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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媚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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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就你机灵。”沈度讥诮道。

    姬央已经先于沈度端起了饭碗,美滋滋地喝了一口碧粳粥,扫了一眼桌上的菜,有雪团酢、鹭鸶饼、梅花汤饼、子母馒头、芙蓉鸡子、白面丝糕。

    这般丰富可不是沈度的习惯,姬央狐疑地看了沈度一眼,伸手拿了个白面丝糕,掰开来尝了尝,“这个真甜,你向来都不喜欢甜的,这是给我准备的吧?”

    沈度在姬央面前坐下,“这么多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你怎么知道我今早会来?”姬央往前探了探身子,她实在太好奇了。

    沈度道:“以公主的脾气,我还以为公主昨晚就该忍不住找来的。”

    姬央眨了眨眼睛,对哦,她昨天晚上为什么不过来问个明白?白白气了一个晚上,眼底都有乌青了。

    哦,想起来了。“晚上下钥后,钥匙就交给老姑姑了。”

    沈度皮笑肉不笑地道:“公主这般淘气,就没翻过墙?”

    呃,这个还真没有,宫里的墙都老高老高的,翻不过去呀。

    姬央在沈度这儿用了两碗碧粳粥,把那碟白面丝糕全部吃了,又干掉了那碗梅花汤饼这才“住嘴”,起身去外头消食,继续堆她的雪马去了,因为驸马爷用过早饭头也没回地就出门去了。

    沈度也没交代行踪,更没提晚上歇哪儿了,姬央不想回北苑,转到大娘子沈薇那儿坐了坐,可也不能久坐,开了春沈薇就要出嫁了,正忙着绣嫁衣,忙着给姑舅做针线,忙着学管家,日子太充实了,越发将姬央衬得无所事事。

    一圈子下来,姬央将能拜访的人都拜访遍了,似乎都忙得不得了不方便打搅,姬央只得不情不愿地回了北苑。

    晚饭照旧看不见沈度的影子,饭后也不见驸马有前来暖床的迹象,姬央洗漱完毕,在床上数了一百头羊之后就酣然睡去,至半夜做了个梦,梦见沈度说,“以你的脾气,我以为你早该翻墙过来的。”

    她是什么脾气啊?姬央方才醒悟她何时翻过墙,了不起就是爬窗出去夜游而已,还不至于淘气到翻墙的地步。

    当时姬央就激动了。沈度是在提示她翻墙会情郎吗?这未免也太好玩儿了,跟曲子里唱的似的。

    姬央立即就醒了,醒了之后在床上翻腾了两下,越想越觉得这梦做得妙,她翻身起床,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正好听见梆子声,再过一个时辰怕就要天明了。

    姬央利落地给自己裹了好几件衣裳,裘袍外罩着大氅,也不管好看与否,实在是外面太冷了。她爬窗出去,忽然记起点儿什么,又折回屋子里取了拂尘。

    北苑的墙矮,那点儿难度也难不住姬央,只是为何偏偏是篱笆做的,虽然景观可人,但完全不能承力,姬央绕着围墙走了半圈才寻着一块大石头,从那上面纵身越过墙去,结果没预计到霜打在路上的湿滑,摔得那叫一个疼哟,屁股都快成四瓣了。

    姬央好半天站不起来,脚尖一碰地就疼。可此地也不能久留,巡夜的似乎已经听到了动静儿,姬央要么回去,要么继续走。

    回去肯定会被罗女史逮个正着,这回挨手板可就不是一个两个了,姬央咬了咬牙,单脚跳地往前挪了几步,说她运气不好吧,却也不算太差,在半道上捡得一根木枝,权当不那么趁手的拐杖了。

    知恬斋虽然在外院,但它的另一头却是连着园子的,沿着镜湖走,绕过梅林,下得十来步石阶,再穿过一片樱花林就能看见伸出一坞入湖的知恬斋了。

    姬央回头望去,见镜湖在石阶处地势突然下沉,像被一刀斩断一般,湖水从镜湖泻下,还没流到潭面就被冻成了冰瀑,像倒挂的白竹笋,姬央突然觉得有点儿饿了,大半夜的翻墙还是挺费体力的,要是有个火腿烧冬笋什么的垫垫肚子就好了。

    姬央搓着手看了一小会儿“竹笋”,这才又继续拄着拐杖往前挪。

    知恬斋靠园子的一面,以山为墙,往湖边那山势渐低,翻过去倒也不费力,可坏就坏在姬央的腿已经伤着了,没法儿着力。她为难地左看右看,开在山体上的石洞门严丝合缝的,也不知道叫不叫得开。

