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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架空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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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终究猜不出迷底。张辅稍稍侧过身子。准备赶快离开这个危险之地。然而当他转过脸后。脚却象被钉在地上一样。一步也挪不动了。
见鬼了,内官监太监马三保(注1)怎么也在这儿?道衍是个和尚,来这里虽说奇怪,但说破天也只是不守清规戒律。总的来说,道衍如果真是来这里寻欢作乐,张辅还是能够理解的。可马三保来这里干什么?!
若说外表,马三保倒还真是英俊不凡。他身高七尺,腰大十围,四岳峻而鼻小,眉目分明,耳山过面,齿如编贝,行如虎步,声如洪钟。俗话说姐儿爱俏,老鸨爱钞,若是只论外表,张辅怀疑自己恐怕还不如马三保吃香——可是马三保没那个话儿,长得再英俊也没理由来这种地方吧?
这一次,张辅却没有上次那种运气了。道衍背对着他,可以悄悄离开。而此刻马三保却似笑非笑正望着张辅,叫他避也没法避。
张辅悄然叹口气,朝着马三保走过去。
马三保是个太监,在靖难之役中担任着朱棣的亲卫,因此两人打过很多交道。张辅苦笑着问马三保:“你怎么也来这种地方?”
“嘘……”马三保朝着一旁一努嘴儿。
张辅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过,不由倒抽一口凉气。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皇帝正坐在一个小摊子边上,一边美滋滋地喝着羊肉汤,一边和摊主聊着天。
见鬼了!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来秦淮河这种块地方,先是看到一个和尚,接着看到一个太监,最后竟然看到了皇帝!!!
张辅只觉得自己脑袋里已是一片糨糊,可是没等他把事情弄明白,他的那声抽气声已经把朱棣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朱棣看到张辅先是一愣,然后招呼他:“文弼,过来喝碗汤。没想到这种小摊子上的羊肉汤味道竟然这么好,比御膳……比我家厨房里弄得好喝多了。相请不如偶遇,今天我请客。”
听到朱棣的招呼,张辅只觉得更晕了。他结结巴巴地说:“皇……皇……”
“前两天才打过交道,你这么快就忘了我的名字?我叫黄天。”
张辅还是觉得不好称呼,直接称朱棣为黄天似乎不恭,称他为黄天兄同样不妥。所以,张辅干脆紧紧闭上嘴,小心斜签着身子坐到朱棣旁边。
老板见又来了生意,赶紧选了只白瓷大海碗,将那口盖得严丝合缝的汤锅盖子揭开。坐在一旁的张辅只觉得一阵热气扑面而来,**浓烈的香气,顿时让他食指大动。张辅好奇地朝着锅里一望,只看见铜锅里打着旋子,上面浮着一层细细的白沫子,撇了开去,便能见着深沉的汤色,即使在混暗的灯光下,也呈现出鲜亮的乳白色泽。
将海碗接到手上,张辅没有客气,反正“君有赐,臣不敢辞”。张辅将羊汤端到嘴边,一口下去,只觉得一道滚烫的热流顺喉而下,直抵腹中,还未觉出味来,那烫人心脾的温润感觉,已叫人浑身发烫了。汤里不知是放了什么佐料,鲜美异常,而且淳厚的汤质完全压住了浓重的口味,更无丝毫膻味,简直令人叫绝。
张辅心下赞叹,忍不住端起碗来,几大口喝了个干净。
朱棣见此大乐。“老板,再上一碗,喝完了就给他添,今天我请客,管够!”
待老板依言又添了一碗后,朱棣向老板问道:“老板,你的汤味道这么好,生意一定不错吧?”
听得朱棣赞扬汤好,这个四十多岁的老板喜得眼睛都笑眯了。
“爷明鉴,喝过这汤的客人谁都说汤好喝,生意也还不错,最多的一天卖出了七百零六个铜钱,差的时候也有三四百。刨去成本,每天至少有八十个铜钱的进帐。”
“你怎么不开个店?开个店总比这样在路边摆摊要赚得多吧。”
“不成啊。其实要说开店的本钱呢,我倒是有。别看这小摊子不起眼,可一年就能赚五六十吊铜钱。只可惜我是个菜户……”
“菜户怎么了?大明朝又没规定菜户不许做买卖。”
“倒也不是说菜户不好。不是吹牛,我种的菜那可是送到皇宫去给皇上吃的,面子上那可别提多光鲜!可是爷明鉴,种菜不比种地,需要的劳力要多得多。家里有三十多亩菜地,却只有一个儿子,想要把自家的菜地盘弄好就已经累得是七晕八素了,哪有时间和精力去开店呢?”
