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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大将军-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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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大汉军律,父子一起参军作战的,父亲战死儿子可以护送灵柩回去,儿子战死父亲可以护送儿子灵柩回去,这也体现了大汉军规的人情味,以区别于秦军律的严苛。放在其他人身上,有这么一个可以回去的机会,早屁颠屁颠地回去了,毕竟离开战场小命就保住了。
可灌夫的脾气与父亲一样刚烈,誓死不愿回去。灌何问其缘由,灌夫慷慨激昂的道:“我不是不愿扶父亲的灵柩回去以尽孝道,可那只是小孝而非大孝。我愿斩吴王,最少也得斩取吴国将军的头颅给父亲报仇,那才算大孝。灌何与灌夫打小一起长大,关系之亲密自然没得说,哪愿这个小玩伴跟他爹一样战死沙场,坚决的不同意。灌夫也没争辩,也没哭求,一句话不说的退出大帐,回到营中身披铠甲。手拿戈戟,找来营中与他有交情又不畏死的勇士几十人,杀气腾腾地向营外走去。等出了军门,面对外边成千上万密密麻麻地敌军,有些人怕了不敢再去,只有两个好友以及十多个急于立功地囚徒身份的兵卒跟在后边,十多人骑马杀入吴军,一直冲到吴军将旗之下。虽没杀了吴将,却也杀死敌军数十人,砍了其将旗。
灌何听闻,急派兵马去救,救回灌夫时灌夫身上重伤达十三处,数次从鬼门关给拽了回来。从那天起灌何专门派两个人紧跟灌夫,怕其再做这等鲁莽之事,拿自己地性命不当回事。破了吴军之后,灌何把这件名震全军的事报给周亚夫。周亚夫因在前线督战无法回京,便拜托好友窦婴把灌夫的勇转奏给当时的陛下,于是灌夫被封为中郎将,至此也与窦婴扯上了关系。
可惜,好景不长,中郎将没干几天,就因为犯法被免职。听说当时要被砍头地。窦婴苦苦相求,并请姑姑窦太后出马,才使得灌夫免于一死。灌夫犯了什么罪要被杀头,因年代久远刘一手没有打听出来,现在也无从考证,反正被免职的灌夫回到长安后一头扎进窦婴的家中,成了窦婴的门客。==马上,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老了,老了,还改这些干什么,再说姑姑已死,也没大树可攀。
正在他准备继续往下想往事,门推开了,夫人一脸忧愁的走了进来。
“你准备救灌夫?”
窦婴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田是当朝的丞相,我们现在什么也不是,何必得罪他呢?”夫人等了一会,见窦婴还是不说话,又道:
“田的姐姐可是当今地太后!”又道:
“窦太皇太后已死,我们斗不过人家,不要人没救到反惹得一身膻。”
“妇道人家,你懂个什么?”窦婴站起身,道:“大不了把候位丢了,他们又能把我怎样!”
“可……”家里一直都是窦婴做主,夫人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灌夫若死,我绝不独生!”窦婴朝外走去,走到门口又回头道:“你带着他们,先回乡下躲一阵!”
他们既是指儿孙们,窦婴没有明指他们是谁,夫人也是知道的。
虽然,徐胜利已经把三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理顺,并且知道这三件事情说白了就是一件事情,可他坐在车里还在想着这三件事情。车行三里之前,他只是把三件事情理成了一件事情。车行三里之后,他开始把刘一手讲的故事。以及以讹传讹的秘闻,用电影地方式在脑子里过,并给所有人物都配上了对白以及独白,宛如在看一场惊心动魄的大片。
正看到精彩处,窦婴义无反顾的朝末央宫走去,赵燕突然打断他的念头,道:“在想什么呢?一会皱眉一会傻笑!”