    可既然来了,总不能就这样打道回府,姬央抱着侥幸心上前敲门,可还没敲呢,就瞧见了那门似乎没有合拢,她双手轻轻一推就推开了。

    姬央欢欢喜喜地进了门,一眼就看到了园圃里她的那匹雪马,昂首嘶鸣,别提多威风了,可就是少了一根马尾巴。

    这却也不用担心,姬央不是带了拂尘么,专门给这匹马带的,她也不急着去寻沈度,大概是有点儿强迫症,受不了光秃秃的马屁股。

    可那雪马已经冻得有些硬了,拂尘不好插进去,姬央一个劲儿地跟那儿死磕。

    院子里的动静儿自然瞒不过沈度,算时辰他已经该起身打拳了,听到动静儿却一直不见人,这才不得不走到了门外,瞧见的就是姬央正拿拂尘往马屁股上使劲儿戳。

    怎么看怎么觉得荒唐。

    “你大晚上的不睡,跑我这儿来弄你的马?”沈度的声音比那寒风还凉快。

    也是姬央脑瓜子没往歪处想,不然铁定会以为沈度在开黄腔。

    姬央听见沈度的声音立马回过了头,“不是,我来找你的,顺便弄弄这马尾。”

    这可真顺便呐,跟那马尾都死磕一盏茶功夫了。

    (捉虫)


 第52章 闲聊夜

    沈度懒得理会姬央; 转身往屋里走; 姬央也顾不得那拂尘了; 欢欢喜喜地跟着沈度进了门。

    “你来做什么?”沈度给自己倒了杯凉水“压惊”,余光扫到了姬央半曲的脚,“脚怎么了?”

    姬央搂住沈度的脖子任由他把自己抱起来; “翻墙的时候摔的。”

    “那墙多高啊?”沈度将姬央放到床上,用手顺着她的腿骨开始捏; “这儿疼不疼?”

    “这儿不疼。”姬央道:“不是墙高矮的问题,那是篱笆做的; 春夏时节好是好看,就是翻墙的时候不承力啊。”

    “嗯。”沈度应了一声; 又问她疼不疼。

    “不疼。”姬央道。

    沈度收回手; 去外间拿了一团雪回来; “没伤到骨头; 只是扭伤而已。”

    “那就太好了。”姬央道:“马上过年了; 过了年就是上元节,要是折了腿; 就没得玩了。”

    沈度将那雪团放在姬央的伤处; 姬央顿时跟抽筋似地抖着腿想从沈度手里把脚拿回来; “疼!疼!疼!”冻得比扭伤还疼。

    “忍着。”沈度一点怜香惜玉之情也没有; 那雪团越发压得紧,让姬央抖无可抖。

    “天都快亮了,公主不睡觉跑这儿来干什么?”沈度转移姬央注意力地道。

    姬央果然不喊疼了,她看了看沈度; 想说不是你暗示的吗?但转念一想既然是暗示,指不定沈度也是不好意思的,便眉眼弯弯地笑道:“奴家本是园子里一株芍药,感念郎君平日洒水捉虫,特化作人身前来报恩。”

    这是“志怪”看多了,沈度呵笑一声道:“给你洒水捉虫的是花农老丁,你报恩报错对象了。”

    “这样哦?”姬央作势就要起身。

    沈度一把按住姬央的大腿,“怎么,当我这儿什么地方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那你待怎样?”姬央嗔目道。

    “先留下买路钱吧。”沈度压低了嗓音道。

    钱债易还,肉债难偿。

    半晌后,帐中响起姬央捏得出水的声音,“我脚疼,跪不住啦。”

    “就你事儿多,等天大亮我就叫人去把篱笆墙换了。”沈度的声音不耐地响起。

    “别砌太高了。”姬央不放心地补了一句。

    “方便你爬墙报恩,嗯?”尾音上挑,动作也跟着上挑。

    小公主再发不出声儿来,好半晌才缓过劲儿来,又娇滴滴地忙道:“不能再来了,天亮了,我要赶回去,不然被老姑姑捉住就惨了。”

    “你这够出息的呀,被一个女史给管成这样。”沈度没好气地翻身下床,随手抓了姬央的小衣给她清理身体,知恬斋到底不比北苑来得方便。

    姬央倒是不以为意,“要是没她管着,我岂不是要上天闹天宫去了。”

