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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来夫贵-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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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瑾眉头微微蹙了下,在听说宋彦昭这几日不来看她时,她的心竟然有些隐隐的失落,好奇怪的感觉。
“嗯,我知道了。”穆瑾眨眨眼,将那种奇怪的念头抛开,笑眯眯的说道。
宋彦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大步走开了。
没走多远,便遇见在路边等他的梁王世子。
“有事?”宋彦昭挑眉。
梁王世子啧啧两声,“你这样子,可真不像对长辈的态度!”
宋彦昭挑了挑眉,躬身施礼,“叔外祖父,有事您吩咐?”
梁王世子浑身一哆嗦,往前走了一步,一脚踹了过来,“混账!”
宋彦昭往旁边一跳,躲过梁王世子飞来的脚,“你这就是长辈的样子?”
梁王世子一脚没踢中,闷闷的收回脚,“我那副春晖图什么时候给我?”
“你的春晖图?”宋彦昭疑惑的挑了下眉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是你答应送给我的春晖图。”梁王世子识趣的改口,瞪着他,“你小子可不能反悔,你答应给我的,再说我那日不也帮她挡住了陛下的责罚?”
宋彦昭翘了翘嘴角,“又没说不给你,今天下午就让我的小厮给你送过来。”
心愿达成,梁王世子眉开眼笑的亲自送宋彦昭出府。
“哎,外面的评论可有一些对穆娘子不好啊?”两人边走边聊,梁王世子想起早晨听到的舆论,低声说道。
宋彦昭负手前行,神情淡淡:“我知道。”
外面的舆论现在分成了两派,一派坚决拥护穆娘子,痛骂穆庆丰一家,这些以受过穆瑾救助的百姓们为主。
另外一波坚定认为穆瑾如此对待生身之父,手段太过狠绝,行为太过不孝,以老学究们和饱读诗书的学子们为主。
“你是那一派?”宋彦昭斜睨了梁王世子一眼。
梁王世子哈哈一笑,“我?管我什么事?那是穆娘子的私事,外人没资格评论。”
宋彦昭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看的梁王世子嘴角一抽,又想踹他了,混小子,什么眼神,明明他才是长辈好吧?
梁王世子好奇的看向宋彦昭,“看着你挺聪明一个人啊,当初她进宫要做什么,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怎么不拦着她啊?你不仅不拦着她,还在外面帮着她推波助澜!”
穆家门口的热闹,他一想就知道是宋彦昭这小子弄出来的动静,配合穆瑾在宫里的行动。
宋彦昭嘴角翘了翘,眼眸蓦然变得深沉,“她高兴就好!”
梁王世子:“…………”
是他老了吗,现在的少年们都这么任性了吗?
“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她的名声不好,将来你父母不同意她进门吗?”梁王世子古怪的瞅了他一眼。
不是他世俗,穆瑾如果还是穆庆丰的女儿,穆庆丰如果还是昌平伯,那她嫁给宋彦昭也算的上是门当户对。
可现在穆瑾只是穆娘子,且名声褒贬不一,宋彦昭要娶她,至少得过明惠公主,宋驸马,嘉佑帝三关,梁王世子不得不为他们捏把汗。
“我父母不是在乎名声的人。”宋彦昭嘴角上扬,大概是因为听到梁王世子的进门两个字,他的眼神变得明亮有神。
梁王世子听了,嘴角一抽。
也是,明惠公主当年对宋驸马一见钟情,倒追宋驸马的事情轰动了整个金陵呢。
而婚后宋驸马对明惠公主一直若即若离,两个人的关系并不亲近,这在皇室里也不是什么秘密。
总之,那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在乎名声的人。
“再说,我的妻子不需要外在的名声来烘托她,不管别人怎么看她,在我眼里她就是最好的。”宋彦昭说着站住了脚步,双眸深沉,语气霸道的宣布,“因为我一定会成长为可以庇护她一生的人!”
说罢,看了梁王世子一眼,大步出门而去。
梁王世子:“…………”
好吧,是他世俗了!
