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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花玉树-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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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我与林兄同吃住过几日,他的一些习惯我多少知道一些,”他道:“我发现他虽然生活习惯都与林兄相似,但他睡觉的姿势与早年不同。”
“无意识的时候,才是最真实的反应。”
林琪嘴角抿成直线,白嫩秀美的小脸十分严肃,掩在袖子里的手心开始不停冒汗。
崔硒顿了顿,狠心道:“于是我便派人去找到他的地方,结果发现,救他的那家人忽然渺无踪迹,村里的人和她家亲朋全都不知道去了哪儿。”
林琪微微闭眼,努力让自己不受影响。
“孟大叔说,走前曾给了那家人一大笔钱,或许他们是搬去别处了。”
“给了多少?”崔硒道:“他是偶然经过发现的,身上撑死也就带上千交子,这些钱买个二进院子,几个铺子、几顷地,也就差不多了,他们值得为了这么点钱背井离乡,连亲朋古旧也不要了吗?”
林琪紧咬着嘴唇,身体一阵接一阵哆嗦。
她只给了孟大叔五百不到的交子,扣除他们路上奔波的花费,大约也剩不下太多。
这点钱还不值得抛开所有,去别处富足过活。
“可他跟哥哥长得一模一样,身上的疤痕,握笔的茧子,还有那些小习惯,他都有,这你又怎么解释?”
林琪声音很大,不知是想说服谁。
崔硒起身,将费了许久才找来的手札摊在她跟前,直接其中单独画出来的几行,道:“这世上有许多事都是我们不知道的,他或许就是其中之一。”
第五百二十一章 想对策
林琪捧起来,细细的看。
手记页面有些泛黄,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好在林琪眼神不错,半猜半蒙也能看全。
古有传说之画皮,偶与友人戏说,却惊闻需具备几种条件,便可成真。
精研骨骼和血肉肌理分布,高杆医术支撑,以及让人轻松挨过疼痛的麻沸散若干,再有许多实例练手,或许可成。
某以为几种条件具备并不困难,然要完成需在活人身上动刀,稍有不慎便会危及生命。
实离奇之至,不可信也。
故戏说,不可当真。
林琪仔细看了两遍,才放下手记。
抬起眼,她眼前一阵金光闪烁,脑子翁翁的胀痛。
一个不可抑制的想法在脑海浮现。
莫非那人是把哥哥的皮剥了,贴在自己身上?
这念头一起,她就身体一软。
崔硒忙扶住她宽慰,“这里写着不可信,或许是我相差了。人家真像你说的,怕被贼人惦记,去了别处也说不定。”
林琪抖着手指去捧茶盏,却觉得一阵凉意,从指间侵入心头。
她不信邪,用力去抓。
那冷就漫过肌肤,侵入骨缝,将她一寸寸冰冻。
“快松开,”林琪的牙齿轻磕,发出细微的声响,崔硒关切的碰了她一下,发现她手上温度极高。
他急忙把杯子从她手心挖出来,拿药膏厚厚敷在她烫得红通通的手上。
林琪垂着眼,看着那双不停忙碌的手
一滴晶莹落下,滴在他修长的手指。
崔硒好似被烫到,微微一缩,不等收回,便又落下一滴。
水珠停留片刻,便滑落下去,形成两道淡淡的水痕。
林琪低着头,安静无声,道袍的领口颜色渐深。
崔硒轻轻一叹,环臂抱着她,轻轻摩挲她后背,“好了,别哭了,你若就想要个哥哥,不是还有我吗?”
