!”
万幸董秘反应快手段狠辣,第一时间不是跟着慌张起来,而是飞快地关上门。
年轻的女助理吓得脸色煞白,一哆嗦手里的文件全掉了,她惊慌失措地转过身,想往外面跑,但董秘拦腰抱住她,死死拖住,“不许慌,不许声张!”
邵寻在会客厅里跟合作伙伴讨论下一季度的策略。
“银座的目标可不是60%,是……”
董秘进来打断,“邵总,有急事。”
邵寻用眼神示意,“待会儿。”他还没察觉事情的严重性。
董秘异常坚持,“邵总,您必须出来一下。”
邵寻意识到不妙,扭头对合作伙伴说,“抱歉,我失陪片刻。”
“没事,你去吧。”
邵寻走出来,非常谨慎地将门关得严严实实。
“发生了什么?”他声音低沉极了。
董秘凑到他耳边把刚刚的实情汇报。
邵寻再处惊不变,那一刻也产生了裂痕,他瞳孔骤然收缩一下。他没有问董秘是不是真的,因为他知道一定是的,这种事可不会乱嚷嚷。
哭得瑟瑟发抖的女助理早就被董秘关进自己办公室,邵寻跟他两个人过去。
邵寻先是触碰许岚后颈,已经冷透,没有一丝温度。他小心翼翼地扳着她的肩,轻缓地将她翻过来。
她桌上有塑料药瓶,里面全空了,地毯上还摔着杯子。
邵寻伸手把那药瓶拿起来一看,安眠药无误。
董秘的脸色非常凝重。
“邵总,现在怎么办?需要召集股东吗?”
“要。”
邵寻看着她的样子,哽了哽,喉头涌上一股甜腥。
没有血,但他却感到腥味蔓延,整个脑袋嗡嗡作响,但仍旧要保持冷静。
“挨个通知股东,去第三会议室。”
然后,邵寻打电话找大楼的后勤,让他把银座这层的电给切断,然后又去通知上市团队和客户,说电力系统故障,明天再来。董秘则去通知公司员工提前下班。
庄翊在出差,打电话告诉他。
“许岚在办公室,服用过量安眠药,庄翊,你能猜到结果。”
邵寻力争把这件事说的和缓,不去提及那个可怕的字眼。
冲击太巨大,庄翊没反应过来,或者说,是潜意识里不愿相信。
“我能猜到什么结果?叫救护车啊!”
邵寻沉默片刻,“已经来不及了。”
话音一落,庄翊感到全身冰凉,仿佛所有的血液在一瞬间冻结。现在正是闷热的夏末,他却生生打了个冷颤。
“你要来见她最后一面吗?”隔着电话,邵寻听起来真是该死的冷静,“已经报警,等检验完毕,会很快送她去火……”他及时打住,不想把那个词说出来,笃定庄翊能够听懂。但庄翊今晚显然失常。
“为什么不找医生急救?为什么!银座整天人来人往,却没人发现她服药?这他妈说出来谁会信?”庄翊发疯似的吼着,“邵寻,我求你,我求你!让医生再抢救一下,千万不要放弃!”
邵寻听完,声音冷了,“庄翊,你是还没听懂吗?我们发现她时,她就已经是一具尸体。这么说你懂吗?”
庄翊心痛到几乎肝肠寸断,他拼命深呼吸来缓解,周遭只听到他喘气的声音。在可怕的寂静里,他几乎对邵寻滋生了几分恨意和迁怒,为什么要把消息说得这么残忍?
邵寻耐心地等着他平复,然后又逼了他一把。
“最多存放到明天下午,你看着来吧。”
说完这句,邵寻又等了会儿,察觉到庄翊的呼吸声终于趋于平稳,他正准备挂电话,庄翊却又突然开口。
“方汝心不见了。”
邵寻瞪大眼睛,“什么意思?”
庄翊冷冷的,“就是这个意思,你也看着来吧。”
他挂了电话,邵寻又打过来。
这次终于换邵总怒气汹汹,“给我说清楚!”
