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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来夫贵-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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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父,我没见过皇后的侄孙女和太子妃的侄女,更不想娶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人。”
嘉佑帝脸上的笑容淡了去,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盯着宋彦昭,帝王的威严渐渐散发出来。
宋彦昭眼眸低垂,却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
嘉佑帝将茶盏丢在了桌案上,瓷器碰触到楠木桌案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当响,在安静的殿内显得十分的突兀。
宋彦昭的手在袖子里握了握,突然开口道:“外祖父,我连着几日进宫,是有事向您禀报。”
嘉佑帝眼神闪了闪,眸中已经全然没有了笑意,却并不接宋彦昭的话,“如果朕一定要把她们其中一人作为生辰礼物赏赐给你呢?你要抗旨不遵吗?”
这便是用皇帝的身份命令他了吗?宋彦昭心头一涩,跪了下来,“若您只是用陛下的身份来命令臣,臣不敢抗旨,但臣当差时日尚短,身无寸功,实在当不起陛下的赏赐!”
宋彦昭顿了顿,声音有些嘶哑,“若陛下是用外祖父的身份来命令彦昭,那彦昭恳请您收回成命。”
“你………”嘉佑帝脸色一沉,重重拍了下桌子,想斥责宋彦昭,却又有些不舍,片刻才神色复杂的叹了口气,“你起来吧,跪着做什么!”
宋彦昭沉默的站了起来。
“对了,你刚才说有事禀报,什么事?”嘉佑帝沉默片刻,突然开口问道,语气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火气。
宋彦昭迟疑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是臣之前禀报过的前江宁县令张文伯一家的灭门血案。”
“哦?”嘉佑帝扬了扬眉,语气却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说来听听,你查到了什么?”
“臣查到了这件案子的重要人证,已经抓捕在慎刑司的大牢。”
“当真?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嘉佑帝问道。
宋彦昭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向嘉佑帝,嘴角微动,“东宫五品詹事赵阳。”
嘉佑帝神色一变,站了起来,定定的看着宋彦昭,“你说什么?赵阳?怎么可能?这事怎么会牵扯到他?”
宋彦昭沉默不语,心里却渐渐泛起一股凉意来。
嘉佑帝在殿内徘徊片刻,转身问宋彦昭,“你审赵阳了吗?他可有招供?”
宋彦昭的手下意识的握了握,脸上的神色却没有任何变化,“审了,但他没有招供。”
嘉佑帝眸光一闪,眼底的神色复杂难辩,“他,真的什么都没招?”
宋彦昭的神色有些迟疑。
“他说了什么?”嘉佑帝神色一凝,紧紧的盯着宋彦昭。
宋彦昭摇摇头,“赵阳的口风很紧,并没有说什么,但昨天夜里,赵阳在慎刑司的地牢死了。”
说完这句话,宋彦昭神情定定的看着嘉佑帝。
嘉佑帝眉头一皱,“死了?到底怎么回事?”
“从伤痕上来看,是上吊!”宋彦昭木木的吐出一句话。
“看来是畏罪自杀了。”嘉佑帝半晌幽幽道了一句。
宋彦昭脸色变了变,咬了咬牙,“陛下,臣觉得赵阳不会,他死在这个时候实在太蹊跷了,分明是有人不想让他开口说话。”
嘉佑帝站在桌案前,身体前倾,隔着桌案瞪着宋彦昭,神情肃然,“你在怀疑谁?”
第二百二十七章 争执
“没有,臣没有怀疑谁,”宋彦昭沉默片刻,轻轻的吐出一句话,“臣只是依常理推测。”
嘉佑帝重新坐了下来,揉了揉眉心,似乎颇为疲惫。
“常理?说说你的常理给朕听听。”
宋彦昭抿了抿嘴唇,才缓缓开口:“臣和赵阳聊过,他有求生的欲望,也没有寻死的勇气,而且……”
说道此处,宋彦昭顿了顿,抬眸看向嘉佑帝,神色迟疑,“他曾跟臣提过一句,他向来只听从太子殿下的命令行事。”
嘉佑帝神色一变,目光变得冷然,“你怀疑太子?”
