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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花玉树-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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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摇着脑袋,递上跟着封号一同送来的金子。
“干什么呀,”林琪拿起来颠颠,笑眯眯的。
“孝敬姐姐,”六皇子弯着眼睛,可爱极了。
因着与韩守奕相熟,他已经打听出来,姐姐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了。
“真乖,”林琪摸他脑袋,真把金子塞到袖袋里,道:“等回去了,姐姐让人给你做好多好吃的。”
“姐姐真好,”六皇子两肘支着膝盖,乖巧的依偎着她。
林琪呵呵傻乐,还不知道此时的岳苑已被禁军里外三层的驻扎,也不知京里已有许多高官贵胄死的死,囚的囚。
待到她随圣驾回京,又回了韩府,才知道除了早前她疑心的那几家之外,还有好些官员也都落马,名目各有不同,但细究全都是早前与三皇子交往不错的。
其中伍家也受到牵连,爵位被削,皇帝连基本的面子情也没留,直接贬为庶民,即日就要迁出祖辈世代居住的宅邸。
而与之有着姻亲的韩家倒是没受什么太大牵连,林琪不知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只是一照面就觉出伍氏消瘦许多,本就突出的颧骨更加突出,手背也浮出青筋,乍一看有些凶狠。
顾氏早在林琪回来的两天前才知道岳苑发生的事情,韩远之怕她担心,谎称林琪留在道观,直到他驻扎进岳苑,才知道发生事情。
可就这样,她还是担心不已,知道看到人,她扯住上下左右的看,见没有大碍,才万分庆幸。
要不是林琪拦着,她都要吃斋三月,来感谢道君保佑。
朝堂的震荡还在继续,两位仆射和几位参政一扫早前的拖沓,御史们也都乖觉的闭了嘴。
道道任免政令如流水般颁布,云骑两位指挥吴景平和韩远之救驾有功,两人均官至二品。
吴景平调任京西南路安抚使,兼任通判。
韩远之升任云骑正指挥使,兼签书枢密院事,为辅国大将军。
接到圣旨,韩家全都沸腾了。
如今韩远之可以说是有兵也有权,虽然还受枢密院辖制,但云骑经过这一遭已经凌驾在虎卫之上,韩远之身为指挥使,以后必定更受官家依仗。
老太君喜不自胜,特地开了祠堂,昭告先祖,后继子孙有出息了。
反倒是韩远之神情淡淡。
五月仪式,刘韩氏早早带着刘三郎来韩家过恶日。
林琪从道观回来,就跟打算出门的刘三郎碰了个正脸。
林琪厌恶一切跟程豫章有关的,看到他便微微皱眉,略一施礼,就要走。
“林娘子,许久不见啊,”刘三郎住了脚,似笑非笑的打招呼。
“是啊,”林琪笑了笑,脚下不停。
“哎,别急着走啊,”柳三郎伸臂拦住。
林琪反应快,及时收住脚,才没撞到他胳膊。
“你要干什么?”因有人护着顾氏,重又回到林琪跟前的止儿上前半步,一把甩开他手,不善的盯着他。
刘三郎被甩得往后连退两步。
他惊讶的看着止儿,这会儿才知道,原来这个跟在林琪跟前的小丫头还是个深藏不漏的。
他揉着酸痛的手腕,不敢再轻举妄动:“我家那个贱婢是不是你弄来的?”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林琪心里一跳,面上却不露半点声色。
“别装蒜了,我已经查出来了。”
“刘三郎,这天还没黑呢,你就有酒了?”林琪嗤笑一声,甩袖走了。
刘三郎盯着林琪背影,用力磨牙,“这事咱们没完。”
回到听涛阁,林琪便让止儿赶紧去繁楼,让李甲多加小心,最近最好别跟刘家那边联系。
止儿急忙从边门溜出去,林琪让人请了黄嬷嬷过来,商量丹霞的婚事。