“她失踪了一个多小时,这里是郊区,又有一片湖,你能猜到结果。”
庄翊报复般的,用邵寻的话来回敬他。
“你能猜到结果。”
这可是关乎方汝心的生命啊!
邵寻几乎要把手机捏得粉碎,“庄翊,她到底怎么了?”
“我说她失踪!你听不懂吗?这大半夜的,我也束手无策!”
寥寥几句话,让邵寻的胸腔彻底凉了透。
“或许都是命中注定,邵寻,她跟她在同一天罹难……”
“嘟嘟嘟……”电话突然掐断。
庄翊先是呆滞不动,矗立在黑暗里,像一座森冷的雕像。夜风飒飒吹动着树叶,发出诡谲的响声。他在黑暗里颓靡地垂下双手,手机重重砸在地上。
那天恐怕是银座的受难日,庄总疯了,邵总也失控,什么都没说,就这么直接撇开股东会,疯狂地往外跑,然后疯狂地飙车,直冲高架。
邵寻是急到抓狂,两小时车程缩到一小时抵达,打方汝心电话,通了但没人接。他的心骤然往下一沉。
他真的太急,打电话问谢予念那湖在哪,却不告诉她,自己过来干什么。因为他极度排斥那种令人悚然的可能,想到就难以忍受,不愿说一句。
而且,许岚那苍白的模样还飘在他眼前,如果方汝心也……这两者联系起来,简直有着击溃邵寻的威力。
他前所未有的害怕。
谢予念听出他惊惶急切,连忙又回拨一个来问他,但邵寻没有再接起。谢予念被感染到那种不安,从床上爬起来披上衣服,立刻也出去,目的地是湖边。
邵寻一贯理智,亦不是殉情的人,但那一刻,他的确产生,如果一旦发生,那就在这里陪她到永远的念头。他知道这相当不理智,所以不停地逼自己去想家人、朋友,不停地转移注意力。然后他告诉自己,还有责任,还有重担,还有无数事情等自己去解决,还有,还有……可现实是,他心里已经恐惧、疲乏到没有半点留恋,一想到可能会失去她,他几乎疼得浑身发抖,像被什么可怕的东西一点点吞噬。
他跑的太猛,猛烈的反胃感涌了上来,他骤然停下,在路边吐了。
他深呼吸,然后平复,接着继续找她。
从林荫道里跑出来,月光打在他脸上,他连嘴唇都没什么血色,或许看起来,他还是相对镇定的,但他自己知道,心里已经全碎了。
这是他一生中罕见的,几个丧失理智的时刻之一。
她是成年人,水性又好,这一片只是小湖,不是溪流河涧,她溺在里面的概率太小了,但他当时根本没法想到这个。
他终于抵达湖边,将手机的手电筒打开,绕着那环型的绿道一直走。水面无比平静,泛着粼粼的波光,好像什么都沉了进去,这让他愈发心慌。
这地方又很原生态,一到晚上蝉鸣声格外嘹亮,叫得他心绪一团乱糟,在平稳的绿道上都险些被自己绊倒。
突然一下,他手机剧烈振动起来,是谢予念给他打电话,想问他在哪。结果邵寻慌乱之下,竟把手机给甩了出去,“砰”的一声如同陨石砸进湖里。
天哪。
他开始喊方汝心的名字,一次比一次大声,到最后几乎有些嘶哑。他强忍着眼睛的酸涩,脑海里掠过一个很可怕的念头,然后他不去理会,竟义无反顾地下水,大步跨进湖里。
他继续喊,继续搜寻她。
在外人看来,他这种行为,真是傻到极点。姑且不论方汝心会不会出事,就算出事,他这样也根本捞不起来。
隐隐约约的,他好像听到了水流划动的声响,间或夹杂着一些若有若无的嬉闹声。可他已经不敢相信自己的听觉,害怕是最后的幻听。
他这辈子都没有如此紧张忐忑过,甚至包括后来孩子出生都没有。
他活活吓出一身冷汗,额发湿哒哒的黏在鬓角。
“方汝心,方汝心!”
