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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花玉树-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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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宁宫的膳食都是小厨房现做送来的,存粮也就是些糕点而已。
  可就这样也要将其送去给那些甲兵和护卫,想来到他嘴里也没多少了。
  六皇子忙要扯她。
  林琪侧过脸,蹙眉朝他示意。
  当下,潘家是鼓强劲助力,能拉拢还是尽可量的拉拢。
  六皇子嘴角下撇,乖乖的坐下。
  林琪笑着与皇后施礼,出了次间。
  迎面碰到拿着药包准备去煎的胡先生。
  胡先生望了眼里面,见没人留意便拉着林琪去茶水房,道:“要不你派人把诏书拿去给朝臣们看,这样不就确定六皇子地位了吗?”
  “不行,”林琪摇头,道:“诏书里的内容事关重大,只凭我,或是温大,根本不足以去信那些老臣。唯有让他们面见皇帝,亲耳听到皇帝的嘱托,如此他们才会豁出命来帮着祯哥儿对抗大皇子。”
  “可是,那得多久啊?”胡先生皱着一张老脸,道:“官家这样可拖不得了。”
  林琪道:“先生估计,还能有多久?”
  胡先生摇头,显然十分棘手。
  林琪蹙眉,道:“烦请先生务必保他三天,不,两天。”
  胡先生也知林琪需要时间筹措,便道:“我尽量吧。”
  林琪拱手,又去找温大,恳请他将实情告知卫大老爷,并说服他去找程仆射。
  前朝,大皇子已顺利安抚重臣。
  程徐两位仆射信步进了官房,徐仆射没有去自己那边,反而来到程仆射的屋子,又小心的合上门板。
  程仆射搁了才拿起的条陈,问他,“你这是作何?”
  徐仆射忙做出噤声的模样,凑到跟前道:“程大人,你我想交多年,虽多有政见不合,可也只为官家尽忠。今日你且与我说句实话,官家可有与你提及储位之事?”
  程仆射板着脸,道:“官家千秋鼎盛,即便微有小恙,也会康健如初,你我乃是朝中砥柱,旁人乱,你我不能乱。”
  “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这儿摆高姿态,”徐仆射急得额角冒汗,“我跟你说,我有感觉,这次只怕要出大事了。”
  程仆射眉头一动,道:“可是大殿下与你说什么了?”
  徐仆射摇头,道:“他要是说了,我反倒安心。”
  “稍安勿躁,”程仆射捋着胡子,道:“你我且静待些时候,待到午后,你我托词朝中之事无法决断,恳请圣裁?”
  “这,也好,”徐仆射现在也没有主意,只能答应下来。
  送走徐仆射,程仆射才捋着胡子,招来自己长随,道:“去贾府看看,可有什么异动。”
  长随一拱手,悄然出去。
  程仆射拿起条陈,准备理政,只是才刚看个开头,思绪就又走偏。
  无奈,他只能搁了条陈,去庭院修剪花树,顺带等消息。
  好在长随没让他等多久便带来了贾家几位老爷都在四下走动,所访的多是平时亲近大皇子的官员。
  程仆射捋着胡子,往回走。
  徐仆射一直留意他的动静,见他回转忙做出刚好出门的样子,与他碰个正着。
  程仆射笑与他拱了拱手,便进了官房。
  才一进去,他就察觉不对。
  他侧目看了眼身后,淡定的合拢房门。
  徐仆射立在廊下许久,直到太阳入了中天,程仆射也还是没有发号施令。
  他皱皱眉头,折回官房。
  院里重又变得安静下来。
  程仆射这才搁了条陈,仰望厚重无比的梁木,道:“阁下打算待到何时?”
  梁上发出一点细微的响动,一个人影飘然而落。
  来人一落地,便拱手施礼,道:“温大见过仆射大人。”
  程仆射眉宇微动。
  这人他见过,有些才气,其妹做了大皇子的侍妾,他自己娶了卫家女,却偏于大皇子亲近。
  程仆射捋着胡子,神情淡淡。
  温大郎道:“今早,大皇子出言不逊,蓄意将官家气病,后又勾结于教头逼宫,意图谋逆,好在六皇子及时赶至,与王都头等人护住圣驾。然王都头等人到底势弱,能僵持时间有限,恳请老大人出手,挽救贵人与危难。”
  温大郎说罢,跪地行礼。又道:“我家老泰山也知情由,只是他怕惊动旁人,这才着下官告知老大人。”
  程仆射道:“你说的实在太过骇人,你可有何凭证佐证?”