依着林琪的意思,是选个等公主出嫁之后日期。
黄嬷嬷自然愿意,王正琨那边都是些毛头孩子,有丹霞照应也能过得舒服些。
林琪又请了江嬷嬷,既然丹霞要从伯府出门子,需要置办的东西和一些规矩也就必不可少。
第五百六十六章 各盘算
傍晚,伯夫人设宴,派人来听涛阁请人。
顾氏不好推脱,便带着林琪过去。
宴会摆在荣禧堂边上的花厅,顾氏母女过来时,其他几房女眷一早就来了。
“三嫂来了,”刘韩氏见到顾氏,顿时挤出一脸的笑。
顾氏很不习惯,淡淡应了声,便给长辈见礼。
“你身子重,快坐下,”老太君忙让欢颜把她扶起来。
顾氏眉宇略有些浅纹,随着欢颜的力道起身。
平氏知道顾氏近日的心事,便过来接手。
顾氏拉着她的手,立刻歪过肩膀,一同相携着坐下。
走在边上的林琪目光一闪,略微退后半步,又瞄了眼站回老太君跟前的欢颜。
阿娘这个态度可是有点不对。
刘韩氏看起不经意的瞟了眼林琪,暗自拐了拐夏氏。
夏氏瞪了眼女儿,难得识大体一把的小声道:“回去再说。”
刘韩氏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妄动。
齐氏见人都来齐了,便张罗着开席。
众人步入花厅之后,前后两院都跟着动了起来。
男人们在前面喝酒,小厮们将陈年的雄黄酒成坛子的搬,后院里,女人们谈笑浅酌,丫鬟们便将雄黄新酒一瓶瓶的上。
顾氏不方便,只喝甜水,一应菜肴全都要梨儿把关过后才入口。
白氏看在眼里,等到宴会结束后,顾氏被夏氏叫去检园,林琪怕阿娘吃亏,忙要跟着,却被夏氏以不方便打发了。
林琪无奈,忙派止儿去前院,找韩远之过来救场。
安坐正院厅堂,夏氏让人上消食茶。
没等入口,就见韩远之大跨步的过来,目光快速的在顾氏身上一睃,见没事,才略一拱手,便道:“不知母亲叫我等过来商议何事?”
“啊,是有件事,”夏氏心里发堵,但她形势没人强,就只能忍耐的示意韩远之坐下。
韩远之坐在顾氏旁边,高大的身躯将顾氏遮了一半有余。
夏氏翻了眼珠,努力撇开视线。
“今天叫你们来是想提一门亲,”她顿了下,看向刘韩氏,意思很是明显。
顾氏垂下眼帘,摸着肚子不语。
“刘家的家世,不用我说,你们也知晓。三郎小小年纪便已是进士老爷,过些日子还要入工部当差,这样的人才配林娘子可好?”
夏氏见没有人搭腔,便索性直言。
韩远之听了,皱起眉头,“我记得三郎是订了亲的。”
“那个不能作数,”刘韩氏道:“孟家如今那般情景,如何能配得我家三郎?”
顾氏抿了下嘴,将眼里的鄙夷藏好。
韩远之摇头,“你这心思没跟刘兄提吧?”
刘韩氏闻言,顿时气苦。
刘二如今眼里只有那个小贱人和那个崽子,还哪里看得到她。
“刘家与孟家交情一直不错,你这般岂不是要陷刘兄于不义?”
“自古以来,结亲都要门当户对,我刘家再不济也有爵位再说,他孟家都成了庶民,有什么资格攀附我儿。”
“何况孟家和刘家不过是略有交情,你还是我哥呢,亲上加亲不是更好?”
刘韩氏脸颊涨红,情绪激动。
“你想如何,与我无关,但琪姐儿你就不要想了,我们不同意,”韩远之朝夏氏略一颔首,扶起顾氏,扬长而去。
“阿娘,你看他,”刘韩氏气得跳脚,险些一拂袖子,把几上的茶盏摔了。
夏氏脸色不好的哼了声,道:“不成就算了,这京城里好人家多了,还非得就她?”
“阿娘,”刘韩氏见夏氏这般,忙打发跟前的。
“你想想,早年三哥什么样?可从打他娶了顾氏之后,他这前程怎样?说是一日千里都不为过,还有那云阳子真人才多久啊,就超一品了,就是跟她亲近的六皇子,如今都封了国公,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夏氏呆呆重复。
刘韩氏道:“说明她运势旺,能带旺跟前的人啊。”
她道:“我去大相国寺算过了,她呀是个天生的贵人命格。”
“你想啊,不过是与她交好的都能得了这样好处,要是把她跟了三郎,那以后,”刘韩氏想到以后,不由喜不自胜,“便是国公之位,也不是不能想一想的。”
“当真如此灵验?”
