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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花玉树-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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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掌柜叩响院门,阿六从里面出来。
林琪心绪不佳,只点了个头,便往里进。
“主子,林娘子来了,”阿六高撩起帘子,往里回禀。
林琪侧目看他一压,总觉得今天的他有些殷勤。
次间里,传来桌椅挪动的声响。
林琪撩了薄薄的竹帘入内。
没等说话,便闻到淡淡酒香。
瞄了眼已打开泥封的酒坛,她皱了皱鼻尖。
崔硒看出她不喜,随手推开窗户,将桌上的酒坛尽数扫到窗外。
几声或闷响,或清脆的响动之后,淡淡的酒香便弥漫开来。
崔硒将窗户合拢,示意林琪坐到靠近书架那边的椅子里。
隔着四方的棋案,两人对坐着沉默片刻。
林琪肯定道:“你知道莲妃的事了?”
崔硒点头,道:“前天我便得了消息,今天听到宫里敲云板,便知道了。”
“生老病死每个人都会经历,只是有的人早些,有的人晚些,娘娘大抵是受了道君招引,寻大自在去了,你也别太难过伤心,”林琪斟酌着言语,小心宽慰。
崔硒看着她绞尽脑汁,尽量妥帖的安慰自己,心里暖暖。
林琪偷望他一眼,道:“只是六皇子年纪太小,又被皇后娘娘接去照看。我来是想问问你,里面可有妥帖的人,我毕竟不能常进内苑,便是想照看也不能。”
崔硒眼波微闪,定定看着她。
“若他离了内苑,你可愿照看?”
林琪一怔。
崔硒用力眨了眨眼,惊觉一时不查,酒意上头,忙别过头道:“算了,就当我没说。”
她自己都还是个孩子,怎能照顾祯哥儿。
“我愿意的,”林琪微倾上身,将脑袋凑近了些道:“六殿下人很乖巧,我很喜欢。只是师父不许我多掺和,每日都圈我在观里,不许出去走动。”
崔硒道:“他那是为你好。”
林琪点头。
就是知道这一点,她才老实听话。
林琪又看他两眼,见他还好,便起身告辞。
第五百零八章 烧糊涂
回到听涛阁,顾氏一早就让人备好了热水,精通推拿的微澜早早就候着。
林琪舒服的泡了个热水澡,又被微澜揉捏得舒服,没多会儿便陷入黑甜。
只可惜没睡够两个时辰,就被雪姣唤醒。
她迷糊着起身,更衣洗漱,在车上用了早饭,便赶去宫里继续法事,夜半时分才回家。
一连三天,皆是如此,体能本就不佳的林琪被折腾得面色皆白。
云阳子见她实在撑不住,就在最后一场法事时,让她先回去歇着。
林琪一早就打算今晚缺席,闻言正中下怀。
她转去坤宁宫外,等着止儿过来,便擦着夜色溜到坤宁宫墙外。
夏日花树茂密,将身形遮掩个严实。
止儿好似灵猿,轻巧的攀到墙上,而扔下绳子。
林琪有了依凭动作同样不慢。
很快,两人跳进了里面,有止儿在前引路,两人蹑手蹑脚的来到后殿。
此时后殿的灯火未熄,里面隐约传来圆脸宫人的劝解。
大意是让六皇子放宽心,把身体养好一类。
六皇子始终没有言语,宫人叹了口气,悄声退了出来。
林琪等她走远,让止儿守着门口,她快步走进去。
靠近屋角的地方点着一盏昏暗的六角宫灯,映过层层的帐幔,待到里面已是十分昏暗。
林琪经过帐幔,顺手摸了摸,是用轻薄的罗绢制成,靠近床边的则是透气凉爽的青绫纱。
林琪点头。
能用这些东西,就表明皇后并没有磋磨他的意思。
她挽起帐幔,低头就看到六皇子晶亮的眼睛。
“吃药了吗?”她微微翘起嘴角,先是摸摸他的额头,还有些烫。
六皇子轻点了下头,目光停留在那张肖似阿娘的脸上。
林琪不知道这个时候能跟他说什么,便坐靠在脚踏边,学着黄嬷嬷和丹霞哄自己的样子轻轻拍他。