第二百七十章 强势
今日的早气氛与平日里有些不同。
嘉佑帝上朝之后,第一件事就让众位大臣推举新任枢密院枢密使大人的人选问题。
前几日发生的事情,一众官员都是见证者,穆庆丰被停职,很多人的心思难免都活络起来。
枢密使掌管大周军务,尤其是兵马调动之权,所以这个位置至关重要。
若是能在这个位置上安插了自己的人,行事自然方便许多。
太子早就暗示自己的心腹推荐了几个人选,嘉佑帝都不置可否,太子心里难免有些烦躁。
众多官员为此争论不住,但有几个人却始终一言不发。
嘉佑帝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宋彦昭,将眼神落在了他前边的六皇子,七皇子身上。
“烨儿,焕儿,说说你们的想法?”
嘉佑帝话音一落,殿内陷入一片宁静。
大臣们先是一惊,随即面面相觑。
六皇子跟着上朝有两年多的时间了,基本跟隐形人一般,朝事政事一概不问。
嘉佑帝也知道他一向醉心于风花雪月,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偶尔丢给他一些不疼不痒的差事,很少有像今日这样,当着众位臣子的面询问他的意见。
至于七皇子周焕,他今年十五岁,过完年才开始跟着上朝的,平日里少言寡语,在朝堂上更是像个影子一般。
可以说嘉佑帝膝下三个成年的皇子,太子温润,谦虚谨慎,平易近人,六皇子爽朗外向,可惜一心醉心于风花雪月,七皇子敦厚老实,却无帝王之才。
所以虽然太子有时候处理起朝政来难免有些优柔寡断,拖泥带水,但相比较六皇子和七皇子来说,已经不知道好了多少。
所以不同于前朝后期皇子们夺嫡,彼此明争暗斗,党争十分激烈的情形,嘉佑帝治下的朝臣们可以说是毫无党争,因为他们只有太子一个选择,没有别的党可以选!
难道说这种格局要被打破了吗?嘉佑帝看似随口一问,却让臣子们思索万千。
太子的神色一僵,脸色有些不好看。
六皇子的神情则有些讶异,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收起脸上的惊讶之色,思索片刻,躬身道:“父皇,儿臣觉得枢密使一职至关重要,且必须熟悉军务之事,仓促之间所选的人不仅要花时间熟悉枢密院的运作,更要花时间掌握各地兵马事务,恐怕会难以胜任。”
嘉佑帝面带赞许的点头,“那你的意思?”
六皇子见嘉佑帝面色和缓,似乎还有一丝鼓励之意,心里松了一口气。
“儿臣的意思是不如先由现在的枢密院副使中擢升一位暂代枢密使一职。”
枢密院军事要务繁重,设有枢密使一人,副使两人。
“儿臣认为现任枢密院副使孙海伟熟悉各地军务,且一向克己奉公,兢兢业业,可以先由他代掌枢密院事务,待父皇有合适的人选后再重新认命。”
六皇子的话音一落,奉天殿内更加的安静。
宋彦昭讶异的挑眉看了六皇子一眼。
六皇子的嘴角微不可见的翘了翘。
太子的脸色则阴沉的厉害,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
枢密院如今有两名副使,一名是六皇子刚才说的孙海伟,另外一位也是他推荐的崔亚峰。
太子觉得六皇子摆明了是和他作对。
他推荐崔亚峰,他就推荐孙海伟。
如果父皇同意了老六的意见,太子暗暗磨了下牙,眼中闪过一道阴鸷。
嘉佑帝眼神闪了闪,却转向了七皇子周焕,“焕儿,说说你的意见。”
七皇子受宠若惊的看了嘉佑帝一眼。
他从来没想过嘉佑帝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问他的意见,他才上朝不过五六日,连殿内站着的大臣的脸都还没认全呢。
七皇子紧张的搓了搓手,因为紧张说话也有些磕磕巴巴的,“禀…父皇,儿臣……儿臣上朝时间短,刚才他们推荐的人,儿臣都不认识,所以,所以………”
七皇子所以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没出息!太子鄙夷的看了七皇子一眼。
嘉佑帝也不为难他,本来他也没对这个儿子抱多大希望,将来能够安安稳稳的做个闲王就行了。
但是六皇子的回答让嘉佑帝有些意外,也很欣慰。
知道审时势,顾大局,会求稳,这个儿子并不像他之前以为的那样无用,或许可以给他多一些历练。
看了眼站在群臣之首,脸色阴沉的太子,嘉佑帝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太子着实顺风顺水的优越太久了,优越到他已经有些过分膨胀了。
枢密院枢密使的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嘉佑帝点了孙海伟暂时代枢密使一职。
至于暂代多久,或者什么时候取消暂代两个字,转为正式的枢密使,那就要看孙海伟后面的表现了。
太子的脸色更加的阴沉,群臣也有些惊讶,谁也没料到嘉佑帝竟然没选太子推荐的崔亚峰,却点了六皇子随口推荐的孙海伟。
莫非是要变天了不成?群臣面面相觑。
早知道枢密使的位置之所以关键,是因为他掌握着整个大周的军队调动权,这个人必须得是帝王的心腹或者信的过的人才行。
太子是未来的帝王,他推荐崔亚峰,可见崔亚峰是他信任的人。
可嘉佑帝却偏偏没选太子信任的人,这说明了什么?