  “没有,”温大郎道:“官家已无力提笔,其他信物也不足为证,唯有泰山老大人一枚印信,大人还请过目。”
  温大摊开手掌,露出一枚印章。
  程仆射拿起来,细看了看,又重新还给他,道:“此事我已知晓,只是此事重大,我与面见圣颜,你可有办法?”
  温大道:“好叫老大人知晓,如今福宁宫外已被禁军团团围住,老大人若要进去,唯有等天色昏暗之后,与我家泰山汇合。”
  程仆射点头,道:“如此甚好。”
  温大郎拱手,提起内劲,一个鹞子翻身就转出了后窗。
  隔壁传来几许声响,程仆射忙提步出门。
  侧目正好瞧见徐仆射也出来,他笑容浅淡疏离,眼底流露出了然。
  徐仆射有些狼狈,尴尬笑了下,便有缩了回去。

  ☆、第七百二十二章 略交锋

  而在宫墙之内,大皇子正往福宁宫去,才走到一半,就烟霞疾奔过来。
  见到大皇子,烟霞眼睛一亮,如同见到救星一般。
  “你怎么在这儿,”大皇子皱起眉头。
  烟霞眼底闪着泪花,难掩失措,“娘娘不见了。”
  “什么?”
  “那么大的人,怎么会不见?”
  大皇子勃然大怒。
  烟霞吓得忙跪倒在地,连连称罪。
  大皇子焦躁的在地上打了个转,道:“娘娘几时不见的?”
  烟霞忙道:“宫人送来早膳,我出门去拿,回来娘娘就不见了。”
  “那时不见,你现在才来寻?”
  大皇子一脚狠踹在烟霞心窝,面带狰狞。
  “小人怕被旁人察觉,不敢大张旗鼓,只能同阁里几人慢慢寻,”烟霞歪倒在地,脸色煞白,声若游丝。
  大皇子恨恼得不行,贾二拉住他道:“殿下莫急,娘娘或许是去了别处”
  他意有所指。
  大皇子看他一眼,吩咐道:“你再去内苑找找,我去别处看看。”
  言罢,他带着贾二往福宁宫行去。
  贾二略微落后半步,侧目看看烟霞,再看大皇子焦灼不已的模样,心里忽的打了个突。
  大皇子一路疾行的来到福宁宫前。
  于教头忙殷勤迎过来。
  大皇子道:“你可有看到贵妃过来?”
  于教头一怔,摇头道:“从打驻守,就不曾有人过来。”
  大皇子松了口气。
  一步外的禁军迟疑了下,接口道:“在我等归来时,我好像看到有人扛个什么进去。”
  “什么什么,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大皇子的心重又提了起来。
  禁军摇头,道:“那人速度太快,我,我没看清。”
  禁军扫了眼于教头,有些怯意。
  就因为如此,他才一直没说。
  大皇子则在思忖禁军们护送他去正殿,再回来的时间,若是他前脚走,他们后脚就行动,那么那个扛进去的也就不用再想是谁了。
  大皇子仰望着大殿,用力磨了下牙,提步上去。
  贾二急忙拉住他,道:“殿下万勿要沉住气,便是娘娘真在,殿下也要谨记大局。”
  “我知道,”大皇子面色狠戾的往上走去。
  贾二紧盯着他背影,还是不能放心,便在后悄悄尾随。
  如今贾家一门全部身家都压在大皇子身上,他冒不得半分险。
  大皇子已信步来到大殿下方的石阶前。
  护卫一早将情况通报进去,皇后面带薄怒道:“他还有脸来。”
  六皇子怕惊扰皇帝,便要出去应对。
  林琪起身送他出门,道:“别怕,舅母在后面给你撑着。”
  六皇子用力点头,笑着出门。
  林琪拿来贵妃打算自戕的发簪,对着镜子,仔细的簪好,又整了整衣裳,缓步走了出去。
  凭栏处,六皇子言辞恳切,声音哀哀的请大皇子送来药食,只说阿爹病情严重,耽搁不得。
  大皇子则痛斥六皇子胡说,把他摆在了不孝的位置,句句栽赃六皇子挟持皇帝,大逆不道,并作出一副不顾自己安危,只关心皇帝模样。
  林琪抚了抚鬓上金簪,暗道大皇子倒是高明了,挟持君父,这名头传扬出去,六皇子立时就会出局。
  林琪信步走到六皇子身侧,微笑的望着大皇子。
  午后的阳光热烈的很不像话,将她头上唯一的金饰渲染得分外夺目。
  大皇子被刺得眯了下眼,细一看,不由倒抽口气。
  那根金簪乃是当年皇帝迎贵妃入宫之时所赐的芙蓉点翠花簪,贵妃日日带着,珍爱无比。
  林琪似乎并没察觉不对,还微微晃了晃脑袋,道:“大殿下,敢问能给我们送些食水和药材吗?”