“那你怎么不雇个长工或者干脆雇个佃农种菜,然后自己一门心思卖这个羊肉汤?”
摊主连忙摇手。
“可不敢这样。我是菜户,在士农工商中能够排在第二位。这样小打小闹的还不要紧,如果弄个铺面正儿八经地做生意,那便算是经商了。”
朱元璋建立明朝后,推行“崇本抑末”的政策,对商业活动极力压制,对商人进行种种限制,称其为“逐末之人”而加以歧视,比如说规定农民可以穿丝绸,但商人不许。所以说,这位摊主的想法也算正常。
这条规定很傻很天真。不让有钱的商人穿丝绸,可是那些贫穷的农民穿得起丝绸吗?
朱棣一口气将碗里的羊肉汤喝完,暗自感叹:这是自穿越以来最合胃口的东西。
说起来,在饮食方面朱棣确实有点倒霉。
朱棣穿越后附身在燕王的身上,但是燕王喜欢朝鲜泡菜的口味却没有改变。对于这种现象朱棣倒是能够理解:失忆的患者总是仍然保留着以前的生理习惯,以前爱吃甜的,失忆后还是会爱吃甜;以前喜欢踢足球的,失忆后也不会热衷练体操。可惜,南京这边暂时弄不到正宗朝鲜风味的泡菜。抛开身体记忆只论大脑的记忆,朱棣的感觉却更糟。穿越前朱棣喜欢吃青椒……可是青椒这种植物现在还老老实实待在美洲!
说起来御厨们的手艺倒也不差,御膳房的食材无论是种类还是质量也都有保证,可喜好这玩意儿没办法改变——每当太监们将美味佳肴端上桌时,朱棣总是会愈加想念青椒肉丝这道大众菜。难得今天喝这道很合口味的汤时,总算没想起青椒肉丝。
这么想着,朱棣望着摊主的目光微微有些炽热起来。
从本质上讲,朱棣倒也并不是那种看见好东西就想往屋里搬的贪婪之徒。穿越附身成为皇帝后,朱棣的贪欲也并没有因此狂涨。不过,朱棣此时已经决定把这个摊主弄到宫里去了——连平民百姓都以食为天,朱棣贵为皇帝,当然也可以理直气壮地为自己的口舌之欲考虑考虑。
思量间,张辅喝完第三碗汤,然后坚定地申明肚子都喝胀了。
朱棣自然知道张辅所谓的肚子已经喝胀只是夸张的说法。一方面,武将的食量大,区区三碗羊肉汤自然不可能真的把他的肚子撑胀。另一方面,若真的弄成那副样子,君前失仪的罪名是跑不掉的——虽说朱棣不会追究,但从张辅的角度考虑,自然不会为区区羊肉汤冒这种风险。
眼见朱棣已经喝完了汤,而张辅也声称不必再加了,按道理说客人吃完了东西很快就会付帐走人,可摊主却凑到朱棣跟前神神秘秘地说道:“这位爷,我这里还有上好的牛肉,您吃不吃?”
朱棣一愣,转念一想,应该是这年代官府对私自宰杀耕牛还有些限制,所以这位摊主买牛肉才会这么鬼鬼祟祟吧。他本来就是吃过晚饭后出来逛的,又喝了一大碗羊肉汤,确实饱了。再说,反正这位摊主马上就要入宫专门给他做菜,还怕以后吃不够?
朱棣推开碗站起身,说声“赏他”,一旁的马三保不言声过去,轻轻将五张面值一千文的大明宝钞放在桌上。朱棣朝目瞪口呆的摊主看一眼,一笑便离开了。旁边几个装扮成闲人的侍卫也暗自遥遥尾随着。
张辅犹豫片刻也起身跟着朱棣身后,却是一脸的尴尬。
“文弼,你不会是也听说这里的羊肉汤好喝,所以才来这里的吧?”
张辅都快哭了。
这叫他怎么回答?若是顺着朱棣的话头说是,那便是欺君!若是直说自己是来逛青楼的……这话怎么好明说?
听着张辅吱吱唔唔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朱棣忍不住扑哧一笑。
朱棣对张辅很有好感,一代名将不说,还是那种霍去病式的民族英雄。在朱棣原先生活的那个年代,中国与南疆那位小兄弟有着理不断剪还乱的错综复杂的关系,由于宣传需要为政治服务的缘故,结果这位曾经收复故土的一代名将在那个年代竟然罕为人知。
“这么看来你是来逛青楼的?”
