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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毓秀-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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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时她也立刻意识到,程煊心中果然藏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也没什么。”程金枝莞尔一笑,就在程煊刚想松口气的时候顺势道,“就是关于那个臭老头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我记得你还骂他罪大恶极呢。”
“完了,我真的连不该说的也说了。”
程煊闻言不禁脸色大变,低下头暗自喃喃了一句。然而他虽然为人相对单纯耿直,但也不会因为三言两语的片面之词就被骗得团团转,很快就发现了不妥之处,抬起头疑惑道:“不对啊。。。。。。”
程金枝一愣,慌神道:“哪儿…哪儿不对?”
程煊望着程金枝略显古怪的脸庞,在脑海中思忖着该如何回答。
他本想装傻充愣抵死不认,可自己之前的反应已经暴露一切,在擅长死缠烂打,不依不饶的程金枝面前,这招已经没有用武之地。
他如今对程金枝所说的话将信将疑,而程金枝当下也摸不透自己心中所想,在这时候,无论哪一方率先开口,都有可能落入对方所设的陷阱之中。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互相僵持着,不断地用眼神去打量对方,试图能够窥探一二,但由于程金枝之前等待程煊酒醒花了不少时间和精力,此刻的耐心很快就所剩无几。
只见她皱起秀眉,眯起双眼,突然一掌猛得拍在程煊的肩膀上义愤填膺道:“大哥,你不能再助纣为虐了!”
程煊被程金枝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忍着肩上的疼痛面露苦色道:“金枝,你拍我之前能不能先提个醒,我已经浑身是伤了。”
“抱歉抱歉,我这不是太激动了嘛。”
程金枝摸着自己拍疼的手,露出了一个略表歉意笑容,随即很快就恢复了严肃之态。
虽然她至今也只是粗略得知,屠灵司之所以抓顾寒清是与当初刑部天牢遭人劫狱纵火一案有关,但出于昔日旧情也好,还是对他一如既往的信任也罢,总之程金枝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件堪称惊天动地的罪案会与顾寒清有关。
“大哥,我之所以肯喊你一声大哥,是因为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为人正直,和程家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顾家的事情我早有耳闻,寒清虽然不是你的亲兄弟,但好歹也和你有手足之情。你明知道他不会行此等险恶之事,就算不帮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害他呀,难道你忍心看着他身陷桎梏,蒙受不白之冤吗?”
程金枝停顿片刻,眸子里投出一丝威逼之色,刻意放缓语速字句凌厉道:“屠灵司是个什么地方,你是知道的,这闹不好可是会出人命的。如果寒清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得为这件事情负责。”
“我也只是略知一二,这真的不关我的事!”
程煊显然被程金枝的话触到了心扉,急得从床上站了起来,默然半晌,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终于叹了口气开口道:“唉,实话跟你说吧,那天我正好去式微居,想找娘一起用午膳。可到了那儿,却听见那个老头正在和娘说话,隐约听见他说什么…他把寒清送进屠灵司也是无奈之举,必要时,就是得让他吃点苦头…”
程金枝心中一个咯噔,眸色深重道:“除了这些,你还听到了什么?”
“就这些了。”程煊认真道,“之后那老头没再说什么,很快就出了式微居,我躲都来不及,哪还敢站在那里。”
“真的?”