六皇子眯了眯眼,把手从薄被里探出,悄悄的揪着她衣角。
林琪见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微酸。
窗外弦月如钩,屋内曲调低柔。
也不知过了多久,六皇子终于沉沉睡去。
止儿估摸时辰差不多了,过来小声催促。
林琪小心的收回手臂,却发现袖管被他紧紧扯着。
林琪只好将他手指掰开一点,慢慢的把袖子扯出。
这会儿法事刚好差不多完毕,两人守在云阳子待会儿要走的必经之路,等他们过来,便急忙溜进去一同出了高高宫墙。
回到道观,林琪老实的来到云阳子跟前领罚。
云阳子仔细问了经过,得知没人发现,便道:“天色不早了,赶紧回去吧。”
半点也没提惩戒的意思。
林琪眨巴下眼,跟一直守在门边,异常紧张的止儿走了。
才刚上车,林琪便想明白自己早前为何被罚。
就是她自己想来也的确该罚。
有些事做得,却要暗暗的做,万不能摆在明面。
这道理她懂,但她最近实在顺风顺水了,一时大意,进而在皇帝跟前失了分寸。
云阳子不是不许她掺和其中,只是不想她冒进,被有心人瞧出意图。
想明白这些,林琪觉得心里陡然一亮。
即便早前她为云阳子辩护,也知道他是为了自己,但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而今她深深的为自己的想法惭愧。
翌日,莲妃的棺椁在太阳升起之前移入皇帝一早修建好的陵寝。
皇帝为其定下谥号慧雅,入侧殿,距离贵妃与皇后之位仅有一步之隔。
青萍随着棺椁而入,才刚好些的六皇子跪地叩头,两只细瘦的小手紧扶着棺椁,不肯出来。
绿萍软语将他劝出,却在众人离开之时,一头碰死在棺椁上。
鲜血横流一地,绿萍无知无觉的倒地。
云阳子一个箭步上前,探了探脉象,良久摇头。
林琪捂着六皇子眼睛,想要将他带离。
六皇子安静的随着她走开,一点滚烫的潮湿顷刻间打湿她柔软的掌心。
坐在回城的车上,林琪一直抱着六皇子。
只是进了宫里,却不得不跟他分开。
看着他瘦小的背影逐渐远去,林琪重重叹了口气。
芙蕖阁里就只有青萍和忍冬两个服侍,如今青萍又走了,忍冬年纪还小,也不知能不能照顾好六皇子。
太阳已经升到正中,云阳子见皇帝这个时候还没过来,便让林琪早些回去歇着。
林琪这些天一直没去看林珵,心里也放心不下,便也没有推辞。
林珵还是跟前些天一样,依然的认不得人。
林琪有些伤怀的回到府里,为了不让顾氏看出究竟,她称作累了,直接上楼歇了,就连午饭都没吃。
林琪睡得混沉,待到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一早。
睡了将近九个时辰,林琪的脑壳开始隐隐作痛。
丹霞帮她按压了会儿额角,才略微缓解了些。
一番忙轮,她重又来到道观。
才一进门慧明就急急过来道:“你昨天是亲眼看着六皇子回内苑的吧?”
“是啊,”林琪道:“你当时不也看着呢吗?”
“这可怎么办,”慧明急得不成,“六皇子不见了,看守宫门的人说,就没看到他。”
“这怎么可能,”林琪道:“该不会是侍卫见找不到故意推卸吧。”
“不会,昨天内苑都已经翻遍了,今早才传话过来问的,”慧明道。
林琪心里一动,随口道:“不然你去道观周围看看,保不齐他藏在哪儿也说不定呢。”
“不会吧,”慧明不太相信,但还是抱着万一的念头出去寻了。
林琪提着袍脚,一路小跑到自己净室。
才一进去,就闻到一丝陌生的气息。
四下找寻,终于在凉榻后面的角落找到耷拉着脑袋的六皇子。
“你怎么跑这来了,”林琪急忙跑过去扯他。
六皇子身体一歪,斜斜就要倒地。
林琪一惊,忙蹲下去看,只见他双眸紧闭,脸颊带着不太自然的潮红,手脚有些不自然的抽搐。
林琪忙扭头喊跑过来的止儿:“去叫师傅,再端盆冰水来。”
止儿急忙跑了出去,没多会儿云阳子便急匆匆过来。
林琪这时已将他挪到榻上,并扯开他衣领帮他散热。
第五百零九章 生依恋(月票加更!)
