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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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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咱不是烧大批的东西,烧个三五件意思意思就行了,所以窖不用多精致,能用就行。
又花了一天做了五个拿手的胚体,两匹嘶风骏马,一个立姿观音,一个牡丹富贵花盆,一副福寿茶碗儿。
之后又小心翼翼的低温烧胚,上色,高温成瓷。之间辛苦实在不足为外人道。总算运气不错,福星高照,起窖之日,所有的辛苦都得到了回报,真的让我烧成了,唯一可惜的是烧废了一匹骏马。不过另四样儿烧的绝对成功,达到了目前简陋设备所能达到的最高巅峰。
捣毁了两个袖珍小窖,山沟里找个小溪水,美美洗了个澡,浑身上下收拾干净,等我从山里小心翼翼抱着烧成的四件三彩瓷回到客栈时,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哎呦,我的爷爷,您可算回来了,您要在不回来,小店能给您的几位朋友拆了!老汉我死的心都有了。”掌柜看见我立刻扑上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的恓惶。
一打听,原来,我躲山里烧瓷的几天里,程广、魏续几个急坏了,要不是我提前给他们留了条子,他们能把长安掀半个起来。
赶紧让掌柜派伙计给哥几个送个信,没一会儿魏续和程广就到了。
“哈哈哈,我就说乐休断不会畏惧赴约而仓惶出逃!”程广一见我就给我一个熊抱:“回来就好,这就放心了!”话说的实在,让我心里一阵感动。
“看乐休神采飞扬,莫不是烧成了你所说的三彩瓷?”看的出来魏续也很高兴,拍拍我的肩膀:“不知能不能让我和福之二人一开眼界啊!”
“没说的!两位哥哥且随我来!”我拉着程广和魏续到了我的房间,将四件瓷器展示给他们看。
马是追风逐日九龙驹,造型生动,色彩艳丽,骨肉匀称,线条流畅,通身瓷釉,四足挺立,双耳竖立,两眼炯炯有神,马鬃剪为三花,马尾飞扬,浑身肌肉健筋凸起,迸出昂扬的气势,完美的诠释了华丽、高贵和蓬勃豪放的气势。是我最拿手也是最满意的作品。
腾云驾雾的观音,端庄圣洁,一手持羊脂玉净瓶,一手轻挥一条碧翠柳枝,神态安详,造型丰满,色彩淡雅细腻,庄严宝象和慈悲情怀满溢而出。
薄如蝉翼的半透明通白磁盘上,一朵富丽堂皇的牡丹含苞待放,我在其中融入了一些后世的立体影像画法,所以整朵栩栩如生的牡丹在绿叶的衬托下如同离盘而出似的以一种奇异景象呈现出在众人面前,显得格外喜气富贵。
最奇的要属福寿茶碗儿了,我别出心裁的做了两个精细小巧的瓷铃以银环悬于碗壁之上,轻动茶碗,如同风铃般清脆的悦耳铃声就会轻轻响起,让人有天外之音的感觉,加上茶碗上艳红如火的釉色中,仙翁寿桃跃然而出,安详之意跃然而出。
在阳光的照射下,四件瓷器的釉色明亮夺目,鲜艳欲滴,窗外微风抚过,福寿茶碗上铃音悠长,清脆响亮。
第五章 麟宝阁斗瓷
“福之、丘昇,如何,可比麟宝阁的瓷器强些!”我笑着在已经目光呆滞的两人面前挥挥手。wwW、ZuI1u。neΤ
“…………原来真的有此绝世瓷器,原来真的有此绝世瓷器!”魏续有点失魂落魄:“三彩瓷,竟是如此亮丽夺目,让人叹为观止,叹为观止!”
“好俊的马儿,好艳的牡丹,竟然跟活物一般。以前以为老爷子收藏的几件瓷器已经不错了,如今看来,跟垃圾一样啊!”程广轻手轻脚的每件瓷器上摸了摸,喃喃道:“……三彩瓷……三彩瓷……今天算开眼了!”
