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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汉-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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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斌又再一次听到赤裸裸的威胁了,他就不明白一点,为什么别人都以为自己那么好灭,既然好灭为什么不扑上来?
    话不投机半句多……
    林斌以沉默应对,他不喜欢在口头上去争锋。
    李广步步紧逼:“莫要累的浮尸百万。”
    林斌无精打采地看一眼李广。
    李广声音洪亮:“皆为同族,何不携手戈矛外指,战罢胡虏,杨我华夏天威!”
    心弦被触动了,根本的听不见地‘叮铃’之声炸响,这时……雪却是又落了下来,它冷却了那颗热起来的心,让某人重新恢复无精打采的表情。
    李广的眼神很锐利,他捕捉到了林斌动情地那一瞬间,刚要说些什么,却见林斌蹲了下去抓起一把雪在手掌心里揉捏,雪被搓成了一颗圆球,甩出去‘啪’的一声击在树干上重新散开。
    林斌向李广抱拳:“我十分敬佩李将军的情操。”散漫地拍拍肩膀上的落雪,“两年之内,我战胡虏不下百次,次次得胜而归,打下汉国北疆一片安宁。将军反对吗?”
    李广想了想,向林斌一个做鞠。看来他不反对。
    “年前,我击鲜卑战乌桓,将《纪效新书》《练兵实纪》送上天子案头,天子依照这两本书建新军名为‘虎贲’。汉国天子曾经当着百官的面说‘林卿与朕与国皆有大功’,两功一合封了个护汉侯、护汉中郎将,后又下旨命我率领本部攻伐河朔。”
    李广的表情很奇怪,像是在惋惜什么。
    “我明知道这是借刀杀人计,毅然听命率领百战残兵西向河朔,一度攻下半个河朔,此间没有得到汉国的任何支持。在这之前,将军扪心自问,我哪点对不起汉国?”
    李广是一名真正的武人,所以他咄咄逼人的姿态不见了,换上的是愧疚。
    “我都不爱计较那么多,攻下黄河北岸立刻双手奉上。换回了什么?换来了天子和百官的刀刃,放羌族军队安然借道北地郡……”林斌没有做作,他脸色很黯然:“若单单是放羌族人过来也没什么,天子和百官不该集结二十五万军队从背面捅刀子。”
    李广一阵无语,他和李息都是那把‘刀子’,十分清楚天子和百官想要做什么。
    “心寒呐……”林斌不再渡步了,“敢问李将军,我是不是要乖乖伸出脑袋让天子砍了?”
    耿直如李广,他略一犹豫:“君杀臣,臣受死乃伦常。”
    林斌怔了怔,随后一阵“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李广闷声闷气:“为人臣者主耳忘身,国耳忘家,公耳忘私,利不芶就,害不芶去,唯义所在;故化成俗定,则为人臣者主耳忘身,国耳忘家,公耳忘私,利不芶就,害不芶去,唯义所在。”
    那啥……无非便是李家世代忠良,他应该一心为国,不顾家庭,为了公事而不考虑私事,为了集体利益而不考虑个人得失。
    林斌悄悄叹了一口,自此没有再生出收李广为己用的欲望……   
第一第二百三十五章:有容乃大
    斌立于山道静静地看着李广的背影直到李广的身影消处。他佩服李广这种人,深深的佩服着,一个家庭被拆得四散、家族利益完全被出卖的人仍然想着效忠皇帝……能不佩服吗?
    该走的人走了,不该来的人却出现。
    有亲卫上前来请示:卫氏朝鲜的正使卫吉已经在边上候了一个时辰,要不要见?
