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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花玉树-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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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不知想到什么,忽的浅笑道:“不过好在事情拖了这么久,事情也差不多落定了,她现在就是恨也恨不久了。”

    顾氏听得迷糊,平氏见她颦眉微蹙,明明比自己大上好些,却还一副少女的神情,不由笑着叹息:“你是个有福的,不像我,就是操劳的命。”

    “你这人,我好心为你担忧,你反倒来打趣我,”顾氏斜了眼眸。

    “好好,是我不对,”平氏哄她,又道:“这事还没完,你且记着,若是有人求你,你可莫要应承,咱们这房有我一个得罪二房的就够了。”

    顾氏眨了眨眼,想起韩远之神神秘秘透漏的只言片语,她忽的慧至心灵。

    “你说那话,该不会是二伯要有子嗣了吧?”

    “你知道?”

    平氏讶然。

    顾氏一挑眉,故作神秘。

    平氏呵呵的笑,“真没想到,连你都知道了,偏那位要强的却还蒙在鼓里。”

    她轻嘲的摇头。

    过继一事从打入夏就一直传闻,直到今日之前都没有动静,二伯母突然来这一手,固然跟二伯父的病情有关,但更重要的怕是二伯母也是知道那事,未免伍家说嘴,才闹了这么一出。

    她怕是被二伯母当了出头鸟使了。

    “哎,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该不知道?”顾氏见她连连摇头,便瞪起了眼。

    “不是,”平氏想要分说,可一想,还真是。

    三伯和林娘子对她极为保护,只要对她影响不好的,可不就直接拦下了嘛。

    “好,是我又说错了,”平氏道:“我今天受刺激太大,语无伦次了,你多见谅。”

    顾氏气哼哼,深觉自己被轻视了。

    平氏忙笑着赔罪,说了一箩筐好话,才把顾氏哄好。

    另一边,齐氏婆媳十分严肃的相对而坐。

    宝笙立在次间门外,牢牢的把手着门口,外面则是宝阮守着,以防万一。

    齐氏道:“今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平氏抵死了不肯过继,二郎膝下不能无后,你挑个老实懂事的,给她开脸吧。”

    “这不可能,”伍氏当即脱口而出。

    让她后半辈子仰着个野崽子的鼻息度日,那不如立时死了算了。

    “怎么不行?”

    “你自己又生不出来,”齐氏沉声道:“莫非是要二郎绝后?”

    伍氏低头不语。

    齐氏道:“我与你商量,是给你留了颜面,你当我当真不知道那贱人在哪儿?”

    伍氏蓦地抬头。

    “我不过是念在你我婆媳多年,怕你没有那根筋提着,人也散了。”

    她道:“这回不能由你胡闹,我给你三天,人由你定,要是过了日子,你还无法决断,可就别怪我不念情分了。”

    齐氏说完便起身离开。

    没多会儿,杜嬷嬷和画屏进来,梦依守在门边。

    “嬷嬷,”伍氏急忙拽住杜嬷嬷的手道:“你快去趟那边,把人挪去我陪嫁庄子的地窖,或是送去那个信得过的佃户家,千万不能让人找到。”

    “奶奶,”杜嬷嬷反握着她。

    “夫人好像知道人在哪儿,你快着些,晚了怕是就被人带走了,”伍氏急得额角冒汗,这些年她能朝韩适之耍横,跟齐氏叫板,凭的就只这个,这人万万不能有失。

    “好,”杜嬷嬷点头,道:“你别急,我这就去。”

    她示意画屏照顾着,转头出了门。

    正房里,宝笙来禀告,人已出府。

    齐氏微笑着慢慢将指尖的娇花揉碎,道:“见着人也别动,盯着就是。”

    宝笙道是,悄然出门。

 第五百一十八章 母子情

    与平氏闲话完,顾氏慢悠悠的回了听涛阁。

    林琪从里面出来,陪着笑脸。

    看到她,顾氏有些惊讶,细一想,好像今天也不是什么日子,便道:“怎么你没去道观吗?”

    “我跟师父请了假,今天留在家里陪你。”

    顾氏随着林琪的步子进了次间。

    女儿难得的殷勤非但没让顾氏欣喜,反而感觉古怪。

    她斜着林琪道:“不对,你肯定有事。”

    “说吧,我听着,只要不过分我就答应。”

    这是顾氏的一贯态度。

    依照从前的规律,女儿就该立马巴过来,笑嘻嘻的提要求了。

    顾氏好整以暇。

    不想林琪微微苦笑,表情难看。

    “阿娘,我跟你说件事,你听了别急。”

    顾氏点头,心道莫不是女儿在外面惹祸了?