“我要是骗你,就讨不到老婆。”
“不骗我你也讨不到。”
程金枝在嘴里轻声嘟囔了一句,却已经无心再多开玩笑。
她本就没有过多怀疑程煊,此刻见程煊一脸义正严辞的样子,心中即使没有全盘相信,也信了七八分。
与此同时,一种细思极恐的紧迫感在她心中蔓延开来。
她原以为离开了程府,离开了程家人的迫害,就可以摆脱过往的阴霾,重新开始截然不同的生活,可如今看来,这团阴霾纵使已经偏离了她的头顶,却一直悄无声息地笼罩在她的不远处。
程金枝从来都觉得,像程衍这样身居高位,又纵横官场数十年的老狐狸,一定在暗地里做过不少坏事,在背后捅过不少人刀子。他连自己亲生女儿的死活都能置之不理,如今听见程衍将顾寒清这个义子推入深渊,她根本不觉得惊讶。
但不知为何,程金枝就是从内心深处,明显地感到了一阵胆寒。
“如果真的是他,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程金枝站在一旁面色严峻地思考着,烛火的暖光映衬着她清丽毓秀的脸庞,照得她鬓边那支海棠步摇都熠熠生辉,可她却僵着身子抿紧了唇部线条,将光芒敛进了忧惧深重的眼眸之中。
第六十七章 开诚布公
又是一个晴光潋滟的好天气。
挨过了腊月最寒冷的节分,气候开始稍稍回暖,虽然人们仍旧裹着厚重的冬衣缩手缩脚,但一连几日的阳光明媚,还是为冬季苍白无边的晦暗与寂寥添了几分生气。
燕王府内,程金枝双手环肩,顶着一夜未眠的黑眼圈在门边上踱来踱去,时不时还停下来张望几眼,最后甚至让人搬了张椅子横在门前,守在那里准备守株待兔。
“这个时候也该下朝了啊,我都拉下脸派人去找他了,都说了事态紧急了,他怎么还不回来?”
程金枝拖着腮帮子怨念地瞪着门外,接过踏雪手中的苹果狠狠地咬了一口。
而一旁的踏雪寻梅看着程金枝这副愤恨难平的样子,料想她八成是把手中的苹果想成了高珩,所以每一口都咬得如此深恶痛绝。
“王妃,要不您回屋去等吧,等殿下回来了,奴婢们就去告诉您。”
“不行,我都等到了这么久了,现在回去岂不是白在这儿受冻挨饿了?”
程金枝气冲冲地一甩袖子,忽而瞧见一辆靛青色双辕马车在门口稳稳地停了下来。
“王妃,是殿下回来了!”
踏雪寻梅欣喜地望着门外,而程金枝站起身来,脸上的喜悦之情疾闪而过,随即又坐回椅子上,装出一副没好气的样子翻了个白眼:“终于知道回来了啊,要不是因为有急事,谁愿意大冷天地在门口等他啊?”
“你在干什么?”
说话间,高珩已经在沈钧的陪同下跨进府门。他诧异地打量着程金枝,显然不能理解她为何要大张旗鼓地坐在门口。
“今天阳光这么好,当然是在这里晒太阳啊。”
程金枝起身上下左右地活动了几下筋骨,可在瞥见高珩那双清冷的眼眸时,却不自禁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抿了抿嘴,眉宇间映着几分愁色。
“那个。。。我有事跟你说。”
高珩眼波流转,眸色凝滞片刻,淡然道:“有什么事,回房再说。”
程金枝只得沉着脸哦了一声,默默地跟在他身后朝院内走去。
虽然高珩仍然摆着一张面无表情,生人勿近的脸,但程金枝还是从他的眼角看出了几丝疲惫与惆怅。
有那么一瞬间,程金枝突然觉得自己作为他的妻子,对他的了解和照顾其实都微乎其微。但转念一想,明明就是高珩为了朋友义气硬要自欺欺人地把自己向外推,她三番四次拿热脸去贴,结果不是被活活冷死,就是被生生气死,她又何必自找罪受?
即便程金枝自认为是只打不死的女小强,可面对这样一座气候恶劣还顽固不化的冰山,她偶尔也会放弃翻山越岭的念头,想要歇下来喘口气,喝杯茶。
。。。。。。。。。。。。。。。。。。。。。。
“我全都知道了。”
刚踏进屋内,程金枝便迫不及待地脱口而出。
这些话在她心里憋了一整夜,憋得她烦闷不已,如今高珩就在眼前,她自然要先声夺人。
“是吗?”
高珩闻言,挺直的脊背微微一怔。他侧过身去,清冷的眸子落在程金枝身上,寒意渐散,转而凝结成一道深邃沉重的目光,寸寸灼心。
“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程金枝胸口一滞,心中疑云密布,“难道晋王殿下已经告诉过你了?”
