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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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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且慢!”展白喝道:“在下与费老前辈比武,一时失手误伤……”
“小子!说大话不怕折了舌头!”脸色青白的汉子,冷森森地说道:“凭你明打明斗,会是费老前辈的对手?一定你是用什么暗算,害死费老前辈!”
“小子!你就偿命来吧!”满脸精悍的汉子跃起身形,搂头盖顶向展白一刀砍下。
展白晃身躲过,另两个汉子,一左一右,两柄鬼头刀,一刺展白左肋,一刺展白后心一齐向展白攻来。
展白转身出掌,躲过身后鬼头刀,顺掌一推,又把刺向左肋的鬼头刀推开。
三个壮汉身影交错,又一齐举刀攻上。
展白看三个壮汉刀法凌厉,而且有理说不清,在身形电旋星飞之际,反手抽出背上的“无情碧剑”。
“呛啷”龙吟声中,一溜碧色光华,“无情碧剑”出鞘,展白就撤剑出鞘之势,施出一招“桥江断流”。
“呛!”“呛!”接连两响,有两柄鬼头刀为展白“无情碧剑”削断。
三个牡汉惊呼急退,各自跃身纵出一丈开外,一齐惊视着展白。
这时,他们可不敢小看展白了,见展白一剑便削断了两人的兵器,巍峙站在当场,稳然有大将军八面威风之概。
三伞壮汉既惊且怒,两个被削断兵器的壮汉,一咬牙把手中的断刀,猛向展白掷来。
“嗡!”“嗡!”两柄断刀,接着风声,一袭展白面门,一袭展白前胸。
看来劲力颇猛,展白不敢用手去接那断刀,身形一矮,用“白鹭卧波”身法,躲过掷来两柄断刀。
可是,一矮之际,另一壮汉趁着展白躲闪两柄断刀之际,举起鬼头刀,“玄鸟划沙”,猛地向展白砍至。
展白估不到三个壮汉,如此剽悍,败而犹斗,才伏身躲过两柄断刀,见另一壮汉刀又攻到,立用剑尖一点地面,身形平射而起,半空中飞出一腿,左脚尖一点壮汉的腰眼,壮汉立脚不住,直在地上滚出老远,方才挺身站起。这时,三个壮汉灰头土脸斗志全失,满脸惊恐之色望定展白,意思是恐怕展白追杀他们,脚步避超后退,可又不敢掉头后跑,后来见展白并没有追杀他们的意思,胆气稍为壮了一点,脸色青白的壮汉,色厉内茬地说道:“相好的!有种留下个万儿来!”
“在下展白!”展白体会到自己武功进境甚速,身法招式得心应手,内心闪过一丝得意,闻言答道:“三位还有何见教?”
“阁下不要神气!”满“我们哥儿三个认栽啦!咱们走着瞧!”
说罢,三个壮汉悻悻离去。见三个壮汉走了,展白暗自一笑,心说:“我展白也该是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他把费一童尸体埋葬了,立即返身上路,认定方向,直朝南京赶去。
天黑时,走近一个大镇,展白也不知道这市镇是什么名字,只见街衢上***辉煌,人来熙往,商肆林立,市面竞是非常热闹。
展白匆匆行来,腹中早感饥饿,一边走一边向四处打量,想找一家酒楼用饭任宿,天明再走。
一路上展白东张西望,只注意酒楼的招牌,可就没注意到不少的短装汉子,也在不住地打量他。
展白走着走着,远远看到一家酒楼,金字大愿,上书“群英酒楼”,楼上楼下***照耀如同白昼,酒客进出川流不息,划拳闹酒之声喧达户外,而且一阵阵酒看香味,袭进鼻端,展白当即大步向群英酒楼走去。
展白一进门,即看到一个短衣劲装汉子迎上前来,在展白面前一站:问道:“你是想吃酒,还是想住宿?”
展白看他不像酒保模样,但嘴里还是照实答道:“既要吃酒,也要住宿。”
短衣劲装大汉,上下又打量展白几眼,冷冷地说道:“对不起!本店酒座客满,房间也均被客人包下,请你到别家去吧!”
展白看这大汉,不像开酒店之人,又见帐桌旁几个酒保面现惊煌之色,只远远地站着并不敢走近来,心中充满了疑问,但是,人家说客满了,当然也不好意思硬往里闯,只有转头出来。
谁知展白连走了五六家酒楼饭馆,均有人在门口挡驾,全说客满,请他到别家去。一一直走到最后一家饭店,达已是到了市镇的边上了。再往前看一片昏黑,不要说是人家,连灯光都没有了。展白不仅心中起疑,也渐渐生起气来,暗道:“哪有这样巧的事?一家客满,家家客满!眼看再向前就要走出镇去了,难道这么大的镇城,竟连吃饭住宿的地方都找不到吗?”
