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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花玉树-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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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桌边,身后有力气大的微澜帮着绞头发,顾氏坐在一边盛了碗连汤带水的虾蕈小角儿,又夹了块炸得外酥里糯的五香糕放在他碟子里。
韩远之捧着碗喝了口散着翠绿胡荽,飘着淡淡油花的汤汁,再咬口小角儿,只觉满口生鲜。
再咬一口火候刚好的甜糕,咬碎咽下,略微熨烫的感觉从喉咙直滑到胃里,暖暖的,极为舒坦。
吃完甜糕,他又伸了筷子去夹边上,仅有小儿巴掌大的炊饼。
一咬开,里面瞧着像是野菜。
韩远之有些不敢相信,又咬了口细细的品。
淡淡的清香,的确与他吃过得野菜团子很像,但却没有那股难咽的苦涩,反倒有狍子肉的鲜香。
韩远之忍不住食指大动,满满一盘的炊饼被他几下解决干净。
顾氏中午吃了不少,这会儿只陪着吃了些许,便搁下筷子,又将温在小蛊里的乌梅汤拿出,等韩远之吃得心满意足时,温度正好。
曲嬷嬷带着人把饭菜撤了,领着丫鬟们退了出去。
屋里转瞬静了下来,韩远之的五感也随之敏锐起来。
淡淡的兰花香飘荡着直往鼻翼里面钻,心仪的温香软玉就在身侧,余光可以瞄见她散开的草绿裙摆,下面是素白的软底绣鞋。
韩远之心里一阵急跳,忙将转了下眼珠,这回看到了绣着兰花纹的褙子镶边。
韩远之喉咙一阵干灼,再不敢乱看,只能紧盯着墨黑色的汤汁,奈何脑子、心绪完全不受控制,眼前心里闪过的全是顾氏娉婷摇曳的身姿。
韩远之喉结快速滑动,身体立刻现出异样。
他不自在的挪了下身体,掩饰的喝了口酸爽的汤汁,咽下之后,顿觉口舌一阵生津。
韩远之暗自唾弃自己两遍,端起碗将余下的一饮而尽。
顾氏见他喝得畅快,忙又斟上半碗,并道:“这汤消食极好,但也不能多饮,你若喜欢,我让嬷嬷多做几次就是。”
韩远之动作一顿,闷闷应着,把脸埋在碗里。
顾氏说起韩守奕射箭一事,又道:“我瞧着奕哥儿似乎不喜文章,倒对拳脚棍棒更有兴趣,不如请个教习,跟着练练,若能走武路子,也是不错。”
说到正事,韩远之忙收了一脑子旖念,正色道:“这城里有名号的大多眼高于顶,奕哥儿这样初学的,人家恐看不上眼,与其跟着蹉跎时间,惹人说嘴,不如请托崔少爷帮忙,到时我们便说找了个沉稳的小厮,你也要与我一般说辞。”
顾氏点头,又有些疑惑,不懂为何请教习还要遮遮掩掩。
韩远之不愿顾氏知道那些埋在光鲜表层之下的肮脏,便困乏的打了个呵欠。
顾氏这才想起他已经忙了好些天,忙让他回去歇着。
她则去了二楼,安抚脸薄面嫩的女儿去了。
翌日,休假的韩远之陪着妻儿去荣禧堂请安。
齐氏、洪氏、夏氏也带着儿子媳妇等人一并过来。
几十口人团坐在厅堂之中,将偌大的厅堂塞得满满当当。
韩老太君笑呵呵的坐在上首,看着下面的儿孙,脸上的笑容始终就没断过。
韩远之瞧在眼里,心底一叹,便是为了这个看顾他长大的老人,也不能把那些泥污摊在阳光下。
一番闲谈过后,众人各自回去。
韩远之难得休假,便想趁着空闲,带妻儿出去逛逛,也好认识认识这个已经住了许久的京都城。
哪知才一回去,还没喝上口茶,夏氏便派人来传话。
韩远之只好与顾氏过去。
林琪见没指名道姓,便直接躲了,因着韩守奕之前的光辉事迹,她索性把人拖去次间继续昨晚的残局,免得过去一个不慎,被人报复。
韩守奕如今的棋力一日千里,林琪与他对弈,需得打起全部的精神才行。
黄嬷嬷端了冬笋羊肉的小角儿过来,让两人先垫垫肚子,不然待会儿出府,没等逛便饿了。
林琪正在走棋,根本腾不出工夫,就让搁在一边凉着,重又将注意力集中到棋盘上。
韩守奕早上练了套拳,又耍了通鞭,便是早上吃了饭,这儿也腾出空了。
况且坐着干等也实在没趣,片刻便被香味吸引过去。
林琪才刚掷了骰子,一抬头,就见他正盯着桌上的小蛊。
她嗤的一笑,道:“罢了,先吃吧,不然待会儿赢了,也胜之不武。”
韩守奕小脸一红,不好意思的坐在桌边。
才要开动,就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韩远之一脸黑沉的跨步进来。
第四百三十章 提要求(月票加更!)
