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勾情,弃后独步天下-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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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季洵出声便恨恨道：“那些人简直是没有人性，他们不断的进行实验想要完善药人，却不拿他们当人对待，一旦利用这些药人上战场，必定会是一场生灵涂炭的战争，可惜邻国的百姓已经被洗脑，只觉得现在的上位者会带领他们走向辉煌，根本不相信他们只是被鱼肉的棋子。”

正文　第575章　高手在民间

　　　　袁少秋有伤在身，这几日便被季洵留在皇宫中养伤，有紫雾山的药物治疗恢复的更快，而丹珠和顿珠两姐妹本就是苏眠月的人，住在宫里也没有不方便。

　　　　至于苏眠月的嫁妆，则是运送了四天半之后才截止。

　　　　实在是各地不停的向京都运送，苏家又不想留着费心去看守，可是忙坏了一众官员，但他们乐此不疲。

　　　　送进皇宫的那些嫁妆都入了苏眠月的私库，至少明面上这些东西的所有权只归苏眠月所有，外人如何看待便与苏眠月无关了，季洵想要用的时候也不需要知会她，可这些嫁妆却是把椒房宫内的房间都占满了，一个内库根本就不够用。

　　　　藩王们这几日一直都住在驿馆内，每日都在留心国库充盈的情况。

　　　　苏眠月抬进宫里的嫁妆再多也不会对他们有太大的影响，可国库里的金银、粮食和粮种则是关乎着他们回到番地之后该如何抉择，想要篡夺皇位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命打赢这场仗。

　　　　因为国库在四日半的时间才彻底的出了数据，季洵给他们的献策时间自然也是放宽了一些，毕竟国库已经装纳不下那么多的粮草和银子，为此户部紧急上达天听之后将大理寺空出一片区域放置粮草和一部分银子，这些将会用来下派到百姓手中，只是暂借大理寺的地方而已。

　　　　不过百官们商讨了三日所写的奏折却是被季洵一挥手就打了回去。

　　　　这些官员的建设性提案并非没有用处，只是一个个的都想借着机会大捞油水，所给的提案简直能让人呕死，光是修建堤坝及改河道等事宜就差不多要把苏眠月捐给国库的真金白银耗光。

　　　　更不要说那些种子简直和粮食没区别的下发，这无疑是在糟践粮种，可见这些官员对司农一事完全不了解，而这个年代除了军事便是粮草最为重要，有这些官员站位国家如何能富庶起来？

　　　　“朕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明天早朝若不能拿出一份切合实际的提案，尔等便做好准备到地方去历练，不懂得桑田之事永无调回京都的可能。”季洵一甩衣袖，怒气冲冲的离开金銮殿，吓得群臣大气都不敢喘，更是有人跌坐在地上。

　　　　“右相，这可如何是好？这个提案可是大家费尽心力才想出来的，却被皇上评价的一无是处，如今只给一日的时间，如何能再写出一份提案啊。”户部尚书虽然因国库充盈而高兴了几日，可现在却是最害怕的那个，毕竟这个提案里有许多地方都是他点头赞同的，尤其是那些需要用银子的地方。

　　　　其他官员也纷纷附议，右相无可奈何的看着众人，最后将视线落在几个寒门官员身上，却是失望的摇摇头，这些寒门官员竟也是不知农桑之人，这次可是害惨了他们。

　　　　不过当视线落在站在最角落的一个寒门官员身上时，右相的眼神忽地一亮，顾不得斯文的冲到那个寒门官员面前，激动的问道：“你可是司农卿金三郎？”

　　　　众官员都不解的看着右相，这个金三郎他们也是知道的，毕竟也是要入朝面圣的官员，但金三郎的官位极其低下，不过是从五品的司农副官，这些年根本不曾直面天颜的禀报过任何事宜，很多人都认为他的官位已经止步于此，更不屑于结交。

　　　　而这金三郎半点家世皆无，从他的名字便能看出一家子都是泥腿子出身，否则也不会有三郎这个名字存在。

　　　　被点名的金三郎拱手道：“回右相，下官正是司农卿金三郎。”

　　　　“好好好。”右相一连三个好字，热情的拍了拍金三郎的肩膀问道：“听闻你是一边做着农活一边读书考上的科举，且在为官初期还给人做散工攒银子在京城购置房屋接一家老小前来团聚，便是现在一家人也还在做短工，可是真的？”

