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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花玉树-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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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氏轻叹了声,道:“罢了,吉人自有天相,若是命该如此,也只能认了。”

    她命人摆饭,盯着食不下咽的韩守奕多吃些。

    林琪见她几乎什么也没吃,便等撤桌后,让黄嬷嬷做好克化的甜粥,晚些时候送去楼上。

 第五百二十四章 几方动

    一连三天,皇帝都没有来道观。

    只有来喜来了一次,还是问云阳子可有早前的药丸,得知尚未成丹,失望而返。

    皇帝接连派了几波人前往湖北路,但路途太远,消息传递太慢,便是心急如焚,也只能等待。

    芳菲阁里,贵妃扯着帕子,低泣着。

    皇帝在旁不住宽慰,也没有多少效果。

    眼见她明眸肿如核桃,几天功夫人憔悴得好似枯萎的花儿,再想爽朗直率,他报以极大希望的大儿,皇帝心里一窒,身形也跟着晃了晃。

    “官家,”烟翠惊叫着来扶。

    皇帝一手扶几,一手按胸,表情难看。

    “你怎么了,”贵妃也顾不得哭了,急忙探身来问。

    皇帝勉强挤出点笑,正要说话,却身子一软,往后倒去。

    贵妃惊叫着扑过去,叠声让人请太医。

    十一月初五,冬至。

    依照惯例,家家户户都要换上新衣,摆桌祭祖,府衙也会组织人手,将京都城装点一番,还开放关扑,为这一日增添气氛。

    可是今年,大皇子至今生死不知,官家焦心之下病卧不起。

    群雄无首,昔日辩驳起来振振有词的文官武将都慌了神。

    一时间,朝堂内外暗涌不断。

    早前选择倒向大皇子一脉的,随着大皇子迟迟没有消息而惴惴,而暗中投向三皇子的则心中暗喜。

    余下的有选择按兵不动的,也有悄悄活动,想要向三皇子示好的。

    某日,左右仆射主持朝会,因着淮南东西两路钱粮问题,引发争辩。

    某位谏议大夫上前谏言,不如请某位皇子代为主持。

    这话一出,全场寂静无声。

    官家膝下的三位皇子里,仅有一个成年。

    这某位指得是谁不言而喻。

    一时间众人各怀心事。

    同意此人言论,那就等于加入三皇子阵营,在场的不排除大半都有此念头,但此时皇帝病歪,可也没有立马驾崩的意思。

    三皇子是他骨肉,待他龙体康健之后,了不起斥责一番也就是,可这些跳出来的,摆明车马投靠的,就肯定没好果子吃。

    程徐两位仆射极有默契对视一眼,都垂眉不语。

    身后三位参知政事表情各异。

    其中路参政表现最为明显。

    路家与定国公家有亲,便是不用站队,也会被划入大皇子党派。

    “周大人是早上起来没睡醒吧。我们在说钱粮,你却拐到旁处,莫非你是觉得我等百余号被官家信任都处理不好此事,还要另选贤能?”

    路参政这话直接把所有人划拨在内,在场的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都表现出不悦。

    周大人再怎么敢有胆量,也不敢得罪所有朝官,只能翕翕嘴角,不敢说话。

    贾参政淡淡瞟了一眼,挑了户部一个官员问起粮船之事。

    其余官员也都加入其中,没多会便讨论的人活朝天。

    刘简全场沉默,待到下朝,他直奔渺阁。

    三皇子一早就在此等候,见他过来忙道:“事情怎么样?”

    “不太顺,”刘简皱着眉头道。

    三皇子喜悦的表情没等绽开,便夭折。

    “好在也探些端倪,”刘简道:“如今大家心思都开始活动,贾参政或许有些心思,如今就看湖北那边的情况了。”

    三皇子道:“我也派了些人过去查探,而今还没结果。”

    刘简看了眼三皇子,道:“我知道殿下宅心仁厚,但储位之争容不得半点仁慈,殿下可要拿捏清楚啊。”

    刘简是把全部身家都压在三皇子身上,眼见成功在望,他可不希望出意外。

    三皇子笑了笑,道:“我省得。”

    没有具体答案。

    刘简摇摇头,拱手告辞,琢磨自己也赶紧派人过去,必须在殿下找到人之前,把事办完。

    三皇子望着他背影,嘴角微微抿起。

    里间的竹帘被两个春葱样的指尖挑起,一枝嵌宝发簪率先探出。

    身段窈窕的刘月娇婀娜走到他身边,顺他视线看了片刻,才道:“殿下,看来刘大人很担心啊?”