有顾氏脚步匆匆的紧跟着进门。
林琪和韩守奕对视一眼,极有眼色的悄悄退走。
曲嬷嬷煮了茶奉上,顾氏接过来递到如黑面煞神一般的韩远之跟前,道:“太太也就那么一说,老爷觉得不妥,不理就是了,何必当面给她没脸。”
“若是那样,她只会以为我默许了,整日的追着撵着为五弟讨官职,我若拖延不办,她定为难与你,倒不如直接回了,也省得以后麻烦,”韩远之气冲冲了一道儿,这会儿也缓过来几分。
抬眼见顾氏纯良的模样,扯了她坐下,难得耐着性子解释道:“不是我不帮五弟,实在是他太过闲散,又惯是眼高手低,且我本就是武职出身,不比文臣,便是托了关系,也只能放去远些的地方从典吏主簿一类的小吏做起。”
“可你听她提的要求,要七品以上官职,要轻省,要肥差,还不能离京半步。这京都城里,贵胄遍地,高门无数,哪家没个把进士赋闲在家,有这等好事还能轮到他一个举人?”
说着说着,韩远之又气起来。
顾氏忙把茶往他跟前推了推,等他喝了两口,脸色微缓,才道:“五叔也是,太太不懂这些,难道他也不懂?只在那儿坐着,听着,也不知帮着劝劝。”
“他,”韩远之冷哼一声,道:“太太不过一女眷,阿爹又不是在朝为官的,交往的女眷哪个会与她说官场上的门道。定是五弟瞧你我频频受赏,心思活络了,在一旁撺掇的。”
顾氏轻叹了口气。
人家是亲母子,自然要想着亲儿了。
韩远之多少知道顾氏心软的毛病,半告诫的道:“你也别惯着那边,若她提了什么过分的,你定要立时回了,莫给她什么想头,大不了尽数推到我身上便是。”
“她也没求着我什么,”顾氏笑回道,“便是有也被老太君骂回去了。”
韩远之点头,道:“老太君自来明理,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一次两次尚可,多了她怕是也不会多说。你且照着我说的,就说是我吩咐。出嫁从夫,这规矩放在那儿都没错。”
顾氏知道他这是怕在外当差,护不住自己,这才把所有罪责都揽在身上。
两人虽然是朋友,可也分怎么相处。
韩远之这般担当,让她心里暖暖的,面上的表情也和缓温婉。
韩远之打小就是看着人脸色长大,岂能瞧不出顾氏的感动,当下他微挺胸膛,心里极为受用,便是在检园受的气也化为了乌有。
吃过午饭,韩远之一家四口出了府邸,前往街市。
正月里的京都城格外热闹,满眼都是热闹亮堂的红灯笼,处处都贴着精巧的剪纸贴画,街市上孩童穿着簇新的衣裳,欢笑着来回跑着。
有那宽绰人家的孩子,手里或抓着花生糖、粽子糖,或掐着糖人、风车。
每个人的脸上的乐盈盈,好似有笑不完的笑。
林琪和韩守奕巴在窗边,两个小脑袋顶着往外望。
韩远之怕风扫了两人嫩嫩的小脸,就板着脸道:“这般张望成何体统,还不赶快坐端正了。”
林琪和韩守奕一个对视,默默扭了身子,乖乖坐好。
顾氏见两人一句一个动作,悄悄抿了嘴笑。
车子又摇晃了一阵,很快停在酒楼门口。
韩远之一撩帘子,林琪便看到上面匾额端正的写着会仙楼,三个烫金的大字。
林琪心里一动,紧跟着顾氏下来。
韩守奕小手一撑,轻巧的挑了下来。
门边,穿着体面的茶酒博士急忙上前,见带着女眷,便知机的将人往楼上雅间领。
林琪跟着顾氏身后,姿态端庄,余光却在不停扫视周围的环境。
宽敞的大厅里摆着十来张桌子,桌面上都插着一枝含苞待放的腊梅,阵阵幽香正从那里传来。
正对着门口的墙面附近摆着长长的桌台,两边的墙上挂着极为风雅的字画,更远些的里面应是通着后院,总有茶酒博士从那里出出进进。
林琪轻扯衣摆,借着低头的机会瞄了眼,却只能看到遮挡严实的锦缎屏风。
前面的茶酒博士已站在了雅间门口,笑问韩远之,“大官人看这处可好?”