群臣一时都有些摸不准嘉佑帝的心思。
太子却知道嘉佑帝这是在借机敲打他,告诉他,太子的人选并不一定非他不可,想到这里,太子微微眯了下眼睛,看向六皇子的眼神全是阴冷。
最惊喜意外的就是刚被委以重任的孙海伟了,他没想到天上竟然也会掉馅饼,而且这个馅饼还砸在了他的头上。
他平日里虽也是枢密院副使,但他因为性子耿直,又认死理,平日里并不得穆庆丰看重,只让他处理一些杂事,军机要务大都是由另外一位副使崔亚峰担了。
这次穆庆丰倒台,所有人都认为崔亚峰接替穆庆丰成为枢密使是顺理成章的事,却没想到最后竟然落到了他的头上。
孙海伟激动的跪地谢恩,表示自己必将殚精竭虑,不负圣恩。
嘉佑帝点点头,趁机教育众臣,“………你们都是朕精心选出的人才,朕希望你们恪尽职守,以身作则,不要两面三刀,借着官位之便行不法之事,全一己之利。”
众臣都屏声静气,听着嘉佑帝教导。
嘉佑帝的眼神在宋彦昭身上转了转,接着神色严肃的说道:“前几日慎刑司呈上来一起破获的案子,就让朕震惊至极。”
宋彦昭惊愕的抬起了头,不可置信的看向嘉佑帝。
第二百七十一章 演戏
嘉佑帝却将眼神宋彦昭身上转了开去。
“各位爱卿可还记得两年前的江宁县令张文伯一家被杀一案?”
嘉佑帝一说,殿内顿时响起了低低的议论声。
虽然已经过去了两年多,但大多数人并没有忘记此案,毕竟金陵是天子脚下,江宁又是金陵最富庶的县,县令一家一夜之间被灭门,自然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张家一家满门二十多条人命,听说连老人和幼儿都没有放过,凶手简直是丧心病狂。
张家血案当时轰动一时,嘉佑帝命令刑部严查此案,但刑部查来查去,查了半年多,却一无所获。
最后听说又将此案转到了慎刑司。
金陵城每日里发生的新鲜事太多,时间久了,很多人便渐渐不再关注此事,渐渐淡忘。
毕竟金陵城最多的就是谈资。
“陛下是说慎刑司已经破获此案了吗?”有御史立刻站出来询问嘉佑帝。
嘉佑帝点点头,“不错,慎刑司经过几个月的追查,终于查清了此案……”
“陛下!”宋彦昭大步从臣子中间站了出来,高声打断了嘉佑帝。
嘉佑帝面色不悦的瞪着宋彦昭,双眼微眯,眼神中有一抹深深的警告。
宋彦昭只觉得气血一阵上涌。
他今日会来上朝,自然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却没有想到嘉佑帝竟然没有询问他,而是自己直接宣布,这是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怕他会说出多余的话来。
宋彦昭深吸一口气,“陛下,此案尚未完全查清楚,还有一些疑点尚需要再确认……。”
嘉佑帝摆摆手打断他,“彦昭,我知道你担忧什么,但这件案子是个极其恶劣的杀人案,在天子脚下竟然都敢杀害朝廷命官,还灭人家满门,着实要处以重罪。”
说罢,不待宋彦昭开口,嘉佑帝便怒气冲冲的摔了本奏折砸向底下站着的太子。
“太子,好好看看你的东宫属官都做了什么?”