每叫她一声,毫无回应,他心里就绝望一分,几乎要把他绞死。
一直在湖里走了十来分钟,他意外地看到一条小船,上面放着好几件衣物。
邵寻似乎稍微活过来,他抬起头,疯狂地往那边跑,心中燃起一点希望:“汝心?方汝心!你在哪?出来!”
他嘶哑的喊声,在这种环山的地方几乎有回音,听起来怪吓人。
他拼命往前走,湖水直漫到他大腿处,他还在继续。
方汝心再不出来,他可能会崩溃在这里,不过崩溃对他来说不能化成痛苦和颓靡,会化成凶狠的戾气,恨不得把湖底整个抽干。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下定决心今晚一定要找到她!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没有波动的湖面,忽然起了一点波澜。
邵寻定定地站着,那撩起的波澜就在他不远处。
她就这么从湖里冒了出来,邵寻看到活生生的她的那刻,因为松气过猛,膝盖都打了个颤。后知后觉的方汝心,唰唰游过来,居然还不主动站起——这倒不怪她,毕竟早脱了。
她在水里轻轻拉住他的脚,表示亲昵,然后笑眯眯地抬头看他。
邵寻使劲盯着她打量,像是在确认什么。
方汝心觉得他眼神挺可怕,迅速松开手,往后缩了一下。
“唔……你怎么来了呀?”
邵寻闭上眼睛,沉沉地吐出一口气。
方汝心以为他放松了,还笑着:“原来你这回也要过来调研啊?哼,又不提前告诉我,成天‘惊吓’我。”
邵寻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这条金鱼在自己身边慢悠悠地蹦跶,他心里某根弦“啪”地断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卡了一个很完美的点:…D
至此,俩人感情转折。
☆、第63章
63
还有隐隐约约的嬉闹声,从远处缥缈地传过来; 邵寻终于肯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
接近岸边; 湖水就浅多了。方汝心的双脚可以勉强踩到软巴巴的湿泥里; 但她还浮在水里没有起来; 只露出肩膀以上。
“我跟她们在这游泳,不过她们听不到你的声音; 是聋哑人。”远处的嬉闹声应该就是女工们发出的。
在邵寻这样的眼神下; 方汝心仍旧自如地扒拉着两条细嫩的胳膊; 慢慢划到他附近,然后仰面看着他。
她就那么湿淋淋地,一点一点淌过来; 活生生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她还笑:“叫我就叫我嘛,怎么喊得那么撕心裂肺?还好她们听不见,不然肯定会被吓到; 以为是什么地痞流/氓呢?”
她头发湿漉漉地盘起来; 脸蛋也洗的干干净净,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她光洁的面庞往下滑; 她那双眼睛很大; 瞳孔又圆又黑; 正盯着邵寻可劲瞅。
邵寻看着她嫣红的嘴唇开开合合; 心里的火气却骤然爆发; 他猛地伸手,一巴掌直接劈下去,说时迟那时快; 方汝心“咕咚”一声,往水里一钻,给邵寻扑了个空,溅起的大水花还把他自己打湿了。
此刻的邵寻只是力气生猛,但动作并不敏捷,没法像之前在泳池里那样抓她。可方汝心却相反,她此刻灵活得很,于是成功逃脱。
她戒备地瞪着他,“邵寻,你要干嘛?”
邵寻大步过去,声音很凶:“方汝心!你真当自己是狐狸有九条命么?你怎么敢大半夜的跑出来,还一个人一声不吭地来湖边,你就这么不怕死吗?你从来就只知道闹腾,走哪闹哪,明明是过来工作的,你以为度假吗?大半夜的下水,你要是真出了事,我他妈就是鳏夫!”
方汝心本来给他吼得吓住,可听到最后一句,她又绷不住笑了。
“还有脸笑?给我过来。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就跟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都是懵的!”