    这个卫吉是卫氏朝鲜国王的族叔,卫蒙派卫吉出使想表达的意思是十分看重这一次会谈,同时也是像辽地诸国表示卫氏朝鲜已经承认林斌占领原乌桓领地的事实。
    照理来说,林斌应该很满意卫氏朝鲜的态度?事实证明林斌无法满意,就好像光与暗永远不可缺少那般,卫氏朝鲜的使节团到达西林后并没有安安静静地等会谈召开,使节团那些有名有姓的极其老实地接受安排,一些个见不得人的东西则是在暗地里乱蹦乱跳,最近那些小部落引起的暴乱绝对与卫氏朝鲜脱不开关系。
    一个并不怎么光彩的交易,一个永远都将被掩盖在黑暗里的事实……
    林斌用进攻汉国的举动换取了卫氏朝鲜舆论上的支持,就好像卫蒙所需要的那样,林斌选择关闭了汉国通往卫氏朝鲜的大门,让卫蒙有余力开始张牙舞爪,去进攻北沃和南沃。这符合了林斌不久前学到的‘将欲夺之,必固予之’的道理。等于是创造机会让卫氏朝鲜去在征战中壮大或是在征战中灭亡。
    一切强大都是源于自信,林斌真地没有把辽地诸国看在眼里,如果不是想保存实力防止汉国突然出兵,他大可以振臂一挥,麾下军队排山倒海一般的冲将过去把辽地扫平。可问题就在于……那只能想想,可以想象要是没有留下足够的兵力防御。河朔的事情就将要再一次重演,那时林斌还能往哪迁移?或许……跑辽东湾里喂鱼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那名亲卫见林斌没有回答而是在沉思很识相地退后。
    雪很大,拍得衣服‘啪啦——啪啦——’作响,树枝支撑不足受重‘咔嚓’一声折落,那声颇大的堕地声惊醒了林斌,他下意识地转头,没有树叶地枝干露出雪堆,看去即萧索又苍凉。别有一种不同的美。
    “人……活着真累,有理想的人……活得更累。”
    离经叛道的人,他可能是蹲久了血气不顺,站起来时竟是有点踉跄,他摇摆了一下终于站定,他将满山雪景尽收眼底,深深地吸进一口冷气,引得内腑一阵发凉,脑袋似乎也因为这样而变得清明起来?他强振一下精神转头回望,自己的部下像极木桩钉在道路上。他们头盔和肩膀上积满了落雪,有个别几个正在搓自己的双手保暖。
    林斌看到了站在左侧的亲卫,亲卫的表情有些担忧,引得他自嘲地笑笑,心说:“一举一动都牵扯到上百万人地生死?的确是累!”
    人总是在被环境改变着,正是因为有了思想改变才更像是一个人而不是不会动的植物、或是只有生存本能的动物。难道不是么?
    迈出去的步伐变得更加稳重了。他现在不想回去,还想随意到处走走,空旷的视野总是能让人的神经得到放松,可以想破一些难以解决的难题。
    “王……”很明显,这名叫小三的亲卫有些犹豫。
    小三的两位兄长也都是亲卫,大哥两年前跟随林斌在西河战七部联军地时候战死了,二哥年前战鲜卑的时候被劈断了左腿,年仅十六的小三被林斌亲点出来。算是继承两位哥哥的荣耀成了亲卫的一员,华夏人啊……总是把继承看得无比重要,对此小三总是感激着。
    林斌温和地看着自己这个有些腼腆的亲卫。
    “卫……氏朝鲜地正使卫吉求见。”
    林斌的回答无比简单,只两字:“不见。”复道:“让他们走快点。”
    小三应“喏”拔腿就跑。
    一阵‘唦唦’地踏雪声。将领们哈着雾气跑了上来,萧夫子这个脆弱的文人最后追上,不过他还没喘口气却是‘呜啦’一声滑倒,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萧夫子滑倒的姿势有点不堪,爬起来的第一时间是对着那些哈哈大笑的武将吐口沫子,一串谁都听不懂的解释过后自己却也在笑,笑之余还不忘偷偷摸摸的捶一下这名将军、打一下那名将军,一幅死活不肯吃亏地架势。而那些将军对萧夫子的‘粉拳’根本不理睬,仍是在高声狂笑,看得林斌心里暖烘烘的。
    林斌最开始对萧夫
    很重视,可以说还有点看不起,可是事事难以预料,发挥了存在的作用,不管是临危授命暂时管理后勤、还是接受安排去整合匠作营都是勤勤恳恳,让这名总是喜欢引经据典地儒生慢慢被林斌和武将们接受,渐渐融合进了‘粗痞大家庭’,成了这个特殊团体里的开心果,很是得人缘。
    “不是讨赏嘛?还不爬过去……”
    萧夫子横一眼说话的校尉,瞧那眼神的哀怨,瞧那往前跑还能扭头的敏捷,霎时又惹得一阵大笑。
    —
    林斌故意板起脸看着一脸讨喜的萧夫子:“还不把身上的雪迹扫干净?成何体统!”
    萧夫子偷偷嘀咕“您什么时候讲过体统了?”他和许许多多的人一样,讲话的方式完全往林斌靠拢,说起话来直白简单:“王,您可说过庄子和‘礼贤楼’完工要大大厚赏的话,这庄子都住人了,礼贤楼过两日也要大开。厚赏呢?”