韩远之朝里望了眼,见正对着街市,侧边的小窗方向对着远处耍杂戏小戏的场子,便点头,又让他上些时新的果子蜜饯,另备些茶点过来。
几人随后进去落座。
关上屋门,屋里全都是自家人。
林琪走到窗边,推开半掩着的槅扇朝外张望。
韩守奕见韩远之听之任之,也跟着过去。
两个人居高临下的往下望,感觉又与之前又有所不同。
忽的街市一阵热闹,两人立刻转去边角的窗户,踮着小脚往声音最大的地方瞧去。
丹霞忙拿了两个矮小的杌子过去,让两人站在上面看,她和止儿一人一边,紧把着两人。
门外传来一阵稀疏的声响,片刻传来几声很有节奏的叩门声。
林琪忙扯了韩守奕下来,两人似模似样的坐回了位置。
门很快打开,茶酒博士带着四个打扮干净的婆子进来,婆子显然训练有素,十几样吃食被几人排列成花朵状,就连颜色也次第间隔着,十分好看,其后两个年岁不大的小童抬着茶桌、茶瓶、水瓮、小炉等物进来。
茶酒博士笑着打了个揖,领着人退了出去,又体贴的把门关上。
韩远之拿了摆在一旁的茶瓶,似乎想要煮茶。
林琪摸了摸荷包,正要拿出来,就见顾氏已将腰间的茶盒递了过去。
韩远之接过,朝顾氏温和一笑。
林琪缓缓收回小手,起身去放着水盆的屋角,顺带拖着小弟一起。
丹霞急忙上前,打湿帕子,给两人擦手。
林琪十分平静的把手指一根根擦净,就连半点水丝都不留,不知为何,站在一旁的丹霞瞧在眼里总觉得心惊。
雪姣则在给韩守奕收拾妥当之后,便端着盆子出门。
林琪表情淡淡,回到桌边之后,顺手捻了离自己最近的糖霜梅子慢慢的咬。
一旁的小泥炉边,韩远之耐心的烤着茶团,其上覆着的白霜已经落尽,满室溢满幽幽茶香。
第四百三十一章 又劝说
吃过茶点,看完一场杂戏,太阳已经偏西,韩远之带着妻儿回府。
韩守奕玩了一天,晚上便要点灯熬油写大字。
林琪还要赶制香牌,才一回去便更衣去了香房。
丹霞站在门边踟蹰了好一会儿,才一挪一蹭的走了进去,嗫嗫的叫了声“姑娘。”
林琪趴在案上,捏着细细的画笔一点一点的瞄着雕版。
许久,她画好香樟树的最后一笔,才搁了笔,表情微冷,“看来,这事你早已知情。”
“姑娘,”丹霞膝下一软,跪在地上,“小的并不是要瞒姑娘,只是每每遇到有关老爷和奶奶的事,姑娘都要不舒服几天,小的是想等姑娘想通了,再把事情和盘托出,也免得姑娘不虞。”
“地上凉,起来说话,”林琪心里十分清楚,丹霞这样做固然不对,可出发点是好的,问题的症结还是在她身上。
林琪闭了闭眼,眼前晃过顾氏与韩远之对视的一笑,带着妥协意味的道:“以后,阿娘和他的事,不是必要,不必告知与我。”
既然做不到接受,那就忽略吧。
丹霞起身,低低应了声,面上带出一点忧色。
林琪不想被她这样的看着,便道:“让止儿过来。”
丹霞张了张嘴,最终无言出去喊人。
片刻,止儿脚步轻盈的进来。
林琪指了画着苍劲挺拔的香樟树雕版,吩咐尽快刻出来,而后回了屋里,把自己埋在软软的褥子里。
丹霞等到林琪躺定不动,才悄悄过去,拿了轻软的羊毛被子,搭在她身上。
又将炭火小心的往外面移了移。
林琪闭着眼本打算静静心,没想到竟直接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她捂着发昏的脑袋起来,听说顾氏和韩远之都已收拾妥当,她心里顿时不爽,索性犯懒。
顾氏听说林琪头疼,有些担心。
小夜过来诊脉,知道林琪半点毛病没有,便跟顾氏说只是吹了冷风,喝些热汤便好了。
顾氏这才去荣禧堂请安。
又过一会儿,黄嬷嬷煮了碗浓浓的薄荷汤,板着面孔端上楼来。
林琪一闻那味道就知道这汤绝对真材实料。
她起身洗漱完,苦着脸抿了一口,顿觉阵阵凉意直冲脑门。
她搁了小碗,软软的道:“嬷嬷,我想喝枣汤。”
黄嬷嬷哼了声,道:“喝完这个我便给你煮。”
林琪可不想用这个醒脑,只得乖乖认错。
黄嬷嬷打发门边候着的紫霜,摸着她披散着头发的小脑袋,道:“姑娘,我知道你心里不情愿,可你也该为奶奶以后打算,你难道要她下半辈子都这么过?”