夏氏迟疑。
“当然,”刘韩氏道:“这可是我花了重金才得了这么一句,主持亲口说的,这还能有假?”
夏氏有些迟疑不定。
“阿娘,你就帮帮我吧,”刘韩氏扯了夏氏袖子,软软撒娇。
“你让我好好想想,”夏氏被她晃得眼晕,忙推开她。
刘韩氏深知母亲,听这语气就是心思活动了,她笑吟吟的起身,回了院子。
这厢,夏氏却在盘算良久后,问碧云,“五爷回来了没有?”
碧云点头,道:“回来了,五奶奶正伺候着呢。”
“去把他叫来,”夏氏道:“再让人去熬碗弄些的醒酒汤来。”
碧云忙领命离开。
将近一炷香的工夫,韩迢之被灌了半碗醒酒汤,懒懒的歪靠着椅背道:“阿娘,有什么事非得今天说不可啊!”
“自然是大事,”夏氏命人都下去,才兴冲冲的道:“我想让信哥儿娶林琪,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韩迢之酒意顿时醒了大半,“阿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林娘子可是大了信哥儿好几岁呢。”
“信哥儿是我孙子,我能不知道吗?”
夏氏嗔了儿子一眼,道:“你不知道,你四姐找人算了,那林琪八字天生旺人。”
“阿娘,四姐说话你也信,”韩迢之不在意的笑笑。
“我哪是信她,”夏氏道:“我是信大相国寺主持。”
“是他说林琪是个天生的贵人的。”
“真的,”韩迢之往上挪了挪,对夏氏的话有几分信了。
“可不,”夏氏道:“娶妻娶贤,娶贵。咱们这房又不袭爵,信哥儿又是个混不吝,以后分家了,想要娶门好亲可没那么容易,倒是这个林琪,家世虽然不怎么样,可她命格好,要是带契信哥儿好起来,倒也勉强可以。”
韩迢之连连点头,“那行,这事我听你的。”
“这就对了,”夏氏笑开了花,又道:“这事你先瞒着,等过了这阵,我再去找顾氏说。”
第五百六十七章 少女心
这边,雪姣正和林琪说这段时间府里发生的事情。
林琪走前,老太君就起了塞人进来的心思,只是顾氏当时害喜很厉害,老太君怕有事便打消了念头。
可随着顾氏胎像的稳固,她又开始折腾,一个月不到的功夫说了几次要把欢颜差派到听涛阁来的话,但是都被韩远之拒绝了。
林琪摆弄着腰上的璎珞,问:“那阿娘呢,她可有受影响?”
雪姣撅嘴,“奶奶自然是不高兴的,开始还闹了些脾气,后来也不知道老爷说了什么,奶奶便好了,就是每回从荣禧堂回来都不大高兴。”
“我问过珠儿,老太君倒是不明着说了,可有事没事总让欢颜和妙语在奶奶跟前晃悠。”
林琪侧头看止儿,“你和梅儿都是摆设啊,想法子让她们不能晃荡不就行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师姐不让,”止儿撅着嘴嘀咕:“还说我不懂。”
林琪眨了下眼,她和梅儿不熟,有些话不好问,便问雪姣:“最近老爷和奶奶有什么不一样吗?”