林琪把头埋在他结实温暖的怀里,没有言语。
他又不姓林,又没有血缘,便是再亲近,也是不同的。
许久,她离开温暖的怀抱,抹着眼泪道:“我没事了,”
崔硒松开手,见她情绪稳定些,才坐回去。
“既然那人不是哥哥,那他处心积虑的出现在这儿,定有图谋,”林琪刚才哭得太狠,这会儿还有些抽涕。
早在顾氏毫无迟疑的认了人之后,林琪就能断定,当时料理丧事时,她并没有全程参与,大约料理衣冠入殓一事,她也没有插手太多。
这样造成林琪联想太过,自行认定那人是披着哥哥的皮冒充。
崔硒道:“这个不急,现在问题是你阿娘。她每天都会过去,若是我们把事情说出来,你阿娘肯定接受不了,万一再有个什么可怎么好。”
林琪点头。
的确,阿娘的病才好不久,若受了这样的刺激,只怕立时就会复发。
林琪轻扣桌面,精神想了片刻。
阿娘最看重的就是她和哥哥,如今哥哥只是水中月的泡影,那就只能再有个牵绊住她的。
让她就算知道这事,也还是会坚强的坚持下去。
林琪下意识的去攥拳头。
“当心,”崔硒忙扯住她道。
林琪嘴角微动,道:“给我两个月时间,我会安排好的。”
崔硒点头,扬声喊了阿六,让去备冰帕子过来。
林琪净面收拾齐整,便告辞离开。
回到听涛阁,林琪便一头扎进香房,待到月入中天才疲乏的走了出来。
丹霞服侍她洗漱,林琪侧过头,低声道:“遐叔哪天轮休?”
“明天,”丹霞笑道:“姑娘怎么关心这个了?”
林琪轻扯嘴角道:“今晚楼上谁值夜?”
“芸心。”
她还好说。
林琪道:“今晚半夜,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都得把芸心哄出来,不许她过去,也不许旁人在场。”
入夜,丹霞依吩咐,装肚子疼,找了芸心陪着去净房。
芸心便要叫了微澜过来。
丹霞拦下道:“我又不打算住那儿,你又何不惊扰她们。”
芸心一想也是,便陪她去了。
林琪趴在窗边,瞧着两人走远了,才蹑手蹑脚的上楼。
此时香炉里的香丸已燃尽,林琪捏着玉夹将暗黑色的灰烬拨散,压平,小心的在上面打篆。
因着每日都做上几次的缘故,如今她打得熟练,三两下便成型。
青烟很快袅娜着飘散。
林琪急忙捂着鼻子,把靠过来的烟气往床榻那边赶了赶,便跑去门口静候韩远之过来。
林琪很清楚,韩远之嘴上不说,但心里定是喜欢阿娘的,只是碍于当初的承诺和对阿娘的爱护,才不敢越雷池一步。
阿娘对他,大约也不知没有感觉的吧……
秋夜见凉,将亮未亮时尤甚。
林琪那会儿出来得急,又心虚,忘了拿件衣裳御寒。
现在想要下去拿,又怕惊动旁人,进而计划落败。
无奈,只得抱着胳膊坚持。
好在没多久,天就亮了一线。
林琪咬咬牙,为了阿娘,她拼了。
但寒冷实在难熬,她便抱着自己缩在门边,脑子里自动跳出今天经历的事情。
林琪猛的摇头,将那些恐怖联想冲散,头一下一下的往后仰,碰到门板再收回。
这样便也就能什么都不想了。
可是这样熬着,时间最为难过,在她撞得头晕眼花之时,楼下终于有了动静。
她急忙起身,结果蹲得太久,腿脚都已经麻了,险些摔了个跟头。
好在她反应还成,一把住扶手,两条腿哆嗦的好似踩了雷电一般。
略显沉重的脚步逐渐上来,林琪急得不成,用力捶了几下腿,感觉恢复了些知觉,才揉揉困得发僵的脸,扮出焦急的样子。
“遐叔,你可来了,阿娘好像有些不对劲,”韩远之才一上楼,就被林琪扯住,一脸急切的拉着他。
“怎么了?”韩远之不太适应林琪难得的亲近,不着痕迹的收回手。
“我也不知道,瞧着像是发烧,身上又冰凉,你快过去看看吧,”林琪急得快要哭了,连推带搡的把他弄进西边屋里。
“你去叫小夜来,”韩远之回头,却见林琪呲牙一笑,极快的缩了迈过去一只的脚,将门板关上。
韩远之一怔,就听外面已经落锁。
“你这是干什么?”