“这件事动静太大,街知巷闻,你知道与否,只是时间问题。”
“那你就没什么想说的?”程金枝略显急躁,“或者我该问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望着程金枝隐忍委屈的脸庞,高珩动了动嘴唇,刚想开口,却见她突然伸手做出了制止的动作。
“别和我说你们都是为了我好,我不想再听到同样的话。为不为我好,不是你们说了算的。”
“是寒清让我不要告诉你的。”高珩将视线移向别处,似乎不敢再正视程金枝的双眼,“他不想让你为他担心难过。”
“那你呢?你顾及过我的感受吗?”程金枝声色俱厉道,“就因为这样,你每天对我冷言冷语,故意躲着我不见我,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为了缓解你心中对寒清的愧意,你就用冷落我去弥补,你这样做,对我来说公平吗?”
程金枝情绪激动地说着,逐渐垂下眼帘,连语气也变得低沉了许多。
“如果不是那天在睡梦中听见你讲的那句话,我真的好想问你,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情?是怜悯,是施舍,还是。。。为了朋友义气。”
原本想要率先开口说明的,是关于程煊昨日所告知的事。可当下,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突然在高珩面前,滔滔不绝地说出这么多她从来不敢说的话。
可能是因为压抑太久,内心早已躁动不安,也可能是因为高珩对她忽视漠然的态度,让她备受煎熬。总之,当这些话像渴望自由的笼鸟,一一从心头倾巢而出,她顿时觉得心中舒畅,连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松弛轻盈了不少。
而高珩默默地注视着程金枝,绷紧了双颊,凝重的眼眸下流淌着一丝心痛和内疚,猝然间显出了难得脆弱的一面。
曾几何时,他从来都毅然决然地以为,这世上的男女之情固然美好,却太过缱绻痴缠,比起金玉般的手足之情,永远稍逊一筹,终究不会成为他心中的羁绊与负累。
但此刻望着眼前这个不依不饶,与他掷气,为他伤心的女子,他才蓦然发现,自己心中的那杆天枰,其实早已倾斜。
而与此同时他也发现,程金枝心中的那杆天枰,其实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偏向了自己。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怕说出什么让我难过的话吗?”程金枝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瞪着高珩,“你不用有什么顾虑,有什么话都说出来,就算你说你真正喜欢的是男人…”
说到此处,她不由平复了一下气息,这才咬牙切齿地莞尔道:“我…我也会试着考虑接受。”
但程金枝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却是烽火连天:“哼,你要是真敢这么说,我一定掐死你。”
“我承认这件事,我确实私心。”高珩默然半晌,终于开口道,“但不是怜悯,不是施舍,也并非兄弟义气。”
他说完,向程金枝走近了几步,抬手轻轻地抚过她微蹙的秀眉,眸子里柔情似水。
“我只是,怕你就这样离我而去。”
第六十八章 环环相扣
高珩眼中的柔情如同拂面春风,在咫尺之间漫溢而出,吹得程金枝心头涟漪轻荡。
她怔怔地凝视着高珩,只觉两颊传来一阵温热的酥麻之感,心律加快之余,不由低下头去,眼神一时间不知该让眼神落在何处。
这是程金枝头一次听到高珩如此明朗清晰的回答,她确认在听到这样的答案之后,自己心中已经被愉悦和欣喜的情绪占据了大半,至于剩下的那一小半是什么,她心知肚明,是与顾寒清有关。
“你是怕,我会去找他?”
高珩眉间一紧:“你会吗?”
“会,当然会。”
程金枝欣然点头,抬眼去看高珩脸上的表情,只见他面色肃然,眸光暗沉,眼底翻滚起一阵绵绸的失落,却竭力压抑着不让它透出眼眶。
程金枝不动声色地望着,渐渐扬起嘴角,释然而笑:“就像…去见一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样。”
当说出“老朋友”三个字时,有那么一刹那,程金枝内心深处的某一块地方深深地颤动了几下,但在这种强烈的感知过后,她心头的激荡很快就归于平静,如同白驹过隙一般,不再留有过去牵愁照恨,相思相望的风影。
真正放下一个人,不是避而不谈,不是望而生畏,更不是仇视诋毁,而是能够以一颗释怀的平常心去坦然面对,以一种洒脱的姿态去笑脸相迎。
在程金枝心里,顾寒清仍然有着别人永远都无法代替的位置,但和从前不同的是,她对这个位置所附注的标签,已不是眷恋,亦不再是爱。
而是一种对故人和对曾经那段苍绿流年的珍重与缅怀。
在听到程金枝毫不避忌地道出这句话之后,高珩眉间的皱褶渐舒,眼中映着淡淡的惊讶之色。
与其让三个人都陷入痛苦的泥沼,不如避重就轻,顺心而为。他不忍心再伤害程金枝,也不想再逼迫自己做些违心之事,既然所有的误会都已经释清,珍惜眼前人,才是他心中所望。
于是片刻的惊讶过后,随之代替的,是高珩唇角欣慰的笑意。
虽然轻轻地,浅浅地,但足以让程金枝心驰神往。
“整天摆着一副面瘫脸,原来你还知道怎么笑啊?”程金枝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笑吟吟地朝高珩眨了眨眼睛,“是不是听到我这么说,你觉得特别感动啊?”