“我说两位哥哥,我问你们我的瓷器可比麟宝阁的强的,别答非所问的!”我推推二人。
“没说的,他麟宝阁的招牌明天想不摘都不行。”程广胸脯拍的山响:“乐休放心,哥哥我以人头担保,你这几样东西拿出去,麟宝阁的那些玩意儿明天就的砸了。”
魏续一边儿笑着点头:“如此精致的瓷器,定要好好保存才是,像乐休这样随便乱包可不行,等下我马上叫下人专门给乐休你送四个檀木盒子来,明天定让麟宝阁吃个大亏。”
“对了,福之,明日跟麟宝阁比试完了,这个福寿茶碗你就拿回去送给老爷子,算是赔了被你打碎的那个。”我冲程广笑笑:“还有这马你要喜欢,一并拿去,反正我自己留着也没用。”又指指观音:“这个观音就送丘昇了,还请丘昇帮我谢谢魏大人代付店资之恩。”
两人刚想推辞,我就抢先说:“两位切莫推辞,这些东西本就是小弟自己烧的,所以谈不上珍贵,只是略表心意而已。若两位看不起我的话,那小弟也无话可说了。”
程广和魏续二人听我这样说也就不再说什么了,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之后三人又聊了一会儿,他二人便告辞回去了,而劳累了半个月的我也终于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安稳觉。
次日正午,我准时出现在麟宝阁的大门口,身后是程广派来的四个家丁,各个膀大腰圆,魁梧健硕,横眉竖眼的,每人捧着一个紫檀木的盒子,四件瓷器垫了软垫安安稳稳的躺在盒子里。
圆滚滚的王掌柜已经在大门口等我了,看见我后一抱拳,语气依然强硬:“李公子果然守信,客人都到了,您请!”
我也一拱手:“请!”既然是来比试的,那也不用客气,我抬腿就进了麟宝阁。
上了二楼,一眼就看见程广和魏续站了一个一把胡子的老汉后面,老汉长的魁梧,昂然坐了位上,不用问,老妖精程咬金就是他了,这不能得罪,赶紧上前两步,一辑到地,行个大礼:“晚生李逸李乐休拜见程伯伯,愿程伯伯福寿安康,笑口常开。”
老妖精抚着胡子乐了“哈哈哈哈”嗓门洪亮,中气十足:“好小子,自打你做了一《将进酒》,我府里就没消停过,臭小子天天鬼哭狼嚎的,鼓都敲漏了三个,啥时候你小子专门给伯伯我敲一回,让我听听到底怎么个好听!”
“程伯伯有吩咐,小子怎么敢不从。”赶紧又行个礼。
“好了,这都坐了半天了,到底带了啥好东西,赶紧的亮出来,这说话都天黑了,老了,眼花,走不得夜道!”老妖精拍拍我的肩膀。
这才正午呢,离天黑还早了点儿吧?可谁又敢说半个个不字?老爷子说天黑就是天黑,哪怕十个太阳挂着那也是天黑!
王掌柜一排摆出十个精品瓷器,越瓷、邢瓷皆有,论品质却是上上之品。
五个专业鉴定师各个摇头晃脑的不住称赞,让王掌柜乐的嘴裂的老大,得意洋洋的朝我示威,眼睛能放了脑门子上。
我也不多话,一字排开,四个紫檀盒子一打开,满场倒吸气的声音。
看着一溜儿几乎瞪到极限的眼珠子,咱要的就是这效果。
王掌柜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伸手摸摸这个摸摸那个,刚想再摸摸福寿茶碗的时候,“啪”的一声,手被程老爷子抽的老远。
“手油的,中午吃完洗手了没?这要是给茶碗儿上染的满是油腥味儿,那是叫人喝茶呢还是叫人灌油汤啊?”说完老爷子冲我一招手:“乐休,这茶碗子经用不经用啊?”