这样想着,他可就又迈步走进一家酒店的大门,这次他学乖了,子里向里边看了看,见食客三三五五,倒有大半座位空着,这才大踏步地向里边走去。
果然从里又走出一个劲装大汉来,卡腰在展白面前一站,喝道:“朋友!你慌慌张张往里闯,要干什么?”
展白灵机一动,说道:“找人!”这次他不说吃酒住宿了。因为他已看出每遇到拦路的壮汉,均不像开店的人,他想先走进里边去,要吃什么,找到酒保以后再说。
谁知那劲装大汉,并不放过他,仍然挡在他身前,冷冷地问道:“你找谁?”
展白一楞,说道:“我找谁还要告诉你吗?”
那壮汉嘿然一笑,说道:“找人要说出姓名来,由我派人去叫,自己不能随便往里边乱跑!”
展白心说:“哪里来的这么多规矩。”但他已看出来,这些人是专门找麻烦来的,于是也装傻充愣地说:“我要找酒保!”
那人一愣,似是估不到展白有这一招,即旋即会过意来,知是被展白耍了,当即一瞪眼,叱道:“你找酒保干什么?”
展白此时倒沉住气了,慢条斯理地说:“我找酒保当然是要吃饭住店了。”
“朋友!老实对你说罢!”劲装大汉一阵冷笑,说道:“此地没有饭给你吃,也没有房子给你住,我看你还是到别处去吧!”
展白饥肠辗辘,连番受阻,一把怒火,早已按压不住,闻言也冷笑道:“我吃饭给饭钱,住房给房钱,何必要阁下多管?”
展白说罢,绕过大汉直向店内走去。
“说不准你住,你就住不了!”劲装大汉说罢,伸手就向展白抓来。
展白岂能让他抓住?身形一晃,已躲道那一抓。但大汉左手一抓落空,右手兜胸向展白又打来一拳。
劲装大汉这一拳,劲道还不小,虎虎带风,而且又疾又快。
展白直等大汉拳已近胸,恢然疾伸左手,反掌刁住大汉的腕子,轻轻往前一带,口中说了声:“滚出去!”
那劲装大汉还是真听话,矾哩咕唱一直滚出酒店门外。
劲装大汉从地上爬起来,向展白裁指骂道:“好小子!有种你别跑!”骂完之后,匆匆离去。
展白淡然一笑,大摇大摆走到一个座位上坐了下来,原在酒店吃酒用饭的客人,都一齐睁大眼睛望定展白,店小二畏缩地站在一边,见展白坐下竞不敢过来打招呼。
“喂!”展白坐了一会儿,见仍无人走过来,便叫道:“拿酒拿饭来用!”
店小二、帐房先生,互相望了望,停了一下,才有一个大着胆子走近来,说道:“这位爷!还是请到别处去用酒用饭吧!小店实在不敢接待!”
“你放心好了!”展白道:“尽管把酒饭拿来,我惹了什么祸由我一个人担当,决不会连累你们。”
店小二苦笑一声,说道:“客爷!您说的是不错,可是,我们要是留您用酒用饭,我们这小店也就别想开了。”
“刚才那小子是干什么的,你们这样怕他?”展白问道:“难道这里就没有王法吗?”
“王法倒有!”店小二说:“客爷,您可听说过‘安乐风流’?”
展白心头一震,悟然而悟,心说:“噢!是了!我说这店家为何这样惧怕,原来那小子竟是安乐公子门下!”
旋即展白又想道:“自己月余之前,曾会过安乐公子,看他朗朗侠行,且衣表不俗,难道他的手下,如此胡作非为,那安乐公子竟一点也不知道吗?……”
“你说的可是安乐公子?”展白想罢问道:“安乐公子是住在这镇上吗?”
店小二见展白能直呼安乐公子的字,立时脸上堆下笑来,向展白哈腰说道:“客爷,您知道就好了,安乐公子虽不住在此地,但这镇上大半是公子的产业,乃是我们这一方小民的衣食父母,您想谁敢不尊呢?……”
展白一边听店小二说话,一边心思电转,暗想道:“这些劲装大汉,可能是借安乐公子的名望,在这里作威作福,听酒保说安乐公子并不住在此地,有理无处说,自己纵然说出认识安乐公子,他们也不会相信,看来今天真要挨饿了!……”
展白眼光一转,忽然看到厨内有现成的鸡、鸭、熟肉,灵机一动,说道:“店家既然这样说,我也不叫你们为难,你就把现成的熟肉给我切两斤,再拿点馒头花卷,我带在路上去吃罢!”