韩远之急忙过来拉。
林琪用力扯住,并贴着门缝道:“遐叔,我能帮你的就这些了。”
韩远之拧眉,正要发力,忽听里间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低哼。
第五百二十二章 溜了咩
韩远之背脊一僵,抬起来的手怎么也砸不下去。
薄薄的牡丹花开蜀锦胡着的门板极薄,只要一下便可四分五裂。
可直脚步渐远,周围一片安静,他也还是动也不动。
里间顾氏迷糊的踢翻被子,低哼道:“芸心,水。”
韩远之呼吸微重,横刀立马劈砍敌军首级也不抖一下的大手微颤的握紧。
“芸心,水,”顾氏见没有动静,便提高音量,尾音微挑,略带嗔意。
韩远之闭上眼,心突突跳得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蓦地,他大跨步的走到桌边,略带颤抖的倒了杯水。
大约听到声音,绣着娇艳芙蓉花的浅绯色床帐微动,一只雪白的皓腕慵懒伸出,隐约露出旖旎一角。
韩远之脑子一涨,忙别过眼,胡乱的将水递过去。
莹白如玉的指尖轻轻擦过他带着老茧的虎口。
酥酥麻麻,勾得他浑身血液沸腾。
床帐里,传来几许吞咽的声响。
韩远之立在边上,只觉身在火海之中,烧得他几欲崩溃。
此时的顾氏迷蒙娇媚,若他顺了继女的意,那他就无需再苦苦压抑心中的爱意?
韩远之纠结着,挣扎着,迟迟无法决断。
顾氏喝完水,意识逐渐清醒,虽然还有些迷蒙,但男人和女人的身形,她已能分得出来。
“你是谁?”
她扯过锦被盖住松散开来的衣襟,去撩帘子。
“是我,”韩远之很不自在的往后退两步,别过脸,想要躲开顾氏的目光,却差点撞到窗棂。
他局促的推开窗子,将通红的脸孔探了出去。
微凉的空气略过他身体,急切的挤开温暖,迫不及待的勾动帐幔。
顾氏被冷意一冲,彻底精神了。
她歪头看了眼,又急忙放下帘子。
整理好衣襟,她端坐床上,道:“你怎么在这儿?”
“见你门口敞着,我叫了两声,没人应,便进来看看。”
她这里从来都有值夜的,怎么可能没人。
顾氏蹙了蹙眉头,又很快松开。
“芸心大约是出去打水了吧?”
“哦,”韩远之嗫嗫应声,暗自唾弃升起的龌龊念头,根本不敢面对顾氏。
“我跟兄弟换了轮值,过些天才能轮休,过来跟你说一声。”
顾氏点头,又想起隔着帘子,他看不到,便轻轻嗯了声。
声音低柔。
韩远之立时想起那惊鸿一瞥,他鼻头一热,一股铁锈的味道猛地窜出。
他反应不慢,急忙捂住。
手指间温热不断往下流。
他支吾哼声,没等顾氏作答,便一撑窗台,直接跳了下去。
顾氏惊呼一声,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跑到窗边。
院子里,韩远之一路疾奔出去,正在打扫院子的夏儿和秋儿都一脸惊愕的望着韩远之的背影。
顾氏急忙缩回头,顺带将窗子关上。
草草整理好衣裳,她扬声唤人。
外面传来一阵响动,才刚换好衣裳的林琪急忙忙的进门。
“阿娘,你醒了,”林琪心虚呆笑,乌溜溜的眼睛左右四顾,见只有顾氏一个,她吐了口气,趁着顾氏没留神,忙把窗子推开,让余下的味道散开。
窗外天空高远,院外青竹簌簌,淡淡的竹叶香随风飘入屋内,冲散残余的一点甜腻。
林琪深吸了口,微微摇头。
如今她是真信了阿娘说的。
美人当前,又有香氛助兴,这样还能保持君子之风,那些庸脂俗粉就更不会入他眼了。
可另一方面,她又开始犯愁,他这么坚守原则,可怎么是好。
那边的事情可不能再拖了,得尽快让阿娘转移心思才行。
顾氏斜眼看探头探脑的女儿,道:“我叫芸心,你怎么来了?”
“我正好出来,听见了就过来问问,哥哥那边怎么定的?”
林琪极快转移话题。
顾氏锁起眉头,道:“还没定。胡先生想让那两个小童施针,我不放心,还是等等再说吧。”
“就是,”林琪点头,极为赞同。
“那两个才那么点大,别说穴位了,就是医理也未必精通。福州离这儿这么远,万一要是扎坏了,那哥哥那腿,可就……”
林琪拉长调子,见阿娘的脸色有些变了,才道:“哥哥文采那么好,可不能马虎了。”
顾氏立刻点头。
她儿子可是解元,考个进士还不是轻松?
