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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媚生-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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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度捧着姬央的脸又端详了片刻,从她的金钿匣里挑了一枚花钿,用剪子略修了修,便又是一朵金芙蓉,贴于眉心,顿时就让姬央的美显得灼灼耀人起来。
“这三花妆繁复而绮靡,衣裳就不能太素淡。”沈度道。
姬央现在对沈度可谓是崇拜得五体投地了,那双手上马能征战,可没想到下马还有这份手艺。
“三花妆?”姬央喃喃地念道:“你说我将来会不会像寿阳公主一样,也因为三花妆而流芳百世啊?”
“你想多了。”沈度毫不客气地打碎了姬央的幻想。
不过且不论将来,至少安乐公主在整个信阳却是掀起了一股“三花妆”的风潮,而且后来还席卷风靡了洛阳。
这就得从头说起了。沈家过年的琐事虽然繁多,但当初姬央再度回到信阳时,苏后可是给她陪嫁了许多宫人的。这些宫人也并不是随便选的,各有所长。其中擅长算盘的有之,擅长经济的也有之。
姬央离开信阳这许久,管家的事情依旧还在参云院,而且进行得分毫不错。苏后当初就知道她的女儿是个什么德性,虽然也有管家的才干,但心思绝对不在上面,所以给她准备了许多可以替她料理琐碎事务的人。
因此姬央可算是将年节的事儿般般都安排得十分妥帖,叫人挑不出错儿来,到了正月初三之后,各家开始走亲串友,信阳侯府门前更是车马盈门,将一条街塞得水泄不通。
到初五之日,侯府举行春宴,姬央可再不像去年那样不高兴就闭门不出了,如此信阳的官眷才算是第一回正正经经集体见着苏后的爱女安乐公主。
苏后在本朝本就算是传奇人物,历经数个男人,最后还能一举成为皇后,从此恩宠不衰,至今已经接近二十年。纵观历史,能长霸后宫者又有谁能比得过苏后?
于是身为苏后独生爱女的安乐公主姬央在众人眼里也就带着传奇色彩,虽然不指望她有三只眼睛六条手臂,可在众人心里她本就是该与众不同的。
所以当姬央带着“三花妆”出现在众女眷面前时,这种几乎被芙蓉遮住了大半边脸的妆容一点儿也没惊讶到她们。或者说她们先时是有些惊讶的,可越看就越顺眼,越顺眼就越觉得好看,这种妆容对那种脸上有雀斑、痘疤等瑕疵的妇人或姑娘来说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公主。”冀州平原郡太守夫人庾氏上前给姬央行了礼。她是太守的续弦,今年也不过二十有三的年纪,同时也是沈家七少夫人庾氏的堂姐,所以和沈家的关系十分亲近。
姬央以前是没怎么见过这些官眷的,不过她脑子记性太好,前两日恶补了一下亲朋好友之家世,因此只略微猜一猜,便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庾夫人不必多礼。”姬央含笑应道。
庾氏是个开朗活泼的性子,最是爱美,见安乐公主无论是妆容还是衣裙都别出心裁,就忍不住想上前问一问。
“公主这妆画得真好看,而且是前所未见,不知是不是洛阳新出之妆啊?”庾氏问道。
姬央摇头道:“不是。乃侯爷闲时之作,本宫也拗不过他。”