    林琪看她精神状态不错,才道:“哥哥没死,孟大叔把他带回来了。”

    顾氏瞪大眼,整个人呆若木鸡。

    将近两息之后,她嗤笑了声,道:“你这孩子怕不是睡癔症了吧,我去叫小夜过来看看,”她起身就要往外走。

    “阿娘,”林琪跳下软榻,揪着她袖子道:“我很清醒,哥哥是真的,活生生的回来了,我没有说话,而已不是发神经。”

    顾氏背对着她,没有动。

    林琪垂下眼,低声道:“其实一开始我也不信,可我看到他就知道,他就是哥哥。”

    顾氏的身体微微颤动,莹润的珍珠耳坠左摇右摆,就好似她此时的心情。

    “他在哪儿?”

    顾氏声音短促,但已是她用了全部力气才能发出。

    “在小院,”林琪道:“和表哥他们住在一起。”

    “去备车,”顾氏已经带出了哭音,却倔强的不肯哭出声来。

    “好,”林琪急忙往边上使个眼色,雪姣扯着已经傻住的曲嬷嬷、芸心,以及江嬷嬷等人一起出门。

    坐在车上,林琪吞吐的道:“阿娘,你看到哥哥可别着急,他如今有些不妥。”

    “他怎么了?”

    顾氏两眼泛红。

    “也没怎么,”林琪小心的握着她冰冷颤抖的手道:“哥哥当时受了大罪,腿上受了一刀,脑袋也被打了下,如今有些不记事,腿脚不太灵活。”

    “但胡先生说,哥的腿不是大事,记忆也总能恢复,”见顾氏眼睛红红,林琪急忙补充。

    顾氏别过脸,用力咬着嘴唇,好久才道:“只要人活着就好。”

    林琪微微点头。

    大抵做母亲的心都是一样的。

    她实在是苛求了。

    车子很快停在小院门口。

    书香正准备去巷子口迎胡先生,见到孟大郎便笑着迎过来,结果看到被芸心扶着下来的顾氏,他顿时呆住了。

    林琪下来,低声问他,“表哥和哥哥都在里面吗?”

    书香点头,傻傻看林琪,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这下主子可要被埋怨了。

    他急忙往里跑。

    庭院里顾明旭绞尽脑汁的想把被林珵困住的大龙重新盘活,就见书香跌撞过来道:“主子,不好了,姑奶奶过来了。”

    顾明旭一怔,扭过头就见顾氏正疾步走向这边。

    林琪歉疚望来,顾明旭摇摇头。

    古人说,女子难养,这话果然不假。

    顾氏没理会两人的短暂交流,她从一进来就盯着香樟树下,正面对自己的少年。

    疏朗俊秀的眉眼,极为肖似林父的挺拔鼻梁和那张与自己几乎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嘴唇。

    虽然他面容消瘦,神情不如从前那般飞扬,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那就是她养育里十几年的儿子林珵。

    “珵哥儿,”顾氏嘴唇剧烈颤抖,身形一歪,险些摔倒。

    林琪急忙扶了一下,顾氏稳住身形,脚下如飞。

    少年似乎也生出感应,在顾氏眼眶微湿之时,他抬眼望了过来,身体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已颤颤的站了起来。

    “小心,”顾氏见他身形踉跄,不由担心的低唤了声,眼泪再也止不住。

    少年用力的撑着小川的手,想要过来,却寸步难行。

    顾氏忙提着裙摆,朝少年奔去。

    林琪怕顾氏摔倒,忙紧跟着。

    但以她的速度,也还是落后几步。

    等她跑到跟前,就见顾氏已拉着少年的手,泣不成声的喊“珵哥儿”。

    少年有些局促,抽了帕子,递到她手里,乌黑澄净的眼睛里都是关切。

    顾氏一手擦泪,一手扯着他不放。

    “姑母你先坐,”顾明旭拖了自己刚才坐着的藤椅,放在顾氏身后,又示意一直撑着小川的林珵也坐下。

    顾氏拖着往林珵跟前靠了靠,怜惜的道:“这些年你受苦了,珍珍说你受伤了,如今可还疼?”