万不能让腿疾给耽搁了。
顾氏打定主意,晚些时候去小院时,便跟胡先生据理力争。
不想胡先生竟然改了主意。
也不坚持回福州治疗,转而要求顾氏不要经常过来。
理由,林珵每天清晨除了针灸之外,余下的时间还要按摩,还要药浴。
这些都是要除了衣衫进行,而顾氏是女眷,在这里不方便。
顾氏不是个能言善辩的,在对付胡先生的歪理上,并不擅长,只能搬出亲娘理论,奈何胡先生搬出男女大防的规矩,硬是把顾氏说得掩面败退。
江嬷嬷深思的看了眼胡先生。
她早前服侍过崔硒一些时候,对胡先生还是知道一些的。
要说叛经离道,他为最,谁讲究规矩也轮不到他。
胡先生抓着胡子,也很苦闷。
他一个医者干嘛还要操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他一甩袖子,进屋给冒牌货扎针去了。
顾氏气恼的嘀咕几句,到底不敢惹胡先生不满。
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第,她还兀自气哼。
傍晚,韩远之让人去荣禧堂告罪,他被官家点名,即刻护送大皇子去湖北路,不能陪老太君过重阳佳节。
韩老天君说公事要紧,节什么时候过都一样,又让顾氏赶紧帮着准备东西,依着惯例,便是即刻也要点将拢兵,人齐了才能出发,只要动作快,送些东西还是来得及的。
顾氏忙回去张罗行李,又让黄嬷嬷多带着酱菜腌鲊一类不易坏的。
另一边老太君也让于嬷嬷备些冬天的狐裘大氅,送去听涛阁,让顾氏一并送去。
其他人见老太君这般,也都意思的送些东西,一番忙碌之下,没有人注意,有婆子进了伍氏的房里,又极快出去。
当晚,一个小小通房悄无声息的开了脸。
九月重阳,各家女眷相约登高。
顾氏心里牵挂儿子,谢绝平氏邀约,去小院陪儿子过节。
不想被胡先生挡驾。
顾氏不好跟他硬顶,便留下东西,去后院跟陶氏说了会儿话,便打道回府。
第五百二十三章 有不测
九月过半,顾氏收到韩远之从驿馆送来的平安信。
内容十分简洁,只有平安勿念四个大字。
韩远之的字如同其人,铁画银钩,刚劲有力,一笔一划都透过纸背。
顾氏捻着信纸,却想起他那天的窘迫逃窜。
她轻笑摇头,将信纸折好,放入匣中。
将近月底,韩远之到达辰州暂住驿馆,又写信过来,依然还是平安勿念,其下附了他最近时常落脚的驿馆名称。
顾氏看过,笑着让黄嬷嬷再备些吃食,又铺纸研墨,准备回信。
江嬷嬷过来,为她压了纸镇,见她嘴角轻扬,笑容愉悦,便也笑了下,转去里间收拾去了。
大约奶奶还没发现,她此时的模样很像期待官人归来的小妇人。
几番鸿雁传书,十月将过,顾氏收到韩远之的来信。
此行完成是十分顺当,不日将回京。
顾氏略一盘算,扣除信在路上走的时日,差不都再过十天就到了。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就在怎么样都胡先生斗智斗勇,在他忽略之时,多看儿子两眼。
时间过得极快,在她计算韩远之该要进京的傍晚,韩府的门被人拍响。
官船在经过一条急流窄道时触礁,船体受损严重,没多久就沉了,大皇子和韩远之尚未发现踪影。
韩老太君一听这话,险些没晕厥。
于嬷嬷急忙叫了人去请郎中,又请齐氏和顾氏过来。
得知情况,顾氏就软坐到椅子里,半天回不过神。
齐氏十分镇定,让人送顾氏回去,她留下照顾老太君。
江嬷嬷忙叫雪姣去把林琪叫回来,再看顾氏已处于六神无主的状态让芸心去趟检园,请五奶奶帮忙,看不能在朝上帮忙说话,起码多派人过去找找。
平氏听闻之后,同情之余,心里开始发虚。
韩远之就是四房的脊梁,他要是倒了,四房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尤其她已彻底与二房交恶,顾氏又不是个能撑得起的,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