    “若你派去的人得力,如今也就不需担心了,”三皇子淡淡丢下一句,坐回位子。

    刘月娇背脊一僵,半晌无语。

    “那边怎么样,还没信?”

    三皇子倒了杯清茶,微抿了口。

    刘月勾了嘴角,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坐到适才刘简做过的位子,道:“没有,这大半个月他们就一直守在那边,可到现在也没有准信,哪怕是死了也该有个尸首才是。”

    “那就是没死,”三皇子表情阴阴的,“再派些人下去,游侠、闲汉、武馆子弟,只要重金,他们连命都能豁出去。”

    刘月娇微微蹙了下眉,柔柔应声。

    三皇子望着窗外已然凋落半数的树木,声线飘忽:“若此番成事,也不枉我多年筹谋。”

    刘月娇同样望着窗外,心里苦恼的要命。

    这半年来,雅兰坊业绩节节败退,最为赚钱的几个铺子都仅能保持收支平衡,前几天盘账,竟只有从前打酱油的车马行赚了些钱,但也不多。

    扣除为殿下置办礼物的花费,在完成这次交代的事情,大抵也就不剩什么了。

    但这次的事情是她派去的人出了纰漏,她自然不能推脱。

    三皇之凝神许久,又道:“娇娇,这两天备好三万交子的纸钞,要官房票号的。”

    “殿下,”刘月娇听了数目,忍不住花容变色。

    “怎么了?”

    三皇子诧异问道。

    刘月娇翕翕嘴角,为难的迟疑着。

    三皇子表情微冷,从来都是柔情似水的眼眸转淡,“有难处?”

    “没,没有,”刘月娇很清楚,此时是三皇子能否登上那个位子的关键,她要是拖了后腿,那之前的大把投资就都打了水漂。

    三皇子露出一丝浅笑,温柔依旧,“若是难办,就算了,我另想办法就是。”

    “没事,”刘月娇勉强笑了笑,“这两天铺子在拢账,你要不急,我过两天给你拿来。”

    看来要把之前留下来的玉石盆景和珊瑚树变卖了。

    “不急,”三皇子笑着点头,道:“你忙完了,就去景灵南街,那里有个笔墨铺子,里面掌柜收藏幅千鸟图,你把它买回来,想办法送去贾参政府上。”

    “好,”刘月娇心里大叫,什么画值三万,有那钱干什么不好,面上还要保持端庄高雅和对书画一掷千金的淡然和豪爽。

    “娇娇,你真是我的贤内助,有你这般助我,何愁大事不成?”

    三皇子笑着轻抚她脸颊,道:“你放心,待我破云而出,必赋你荣光。”

    刘月娇肉疼得滴血,就是听了情话也打了折扣。

 第五百二十五章 狼与兔

    韩府里,顾氏从荣禧堂出来。

    十天不到的时间,她已消瘦如纸片般单薄,瞧着别有一番楚楚风情。

    伍氏走出院子,盯了会儿她的背影,恨恨磨牙。

    贱人就是矫情,男人都生死不知了,还摆出这副模样给谁看。

    没准她就是个丧门星,专门克自己的官人。

    江嬷嬷扶着顾氏从花障转去竹林小路。

    顾氏这些日子,几乎没怎么吃饭,才走不远便有些气喘。

    江嬷嬷扶着她在瘦石雕琢而成的石椅上坐下,帮她抚背。

    竹林深处,有一身着靛青长袍的男子信步而出。

    “二老爷,”江嬷嬷望见来人,忙行礼。

    韩适之点头,转眼打量顾氏,眼底难掩惊艳。

    顾氏很讨厌他这种眼神,搭着江嬷嬷的手就要走。

    “弟妹且慢,”韩适之身形一动,挡住她正要走的方向,低柔的声音几乎打着旋的往顾氏耳里钻。

    “二伯自重,”顾氏后退一步,眉头微蹙,脸上带出一抹薄怒。

    顾氏这些天脸上几乎没有血色,这般气怒,倒生出淡淡晕红。

    这真是美人微嗔,美眸生晕,端是让人目眩神迷。

    韩适之几乎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看。

    江嬷嬷不齿的上前两步,将顾氏挡在身后。

    “不知二爷打算去往何处,可要老奴喊人来帮忙?”

    韩适之表情冷冷的盯着她,他记得顾氏陪嫁的几个里面好像没有她,那该是从家生子里选出来的。

    “你可知道你再说什么?”