奏折直直的砸向太子,啪的一声正中太子的额头,然后掉落在太子的脚下。
众位大臣都被嘉佑帝这一下砸有些懵圈。
嘉佑帝言下之意,张家灭门血案是和太子的东宫属官有牵连?
太子也被砸的有些心慌,不明白嘉佑帝的意图,前两日嘉佑帝不是亲口承诺会让宋彦昭将此案结案的吗?今日为何突然向他发难?
太子手有些哆嗦的捡起地上的奏折,打开一看,里面却是他递上来的推荐枢密使的奏折。
太子合上奏折,一头雾水的抬头看向嘉佑帝,却见嘉佑帝正满脸怒气的盯着他。
“你的东宫属官赵阳竟然收受张文伯巨额贿赂,却又没按照张文伯的要求帮他提拔官职,事情败露后又怕张文伯泄露此事,竟然杀人灭口,”嘉佑帝说着重重的拍了下龙案,“他好大的胆子,谁给他的胆量?说,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这和他之前告诉嘉佑帝的事实根本不一样啊?
太子有一瞬间的迷茫,再听到嘉佑帝满是怒气的质问后,突然福至心灵,明白了嘉佑帝的意思,他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对此事一无所知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嘉佑帝冷哼一声,又重重的拍了下龙案,似乎十分震怒,“你不知道?赵阳是你的东宫属官,平日里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行事,他做了这样丧心病狂的事,你会一点风声都没听说?”
太子重重的磕在了地上,“父皇,儿臣真的不知,赵阳虽然是儿臣的东宫属官,但他平日里在儿臣面前行事尚算规矩,儿臣从不知他竟然有收受贿赂之事啊,求父皇明察!”
太子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磕着头,额头重重的碰在大理石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片刻,太子的额头就红肿起来。
立刻就有支持太子的官员们站出来为太子说话了。
“陛下,太子殿下品行端正,平日里行事十分谨慎,且待人为何有礼,绝对不会和此案有关的!”
“是啊,陛下,臣也相信太子殿下不会和此事有所牵连。”
“陛下,此事还请详查,还太子一个清白!”
殿内的官员有一半都站了出来表态支持太子,让跪在地上的太子心里浮起一抹微微的得意。
其他的人要么在观望,要么在沉思。
宋彦昭看着眼前的情形,一颗心沉到了谷底,一颗心又冷又涩。
他完全没有想到嘉佑帝会另外编造一套说辞,给赵阳安上了一个因贪污事败而杀人灭口的罪名,还在朝堂上和太子上演一出这样的公然审问的戏码给群臣看。
嘉佑帝已经给这件事定了基调,宋彦昭就是想站出来说明真相也已经晚了,因为不会有人相信了。
这一瞬间,宋彦昭的心里突然涌起很多无力感,无力当中又夹杂着隐隐的愤怒。
他想起了张家村那十几位年轻的小娘子,她们都在美好的青春年华,就莫名的死在了汤山的温泉庄子上,想起了被挖出尸骨的有根二叔一家,他们连普通百姓的生活都过不上,就被人灭了口。
还有张家上上下下二十多条的性命,听说张县令的女儿刚满十三岁,花朵一样的小娘子,转眼就没了性命。
这一切五六十条性命加起来,都没有皇家的脸面,太子的脸面和地位来的重要!
如果那位张县令地下有知,这就是他曾中心效力的陛下,他的心里该是何种感想?
如果这满殿的文武百官知道他们所效忠的陛下是这样子,又该作何感想呢?
宋彦昭越想越觉得愤怒,他往前一步,“陛下,臣也觉得刚才大人们说的言之有理,这件事疑点确实很多,必须详查以还太子殿下清白。”
既然嘉佑帝说赵阳是贪魔,那么他就顺着贪魔说吧。
“慎刑司在抓捕赵阳的时候,曾搜过赵阳的家,他家中并没有巨额的财物,既然他收了张家那么多钱财,那么钱财如今去哪儿了?”