    林斌忍不住笑骂起来,一巴掌拍得萧夫子肩膀一倾斜差点直接栽倒:“得!要什么?”
    萧夫子眼睛一亮:“此次万国来朝不是还缺个礼仪官?我琢磨着……这礼仪官非在下莫属了!”
    这让林斌有点意外了,萧夫子过去不是要财物就是要女人,今次这个不像是要讨赏更像是主动出来当苦力,所求为何?
    萧夫子噼里啪啦一大串又甩出去,那引经据典混着白话文说起来竟是无比流畅,总的来说就是死活要当那个礼仪官,厚颜无耻的说除了他没人能做得更好。
    林斌恍然,他忘了自己还没有安排礼仪官的人选,而萧夫子跳出来毛遂自荐一是想重操旧业,二则是为了留芳千古。为何?拿汉国来说,强大如汉国也没有出现过数十个国家派使节团觐见的事情发生,林斌放出风声要与各国‘交流’之后,随着时日渐久不但辽地的诸国来了,汉国来了,匈奴、鲜卑、、羌、等部族来了,远在西域的乌孙、等大小十余国也来了,就是南越也紧急表示要派人来……
    “啊???”林斌有点懵:“我怎么完全不知道!”
    萧夫子完全不给面子:“您一直不闻不问……”
    韩安国无比感慨地说道:“末将本要说……无奈诸位同袍说是要给大人一个惊喜。”老实说,这就是韩安国的心事,他一家老小已经确定要转到辽地,族人也在迁移之中,突闻有那么多国家和势力要来觐见,他也同样发懵,终于肯为这个新兴崛起、欣欣向荣的势力办事。
    在场的诸位将领装模作样的一阵请罪,他们根本没有请罪该有的惭愧表情,反而是一幅既骄傲又得意的嘴脸。
    一句:“末将等人已向主母请示,得主母首肯方才如此……”
    再来一句:“末将等……见王日益操劳,亦想给王一个惊喜。”
    任由心胸再如何广阔也接受不了被部下集体隐瞒,其实这也和心胸没有关系,唯一有关系的是权威的问题。
    林斌一脸黑线:“胡闹!”
    一跪一大片,齐呼:“我等知罪!”
    林斌也不马上叫部下们起来,他来回渡步,足有一会,“起来啊,傻愣愣跪着做什么?”,他突然大笑出声,“是我没问,不关你们的事。”
    心情忐忑的人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他们刚刚真的被吓坏了,深怕林斌会怪他们自作主张。
    “仅此一次!”
    “我等明白!”
    林斌细细问起来,他边听边骂,手底下那帮武将根本就不会处理这些事情,既然知道那么多国家要来,有些国家的使节团也还没到,竟是傻不吧唧的想如期举办,这不是得罪人吗?他重新规划了一下时间,正式授权萧夫子全权操办,同时丝毫不给部下脸面的一顿痛斥,骂得累了这才停下来喘几口气。
    萧夫子异常猥亵地凑上去,瞪大了眼睛一脸渴望:“属下窃以为,万国来朝之际晋登王位,岂不乐哉?”
    林斌回味了许久才明白那是在劝趁声势浩大的时候称王,他漫不经心地扫视周围的部下,发现部下们也是一脸渴望……   
第一第二百三十六章:鸿台一叹
    名上位者如果不清楚别人追随自己是想要得到什么,个合格的上位者。
    林斌大约能了解部下们的心情,自古以来功名利禄最是撩人,每一人之所以奋斗都是希望得到一些东西,这是恒久不变的旋律,既然无法改变主旋律也不想去改变,有什么理由拒绝。
    萧夫子长鞠一躬:“名正则言顺,名不正则言不顺。此大善之事也!”
    武将们集体右手击胸发出一声‘砰!’,力气之大震得身上的雪一落一大片,他们目光炯炯地看着林斌毫无掩饰自己的心情。
    想叫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饱……
    “拟个章程吧!”
    在场诸人难掩喜色,皆是露出狂喜的表情。
    晋王位不管是从政治上还是军事都有很大的好处,首先是政治体制能够名正言顺的建立,再来便是给予治下所有人产生强烈的归属感。
    千万不要小看归属感的重要性,归属感绝对是忠诚的基础,也是一个势力能够长久繁衍下去的根本。
    众人又是一阵闲逛这才回到驻地,林斌看着前方盘踞的大营一阵感慨,这种感慨绝对不是无病呻吟,那是一种复杂中带着激动的心情。他也不是在激动自己将登上王位,而是觉得按照这种趋势发展下去,极为可能因为自己的存在而让一个新的民族诞生?