云阳子过来看了情况,便让慧明去找太医。
又拿了止儿端上来的冰水道:“去找慧清,让他把我房里的小烧拿来。
林琪接了云阳子扯开的棉帕,擦六皇子头脸脖子手臂等处。
云阳子推开他腰腹处的衣裳,依脉络走向大力擦拭。
六皇子紧闭着双眼,任由两人摆布半天也没有半点反应。
云阳子瞧着忍不住生出几分焦急。
止儿捧着酒坛气喘吁吁的进来。
云阳子将泥封扯开,道:“用这个。”
林琪忙把帕子用烈酒打透,继续擦拭。
这回很有效,没多会儿,六皇子细嫩的皮肤便一片红通通的。
约莫两刻钟之后,太医总算赶来。
诊过脉象,太医叹了口气,去开方子。
云阳子见他一副命不久矣的愁苦模样,冷哼一声道:“这些玩意儿是指不上了。”
他道:“你那儿不是还有个郎中,让她来。”
林琪看了眼止儿。
止儿立刻出门。
没多会儿,慧明就去尚药局拿药。
云阳子和林琪继续给六皇子降温。
满满的一坛酒几乎都要用尽,六皇子的体温总算略微降了下来。
云阳子抹了把头上的汗珠,捶着腰起身。
林琪将薄被扯开,盖在衣衫不整的六皇子身上,将帕子覆在他额头,继续降温。
“你在这儿看着,我去看看慧明那方子,”云阳子如是说着。
拉开门,才发现不知何时,皇帝和来喜正站在外面。
“老道给官家见礼,”云阳子长揖见礼,林琪急忙跟从。
皇帝抬了抬手,表情有些沉重,“他怎么样了?”
云阳子道:“已经退烧,再喝些药,仔细养着,应该无碍。”
皇帝点了点头,看向与他记忆中那人几乎重合的林琪。
林琪垂下眼帘,前所未有的老实。
六皇子跑来这里找她。
结果她屁颠回家,让他在这儿挨了一天一夜,如今成了这样,皇帝要是一怒,落下罪名,她可就惨了。
皇帝走进屋里,端详了会儿幼子已经凹下去的脸颊,问林琪,“他是来寻你的?”
不是疑问,是肯定。
林琪不敢说谎。
皇帝盯了儿子一会儿,也不知在想什么,良久他道:“真人,看来你要再收个徒弟了。”
云阳子很知情识趣:“好极,我正有此意。”
皇帝微微一笑,信步走了出去。
云阳子抬手掐指,捋着胡须道:“这月初七乃是吉日,若殿下那日痊愈,便在那日行礼好了。”
皇帝点头。
云阳子打蛇随棍上:“官家既然送了一个,不如再送一个。如此才合天罡之数。”
皇帝笑道:“好你个老道,你倒赖上了。”
“我刚才心算,最后一个徒弟就是要落在你身上,官家你可不能不管。”
“你要我如何管?”
两人一说一答逐渐走远走远。
林琪关上房门,摸了摸帕子,有些热了,便另拿一块,重又搁在他头顶。
将近巳时二刻,小夜跟止儿进门。
行家出手,比那些庸医就是强上许多。
几粒蜜丸下去,没多会儿,六皇子就明显好转。
小夜是外人,不能多待,留下两瓶退烧药和一张药方便悄悄离开。
慧明把抓来的药拿来,加上丹房里一早有的药材,两下一凑倒也能弄出两幅。
林琪便让慧明去煎。
她倒不担心这药有问题。
六皇子在这儿的消息在慧明去抓药的时候还没流出,尚药局的只会以为是道观里的人病了,这药倒也能用。
但也只有这两幅,以后再用,就只能从外面带过来了。
林琪明了莲妃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老实的跟着照做。
待到午时左右,六皇子终于迷糊着醒来。
林琪忙倒了杯温水过来道:“你醒了,来喝些。”
她喂了六皇子半杯水,才道:“炉子上有粥,我让他们拿来。”
六皇子点头,等粥上来,便随着林琪的动作,一点点秀气的抿。
一碗粥很快见底,林琪搁了碗,又摸摸他额头,柔声道:“好了,现在说说你犯的错误。”
林琪道:“你可知道,因为你的任性,昨天惊动了多少人?”