“赵阳虽然会武功,但身手却一般,他是怎么杀害张家上下二十几条人命的?时候又是如何毁灭证据的,这些事都需要一一调查,只有查清楚这些,才能还太子殿下清白。”
嘉佑帝没想到宋彦昭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第二百七十二章 隐忍
殿内顿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太子默默的跪在地上,低垂的眼眸中满是恨意。
嘉佑帝都已经如此了,没想到宋彦昭还是穷追不舍,这个宋彦昭,实在可恨!
同样意外的还有嘉佑帝,宋彦昭连着多日没上朝,他便知道是在躲避他,可这件事一日不结案,他的心就一直悬着。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嘉佑帝才命令宋彦昭今日必须上朝,且快刀斩乱麻,他在朝堂上先声夺人,先给赵阳定了个贪墨杀人的罪名。
只要这件事基调已定,宋彦昭自然无法再说出真相,且即便他说出了真相,没有过硬的证据,一样没有人相信他!
嘉佑帝想的明白,宋彦昭从小性子就倔,若是让他主动低头,按照自己的意思将此事结案,断然行不通,所以他只能用先声夺人这招来逼他就范。
只是没想到,事情到了这一地步,宋彦昭仍然不肯屈服,坚持要调查事情的真相。
嘉佑帝叹了口气,有点后悔自己刚才质问太子的戏码演的太过逼真,导致臣子们以为他是要治罪太子,纷纷站出来求情,反而给了宋彦昭找到突破口。
他沉着脸定定的看着宋彦昭,不悦的眼神明白的质问宋彦昭一定要这样吗?
宋彦昭回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或许以前的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值得坚持的事,但是最近这半年,他经历了许多事,也明白了许多道理,当那一句句死状凄惨的尸骨摆在他面前的时候,宋彦昭内心深处的责任感被唤醒了。
这件事,他不会轻易放弃追查的。
还死者以公道,还事情以真相,这是他对着那些尸骨做过的承诺。
嘉佑帝见宋彦昭不为所动,脸色倏然阴沉下来。
“这件事情你不是已经都查清楚禀报给朕了吗?”嘉佑帝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太子,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怎么?这么怕朕冤枉太子?”
太子突然间明白了嘉佑帝的意思,他转身看向宋彦昭,一副痛定思痛的神情,“彦昭,别说了,吾都明白你的意思。”
宋彦昭的面色陡然变了。
“其实父皇说的对,这件事儿臣不辩解,赵阳有罪,儿臣亦有罪,儿臣余下不严,导致他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还请父皇责罚儿臣!”
“彦昭,你不用再为了袒护我而坚持要继续追查了,父皇说的对,这件事对我也是个教训,以后在选人用人上需得更加的谨慎才是。”
宋彦昭不可置信的瞪着太子,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可以无耻到如此境地,他明明是为了追查真相,太子却说自己是为了袒护他。
嘉佑帝却暗暗松了一口气,庆幸太子关键时刻还算机灵,没有白费他苦心为他筹划一番。
“你也知道彦昭是为了袒护你,”嘉佑帝没好气的瞪着太子,“你啊,真该谢谢彦昭,若不是为了保护你,他哪里会将此案拖这么久才上报,如今那赵阳已经畏罪自杀,死在了狱中,彦昭怕此事牵连到你,不知道有多着急。”
此话一出,众人看向宋彦昭的眼神都恍然大悟。
怪不得宋彦昭刚才欲言又止,又一直坚持事情有疑点,原来是怕陛下怪罪太子殿下啊。
太子又重重磕了个头,“父皇说的对,儿臣难辞其咎,吾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此案到此结束吧,儿臣愿意承担罪责,请父皇责罚。”
刚才站出来为太子求情的臣子们又纷纷求了一回情。
宋彦昭在旁边看着,只觉得这一切可笑又可悲。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处放着的血书,抿了抿嘴唇,知道眼下绝对不是拿出他的好时机。
现在他拿出血书,只会引起嘉佑帝震怒,且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必然要给出一个冠冕堂换的说辞。
这个说辞无非就是赵阳诬陷太子,或者他屈打成招,逼迫赵阳陷害太子。
这两种说辞无论是哪一个,他都讨不了好,甚至还有可能让嘉佑帝借机发作自己,改派其他的人来调查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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