    “不疼了,”林珵道:“当初也只是疼了小半年,后来就好了。”

    “苦了你了,”顾氏摸摸他鬓角,儿子从小养护极好,收了这样的伤,又没有人在跟前伺候,定是吃了不少的苦。

    “也没有,”林珵温柔浅笑。

    顾氏歪着头,看着林珵,怎么看也看不够。

    二门里,陶氏和顾清菲得了信,也都急忙过来。

    陶氏本以为姑母肯定会怪罪官人,一番疾走,鬓角都松散了。

    不想进来却看到母子相见,官人正傻呆呆的立在一边。

    她走过去,拉着顾明旭,摆手示意正要走出来的顾明晙跟着,再拉着小姑,悄悄回了二门。

    将这一小片庭院留给经历死别又重相聚的三人。

    顾氏从没想过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儿子,她拉着儿子的手,关切的问着他这几年的遭遇,可有受什么委屈等等。

    林珵本想搪塞过去,可顾氏见他这般,便以为他是受了许多磨难,泪珠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林珵虽然没有了记忆,但他从前积年累月的习惯让他本能的妥协。

    于是,顾氏便很详细的知道他从打被救醒那天之后,每一天日子都是怎么过的。

    听着他说每日都只能和青菜和栗米熬的稀粥,还只是一天一顿之后,顾氏掩面低泣。

    林琪也很难过,但看到林珵无奈又不得不妥协的表情时,莫名的有了喜感。

    她好像又看到了从前的那个哥哥。

    不过此时让他头疼的对象换成了阿娘。

 第五百一十九章 真与假

    秋日的天空高远,便是夜空也空旷舒朗。

    骡车行走在少了许多行人的路上,林琪跟顾氏坦白。

    顾氏略带责怪的道:“这般大的事你竟也瞒着,若不是想送他回福州,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告诉我了?”

    “没有,”林琪小声辩驳道:“我其实是想等哥哥恢复记忆,再把腿伤治好,给你个惊喜。”

    顾氏知女儿说得定是实话,但为了给她紧紧皮,让她以后收敛些胆子,故意冷着脸道:“你想,你是道君还是菩萨,你想就能成吗?你早前不是答应过我,不论什么事都不瞒着我吗?我相信你,你却失言,你还当我是你阿娘吗?”

    林琪耷拉着脑袋,一脸惭愧。

    顾氏等了一会儿,见火候差不多了,便也就没再训斥。

    车子很快来到角门附近,正要进去,就见个人影灯笼前一晃,急匆匆的进门。

    孟大郎眼睛尖,隔得还远就看到了。

    他佯作无事的把车继续往前,等那人走远,他低声道:“姑娘,刚才有人进去,我瞧着像是二奶奶跟前的。”

    “你没看错?”

    “没看错,”孟大郎道:“早前那嬷嬷去过车马棚给三娘子备车。”

    “她这是干嘛去了,怎么这会儿才回来,”林琪有些诧异。

    顾氏想起早上荣禧堂那事,微微蹙眉道:“管他是什么,咱们管好自己的事就是了。”

    林琪很赞同。

    孟大郎见两人都没有研究的意思,便也歇了去查的心思。

    回到听涛阁,两人洗漱一番,林琪蹭到顾氏跟前道:“阿娘,我错了,以后我一定不再犯了,你别生我的气。”

    又强调,“这次是真的。”

    顾氏摸摸她脑袋,道:“好,阿娘再相信你一次。”

    林琪点头,顺势抱着顾氏的胳膊,歪过去道:“阿娘,你放心,我一定想法子让哥哥好起来。”

    顾氏道:“你哥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明天我早点过去,跟胡先生见上一面,问问什么时候带你哥回去合适。”

    “你要回福州?”

    林琪蓦地坐起来,道:“遐叔会同意吗?”