“正在想进入王宫该给王爷说些什么,你别捣乱。我都快理顺所有地想法了!”徐胜利道。
“哦!”赵燕不再说话,笑眯眯的看着徐胜利。
“朱买臣呢?”这时,徐胜利才发现车上只有他们两个。
“已到王宫外,朱大哥让我们先在这里等着,他去找刘安通报。”
“哦!”徐胜利点了点头,也无心去挑开门帘看刘安的王宫与长安的末央宫比起来有什么不同,继续看起大片来。
到了未央宫,站在未央宫大殿外,窦婴递上要求召见地文书。搓着手在阙门之外踱来踱去。以前,他还是丞相时,哪有这种事情发生,想什么时候见皇上便什么时候见皇上,可如今物是人已非,他只能在阙门下等待,也不知陛下想见他不想。愿见他不愿。
刘彻正在清凉殿内小歇,捉拿灌夫的事搞得他有些脑袋别着筋的疼。田是个什么人,当初一味往朝廷安插他的人,并且要占考工部是他就心知肚明,可是田后边有太后撑腰,这事着实让他为难。放了灌夫,田肯定不依。他不依倒也罢了,可他身后站着太后,况且灌夫那天搅和了婚宴也是事实,骂的话中还牵扯着太后,田告他大不敬一点也不过份。
依田地意杀了灌夫?大不敬这项罪名可大可小,大了是个杀头地罪,小了也就是个不了了之的罪,若真依田地意,只怕田今后要更加地不可一世。满朝的文武更会瞅着田的脸色办事,那样的话他这个皇帝算什么?不依?田身后站着太后!
太后,自己的母亲,真是一道迈不过的坎。
太监送来要求召见的文书,刘彻眼前似乎露出一道曙光,虽然这道曙光小得完全可以无视,可毕竟是一道曙光。
“见!”刘彻道,等太监出去之后整了整衣冠,尽量展现出皇帝威严地一面。还没等窦婴进来。他又想到。今天的窦婴已不是以前的窦婴。以前的窦婴背后站着窦太皇太后,他得保持威严让对方明白他不是一个可欺的皇上。今天的窦婴背后什么人也没站。俨然一条可怜虫,自己再威严的对待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家?田能干出这样地事,他不能干出这样的事,得给人家一丝温暖。
当窦婴走进殿里的时候,刘彻的脸上笑容一片,很和善,和善的就像在说我理解。
“皇上!”窦婴跪在地上,悠长的叫了一声,因为激动,里边带着哭音。
“舅……”突然之间,刘彻想不起来按照亲属关系该如何称呼窦婴,停了一下后,道:“窦卿家请平身。”
窦婴颤颤微微的站起身,见刘彻满面春风,感觉救灌夫的事情可能有戏,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无非还是那次平七国之乱时,灌夫如何凭一己之力,杀入千军万马之中取敌将旗,身负十数道重伤,被救回之后伤势稍轻又要杀敌这档子事。
窦婴讲完灌夫地英勇又开始讲灌夫的正直,讲完灌夫的正直又开始讲灌夫的善良,直把灌夫夸的是个圣人一般,才求起情来:“灌夫在田丞相府上大骂,完全是喝醉了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讲了一些什么,还请陛下念其对大汉也有些许小功,饶他一命。”
刘彻看着站在下边唯唯懦懦,小心翼翼的窦婴,一丝悲哀窜到心头。这才多长时间没见,自己所认识的那个把什么也不放在眼里的窦婴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一副模样,那个熟悉的窦婴去了哪里?
“窦亲家还没吃饭地吧?”
“吃过了……”窦婴没吃饭,从得知灌夫被捕地消息他忙的焦头烂额,哪有功夫吃饭,回答地有些犹豫。
“唉!”刘彻叹了一口气。轻轻喊了句:“来人!”一名当值的太监,弯着腰踩着细步进来,低头道:“皇上!”
“上膳!”刘彻道。
“皇上……”窦婴又道,想趁刘彻吃饭之前把这事搞定、
“窦亲家别急,咱们吃了饭再说!”刘彻道。
膳食送上,刘彻邀窦婴同用。本来,对救灌夫地把握窦婴只有五成,见刘彻如一家人般的让他吃饭。他觉得把握升到了七成。
“小臣吃过了,陛下请用!”窦婴再次客气道。
“你吃过没吃过,朕看不出来?一起过来吃吧!”刘彻道。
窦婴也不好再推辞,那样的话显得很虚伪,说不定还会一扫刘彻对他的好感。虽然,他很想在刘彻面前表现的自若一点,如同自己在家里吃饭一样自然,可与刘彻面对面的坐下来一起吃饭的时候还是十分的拘谨,一点也放不开。为此。他在心里有些鄙视自己,暗怪当年地勇气跑到了哪里,对面的人虽是皇上但也是一个人,论起来还是自己的一个晚辈。
那顿饭窦婴吃的很少,一小碗的米饭只吃了三分之一,便放下碗筷静静的等刘彻用膳。吃的少,一时因为被流放家里太久。对刘彻感觉有些生疏,找不回当初还是丞相时的感觉。二是忧虑灌婴的安危,想着他在牢里也不知有吃喝没有,自己却在这里陪着皇上享用美食,心里难过吃不下。等了大约一柱香时间,刘彻把碗筷放下,笑道:“我知道。你很想救灌夫,救他地原因除了他的为人外,还因为他是你的门客!”
