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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毓秀-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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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您没事儿吧?”
“我知道了,一定是昨晚。。。。。。”
程金枝立即想到了自己从椅子上跌下而摔的那跤四脚朝天,那一跤摔得太惨,以致于她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浑身发疼。
“王妃,昨晚怎么了?”
踏雪关切地问了一句,而一旁的寻梅早已心领神会地拿胳膊肘顶了踏雪一下,拼命地给她使眼色:“哎呀你就别问了,免得让王妃不好意思。”
踏雪平时虽然总是慢半拍,但也很快就反应过来寻梅所说的话,二人互相对看了一眼,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得程金枝一脸的莫名其妙。
“你们在说什么呀?我又渴又饿的,有没有水喝,有没有东西吃啊?”
“有有有,奴婢这就去膳房给您端来。”
踏雪闻言急忙出门去了膳房,寻梅则赶紧上来端茶送水。
用过晚膳之后,程金枝已是酒足饭饱,但整个人还是有些头重脚轻,加之食困的作用,还没说上几句话,她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夜深人静,四周一片安宁,几盏阑珊的灯火散发出微弱的光芒,照亮了房间的一角。
由于睡得身子有些发热,程金枝闭着眼睛用力地凌空一脚,大半条被褥被她踢飞下床。过不多时,她连续翻了几个身,横七竖八地躺在那儿,连脚都伸到了墙面上。再过了一会儿,她又突然开始说起了梦话……
作为一个姑娘家,这睡相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其实踏雪寻梅每天早上推开门早就领教过程金枝各种“美丽”的睡姿,只是出于对主子的礼貌,不好意说罢了。
然而高珩没有领教过,他躺在对面的卧榻上本就睡意尚浅,如今见程金枝这觉睡的像是要拆屋子似的,终于看不下去,起身走到了她的床边。
他看着睡姿绰约的程金枝,再看着耷拉在地上的棉被,用极其延边的表情轻手轻脚地拾起被子,重新盖回了程金枝的身上。
“敢打我,看我不抽死你!”
熟料就在这时,程金枝突然一面说着梦话一面挥掌就像高珩劈去,亏得高珩眼疾手快握住了她挥来的这一掌,否则且不说会不会破相,他这俊俏的脸上肯定免不了会留下程金枝鲜红的掌印。
这个时候,高珩不由庆幸自己和程金枝同房不同床,倘若和这个女人睡在一起,肯定每天晚上都是凶多吉少,每天早上醒来都是伤痕累累。
大概是因为自己这掌没有挥出去,让睡梦中的程金枝很是不服。她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瞥见高珩近在咫尺,又看到他正紧握着自己的手,整个人立时从床上弹起来,像是看色狼一样惊恐地瞪着他:“喂!这三更半夜的你想干嘛?”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高珩剑眉轻挑,“难道没有人夸过你,你的睡相实在惊为天人吗?”
“我…我的睡相怎么了?”
程金枝诧异地扭过头去,发现自己的脚正抵着枕头,不禁尴尬地歪了歪嘴。
“你不会整晚都在盯着我吧?”
“是你把我吵醒的。”高珩斜了她一眼,突然冷不丁来了一句,“还是昨天喝醉了好,至少安静。”
程金枝闻言心中一紧,试探道:“那个…昨天我喝醉了之后,没乱说什么吧?”
“你说了很多,你指哪一句?”
“很多?不会吧……”
程金枝望着高珩好像预知了一切秘密的表情,心里像是做了亏心事似的七上八下。并暗暗对自己发誓不再随便喝酒,就算喝醉了,也绝不能在外人面前醉,尤其是在这个男人面前。
等到她胡思乱想完,回过神时,高珩已经走到了对面的卧榻上坐了下来。
“等等,你…你睡那儿啊?”
程金枝见自己霸占了舒适的大床,而他堂堂一个皇子,却要委屈地睡在平时供人午休的卧榻上,心中不免有些过意不去。
高珩淡然道:“你我毕竟新婚,外面太多双眼睛盯着,为避免闲话,这段日子就先这样将就,等风头过了,我会搬到别处去睡。”
“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程金枝本想解释一番,但见高珩已经闭目安歇,也只好回到床上不情愿地躺了下来。
“快睡吧。”
程金枝哦了一声,蜷缩进被子里,翻身朝外对着高珩。望着不远处安详精致的睡颜,心中一种似是而非的的感觉愈发强烈,让她久久难以入眠。
第三十四章 再临故地
按照习俗和惯例,女子新婚三天之后都该依礼返回娘家探望亲人,以示婚姻美满。虽然程金枝心里千万个不愿意,但为了不落人口实,也为了在程家人面前趾高气昂一回,她早早地便爬起来梳妆打扮。
“我备的礼物都准备好了吗?”
