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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剖师:新概念法医-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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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认为陈晓松有这样大的本事?”

    “不知道。通过我这一段时间的跟踪。我发现他是一个很难让别人看透的人。”

    “你现在有没有看透他?”

    郭淮摇摇头。

    “既然你还没有看透,你为什么那么肯定他就是凶手呢?”

    郭淮被问的一时无言以对。他犹豫了一下,才说:“其实,我对他的怀疑不仅仅源于那些离奇古怪的涂鸦,以及事发前去五金商店购买的那些东西。”

    “……”

    “我原本不想跟你说,因为我手头现在没有实际证据。”

    “那是什么?”

    “其实,那天我潜入他家里时,除了发现这几张涂鸦纸,我还看到了一样东西。”

    “……”

    “陈晓松的日记。”

    “他写日记?”

    “三大厚本。时间跨度从他上中学开始起一直到去年。我曾经想把那些日记拿走,却又担心被他发现,打草惊蛇。所以看了几眼就放回了远处。”

    “估计上面不会有他的犯罪计划吧?”

    “当然没有。通常心智成熟的罪犯都不会把犯罪计划写在日记里。我想这个你也明白。尽管如此,读他的日记,仍然让我有种害怕的感觉。”

    说到此处,郭淮的脸色凝重起来。

    胡新月端来一盘烤花生和五香南瓜子放在茶几上。

    等女友走后,郭淮才说:“他近几年的日记都很普通,写的无非都是些日常生活和工作上的琐事儿。”

    “你的意思是,他过去写的日记里有某些特别的东西?”

    “是一些人看了就很不舒服记录,也就是他上中学那段时间。”

    “那时候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吧。”陆小棠说。

    “的确。不过他跟其他孩子有些地方很不一样。”

    “表现在什么地方?”

    郭淮看了看陆小棠。“你真的想听吗?这跟案情没有任何关系。而且不太适合讲给一个女人听,所以我也没告诉我老婆。”

    陆小棠眨了一下杏核眼。目光里闪出一抹挑战的意味。

    “那好吧。”郭淮点下头。“他曾有一段日记,用了十几个篇幅来记录他如何把一只猫绑起来活活饿死,观察它如何腐烂成一堆骨头的过程……”

    陆小棠感到头皮一阵发炸。从郭淮的表情上就能看出自己现在有多么惊慌。

    郭淮并没有嘲笑的意思,他说:“也许男人还好接受一点儿,小时候可能多多少少都有过欺负小动物的经历。对你们女人来说,这简直太可怕了。”

    陆小棠不否认。回想起小时候跟慕容雨川在一起玩,那家伙也比较残忍。制作各种昆虫标本,拔鸡毛,剪猫胡子,往狗尾巴上拴转头。但也远没有达到郭淮所说的那种程度。

    “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他并没有写的很清楚。只是称自己的行为是‘理化研究’。”

    “他还做过类似的事情吗?”

    “是。诸如,把刚出生的狗崽泡在硫酸里……”

    陆小棠胃里泛起了酸水。

    郭淮就此打住。“你还好吗?”

    陆小棠勉强点下头。

    郭淮说:“这些毕竟是十几年前发生的事情,跟陈晓松现在的行为不会有直接的关系。所以我没有把他的日记带出来。只是每次回想起来,我就觉得很不舒服。”

    “那些日记你都看全了吗?”

    “没有。当时没有那个时间,只是匆匆一瞥。谁知道呢?也许里面隐藏着一些重要线索我当时没有发现。现在后悔也晚了。”

    “是这样啊……”陆小棠考虑着。“如果你能确信他的日记里存在着重要的线索,我到可以想办法申请一张搜查令。但考虑到现在的形式对我们很不利,媒体记者们都在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们,绝对不能失算,否则我们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郭淮无奈的摇摇头。

    陆小棠忽然想到了什么。“在你们拘留陈晓松那几天里,是不是搜查过他家?有没有找到那几本日记?”

    “没有。”

    “你们仔细搜查遍了?”

    “是。第二次搜查时,跟我潜入他家时的情形几乎完全一样。但是那三本日记却没有找到。谁知道,也许是被陈晓松故意藏起来了。”

弗洛伊德的恐惧 第七章 观察“腐烂”的人4

    陆小棠听郭淮说完,感觉这些分析主要是依靠推理,但缺少有力的证据支持。这就难怪为什么陈晓松能够反客为主,把郭淮告上法庭。

    她说:“不管怎样,我倒认为,我们暂时只有先把陈晓松的嫌疑排除在外,一切调查重头开始。”

    “重头开始?”

    “我需要所有关于三起撕脸凶杀案的资料。特别是物证报告和尸检鉴定。”

    郭淮脸色一沉。“你认为我的分析是完全错误的,对吗?你想在那些物证和尸检报告中能发现我之前的纰漏,对吗?”