　　　　右相的话让很多人的目光更加不屑，不过也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打断右相的话。

　　　　金三郎面色不改的点点头：“是，下官俸禄微薄，勉强能糊口，家中小侄正是启蒙期间，需银两来填补文房四宝。”

　　　　右相赞赏的开口道：“为官不忘本，荣辱不惊，司农卿的这番作为堪为百官表率，本相应该多多向你学习啊。”

　　　　说着，右相便扶了金三郎的肩头一把，与他并肩向外走去，只是话题聊着聊着便说到农桑之事上，到最后完全就是在议论今日早朝之事，那些跟随右相的人到了这个时候再不明白他的用意就是傻子了。

　　　　椒房宫内，季洵听到太监的禀报轻哼了一声，这些废物再不懂得去请教真正的人才，他不介意真的把人都给发配了。

　　　　见季洵的脸色还是不大好看，苏眠月轻笑着坐在他身边道：“何必为了这些人生气，他们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自然是不懂得百姓们的苦处，便是他们的府邸中馈也都是下人在掌管，便是和他们说鸡蛋是一两银子一个也是有人相信的。”

　　　　“一群只知道拿俸禄不会办事的废物。”季洵低骂了一句，心里则是在想着科举的制度应该有所改善，否则燕国想要强大起来根本就不可能。

　　　　现在最需要的是专业人才，而非只会背八股文的官员。引经据典虽然有用，可创新才能让国家强盛下去。

　　　　苏眠月轻柔一笑，接过宫人端来的清火茶递给季洵，挥手让人都退下去之后才道：“这些官员自也是有他们的用处，你也不必为这些事而苦恼，凡事都需要循序渐进的发展才能走上轨道，只要有决心，不怕不能让燕国强盛起来。”

　　　　“阿月可是有良策？”季洵下意识的就开口问道，见苏眠月浅笑盈盈的样子，更是确定她有办法，就如同这一年的时间苏眠月便能准备了那么多的粮草和种子一样。

　　　　虽说苏眠月没少让人做地鼠去盗那些藩王的私库，可那些粮食大多都是直接发到各地去救助穷苦百姓，或是送到各地驻守的军营中了，这样也节省了人力物力。

　　　　只是没人知道苏眠月的这些举动，名声都给了朝廷，季洵自是最大的受益人，否则燕国只怕内乱更重。

　　　　知道季洵心里着急，苏眠月也不卖关子：“这件事还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不过眼下急需要真正的司农，阿彧不妨派人去民间找寻一些种地的高手来帮着执行新政，相信有朝廷的俸禄可拿定会有人愿意的，且也不一定要他们背井离乡的到京都来任职。”

　　　　“阿月是想告诉我高手在民间吗？”季洵一笑，显然是明白了苏眠月的意思。

　　　　这点他倒是赞同的，只是也不是一两个月内便能促成的事，又问道：“真正解决农桑之事，阿月又有何见解？”

正文　第576章　重视农桑

　　　　苏眠月浅浅的勾起唇角，端起茶盏抿了一下方才继续道：“如今的学院都是按照科举模式所办，可这些风花雪月的诗词只能给有钱人家用来充门面，虽然也是国之精髓，却无法解决民生。若阿彧能命人另辟途径的开设有关农桑的课程，想来会有许多农家子弟愿意去学习，即便将来不能入朝为官，也可以增长见识让家里变得富裕起来，至少解决温饱是没问题的。”

　　　　“可这先生该去哪里找寻？”

　　　　“这个可真是难倒我了，我也不曾培养过这方面的人才。”苏眠月摊摊手，面上却不见为难：“你手下那么多人，这次既然是要找寻有能力入司农的人为官，何不一并将那些庄稼把式都聚齐起来，让他们将自己的经验阐述出来，再命人将这些整理成文献呢？”

　　　　“的确是这个道理。”季洵神色一亮，当即便道：“我这就安排人去做。”

　　　　“不急。”苏眠月拉着季洵的衣袖失笑：“明日早朝的时候先听听那些官员做的提案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且这办学堂的事也非一朝一夕能促成的，现在百姓们温饱尚且是问题，哪有银子去学农桑之事，即便心动也无力行动啊。”

　　　　“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只要百姓们愿意学，这些费用由国家来承担又有何妨。”季洵当即表态，见苏眠月目光中并无惊喜之意，便知道苏眠月的本意便是如此，不过是想要他亲口说出来而已，“阿月何时变得这般小心翼翼？在我面前也不能畅所欲言了吗？”