窦婴没有否认,这事也没什么了否认的,点了点头,道:“皇上圣明。”
“可是,这事你来找朕,却是找错了人!”刘彻道。
“皇上……”窦婴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想说些什么,刘彻又道:
“表面上看,这是你与田之间的事属于国事。其实呢,你与田都是我的长辈,大家算是亲戚,这国事也就成了家事!”刘彻道。
窦婴想了想,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
“家事,就不是朕这个国君能做得了主地。得让主管后宫的太后来评这个理。窦爱卿,你说呢?”刘彻道。
“这……”窦婴有些无言。太后是王。也就是田的亲姐姐,让她来断这个案,太后哪有不偏向田的道理。不管什么理,心一偏有理也就成了无理,那还不是田说什么就是什么?本来,他已有七成就灌夫的把握,如今一下子掉进了冰窟,自感连一成的把握也没有了。
“朕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这件事虽由太后定夺,但由朕来主持,并且让三公九卿都来评断。到时候,就看你与田谁的道理多,只要认为你有理地官员超过一半,灌夫的命就有得救了。”刘彻道。
“可……”这虽是一个机会,但三公九卿之中又有哪个不是以田马首是瞻的,机会还是渺茫的很。
“朕知道,你是担心那些大臣们,都看田的脸色行事?”刘彻道。
窦婴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来了个默认。
“朕不在的时候,那些大臣们或许会看田的脸色。今天朕在了,朕倒要看看,谁敢不把朕放在眼里,当着朕的面弄虚作假。你放心,据我所知,三公九卿里边,汲黯、韩安国,郑当时都是正值的人,他们一定会鼎公说话地!”
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窦婴点了点头,赞同刘彻的法子。
“那好吧,想那田现在正在太后宫里用膳,咱们这就去!”刘彻拍了拍手,一名太监一溜小跑进来待命。
“命人马上去通知三分九卿,让他们前去太后宫晋见。”
“领旨!”那名太监自去派人通知各位大臣,刘彻挽住窦婴的手朝殿外走去,上舆车之前终于想起该如何称呼窦婴来,道:“表叔,与朕同坐。”
十二位太监,骑上了马,分朝十一位大臣家中赶去,半个时辰后十一位大臣来到太后宫中,见太后正与皇上下棋,而丞相与窦婴分伺两边,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第一百零三章 拜见刘安
棋局已接近尾声,太后占据微弱的优势,照此推算,最终将以四五子的优势获胜。不由的,窦婴又抬头去看田。
田长得本身就丑,窦婴心中又充满怨恨,所以在他眼中对方更加的丑陋起来。如果,现在让窦婴主持一场评选天底下谁长得最丑这样的赛事,田将会毫无悬念的当选第一名。可田虽丑,但其嘴巧能辩,窦婴不仅又担心起来,自己虽占着一点理,可面对一个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对手,还真没几分胜算。
“不玩了!”太后把棋子一推,笑道:“每次你都让着哀家,没意思!”
“母后棋艺高超,儿臣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刘彻赔着笑。
“你把他们都叫到这里干什么?”太后扫视一圈屋子里站着的人,看到汲黯时把眉头皱了一皱,看到窦婴时眉头皱得更紧。
“窦表叔的门人闹了舅舅的婚宴,儿臣觉得这是家事,所以让他们两个前来争辩,请母后给个公断!”刘彻道。
“既是家事,为何又把诸班大臣找来?”太后问道。
“长安城里的百姓流传着这样的一句话: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称,儿臣也想借此事看看,诸位爱卿心中之杆称公平不公平!”刘彻笑道,眼神严厉的扫了诸人一眼。
“既如此,那就辩吧!”太后转过身,面朝诸位大臣,又道:“诸位都请入座吧!”
一行人就在太后宫里坐了下去,宫女太监们送上瓜果茶水。等着听两人争辩。其实,这事也没什么好争辩,事情的始末每个在座的人都心知肚明,可既然是皇帝主持太后公断,每个人又都装作茫然无知,好像不知两人要争辩什么的样子。
“这还有什么好辩地!”田笑道:“臣娶夫人,那是得到太后懿旨的,灌夫大闹婚宴,言语之中又影射太后,此乃大不敬罪。理当斩首示众。如若放任自流,天下人都会学他的样子,试问皇家的尊严放到何处?”