“程伯伯一试便知”我自信的点点头,冲王掌柜一拱手:“还麻烦王掌柜取些好茶和滚水来,若有桂圆、红枣、冰糖也烦劳拿些来。
王掌柜立马吆喝了两声,片刻就给备齐了,按后世里黄河三泡台的泡法,直接将好茶,桂圆(去壳)、红枣、冰糖(适量)放了茶碗里,滚水一冲,碗壁上的悬铃顿时出一阵悠扬的铃声,合了碗盖儿,轻轻一晃,再将水倒出三分之二,重新冲入滚水,恭恭敬敬的给程老爷子端过去。
“程伯伯,碗内虽是滚水,可由于采用了独特的烧法,所以茶碗只会微温,绝不烫手,而且只要盖了盖子,就算放的稍微久了,茶碗里的茶也不会便凉,还有透过茶水,碗壁上小子也藏有玄机,请程伯伯一观。”
“哦!让我瞧瞧!”老爷子小心接过茶碗,铃声清脆,:“嗯,果然不烫手!”揭开碗盖儿,往里一瞧,顿时惊叹:“好!好!好!”老爷子连夸三个好字,程广和魏续好奇,连忙探头朝茶碗里看,果然见茶水相映之下,碗壁上隐隐浮现出十四个字:“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见此奇异,程广和魏续不禁连连惊叹。
喝一口茶,老爷子咂咂嘴:“这茶泡法倒是新鲜,清香甘甜,好喝,就是茶叶差了点儿,糟践了好茶碗!”说完将茶碗往台子上轻轻一放,冲王掌柜几个说道:“你们几个也来瞅瞅,算长长见识!只准用眼睛看,不准用手碰,否则……”老爷子两眼顿时寒光四射。王掌柜几个连连答应着上前一看,再次恨不得给眼珠子瞪出来。
“乐休啊!这个三彩瓷,果然不同凡响,不知哪里还有卖的,刚好过几天家里请客,伯伯我打算买几个喜庆喜庆。”
“程伯伯,这三彩瓷是我在老家金城时,遇到一个身患重病的老人家,我看那老人家可怜,就照料了他三个月,可最后老人家还是灯枯油尽与世长辞了,老人家临死前将这门手艺传给了我,但他告诫我说三彩瓷夺造化之功,有鬼神之妙,所以为苍天所忌,所以他要我立下重誓,一生只能烧制十件三彩瓷,而且每件物器绝不可重复,否则必然遭不测。小侄学成之后曾烧制过一件三彩瓷送与父亲,可是家父管我甚严,他见我不读经史却爱好此旁门左道,所以盛怒之下将那三彩瓷摔的粉碎。自此小侄再不敢提此事,直到半月前,一时好胜,与王掌柜相约比试,才又重操旧技,烧了这四件三彩瓷器。至于其他三彩瓷,小侄估计或许已过世的老人烧过,可今日流至何方,小侄也不知。所以还请程伯伯见谅!”
“哦,原来如此!每件三彩瓷都是举世无双,独一无二的,难怪如此出色,如此艳丽啊!”程老爷子有点儿失望,但仍然点点头:“乐休说每件三彩瓷都有神妙,不知另三件瓷器有何稀奇,演来看看。”
“是!”我点点头。
先给那匹马拿起来:“此马取名虬龙驹,遇风而嘶,不信可放于临窗之处。”说完我给马放了窗边的台子上,打开窗,一阵微风吹过,只见虬龙驹果然:“唏律律”的嘶鸣起来,隐约中竟似奔腾起来一般。
抬手给马拿起来,嘶鸣即止。
“这个取名为观音垂柳滴甘露,只需在这羊脂玉净瓶中加入清水,观音手持的杨柳枝上便能滴水不止,而这水滴入脚下云雾即然不见,而那羊脂瓶中之水绝不会流尽。”说完让王掌柜取了一碗清水,慢慢注入观音的羊脂玉净瓶中,然后给观音下面垫了一方丝布。果然片刻后清翠的杨柳枝上便开始滴下水来,起先是一滴,两滴,之后慢慢如雨露般连绵不绝,而滴下的水果然隐入观音脚下的层层云雾之中,不曾溅出半点,而那羊脂瓶中的水果然也不见枯竭。
给观音端起来,先给大家看看丝布,果然不曾溅湿分毫。然后给水都从羊脂瓶中到出,又是一碗不减半分。
“这个取名花开富贵吉祥盆。盆中加入清水,这盆中艳丽牡丹将逐瓣绽放,而最后牡丹花盛开之后,花蕊之中将托出国色天香四个字。各位且仔细看这花苞!”我用手指指花苞,将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花苞上,然后缓缓给刚才的清水倒如盆中,果然,一会儿,众人就惊叫花开了,花开了,最后果然有“国色天香”四字浮现与水中。
待大家看够了之后,我将盆中水倒出,将盆放回。冲老妖精拱拱手:“程伯伯,如何?”
“好宝贝,好宝贝!果然巧夺天工,玄妙的紧!”老妖精连连惊叹。
“王老板,如何?”我冲王掌柜拱拱手。
此时的王胖子已经像是霜打的茄子——蔫儿了!