　　　　苏眠月微微垂首，沉默片刻后道：“阿彧，我知晓你对我的心意是真情实意，不过你也应该清楚我并非是一个喜欢依附男人的女人，可时代不允许我独特独行，我相信你不会因此而恼怒于我，可我们的身份却不能丝毫不顾及，我想要和你长远的在一起就不得不顾忌，你可能懂我？”

　　　　季洵闻言沉默了许久，最后握着苏眠月的手化作一声叹息。

　　　　将苏眠月拥入怀中，季洵低声道：“阿月，在只有你我二人的时候不必有任何顾忌，我们只是平凡的夫妻，虽然探讨的话题可能并不平凡，但我知道该如何保护你，定不会将你置于风口浪尖上，至于在外人面前……阿月也只管随意，我只希望你能够快乐，而非为了我压抑你的本性。”

　　　　“好。”苏眠月心中暖暖的，依偎在季洵怀中脸上挂着清浅的笑意。

　　　　其实自从成亲以后，苏眠月一直在思索着该如何做一名合格的皇后。

　　　　参照着自己所知道的历史人物，包括侧方面打探季洵的母后，苏眠月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太过自我又干政的女人便难以维持与帝王之间的情感，毕竟皇帝拥有的是整个天下。

　　　　而在苏眠月眼中最珍惜的便是和季洵的感情，并非是皇后的身份，她愿意为了季洵去隐忍一些，但绝不可能将本性全部隐藏。

　　　　只是苏眠月并未发现，在不知不觉间她的爱变得小心翼翼，身份上的转变让她无法再无拘无束。

　　　　季洵并不知该如何劝说苏眠月才能让她如从前般的自在，便继续刚才的话题与苏眠月探讨起来，最后还是在苏眠月的提点下由季洵自己想通其中关窍。

　　　　学院中不但可以开办农桑的课程，也可以开设其他能够让百姓们谋生路的课程。

　　　　这些免费的课程在短期内或许起不到什么效果，长远发展却能够让民心更加安定。

　　　　民安则国定，何尝不是安邦定国之策？

　　　　第二日的早朝，季洵终于熄了怒火，百官熬夜重新做的提案虽然还有细节上的不完美之处，却已经是比上次的提案强上太多，尤其是关于为百姓谋福祉这方面，真正的体现了百姓的心声，银两等消耗也大幅度的减少。

　　　　不过季洵对此还是很不满意，那些细节的东西不能敲定好便是最大的漏洞，届时多少银子也填补不了空缺。

　　　　但季洵也清楚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所以朱笔一圈给官员们留了一点空隙，却又不会多到让人发指。

　　　　“既然已经做好提案，朕希望众爱卿能够尽快的动工，若被朕知晓有人偷工减料来中饱私囊，便准备好九族的人头来祭奠百姓们的辛苦，十年之内这些工程必须全部没有任何差池，否则谁负责的项目便由谁来承担罪责。”季洵虽然给了一个甜枣，却也不忘再给一记鞭策，免得人心不足。

　　　　官员们战战兢兢的应下，一个个从嘴苦到了心里，想着自己主抓的项目都头疼不已，一旦出事便是九族都要搭进去，就算不眠不休也要监督好这些事宜。

　　　　散朝后，季洵单独留下了右相及金三郎，与他们商议司农官员的部署问题，以及那日和苏眠月的谈话。

　　　　只是为了不给苏眠月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自是不会透漏这些提案与苏眠月有关。

　　　　“皇上圣明，臣必定竭尽全力为农桑之事负责到底，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金三郎眼眶泛红的跪地谢恩，替天下百姓谢恩。

　　　　当年他憋足了劲儿考取功名，为的就是能够为百姓做事，为天下的穷苦人谋福利，可真正到了官场之后却明白那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太多的事根本由不得他来选择。

　　　　季洵对金三郎的事有所了解，见他如此激动便笑道：“爱卿平身，朕听闻你父兄皆是好庄稼把式，这次推广之事还望爱卿一家都能效力，为了能够尽快推广，便由你父兄回家乡去劝说那边的百姓，朕许他们一个九品司农从事的官位如何？”

　　　　“臣替父兄叩谢皇上隆恩，定不会辜负皇上的期望。”刚刚站起来的金三郎再度跪地叩首。

　　　　九品官虽是外编，却也是实打实的官员，有了这层身份在，就不怕做事的时候被阻挠，尤其是这个官位是由皇帝钦赐的。

　　　　想到父兄在自家的小院子里辟出的一块田地，那份对种田的向往，金三郎心中更是激动感恩不已，这带领天下人农桑可是比自家那一亩三分地更能体现父兄的价值，他为官的初衷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季洵朝右相看了一眼，见他面上带着笑意，便知道右相这次是押对了宝。