程金枝一面拿着花簪往头上比划,一面问道。
“都照您的意思置办好了,只是。。。。。”踏雪强笑道,“王妃您的礼物还真是特别啊。”
“不特别一点,怎么能显出我的诚意呢?”
程金枝笑吟吟地说着,心里不由得一阵窃喜。
试了好几身衣裳,换了不下十支步摇发钗,又在镜子面前来来回回照了好几遍,她这才肯在踏雪寻梅的陪伴下,怀着单刀赴会的心情踏出了房门。
其实程金枝倒不怕被外人说燕王妃与娘家关系冷淡,她只是担心这些流言蜚语会影响燕王的声誉,这才循规蹈矩地坐上了回程家的马车。
自古君臣有别,燕王身为皇子,若是屈尊降贵去拜见臣子未免逾矩,有失大体,所以此次就只有程金枝一人前去。
按理说自己现在是以燕王妃的身份回门,这头也抬得高了,背也挺得直了,说话也多少有了些底气,这对程金枝而言本应是个扬眉吐气的好机会。
可作为新婚夫妻,总应该出双入对以示婚姻幸福,尤其是当着程家人的面,更应该好好地秀一把恩爱。纵使她和高珩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但这趟回门省亲少了夫婿的陪伴,程金枝这心里总觉得空荡荡的。
当然,在高珩面前,她还是大言不惭地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未等高珩将“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回去”问出口,她就愣是用一口一个“不需要”给炸了回去。
她长这么大其它本事没学会,逞强这本事,确实堪称一流。
正愁着,帘子突然被人掀开,程金枝抬头一看,只见高珩若无其事地钻进车内,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你…你怎么来了?”程金枝惊讶地注视着高珩,“我都说了你不用来了。再说你是皇子,这陪我一起回门,始终不合规矩。”
程金枝嘴上虽还在逞强,可后半句话的语气明显弱了许多。
“演戏演到底,不差这一出。”
高珩的话虽然不温不火,却让程金枝这心瞬间踏实了不少。
自他第一次从死牢里把自己捞出来直至现在,只要有这个男人在,一切似乎都能安然无恙,让人倍感心安。
由于燕王府离程家不过只有两条街的距离,所以才半柱香的功夫便已到达。
原本以为马上就要看到程家众人尖酸刻薄的嘴脸,熟料马车才刚到程府的门口,率先看见的不是程衍和张氏一行人,反倒是程金枝许久未见的大哥,程煊。
只见程煊正神色严峻地站在程府的大门外,与他平素潇洒不羁的样子相距甚远,踌躇了许久,却还是迟迟没有进门。
“他在这里干什么?”
程金枝虽然自小在程家受尽欺凌,但在她的的印象中,程煊却鲜少为难过她。加之程煊桀骜不驯,不顾管束的个性,成年之后更是常年在外游山玩水,不理家事,这对兄妹之间的交集实在微乎其微。
照理说程金枝不应该记恨于他,可偏偏程金枝对他的生母张氏恨之入骨,所以顺便也连他一道写进了黑名单中。
正想着,马车就已停稳,看守府门的守卫见门前这等宝马香车的阵势,再看见高珩携程金枝一同下了车,连忙慌慌张张地飞身奔入了院中。
“搞什么啊?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迎接,是以为只有我单独前来所以什么都不用准备吗?”
程金枝愤恨地抱怨道,一甩袖子便想重新钻回马车里去。
自己的生母已经过世多年,本就无亲可探,现在连明面上的阵仗都给省了,分明就是不欢迎她,她又何必回来这个伤心之地找气受?