在座的大臣中,十一个人中有九个点了点头,窦婴连忙道:
“灌夫大闹婚宴皆因醉酒,醉酒之人所说之话全是晕话糊话,清醒之后只怕他也不知道自己曾说过什么。若其在清醒的状态之下,大闹婚宴,以大不敬治罪那是罪有因得。可其在大醉之下的糊言乱语怎能当真?臣以为,绝对不能以大不敬之罪治之。”
在座的大臣中,有三四个点了点头。
“民间有句话。叫做酒后吐真言。灌夫纵酒闹事,可见其早就对臣不满,对太后不满,怎能说其是酒后糊话?臣看,就是借酒撒泼,给皇家难看!”
在座的大臣中,有八九个点了点头。眼见用酒后糊言无法将这件事情搪塞过去,窦婴不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下去,换了个辩法。道:“七国之乱,灌夫屡有战功,更是只带十数人冲入吴军阵地,夺其将旗,大振我方士气,连当时的太尉周亚夫都对其甚是敬佩,先帝爷也称其乃是大汉第一猛士。他是大汉地功臣,岂能因为喝酒之后胡说八道而横遭被戮,此举岂不是要伤了天下功臣之心!”
“正因为他是大汉的功臣。所以更加得治以重罪!否则,天底下那些稍微有些功劳的,岂不是都要持功而傲,横行不法!”田阴阴的一声冷笑,道:“何况,他曾得周亚夫赏识,而周亚夫乃是犯谋逆之罪被诛,既得反贼赏失哪有不参于其中之理,当年疏忽漏了网。^^^^今日将其正法也好让天下人看看谋逆的下场。”
窦婴有些糊涂了。怎么辩着辩着把灌夫辩成谋逆了?再说,周亚夫当年哪有谋逆之心。不过是持功自傲,惹恼了先帝,随便找了个理由给他安了个意图谋反的罪。可这事是件隐藏,谁也不敢乱说,谁也不敢乱提,只得又换了个方略,说灌夫是如何如何的好,对贫苦的百姓如何好,对朋友如何仗义,对陌生人如何伸出援助之手。可是,他每说灌夫的一项好处,田总能把这项好处说成坏处,到了最后灌夫竟成了一个平素爱做横行不法事,目中毫无君后尊地大逆不道之人。
突然之间,窦婴觉得这世件的事就是一团乱麻,理也理不清,一件纠缠着另一件。眼看事情对自己越来越不利,也不再说灌夫这件事情了,将矛头直接指向田,道:“说起这横行不法事,目无君后尊的人,灌夫与田丞相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你……”田指着窦婴大怒道:“血口喷人,我怎么横行不法了,怎么目无君后了?”
“你,言而无信,营私舞弊、侵吞公款,卖官纳贿,中饱私囊。对于一般属僚或卸任旧臣地财产,明目张胆地去抢掠。”窦婴道。
“胡说八道,简直是血口喷人!”田转身跪到太后与刘彻的面前,哭道:“陛下,太后,臣冤枉啊,还请陛下给臣做主,不然臣一头碰死在柱上以示清白。”
“窦婴,你可要证据?”王的脸上阴霾纵横,冷冷的道:“有证据你就举出证来,没证据别怪哀家治你之罪!”
“臣有证据!”窦婴也在无什么办法,只能作最后一搏,梗着脖子道。
事情由灌夫大闹婚宴是有意为之还是酒后的无意之过,一下子转变成窦婴指认田数项杀头大罪,在坐的人都倒抽一口冷气,屏住呼吸等待窦婴出示证据。
“先说他言而无信!”窦婴道:“臣为丞相时,他不过是个郎中,那时臣待他也不薄,可是不知怎么的。臣失了官之后他总是与臣为难。于是臣想请他喝酒,冰释前嫌,让还在丧中的灌夫去请。那天,他满口答应了来臣家赴宴,臣便嘱咐厨子多买牛羊,连夜宰烹;又命仆役洒扫庭院,备办了一顿丰盛酒宴,足足忙活了一整夜。天还没亮,便领着府上下人在宅前伺候等待。然而,等来等去。一直等到夜里,仍不见他的踪影。臣以为,或者是丞相事多,一时忘了,于是令灌夫去询问,他竟说并没答应前来赴宴,这岂不是言而无信!由此,臣与他地怨恨也就更深了。”
言而无信不是件大罪,甚至不算是罪。可是事关人格。田一脸困惑愕然的问道:“有这等事,我怎么不知道。”
“哦,原来灌夫之所以要骂座。事情根由出在这呢!人家守丧在家,去请你吃饭,你答应了又不来,唉,这事弄得,寒心啊!”刘彻暗暗点了点头,道:“表叔可有人证、物证?”