    一个家生的奴才,也敢跳出来。

    江嬷嬷斜抬着眼,轻蔑的道:“二爷年纪不大,耳朵却不好使,好在老奴年老力弱,却又把好嗓子。”

    她清清喉咙,大声道:“来人。”

    略显苍老的声音穿透竹林,悠悠向外飘去。

    韩适之做贼心虚,急忙往外看了一眼。

    林外十分安静,入耳的只有竹叶落下的响动。

    韩适之听了片刻,很满意亚琴的懂事能干。

    他转了脸,笑道:“可要我帮忙?”

    这下,顾氏和江嬷嬷俱都变了脸色。

    竹林距离花障不远,平日里那里都是有丫鬟值守。

    江嬷嬷声音不低,这样叫都没人过来,就说明人已经被调开了。

    而刚才她们经过时,那人还在……

    江嬷嬷极快的扫视了圈,护着顾氏往后退两步,沉声道:“帮忙倒不必了,二爷自去忙就是。”

    她脚步轻移,示意顾氏微微往右。

    她心里暗自盘算,如果将他抱住,顾氏逃脱虎口的几率有多少。

    韩适之抬起常年握笔的大手,掩着嘴角轻笑。

    “忙倒是不忙,我只是听说弟妹很关心我的房中事,特来问问。”

    “倒是你这人横栏其中,好生讨厌,”他表情突地变得暗冷。

    “好在我与二房无关,便是厌了也没什么,”江嬷嬷半点也不相让的回着,手轻轻一摆,示意顾氏。

    顾氏顺势而动,却又担心她要是逃了,江嬷嬷定然难逃,不由迟疑。

    韩适之见顾氏纠结的咬着红唇,在贝齿的压迫下,唇瓣嫣红,好似要滴血。

    他只觉浑身的鲜血都不受控制的乱窜,喉咙不住的发干。

    他跨步上前,伸了大手,去推江嬷嬷的肩膀。

    江嬷嬷在他靠近的瞬间,展臂抱住他的腰身,大吼道:“奶奶快跑。”

    韩适之没想到她竟然敢这么做,短暂的停顿之后,他毫不留情的用手肘去砸她背脊。

    江嬷嬷闷哼一声,紧了紧略松的手臂。

    “嬷嬷,”顾氏眼见这一幕怎么也挪不开步子。

    “快走,”江嬷嬷嘶吼,嘴角已沁出鲜血。

    顾氏再不敢停留,急忙往听涛阁跑去,但她这些天就没吃过几粒米,这会儿需要发力,她脚下却开始发软,没跑几步就跌坐在地。

    耳边不时传来的闷响和江嬷嬷痛苦的闷哼,她用力捶了捶不争气的腿,用力拔下压着后脑发尾的玉簪,转身冲了过来。

    韩适之正急着摆脱坏事的江嬷嬷,见美人回来顿时大喜。

    “你,”嬷嬷又急又气,加上受伤严重,这会儿说话都困难。

    顾氏扯了扯嘴角,放缓步子,迎着韩适之灼灼目光,款款而来。

    韩适之心里悸动,暗自窃喜。

    这个顾氏还真如亚琴说得那般,心软的见不得下人受苦。

    这性子比房氏还好上手。

    早知道如此,他就不须费那些功夫,还累得他贴上脸皮好一番央求。

    顾氏抬起素手,将散落下来的鬓发轻拢,眉梢微挑,清雅娇媚浑然一体。

    韩适之心尖一颤,那被江嬷嬷紧抱的腰肢有一处不太安分的起来了。

    秋天的袍子不是很厚,江嬷嬷几乎是立刻就感觉到了,她心里恶狠狠的唾骂无耻,手臂却收拢的越发紧了。

    “你打算抱她到什么时候?”

    韩适之立刻去扯江嬷嬷,却没有扯开。

    顾氏轻扬起秀眉,略带娇意的道:“看来是我会错意了。”

    她转过身要走,韩适之忙道:“你等等,”他用力掰开江嬷嬷的手臂,将有些愣神的她用力推到地上。

    顾氏停步,余光瞄着他与自己的距离,手指太过用力,攥着玉簪的手指充血泛红。

    韩适之见她发尾青丝随风轻扬,他抬手接了一缕,放到鼻尖。

    “真香。”

    顾氏根据头发长度,估计两人距离差不多了,才转过身,朝他粲然一笑。

    韩适之眼神一晃,弯下腰,想要凑来。

    顾氏十分顺从的倾身投入他怀里。

    暗香盈怀,韩适之心里一荡,呵呵笑的环臂去抱。

    冷不防胸口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他惨叫一声,忙推开顾氏,就见胸口赫然扎着半截莹润羊脂玉发簪,鲜血正从簪子边缘洇透衣襟。

    顾氏跌坐在地上,头发散乱的癫笑道:“二伯只知道我出身书香,那有没有打听过我的过往?”