店小二面有难色,望着展白点头哈腰连连苦笑……
“不要逼人太甚!”展白双目一瞪,神光四射,喝道:“快去把食物拿来!如若不然,可别说我要不客气……”
“不客气,你又敢怎么样?”
展白对店小二的话还未说完,突然室内烛光一暗,微风辣然,等到烛火复明时,居中已多了两个劲装汉子。
来人一老一少,老者年约六旬,满头短短的白发如猖,红光满面,浓眉环目,精光如炬,生像异常威猛,身穿雅青纺绸裤褂,腰扎手掌宽丝挺带,胸系十字绊,肩上斜插一柄手掌样的奇形兵器,绸带钢环,闪闪发光,更增加了老者的几分杀气。
年轻者年约二十出头,长身玉立,剑眉星目,乍看不失为俊品人物,但玉面带煞,而且嘴角下撇还但阴狠,看样子也够狂傲,也是短装劲服,肩下剑穗飘扬,双眼注定展白,满脸不屑之色,
这二人一现身,店小二吓得面无人色,众酒客纷纷站起,离座后退……
展白往起一站,还未开口,红光满面的老者沉声喝道:“尔就是骤施暗算,害死‘辣手童心’费一童的人吗?”
这红面老者,说话中气充足,瓮声瓮气,震人双耳,嗡嗡轰鸣。
展白一听,这些人硬往自己头上扣黑帽子,明明是搏斗而死,而强说自己是暗算害死费一童,当即苦笑一声,说道:“这事恐怕有点误会,在下与安乐公子有一面之识,如若见到公子”
在一旁站立的狂傲青年,冷哼一声说道:“安乐公子岂会认识你这无名之辈,废话少说,你小子就给费老前辈偿命来吧!”
嘴中说着,五指如钩,猛向展白右腕脉门扣来。
展白看他出手的手法不弱,错步回身,右腕一沉,已脱出狂傲青年的五指之外。
狂傲青年,变抓为掌,随着展白撤身之势,猛向展白软肋插下,竟是“金插手”手法。同时,跨前一步,右掌如刀,猛劈展白“肩穴”重穴。
这一招两式,不但变幻快如电光石火,而且掌缘破风锐啸,显见狂傲青年内功劲力也不弱。
如果是一月之前,就这两招,展白便要当场落败,可是今日的展白,已非昔日吴下阿蒙,见狂傲青年突施杀手,立刻双手齐出,“嘭!嘭!”两声,狂傲青年一双手腕,随着被展白双手抓住。
展台双手微一用力,狂墩青年立时痛得颜色惨变,额上的豆大汗珠立刻滚下来,所差未出声惨呼而已。
这一招名为“巧套双锁”,正是展白跟“独脚飞魔”偷学来的绝招,设想到今夜派上了用场,只一出手便把狂傲不可一世的青年制住。
因为这一招展白双手扣住狂傲青年的双腕关节,狂傲青年双腕痛如不能动一下,空有一身高强武功,也自无法施展。
展白不为己甚,刚想交代两句场面话,就把狂傲青年放开,突然,一般劲风,直向他身后撞来,
同时,听那位红面老者喝道:“放手!”