被皇上猜出了答案,张辅反而感觉轻松多了。他苦着脸答道:“皇上恕罪,臣罪该万死。”
朱棣看了张辅一眼,微微摇摇头。“这算什么罪?不过,你身为都指挥同知,做这种事对你名声不好。靖难之役中自然没有将妻妾带入军营的道理,然而你已经有了信安伯的爵位,朕也赏了你伯爵府,过不了几天你的家人就会抵京,何必这么猴急?”
张辅脸涨得通红,心里已经把拾啜自己逛青楼的亲兵骂得狗血淋头。幸好皇上并没有因此发怒,张辅倒是有种绝处逢生的解脱感。
张辅嗫诺着说道:“微臣再也不敢了。”
朱棣摇摇头,拔脚就走,把张辅吓了一大跳。不过张辅倒是白担心了,朱棣摇头根本与他无关。朱棣此时只是在想:为什么总是和小人相处才会更舒服呢?
这次出来闲逛朱棣没有带上黄俨,因为他觉得黄俨那种阴柔的外表太容易漏出马脚,反倒是仪表堂堂的马三保看起来根本不象太监,所以这次悄悄出宫时便只带上了马三保。
若是黄俨在这里,估计他已经请示是否要将那个摊主弄回御膳房了吧?现在没人主动请示,朱棣只能自己开口要求。虽说弄一个厨师回皇宫与看上一个民女将之弄回皇宫有着明显的区别,但这种事毕竟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名声。朱棣的嫡孙朱瞻基在原来的平行空间里是个好皇帝,从百姓的角度来说,他甚至比永乐皇帝更符合好皇帝的定义。然而这么一个好皇帝,却被后世某些缺德的家伙称为蟋蟀天子——只是因为朱瞻基喜欢斗蟋蟀。若是因为主动将那个摊主弄回宫而获得饕餮天子的外号,却也实在是太冤。
但是,如果仅仅是因为担心后世的评价而亏待自己,好象更冤!后世缺乏良知的家伙实在太多,一个人无论怎么做,若是想抹黑,那是一定能够抹黑的——在无良者的笔下,岳飞有破坏民族团结的嫌疑,袁崇焕说不定是故意帮助满人创造机会让他们杀向京城,相应的,秦桧、汪精卫之流反倒是有人为之平反鸣冤。
想到这里,朱棣示意马三保过来,然后轻声说道:“把那个摊主弄回御膳房。前面引路,去魏国公府。”
马三保微露诧异之色,因为,魏国公的爵位前些日子已经被削了。不过马三保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一切照办。
于是一行人跟着朱棣缓缓而行,朝着魏国公府走去。
注1:马三保这个名字或许很多人都没什么印象,因为三保只是他的小名,他的大名叫马和。后来朱棣赐姓“郑”,所以后世都将之称为郑和。
第十一章 收服魏国公
第二代魏国公是徐达的长子,初名允恭,徐达薨后,他继承了父亲的爵位。为了避当时皇太孙的名讳,朱元璋特赐名辉祖。和同期的名将之子相比,比如说常遇春的儿子常茂,李文忠的儿子李景隆,徐辉祖总算没有辜负将门虎子这种说法。他虽然出生名门,却从不引以为傲,为人谦虚谨慎,并且熟知兵法。在洪武年间,徐辉祖便数次参加战斗,足迹遍布陕西、北平、山东、河南。
建文帝登基后图谋削藩,反倒激得燕王预谋起兵。然而在起兵之前,燕王却将三个儿子送往了南京,其原因是太祖朱元璋的忌日将近,按照礼制燕王应该自己亲自前去,但燕王害怕自己亲自去可能会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于是便谎称病重派儿子们代他祭拜。一下子派出了所有的儿子,除了表示自己重视此事外,另一个目的就是告诉朝廷自己没有异心。
燕王的三个儿子到了南京后,兵部尚书齐泰建议建文帝立刻将此三人扣为人质。建文帝本来也表示同意,谁知黄子澄这个脑袋被门夹过的家伙竟然认为这样做会打草惊蛇,建议把这三个人送还燕王,表明朝廷并无削藩之意,用以麻痹燕王。
建文帝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徐辉祖曾进言说:将燕王的三个儿子扣下来可以将之当作人质令朝廷占据优势。此外,他的这三个外甥都有不俗的才干,若是放虎归山则后患无穷。事实证明,徐辉祖对他三个侄子的评价非常正确。朱高炽因为身有残疾的缘故,在靖难之役只是守卫大本营。尽管如此,在北平保卫战中朱高炽的表现却也没有辜负燕王的信任。当上皇帝后,朱高炽更是获得了不低的历史评价。朱高煦、朱高燧在靖难之役中的表现更胜其兄,特别是朱高煦,在战争中的表现简直可以用大放异彩来形容。
只不过,徐辉祖的建议没能说动建文皇帝。最后燕王的三个儿子还是完好无损地回到北平后……然后没多久,燕王便起兵造反了。
在整个靖难之役中,建文军队出彩的表现不多,在这些亮点中,徐辉祖的身影至少出现过两次半。
第一个亮点是燕军大败建文军中最为勇猛的将领之一瞿能,导致常败将军李景隆率领的六十万大军全军崩溃。然而当燕王准备一鼓作气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时,却被负责殿后的徐辉祖挡住。如果殿后之人是徐达,那么反败为胜也不是不可能。徐辉祖的军事才能虽说不如其父,但他至少掩护了主力部队,为军队的撤退赢得了时间,也为下一次的反攻保留了力量——如果徐达、常遇春、李文忠同时复活,常遇春(注1)和李文忠肯定会捶胸顿足、羞愧欲绝之余,一言不发地重新躲进棺材里去。而徐达倒是可以不轻不重地哼上一声“竖子,为父的本领你连一半都没学到”!