宋彦昭摇头,“不是,但赵阳身为东宫属官,听命于太子殿下是事实,所以,臣,想当面问问太子殿下。”
“啪!”嘉佑帝重重的一拍桌案,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他怒气冲冲的盯着宋彦昭,“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你在怀疑太子殿下,无凭无据,你就敢质疑大周的储君,彦昭,你不要仗着朕对你的宠爱就如此行事无所忌惮!”
“我没有!”宋彦昭脱口而出,他看着眼前目光冷厉的老者,他的心底慢慢浮起一抹苦涩,神情却变得有些木然。
“正是因为没有怀疑太子殿下,臣才想当面问问,以证殿下清白,若是真的怀疑,臣会暗中调查,不会当面跟您这样说。”
“暗中调查?”嘉佑帝冷笑一声,“你好大的胆子啊,大周朝的储君你都敢暗中调查,是不是有一天你也要暗中调查朕啊?”
“臣不敢!”宋彦昭声音闷闷的,“臣身为慎刑司指挥使,理应对您一个人尽忠,查察要案,还原真相,是慎刑司的职责,这是您教导我的。”
嘉佑帝面色一滞,想起当日他将慎刑司指挥使一职交给宋彦昭的时候,他确实说过这番话。
嘉佑帝的心情十分复杂,当初他让宋彦昭来做慎刑司指挥使,一是出于对他的宠爱,二是因为他也看重宋彦昭的性格,这小子狠起来谁也不怕,谁也敢惹,霸道得很,这样的性格做慎刑司指挥使,再合适不过。
但此刻的嘉佑帝却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烦闷,当初看重宋彦昭的一点,却恰恰成为现在束缚他的一点。
“那好,朕来问你,你要当面问话太子,可有证据?”
宋彦昭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没有。”
“可有证言与证人?”
“没有。”
嘉佑帝神色复杂的看着他,叹了口气,“不是朕拦着你,不让你找太子问话,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传言出去,太子与大臣的灭门惨案有牵连,让太子如何在朝中立足,朕的颜面何存?大周朝的颜面何存?”
原来在外祖父的心里,太子和帝王的颜面要比张家十几口人和张家村那十几口年轻的小娘子们的性命重要的多,三十多条人命啊,宋彦昭目光莫名的看着嘉佑帝,从内心深处生出一种寒意。
“您只是因为颜面不想让我调查吗?假如,假如太子真的与此案有关呢?”沉默片刻,宋彦昭抬眸,定定的看着嘉佑帝,轻轻的问道。
嘉佑帝神色变幻莫测,片刻摇摇头,语气果断,“不让你调查,不是因为颜面,而是因为没有必要,朕相信太子。”
嘉佑帝说道此处,顿了顿,神情莫名,“太子不会做这种事,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引起朝中动荡呢。”
他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宋彦昭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彦昭,外祖父老了,更希望朝中安宁,一旦太子传出与此类事情有牵连,储君的位置必然不稳,储君位置不稳是朝政不稳的大忌啊。”
宋彦昭闭了闭眼,没有说话。
嘉佑帝再次叹了口气,温言安慰宋彦昭,“彦昭,外祖父明白,这是你亲自指挥破获的第一个大案,自然希望将所有的疑窦查的清楚明白,可你经验毕竟太浅,有些事容易钻牛角尖。”
“你想想,赵阳虽然是东宫的属官,却并非事事都听太子的,也有可能是他被抓了以后,自知罪孽深重,将太子作为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希望你能看在太子的面子上饶他一命。”
“也或许他是临死之前,胡乱攀咬,最后绝望自杀?”
“又或许他是受了别人指使,故意陷害太子?”
嘉佑帝随口列举出几种可能情况,语重心长的看着宋彦昭,“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太多了,你办的案子少,经验浅,被他误导了也未可知。”
宋彦昭一颗心凉了又凉,突然觉得一切都兴味索然起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良久,他才淡淡的吐出一句:“陛下说的是。”
是陛下,不是外祖父,嘉佑帝眼神一闪,笑了,“你这孩子,还跟外祖父赌气不成,你记住,太子是你的舅舅,朕是你的外祖父,疼了你这么多年,朕还能害你不成。”
宋彦昭嘴唇扯了扯,没有说话。
“等这件案子结了,朕放你几天假,好好的出去玩玩。”嘉佑帝笑着再次拍拍他,“到时候也去相看一些小娘子,有喜欢的,外祖父给你做主。”
从宫里出来,宋彦昭茫然的站在宫门口,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一直放着的东西。
那是赵阳写的血书!