    陈晓松已经成了他心中的血痂,只要一碰他就能发疯。

    陆小棠说:“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其他侦查渠道可以利用。法庭上你虽然没输,可是形式对你并不利,你已经不能再像过去那样毫无顾忌的调查这个人了。这一点我想你心里很清楚。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踏踏实实收集足够的证据,把凶手找出来,不管最终是不是陈晓松,这都是我们身为警察应该做的。”

    话一出口,陆小棠有些后悔,她等于完全否定了对方。郭淮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刚刚融洽的气氛陷入沉闷。

    两人停止了交谈。郭淮从果盘里拿出一颗花生捻在手里,慢吞吞捏碎外皮,却没有吃。尴尬中陆小棠起身告辞。

    送陆小棠出门时,郭淮说:“我会尽量配合你工作。但我也不会坐以待毙。我从来就没放弃过亲手抓住凶手的信心。”

    这位出色的的刑警终于显露出锋芒的个性。

    “那好啊。我也希望如此。”陆小棠展颜一笑,毫不示弱。

    郭淮目送陆小棠走下楼梯,陷入沉思。胡新月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边。她轻声说:“侦探老公这下可有压力了。”

    “哦?”

    “我觉得她可很不简单。你如果不抓紧,搞不好凶手真能被她捉住。”

    “也许只是一个绣花枕头呢。”郭淮这样说,有些底气不足。

    陆小棠走出郭淮家就发起愁来。刚才只是装出的气势,她心里却是没底。

    物证材料就那么多。郭淮看上去精明强干。如果连他都找不出来更多的线索,自己多看一遍恐怕也无济于事。不过她也不赞同郭淮偏离物证线索,凭靠主观想象的做法。现在轮到她来处理案子,她应该怎么做呢?

    走在冷冷清清的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小县城的居民没有夜生活,天一黑就早早关门闭户。习惯了大都市灯火辉煌的夜景,此刻就仿佛走到了世界的边缘。只有萤火虫般微弱的路灯悬挂在孤零零的电线杆上。远处是浓重的夜色,隐约分辨出起伏的山峦,只是颜色比夜色稍浅,再远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看得让人心慌。

弗洛伊德的恐惧 第七章 观察“腐烂”的人5

    难言的孤独感掠上心头。好像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父母在另外一个世界,慕容雨川在另外一个世界。人多的时候,听慕容雨川叽里呱啦满嘴废话让她心烦,一个人的时候,她又想念。

    倘若那家伙现在在身旁,他能怎么看待这件诡谲的案子呢?

    一位梦见无脸人的女人。

    一个在现实中撕脸皮的凶手。

    一张出现在画纸上的空白脸。

    Finding face,

    Finding face,

    Finding face……

    墙壁上用血写成的英文字母,在月光的照射下逐渐变成鲜艳。干涸的血渍慢慢融化,流淌过白色的墙壁,像一行行痛苦的眼泪……地上趴卧着满脸是血的人……他的脸皮被捧在一双手里……一个沙哑的声音说:“我终于找到了……”

    陆小棠霍然惊醒。

    苍白的月光照在对面墙壁上。空空如也。

    她翻转身子。木床发出细微的吱吱声。

    她拨开在眼前的乱发,拿起枕边的手机看看时间。凌晨三点。

    “我也是做噩梦的女人吗?”她把脸埋在枕头里,迷迷糊糊问自己。“那个凶手难道真能感应到噩梦,正外面撕人脸吗?”

    *—*—*—*—*—*—*—*

    1月11日,星期三。

    陆小棠来到县公安局,郭淮把早已准备好的案件卷宗交给陆小棠。他尽管心里不痛快,做事还是认真负责。刑侦材料,证人笔录,尸检鉴定,巨细靡遗的放在陆小棠眼前。

    陆小棠随意翻了几页,跟呈交给市局的材料基本一致,只是在细节上交代的更加详细。照片更多。几张尸检照片着实吓到了她。如果不是亲眼目睹,很难想象一个人的脸皮被硬生生撕下去会变成什么样。

    她之前看到的照片都是现场概览照相。细节上比较模糊。只看见被害人或躺或卧在血泊中,满脸血污。现在有几张照片是在医院里尸检时拍摄的特写。鲜血都已被清洗干净,能够看清楚死者脸部撕碎的肌肉纤维和脂肪残留,甚至还有白色的骨头。假如陆小棠的医学知识足够丰富,她都能指着创面叫出每一块面部肌肉的名称。

    恐怖的照片比文字更能带给人震撼。

    陆小棠匆匆把带照片的几页翻过去,也许这些东西适合慕容雨川来看。

    尸检是由郭淮与县医院一名医生配合完成的。尸检鉴定上写明——凶手先将被害人用颈动脉挤压方式扼死。然后右手持刀,配合左手把死者脸皮剥下。

    凶手的刀法比较熟练,不排除从事医院外科工作或者屠宰职业。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凶手之前有过类似的作案经验。