六皇子垂下脑袋,散落在鬓角的发丝松散开来,长长的睫毛低垂,罩在他白净的脸上,形成一层颓丧的阴影。
林琪心里一软,想着他年纪小小就承受亲人离世的痛苦,一时接受不了,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也是能理解的。
再说他这会儿还病了,等好了差不多也该拜入师父门下,皇后便是心生不快,也会顾忌一二。
“以后不可以这样了,”林琪没什么威慑力的说了句,便扶着他躺下。
拉上薄薄的凉被,林琪准备起身。
袍脚微微一紧,她垂下眼,便看到一只白生生的小手正紧拽着她袍脚。
因着瘦弱,他又过分用力,手背上的筋骨根根分明。
六皇子见她看来,小小的往回缩了缩。
林琪便重又坐下,含笑道:“我去拉下屏风,你先松开,好不好?”
六皇子抿着嘴,定定的看了她一瞬,忽的闭上眼,隐在被子下的手指又紧了几分。
林琪无奈,只得用力伸长胳膊,艰难的把分量不轻的屏风扯过来,掩住窗口热烈的阳光。
药劲很快上来,六皇子眼皮开始发沉,没等林琪拍哄就又睡了过去。
林琪尝试着想要把衣角扯出,但只要稍动,六皇子便就像要惊醒。
试了几次,都无法,林琪便靠着榻上的屏风,不知不觉也跟着睡了过去。
止儿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听里面没声,便把门开了个小缝。
看到里面的情景,她又将门合拢,只是默记回去定要监督姑娘多喝两碗姜枣茶才好。
傍晚,林琪迷蒙的醒来。
她下意识的摸六皇子脑门,触手便是一手的湿滑。
她忙扯了巾帕,又叫止儿送盆温水进来。
六皇子睡得警醒,才一听到声音就睁开眼。
止儿端着水走到跟前,略一使巧劲就迫得六皇子松手。
六皇子盯着她,眼神冷冷。
止儿装作没看到,假笑着道:“姑娘,这活还是我来吧,真人好像在找你呢。”
止儿动作极快,林琪并没有留意,还笑着道:“你乖乖的,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
第五百一十章 许心愿
六皇子微微点头,目送她离开之后,一把抓住止儿要探向他衣领的手。
细嫩的手指因带汗而冰冷滑腻。
止儿不喜欢这种感觉,略一挣便扯开他幼弱无力的小手。
六皇子紧抿着嘴唇,与她对视。
眼神淡漠冰冷,不带一点活气。
止儿不敌,只得开口。
“殿下这又何必,”她道:“你得的风寒容易传染,姑娘身子又不强健,要是染上了,还不知要缠绵病榻多久。殿下你忍心让姑娘再遭一遍你受过的罪?”
六皇子垂下眼。
从打他懂事,母妃便常年缠绵病榻,他自己也是病怏怏的,这种被病痛缠上的痛苦,他自然不希望林琪受。
但他又实在很想林琪陪在跟前,两种想法不断冲突,最终希望林琪安好的念头占了上风。
止儿见他默许,重又探出手,三两下剥光他衣裳。
等到林琪带着忍冬过来,她已将六皇子收拾清爽。
酉时过半,林琪不得不跟六皇子道别。
再三交代忍冬有事便叫清明通达四人来帮忙,又去请托四位师兄,得了他们满口答应,才悬着一颗心上骡车。
第二天一早,林琪带着被小夜加工好的药丸早早赶来,亲眼见到六皇子无事,且还明显好转,才算放心。
如此几天,便到了初七,也就是六皇子做云阳子记名弟子的日子。
皇帝要来观礼,朝会时只应付了下,便宣布退朝。
归云观里已设坛摆供,点烛挂幔,清明通达四人手捧法器,躬立两边。
一声磬鸣,林琪带着脱冠散发的六皇子进来。
云阳子高冠法袍立在正殿,皇帝与他并肩。
林琪示意的轻推他一下,自己站去慧达下首。
六皇子恭敬的跪在蒲团之上。
云阳子跟皇帝示意了下,上前摩顶,定下皇帝亲命道号“慧浩”,取自浩然正气之意。
慧明将手里托盘敬上,皇帝先云阳子一步将头冠拿起,为六皇子束好。
六皇子抬眸,看面色有些复杂的皇帝,心里一哂。
既然他想自己远离,那远离吧,反正自己也不稀罕那个位子。
依程序参拜完祖师,林琪带六皇子去净室。
从今天起,他住在这里就合规矩了,但也从今天起,作为内侍的忍冬就不得不回芙蕖阁。
皇帝和云阳子去了后殿的净室。
进了门,皇帝便道:“祯儿还不肯说话?”