“还如何啥,摘招牌吧!”程老爷子一旁撇嘴。
“李公子,王某有眼不识泰山,没说的,这招牌归您了,小的这就让人给你摘下来!”王掌柜虽然深受打击,可却硬气的紧:“公子且容小的先给几位行家送回去。”
“王老板,小子乡下来的,不懂京城规矩,日前冲撞之处还望见谅,你我今日之比,在我看来不过是以瓷会友,大家相互切磋,增长见闻而已,还望王老板大人大量原谅小子鲁莽,且莫再说什么摘招牌的话,小子在这里给您见礼了。”说完我冲王掌柜深深一辑。
王胖子眼泪都出来了:“李公子万万不可如此,折煞老汉了,折煞老汉了。”边说还边手忙脚乱的拉我。
在这重农轻商的年月,能在这京城里开大字号的名店,背后没有啥关系那是屁话,咱这初来乍到,没跟没底儿,要啥没啥的,去树这么个敌人实在太傻。老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所以我早就盘算好了,绝对要给这场子兜回来。
“行了,王胖子,都到这份儿上了,你在矫情就做作了,要是没你跟乐休斗气,老夫我还不知道这世上居然有如此宝贝,这事儿啊,要我说就这么揭过去了。你的招牌就还是挂在那儿好了,真要意思意思不如在同福阁摆上一桌,大家开心开心。”
“卢公您说了就算,小的马上就派人去安排。”
趁了王掌柜送人并安排事儿的空挡,老妖精眉开眼笑的指着福寿茶碗和虬龙驹说:“听福之说,这俩算你帮他赔我的?”
“雕虫小技,难得程伯伯喜欢,也不知抵不抵的上被福之失手摔碎的那个,就指望给程伯伯消消气,还望程伯伯别嫌弃才好!”都到这份儿上了,我还能说啥呀。
“不嫌弃,不嫌弃,难得你小子对朋友有这份情义,老夫再推辞就矫情了。有空也到我府上走走串串,年轻人多些,热闹!”老妖精笑呵呵的小心翼翼给俩瓷器包装好,招呼程广端着:“回府,仔细拿好咯,有丁点儿闪失,直接自己给自己挂了城门楼子上风干,别再叫我看见。”横很,咱胆儿小,怕的荒。
“乐休,府里还闹腾,这就先回,等王胖子席位订好了,让他给招呼一声。你有空也府上来转转,咱们好好聊聊!”老妖精招呼了一声,颠儿着就走了。
跟魏续聊了两句,我给观音包起来,送到魏续手中:“丘昇,还请代为感谢魏伯伯!”
魏续也没客气,冲我抱抱拳,收下了:“我也先回府一趟,乐休若有空闲不妨到家里来,父亲大人老是念叨你呢。”
送走了魏续后,王掌柜回来了,我冲他拱手一礼:“王掌柜,咱有个想法想跟您商量商量,不知道王掌柜愿不愿意帮个忙?”
“李公子千万别客气,有啥能帮忙的您尽管开口。”王掌柜连声客气道。
“这四件三彩瓷中的三件,我都已经送人了,只剩这花开富贵吉祥盆,不知王掌柜愿不愿收购?”
“啥?……这……那个……真的……李公子可是再说笑?”老汉一下子连话都不会说了。
“王掌柜看我像是在说笑么?”
“收!怎么不收!”王掌柜噌的蹦了起来,真不知道以他的体型怎么做到这高难度动作的:“只要李公子你开个价儿,王某绝不二话!”
“其实小子我从小家里管的严,也从没卖过瓷器,也不知道啥价不价的,王掌柜你就看着给吧,就凭您在京里的声誉,小子我信的过您!”
“承蒙李公子看的起,还请李公子稍等,我去去就来!”说完王掌柜噌的就窜没影儿了,动作之利落迅,让人叹为观止。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王掌柜就又窜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的厉害,颤着伸出三个指头,话都说不出来。
“三十两?”我心里吓一跳,就我这个,后世撑了天也就百来块的东西,到了唐朝就翻了几十翻啊!那真就不好意思了。行了,就这么定了。
我笑着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王掌柜胖胖的脸再次裂成一一朵花儿。
第六章 见义勇为?
出了麟宝阁的大门,站在人流涌动的大街上,我有点傻了的感觉。wWw、醉…露…网背上十个十两的银饼子沉甸甸的,而怀里王掌柜亲手写下的两千九百贯的欠条儿更是让我心惊肉跳!
原来王掌柜那三根手指不代表三十两,而是三千贯,三千贯是个什么概念,三千贯等于3ooo两银,要知道这个时代一文钱的购买力相当于现代社会人民币13元左右(2oo8年),1ooo文是一贯,就是一两银,相当于人民币13ooo元,三千贯,相当于人民币39oooooo元。
咱这一下就变有钱人啦……?这不是在做梦吧?自己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痛的脸都抽抽了,哈哈哈哈哈,咱真的有钱了!
