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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花玉树-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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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整个刘家都沸腾了。
  刘月娇在全府人羡慕的目光里,登船离开。
  大约京都这地界当真是旺她,接下来的几年她极为顺风顺水。
  不但经营起了铺面,还意外得知某位穿越前辈的消息,更有甚者,就连皇子也对她青睐不已,这让她信心爆棚的同时又有些担心。
  她那点本事,只瞧着不错,细究起来可不怎么样。
  好在她多少也看过些历史剧,皇子要上位,就少不了拉拢,不论是朝臣、内侍、宫人,便是不能拉入自己阵营,也要打好关系。
  这关系怎么打?
  不论古玩字画、品茗赏景,没有钱依靠,这些都是空谈。
  刘月娇投其所好,将自己赚得的银钱贡献出来,可那照比所要谋的事情,实在杯水车薪,于是她便打上了林老爷子,这位穿越前辈的主意。
  这位堪称传奇的前辈可是有着一个非比寻常的身份,前朝皇子,灭国皇帝的亲弟弟。
  据说他消失时还带着前朝的宝库。
  既然是宝库,想必里面定是金银无数的,足可支撑他们的消耗。
  而且,他当年还捣鼓了个古怪东西,据说能创造奇迹,为此他不喜砸下重金。
  刘月娇撒了人手去寻当年的工匠,并仔细研究过图纸,最后得出结论,前辈做得这些,其实就是为了高度提炼钢铁。
  那话又说回来了,他又为何要提炼呢?
  刘月娇以为,这位前辈定是想再回现代,所以需要高密度高硬度的外壳对抗穿越时空的摩擦。
  当然,所有这一切都是她的猜测而已。
  究竟怎么样,还要亲眼看了才知晓。
  只是,现在的问题是,她只知道开启宝库的钥匙会发光,具体什么样,宝库又在哪里,她一概不知。
  好在前辈的后人还在,倒也不是没有机会。
  刘月娇十分理所当然的觉得,同为穿越人士,前辈既然离世,那么就该由身负主角光环的她来继承。
  计划伊始还算顺利,可渐渐的,事情就开始脱离了掌控。
  她就好似衰神附体,想要死的人怎么也不死,以为老练能干的人又频频出错,报以希望的三皇子被流放。
  她的希望彻底破灭了,而她多年积蓄的钱财也都位置一空。
  更要命的是,姑母似乎察觉了什么,还要把她送回刘家。
  她如今已过了花信之年,若是回去,除了配鳏夫,就只有进庵堂。
  她不想那样过下半辈子,便趁着看门婆子松懈,偷偷溜了。
  她以为自己得了自由,却不想她早前派遣出去的游侠,竟然还有人活着,且那人一直盯着她,见她落魄了,便将她绑去楼子。
  她百般恳求,甚至愿意把自己所会的全贡献出来,一辈子帮他赚钱。
  可这都没能阻止被卖去楼子的命运。
  接客当天,她遇到一李姓人,凭直觉,她知道那人就是李甲,她生意的竞争者,也是她的老乡。
  她抱着一线希望,坦言告知自己境遇,甚至连宝库一事都讲了,跪求他能帮她离开这里,她愿意为妾,或是帮他做事,但凡他提,她就应。
  她自诩自己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又有赚钱的本事,李甲是商人,更是她的对手,应该知道她的价值。
  却不想,李甲送了同来之人之后,笑容淡淡的道:“你知道那个游侠是怎么找到你的吗?”
  刘月娇浑身发软,跌坐在地。
  李甲笑意加深几分,点了点头,道:“看来你猜出来了。”
  他扬声叫来妈妈,冷声吩咐,以后此人不得再接待上宾,只去最下一等的地方接客。
  妈妈一迭声答应,命两个汉子把她叉出去。
  李甲扔下一张交子,道:“把她毒哑,手废掉,派人盯紧些,可别让她死了。”
  妈妈欢喜的看了数额,忙道:“一准按着大官人的要求办。”
  一别经年,当林琪走遍大胤的大好河山,尽兴归京之时,她无意瞟见佝偻前行的老妪,侧头道:“那人好像有些眼熟。”
  崔硒扫了眼,笑笑,“你看错了。”
  车子咕噜噜的走过,那老妪抬眼望着照着绫锦车围,四角垂着珍珠璎珞的马车轻轻呵了声。
  谁说穿越女就一定是主角的!