    “他会的,”顾氏道:“我只怕老太君这边不愿。”

    林琪道:“她那边不碍,我觉得该防的是那些闲得没事干的,别等你回来,突然多了几个给你敬茶的。”

    “你这孩子,”顾氏点了点她额心,“人小鬼大。”

    林琪柔柔脑门,嘀咕道:“我说的是事实。”

    虽说哥哥回来,阿娘后半生有了依靠,可儿女毕竟代替不了另一半的位置,阿娘还是要有个人真心呵护,才能幸福。

    “你遐叔不会的,”顾氏温和的道。

    林琪微微撅嘴。

    好吧,是她枉做小人了。

    翌日清早,顾氏提前去荣禧堂。

    这会儿韩老太君还没起身,顾氏便和于嬷嬷讲有事出门,晚些时候过来请安,而后便带着包袱款款的曲嬷嬷和江嬷嬷,与林琪一同出门。

    将近午时,顾氏回转。

    问了老太君还没用饭,她便先过去请安。

    才一进门,就听到韩老太君笑道:“这么说,年底时路大人便要举荐你去补那个缺?”

    顾氏脚步顿了顿,没想到里面有人。

    “大概是吧,”男人声音温文和悦,“不过这也只是他一个人的意思,到年底,几位大人合议之后,才会定下。”

    “那就是八九不离十了,”韩老太君笑得合不拢嘴,“六部素来清闲,工部侍郎又不是什么肥缺,有路大人一力保举,谁会驳了面子?”

    亚琴在侧朝顾氏再三示意,顾氏虽有不愿,却也只能前行。

    韩老太君等她行了礼,示意坐下来说话。

    韩适之浅笑回礼,瞄了她白净如才新上釉光瓷器般的肌肤和她优雅修长的脖颈,心里痒痒。

    他若有似无的看了眼亚琴,拱手告辞。

    亚琴心领神会,摸了摸肚皮,心下一横。

    没了旁人,顾氏说话也能放得开些,陪着韩老太君说了会儿话,也就到了用饭时辰。

    顾氏告辞离开。

    出了院门,转过花障,便是一条横穿竹林的小径。

    顾氏沿着依旧郁葱的细竹,徐步前行。

    心里想的是跟胡先生的谈话。

    胡先生是打算敦促两个小童将针灸学扎实了,便让儿子去熟悉的环境下治疗。

    但顾氏觉得,小童年纪太小,便是专精针灸,论手法也不及胡先生。

    她觉得与其急于求成,不如再等些时候,等儿子腿脚利落些,再回福州也不迟。

    顾氏盯着脚尖,衡量着到底该怎么说服那个有些古怪意气的老头。

    “奶奶,”随着江嬷嬷的低唤,她眼前忽然出现一双男人的靴子和淡青色的袍脚。

    顾氏抬眼看去,是一早离开的韩适之。

    “弟妹在看什么?”

    韩适之微低着头,白净的脸上显出些好奇。

    “没什么,”顾氏随口答了声,道:“不知道二伯在这儿,贸然打扰了。”

    她脚下侧移,绕路而行。

    茶楼里,崔硒眸色冷沉的将手指宽窄的绢帛递给张掌柜,“你看看。”

    纸条上只有很短的一行字。

    救人那家突然搬离,无人知其音讯。

    “主子,”张掌柜沉默片刻,道:“听胡先生说,韩家奶奶已去过小院。”

    “她怎么会知道?”

    崔硒皱眉,“是那人搞的鬼?”

    “不是,是林娘子自己说的,”张掌柜道:“胡先生的意思是要在熟悉的环境里,更好恢复,林娘子大概是考虑到这个,才说了。”

    崔硒长指轻叩桌面,想了想道:“让人去道观守着,等她出来就请过来这里。”

    张掌柜点头离开。

    崔硒起身,来回踱了几步,便迈开长腿去散发着药香的小院。

    胡先生正在屋里研究针灸手法,崔硒过来也只得了他随意一瞥。

    崔硒心里有气,随手捻了根金针,在他倾身研究穴位时,甩了过去。

    金针扎在人偶身上,好似利刃入豆腐,顷刻没入。

    胡先生吓了一跳,忙往后仰,道:“你发什么疯?”

    “我看是你疯了,”崔硒道:“明知道这人身份还没确定,你就胡乱出馊主意。”

 第五百二十章 冷入骨

    胡先生一怔,“这话怎么说?”

    “骨龄,伤口愈合时间,大抵都能对上,小川和小乌一直近身伺候他,他那张脸没有易容痕迹,应该是真的。”

    “当真是真?”崔硒道:“你可记得我曾提的改头换面?”

    “那不可能,”胡先生断然打断道:“面皮如何能换的?”