平氏轻叹,打发秋霜回娘家,要是可能,最好派几个可靠的过去探探,不管如何,总要尽份心力。
另一边,韩适之得了最新,也是最精准的消息,大皇子和韩远之至今渺无音讯。
说是没有音讯,其实也就等于确定了。
十来天的时间,上下游几乎是舀着水的打捞。
这样都没有,八成是喂鱼了。
韩适之躲在官房里间兴奋的拳掌相击。
他就知道那就是个背时的,就是大皇子这样的凤子龙孙跟他沾边,也都倒霉。
屋外,许多同僚都在低声谈论此事。
韩适之努力定住神,让自己别得意忘形。
不管家族内部怎么闹,外人面前,韩远之和他都是一家。
他需得摆出姿态,让大家知道他兄弟情深,等到以后便是有个什么,旁人也不会疑心。
韩适之扭曲着脸,想要表现出悲痛。
奈何他心情实在太好,几番努力,还是忍不住翘嘴角。
无奈,他只能回想几年前的那个夜晚,一场慌乱,嫡子早夭,乖巧又能给他刺激的情人被疯妇弄死,剩下个带把的还是认贼作父的古怪哑巴。
早知道这样,他当初还不如由着那疯妇把这小子掐死算了。
这么一想,他当真苦下脸来,悲痛得大约亲爹死了也就如此。
某个好事编修在同僚的鼓动下,进来打探消息,正好看到他掩面擦泪的样子。
这位镇日只跟书本文字打交道的编修同情心大起,不但耐心宽慰,还好心把因为弟弟失踪而黯然垂泪的韩大人送回府邸。
韩适之眼眶发红的道谢,转过身就问询门房,府里可有派人去寻。
得知才走,便勃然大怒,命跟前的长随来福去包艘快船,多带人手,务必要将人找到。
那编修所乘的轿子尚未走远,听到他这番话语,微微点头。
听涛阁里,小夜从楼上下来,见次间里林琪和韩守奕对坐着发愁,便过来道:“没事的,老爷吉人天相,不是说没消息吗,说不准是在哪儿被救下了。”
“但愿吧,”林琪叹了口气,振作些精神道:“阿娘怎么样了?”
“睡下了,”小夜道:“我加重了些药量,奶奶大抵会睡到天亮。”
“阿娘那边你多盯着些。”
“我会的,”小夜道:“姑娘你就放心吧。”
林琪点头,轻声安抚焦急的一会儿坐,一会儿站的韩守奕。
门外,江嬷嬷疾步进来,林琪忙让小夜搬了小杌子,等她坐下,喝了口水,才问:“怎么样,硒哥哥怎么说?”
“他让你别急,那边他已经派人过去,若是有消息会尽快报来,”她道:“他还说咱们老爷武艺不凡,便是遇险,也能全身而退。”
林琪依旧愁容不减,“若只是遐叔一个,我倒也不会太过担心,但他还需要护卫大皇子,那位可是个养尊处优的,要是有个什么,就是遐叔回来,也要落罪。”
江嬷嬷轻叹。
可不就是这么个理。
雪姣从外面进来,道:“姑娘,吴小四和孟大叔他们都往那边赶了,府里也派出两拨人,大抵过几天就能有结果。”
林琪点头。
总算这府邸还有点人气,没丢开遐叔不管。
韩守奕也跟着松了口气,他挪到林琪跟前,拉着她紧攥着的手。
两个潮湿的手掌十指相扣的握在一起。
第二天清晨,顾氏从楼上下来。
长睡一觉并没有让她好转,总是明艳的脸上带着一点淡淡的晦暗。
林琪本就放心不下,见她这样便说一同去荣禧堂。
顾氏摇头拒绝,让她早些去道观,或许还能打听到最新消息。
林琪只好赶去道观,只是等到酉时末,皇帝也没有露面。
林琪估计今天是不会来了,只得失望回去。
顾氏和韩守奕一见她进来,忙期盼的望去。
林琪忙不自然的躲开视线。
顾氏轻叹了声,道:“罢了,吉人自有天相,若是命该如此,也只能认了。”
她命人摆饭,盯着食不下咽的韩守奕多吃些。
林琪见她几乎什么也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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