“是很感动。”高珩故作认真地凑近她,剑眉微挑,“那你说…我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程金枝心头一紧,粘腻地笑道:“表示嘛…有没有都可以啦。”
眼见高珩的唇就要压下来,她紧张又羞涩地闭上了眼睛。可正当心中春风荡漾时,咫尺间的那股温热的气息突然消失,转而是高珩一本正经的问话。
“先说正事吧,除了这件事,你是不是还想和我说其他的?”
程金枝闻言尴尬地睁开双眼,撇了撇嘴转色道:“是还有其他事,不过,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听下人们说,你昨天把你大哥带回来了。”
程金枝点头道:“是啊,昨日我和晋王殿下正好在漱玉阁碰到他喝得烂醉如泥,还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我想等他酒醒了问个明白,所以才带他回来的。”
高珩眼波流转:“莫名其妙的话?”
“是关于寒清的。”
程金枝说着,把昨日程煊所透露的话大致给高珩复述了一遍。
而高珩听完,神情凝重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相信是他做的吗?”
见高珩只是思考却不说话,程金枝忍不住问了一句。
“如果我相信,此刻也不用头疼。”
高珩叹了口气,心里的思绪却开始盘根错节,纠缠破坏着他脑中原本判断与思索的轨迹。
而就在这时,沈钧在外面敲门道:“殿下,属下有事禀告。”
“进来吧。”
沈钧进屋之后,见程金枝正立在高珩身边扁着嘴,以为是自己打扰了二人甜蜜,忙赔笑道:“王妃,属下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你们说吧,我先走了。”
程金枝知道他们二人有事相商,不情愿地想要先行回避,谁知高珩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你不用走,没什么你不能听的。”
程金枝心头一热,退回几步,小鸟依人地站在了他的旁边。
“是不是我让你查的事,有进展了?”
沈钧正色道:“没错,殿下当时与顾少主所通的信件,皆由朝廷官方设立的驿站派人快马加鞭送出,从京城到达泉州,一共有三人接手。
“三个人?”高珩皱眉道,“一个是我们府中的信差刘四,还有两个呢?”
“咱们府中的刘四只负责将信件送往驿站。属下打听过了,驿站负责京城以南,从沧州起至泉州方向信件的,是一个叫赵承的人。而信件到达泉州之后,又会由当地的信使陈长青负责一路送至顾家,所经手的,就是这三个人。”
“刘四,赵承,陈长青。”高珩在口中琢磨着这三个人的名字,若有所思道,“刘四的为人我还算清楚,他在王府当信差多年一直不顾风雨,勤劳踏实,是个老实人。如果我是躲在暗处的那个人,应当不会选择常驻王府,随时可以被我们所接触到的刘四,而会去选择一个我们都不认识,也不熟悉的陌生人。这样,纵使事情败露,也好及时销声匿迹,让我们无从查起。”
“但是我觉得,泉州那个应该也不可能。”
程金枝在一旁认真地听着,突然插嘴,见高珩和沈钧正奇怪地看着她,不由得收住了话头。
“你说。”
见高珩示意,程金枝这才继续道:“如果真如你们所说,那个在幕后之人多半潜伏在京城,是你们所认识的人。既然如此,他就没必要舍近求远,大老远派人跑到泉州去买通当地的信使,因为距离远,不确定的因素也会相对增多,不能有所保证。况且这一来一去,未免也太大费周折了。”
“说的没错。”高珩赞同地点了点头,“看来,你的脑子也并非一无是处。”
“等等!”