  番外之小宝

  新年伊始,小宝随哥哥去伯府走动。
  才刚承继伯爷之位的大堂哥韩守仁亲自出门相迎,并大方的给了小宝一双鱼戏珠佩。
  才刚九岁的小宝,正是急着长大的时候,这枚玉佩正和他心意。
  他赶忙换下自己的宝蓝缎面葫芦荷包,戴上玉佩。
  落后几步的韩守奕把马鞭扔给小厮,阔步而来,见他欢喜的扭着小身子的模样,便道:“荷包呢?”
  韩守奕嗓子有些哑,还有些沉,加上他常年带兵,便是随便一瞥也带着浓厚的行伍之气。
  “在这儿,”小宝忙从袖袋里拿出荷包,巴巴递上。
  韩守奕一把扯了他腰上的玉佩,塞进荷包里,重又给他挂上,道:“这是姐姐亲手绣的,便是要换,也得回家再说。”
  小宝哦了声,看看绣着虎头的荷包,瘪了下嘴。
  韩守奕按了下他脑袋,斜睨着道:“男孩子那么爱美做什么?”
  韩守仁闻言,不由笑了起来。
  这位堂弟,从打去边城厮杀一番之后,贵胄儿郎的那点脾性就被磨砺一空。
  小宝是被长辈们娇宠长大的,也难怪他看不惯了。
  “知道你要来,一早备了好茶,你尝尝,要是合口,就带回去一些,”韩守仁笑着在前引路。
  小宝偷眼去看哥哥,不想脑袋一动,头上的金铃就发出哗啦的响声。
  韩守奕弯了下嘴角,又虎下脸道:“看我做什么,还不赶快跟来。”
  小宝乖巧的跟来,边走边道:“哥,今早阿爹教考了我学问,说等开春我就可以做文章了。”
  小宝语气平淡,但在其话意里难掩炫耀之意。
  不想,韩守奕皱着眉头,答:“怎么才学,阿爹在你这个年纪早就学了。”
  小宝很委屈,道:“我笨嘛。”
  “咱家哪儿有笨人?”
  韩守奕瞪他,“你要把在裙边打转的毛病改了,你的学问早就一日千里了。”
  想了想,又道:“不行,我的跟阿爹说,把你留下来。”
  小宝啊了声,满脸问好号。
  年纪小就这点不好,家里的消息,他都是决定之后,才被通知的。
  韩守奕淡淡的解惑:“党项最近有点蠢蠢欲动,官家有心让阿爹镇守河间,掌河北东西两路。”
  听到地名,小宝想起去年林琪来的信,其中就有递到河北,说那里一到冬天就冷得厉害,积水成冰,瞬间可成冰柱。
  小宝纠结起了脸。
  那般冷的天气,娘子们肯定拼命加衣,把自己捂成个球。
  想象四处都是毛球乱滚的情形,他用力摇头,并讨好的凑到韩守奕跟前,道:“哥,就知道你最疼我。”
  韩守奕一呲牙,道:“你知道就好。”
  元宵灯会一过,韩远之便领旨前往河北,顾氏随军,一并同行。
  韩小宝挥舞爪子送别双亲。
  待到关上府门,他哈的一声怪叫,一个高窜出半丈外。
  虽说,韩远之平日忙于军务,对他管得不多,可到底是个威慑,他行事总会顾忌几分。
  现在可好了,亲爹去了千里之外,哥哥也升迁去管京畿要务,他就彻底没人管了。
  他几步奔去廊下的贵妃椅上,道:“锦书,快给我拿些蜜饯果子来。”
  一位十一二岁模样的丫鬟从侧边的耳房出来,秀美的脸上扬着温柔的笑意,“好,”又问:“要不要配上前两天伯爷送的白茶?”
  小宝点头,赞道:“真懂事。”
  锦书抿了嘴笑着进茶水间,小宝翘着腿,舒服的眯着眼,享受清晨的阳光。
  院子外,韩守奕阔步进来,看到小宝好似大爷似的摊着,他一甩马鞭。
  清脆的鞭响在空中炸开。
  小宝好似火烧屁股一般的跳起来。
  锦书闻声从屋里出来,看到韩守奕,急忙施礼。
  韩守奕瞟了眼她手里的茶碾,淡淡的道:“给你们少爷收拾两件耐磨的衣裳。”
  小宝瞪大眼,防备的退后一步,道:“哥,你要干嘛?”