“没什么不一样啊,”雪姣一脸发懵。
林琪摇头,“去叫江嬷嬷过来。”
被明晃晃嫌弃了的雪姣很不忿,嘀咕着叫了人来。
江嬷嬷听了林琪的不满,笑得满脸褶子都聚到一块。
“姑娘,这事你就不用管了。夫妻之间,有时候有点这事,不是什么坏事。”
林琪完全不能理解,不过她相信江嬷嬷的经验,便也丢开手,只说要是有麻烦,可千万别瞒着。
最重要的是阿娘的身体,只要她好,万事都好说。
江嬷嬷满口答应,忽的想起一事,道:“姑娘,前些日子你外祖家的小娘子差人来了两次,都是问你几时回来。”
林琪笑了下,道:“行,我知道了。”
估计是她这些日子一直没有动静,顾清菲自己一个人,憋得厉害了。
翌日,她趁着还有一天的假期便去小院。
顾清菲一听到通报便好似个炮仗从屋里冲出来。
“你怎么才来呀,”顾清菲扯了她不撒手。
林琪步子一顿,无奈的看撩了帘子,请她入内的茶栀。
陶氏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看到林琪进不能进的样子,嗔怪的道:“五娘,林娘子都来了,你还急这一会儿。”
顾清菲松开手,但还是扯了林琪的袖子,随着她一同进了屋。
坐定后,陶氏道:“这几日城里传得沸沸扬扬,好些高门大户都被下旨查办了,你每日都在皇家道观里,做事可要多加小心啊。”
“我知道这事,过些日子就好了,”林琪心里微暖,与韩家那些虚情假意比起来,陶氏这样的话更加暖心。
她叮嘱道:“劳烦你跟两位表哥说一声,这些日子尽量少出门。”
“好,我会跟他们说,”陶氏笑着点头。
顾清菲对两人说的半点也不感兴趣,左磨右蹭的,好容易等林琪喝了些水,便拖着她去自己屋里。
可真坐下了,她又吭哧着,不肯言语。
林琪道:“到底什么事,让你急得都派人去韩府找我了。”
顾清菲抿着嘴角,低头绞帕子。
“有事就说,可惜这帕子了,”林琪扯出面目全非的帕子,递给巧月。
顾清菲手里一空,顿时感觉出手心冒汗。
她吸了口气,抓起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闭着眼道:“你哥到底要养到什么时候?”
林琪被问得一愣。
顾清菲道:“你该不会忘了你哥还在城外庄子里呢吧?”
“啊,没忘。他直接去南方了,”林琪随口答道。
“什么?”
她低了头,有些失落,“他怎么也不过来跟我……我们说一声啊。”
林琪扯了嘴角,正要顺嘴胡编,可看到顾清菲的模样,忽然浮起一个念想。
“你,你该不会是,”林琪瞪着眼睛,指着她,吃惊的嘴都合不拢。
“你小点声,”顾清菲吓得急忙捂住林琪的嘴,惊慌的看窗外。
巧月急忙出门瞄了眼,回来微微摇头。
“小点声,”顾清菲再度警告一遍,得了林琪无声保证才放开手。
林琪微微前倾,和顾清菲两人头碰着头,几近耳语的道:“我跟你说,这件事你就死了这条心,我阿爹在世的时候可是给我哥订了亲的,她家跟我林家可是世交,绝对不能悔亲。”
如今的林珵可是吴毅假冒的,以后如果没有必要,也不会回来,未免顾清菲再抱幻想,林琪直接从源头掐灭。
顾清菲的确十分失望,但她还不肯死心。
“早前是早前,你哥这不是出了意外了吗?都这么久了,那人应该都嫁人了吧?”
“没有,”林琪道:“那家娘子说我哥死了就给他守望门寡,福州那边来人已经证实这事。”
“啊,”这下顾清菲彻底歇菜了,整个人跟霜打了似的。
林琪有些不忍,未免心软,便拍拍她肩膀,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顾清菲无力的点了点头,魂都丢了半个。
坐上车子,林琪幽幽叹了口气,没想到她竟然看上了吴毅。
她敲敲车厢道:“去茶楼。”
这事她得跟崔硒商量一下,看有没有可能在瞒过阿娘的情况下,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车子很快停在了茶楼旁,此时的茶楼已经有客上座。
张掌柜把她迎进后边清净的厢房,歉意的道:“娘子,真是不巧,这些日子他人都不在这边。”
“那在哪儿?”林琪有些惊异。
张掌柜笑了笑,道:“崔家那边有事,他得跟过去盯着。你要是有急事,要不我帮你过去转达?”
林琪摇了摇头,道:“算了,也不是很急,我就是顺路,改天再说也一样。”
崔掌柜笑笑,知道两人平常都能在道观碰面,便也没有强求。
“楼里最近新收上来些白茶,林娘子拿些回去吧。”
“不用了,”林琪笑着谢绝。
“庄子上送来些地果和莺桃,娘子不收白茶,带些这个总可以吧。”
林琪不好一再回绝,便笑着谢过。
张掌柜便让伙计把新鲜的果子装上车,送林琪出门。
第五百六十八章 寻生路
车子缓行在街市,走到一半,就听到后面有人呼喝着驱散人群。
止儿撩了后面的车帘,望了两眼,道:“是衙役在押解人犯。”
林琪回望了眼,敲厢板,示意孟大郎把车靠边停下。
透过薄薄的青绫纱可以看到衙役凶神恶煞的押解着被绑了手的女眷,推搡着往前。
人犯依次从车旁经过,止儿眼尖,指了经过一人,小声嘀咕,“姑娘,那不是刘家娘子?”