那日赵阳说出了一切,并咬破了手指头写的血书,他当时还有些不解,明明可以用笔墨,为何要写血书?
他入狱多日,太子都没有任何救他的动作,想来赵阳也明白,他时日不多了吧?
想想血书上的内容,再想想江宁县那三十几条人命,宋彦昭只觉得胸前的血书如一块大石般压得他无法呼吸。
他茫然的牵着马走在街头,生平第一次,他对他一直以来所信仰的东西产生了怀疑。
“咦,那不是宋三爷吗?”路对面一家卤味坊门口,冬青猛然一抬头便看到宋彦昭失落的从街上走过,忙拉了拉穆瑾的衣袖,“娘子,是宋三爷。”
穆瑾回头,看了下宋彦昭,眨了眨眼,他的神情似乎有些古怪,是不开心吗?
“宋彦昭!”
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宋彦昭回神,便看到眼前递过来一只热气腾腾的卤鸭脖。
宋彦昭抬眸。
“请你吃卤鸭脖!”眉目如画的少女眉眼弯弯,浅笑盈盈。
第二百二十八章 穆娘子的安慰
因为明日就是上元佳节,秦淮河两岸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色彩绚烂,煞是好看。
河边停靠的画舫上也都挂上了花灯,一艘艘五彩斑斓的画舫,将秦淮河装点的十分喜庆。
现在是半下午的时候,秦淮河上静悄悄的,河心处一艘画舫缓缓前行,微风吹拂,画舫四周挂着的花灯随风轻摇。
画舫内,一对少年男女对面而坐。
少年的目光微凝,神色有些茫然。
“你心情不好。”穆瑾定定的观察宋彦昭半晌,在他又一次神游天外时,淡淡的开口,不是询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宋彦昭回过神来,见眼前的少女乌黑澄澈的双眸定定的看着自己,面上的神情却有些肃然。
她这是担心自己吗?宋彦昭心中一动,本来已经到了嘴边的那句“没事”便咽了回去。
他想了想,嘴角浮起一抹苦笑,“就是有些失落,有一位老人,我一直以为最疼爱我,最慈祥的老人,突然有一天我发现他其实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原来他在断人生死的时候也会如此随意,视人命如草芥!”
宋彦昭说的很慢,几乎是说一句便停一下,梳理一下自己的内心再往下说一般。
现在的他既愤懑,又失落,愤懑的是他明明知道张家血案的真相,却无法昭告天下,还逝者公道,失落的是他从心里敬爱的外祖父嘉佑帝对待此事的态度,让他无比的心寒。
他说了片刻却发现穆瑾的目光更加疑惑,随即自嘲的笑了笑,“其实陈辉说的对,我可能真的没办法适应这种事,一件案子,我明明知道真相,却没办法说出来,因为证人死了,没有证据,我………”
宋彦昭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神色颓然。
穆瑾眨了眨眼,将小几上摆着的卤鸭脖往前推了推,“我不太会安慰别人。”
宋彦昭看着那一盘卤鸭脖,微微一愣,抬眼见穆瑾眉头微蹙,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她确实有些担忧自己,这个认知让宋彦昭心中的烦闷莫名散去了一些。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别人,因为没有这种机会,”穆瑾笑了笑,“但是,我难过的时候就会吃我喜欢的吃的东西,那样心情就会好一些。”
“是吗?”宋彦昭失笑,见穆瑾认真的盯着自己,又将卤鸭脖往前推了推,便伸手拿起一根鸭脖吃了一口。
入口的辛辣让他猛然一呛,“咳咳,咳!”宋彦昭丢下鸭脖,剧烈咳嗽起来。
“太,太,太辣了!”他捏着嗓子,咳嗽的眼泪都出来了。
穆瑾眨了眨眼,有些困惑,“有吗?我觉得还好啊。”
这种变态的辣竟然是还好?宋彦昭指着她,想说话偏偏咳嗽的根本说不出话来。
好不容易等咳嗽劲缓和一些,他端起一盏凉茶一口气灌了下去,冰凉的茶水进到肚子里,他才觉得口中的那股又麻又辣,舌头都木了的感觉好了些。
说来也奇怪,虽然灌了一盏凉茶进去,但他的胃里却依旧觉得热辣滚烫,渐渐的身上也开始热了起来,那股心里的寒意竟然淡了几分。
穆瑾单手托着腮,静静的望着他,“就如同先太子妃中毒一样,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是没有证人,证据,只能当做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那不一样。”宋彦昭摇摇头。
穆瑾歪了歪头,“有什么不一样?”