  韩守奕呲牙,“对你好呀。”
  小宝打了寒噤。
  莫感觉亲哥化身成了恶狗,而他就是其眼中的肉骨头。
  小宝二话不说,拔腿开溜。
  “还想跑,”韩守奕抛下鞭子,一个纵越跳进游廊。
  小宝前路被堵,忙掉转头往外。
  韩守奕冷笑一声,待小宝即将跑到门边时,大喝:“拦下他。”
  两位亲兵二话不说就把手里的枪刀一架。
  清脆的金属交击声震耳欲聋。
  正打算从这儿溜走的小宝傻眼了。
  他转过身,怯怯看逐步逼近的韩守奕,“哥,哥,咱有话好好说。”
  韩守奕慢斯条理的走到他跟前,问:“还跑不跑了?”
  “不跑了,”小宝头摇得像拨浪鼓。
  锦书提着个小包出来,韩守奕招手,示意她把包袱递来,接着一拎小宝脖领,就往外拖。
  小宝鬼叫一声,叠声道:“哥,你要带我去哪儿?”
  “去军营,”他阔步往前行着。
  小宝手舞足蹈的挣扎,连声道:“我不去,阿娘答应过我,可以不习武。”
  韩守奕嗤了声,道:“不习武?那君子六艺怎么说?”
  他道:“阿爹可有答应你?”
  “可也没反对呀,”小宝接得很溜。
  韩守奕捏了砂钵大的拳头,道:“这个家里现在我最大,我说必须习武,你有意见?”
  “哥,你独裁专政,”小宝唬得声都变了调。
  “我就专了,”韩守奕哼道:“又本事你咬我?”
  小宝鼓着腮帮,气哼哼等他。
  韩守奕就道:“你要不负,尽可跟阿爹诉苦,现在你还是老实跟我回军营吧。”
  说话这会儿工夫,小宝已被拖到门口。
  韩守奕一个展臂,就把他以搁褡裢的方式搭在马背上,他一个箭步就跃上马背,转头跟吩咐看门,“我去军营,家里有事就去营里回话。”
  看门忙拱手领命,目送两人离开。
  两个月后,河间韩家,顾氏接到小宝声具泪下的求救信。
  顾氏没想到大儿子会这般,忙让人找来韩远之。
  韩远之哈哈一笑,道:“虎父怎能有犬子,你放心,奕哥儿有数。”
  顾氏嗔他一眼,知道大儿子秉性,便也没有多说,只是多做几套双层衣裳。
  小宝接到衣裳,很是欲哭无泪。
  韩守奕微微一笑,踢了踢他道:“下午的拉练别再掉队了,不然有你好看。”
  小宝哀嚎一声,一头栽倒在了竹木搭设的床上。

  番外之夫妻出游

  春日和暖,风清水柔。
  一艘三层楼高的楼船顺水而下。
  船舱里,崔硒将头靠在终于能抱在手里的娘子肩头,舒心叹气。
  林琪拉着他宽大的手掌,紧缩淡眉。
  “福哥儿是片刻都离不得我的,就这么走了怕是要哭闹。”
  “不会,”崔硒很淡然,“你也看到了,他跟皇帝玩得多好,再说不是还有有吴氏跟着呢吗?小孩子多哭哭没什么不好。”
  林琪侧头瞪他,道:“他睡觉时都要我抱着才行,万一睡不实,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咱们这次出来也是没有法子,”崔硒道:“你若就不放心,等过些日子,咱们回去就是。”
  说着话,他手顺着她略显圆润的腰身缓缓摸了上去。
  “好吧,”林琪妥协。
  不论怎么记挂儿子,她都明了要以大事为重,毕竟早前程仆射一直保持中立,后又因先帝嘱托对大皇子几番留手,皇帝虽然没有说什么,可这心里难免会犯嘀咕。
  只要崔硒还在,祯哥儿就不会真心的倚重他们,这对朝堂,对以后都没有好处。
  只是这磨合有快有慢,也不知要等多久,她才能见到福哥儿。
  崔硒继续毛手毛脚,眼见林琪没半点动作,不由窃喜,他真是机智。
  林琪轻叹,忽觉胸口异样。
  一低头,这才发现襟口不知几时敞开了,一只大手正攀在其上,温柔的轻捻慢揉。
  “你,”林琪皱眉,嘴角溢出妩媚的低哼。
  这一哼如同冲锋前的战鼓,刺激得崔硒血脉贲张,他一个反手就把林琪压倒。
  床帐善解人意的滑落下来,衣裳一件一件的被甩了出来。
  待到娇妻如初生婴儿一般,崔硒缓缓覆上。