“你就是这样,别人进一尺,你却退一仗,时间长了,自然谁都敢来欺负你。”
高珩的语气虽然平淡,却适时地绊住了程金枝的步伐。
确实,正因为从前的她逆来顺受,愿打愿挨,这才让程家人得寸进尺。这世上,有的是贪生怕死之徒,多的是欺软怕硬之人。
“诶,这不是燕王殿下吗?”就在这时,程煊迎面走过来对高珩行了个礼,“殿下大婚那日,我在青州被要事缠身没能前来观礼,还请殿下莫要怪罪。”
高珩微微颔首道:“来日方长,程公子不必介怀。”
“大哥您日理万机可是大忙人呐。”程金枝没好气地接口道,“这不止青州人民需要你,这大周百姓也需要你啊。”
程煊一愣,将程金枝细细打量了一番,辨识了片刻,这才睁大眼睛惊讶道:“哎呀,原来是金枝啊!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许久未见原来变得这么漂亮了,上回寿宴见你,还是个灰头土脸的小丫头呢,没想到如今竟成了王妃了。”
“灰头土脸是多余的,这个世界你想不到的东西还多着呢。”程金枝扭头嘀咕了一句,转过身笑道,“大哥,你难得回家一趟,为何杵在门口不进去啊?”
“我…唉,这说来话长。”程煊调转神色,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你也知道那个老顽固食古不化,一直希望我能回家子承父业。。。。。。”
“可你无心参政,也无心在朝为官,只想活得逍遥自在对吧?”
“就是这样!”程煊激动得一拍手,“哎呀,咱们虽为兄妹,小到大都没说过几句话,可不曾想到头来,还是你这个妹妹理解我。”
“见风使舵谁不会啊?现在知道我是你妹妹了,早干嘛去了?”
程金枝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正说着,只见程衍已经匆忙带着程家众人从大门迎了出来。
“燕王殿下和王妃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殿下王妃恕罪。”
程衍躬身赔罪,脸上满是内疚之色。
但程金枝心知肚明,程衍纵横官场数十载,最拿手的莫过于装腔作势,口蜜腹剑。若不是这次高珩陪自己一同前来,这一家子蛇鼠一窝,哪会齐刷刷地出来相迎?
第三十五章 明枪暗箭
“程大人贵人事忙,无碍。”
高珩淡淡地扫了一眼面前的程家人,突然将程金枝揽到了自己的臂弯里。
“金枝一直让本王不要来,说是不合礼数。但她这个人总是喜欢逞强,本王怕她一个人回门难免冷清,于是便陪她一同前来,让程大人和家眷受惊了。”
高珩说着还看了一眼程金枝,眼中难掩宠溺,看得程家女眷神色各异,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此刻见高珩对程金枝如此上心,她们纵然再难以置信,也只能打了牙齿往肚子里咽,眼睁睁看着程金枝貌美如花,宠爱万千。
程金枝显然也从未见过高珩这样的眼神,她表面上虽然波澜不惊,心里却如沐春风一般,荡起了阵阵涟漪。
这不过只是场戏,为何自己竟会有一种假戏真做的期许?
程衍一直都很镇定,只见他笑容满面,不紧不慢道:“燕王殿下能莅临程府,是程某之幸,程家能与燕王殿下结亲,亦是我程家的福气。如今见小女和殿下琴瑟和鸣,我这个做爹的自然万分欣慰。”
然而他话音刚落,程金枝便毫不客气地上前补了一刀:“爹您这番话真是让女儿受宠若惊,我还以为你们见我只是一人前来,好打发的很,所以把这些规矩阵仗都免了呢。”
听闻程金枝的这番话,程衍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他略显吃惊地抬头望着程金枝充满敌意的眸子,迟疑了片刻,这才尴尬地笑道:“王妃这是哪里话,咱们大家都是一家人,摆出迎客的阵仗未免让人觉得生分,不曾想竟让王妃误会了。”
“一家人,你当过我是一家人吗?”