“倒是下了帖,可帖子在田府,并不在臣家。^^^^至于人证。灌夫便是人证,臣家的奴仆厨子都可作证!”
“自家人给自家人做证,没有的事情也成了有了,请陛下主持公证,他这完全是在诬陷臣!”田跪下身,道。
“田爱卿请起!”刘彻暗暗的摇了摇头,再说这等事也不算什么大事,道:“你指控他的其他罪证可有证据?”
“他强取豪夺小臣或者卸任大臣的家产!”窦婴道:“其他人家的事老臣就不说了,单说老臣的。老臣在城南有一片良田。大约百顷地样子,他派心腹籍福前来游说,劝老臣把田贱卖给他。若他真心要买,也就罢了,可他给地价格连三亩良田都买不到,这不欺人太甚吗?老臣全靠这点钱维持生计,便对籍福说:我已年老体衰,又不为朝廷所用,希望丞相不要夺我的田地!岂料一个小小的奴仆就敢仗着田的势对我冷嘲热讽。并威胁说会让老臣后悔的。果真。自此以后老臣的田地时常遭人毁坏,这事一定是便是田干的。”
田敢向皇家的考工部伸手。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刘彻相信窦婴所说地一切,问道:“表叔可有证据!”
“有两个人证,一个灌夫,一个籍夫!”窦婴道。
“他这还是诬告!”田道:“灌夫是他地人,自然是他说什么灌夫便说什么。而籍夫早在三月之前便已得病去世,现在死无对证,臣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窦婴说了两件事,两件事情都无人证、物证,或虽有人证但人证本就与此案牵连做不得数。刘彻为了难,又见那些大臣们几乎全都倾向于田,与田暗使眼色,一副胜券在握地样子,更是把肺都气炸了。
“田营私舞弊、侵吞公款,卖官纳贿,中饱私囊可有证据!”刘彻问道。
窦婴已乱了神,人管他说什么对方总有办法应对,刘彻问地这几项罪他更是没什么真凭实据,可总不能摇头说没有,那他不真的成了诬告?道:“这些事还要什么证据,不都是明摆着的事!他所修建的住宅极华丽壮伟,超过了所有贵族的府邸。田地庄园都是非常肥沃的。派到郡县去收买名贵器物的人,在道路上络绎不绝,把长安城中的道路都堵塞了。后房的美妾更是多至百数,珍宝,狗马,古玩数都数不清。还有……”
窦婴顿了顿,看了刘彻一眼,不再说话。
“还有什么?”刘彻道。
窦婴所说地事情,桩桩件件刘彻都有耳闻,可一来田背后有太后,二来并没有田收受贿赂的真凭实据,刘彻只盼接下来他说的事情有据可查。
“他……他与淮南王刘安暗有交往,收受大量金银珠宝,意图谋反!”窦婴道。
告人意图谋反,是一件利器,从古到今有多少人是因为意图谋反这四个字而惨遭灭门的!可,利器能伤人也能自伤,若查无实证,告的人将受反坐,全家都可能被诛。窦婴这时说田意图谋反,那是孤投一掷,准备与田拼个鱼死网破。
田一听意图谋反四个字,又跪拜到刘彻前。哭道:“陛下,臣承认自己好音乐、狗马、田宅、倡优,以及古玩珍宝,所以有些官员便送了些,臣再三推辞不了也就收了些。^^^^可这正证明臣绝无谋反之心!当今天下太平,作为肺腑之臣,臣所好并非权力,而是狗马玩乐。再说,臣谋反有什么用?臣已位极人臣,当今的太后是臣的姐姐。陛下又是臣的外侄,臣谋反之后难道还能比今天地地位还高?而窦婴、灌夫则不同,窦婴曾位高权重如今却不得重用,心必生愤恨。臣闻,他们两个招聚天下勇士、豪强,日夜讲论政局,腹诽而心谤。不仰视天即俯画于地,睥睨东西两宫之间,希图天下有变。而欲以废立大功。臣乃不知窦婴究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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