不用红面老者呼喝,展白也知道是那老者向自己出手,当即放开抓住狂傲青年的双手,飘身横跃五尺开外。
“砰!”一声巨响,红面老者用力过猛,收手不及,展白及时躲开,那强劲的一掌,正好打在狂傲青年的胸上。
这一掌把那狂傲青年凭空震飞,直飞一丈开外,才“嘭”的一声,撞在墙壁上,狂傲青年立时委顿倒地,连吭声都未吭一声,看来已是死多活少……
店家、食客一阵大乱,高声呼喊:“打死人了!……”
红面老者见自己一掌未伤展白,反而把自己爱徒打伤,气得面如喷血,发眉皆炸,双掌一抢,向展白猛扑而至。
展白也没想到红面老者见自己闪开,仍不收掌,以致把那狂傲青年打死,又见红面老者暴怒如雷,掌势如翻江倒海而至,当即晃身躲开。
可是,红面老者状如疯虎,展白才一躲开,红面老者暴吼一声:“哪里走!接招!”双掌横扫,又猛向展白拦腰打来。
房中狭窄,又有桌椅屏风等陈,红面老者双掌来势,又猛又快,而且威力广罩一丈方圆,展白无法躲闪,只有奋力硬接了两掌。
“砰——嘭!”“哗啦!”一阵暴响,两人四掌打在一起,余力四激,桌上的盘、碗、碟、盏,横飞四溅。
“呼啦!”“哎哟!”店中的食客以及店小二,急向门外蜂拥逃窜,有不少人被掌力余劲和横飞的盘碗击伤,发出惊呼惨叫,乱成一片……
展白只觉红面老者掌力深厚,双掌一接,掌心火热,双眼一黑,暗惊红面老者好大的掌劲。
突又见红面老者,头上短短白发根根直立,双目怒睁,几乎凸出眶外,双掌掌心如涂朱染血,向他作势扑来,状极可怖……
展白猛然记起,武林传说有一种绝毒掌功,名叫“红砂血形掌”中人如被火侥,五脏内腑焚烧枯焦而死,歹毒无比,不过只闻传言,从未见过,如今陡见红面老者双掌掌心火赤,而且,刚才硬接两掌,掌心火热,也是以前从未经过,想到这里,展白不由心内一寒……
旋又想到,危急时安乐公子仗义援手,对自己总算有恩,如今跟他的手下人发生误会,而且误会愈结愈深,以后难再见面,加之目前情势也无法解释,不如先脱离此地,以后有什么事再说……
展白思索这些时,心思电转,只是刹那间的事,但红面老者“红砂血形掌”,功力已运至期峰,大吼一声:“嘿!”双手如狂风巨很,猛向展白推出。
展白单掌似封似闭,只轻轻向来势一接,借力腾身,口中喝道:“失陪了!”直向窗外逸去、
“哪里走?”身后传来红面老者的暴怒呼吨……
“打!”展白窜出窗外,只见三点寒芒迎面飞来。展白凭空—个“云里翻”,身形又提高三尺,“夺!夺!夺!”三枚透骨钉落空钉在窗棂上,展白挺身落地,抬头一看,大吃一惊……”
第一八章 红砂血形掌
展白跃出窗外,连躲过迎面而来的三般暗器,一接头猛见黑呼呼一片,带着劲风,猛如泰山压顶一般向他头上压下。
展白大吃一惊,猜不透这迎面压来的是什么物件。匆忙中,一挺碧剑,“四两拨千斤”,用剑尖一顶,“呼”的一声,越顶而过,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胖大和尚,纵筋盘结的粗臂上,挽了一个门扇大小的门牌,纵落他的身后。
这和尚高大粗壮,神态威猛,生就的豹头环服纵须绕额,光光的顶门上,烫着八颗豆大的戒疤,正蹬着一双环目望着他,满腿惊诧之色。
展白猛然记起江湖上“铁牌和尚”之名,手拿千斤之重的铁脾,一扑一压之势,力逾万斤,自己在槽然无知之中,以剑尖挡过如此重大的一压,莫说“铁牌和尚”吃惊,就连自己也不敢相信。
可是,窗外街道上,已有数十人把酒店团团围住,就在展白微一错愕之际,两道光影,恍如流星,在半空中划了两道光弧,猛向展白头上左右“太阳”双穴射来。
展白身形一矮,手中碧剑“举火烧天”往上迎去。
“齐!呛!”
两声微鸣,来人一对练子流星锤的锤头,被展白一剑削落,“叮当!咕鲁!”两个锤头在青石板的街道上滚出老远。
数声怒叱,三道寒光烟闪,两支剑,一柄刀,齐向展白砍刺而来。
展白身随剑走,无情碧剑”在身前荡起一缕碧光,猛向三般兵器削去。
来人似已知道展白“无情碧剑”厉害,招至半途,急忙收招,腾身后跃……
“呼!”一股劲风,猛然又向展白袭到。
展白剑招出手,来不及撤剑,左掌当胸挥出,宣向袭来劲风迎去、
“嘭!”一声大震,展白上身微晃,那双掌猛袭展白的半百老者,蹬!蹬!蹬!后退三步,对展白愕然而视。
这半百老者,正是以一双铁掌闻名鲁南的“铁掌”吕六顺,苦练“铁砂掌”,足下了二三十年的功夫,素常以“铁掌”自负。他见展白年纪轻轻,连战五人,不过是仗着宝剑锋利,在掌功内力上决不会有太深的火候,想在人前露脸,猛然向展白劈出一掌。他拿捏得恰到好处,视定展白剑招递出,无法抽剑还招之际,一掌推出,用了八成功力。
没想到展白硬接了他一掌,而且用的是左手,轻轻松松地把他震退了三步。看展白那把子年纪,就算打出娘胎练起,功力也不会深厚过自己,这怎不使狂傲自负、最爱出风头的“铁掌”吕老六吃惊呢!