程金枝在心里冷哼一声,与高珩一同步入了正院之中。
碧瓦朱甍,雕梁绣户,府中所有的一切皆如往常。
不同的是,她不再是个住客,而是个过客。
虽说在这诺大的宅子里住了将近二十载,但由于充斥了太多悲伤的回忆,所以哪怕有一丁点感情,都已经微细如尘,转瞬便无处可寻。
见程金枝正在驻足观望,身后突然传来了程秀凝的声音:“看来王妃许久未来,对这里的一草一木甚是怀念啊。”
程秀凝原本以为程金枝从前在程府沦落为婢的遭遇,对于如今成为王妃的她来说是心中大忌,却不曾想程金枝竟笑吟吟道:“是啊,这里以前地是我扫的,花是我浇的,柴是我劈的,水是我挑的,还被二姐你整日呼来唤去,这说不怀念呐,是假的。”
程金枝说着便踱到程秀凝面前继续道:“二姐,我劝你也别老在府中拿丫鬟下人们撒气了,大家敬你是个主子,所以表面上不好说什么,其实心里早就对你厌恶有加,巴不得你快些嫁出去,也好给程府和大伙落个清静。”
候在一旁的程府下人听到程金枝这番话,都在竭力忍笑,可见都被荼毒已久。
“你…你说什么!”
程秀凝为人冲动,向来不会审时度势,见程金枝分明是有意要针对自己,一气之下正要发作,身旁的刘氏忙伸手扯了扯她的袖子,这才勉强让她定住了性子。
程金枝见刘氏还算识大体,便将目光停在了张氏的身上。张氏一身翠色如意云纹上裳,外罩靛青百蝶缂丝夹袄,服饰的色彩虽然明艳,却依旧掩盖不住她阴郁苍白的脸色。
“对了大妈,大姐去哪儿了?”
她故意做出寻觅的动作,一旁的程煊常年在外,不知道程素锦如今的处境,于是忙接口道:“金枝,你大姐现在是顾家的少主夫人,自然得留在顾家相夫教子啦。”
“哦,大哥不说我倒给忘了。”程金枝感激一笑,毫不畏惧地迎上来张氏妒恨的目光,“不过如今只怕是无夫无子,又何来相夫教子?”
“你。。。。。。”
程金枝一语中的,让所有程家人均是一惊。
程素锦在顾家备受冷落,这个曾经为她所不齿的丫头竟然成了皇室宗亲,活得如此光鲜亮丽。现在竟然连自己都要向她低头,这对素来高傲的张氏来说,实在是奇耻大辱。
张氏强憋着一口气深深剜了程金枝一眼,顺带连程煊都不放过。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个丫头,看来是翅膀硬得能上天了!
“这就不劳王妃费心了。”张氏做出欠身的动作,冷笑道,“风水轮流转,这世上的事儿哪有什么准数啊?这山鸡即便有幸飞上了枝头,可说到底她还是山鸡,永远也成不了凤凰的。说不定哪天,就掉下来摔死了。”
张氏字句着重,阴毒地看着程金枝,得意地扯了扯嘴角。
“夫人,你话说的太多了。”
程衍面带愠色地瞪了张氏一眼,一直不动声色的高珩已是眼若寒潭。
张氏当着自己的面都敢如此放肆,可想而知程金枝当初过的,是什么样水深火热的日子。
“程夫人,你这话是对王妃说的,还是对本王说的?”
高珩眸色微颤,脸上虽然给了几分薄面,可眼中已是寒气森森。张氏一时惊慌,忙敬畏地低下了头。
“臣妇不敢。”
其实程金枝并未被张氏这番恶毒的言辞所刺痛。她并非心胸狭窄之人,这说来说去都是嘴皮子上的功夫,做人若是把“始终在言语上胜过他人”作为骄傲的资本,那未免也太过肤浅幼稚。
于是便不怒反笑道:“大娘您稍安勿躁,我难得回来一趟,特意为你们大家准备了厚礼。”
随即招呼一旁的下人:“都给我抬上来。”
程家人一贯以为,毕竟是王妃归宁,纵使程金枝记恨程家,这备的礼物总得上的了台面。且不说什么金银珠宝,翠玉玛瑙,这几匹丝绸和几斤茶叶应该还是有的。
然而眼下发生的一切,不仅所有人立在原地目瞪口呆,而且让程家人足以终身难忘。
过不多时,只见下人们扛着一个大铁笼徐徐走来。
众人定神一看,里头关着的既非山珍也非海味,而是一头活生生,还流着口水的大肥猪。
第三十六章 鸡飞狗跳
随着一股难闻的酸臭味飘然而至,程家人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只肥头大耳,满身是膘的大肉猪,下巴都险些落到了地上。
不仅因为它是猪,而且这只猪的体型比起一般家猪简直大了两倍,实在是只触目惊心的庞然大物。
别说是程家人,就连高珩都没想到,程金枝准备的礼物竟然会如此“别出心裁”。
“天哪娘,这是什么呀这么臭!”