正当一切都在平稳有序地进行之时,程金枝突然想到曾经在书房看过的那封顾寒清写来的诀别信,心头不由一个咯噔,紧张地看着高珩。
“你说…有人在你和寒清的信件上做了手脚?那到底,是做了什么手脚?”
第六十九章 抽丝剥茧
“现在讨论这个问题,重要吗?”
见程金枝这种突如其来的反应,高珩眸色微转,脸上显出几分些诧异之色。
“呃。。。我就是好奇嘛。”
程金枝连忙挤出一个生涩的笑容。虽然她很想知道关于信件被动手脚的事,但同时又不想暴露自己偷看过高珩桌上的那封信,最后只得咽下话头,说了一个十分蹩脚的理由。
但她转念一想,那封信分明就是顾寒清写给她的,高珩没有把那封信如实交出,心虚之人应该是高珩才对,为何现在瞻前顾后,战战兢兢的人反倒成了她自己?
“这个不是关键,容后再说。”
高珩斩钉截铁地加以回绝,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奇怪。
程金枝愤愤地瞪了高珩一眼,但如今有外人在场,她也不想将此事搬上台面,以免落人口实,于是只好暂不追究。
“如果照刚才所说,那最有可能的,就是从驿站出发的陈长青了。”高珩神情严肃地看向沈钧,“找到他人了吗?”
沈钧皱眉道:“说来太过巧合,这个陈长青半年前就已经回乡探亲,至今未归,我们根本寻不到他的踪迹。”
“什么巧合,那肯定就是他。”程金枝坚定地一合掌,“都半年了还不回来,他不是做贼心虚要躲着我们,就是已经被杀人灭口了。”
高珩瞟了程金枝一眼,却并没有接她的话,脸上笼罩着一层沉凝的氤氲。
“看来这个躲在背后之人行事非常小心谨慎。寒清刚回来,他就将陈长青从京城调离,一定是怕我们只要一见面,事情就会被拆穿。”
这时,沈钧压低声音试探道:“殿下,您说…这个人会不会是…”
程金枝见沈钧不敢直说,便毫不犹豫地接口道:“你想说,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太子,对吧?”
沈钧一愣,略显吃惊:“没想到,王妃也是这么想的。”
“这个答案确实呼之欲出。可我在意的不是太子,而是一直在他背后替他出谋划策的那个人。”高珩抿紧了唇部线条,眼神逐渐变得犀利,“我了解大哥,他向来狂妄自大,不是个谨言慎行,心思缜密之人。可这些年来,纵然被父皇批判过德行有失,小错虽有,但每逢大事,最后都能化险为夷,置身事外,这实在让我刮目相看。”
“除去深居后宫的赵皇后,朝中与太子交好的大臣不在少数,若说与太子亲近的…”沈钧细细斟酌着,突然抬眼道,“会不会是莅安侯赵侯爷?他表面上虽已经不理朝政,野鹤闲云,但其实一直在暗中相助。再怎么说,太子也是他的亲侄子,他真的能做到两袖清风,不闻不问吗?”
“赵侯爷这个人我虽接触不多,但可以看出他心境沉稳,性情悠然,一年中有大半时间都在外游山涉水,或是在家中闲庭信步,对朝政之事鲜少挂心,看起来并非装模做样。”高珩面色严肃道,“况且若真如你所说,我想不通的是,他为何要刻意制造这种假象,而不是光明正大地出面辅佐,毕竟舅舅帮侄子,合情合理。除非他这么做,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
高珩话到嘴边突然哽住,眸色深重:“又或者,我们根本就猜错了人。”
“哎呀,你们就先别猜了。那个人既然在暗处躲了这么久,岂会轻易暴露身份?”
程金枝虽然对朝堂之事所知甚少,但如今听闻高珩和沈钧的对话,也略略了解到一二,于是语带急切道:“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寒清救出来,既然你们都怀疑这件事与太子有关,那陷害寒清的多半就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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