姬央这话说得十分的随意,表情也十分浅淡,好似无心炫耀,不过随口之语而已,其实她心里不知道炫耀得有多舒服,一时觉得跟这些官眷寒暄也不是什么难捱之事儿了。
庾氏很配合地做出了一个大吃一惊的动作,当然她实则也是很吃惊的。那芙蓉精致绮丽,若是冀侯所画,费时肯定不少,她也是见过冀侯的,清隽尊贵,可看不出私底下竟然是会给媳妇调弄胭脂的人。
那庾氏性子活泼,也就少不得嘴巴大了一点儿,一天的春宴下来,该知道的人便都知道了,原来安乐公主的三花妆乃是冀侯的手笔,他夫妻二人可真是恩爱逾常,叫人只羡鸳鸯不羡仙了。hūkūāī
经此之后,众人看姬央的眼神就格外不同了。要知道这些官眷来历不小的大有人在,都是世家大族的女儿,更有前朝就已经是世家的传承一、两百年的世家。其底蕴养出来的女儿可是比公主还尊贵,一家有女百家求,姬央可没这待遇。
所以这些人并不会因为姬央是安乐公主就高看她,对她不过是好奇而已。就像去年安乐闭门不出,也没多少人将她放在心上。
而女人的尊贵来自哪里,一个出生的家世好,二就是嫁得好,三是儿子争气。
其中这嫁得好又分两种,嫁到夫家,如果夫家看重,夫妻和睦,这才是最叫人羡慕的,也说明这女子有手段有能耐。另一种是嫁得好,但只是表面光鲜,私底下在夫家并没什么地位,只会让真正的世家妇看不上。
姬央如今除了第三桩,前面两桩都是稳稳的占据头把交椅,一时风头大盛,整个信阳议论的都是这位风华绝代的安乐公主。
因着众人都羡慕她,所以她那三花妆很快就流传了开去,并得以进一步简化。因为有几个男人能像沈度一样有闲情逸致给她们描眉调脂?再说了就算有心也未必有那手艺。
于是便有那脑子灵活的,剪了那蜻蜓薄如蝉翼的翅膀,涂上金粉或胭脂,制成花钿,然后用鱼鳔胶粘做各色花卉或者蝴蝶、蜜蜂之类的,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不管怎么说,姬央凭借“三花妆”一下就在信阳的官眷里开辟了自己的路子,走到哪儿都是最耀眼的那个,随时都是群星拱月,这里头当然有沈度是冀侯的原因,但也有姬央自己的功劳。
只是姬央如今实在可谓春风得意,也多了许多“好友”,且她还要照顾顿珠,依沈度的意思是要让顿珠多接触信阳的青年俊杰,因此你来我往的,出门做客的次数明显增加,倒是将沈度给冷落到了一边。
沈度倒是没有什么怨言,可止不住有别人想替姬央伺候沈度的。
沈度在路上见到向他行礼的柳瑟瑟时,脸色有些不好看,却不是因柳瑟瑟惹恼了他,只是他对柳瑟瑟等人是心存了一丝歉疚。她是他的姬妾,曾经也有怜宠,骤然冷落,将近一年不曾再过问,自然有愧。不见时并不想念,但见着时却就无法回避了。
“侯爷。”柳瑟瑟抬起头时,沈度身边跟着的人已经自动走远了。
沈度虚扶了一把,手臂往前一伸,示意柳瑟瑟与他并行。
柳瑟瑟轻轻摇了摇头,美目里已经是泪花一片,她本就生得袅娜,如今更是仿佛烟柳般轻、薄,像初春雨打的梨花般即将飘离枝头,“侯爷可去看过小于姬?”
大小于姬是沈度当初纳的姐妹花,只是红颜薄命,大于姬在沈度攻打慕容部的时候没能熬过一场风寒,事后沈度听闻也不过厚赏其家人而已。
柳瑟瑟也不待沈度回答就道:“她怕是也不行了,侯爷若得闲,还请去看看她。大于姬走的时候心心念念的就是能再看侯爷一眼。只是她没那个福气。”
柳瑟瑟的话看似淡淡,实则是满含幽怨的。
“我会去看她的。”沈度并没生柳瑟瑟的气。倒不是沈度对柳瑟瑟就格外大度,只是姬央的一点儿小事就能沈度产生情绪,不管是烦躁、不耐还是欣喜,她总是能影响他。而柳瑟瑟蓄积了将近一年的怨怪却并不能左右沈度的情绪。
柳瑟瑟望着沈度的背影藏在袖子里的手忍不住握紧了拳头,“侯爷真的就狠心再也不踏进咱们姐妹的屋子了么?”