    得,这位倒是心知肚明的,怎样是对她好,她心里门儿清的。

    “既知道要天亮了,你还往我这儿跑什么?”沈度自己穿戴好之后,又替姬央将来散落在地上的衣裳收拾了胡乱给她裹上,然后将她连人带裘地抱了起来往外走。

    姬央当然不敢说是自己领悟力低,要不是做了个梦,这会儿可能都还没能醒悟呢,知恬斋的门没关,不就是特地给她留着的么?瞧沈度那恨不能吃人带骨的狠劲儿,就更是不用怀疑他的心机了。

    “那我今晚早点儿来行不行?”姬央答不对题地道,仰起头亲了亲沈度的下巴。

    “天天都想来报恩?上瘾了?”沈度戏谑道。

    “不是的,你知道的,这是为了吸阳气。”姬央嘻嘻地笑了起来,末了又嘱咐沈度,“郎君,你别忘了帮我把马尾巴插上,我晚上要来看的。”

    “唔。”沈度敷衍了一声。

    白日里闵老过知恬斋来,瞧见外头那匹雪马,捋了捋灰白的胡须道:“这马堆得传神,把紫电骢的傲气全给堆出来了。”

    “你老看出是紫电了?”沈度在廊上笑道。紫电正是当初沈度借给姬央骑的那匹宝马。

    “可不是么,一眼就看出来了,堆这匹马的人是用了心的。瞧着粗糙,实则传神,很有点儿天赋。”闵老笑道。

    “我替你转告,将来没准儿她还能靠雕冰堆雪赚钱糊口。”沈度笑道。

    “就是那拂尘有些不伦不类。”闵老颇为遗憾。

    “手冷。”沈度道。小公主因为手冷,所以才没堆下去的。

    不管怎么说,那马总算是有了尾巴,沈度没应承姬央的事情也算是已经做到了,但小公主晚上可是失约了。

    都说孙猴子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罗女史什么人物啊,姬央半夜溜走的事儿她虽然没有追究,可转过身立马就换了晚上值夜的人。

    今儿晚上值夜的是玉髓儿,按说姬央和她主仆情深,不该胳膊肘往外拐,但是耐不住老姑姑手上有先太后赐的戒尺,连姬央都敢打,玉髓儿她们就更不在话下了。

    玉髓儿只能苦口婆心地劝道:“公主,这天这么冷的,你晚上出去要是遇上个什么事儿可怎么得了?你若喜欢玩儿,咱们夏天晚上再出去行不行?”

    “不行。”姬央冷脸道。

    玉髓儿道:“那我喊老姑姑了。”作势张口就要高喊,气得姬央回到屋里就开始拍桌子摔椅子的。

    这真是要翻天了,可真是气煞小公主了。

    好在过了两晚之后是玉翠儿,也就是当初的翠花值夜,她可没玉髓儿那么老练,被姬央威胁着要给她退回老家去就认了怂。

    北苑的院墙依旧还是篱笆所围,但在近重光堂那一侧还真砌起了一小截石墙,低低矮矮的和篱笆所平,只是瞧着有些不伦不类,倒像是专为姬央翻墙才立的,这动作可够麻利的,这才几天啊?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姬央只心虚了片刻,就身手利落地翻过了那石墙。

    姬央在沈度的窗户上敲了好一阵子才听到里面有动静儿,待窗户打开时,她迫不及待地爬进去,跺着脚对着手呵着气儿道:“你怎么睡得这么沉啊?都快把我给冻僵了。”

    “我怎么知道公主娘娘什么时候来。”沈度回身往床边走,言语颇冷。

    嘿,言出不行的到底是自己,姬央被冻的怨气一下就没剩什么了,上去一把搂住沈度的背道:“抱歉,那天说好来的,结果被老姑姑发现了,让玉髓儿她们几个轮流值夜,这几个丫头吃里扒外,把我看得死死的。”

    沈度拿手去掰姬央的手指,但触及时却觉冰凉一片,果然是冻着了,他握住姬央的手回身道:“那你今晚怎么出来的?”

    “是玉翠儿放我出来的。”姬央在沈度的疑惑里补充道:“就是翠花。”

    “你把翠花留下了?”沈度原以为姬央肯定不会再用翠花的。

    “她自己死赖着不走的,我看她哭得可怜就留下了。”姬央道。

    “这倒是个聪明的。”沈度道,知道姬央这安乐公主好伺候,谁愿意走?只是翠花是后来的人,在姬央跟前比不过前面的几个玉,自然要另辟蹊径,所以也只有她敢放走姬央。

    姬央在沈度怀里窝了一会儿,待暖和过来又道:“你身边伺候的好像都是乐字开头的,我想着要不要把玉髓儿她们改成喜髓儿啊?这样咱们就更配了。”

    这得是多无聊的主子!沈度的眼角忍不住抽了抽。

    这等时候听姬央说话就是煞风景,沈度放下帘子,三五下就除了姬央的衣衫。

    黑暗里只听见姬央道:“我要亲嘴儿。”

    这羞也不羞?居然大喇喇地提这种要求,也亏得是在暗夜里。

    沈度敷衍地抬头在姬央嘴唇上轻轻啄了啄。

    “舌头,我要舌头。”这已经不是知不知羞了,简直是……

    沈度直起身,手轻轻一挥,帐外的烛火就亮了起来,只见他眯着眼睛阴沉地看着姬央道:“你哪儿学来的这些话?!”