    她道:“你可知我曾杀了几个贼匪?”

    她眼神迷乱疯狂,神情兴奋激动。

    韩适之骇得脸色发白。

    他捂着胸口,踉跄的靠着身后的竹子。

    疼痛让他情绪焦躁,温热的鲜血不断的流出,他的体温极快的下降。

    他很怕自己就这么交代了,顾不得其他,急忙去寻人帮忙。

 第五百二十六章 人与情

    竹林很快安静下来,顾氏一直等韩适之彻底走远,才抖着手爬到江嬷嬷跟前,费力的把她抱起来,道:“嬷嬷,你怎么样?”

    半阖着眼的江嬷嬷睁开眼,粗喘着道:“没事,赶紧回去,免得那厮醒过神再来。”

    顾氏忙扶着她起身,两人踉踉跄跄的回了听涛阁。

    雪姣正在院里筛晾干了的桂花,看到两人这么狼狈,她忙搁了簸箕,左右看看,小丫鬟们都不在,便把两人弄去次间。

    搁了帘子,急忙去找小夜来。

    一番诊治,江嬷嬷内腑受创,需卧床休养。

    顾氏倒没有大事,只是膝盖擦破些皮,受了惊吓而已。

    后院很快飘起药香。

    顾氏感激江嬷嬷舍命相救,交代小夜无需吝惜药材,务必要把江嬷嬷养好,又拨了冬儿专职伺候。

    傍晚时,林琪从雪姣那里知道大概,但具体事情还不清楚。

    顾氏和江嬷嬷全都讳莫如深,要想弄明白,只能林琪出马。

    林琪等晚上大家都歇了,悄悄溜去江嬷嬷房里。

    江嬷嬷正在喝药,见林琪过来,她看了眼冬儿。

    冬儿拿着碗出去,临走前,朝止儿招手。

    止儿看了眼林琪,见她微微示意,便走去门口把门。

    林琪坐在床边圆凳上道:“嬷嬷,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你怎么伤的这么重?”

    江嬷嬷沉吟片刻,道:“姑娘,这事你听过也就是了,万不可外传。”

    林琪听她说得郑重,便知事情不小,忙道:“嬷嬷放心,我知道轻重。”

    江嬷嬷压低嗓子,将竹林里的事讲了,顾及到林琪毕竟年纪小,她斟酌着略过那些不堪。

    可就是这样,林琪已经气得脸色铁青,恨不能将韩适之撕成碎片。

    江嬷嬷道:“他谋算这么周全,想来打奶奶的主意已不是一两天。好在这次他没有防范,吃了个暗亏,下次就不会这么好运了。”

    “奶奶时常在院里走动,这种事只靠几个丫头是防不住的,姑娘还是去请主子帮忙,放个止儿那样的丫头护着,比较保险。”

    “嬷嬷放心,”林琪道:“最近道观里没什么事,止儿就先跟着阿娘。”

    江嬷嬷点头。

    林琪道:“嬷嬷你就放心休养,等你好了,这事也就过去了。”

    江嬷嬷见林琪脸上露出狠色,又道:“姑娘,如今咱们这边势微,你可不要莽撞啊。”

    林琪笑道:“嬷嬷放心,我有分寸。”

    回到房里,林琪吩咐止儿必须寸步不离的跟着阿娘。

    又叫了雪姣和芸心微澜三人,严令务必将院子守好,不许院里人与外面走动。

    理由都不用寻,遐叔如今生死未卜,身为下人还跑去外面闲话戏耍,这样的人哪个主子也不会留。

    第二天清早,林琪让顾氏歇着,她去荣禧堂给顾氏请假时,齐氏婆媳也已经来了。

    韩老太君听说顾氏病倒了,只点了下头,说知道了。

    齐氏则问了几句,听说不要紧,便也就没再说话。

    伍氏斜了墨冠道袍的林琪一眼,不忿嘀咕矫情。

    林琪眯着眼,冷漠的扫她一眼,朝老太君略一拱手,扭头走了。

    伍氏气得脸色通红,却又半点办法。

    平氏正从游廊过来,看到林琪她笑了笑,道:“我娘家那边来信,说那急流下游有几处村子,有些还在山上,三伯至今没有消息,可能是被救去那边了,而今他们正要去那儿寻,你也别心急,保不齐没两天就回来了。”