    新地民族啊!能不心情复杂吗?他是一个军人除了战斗技巧几乎什么都不会。到这个时代才被环境逼着往未知的方向走,而且已经越走越远,想回头成了奢望。他必需思考,自己真的能够扛起这份重任?很明显,他现在没有多大的信心,不过这并不妨碍去努力做!
    不得不赞叹一句:世界……真是祖***太疯狂了!
    林斌例常巡视一下军营便往庄子赶。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部下们似乎说了一句“主母许可”,也就是说燕子地身份已经得到全体将士、部众的承认,部下们有的时候会去找燕子商量一些事情?
    老实说,林斌认为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嘛,燕子得到认可,免除了后面一连串的麻烦事;坏事很明显,自古有‘后宫不得干政’这句至理名言。燕子竟然联合部下集体隐瞒,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开头,必需遏止!
    庄子坐落在山边,由于条件和时间问题自然是不会太大,前往庄子的道路除了平整一些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现在还没有所谓的石狮镇门地民俗,门前除了站立必要的守门甲士便是一片空旷,从远到近的马蹄声让甲士眼神变得锐利,看见那熟悉的甲冑样式时,甲士们紧握长枪的手变得松一些,目光也转为崇拜。
    神骏的战马。连接马嚼子的缰绳被一勒,‘噜律律……’的嘶啸声传到山中任由回荡。
    门庭之内响起了‘噔噔’的脚步声,一帮甲士踏着整齐的步伐走出来排列在门前两边。
    似乎可以看见有好事者在内庭张望,他们瞧见来人是林斌时小眼睛一转悠、脑袋一缩,竟是不约而同地消失。可以想象他们是要去做什么,无非便是通知自己地主人。
    林斌利索地下马。他拍拍绝影的马颈将缰绳交到亲卫手里。在即将踏上阶梯时,他抬头看了一样匾额,看见上面的题字习惯性地笑笑,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萧夫子为什么会把这个庄子取名为‘鸿台’。
    其实……鸿台无论是在战国时期还是在秦一统天下后,鸿台一直都是皇宫某个区域的建筑物的名字。
    战国时韩国宫名。《战国策•;韩策一》:大王不事秦,秦下甲据宜阳,断绝韩之上地,东取成皋、宜阳。则鸿台之宫,桑林之,非王之有已。
    秦始皇时所筑高台。《三辅黄图•;长乐宫》:鸿台,秦始皇二十七年筑。高四十丈,上起观宇,帝尝射鸿於台上,故号鸿台。
    取名意有所指:萧夫子的野心很大,部将们地野心也不小,唯独不知道古今典故的林斌毫无所谓。
    一行人刚刚踏进前庭,就有如上次那般,各个势力的使节立刻就想围上去,他们被甲士阻挡在外,个个问候声不断,势力的不同语言自然也就不一样,霎时‘嗡嗡’声一片,惹得林斌直皱眉头。
    萧夫子又是猥亵地凑上去:“王,瞧那……”
    林斌下意
    ,只见身穿兽皮的人耸着脑袋一幅望眼欲穿的模样,子是在嘲笑东夷人连衣服都没有并没有太在意。
    —
    “此些乃肃慎人……王或许应该一见。”
    林斌正在等待萧夫子说出理由。
    “有大利之事。”
    卫氏朝鲜的卫吉求见不得,林斌不是很想接见一个连名字都没有听过的人。不过他对‘大利’两个字倒是颇有兴趣。
    原来肃慎与北沃为了争抢一块地皮发生了冲突,以前肃慎有向卫氏朝鲜请求帮助,但是卫氏朝鲜明显是想让肃慎与北沃去斗死斗活,非但没提供任何帮助还在旁边加油添火。两个势力为了这么一块地皮一抢就是五六年,双方都付出不小代价,现在不知道为什么都想让林斌去主持所谓地公道,争抢着要先见到林斌。
    “那里有什么?”
    萧夫子极为神秘:“金矿,乃是金矿!”
    林斌听了倒是露出无所谓的表情,他的目标是吞下整个辽地,可能因为一个金矿就动心吗?
    萧夫子见林斌误会自己的意思不由急了起来:“非是如此!此事若办置得力乃是扬我国威之事!我等出来乍到,若想分化辽地诸国,此事乃契机!不借此事大做文章,更待何时?”