  实木制成的床榻轻轻摇曳,床帐如窗外水面,漾起一波又一波的水浪。
  从打儿子会爬,崔硒就被儿子看起来了,这么些日子,他就连娇妻的边都没能摸到。
  这会儿逮到,便忍不住发起狠来。
  林琪开始还应和,后来便忍不住的挣扎要跑,又被崔硒拖回来,扣在胸前。
  林琪半俯趴着求饶,道:“侍儿娇无力,官人且斟酌。”
  崔硒半抱她,不放,道:“大旱三年,岂能少布雨露,娘子再候候。”
  林琪哼哼,“再布堤坝就垮了。”
  崔硒反身一折,让她半盘坐,道:“如此可好些。”
  林琪却已无力回答,她大眼圆瞠,微张着红润润的嘴,手脚胡乱的抓踢着,手不知怎么就够到帐上的风铃,将其带落。
  风铃发出脆响跌落在床上,猛地爆发出璀璨的金光,炫目得耀眼。
  崔硒本是打算再接再厉,再带娇妻翻上一重浪,没想到被这一惊,只能闷哼着偃旗息鼓。
  门外有人感觉出光芒,正往这边走来。
  崔硒听到动静,急忙扯开被子,将风铃和娇妻一起掩住。
  声响才一出现就缓缓退远。
  崔硒这才探身入被,就见林琪水眸氤氲迷离,一张小嘴如落在沙滩上的小鱼一张一合,莹白细腻的肌肤被渐弱的金光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霎时好看。
  崔硒静等着光芒消失,才出来拿衣裳给林琪披上。
  两人缓了缓,这才拿起风铃。
  此时的风铃已不是早前模样,三块模样怪异的黑铁片竟然怪异的合在一起。
  林琪拿起来细看,除开模样古怪倒也没什么特别。
  崔硒给娇妻穿好外裳,顺手推开槅扇。
  带着水汽的清新立刻扑面而来,紧随而来的还有明亮的阳光。
  铁片初一接触光线,便发出点点光芒。
  林琪把铁片往前凑了下。
  一瞬间,铁片周身闪烁,就如暗夜星子闪烁光辉。
  林琪转目看崔硒。
  莫非这就是刘月娇苦寻无果的令牌?
  崔硒拿过铁片,对着光来回看了会儿,道:“有点像钥匙。”
  林琪拿过来,来回的比量,最后挡住下方,只留上面一点菱形道:“这么看,倒是有点像我小时长住水榭的围栏。”
  “你确定?”
  崔硒皱眉。
  水榭下方可能全是水,也可能藏了别的。
  这么说来,那个什么宝库的传言竟然是真的。
  林琪摇头,道:“我记不清了,得过去看了才能知道。”
  “那就去就是,”崔硒拉了下靠近床边的细绳,橘青很快过来。
  崔硒道:“调头,去福州。”
  橘青答应着,又道:“饭时已经过了,船娘打了些鱼很是新鲜,要不要来点鱼羹?”
  崔硒点头,道:“少放些盐。”
  橘青笑着退了出去。
  林琪羞得面色红红,橘青才一走远,她便搡他道:“都是你,丢死人了。”
  崔硒随她力道歪到一旁,面上很无所谓。
  出身江湖的儿女本就没有那些个规矩,橘青她们早就司空见惯了。
  林琪见他被自己推倒,忙又拉起来,道:“不去巴州了?”
  崔硒侧目,见娇妻慵懒无力的歪靠着椅背,便抱她入怀,道:“左右都出来了,便索性多走走,待到回了京都,怕是再没这机会了。”
  林琪靠在他宽阔又温暖的胸膛里,头软软的靠在他肩头,道:“不知怎的,刚才你一说回去,我这心就猛地急跳起来。”
  崔硒笑着拢她额角发潮的发丝,道:“会有什么事?如今你可是公主,谁还敢动土。”
  “也是,”林琪一笑,抱着他细腰。
  崔硒抱她去干爽的榻上,给她盖了薄被,又掩了窗户,道:“睡会儿,待会儿鱼汤好了,我再叫你。”
  林琪也确实累得不轻,只是不论她怎么想睡,脑子却十分清醒。
  从前经历的事情如走马灯的闪过,她只能徒劳的看着事情发生。
  最后她重又回到单家府邸,又现抄家那幕,她又来到那个发号施令的男子身后。
  男子似乎察觉出什么,猛地一回头。
  林琪呀的一声,登时从梦中醒来。
  崔硒盛好了鱼羹,正要来叫她,见她这般,忙过来道:“怎么了?”