  她道:“毕竟我们也不是神仙,万一饿急了,做出什么,可就不好了。”
  大皇子心一抖,再没有适才的口才,他狠狠咬着牙,用力的吐出了个好。
  “那就多谢了,”林琪娉婷一礼,才走出一步,又转头道:“殿下可要进来探望官家?”
  大皇子吓了一跳,脚下意识往后一缩。
  林琪轻鄙一笑,带着六皇子走了。
  “殿下,”贾二从暗处出来,来到他跟前。
  “阿娘在他们手里,”大皇子用力攥着拳头,眼睛充血。
  贾二暗叹了句果然,心里倒佩服起了林琪的心计,这般歹毒,非一般妇人能有。
  上面有人下来,递了张纸,上面写了满满的字迹。
  贾二拿过来看了眼,有吃食有药材,都是些寻常的。
  他递给于教头,道:“去准备了。”
  于教头有心卖好,道:“你看要不要加点什么?”
  比如泻药一类,加大剂量加进去,连打都不用,直接就把人拿下。
  于教头讨好的笑。
  “你聋了,没听见我说得,”只可惜他有心卖好的大皇子半点也不领情,一脚踹过来,吼道:“去准备,都要最好的。”
  于教头被踹得一个趔趄,忙不迭的吩咐人去办。
  贾二拉住大皇子,两人绕着福宁宫周围,转了一圈又一圈。
  他不得不承认,此时的福宁宫从上到下,都布了或明或暗的眼睛。
  即便他们将其团团围住,却也没有一点可乘之机。
  大皇子很是颓丧,却又不肯放弃。
  太阳就要落山,大皇子还绕着福宁宫打转。
  贾二劝着大皇子转去远些的亭中,命人上来些汤羹,道:“殿下,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先吃些垫垫。”
  大皇子面色凄然:“皇后素来与阿娘不对付,如今落到她手里,也不知要受多少羞辱。”
  贾二抿了抿嘴,道:“不会的,官家尚在,她不敢如何的。”
  大皇子摇头,“阿爹早就不待见我们母子了,我现在又这样大逆,他又怎肯再护着阿娘?”
  贾二见大皇子满脑子都是贵妃,且句句都带出担忧和关切,不由皱眉。
  大皇子如此担心贵妃,怕不会答应将贵妃至于险地。
  他们能控制宫禁的时间有限,待到明日百官入朝,他们要是没能占据绝对主动,那贾家费劲心思说服的墙头草们顷刻间就会转向。
  “属下有一主意,若成功,或许还能交换出娘娘,”贾二斟酌着说道。

  ☆、第七百二十三章 欲面圣

  “是何法子,你且到来,”大皇子顿时生起希望。
  贾二道:“属下已探清,林氏此番入宫并未携其子,那奶娃儿还在崔家。”
  他抬眼睨大皇子。
  大皇子立刻明了他所言的意思,便道:“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去?”
  贾二笑着拱手,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大皇子一摆手,待他走了,复转过头看立在窗棂边,俯瞰着他的林琪和皇后。
  皇后感觉道大皇子的挑衅,拧着眉头道:“这俩肯定在琢磨什么坏主意呢。”
  林琪道:“内外殿的轮值明天就要轮换,再来的人可未必听他们的,他们肯定要在今晚有所行动。”
  皇后侧目道:“那你怎么打算的?”
  “那些朝臣都各有心思,只有诏书,没有有分量的人作保,他们是不会尊诏而行,没准还把消息透漏给大皇子,倒时大皇子狗急跳墙,咱们可就真的小命休矣了,”林琪道。
  “那怎么办,”涉及自身性命,皇后难免紧张。
  林琪微微一笑,道:“我以一早就去请人,至于结果如何,就只能赌了。”
  皇后拧眉。
  如今她们被重重围困,而她的合谋者竟然要把命运交给未知。
  林琪笑意浅浅,表情却很笃定。
  虽说是赌,但她赌得是人心,是卫大老爷和程仆射与官家几十年的君臣之心。
  帐幔忽然轻轻动了下,林琪警觉道:“谁?”