她道:“老爷现在是心里有她,才这么干守着奶奶不动,可以后呢?谁能保证以后也能这样?”
林琪翕翕嘴角,想要争辩,黄嬷嬷话锋一转,把她堵住。
“就算他能,可这府里的长辈一个巴掌都数不过来,时间长了,那些人见奶奶迟迟未孕,送个通房过来,还不是张张嘴的事?”
“一人一个,你想想得多少?那些个妖妖娆娆的,整天就琢磨着歪主意,阴私的鬼伎俩多得很,万一哪个肚里揣了块肉,可如何是好?奶奶又是跟老爷这般关系,真要争论起来,怕也要受欺负。”
“到时候你也出了门子,奶奶要找谁来帮手?”
林琪耷拉着脑袋,闷闷找理由,“我又没说什么,那不就是默许了嘛。”
“那还不够,”黄嬷嬷道:“在奶奶心里,姑娘你是头一位,旁人说话不管用,可你说话,她就是打定了的主意,也会改上几分。”
林琪噘着嘴,万般的不情愿。
许久,才含糊的嘀咕,“那也得有合适的机会吧。”
黄嬷嬷叹气,没再说什么。
该说的也说了,该劝的也劝了,她已是磨破了嘴皮子,再没什么辙了。
林琪独自坐在榻边,手指顺着小碗的边缘,慢慢的滑,心里不停的做着心理建设,从自己还能活着的日子到顾氏以后的安排,还有韩守奕的将来。
算来算去,林琪越算心越慌,越算脑子越乱。
等到最后她索性全都丢开,惫懒的想着,船到桥头自然直。
抱着这个信念,她绷着脸下楼,结果看到只有顾氏一人。
一问才知,韩远之要教考韩守奕课业,此时已去了前院。
林琪轻舒了口气,虽然知道那一天是迟早的事,但能晚一点,便晚一点吧。
吃了饭,林琪便去了香房,她必须尽快制好香牌。
炮制香料,反复研磨成粉,依次调配,而后捏泥成团,最后制成香牌。
一块桃核大小的香牌,以林琪的速度,足足需要一天的时间才能完成。
将香牌放在背阴处平置,林琪揉着腰眼起身,准备去匣子里挑几个漂亮的珠子,用来穿绳穗。
丹霞见她脸色不好,便低声来劝,不想被林琪歪头看得有些发毛。
大约是太长时间思索身后的事情,林琪危机感重重,本来还想吊着王正琨,让他奋发振作的心思转淡,觉得还是要早些把事定下来,就是不成亲,也要有个名分在。
第二天,天还没亮,韩远之便离府去大内当值,顾氏觉轻,一点动静便跟着醒了。
做了会儿针线,等天色开始发亮,她洗漱下楼。
林琪昨天没去请安,今早也乖觉的起来,跟顾氏去请安。
韩老太君也习惯了林琪三天两头的这儿病那儿疼,见林琪来了,便说春寒重,莫要轻忽,又说她身子弱,便是不来也不碍的。
林琪笑着道谢,又说出门前已喝了姜枣茶,身上暖得很。
韩老太君便笑着点头,又与齐氏说起了庄子上的事情,问是不是往里进些人。
韩老太君瞧了眼顾氏身边,点头应了。
夏氏瞧见,心里大怒。
等到从荣禧堂出来,她便板着来脸道:“老三媳妇,跟我回去。”
顾氏微蹙眉头,暗忖太太该不会还不死心,想要让她说服老爷吧。
平氏悄悄瞄了眼面色发青的夏氏,又极快的垂下眼。
左右自家也捞不得什么好处,她也犯不着惹婆母不悦。
林琪本能的感觉不妙,立刻侧目朝止儿使了个眼色。
待到一行人走远,她幽幽叹了口气。
媳妇不好当,庶媳更难。
第四百三十二章 宫里人
将近正午,在林琪都要把脖子伸长之时,顾氏被微澜和止儿两人合力架回。
林琪大惊,忙叫了人把顾氏扶回楼上。
顾氏软软的摊在大迎枕里,脸色发青,整个人都如蔫了的鲜花一般。
曲嬷嬷将她脚上的鞋子去了,褪了袜子,只见两只白嫩的小脚已浮肿成发面炊饼,表层的皮肤紧绷,好似一碰就要破了一般。
林琪看得脸色煞白,连忙叫了小夜过来。
小夜一番细细诊治,蹙了眉头问止儿,“奶奶这是站了多久?做了什么?”