云阳子摇头,道:“娘娘离世对他的打击不小。他这病在心里,药石无用,只能等他自己想开了。”
皇帝轻叹,道:“好在还有慧渺,有她在,祯儿也有慰藉。”
云阳子瞄了眼皇帝,不着痕迹的扯起道义,主题还是皇帝痴迷的长生,皇帝开始还惦记六皇子,只随口附和,但没多会儿便被彻底带了过去。
傍晚,林琪离开道观,特地去玲珑阁买了对磨喝乐以及蜡制的凫雁和鸳鸯。
因着莲妃一事,今年的七夕节味不浓,往年极为热闹的朱雀门、北门以及马行街一带都少有摊位。
街市上嬉笑玩闹的孩童几乎没有。
也因为如此,骡车行得快了许多,没多会儿便停到小院的二门。
下了车,林琪便往里望去,尚算宽敞的庭院里搭着个小小的花台,周围挂着几盏灯笼,小小的水池里还浮着凫雁等物,一旁支着两三个桌子,上面摆满了瓜果茶点。
止儿将林琪带来的蜡制摆件一并放了进去,丹霞把制作精美的磨喝乐摆上花台。
“琪姐儿,你来了,”顾清菲正从二门进来,看到林琪,她欢喜的跑了过来。
林琪转眸看到紧跟着迈进来的两位表哥以及被小川小乌合力抬来的哥哥。
林琪走了过去,笑吟吟的见礼,又十分随意的道:“嬷嬷送来的点心,可还合口?”
林珵点头,片刻又道:“有些甜了。”
“那我跟她说一声,下次少放些崖蜜,”林琪眼眸弯起。
她口味最近几年有些变化,黄嬷嬷为了迁就她,做的吃食一律都偏甜口,哥哥习惯了从前的口味,吃起来自然觉得不很顺口。
林珵道:“也不必改,这样挺好。”
他道:“人生百样苦,吃得甜些,才觉得日子好过。”
林琪一怔。
从没想过有一天儒雅和顺的哥哥会说这样负面情绪的话。
顾明旭见两人大眼瞪小言,便出言打圆场:“五妹这几天一直念叨你,都被我拦了,没想到你倒自己来了。”
“我要不来,不然那以后可不敢登五表姐的门了,”林琪明了他的好意,笑着打趣了句,转去顾清菲和陶氏跟前。
顾明晙望着林琪背影,笑道:“表弟这话极有哲理,只是也太沉重了,你也不怕吓坏表妹。”
林珵微微蹙眉,他其实也不想的,只是那话一看到她就不自觉的从嘴边溜出来。
陶氏见人已到齐,时辰也差不多了,便张罗几人入座,她带着林琪和顾清菲登台,焚香祈福。
三女双手合十,对月默许愿望。
林琪如今别无所求,只愿哥哥恢复往昔开朗乐观的性情便好。
顾清菲偷眼瞄了瞄左手边的清雅侧影,嘴角羞涩的弯起,用她最为虔诚的态度祈求。
愿花好人更好,月圆情也圆。
陶氏则希望官人春闱顺利得中,让寒窗苦读多年的他能得以施展抱负。
明亮的月光里,三位年龄不同,高矮不一,心思又各异的女子娉婷而立,青烟不断蒸腾,缓缓飘散入天际,似乎要将三人愿望送达。
顾明旭等人看了片刻,便笑着摆起棋盘。
待到陶氏三人下来,棋局已难舍难分。
经过这些日子的磨练,顾明旭棋艺一日千里,如今也能堪堪与林珵僵持。
顾明晙自认不如兄长,便坐在一旁做看客。
草浦和巧月将茶炉抬来。
林琪自动自发的为众人烹茶,巧月丹霞等人将她点出来的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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