第95章 妄捉奸(上)
“姐姐; 真没想到第一个出头的居然会是一向最沉得住气的柳姬。”阮韵的侍女丁香道。
阮韵手里挑弄香炉的动作闻言并未停; 只淡淡地道:“在公主嫁进来之前; 她最是受宠。便是公主进门以后; 侯爷来后院第一个去的也是她的院子; 她自然沉得住气。不过这回可不同了。”
“有什么不同的呀,姐姐?”丁香不解。
阮韵似乎走了走神; 以至香灰飘到了炉外,她低头用抹布擦了擦桌子,这才道:“公主回洛阳之后,侯爷回到府里也并未进任何院子。”这才是她们这些做姬妾的最怕的事情。
她们不怕冀侯多情; 更不怕他风流不羁,最怕的只是“专情”二字。
“安乐公主娥眉善妒; 听云姬的侍女说; 当初云姬与侯爷新婚,她就弄出病来生生将侯爷拉走了。如今安乐公主不仅得侯爷欢心,且还执掌中馈,就更是拘得侯爷都不来后院了。也不知道柳姬这回这一闹; 能不能扭转侯爷的心意。”丁香道。
“你且别跟着柳姬、云姬的侍女瞎胡闹。这天下的花儿就没有百日红的; 柳姬不明白这个道理; 才去跟侯爷闹。安乐公主如今势头正盛; 避其锋芒才是道理。”阮韵道,她却是将大势看得极清楚的。
“我知道姐姐说得有道理。姐姐总是不爱与人争,可是咱们女人好年华能有几年。”丁香道。
这话却也在理,等安乐公主的花凋谢了; 阮韵她们只怕早就枯萎了。
“姐姐,安乐公主的心眼实在太小了。姐姐们又不同她争侯爷的宠爱,只是需要一子半女傍身而已,她却连这个也不肯,自己又生不出孩子来。”丁香不忿地道。
柳瑟瑟强行出头大概也就是因为这个。红颜渐老,若是再没有孩子,将来哪里还有立足之地。
阮韵想了想道:“只是老夫人和夫人几乎不过问侯爷房里事。”
“那是因为她们不知道安乐公主那么善妒。如今沈家最需要的就是开枝散叶,姐姐若跟老夫人她们说一说,她们肯定会管的。”丁香道。
阮韵摇了摇头,这话可不能她去说。不过现成的人倒是不缺。
内宅妇人的手段既厉且快,不过几日功夫,姬央善妒的名声就和她的“三花妆”一样信阳皆知了。
偏姬央对此一无所知,有谁会傻得当着安乐公主的面说她善妒呢?
不过即使姬央听闻了,她那爱吃醋的毛病也改不过来。这不,她从外做客归来,才进门就听玉翠儿说了,沈度去了小于姬的屋里探望。
小于姬病重的事情姬央是知道的,延医问药从来没有苛刻,甚至比薛夫人等掌家时对沈度姬妾的照顾还要更上心些。
但这可不表示姬央就愿意沈度去看小于姬。但因着小于姬的确病重,于情于理姬央都不该阻拦沈度去探病,所以姬央就只能自己憋屈了。
“公主,听说是柳姬拦了侯爷的路,跟他说小于姬病重的,而且柳姬还问侯爷是不是以后都不去她们院子了呢。”玉翠儿道。
“那侯爷怎么说?”姬央问。
“侯爷什么也没说,只是让柳姬回去了。”玉翠儿道。
姬央咬了咬嘴唇,怕沈度对着昔日爱侣可能不忍心了呢。她正闷着,却听玉髓儿进来传话道:“公主,侯爷让人来说,他表弟清河郡太守的大公子到了,今晚就不回参云院用晚饭了。”
话说这位清河郡太守的大公子薛用正是沈度从小的玩伴,两个人也算得上是臭味相投,不过自从沈度的五哥去世,他回到沈家担起重任开始,两人的交集就少了,毕竟都长大了。
薛用在知恬斋似笑非笑地看着沈度,“凤琢,几年不见可真想不到你竟然变成耙耳朵了。”薛用以他和沈度当年在巴蜀学的方言取笑他,如今大概也只有他这样的儿时玩伴才敢跟沈度开这种玩笑了。
“你还是那么无聊。”沈度对薛用的话不置可否。
“你居然没反驳?”薛用就跟发现什么稀奇事儿一样地低呼道。
沈度都懒得理会薛用。
薛用道:“走吧,这是你办正事儿的地方,我可不习惯。还是老地方,你知道我的。”
比起沈度来,薛用可是个真正的浪荡子,常年以青0楼、教坊为家,但凡走到正经的地方他就浑身不自在。
薛用的老地方是位于信阳西南方的宝瓶里。但凡是男子就没有一个没听说过宝瓶里的大名的,还有许多人慕名远道而来。宝瓶里共有三条巷子,分别唤做上里、中里、下里。
其中名女支多居上里、中里,下里则是杂女支之所,当然收费也更便宜。上里的风格是高楼叠院,而中里则是独门庭院,更为雅致,下里则是高低楼夹杂。薛用的老地方是在中里的第三所院子。
名女支莱儿是薛用的红颜知己,两人的关系已经保持了七、八年了,如此算起来薛用也算是长情了。
而就在沈度与薛用骑马到达宝瓶里时,姬央的马车也刚好从玄武大道路过。从玄武大道中段右转便是宝瓶里。
姬央是因为柳姬的事情觉得心里烦躁,这才又起了夜游信阳之心,算是散心之举,却不想正好在马车上看到沈度。
“右转是什么地方?”姬央问玉髓儿道。
玉髓儿自然也不清楚,敲了敲呼唤车夫的小窗问道:“右转是什么地方?”