展白肚子已饿得咕咕叫,饭没有吃成,却被人连番袭击,不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连饿带气,例是真有点火了,双目一瞪,神光四射,对着围在他四周的数十位武林人物,“无情碧剑”一震……
其实展白尚未出手,围在他四周的武林人物,误以为展白要出手攻击,竞各自退了一步,面现惧色……
展白不由哈哈一笑,先看到这些人来势汹汹,想不到自己稍一作势,尚未出招,竟如此胆怯。
被展白一笑,众人暮然警悟,想这些武林人物也均是在刀尖上打转的硬汉,对敌之间,哪能向敌手示弱?不由个个脸上发烧。可也就激怒了数人,暴赐声中,人影纷扑,刀、剑、锤、抓,数般兵器,如狂风骤雨,齐向展白攻到、
急切间,展白用出一招“疾风斩劲草”剑招,“无情碧剑”闪起一片碧色光墙,“晒!呛!”连响,例有二三人收招不及,手中兵器被展白碧剑削断,众人一阵惊呼,一齐腾身后退……展白这招“疾风斩劲草”,乃是在“豹突山庄”看到“追风剑”樊杰两次施展,而偷学会的。虽然尚不能完全把握住其中奥妙,但大致手法己不差了,想不到施展出来,竟有这大威力。
展白一招得手,正想乘势冲杀,突听大喝一声:“住手!”
声如洪钟,震耳轰鸣,展白回头一看,从店门高台阶上迈步走来,正是那红面老者,身后跟定那俊秀少年。“你是何人门下?”红面老者定近展白劲数大马金刀的一站,用手指定展白问道:“与镇江樊大爷有什么渊源?说说明白,免得引起误会!”
“在下与什么镇江樊大爷素不相识!”展白答道:“至于师门,恕难奉告。”展白是个诚实青年,不识江湖上的阴谋险诈,肚子里有什么嘴中便说什么。本来他醉心习武,却始终没有拜过师,跟达个讨教两手,跟那个偷学两招,当然便说不上师承何人。
红面老者哈哈大笑,说道:“小子够狂!你可知老夫是何人?”
“恕在下眼拙,并不识老……尊驾何人!”展白本想称呼他一声老前辈,但看到他轻视自己的神色,临时改口,语气也很不客气。
“初出茅庐的毛头小伙子!”红面老者又是哈哈一笑。说道:“老夫真不相信‘辣手童心’会栽在你的手中。没有别的,老夫要考量你三掌,如你能接住老夫三掌,苏,鲁境内任由你走,决不会有人拦阻你,小伙子,你看这办法怎么样?”
展白不认识这红面老者,事实上这红面老者乃苏、鲁一带江湖道上闻名丧胆的人物。姓姚名炳昆,绰号人称“血掌火龙”,不但“红砂血形掌”练有十成火候,而且一身火药暗器,更是独步江湖,尤其他肩上斜插的那柄外门兵器,形似人掌,却比人掌略大,乃百“追风八打”擅长点穴,既可当点穴使用,又可当万字梅花夺用,除了点穴、锁夺敌手兵器之外,伸直中指之中,尚藏有极厉害的火药暗器,与敌人过招之际,招出之后,一按把柄弹簧,暗器即随指尖发出,使人防不胜防,躲不胜躲,可说是厉害霸道已极。他把这独特的外用兵器,叫做“仙人掌”,有不少江湖好手,栽在他这柄外门兵器之下。他纵横苏鲁两省,鲜逢敌手,因此养成他跟高于顶的傲性、
这“血掌火龙”姚炳昆,在苏鲁一带俨然一方霸主,不知怎么也被“安乐公子”收罗了去,在这兴隆镇上坐镇,为苏州云梦山庄外围,独挡一面。今天他听到属下察报,说有一个带剑少年,在镇北密树林内把“辣手童心”费一童打死,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那“辣手童心”费一童,乃安乐公子门下食客中的一流高手,在江湖上武功、名望都很高,就是自己也不敢说准有把握能胜过费一童。因此,他半信半疑,一方面通知属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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