    郭淮在“尸检分析”中写道,鉴于三名被害人一男二女,使得我们对凶手性别的判断出现出现了很大分歧。以我个人观点,我更倾向于男性。因为凶手撕脸的手段既需要良好的心理素质,也需要力量,这些都是男性的特点。

    陆小棠对此倒不敢苟同。因为她曾亲自抓捕过凶猛的女性罪犯。作案手段与男人如出一辙。特例总归是存在的,在经验方面郭淮毕竟远不及陆小棠。

    陆小棠仔细看完物证鉴定与尸检鉴定。她揉着胀痛的眼睛,慢慢在脑海中梳理线索。揉着揉着,她停住了。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重新翻开材料,翻到尸检部分,逐字逐句又看了一遍。那个念头忽然闪念。陆小棠一震。对。就是它。

    她找到郭淮,问尸检步骤是不是完整。

    郭淮似乎早有准备,他说:“放心吧,陆警官,我和孙医生虽然比不上你们市局的专业法医,但也不会轻易出现差错,更不会敷衍了事。”

    陆小棠说:“既然如此,疑点就来了。”

    “什么疑点?”

    “你们尸检鉴定上描述三名死者所遭受的伤害。”

    “有问题吗?”郭淮一时间弄不明白陆小棠用意何在。

    “三名死者的脖颈上都有被凶手扼杀的痕迹,还有被撕掉的脸皮,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伤痕。你想一想,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

    陆小棠对他有些失望。“被害人至少应该有挣扎的痕迹吧。难道他们一动不动的等待被凶手掐死,毫不反抗?这无论如何都不符合逻辑?”

    郭淮瞧着陆小棠,忽然呵呵笑起来。

    陆小棠不解。

    郭淮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页纸,递给陆小棠。“我的确也发现了这个疑点,而且写在尸检鉴定里了。刚才给你材料时,故意抽出一张。我想试试你的能力。”

弗洛伊德的恐惧 第七章 观察“腐烂”的人6

    陆小棠又好气又好笑。也许他是为了昨天晚上的不愉快有意刁难自己。想不到这位基层刑警好胜心如此强,一点儿团队意识都没有。

    她说:“既然你早就发现了。我想听听你有什么看法。”

    郭淮这次倒显得诚恳。“老实说,我也一直在为这个问题困扰。太不可思议了。”

    “肯定会存在某种合理的解释吧。”陆小棠思索着说。“原因要么出在凶手身上,要么出在被害人身上。”

    郭淮顺着她的思路分析下去。“假如原因出在被害人身上,只能解释为他们是自愿被凶手掐死的。除此之外,我们还能怎样解释呢?”

    “自愿被杀?”陆小棠琢磨了一下。“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虽然曾经出现过请人杀死自己的案例,但那其实等同于自杀,由于被害人没有勇气自杀,才找人来帮助他了结。本案的情况却不同,三名被害人的身份、性别、年龄、职业相去甚远,被害人死前也没有出现厌世的征兆。我还注意到,他们三人的尸体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暴露……”

    “是。死者的情形以及案发现场都暗示着,他们好像正准备与什么人发生那种关系。”

    “一个仍然渴望享乐的人,是不太容易想要自杀的。”

    郭淮承认陆小棠说的有理。他说:“那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凶手使用了某种手段,使得被害人完全丧失了抵抗能力。”

    陆小棠再次向郭淮确认。“被害人尸体上除了那两处明显的伤痕外真的再没有其它的伤痕?”

    “我们检查的很细致。手臂上没有捆绑束缚留下的青肿,没有擦伤,没有割伤,身体上也是一样。”他看了陆小棠一眼,似乎看出她的怀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是不是凶手使用针头一类的东西给他们注射了麻醉剂,或者给他们喝了什么东西。”

    陆小棠就是这个意思。

    “告诉你,没有。也许针头太细,留下的伤口不容易被发现,但是我们做过毒理实验。三名被害人的血液,胃液,尿液里都没有发现任何药物。这种假设是不成立的。”

    “难不成凶手像湘西赶尸一样对着被害人念一段密咒,被害人就服服帖帖了?”

    “不骗你,我还真往这方面想过。”郭淮解嘲道。

    “肯定是通过某种办法。”陆小棠坚信。但她也只能说出这一句话

    “现在你应该了解我为什么丢开物证线索,另辟蹊径了吧?”

    昨晚在他家,他和陆小棠就是因为这个问题产生分歧的。

    陆小棠略带挖苦道:“所以你相信那个女人的噩梦;梦里没有脸的人;还有废纸上胡乱的涂鸦?以及那个看着动物一点点腐烂成骨头的人?”