    姬央被骤亮的烛火给刺了眼睛,她抬手一挡,这才嗫嚅道:“在大娘子的陪嫁书里。”

    沈度没听明白,沈薇的陪嫁书里怎么可能有这等艳语。

    “真的。”姬央见他不信,赶紧道:“就在她嫁妆箱子里,我昨儿去看她的时候,她们正在收拾嫁妆,那册子就摆在她箱子里的。”姬央贴着沈度的耳朵窃笑地道:“肯定是大嫂不好意思教大娘子洞房花烛之事,就塞给她一本小册子。”

    但显然不是。

    那是压在嫁妆箱底的辟邪之书,意思是羞得鬼怪也不敢看,以避水火。

    沈度听了皱眉,只责怪沈薇怎么那么不小心,竟然让姬央看到了那等册子。其实这实在怪不得沈薇,当时她被人叫出去了,姬央百无聊赖才翻开看的。她当时只是奇怪怎么单这本书不同其他书放一块儿。

    烛火重新熄灭,黑暗里只听沈度问道:“说起洞房花烛的事儿,你嫁人时宫中嬷嬷是怎么教你的?”夫妻两人躺在被窝里,自然不用太正经,连沈度这种白日里假正经的也添了情趣。

    “嬷嬷们才没资格教我,我母后亲自教我的。”姬央自傲地道。

    “哦,你母后怎么教你的?”

    “她说你肯定经验丰富,让我只管享受就是了。”姬央一点儿没隐瞒地道。

    黑暗里,沈度的脸是沉了又沉,也不知“经验丰富”四字是褒是贬。

    沈度的问题问完了,就轮到姬央发问了,“六郎,你为什么从来不和我亲嘴儿?”

    (捉虫)

    作者有话要说:  苏后:经验丰富肯定是贬义啊,技术超群才是褒义。

    沈度:央央,你来说技术问题。

    姬央:没比较过,没有发言权。

    沈度:你这是要造反啊?!

  

 第53章 初衷改

    这是没完没了了是吧?沈度堵住姬央叽叽喳喳的嘴; 卷住她的丁香小舌; 似乎是为了发气一般; 吮得姬央的舌头又麻又疼,唇瓣红肿得都快像大枣了。他以往也并非成心不亲姬央,不过是素□□洁; 彼此再亲昵但交换口水对沈度而言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但真的亲上去之后,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姬央的嘴里甜甜的,她就爱吃甜食; 沈度发狠地想。

    姬央却是痛并快乐着,搂着沈度的脖子荡悠得不知云里雾里; 只觉彼此又亲近了许多; 嘴里无意识地呢喃着“六郎。”

    只不过夜半出来偷会情郎也是有代价的; 姬央本不该睡得酣甜; 她还得记挂着回北苑去; 可偏偏小公主睡得跟猪一般,就差打点儿小鼾了。

    沈度大力推了推姬央; 她身上未着寸缕; 肌肤丝滑得仿佛丝绸; 揉捏上去就叫人松不了手; 沈度看了看天色,想着若是动作快点儿倒也能再行一次事。

    姬央哼哼唧唧地半梦半醒,是因为被掇弄得狠了,可她一点儿没有被吵醒的脾气; 唇角上翘地圈住沈度的脖子去寻他的唇。他这个人,瞧着为人疏离而不好伺候,可嘴唇却意外的柔软,亲他的时候会觉得他整个人也变柔软了。

    但沈度似乎并没有张嘴的打算,阵地转而下移,姬央却是不干了,她跟蛇精似的扭着腰往下滑,偏要缠着沈度的唇不放。

    沈度被她闹得烦了,狠狠地在姬央唇上咬了一口,可到底还是从了小公主,卷着她的舌尖玩了一会儿,到姬央自己熬不住了才作罢。

    姬央早晨用饭时舌头都没缓过劲儿来,她知道这是沈度在变相罚她呢,可她就是喜欢,唇舌交缠时,仿佛心都连在一块儿了。

    只是乐极总是容易生悲,姬央在幽州落下的病本就没有痊愈,这些时日半夜三更地去爬墙,自然受了寒气,这回倒是没像上次那样着凉发热,只是胃上极不舒服,想吐又吐不出,人懒洋洋的无力。