第二个亮点则是燕军偷袭建文统军大将平安,就在建文军队即将崩溃之际,徐辉祖再次出现,这一次他率领的增援部队不仅拯救了陷入绝境的平安大军,还趁势大败燕军并斩杀了北军大将李斌。
至于说剩下的半个亮点,则是燕军攻入南京金川门后,城内各处的官军都逃得差不多了,只有徐辉祖立即组织尚未溃败的官兵与燕军展开了巷战。在这次事件中,徐辉祖的头脑不可谓不冷静,反应不可谓不快,但既然大势已去,他一个人再怎么努力却也无法力挽狂澜。因此,虽然徐辉祖表现了他的忠勇,但这一次却只能算是半个亮点。
总而言之,徐辉祖有着水准之上的统兵能力,而且对君主非常忠诚。一个对前君主异常忠诚而且又有相当强的统兵能力的家伙,留着自然不放心。如果徐辉祖不是皇后的兄弟,燕王肯定抓住他后就会把他杀掉。
朱棣不由有些庆幸徐辉祖有一个好妹妹。因为,朱棣打算启用这个优秀人才。
徐辉祖对主君异常忠诚。哪怕是南京城破之际。为了维护主君地利益。也敢于冒着战死地风险组织士兵进行巷战。更加难得地是。徐辉祖在拥有忠诚这一可贵品格地同时还很灵活。也就是说他并不愚忠。
燕王入城后。徐辉祖得知建文帝**地消息。便独自进入父亲徐达地祠堂。拒绝迎接燕王。本来燕王还准备看着皇后地面子给徐辉祖一个机会地。知道这个情况后不由大怒。结果第二批左逆文臣地名单上徐辉祖地名字便出现在最前面。被下狱后。狱卒强迫徐辉祖供述罪状。哪知徐辉祖并不和小卒子们罗嗦。只说自己地父亲徐达是开国元勋并且拥有免死铁券。得知此事后燕王愈加气愤。但一方面徐辉祖确实拥有免死铁券。另一方面他毕竟是皇后地嫡亲兄弟。而燕王与皇后又夫妻情深。所以燕王终究没取徐辉祖地性命。只是将之削爵软禁了事。
参加过多次战斗。而且在敌军破城之后还敢组织士兵巷战地人自然不会怕死。可是在彻底失败后。他却既不投降。也不自尽。接着。当燕王准备追究时。他还拿出免死铁券。显然并不准备赴死。
朱棣猜测。徐辉祖之所以并不自尽。有可能是等待后续消息。若是建文帝遗有后人便找机会扶持。但也有可能是知道主君死了。徐辉祖认为自己已经尽到了义务。没必要随之赴死。
……挺有趣地一个人。
前面引路地马三保用手指道:“万岁。前头就是魏国公府。”
朱棣回过神来,只见迎门一道高墙垒成弧形,连门前大石狮子也包了进去,只在仪门旁留了四尺宽一个小口儿,由锦衣卫把守。栅门一关,和监狱也差不多。
几个人还没走到门口,那边守门的早已看见,厉声喝道:“什么人?站住!”