宋彦昭哑然,是啊,有什么不一样,外祖父不一样也没有让人彻查先太子妃中毒的事吗?
或许他心里真正难过的并不是不能为那些死者申冤,而是嘉佑帝对待这些事的态度,打破了他对嘉佑帝的敬爱和信赖。
宋彦昭心里有些酸涩。
“外祖父告诉我,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让我只在意我在意的人,只做我想做的事,事出本心,顺其自然,开心就好。”穆瑾歪着头想了想,似乎努力的在想如何安慰宋彦昭。
她歪着头,小巧的眉头皱着,鬓边的头发垂落下来,俏皮的晃悠着如一把小刷子一样轻轻的在宋彦昭的心头刷过。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这副神态有多么的可爱。
宋彦昭目光灼灼的看着穆瑾,眼神十分柔和,看到她这么努力的想安慰自己,他的心情突然好了不少。
只在意自己在意的人,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只做自己想做的事,那就要有足够强大的内心和实力,事出本心,宋彦昭默默的在心里琢磨着这四个字,暗自嗟叹一番,四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不易。
“罗老爷子应该是个有大智慧的人。”他笑着赞叹。
穆瑾摇头,“外祖父说这些话不是她说的,是我娘亲说的,他说我娘亲才是有大智慧的人,可惜,我已经不记得娘亲的样子。”
罗氏去世的时候,穆瑾才三岁,自然记不得她的样子了。
宋彦昭心里涌起一阵怜惜,比起眼前的少女,他的幼年和少年时期过的好太多了,虽然他父母不和,可至少都健在,他衣食无忧,过的勋贵舒适。
他今日所面临的烦恼与他的权势地位息息相关,既然享受了地位和权势带给他的优越生活,那么随之若带来的烦恼苦闷又有什么不能面对的呢。
事出本心,做起来虽然难,但努力去做,却未必做不到。
宋彦昭嘴角翘了翘,看着穆瑾的目光灼热中带着一丝温柔,“你说的对,吃东西果然会让人心情变好。”
穆瑾眼睛一亮,眉眼弯弯的笑了。
画舫在河面上幽幽前行,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四周挂着的花灯都被点亮了,在柔和的夜色中散发着曈曈的光芒。
“还说你不会安慰人,骗人的吧,你明明这么会安慰人。”宋彦昭嘴角含笑的注视着面前的少女。
花灯的光芒映射在她的脸上,越发衬的她皮肤如白玉般无暇。
穆瑾的眼眸更加透亮,眸中映射出点点花灯般的光芒,看得宋彦昭有些目眩神迷。
他迷迷糊糊的想,谁要说穆娘子不会安慰人,他一定翻脸!
“明晚一起看花灯吧!”宋彦昭定定的盯着穆瑾看了片刻,邀约的话脱口而出。
明天晚上是上元佳节,最是热闹的时候,看花灯,猜灯谜,燃放烟火,这些往年在宋彦昭眼里早已经没有了什么新鲜劲的活动,突然在这一刻变得鲜活有趣起来。
他想带着眼前的少女在长长的天街上看花灯,想带着她到秦淮河两岸猜灯谜,想看着她,和她一起开开心心的过上元节。
穆瑾眨了眨眼,“明晚……明晚不行,我有约了。”
竟然有约了?约了谁?
宋彦昭的脸一下子黑了,那个不开眼的要和他抢人?
“约了谁?”
第二百二十九章 霸道的宋三郎
“约了谁?”脱口而出这句话后,宋彦昭便直直的盯着穆瑾。
穆瑾眨眼,“之前在街上遇到了韩郎君,他问我明晚要不要一起看花灯,我说好啊。”
上午解决了罗家的事,心情变好的穆瑾决定带着冬青上街买爱吃的美食,在常去的那家油端子炸铺子门口再次巧遇了韩云韬。
韩云韬说起明晚上元节的热闹,十分自然的开口,问她要不要一起去看花灯。
穆瑾想了想,她和冬青今年第一个自由自在的上元节,上次她邀了韩郎君一起过年,她却被宋彦昭半途劫走了,穆瑾觉得有些愧对韩云韬,便应了下来。
宋彦昭听完穆瑾和韩云韬在街头的巧遇,不由错了错后槽牙,“怎么那么巧,又在油端子炸铺子门口?他一个书生,不好好在客栈读书,怎么日日跑去油端子铺子门口闲逛?”