“回姑娘,是宝瓶里。”车夫回道。
宝瓶里的大名姬央也是听过的,她闻言就将一路都掀起的车帘狠狠地放了下来,“不游了,回去!”
姬央这会儿嘴唇都快被她咬破了,先有柳姬之事,现在又有宝瓶里,当初沈度的承诺可是只有“姬妾”二字呢。
姬央很自然地又想起了她母后的话。天下哪有不偷腥的猫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是生存之道。
姬央在床上辗转反侧,她如今也算是经历了许多事了,放下过,又重新提了起来,可还是会为沈度同别的女人亲近而烧得血都快沸腾了。她睡不着觉,安神丸却又早就被沈度勒令禁止送给她。
姬央从床上站起身,喝了一杯凉水还浇不灭心头火,转头问听着动静儿起身的玉髓儿道:“侯爷可回知恬斋了?”
玉髓儿披了衣裳出门找人问询,回来时只摇了摇头。
姬央抚了抚额角,觉得自己肯定是睡不着了,她如此煎熬,凭什么沈度就能逍遥,这个坏人总是拿话骗她。
“伺候我更衣,再把林瑜叫起来,我们去宝瓶里。”姬央的眼睛烧得亮晶晶的,这话一出,她心里却奇异地好受了许多,果然人就不能跟自己较劲儿。
“公主!”玉髓儿可是吓着了。
姬央瞥了玉髓儿一眼道:“还不快去,不然我就把你嫁给厨上林婆子的麻子儿子。”
玉髓儿跺跺脚,却也拗不过自家公主,她家公主虽然平日里十分好性儿,可一旦倔强起来,那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不过玉髓儿心里还是觉得自家公主是有进步的,前两回那都是自个儿折腾自个儿,哪回都要病一场,这回倒是知道要去折腾冀侯了。只是可怜的就是她们这些做丫头的,冀侯不会拿她家公主如何,铁定拿她们几个开刀。
马车行驶到中里时,姬央心里忍不住有些小兴奋,她自己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莱儿家守门的大汉肖二听着“咚咚咚”的叩门声,嘴里忍不住骂娘,三更半夜的叫魂,听这架势就不像是客人。捉奸的肖二又不是没见过,更嚣张的他都见过,可曾见他们怕过谁?
敲门声还在继续,肖二的小弟上前问道:“肖二哥,真的不开门吗?”
肖二喝了一口酒道:“让她继续敲,关在门外好说,要真是放进来那才真是要鸡飞狗跳,惊扰到贵人咱们是吃不了兜着走,首先莱娘子就饶不了咱们。”当初的花魁莱儿如今已经成了假母莱娘子,也只有薛用来的时候才会再亲自下场陪客了。
“肖二哥,你说今晚来捉奸的是谁家的啊?”何小弟咧开嘴巴好奇地道。
“赵家的?龙家的……”何小弟挨个儿列名,这都是今晚莱娘子院子里的客人。
不过肖二却没顾得上回答何小弟,只厉声喝道:“抄家伙。”
话音刚落,莱娘子的院门就被撞开了。
这可就难办了,要真让捉奸的闯了进去,明儿被人传出去,莱娘子的生意将来可就不好做了。
肖二手里拿着狼牙棒,恶狠狠地看着破门而入的人,试图将他们吓回去。结果定睛一看,却见除了领头一人是个穿男装的假男人以外,其余全是货真价实的女子。但那气势比传说中的黑甲军也不遑多让了。
姬央好歹还是顾忌着沈度和自己的名声,没穿女装打上门来,也算是蒙了一层遮羞布。她的脸如今已经大好了,白嫩莹润一如往昔,即使穿着男装,也一眼能辨认出是个女子,因为她年岁渐长,脸蛋儿和身段儿都长开了,倾城之姿掩也掩不住。
生着这样一张脸的女子,后面有跟着玉罗刹一般的娘子军,肖二可不敢上前,一看就是家世显赫,底气十足的夫人,她那相公可未必压得住她,所以才敢明火执仗地上门来捉奸。
第96章 妄捉奸(下)
“怎么; 不做生意了么?”姬央这样说; 那就是打算先礼后兵。
肖二嘴里忙道:“不敢。”身子却还堵在门口; 也算是尽忠职守了。
莱娘子的假母包月儿虽然已经开始享女儿福了; 可遇上事儿莱娘子无暇脱身时; 她也得挡到前面来。她做这一行已经三十余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再横的狠人也遇到过,所以并不拿捉奸的人当回事儿。
包月儿扶着腰,打着哈欠扭着小腰走到外院,“哎哟;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包月儿看见倒地的两块门板,生气地拨开肖二和何小弟两人; “还不快去报官; 咱们正正经经做生意,凭什么这样欺负人啊?”