皇宫,书房。
唐太宗李世民和几个心腹大臣正在听一份报告。
“李逸,字乐休,陇西金城县人,生于武德八年,其祖原为赵郡李氏末裔,因灾举家迁居陇西金城县,虽系出名门,但家势已衰,逸为七代嫡子,幼时聪颖,有才名,然性顽劣,偏好奇技左道之术,逸父忠束之甚严,常杖责之。贞元十年,吐谷浑流匪夜袭金城县,李忠举家反抗,逸以幼年之身持刃冲锋往复于敌阵,毙七贼,身中六矢倒地。贼势众,诛李氏满门十四口,唯逸重伤未死而活。之后逸性大变,潜心苦读,博览群书,连中乡、县、州贡,才名远播。贞元十四年二月,逸变卖全部家产上京以赴大考。贞元十四年七月初至京师,报秀才科。现暂住于长安功德里祥安客栈。”报告后面附的是李逸祖籍考,详细的很。
听完报告,唐太宗环顾几位大臣:“诸位以为如何?”
“名门子弟,忠烈秉性,更难得心志坚毅,却是难得的俊才。”长孙无忌点点头道。
“此子虽幼逢大难,然立志高远,埋穷经,一心光耀门楣,其志可嘉。”褚遂良也点点头。
“此子心志之坚毅,世所罕见,更难得淳朴率直,才情横溢。其所做《将进酒》遍传京师,堪称绝世佳作,而且此子眼光长远,筹谋缜密,所论时事,更是言之有物,皇上当是亲耳所闻。臣认为此子可堪大用。”魏征看了皇上一眼,也点点头。
抬头、挺胸、脖子仰成13o度、横眉、撇嘴,甩开膀子走在长安的街市上,一副后世八旗子弟欺行霸市的模样,咱现在有钱了!哼、哼、哼、有钱了知道么!再有那个不长眼的来惹我,我用十两一个的银饼子砸死他。
正一个人得意,就听旁边儿小屁孩儿嚷嚷:“娘,快看,快看,那个叔叔也落枕啦!嘴都歪了!”
胸口一闷;差点儿我就没摔一跟头,这是谁家的孩子,没见识的,这是落枕了吗?落枕有这么神气的吗?
我这儿还没教育教育这没见识的小屁孩儿呢,旁边就有人拍我肩膀,力气还不小,回头一看,嚯,好一条大汉,膀大腰圆,高我能有两个头,见了就咧嘴:“这位公子,小人专治落枕、跌打损伤更是拿手绝活,瞧您这脖子落的还挺厉害,不治可不行,两文钱,立马包好,不好不付钱,您看怎么样?”
…………
仰天长叹啊,看来咱这号的是学不来人家有钱人了;还是老老实实该干嘛干嘛吧。
这东拐西转的,似乎……好像……又迷路了?
呦,前面围了好大一***人,瞧瞧去。
挤进人圈,一个全身孝衣的小姑娘低头跪在***中间,身前一块木牌,上书四个大字“卖身葬父”。
听旁边人议论,我才终于明白了这其中的原委。小姑娘是城北杨庄人,14岁,早年丧母,家中全靠父亲一人支撑,可惜前年父亲也患了重病,虽然小姑娘变卖家产但也没救回父亲一条命,两天前,父亲过世。可人死债不空,小姑娘这两年来为给父亲治病,前前后后欠了药房近五十贯的药钱。家里能卖的都卖了,现在什么都没了,病故的父亲还没下葬,小姑娘无奈之下,只好卖身葬父了。只是这标价太高,连她父亲的丧葬费和欠的债,共计75贯钱。这个价钱都可以在西市上买几个上好的高丽女了。所以小姑娘整整跪了一天也没人愿意买她。
看看黑瘦黑瘦的小姑娘,我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走上前,从背上的褡裢里掏出八个十两的银饼子,放在小姑娘面前。轻轻说了句:“小姑娘,这些钱你拿去,把你父亲安葬了,把债还了,然后好好过日子去吧。”
说完我就起身想走,可袖子被一把拉住了。小姑娘攥着我的袖子,给我磕了三个头:“公子,既然你买了黑妞,还请公子告诉黑妞公子的姓名和住所。黑妞办完了父亲的后事,一定前来找公子,任随公子处置。”
我笑了笑,摸摸黑妞的头:“小妹妹,谁家没个三急五难的,咱们人穷可志不能短,你将钱收好,早些安葬了父亲,多余的钱,就当我助你早日安家之用,你我萍水相逢,即为有缘,我不须你卖身与我,只要你日后能健康快活度日,我就开心了。”说完洒然笑笑,便挥手而去。
才走了没多久,我才幡然醒悟,***,装B被雷劈,我不认识路啊!
……………………
“李公子,您可回来了,小的这正着急上火呢,麟宝阁的王掌柜等您半晌,没等到您,托我给您留话,明晚同福阁,恭候您大驾!”
应付了客栈老板,回到房间,给自己扔到床上,我是长出一口气,郁闷啊,拐两个弯就到的路,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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