哼,分明是用心不良,决定了,回去就找人把那家铺子买下来,以后不许姓韩的在门口闲逛。
不,也不行,以后就不能让穆丫头去哪儿闲逛,想吃油端子,让厨子去六兴胡同去给她现炸!
想起六兴胡同,宋彦昭又想起穆瑾说的要离开金陵的话,心里不觉有些委屈。
狠心的丫头,都要离开金陵就是,竟然还敢跟别的男人出去看花灯!
宋彦昭脸色一沉,“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不许随便找人陪着,要找只能找我,你答应我的话都忘了?”
有吗?穆瑾疑惑的眨眼,目光在触及画舫上飘荡着的花灯时,蓦然响起了除夕那夜的情景。
同样是在这秦淮河畔,少年面沉如水,低声吼着一脸懵懂的少女:“就算以后要找人陪着,也只能找我,不许找别人,知道吗?”
“为什么?”少女不解。
“不许就是不许,没有为什么,记住了吗?”少年一脸的霸道。
少女敷衍的点头,“哦,记下了。”
穆瑾记忆回笼,看着宋彦昭的神情有些为难,“可是我已经答应了韩郎君。”
“那就告诉他你有事,不能去了。”宋彦昭拍板。
“可我没有事啊,我可以去的。”穆瑾撇撇嘴,瞪圆了一双眼睛,明显不理解宋彦昭的做法到底为何。
宋彦昭气结,“谁说你没有事,你要和我看花灯!”
穆瑾眉头皱了皱,有些不悦,“可我先答应的韩郎君。”
宋彦昭脸顿时黑了,“先答应他也不管用,你只能和我一起看花灯。”
“为什么?”穆瑾不解。
宋彦昭眨了眨眼,一本正经的道:“你不是想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你不跟着我,你怎么能感受得到,只有跟着我,你才能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是这样吗?穆瑾面露困惑之色,她十四年的人生中,第一次有少年如此直白而热烈的表达对她的喜欢之意,这让她在惊讶之余又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所措中有带了两分微微的恐慌,至于慌什么,她也不知道。
她以前不是在家写脉案,就是在外面诊病,治好了病,收诊金,没有诊金的采药偿,穆瑾觉得还是那样的关系简单单纯,不似现在的情况般如此复杂难懂。
她觉得自己决定不嫁人,果然是对的,只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就如此复杂,嫁人,定然是一件更麻烦的事情。
宋彦昭并不知道眼前的少女脑回路已经跑到了不想嫁人的思路上去了,他若是知道,一定会捶足顿胸,后悔自己对穆瑾的忽悠。
宋彦昭神情肃然的点头,“当然是这样,你跟着我,才能知道喜欢一个人应该怎么样做,才能知道怎么去喜欢一个人。”
穆瑾沉默不语,似乎在思索宋彦昭的话。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秦淮河上的画舫开始多了起来,画舫上挂着的花灯陆陆续续的点了起来,河面上星星点点的花灯连成了一道炫目的光线。
穆瑾收回打量着花灯的目光,叹息一声,“可是韩郎君那边,我先答应了的,怎么能做言而无信之人?”
她向来是遵守承诺的人,现在让她推掉韩郎君的邀约,显然违背了穆瑾做事的原则,她有些纠结。
“你要觉得为难,我去和他说,或者我也可以让我表弟他们邀请韩郎君一起看花灯,赵家的读书人多,他们之间更有话题才是。”宋彦昭提议。
“你想啊,明晚很多官员都会在天街上,他进了赵家的彩棚,可以接触更多的官员,或许碰巧得了那位贵人的青眼,于他未来的仕途更加有利,这样不是更好?”
穆瑾眨了眨眼睛,觉得宋彦昭说的颇有到底。
宋彦昭嘴角便翘了起来。
事实上他很愿意去找韩云韬谈谈,对于这个三番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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