这是包月儿的第一招,通常八成的人都会败在这一招之下,这些个贵夫人最怕的就是丢面子; 若是被送到衙门里; 就算能全身而退; 那也得成为全城的笑柄。
何小弟最机灵; 一听包月儿的话就要窜溜出门,结果刚踏出半只脚,就被林瑜一鞭子给抽了回去。
包月儿脸上的肉抽了抽,最后才假笑道:“这位公子大晚上的没有预定想要进咱们院子也不是不可以; 咱们做生意的本就是开门迎客,但这门却怎么说?”包月儿也是个能人,一看打不赢了,就改弦更张,打算讲道理。
姬央踏进门道:“什么怎么说?能被本宫……本公子踢坏这是这门的福气,本公子怎么不去踢别家的门啊?别给脸不要脸。”
哎哟,瞧这口气大得,牛都能吞下去了。
不过因姬央这跨前一步,包月儿不太好的眼睛总算是将人看清楚了。心里暗叫一声乖乖,这小兔儿生得这般美貌,就是一万个里头也挑不出一个,整个宝瓶里的花魁都只有给她提鞋的份儿。
包月儿心里暗自嘀咕,该不会是那位上门了吧?安乐公主的美名可是连她们都听说过的。
若真是公主娘娘,包月儿自然惹不起,可是冀侯她也是惹不起的呀。
包月儿立马又变了一张脸,笑出了满脸的褶子,“是是,公子能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公子,里面请。我这就叫姑娘们出来给公子献舞,咱们刚排了一出新舞,霓裳羽衣,还请公子品评。”
呃,姬央顿了顿,说不得她还真想看一看,这等地方她从没来过,却也有几分好奇。
“不用,先带我四周看看。”姬央道,她心里清楚明白得厉害,过了今晚这个店儿,她以后可别想再进来。
包月儿心里叫苦,这夫妻两个她都得罪不起,只能和稀泥,看能不能把安乐公主给哄住。
包月儿领姬央转的是院子里的花园,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只春寒料峭,夜里游园难免路滑。姬央一个不小心,脚一滑就踩进了旁边的小沟里,虽然小沟里的水早就结了冻,没有打湿鞋袜,却将姬央的脚给扭了。
包月儿“哎哟”一声,似乎疼得比姬央还厉害,赶紧上来搀扶,将姬央送进了最近的一处屋子。她脸上虽然一副惶恐之相,心里却别提多开心了,那小道儿本就是她故意领这位小公主走的。
小公主虽然势力大,可经验却少,哪里是包月儿这样的老妖精的对手。
“呀,脚都肿了,可不能再走了。得赶紧叫大夫来,看看有没有伤到筋骨,万一骨头裂了那可就不得了了……”包月儿大呼小叫的,恨不能吓死姬央。
“本公子的骨头要是裂了,就把你们院子的地皮都给揭了。”姬央疼得抽气儿地道。“你个老妖婆,少糊弄我,冀侯在哪个院子?”
姬央是疼得再没法儿跟包月儿绕圈子了。她如今是撞了门,扭了脚,那就更不能半途而废了。
“冀侯?冀侯怎么会来咱们这些地方啊?公子若是想见冀侯该去信阳侯府才是啊。”包月儿这是死不认账。
姬央懒得跟包月儿啰嗦,“你不说,我就让人一间一间地撞门!”这叫一力降十会,包月儿遇到安乐公主那是有理也说不清的。
“这可使不得,那咱们以后还怎么做生意啊?”包月儿苦着一张黄瓜脸道,眼泪立即就流出来了,“咱们就是做些小本生意,本就是活不下去的人了,才做了这等营生,求公子大发慈悲,饶了咱们吧。神仙打仗,凡人遭殃,公子若是在咱们这儿闹开了,就是公子的脸上也不好看啊。”
你看着话里一转三折的,先是诉苦,再是求饶,最后则是规劝,包月儿也算是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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