    林琪行礼道:“劳你费心了。”

    她看了眼里面,道:“这事大约旁人也不关心,也就不必再说了罢。”

    平氏笑着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娘家那边我也都交代了。”

    林琪抿嘴笑。

    这就是跟聪明人打交道的好处。

    出了二门,孟大郎急甩鞭子,直奔茶楼。

    伙计正在擦拭桌椅,见到车里急忙迎来。

    林琪下车,跟他示意一下,便直接往里去。

    伙计急忙陪着,又让人进去通传。

    而此时,小院的次间里,张掌柜跟崔硒说崔大夫人的病情。

    柳娘子前几日病故,因着没许人家,柳家买了块风水不错的地方,把人发丧了。

    张掌柜问崔大夫人的病是不是也该就此好起来,也好印证柳娘子克她的说法。

    “也还,病久了终究不太好,”崔硒神情很淡,也很理智,如同再谈个寻常的陌生人。

    门外,阿六回禀,林娘子来了,瞧着不善。

    崔硒凝神细想,最近似乎并没做什么惹怒她的事,便到门口相迎。

    张掌柜笑着跟林琪拱了拱手,顺带扯了站在一边傻笑的阿六,又问紫霜,可要去前面和杯茶。

    紫霜看向林琪。

    林琪略微点头,迈步进了里间。

    门板轻轻扣拢,挡住所有声音,也挡住还在迟疑的紫霜。

    林琪一马当先的坐在书房的椅子里,已经开始有些弧线的胸脯起伏不定。

    崔硒冲了杯清凉醒脑的薄荷水推到她跟前。

    淡淡的薄荷香气直冲鼻端。

    林琪瞪大了眼,“我还没气糊涂。”

    语气夹星带火,略一吹风就炸了。

    崔硒避其锋芒的点头,道:“我知道,我早上习惯喝这个,就给你一并冲了。”

    林琪噘着嘴,盯着杯子。

    半晌,她端起来,咕嘟嘟一饮而尽。

    沁冷夹杂着微温的凉意直冲脑门,她鼓了一路的火气忽的灭了大半。

    搁下杯子,她瘪了嘴,道:“你得帮我。”

    “怎么了?”

    崔硒坐她对面,柔声道。

    “韩适之那个色胚,”林琪咬牙切齿:“你帮我教训一下,让他短时间动弹不得。”

    其他的就等遐叔回来教训好了。

    有了平氏的信息,林琪坚信韩远之还活着。

    “他欺负你了?”

    崔硒皱眉。

    林琪骨碌着眼睛,即便两人亲近,事关阿娘名节,也不能让他知道。

    她点头,眼圈红红,十分委屈。

    崔硒深吸了口气,一股火顿时窜了起来。

    韩适之这个畜生,琪姐儿才多大,他竟然敢……

    崔硒的脸色一瞬间阴沉的可怕。

    便是林琪也有些怯怯。

    “我知道了,找机会我会处理的,”崔硒忙放柔神情,努力不让声音太紧绷。

    林琪点头,想了想又道:“别出人命。”

    “不会,”崔硒笑得平和,“你还不相信我嘛。”

    林琪自然是相信他的,不然也不会来求助他了。

 第五百二十七章 人心变

    慎园前院的小书房里,韩适之告假早退回来。

    才进门,就见里面拐角有人出来。

    韩适之吓了一跳,定神一看,才松了口气,但片刻又紧张起来。

    “你怎么来了?”

    韩适之松了腰上的束带,解了外袍,略显无力的坐在圈椅里。

    “我怎么不能来,”亚琴来到跟前,娇娇的绕着他垂下来的衣带,低声道:“我这肚子就快遮不住了,老爷你到底什么时候跟老太君说呀。”

    “你急什么,”韩适之有些不耐。

    “老三生死不知,全家人都挂心这事,我巴巴过去跟老太君说要你过来,别人知道了,把我当什么人了?”

    亚琴垂眼,用微微凸起的肚子顶了他一下。

    “我也知道这会儿不妥,可我能等,他能等得?”

    韩适之摸了摸她肚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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