说话间两名锦衣卫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朱棣这边早有一名侍卫迎了过去,掏出一面腰牌。
居住在京城的锦衣卫自然认识宫廷侍卫的腰牌。天子跟前的人,别说几乎有着见官大一级的威风,仅凭宫廷侍卫本人的官衔也远远超过了那两名锦衣卫。结果两人脸上立刻绽出了笑容。
还没等两名锦衣卫说出巴结的话,那名侍卫已经放声说道:“快点开门。皇上御驾来了,要见徐辉祖。”
门口附近的锦衣卫全都吓了一跳。前面的两名锦衣卫望望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朱棣,慌忙趴在地上磕了不计其数的头。一阵钥匙叮当,“咣”地一声,铁栅门被拉开。朱棣走进门,问道:“魏国公还没睡吧?”
锦衣卫头目自然不敢挑朱棣的语病说魏国公已经被削,现在没有魏国公了。他只是连躬身答道:“回皇上的话,这些天魏国公都睡得很晚。现在时间还早,应该还没睡。”
“你前头带路。”说着朱棣便一边朝里走,一边吩咐道:“道衍进来,其余人留在门口。”
徐辉祖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但是因为距离较远,因此并不知道是御架亲临。
当房门被推开时,徐辉祖看见来人是朱棣,脸上的犹豫一闪而逝。
朱棣进门后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仔细打量了徐辉祖几眼。徐辉祖显然是个帅哥,他身高八尺五寸,面如冠玉,基本上可以用英姿非凡来形容。
当朱棣正在忌妒徐辉祖的外表时,徐辉祖却望着朱棣冷漠地问道:“赐死只需要派个小太监不就行了,你亲自来干嘛?”
“大胆!”道衍跨前一步,高大的身躯几乎将朱棣完全挡在身后。“你可知道这样说话是君前失仪,罪可致死!”
道衍毕竟没有完全将朱棣的视线遮住,因此朱棣看到徐辉祖的脸色一阵发白。朱棣觉得徐辉祖并非是因为害怕而脸色发白,因为即便在道衍的身后,朱棣的耳朵也一阵嗡嗡作响,首当其冲的徐辉祖没被那声狮子吼震晕已然不错了,脸色发白只是很正常的现象。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这副身体已经四十出头,朱棣绝对会向道衍学习神秘的中华古代武功。不说别的,这招狮子吼虽然未必能够吼死人,但是在战场上挥舞着砍刀每砍倒一个敌人就这样吼上一声,己方的士气一定能够大涨。
胡思乱想完毕,朱棣轻轻推开道衍近前一步。
“朕告诉你三件事。第一,建文皇帝已经在南京城破死之日大行。第二,朕已经登基,登基诏文由大儒方孝儒所写。第三,建文帝有个遗孤还在皇宫之中,朕已封他为吕宋王,待他成年之后,若他愿意,可前往吕宋就国。”
徐辉祖被软禁在魏国公府,第一个消息听说过,只是一直无法得到确认。第二个消息也听说过,虽然鄙视方孝儒投敌,但此刻并不吃惊。然而听到第三个消息时,他的脸色终于大变。
自己的几次建议皇帝都没接受,结果导致靖难之役最终失败;而一直效忠的皇帝就这么去了;万幸的是,建文皇帝竟然还留下了遗孤……想到这些,徐辉祖的心中又悲又苦,堵得异常难受。
一阵悲酸过后,徐辉祖突然捶胸顿足地号啕大哭起来。
“皇上啊……皇上……您当初怎么不听臣言……臣无能,臣对不起皇上……当初城破之时,如果臣能将燕贼多挡一些时间,皇上您也不会遇难啊……皇上啊……呜呜呜……嗬嗬……”
看到徐辉祖的表现,朱棣稍稍有些失望。他希望这位大舅子会因为建文帝已死,然后知趣地转投自己。但是现在看来,徐辉祖恐怕会将忠诚转移到建文帝的遗孤身上去。不过也不要紧,反正建文帝的遗孤掌握在自己手上,也算是间接掌握了徐辉祖。
只是一想到徐辉祖居然称自己为燕贼,一股怒气从心底油然而起,怎么也遏制不住。
朱棣突然暴怒地朝前走一步,那种一记窝心脚踹死徐辉祖的冲动极为强烈,但幸好,他总算将这种冲动忍住了。
朱棣咆哮道:“天子之怒,赤地千里。朕看在皇后的面子上自然不会屠你全族,但是朕之前赦免的左逆文臣及家属人数过万,再加上建文遗孤,朕一道旨意,管叫这上万人头落地!”
徐辉祖伤心归伤心,却也没有失了理智。听得朱棣的威胁,他打了个冷颤,赶紧用手掌紧紧捂住自己的嘴。然而,那呜咽之声透过指逢传出来后,显得愈加悲愤绝望,听起来特别糁人。
见徐辉祖这么悲伤,朱棣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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