其实邵寻极少如此凌厉地去训斥一个人,对下属从来都是言简意赅,但面对方汝心,他却总是控制不住,好像她比自己还要亲,所以再怎么刻薄严厉,都可以无所顾忌。
“邵寻……”她柔柔地唤他一声,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她不委屈也不生气。
“我不是一个人下水,我跟她们一起的,谢予念也知道我在这;大晚上的,才不会耽误工作;再说了,现在也不算晚,还没到十二点。”
她耐心地解释给他听,不管他听不听得进去。
夏天的湖水,白天吸热晚上反而暖,像温泉一样舒适,女工隔三差五就一起来泡汤池。方汝心之前没有想过游泳,又没带泳衣,只是晚上散步散到这里,想考察一下排污情况,看到有人在水里玩又冲她招手,她一开心也就下去。
她没有贸然,下水前还专门给谢予念打电话问能不能。谢予念笑着说,当然能,那是人工湖,初衷就是游泳,我自己有时候也会去。
方汝心突然站起来,掀起一片迷蒙的水雾,月光笼在她身上,那些水珠泛着光,越发衬得她浑白一身。
她一步步走过来,邵寻偏过头,一会儿后,他返身往岸边走去。
这口气松的太猛,几乎令他有种脱力感,淌着水回去,坐到岸边。
他掏出口袋里的烟盒,取出一根时,他那手指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烟被水打湿,怎么点都点不着,他略烦躁地往地上一扔,金属打火机被砸地反弹,“砰”一下又跌进水里。方汝心一愣,给他捞起来,又伸手递给他。
邵寻没接。
“你躲得好,不然那巴掌下去,你今晚怕是要恨我。”
她说了一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邵寻,你为什么不抬头看我?”
月光做纱,怜惜地裹着她,很美的。
邵寻沉默片刻,再开口时,声音已然恢复正常。不过他只说了三个字:“回去吧。”
方汝心伸手,试图触碰他的脸,邵寻却偏过头,眉头深深一皱。
她诧异地看着他。
这次他转过脸来,但神色再无任何大起大落,是极度惊惶过后的彻底从容。
她有些忐忑,“邵寻,你怎么了?”
一边问一边挪动脚步,再次绕到他面前。
她伸出湿漉漉的双手,不停抚着他脸庞,试图安慰他。
“我没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邵寻看着眼前的她,第一次觉得,她皮肤怎么这么白,白得刺眼;她眼睛太过明亮,仿佛燃着小团火苗;她嘴唇太嫣,合着水珠湿漉漉的,像晕开一抹胭脂。他的呼吸粗重起来,腰背也骤然挺着。
她光洁的脸庞,纤细的眉毛也被打湿,莹润的水滴从她细长的眉尾滑落。
她眼里浮上一层薄薄的泪光,脸上的表情不知是歉疚还是心疼,良久都不说话,就那么直直地跟他回望。
看着这样的她,邵寻突然感觉心脏疼得发慌,他难过起来,蓦地一把抱住她,用低哑的声音对她说:“汝心,对不起,刚刚是我太急……”
她被他那样用力一抱,几乎吓得闭了闭眼,随后反应过来,伸手轻轻摸着他肌肉贲张的大臂。
“嗯,我没有怪你,”她又咛了声,“邵寻,你把我抱疼了。”
娇处正压在他衣服扣子上,实在被硌得慌。
邵寻松开一只手臂,垂下去,抓到她的小手,牢牢攥住。
方汝心这才发现,他手心不如往常暖和,反而格外冰凉,但上面却出了很多黏腻的汗。
她愈发愧疚,不管自己错没错,惹得他这么担心,总归不好,她正欲再道歉,邵寻却先一步捧起她的脸,短暂的对望,他眸子里翻涌着某种激烈情愫,黑沉黑沉的,让方汝心欣喜的同时又有些畏惧。
他一口吻住了她。
顶开她的齿列,长驱直入的横扫进去,深吻,他迫切地吮着她香滑的舌头。
“嗯……嗯……”这个亲密的激吻让她飞快地升温,脸颊也红透,口水顺着唇角溢出。
她浑身散发着温暖的热量和水汽,令他无比着迷,本能地索取更多。
她被那股霸道的力量吻地整个人向后倾斜,但腰肢又被他紧紧勒住,下陷了一个美妙的弧度。
接吻时发出的咂弄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跟俩人紊乱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极为煽情的乐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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