  皇后同样回头,林琪快步走到门边,却没发现有人。
  她疾步往外行,没走出两步,就见止儿拖着个瑟瑟发抖的内侍进来。
  林琪微挑眉峰,淡淡的道:“杀了。”
  “县主饶命,”内侍没想到林琪平日里斯斯文文,其实竟是一言不和就要人命的性子。
  他赶忙挣扎着跪地求情。
  林琪却看也没看他一眼,重又回到窗边。
  止儿扯着内侍,转到两人看不见的地方,手扳着他脖子,用力一错。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后,内侍如木桩一般躺倒。
  止儿拖死狗样的把内侍拖去正殿,经过贵妃时,她咧嘴一笑。
  贵妃抿着嘴,别开眼。
  不想承认,她是被吓着了。
  时近沉暮,边关送来急报,但因内城紧闭,于是信件被送往仆射所在官房。
  程仆射看完信,脸色大变,急忙往外奔去。
  徐仆射急忙跟了出来,并道:“程大人可是要下值?我正好也要归家,不如一起。”
  程仆射转过脸,怒声道:“夏国公纠集兵力,欲夺熙州,韩大人与其缠斗多日,损兵折将严重,来信向我等求援。”
  徐仆射步伐一顿,脸色变了又变。
  若熙州被夺,之后只需越过秦州,便能长驱直入,到时京都危矣。
  只是这事怎么会这么的巧。
  徐仆射挤出点笑,道:“程大人,我知道你想面圣,可你也没必要找这等借口。”
  “我找借口,”程仆射气得胸口一闷,他抖着信,掷到过去道:“你自己好好看看,看是不是我的借口。”
  徐仆射将把信拿起,一目十行,而后他的脸渐渐发白,额角开始冒汗。
  “程大人,这可该如何是好?”
  程仆射摇头,道:“调兵遣将,你我都无此等权限,你若还有一分忠心,就说服大皇子,让我等尽快面见陛下。不然贻误军机,你我便是大胤的罪人。”
  徐仆射抖了抖嘴唇,道:“程兄且等我片刻,我这就去找大皇子。”
  程仆射点头,道:“那就拜托徐兄了。”
  他正襟给徐仆射做了个长揖。
  徐仆射面上一热,顿时羞惭。
  他掩面疾步往外行去。
  程仆射望着徐仆射的背影,沉沉一叹。
  夕阳的余辉拖着长长的尾巴,就要落下。
  徐仆射却迟迟没有归来。
  程仆射摇头,将手背与身后折返,余光将官房周围探察一遍。
  察觉没有人,他疾步往东边边门行去。
  出了边门,再走过一条长长的夹道便是宽敞的大道,那里连接横贯整个皇宫的东西两华门,也衔接着通往福宁宫的大门,只是要从那里过去,还要经过两道门禁以及三队禁军。
  程仆射沿着大道来到最为靠近东华门,眼见就要出去,卫大老爷忽然从一道虚掩着的门里探出头。
  程仆射左右望了两眼,见没有半个禁军把守,便闪身进去。
  夹道幽暗,仅有两尺宽窄,高高的城墙巍峨耸立在两旁,让人压抑难受,平整的地面虽然干净,但却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只让人作呕。
  程仆射掩着口鼻,闷闷的道:“你倒是会寻地方。”
  卫大老爷等了许久,这会儿鼻子都已经不好使了,他蹭了下鼻子,道:“前头都打点好了,你随我来就是。”
  程仆射拦住他,道:“边地告急,片刻耽搁不得,我与印信与你,你速速调兵前来救驾,另外点将赴往边地,至于粮草等物,我会立刻着人去办。”
  卫大老爷瞪大眼,道:“韩文遐没守住?”