    偏这日又是除夕,最是事儿多。便是姬央这样的闲人,也得跟去沈家的祠堂祭祖。

    祠堂里乌压压地站了怕是有一、两百来人,可却静可闻落针。除夕祭祖是极庄重的事情,备有三牲,还请了巫祝跳舞祈福。

    女子不能进入祖堂,只能最外一进院子里静静站着,便是戚母那等年纪了也是一站就一、两个时辰,姬央哪怕贵为公主可也不能冒沈家之大不韪,是以也只能忍着。

    沈家的家训就挂在祠堂四壁,一、两百来人齐齐地背诵家训,声势十分浩大,姬央眨巴眨巴眼睛才想起来,自己好像从没背过沈家的家训,只好张着嘴但不发音地滥竽充数。

    好容易挨到最后,随着戚母在祖堂外的台地上敬了香磕了头,这才能回转园子里的安福堂,除夕家宴年年都摆在安福堂内。

    姬央望着面前长几上的各色熏肉、肉脯、鱼酢,一点儿胃口也没有,反而只觉油腻,若是换了平常,她还能叫人熬上一碗白粥,现下却是不能。

    座中之人举杯先敬戚母,姬央也只得跟着举杯。

    除夕和元日乃是国中大庆,沈度下令正月十五之前暂解酒禁,即使不解禁,也是防不住民间小酌的,是以还不如普天同庆,庆贺又平平安安地过了一年。

    沈府的酒是新酿的,米酒清亮但酒意不浓,也是就凑个节庆的趣,于男子自然毫不解兴,但对眼下的姬央而言却是要命了。

    姬央本来胃里就不适,这酒一下肚立即激得她再忍不住,捂着嘴就跑了出去。

    座中人全都齐刷刷地盯着姬央跑出去的背影,那一众小辈也就是看个惊奇,但从戚母开始每个长辈的人心里想的都是一件事。

    安乐公主该不会是有了吧?!

    沈度放下酒杯,追着姬央走了出去,见她撑在一旁的树下吐得胆汁都出来了,玉髓儿、露珠儿正在一旁伺候。

    “扶公主先回去,大夫马上就到了。”沈度道。

    姬央吐得极难受,眼泪都出来了,听见沈度的声音抬头去看,却见他脸色阴沉,眼里少了几分关切,却多了丝阴霾。

    姬央心里涌起一股凉意,正浑浑噩噩不知心安何处,却见沈度已经扶起了她的手肘,“走吧,我送你回去。”

    姬央那颗心瞬间就落了地,忙地推开了沈度,“我才吐了呢,身上臭。”她跑得太急,吐得又厉害,鞋面上自然沾了些呕吐之物,味道并不好闻,她知道沈度爱洁,怕他不喜。

    一路回了重光堂,姬央早已经吩咐露珠儿先回来准备热水沐浴了,她的鞋面子脏了就好像脏了脚似的,不沐浴不行。

    待姬央沐浴出来,大夫早已等候多时了,沈度扶了她坐下,姬央笑道:“我就是凉了胃,吐出来已经好多了。”

    “还是叫大夫诊一下脉大家才安心。”沈度道。

    却不知安的是谁的心,罗女史在一旁冷眼看着。

    公主作呕,她自己年纪小不懂里面的道道,罗女史却是清楚的紧的,戚母和薛夫人那里已经来了好几拨人打探病情了。

    每个人都怀疑安乐公主是不是有了,可没有一个人脸上有喜色。如此浅显的心思罗贞焉能看不出来。

    罗贞心想,苏后厉害了一辈子,将魏帝的后宫治得铁桶似的,养得安乐公主不知人间疾苦,一味的天真纯善,她还以为苏后有本事能护安乐一辈子呢,结果现在却出了这么一大昏招,竟然将不知险恶的安乐推进了沈家这潭深水。

    或者苏后是以为她女儿生得天仙一般,能替她笼络冀侯不反?这却也说得通,只可惜苏后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她之珍宝,落在冀侯手里却是连草芥都不如。

    罗贞到信阳不久,却已经将姬央的处境看得清清楚楚了。沈家的人表面上奉着小公主,实则却是压根儿没将她当成过沈度的媳妇。

    否则除夕这样的事情,人来客往,安乐公主身为信阳侯的嫡妻焉有一点儿不出面应酬的道理?可沈家没有一个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完全将安乐公主排除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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