    一伙人还在继续往前走,领头地林斌听到萧夫子的解释一停,整个队伍立刻一顿。
    四周的喧哗声很神奇的静止,那些被隔离在外的使节有点好奇地看着那支停顿下来的队伍,随后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林斌又继续往前走了,他早就已经开始在分化辽地诸国,虽然达到了一些目的,但是一直都没有太大的进展。他略一想就明白萧夫子说的‘契机’是什么,大概是想利用肃慎和北沃的小事件再用力狠狠地推一把,可能还能从中获得意外的惊喜也说不一定?
    不过……似乎有想法也没有去执行的人才?
    “晚上来见我。”
    萧夫子自然应“喏!”,贼兮兮地笑着告退,而似乎他一转身就直直走向肃慎,一直在旁的北沃见萧夫子也立刻迎上去。
    林斌边走边想“那老小子……太虚伪了”,他不敢说能做到知人善用,对手底下的人性情却是了解,换了另一个人或许会往萧夫子是不是私下收了好处的方向想,而他不会这么想,一方面是有人监督,另一方面则是萧夫子爱名胜过爱财。
    连续穿过几个庭院前方突然变得守卫森严起来,大约五步距离站立一名甲士,出了巷子变得宽阔,一眼瞧去,大约两百米外坐落着一栋四合院,有五百名的甲士牢牢守住四周,那里面住着这个部族的主母,一名怀孕八个月的孕妇……
    林斌脚步没有放缓,他笔直向宅门走去,期间跟在他后面的亲卫自动散开警戒。
    踏进宅门,马上有两名婢女迎上,她们乖巧地问安,随后替林斌除去披风。
    林斌因为公务太慢很少来到这里,他首先看见的不是院子,而是一堵墙,这堵墙的名字应该叫‘一字影壁’,上装筒瓦,中壁用长方砖砌出框架,框心及四角加上砖雕,中间刻有一个‘鸿’的字样,下砌须弥座,它与大门有互相陪衬,互相烘托的关系,二者密不可分,不过……林斌在意的不是这些。
    “夫人呢?”
    左边的婢女怯生生回:“主母在游廊看落雪。”
    林斌刚要说什么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他转身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宅门处冲进一名高举密盒的甲士,这名甲士可能是怕吼声打扰到自己的主母没有像往常那般边跑边通报。
    密盒被接过去,林斌拆开专注观看,看时脸色不断变换,最后用力一阖绣简。
    “吕炎办的不错。”
    林斌突然“唉……”了一声,他似乎想看透影壁,看见里面想见的人。
    叹息?没资格叹息,人啊,得到什么总是会失去什么,林斌得到了权势失去了属于自己的时间。
    “不要让夫人受凉。”
    两个婢女下拜恭送林斌离去。
    一滴泪低落白雪,她缓缓地转身,伸手抚摸隆起的肚子,对未出生的小生命无比期盼地说:“会来的……”……   
第一第二百三十七章:好快的轮子!
    至节将至,吕炎派人回报,战略部署已经完成,十万成三股:
    两万骑军依靠天降大雪掩护迂回到了濡河上游,只要战斗的嚎叫吹响立刻能切断右北平郡与汉国的联系。濡河位处渔阳郡与右北平郡的交界处,听说汉国在设立郡县时正是因为濡河从中间切开才分了渔阳和右北平两郡。从军事的角度出发,谁掌握了濡河有限的几个渡口就等于掌握了右北平郡的命脉。
    五万步军绕过右北平郡的门户宁冈,攻克(?)最靠近辽西的宁城,取得了进攻右北平郡的桥头堡。
    吕炎本人扣押了右北平郡太守张隆一行人,亲帅其余的三万步军向右北平郡的首府平刚慢慢进发。
    ……
    林斌把战报看了一遍又一遍,以前只认为自己行事诡异,没想吕炎打起仗来竟也是根本不按牌理。
    张隆以一郡太守之身用犒劳的名义去寻找吕炎,没想吕炎见到张隆的第一个举动便是笑嘻嘻的命人将张隆拿下,以张隆的信物兵不血刃地把随行的两千汉军骗进埋伏缴了械;在兵力明显不足的情况下进行分兵,利用骑兵的速度突进又依靠在汉国内部的奸细巧夺宁城,一连串动作做的极其老辣,根本不像是临时设想。
    “他真的很恨汉国。”
    一个时刻想要重新入主中原的人,他处心积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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