程素锦率先叫了起来,捏着鼻子躲到了刘氏的身后,脸上满是嫌弃之意。
“二姐,你脑子是不是糊涂了,连你天天吃的猪肉都不认得了。”程金枝故作热情地介绍道,“这可是不是一般的猪,这是城东三里镇薛大娘家精心养殖的“多宝猪”,是我千挑万选来孝敬你们的。这种猪和二姐你一样娇生惯养,所以口感嫩滑,肉质鲜美,保证你尝过之后,一头接一头,源源不断,欲罢不能呀。”
“你…你。。。你把我比作猪?!”
程秀凝一面瞪着眼珠子一面指着笼子里的猪,嘴张得都能塞进一整只西瓜。
程金枝扭过头去窃笑了几声,又转过身来故作认真道:“对了,为了你们能快点尝到此等人间美味,我顺便一条龙服务,连城南的张屠户都带来了。”
她说着便指向了身后一位面相粗旷,手执大刀,留着络腮胡的彪形大汉:“这位张屠户号称庖丁在世,御用解猪刀法,保证手起刀落,一切到位,一会儿你们的晚饭就有着落了。”
“各位,就让我来为各位表演我最拿手的解猪刀法。”
那张屠户说着便想挥刀斩断笼子上的铁链,请猪出笼。
“别别别!”
这时候,从来心思各异的程家人达到了空前的团结,就连一向镇定沉稳的程衍都急忙上前制止。程家女眷均已拿出手绢捂住了口鼻,程煊则心有余悸地对着这只肥猪咽了咽口水。
一行人像是在经受什么巨大的磨难一般,各个战战兢兢,不知所措,生怕笼子里这只猪会扑出来张着血盆大口吞了他们似的。
程金枝在一旁已经忍笑忍到险些内伤,即使是平时不苟言笑的高珩,都忍不住扬起了嘴角。他故作不满地瞪了程金枝一眼,可眼底分明带着默许的笑意,也就让程金枝更加放开胆子肆无忌惮。
“果然一个个都不识人间疾苦,一只猪就把你们吓成这样,真是没用。”程金枝摇摇头,转身对程家人笑道,“你们放心,我程金枝没那么小气只送一只猪,后面还有呢。”
什么??还有!!
这时候,程家所有人又再一次达到了空前的团结,苦着脸从内心发出了最沉痛的惨叫。
“老爷你倒是想想办法啊,她不知道还要送什么东西过来!”
“是啊爹,这个程金枝分明就是故意的,这头猪放在这儿臭死人了!”
“……”
还未等程家这些女眷抱怨完,只见下人们两手抓着山鸡一个接一个地走到大院里排成了长队,前前后后大概有十几只之多,看得程衍等人近乎晕厥在地。
他们就是做梦也想不到,程金枝今天竟然会用心良苦地摆上这么个糟心的家禽宴。
“大娘,您刚才一口一个山鸡,我猜你肯定是想尝一尝这种野味了。”
程金枝说着便大大咧咧地从下人手中抓过一只山鸡拎到了张氏面前。山鸡扑扇着翅膀,咕咕直叫,吓得她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与平素目中无人的“高贵冷艳”相比,实在大相径庭。
“你这个死丫头想干什么?别过来!”
“大娘你别怕呀,你别小看这山鸡,虽然它变不成凤凰,但也是大有来头的。这可是我从城北福田村徐大叔家精心挑选的“金锣鸡”,你瞧它毛色鲜艳,羽翼丰满,连这只斗鸡眼都如此锐利有神,一看便知是鸡中珍品,走起路来也是雄赳赳气昂昂。”
程金枝说着便招呼那些下人:“来来来,你们都把手上的山鸡放了,让它们走给大家看看。”
程金枝话音刚落,还未等程家人齐声说不,霎时间,数十只野山鸡同时在程府大院里炸开了锅。上窜下窜,活蹦乱跳,惹得程家女眷和丫鬟们尖叫连连,比程金枝预想的还要盛况空前。“滚开,都给我滚开!煊儿,煊儿你快来啊!”
可能因为张氏这身艳丽的服饰与山鸡的毛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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