林琪闻言,细看衣衫狼狈,头发凌乱的娘子,想起早前几人闲坐小亭,刘娘子骄傲得意又略带自矜的模样,没有回答。
反倒是踉跄几步的刘娘子听到止儿的声音,扭了头往车里望,却被绣着清雅梨花的花色挡住视线。
林琪却能清楚的看到她通红双眼里的绝望,她撂了厚些的薄绸帘子,低声道:“打听一下,她们要被押解去哪儿。”
止儿从边上溜了下去,约莫一刻钟左右,回来道:“刘大人突然暴毙,官家下旨抄没家产,女眷要全被押解回原籍。”
“走吧,”林琪点了点头,忍下叹息。
第二天一早,林琪估摸六皇子下课的时辰,过来找崔硒。
崔硒昨晚就接到张掌柜传信,此时看到林琪,也不觉意外。
“姐姐,你来的正好,我收拾一下就能走了,”六皇子还以为林琪是来接他,喜滋滋的跑过去。
眼见他扯了林琪袖子,要和她回去,崔硒拿起桌上的本子,沉了脸道:“字体松散,没有半点风骨,描红五张,写好了再走。”
六皇子顿时打蔫,但他也很听话,没有半点推脱,只是有些歉意的道:“姐姐,要不你先回去,我晚些时候去找你。”
“没事,我今天没事,等你写好了,我们再走,”林琪笑着安抚。
六皇子顿时精神一振,他跑回座位,把水倒入砚台,用力磨了几下,等墨条化开,便一板一眼的写起来。
崔硒盯了一会儿,指点他笔画写法,等他写得好些,才走出门来。
游廊边的围栏上,林琪悠然的抬手搭在扶手上。
微风拂动,牵动她耳旁的发丝,她微笑着勾起,别在耳后,阳光透过她白皙的指尖,竟有羊脂玉般的错觉。
崔硒跟着翘起嘴角,想起崔家正在修葺的院子,如果有个她在那里,每天回去似乎也不是不能忍受。
他徐步往前走着,林琪似乎感觉到了,抬头朝他盈盈一笑。
崔硒的心也跟着轻飘一荡。
他垂眸看她,“你找我有事?”
林琪点头,瞟了眼屋里,指了指旁边,“咱们去那边说。”
崔硒略一挑眉,跟着她转去游廊后面。
林琪在原地踱了两步,斟酌着道:“你说,要是有个人很惦记吴毅。她呢,跟我又有撇不清的关系,时常都会见面。你也知道他那个身份,如果他们要在一起,你觉得有没有可能瞒过别人,尤其是我阿娘?”
崔硒几乎是立刻想起吴毅死前的神情,他双手握起,喉结快速滑动两下。
“没有,”他答得干脆,表情冷厉,“不论他是谁,他名义上是你哥,不论跟谁成亲,都是要你阿娘同意,这一关是无论如何也绕不过去。”
“是吧,我也觉得,”林琪点头,隐带愁容。
崔硒盯着她,不放过一丝表情。
林琪叹了口气,要是崔硒也不能帮她,那自己就更爱莫能助了。
她摇着头往回走,崔硒目光沉沉的望着她背影,努力忽略他急跳着的那颗心。
五月过半,动荡不已的朝堂在明面换了将近六分之一的面孔之后,逐渐化成一道隐流。
至今还能站在朝堂的官员心里都很清楚,不论那些或抄家,或罢官,或流徙的官员是何罪名落罪,其最终的根源都跟三皇子有关。
但耐人寻味的是,皇帝的态度。
身为动荡中心的三皇子没有受到半点责罚,就连训斥也没有一声。
可即便是这样,朝臣们也都很自觉的远离他,只有礼部的官员,需要与他共同筹措事宜,想要躲却躲不开,只能每天提心吊胆的挨着。
终于到了公主远嫁的前夕,三皇子将所有嫁妆清点完毕,将礼单呈给皇后过目。
这是经历的那件事情之后,两人的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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