  林琪撑着软软的手臂,有些茫然的坐起来,道:“吴毅还在福州吗?”
  崔硒扶她下榻,问:“好端端的怎么想起他了?”
  “就是忽然想起来了,”林琪扯了下嘴角,她如何能说,适才她看到了,那个抄了单家的人竟然就是他。
  顶着哥哥面容的他。
  崔硒垂头把羹搅凉,道:“他如今已经成家,就在福州,你要想见他,过去见就是。”
  林琪点了点头,接了羹过来,食不知味的喝着。
  崔硒瞧着堵心,便出去寻了橘青,让她等晚上靠了渡头,便去给福州传信。
  一个月后,楼船停在一个平平无奇的阜头上。
  胖掌柜立在水边,笑呵呵的将两人迎进院里。
  主屋一早就收拾出来,两人稍事歇息,待到天色暗沉便来到林宅。
  如今的林宅照比林琪早前过来时已好了许多。
  昔日的落败颓然已经没有,只是因着没有人住,即便花香满园也显得冷清。
  林琪并没有多加停留,她带着崔硒直接来到水榭。
  两人沿着外边的游廊开始一点一点的往里找。
  直到把整间水榭搜遍,也能找到哪里有缺口。
  林琪坐在廊下冥思苦想。
  在幼时她肯定在哪儿见过这个钥匙头。
  她抱着脑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崔硒怕夜风吹到她,便坐在迎风处。
  林琪依赖的歪靠着他,望着漫天星子。
  崔硒侧头轻蹭了下她,道:“晚了,咱们回吧。”
  林琪点点头,手撑着地面正要起身,却忽的一顿。
  崔硒道:“怎么了?”
  林琪缓缓的把手拿开,用手指按着适才的位置,轻轻一挪。
  严丝合缝的木板竟然有两指宽的缺口。
  林琪看了眼崔硒。
  那缺口并不深,拿下就能看到个小小锁眼。
  林琪将钥匙放里一扭,只听屋里传来几声咔咔的声响。
  两人对望一眼,忙进去查看。
  宽敞的正厅地板出现个洞口,直往底下。
  林琪捏着手指有些紧张。
  崔硒提着风灯,拉着她,道:我陪你下去。“
  林琪露出丝浅笑,拾阶而下
  风灯在前微微摇曳,将地面照亮。
  崔硒却觉周围有些不对,他抬起胳膊,这才发现,这墙并不是石墙、土墙。
  他轻轻敲了敲,墙壁发出清脆的铮铮声,触手冰冷却又光滑无比。
  崔硒从袖中拿出削铁如泥的匕首,用力一扎。
  匕首咯嘣一下,从中折断。
  崔硒扭头看林琪,发现她正惊讶的看着断匕。
  崔硒将残刃收起,拉着她道:“走吧,下去看看。”
  这次两人的脚步明显快了起来,没多会儿两人便走到底部。
  那是一间仅有一张凉榻大小的屋子,里面有一张巴掌大小的物什和盒子。
  两件东西都是一样材质,物什上面刻着制作这东西的流程,盒子里装着一张绢帕。
  林琪只扫一眼,便露出惊色。
  崔硒拿过来,从头到尾的看完,再看娇妻,不由异样。
  他将绢帕收起,把物什放入盒中,刚好严丝合缝。
  显然两物本就是一套。
  两人重又上来,拔下钥匙,地板又咔咔的合拢。
  崔硒看了眼林琪,道:“这地方不能留了。”
  林琪有些不舍,却还是点头。
  回到住处,崔硒重又把绢帕拿出来,道:“这个怎么办?”
  林琪淡淡的道:“烧了吧。”
  没有什么王朝是永远存在的,而今朝堂清明,百姓安乐,没必要再因这个兴起波澜。
  当年翁翁没有,她亦不会。
  绢帕很快化成一缕灰烬,崔硒来到林琪跟前,轻轻环着她,环着他的公主,他的心肝,他甘苦与共,荣辱同受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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