　　　　不过朝廷现在需要右相这样的老臣来带领，季洵自也不会亏待了他，便道：“右相此次慧眼识人，乃是大功一件，朕听闻你的幼子对农桑之事颇为上心，便赏他个七品司农监的官位，让他协助金卿家处理农桑之事，切记要虚心好学，不要辜负了朕的苦心。”

　　　　右相闻言自是跪地谢恩，现在司农这个部门可是比其他的地方更容易升官，小儿子的前途如无意外，必定光明无限。

正文　第577章　忘不掉的记忆

　　　　季洵的狠话放在前头，下面的官员不敢再有半点疏忽，就怕完成不好任务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最重要的是还要连累九族。

　　　　各地藩王在季洵无声的敲打下都恭顺的离开。

　　　　一些藩王更是表明态度愿意为国家尽一份心力，承诺每年的税收加一成，且保证绝不会在百姓身上找补给。

　　　　其他有心思的藩王心中暗骂也只能附和。

　　　　为此季洵还特意下达了圣谕表扬这些藩王，并派官员及禁卫军到各地去张贴告示，让天下子民共同感谢这些王爷所作出的贡献，实则是在威胁他们不要耍手段，否则失去民心便什么也不要想做了。

　　　　完颜霖在燕国待了近半个月的时间，部署的计划非但没有实施还折损了不少的下属，甚至差点被发现行踪，只得愤恨不已的返回恒渊国，以免被季洵的人马活捉。

　　　　燕国这边形势大好，其他国家相比之下可谓是乱作一团。

　　　　天澜国在这些内忧外患的国家中仅次于燕国的形势，不过慕霆这一段时间却极易暴怒，原因自是得知苏眠月已经成为季洵的皇后。

　　　　御书房内，慕霆神色不愉，吓得新任丞相不知该不该开口，犹豫片刻后只得硬着头皮躬身上前。

　　　　“皇上，睿王和太妃已经押入京城，是关押到大理寺还是天牢？”丞相小心翼翼开口询问，就怕一句话不对触了慕霆的逆鳞。

　　　　冷眼扫了丞相一眼，慕霆淡漠出声：“暂时看押在睿王府内，没有过堂审讯之前他们还是皇室宗亲。”

　　　　“臣遵旨。”丞相头疼不已的应下。

　　　　当初慕辰便是从睿王府举家逃离的，如今再度关押到睿王府，丞相真怕他会第二次逃走。

　　　　见丞相皱眉，慕霆凉飕飕的道：“睿王府内有密道，将人押入之前彻底搜查一番，人若从你眼皮子底下逃走，休怪朕不留情面。”

　　　　“是，臣遵旨。”丞相咽下苦水应声。

　　　　“丞相还有事？”见丞相还不退下，慕霆声音不悦的开口。

　　　　“回皇上，押解睿王及太妃回来的人传话，说是睿王想要见皇上一面，太妃想要见太后一面。”丞相下意识的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没必要传个话却要承受皇帝的怒火，他还是很爱惜生命的。

　　　　慕霆神色微变，定了定神才看向丞相道：“这件事朕会考虑，让他们安心的在睿王府，朕……”

　　　　慕霆话说到一半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谋逆这样的大罪必然是死罪无赦。

　　　　太妃还可以留下性命，但也要送到皇家寺庙或是皇陵去，且让她看着睿王送死也是生不如死。

　　　　挥挥手让丞相退下，慕霆疲惫的揉按着太阳穴，发现自己真的是无话和这些人说。

　　　　若非国事繁忙他现在最想做的便是去燕国看看，看看苏眠月是否过的幸福，再度为一国之母，她的生活与从前可有改变。

　　　　丞相见慕霆的脸色不好，不敢再做打扰，忙躬身后退了几步离去。

　　　　慕霆呆坐了片刻之后起身前往太后的慈宁宫，正巧小皇子在给太后背诗，看着小皇子那张酷似苏眠月的容颜，慕霆不禁怔住了。

　　　　记忆里与苏眠月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她也是稚气未脱，虽然比小皇子的年岁大了些，可是那纯真之态却让他深深牢记，偏偏那时的他为了达成目的故意接近苏眠月，甚至是冒充了慕辰的身份欺骗苏眠月将爱意转嫁他身上。