  程仆射摇头,想要细说,结果一放下袖子,又被熏得捂上。
  “正守着,只是境况有些激烈,他写信回来求援呢。”
  卫大老爷与韩远之交好,直到他清傲非常的性子,要不是情况实在不好,他是不会回来求援的。
  他再不敢耽搁,忙把印信收好,道:“你要是瞄见个虚掩着的门,进去就是,里面有人接应。”
  说罢,他便疾步出去。
  程仆射忍着作呕的念头,与之分道扬镳。
  走了将近小一刻钟,终于看到开着一条小缝的角门。
  他急忙踏进去,并将门掩上。
  确认挡住那股异味,方才畅快呼吸。
  树丛里,一个内侍心惊胆战的出来道:“大人,时间紧急,请随我来。”
  程仆射再度喘了两下,便随着内侍躲闪的穿行。
  内侍十分熟悉内殿禁军的当值路线,带着程仆射有惊无险的来到紧挨着福宁宫的庆寿宫。
  内侍屈膝一礼,便悄悄隐入已经暗下来的夜幕中。
  程仆射望着火光通亮的宫殿,有些发愁。
  他活了一把年纪,能理政,可安民,唯独不会这飞檐走壁的功夫。
  树荫后,温大缓步走了出来,并拱手一礼。
  程仆射一惊,道:“你怎么在这儿?”
  温大一笑,道:“我不在这儿,如何送大人过去?”

  ☆、第七百二十四章 君托付

  他转身去才刚藏身的地方,拿出一套铠甲,道:“烦请大人更衣。”
  程仆射此时已别无选择,只能拿了衣服,套上。
  温大扯了扯他腰上的铁甲,满意点头。
  “大人,待会儿请你务必镇定,万万莫要出声。”
  程仆射诧异。
  温大呵呵一笑,忽的提起程仆射腰上的佩带,一个提气,直窜陡峭屋檐。
  程仆射惊了一跳,他好似陡然浮了起来,所有的事物都在向前向下滑去。
  他惊慌的张开手脚,没等动作,就听温大道:“大人莫慌,再一下就好了。”
  程仆射艰难转头,温大正单手提他,准备把他挂在根细如小指粗细的绳索上。
  他不由脸色微变,道:“你要做什么?”
  温大将他腰上特制的扣子穿过绳索,道:“带你过去呀。”
  他往福宁宫方向示意了下,道:“下边的禁军起码围了五层,我仔细查探过了没有死角,要想不被人察觉只有这一个法子。”
  程仆射顺着望过去,福宁宫被手持火把的禁军照得通亮,只怕他才一走到附近,就会被发现。
  但这绳索也实在太过细小单薄了些。
  温大却不管他的担心,他扶着程仆射的腰,确认将其固定好,便咧嘴一笑道:“大人要是怕,扯着我就是。”
  程仆射瞪眼,想说莫要小看人。
  冷不防,脚下一滑,他便失重的往前滑去。
  他长大了嘴,想要喊。
  温大眼疾手快,一把按住。
  绳索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两人如箭,直入福宁宫屋脊。
  程仆射紧紧盯着越来越近的飞檐,浑身冷汗直冒,既怕掉下去,又怕撞上冰冷的柱子。
  温大在空中微调着姿势,在两人即将碰到突起的飞檐时,他摘了程仆射腰上的扣子,在他往下摔落之时,轻巧一抛。
  程仆射只觉身体一荡,他已穿过小窗,被两人接住。
  两人搀扶着,将他身上的盔甲卸下,道:“大人可还安好?”
  程仆射点头,勉强站起身来,转眼再看四下不靠的周围,再控制不住的脚软。
  “大人,”两人忙一左一右的扶住,带着他飘然落下。
  脚下踏上实地,程仆射才算真正的安心。
  屋里的环境他很是熟悉,几乎每隔几天,他都会来这里与皇帝议事。
  护卫将他扶坐在椅子上,去外间禀报。
  没过两息,皇后便从外进来。
  程仆射忙起身行礼。
  皇后抬手止了,道:“老大人不要在意这些虚礼,”她道:“官家正在等你。”
  程仆射忙正了正衣冠,十分恭谨的来到里间。
  六皇子坐在皇帝的床榻边,舀着水为皇帝润唇,看到程仆射,他忙起身一礼。
  程仆射示意里下,便俯地叩拜。
  皇帝摆了摆手,道:“过来吧,平日也没见你这么规矩。”
  程仆射见皇帝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好些,不由呵笑了声,上前两步。
  皇帝又摆了下手,程仆射便朝六皇子笑了笑,越过他,来到床边。
  皇帝颤抖的伸出手,程仆射忙接住。
  一丝凉意侵入掌心,程仆射微微一讶,这才发现皇帝给他的竟然是一道诏令。
  皇帝道:“六郎年纪小,要学的还多着,你我君臣多年,望你看在这点情分上,多多辅佐与他,让他早些成为个合格的君王,莫要负了这大好河山。”
  程仆射撩了袍脚,恭敬的托举着诏令,跪地道:“陛下放心,臣定用心辅佐,绝不负陛下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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