    “可能的,”崔硒道:“祖师手记里有写,这种事的确可有,但前提是要有对脸上各部位都很了解的郎中,还要有效果极好的麻沸散,那人也要能耐住无休止的疼痛,或许便可以变成另外一人。不过与他提起这些的人还说,当世应该不会有此能人。”

    胡先生显出果然的样子。

    崔硒道:“不过,现在距离他听说也有几十年了,或许已经有这样的人了,而我们却不知道。”

    “不错,”胡先生想了想,眼睛逐渐亮如星子。

    他兴奋的在屋里来回转圈,“是我狭隘了。”

    “下次去我会仔细看着,对了,”他道:“你祖师手记上可有些辨认这样人的依凭?”

    “没有,”崔硒道:“他是听友人闲聊时说起,觉得新奇便记下来。”

    胡先生有些失望,但更多的还是亢奋。

    “你收敛些,不要让他看出来,”崔硒叮嘱道:“在他没表露意图之前,你还要每天帮他针灸,不过康复进度,你要斟酌。”

    “我知道了,”胡先生不耐烦摆手道:“你有事就去忙吧。”

    崔硒抬步要走,猛地醒悟被带歪了主题,道:“你想法子解决你出的馊主意,免得到最后无法收场。”

    “你别找我,”胡先生推脱道:“母子亲近是天性,这谁能挡得住?”

    崔硒冷睨。

    “不然我找师叔?”

    “顺便让他做好准备,等到他那妻室泪流成河,自杀寻死时,能提前应对。”

    胡先生快速眨眼,道:“不过有病在身,还是要听郎中的话的,情绪波动太过频繁,到底不利于恢复。”

    崔硒微微一笑,转头走了。

    立秋之后,白日变短,林琪来到茶楼时,天色已暗。

    灯火明亮的屋子里,崔硒正在煮茶。

    淡淡的茶香弥漫在屋子里,林琪轻嗅了下,坐他对面道:“给我也来一杯。”

    崔硒抬眸。

    就见林琪笑弯着眼睛,表情很是轻松。

    遥远的记忆陡然来袭,他记得那时她一手扯他的袖子,一手捏这个肉包子,随他临街游玩时也是这样。

    “怎么舍不得?”

    林琪见他不动,取笑道。

    崔硒眼眸微闪,不知怎么,到了嘴边的话,竟说不出口。

    小炉上,银瓶轻响。

    林琪轻咦一声,道:“水好了。”

    崔硒急忙拿起,借着舀茶粉冲茶时,他垂下长长睫毛,将情绪快速的压到最深处。

    林琪单手支桌,奇怪的看他,“你怎么了?”

    他可是万事不动声色,今天这样可不对劲。

    “莫非胡先生说什么了,”林琪心里一跳,顿时紧张起来。

    崔硒用茶筅轻打茶油,心思打了几个转,才道:“也没什么,就是听说林兄要回福州,我问问可定了行程。我那船行得快,也稳当,只是正在修缮,若是不急,来年开春走可好?”

    林琪心弦一松,懒散的靠在摆在后面的大软枕上,道:“这事不急,眼看就到年下,总得把年应付过去再说。”

    崔硒点头,道:“道观那边可还好?祯哥儿可还听话?”

    “挺好的,”林琪笑道:“我拿了三字经给他开蒙,只是我字不成,没准要误人子弟了。”

    崔硒将调制好的茶放到林琪跟前,走到书架前,取了几本书来。

    “我这里有几本早先随手写的,你拿去用吧。”

    “太好了,”林琪笑着拿过,托着滚烫的茶盏,轻抿茶汤,道:“火候略过,色泽不匀,茶油下沉过快。”

    以他的水准怎么会出这样的错误。

    “你今天找我来,不单单是为了哥哥的事吧。”

    她抬起头道:“说吧,我听着。”

    目前林琪嘱托给他的事只有一件迟迟没有结果,那就是韩守奕为何莫名受府里排挤。

    林琪是真心把韩守奕当弟弟,不想他被人委屈。

    她也一早做好准备,不管缘由多不被人接受,她也都要无条件接受。

    崔硒抿着唇许久,才道:“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

    他喉结快速滚动了下道:“初见林兄那晚,我与他彻夜长谈,还谈论过文章,”

    他睃了林琪一眼,不愿让她觉得自己总是抱着阴暗面去想人。

    “早年我与林兄同吃住过几日,他的一些习惯我多少知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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