止儿便说从打过去就连座都没挨,一直烧水倒茶,捶背捏肩,所有丫鬟婆子能做的,她都做了,就差没扶着夏氏去净房了。
林琪气得脸色发紫的在屋里团团转圈,恨不能立时冲去检园,生撕了那老虔婆。
曲嬷嬷眼圈含泪,拿帕子给顾氏敷脚。
顾氏疼得一抽一抽,不时细细抽气。
林琪紧捏着手指,扯了小夜去到楼下没人的地方问她可有让人有苦却说不出的药。
小夜眨巴下眼,才慢吞吞的道:“有倒是有,只是你确定要下?”
“自然要,”林琪咬牙,嫡母给庶媳立规矩,她能理解,但也要适度,把人往死里折腾,就是欺负人了。
小夜带她回自己屋里,从床底下拖出个小小的匣子,拿出个小瓶,道:“用这个,起码能折腾她十天半月天。”
林琪拿了小瓶,阴测测的去找止儿,之后派人去告诉韩远之,把顾氏受得罪原原本本告知。
傍晚时,韩远之告假回来,瞧见顾氏只能靠躺在床上,连坐都费力,他气得踹翻一张小几,转身出了门。
林琪忙让止儿跟过去盯梢,回来回禀说他直奔府外。
林琪有些莫名,还是打算静观其变。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夏氏今天逞了一天的嫡母威风,到晚上有些乏了。
贺嬷嬷让人备下了热水,扶着她去净房。
坐在宽敞的大木桶里,她惬意的舒展着身体。
贺嬷嬷拿着厚厚的棉巾,轻轻的为她抹背、揉肩。
夏氏被伺候得舒服,有些昏昏欲睡。
次间里,大丫鬟碧云、碧月忙着铺褥暖床,谁也没留意一个人影悄悄的进来,又悄悄的出去。
而在城东一条不论日夜都极为热闹的巷子里,韩迢之小腚飘轻,满身酒气的晃悠出来,正要招呼自家车子过来,就被人用布袋套住,拖去暗巷。
韩迢之开始一懵,而后醒神,连忙哭嚎着呼救,奈何家里的车子停靠太远,巷子又太过幽深,即便他喊破了嗓子,也叫不来救兵。
一顿拳打脚踢之后,那人便悄然离开。
韩迢之疼得昏死过去,等醒过来才昏头涨脑的从袋子里爬出,此时周围早已寂静无声。
韩迢之一瘸一拐的的回了府里,平氏惊疑不定,给他上药的同时,问他是不是跟人结怨了。
韩迢之满脸迷糊,要说结怨定是有的,他自诩薄有才名,慕其才名的佳人自然不少,谁知道会不会有谁心生妒恨,暗中下手。
平氏则是想到今天嫡母的那番折腾,该不会是三伯下得手吧?
平氏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
婆母动了他心肝,他便伤她宝贝。
韩迢之听她说了猜测,撇嘴道:“不会,三哥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那房氏还是和他青梅竹马呢,不也没见他出头。”
平氏点头,夏氏当初怎么折腾房氏的她可是看在眼里的,三伯那时成日呆在前院,连内宅都不进呢。
既与前事无干,平氏便瞪眼娇嗔,定是他甜嘴滑舌,惹怒哪位行首的倾慕者,这才招来无妄之灾。
韩迢之连连喊冤,指天咒地的说自己再老实不过,他又没财,又没权,哪有行首青睐云云。
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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