　　　　成亲后苏眠月对他的感情慕霆一直很清楚，越是感受到苏眠月的爱慕霆便越是反感，因为他很清楚这份感情不是给他的，是苏眠月对慕辰的爱意，他就像个小偷一般的偷来了这份弥足珍贵的感情。

　　　　如今想来，顾灵的存在不过是他寄托感情的一个点，他从来不曾记得顾灵的一颦一笑，甚至想到顾灵对苏眠月的伤害时恨不能把顾灵挫骨扬灰，即便顾灵已经死去也不足以泄恨。

　　　　“皇儿来了。”太后抬眼见慕霆站在门口发呆，知道他是透过孙儿想到了苏眠月。

　　　　除了叹息一声缘分浅薄之外也无能为力，故而浅笑着朝慕霆招招手让他坐到身边来，笑道：“哀家这个小皇孙果然是聪慧，身子才大好了些便能默背数十首诗词了，而且还能写近百个大字，可不比你小时候差。”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若他是愚钝之人，不若早早的给了封地去外面躲避夺嫡之争更好。”慕霆神色淡淡的，视线落在乖巧的站在一旁的小皇子身上，心中忽然一暖，朝他招招手道：“过来让父皇看看，这个月没见过你几次，好像又长高了不少。”

　　　　“父皇。”小皇子一脸濡慕的仰望着慕霆，年龄尚小的他又加之常年卧病在床，所以懂的不若这个年纪的皇子懂的多，倒是因此而有了几分民间子女对父亲的崇拜。

　　　　一声软绵绵的父皇，再加上小皇子那清澈的眼眸，慕霆的心情瞬间开朗起来，破天荒的摸摸他的头道：“嗯，看来在你皇祖母这里倒是生活的很好，要多听皇祖母的话，父皇小时候想要在你皇祖母身边多逗留一些时辰都不被允许，你倒是比父皇的运气好。”

　　　　“那皇儿代父皇孝敬皇祖母？”小皇子一脸天真的问道。

　　　　“不是代父皇孝敬皇祖母，而是要由衷的孝敬你皇祖母，为了给你调理好身体，你皇祖母耗费了不少心血。不过你要记得，皇祖母是父皇的母后，是父皇最在意的亲人，所以一定不能惹皇祖母伤心或动怒，否则父皇一定会狠狠的打你的小屁股。”慕霆故作严肃的道。

　　　　“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会好好孝敬皇祖母的，绝对不会让父皇有机会打皇儿的小屁股。”小皇子身子崩的笔直，捂着屁股怕挨打。

　　　　见慕霆逗弄小皇子时很是开心，太后便没有出声打扰，待父子俩说了一会话后才对林嬷嬷道：“带皇孙殿下去午休吧，哀家这里暂时不用人伺候。”

　　　　知太后与皇帝是有话要说，林嬷嬷笑着应了一声是，便带着小皇子去午休，小皇子也是乖巧的跟着林嬷嬷出去，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很不舍的回头看了慕霆一眼。

　　　　儿子的举动自是瞒不过慕霆，不过儿女情长一向是帝王最奢侈的事，慕霆也只能让小皇子在失望中离去。

　　　　“皇儿今日来看望哀家，可是因为睿王和皇太妃之事？”太后出声询问，语气不见一丝波澜。

　　　　慕霆点点头，开口却是道：“眠月已经嫁给季洵，在几日前成为了燕国的皇后，他们的小皇子如今也已经过了百日。”

正文　第578章　如此甚好

　　　　慕霆的落寞自是瞒不过太后的眼。

　　　　身为过来人的太后很明白情之一字的枷锁并非言语能够放弃的，更清楚慕霆或许这一生都放不开，但他有身为帝王的觉悟，绝对做不出冲冠一怒为红颜之事。

　　　　隔桌拍了拍慕霆的手，太后语重心长的道：“皇儿，母后知晓你的情深，只是天意弄人，如今眠月已经有了属于她自己的归宿，既然是眠月自己选择的幸福，那我们也只能祝福。”

　　　　慕霆苦笑，“母后放心，儿臣知晓分寸，既然身为帝王，定会以天澜国为首要，否则当年也不会……”话音一顿，慕霆看向太后道：“如今苏家已经在燕国俺家，听闻眠月为苏相父子寻了神医，身体皆已无大碍，母后尽管放心便是。”

　　　　“如此甚好。”太后微微敛眸，慕霆知晓她对苏承业那份特殊的情感，只是母子从不曾正面谈过这个话题，事到如今再难相见，太后自是更加的规避。

　　　　母子俩各自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