弗洛伊德的恐惧 第七章 观察“腐烂”的人7

    “你不相信么?”郭淮不理睬陆小棠的揶揄,他注视着陆小棠的眼睛。

    “我?!”

    “你认为那些都是无稽之谈,认为我也是一名无聊的警察是吗?”

    这家伙又像吃了枪药。

    陆小棠当然不能像对待慕容雨川那样先扁他一顿,然后声明自己的立场。她对不熟悉的人态度还是蛮温和的。

    “我可没有那么想。”她大度的笑笑。

    郭淮得理不让人。“既然你也承认那些死者是在绝无反抗的情况下被离奇杀死的,为什么不能承认其它离奇的事情呢?”

    这一下倒把陆小棠问住了。

    但同时她也闪出了一个念头。

    她对郭淮说:“现在我想出去看望一个人。你要不要一起去?”

    “看望谁?”郭淮不解。

    “陈晓松。”

    郭淮的气势汹汹立刻化作目瞪口呆。

    陆小棠暗自好笑。她故意要刺激一下这个自以为是的县城小民警——跟姐作对你还嫩点儿。

    *—*—*—*—*—*—*—*

    郭淮主动要求跟陆小棠一起去县人民医院探望陈晓松。

    陆小棠顺路买了两袋子水果。她要充分利用自己现在的身份优势——既可以站在郭淮一边参与破案,又可以借调查冤假错案为名接近嫌疑人,她无疑有相当的自由度。

    郭淮则不然,可是他却不肯示弱。硬着头皮跟来。

    果不出陆小棠所料,陈晓松和郭淮一见面,火药味就充满了整间病房。

    两个男人在沉默中对峙。

    满眼仇视。

    陆小棠率先打破僵局,向陈晓松说明了来意,陈晓松对陆小棠的态度倒还算和气。他指桑骂槐的跟陆小棠说:“我乍看到郭警官走进来,还以为又要来抓我呢。”

    “他只是想跟我一起来探望你的病情。”

    “是吗?”陈晓松用鼻子哼道。“希望他不要诅咒我快点儿死才好。”

    郭淮脸色铁青,额角青筋迸起多高。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一个女人走进来。陆小棠不认识。郭淮一见,铁青的脸立刻气成了紫色。

    那女人看见郭淮也很吃惊。“想不到会在这里看见你,郭警官。”

    郭淮冷笑。“我更想不到会在这里看见叶小姐。你居然没被铁链拴在床上,也没喊救命,庆幸至极。或许,你这种有钱女孩儿就是喜欢玩这种危险的调调是不是?”

    叶倩颖很难堪。

    她小声说:“你上一次跟我谈话,我原本是相信了的。可是后来……后来,我又觉得陈先生的确是在帮我,所以我……所以法院给我打电话时,我没帮你说话。”

    郭淮余光里发现,陈晓松正冷冷的瞧着自己,眼中隐含奚落之意。他气得简直发疯。恶狠狠瞪了叶倩颖一眼。“你用不着向我解释。我只是好奇,下一次看见尸体会在什么时候,会是谁的脸皮被剥掉呢?说不定我还认识那个人呢。”

    连傻子都听懂郭淮的毒舌了。

    叶倩颖吓得脸色惨白,眼泪几乎就要流出。

    陈晓松对陆小棠说:“看看。这就是咱们的人民警察。随意向市民开枪,随意给市民定罪,随意威胁市民人身安全……”

    陆小棠不等他说完,赶紧把郭淮推出病房。

    她第一次冲郭淮发火。“你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吗?”

    郭淮自知理亏,默然不语。

    “我一直以为你很精明。怎么能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来?”

    郭淮说:“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眼睁睁看着罪犯在眼前耀武扬威,我还得低声下气。尤其是我亲手救出的被害人,你也看到了,不但不感激,居然还能大言不惭说出那种话来,天底下怎么能有那么糊涂、那么混账的人?”

    陆小棠说:“算了。你先回去。这里让我来处理吧。”

    她也没料到,郭淮一来会就把局面搞得这样僵。现在她只能靠自己了。

    看着郭淮气呼呼离开,陆小棠回到病房。

    陈晓松正在安慰叶倩颖。两人看上去十分融洽。很难相信郭淮所说的凶手与被害人会如此和睦相处,更别说陈晓松能将叶倩颖绑在床上,举刀伤害了。

    大概陆小棠没穿警服,态度又很和气,陈晓松对她没有排斥,甚至很愿意同她聊天。陈晓松坦然承认,自己最初的确想通过交友网站认识一些异性朋友。“但这并不违法,完全是个人自由啊。”他重申。

    “郭警官看见你用angel face这个网名,当时觉得很敏感吧。”陆小棠拿郭淮当炮灰,觉得有点儿对不起他。

    陈晓松气哼哼道:“我只是为了引人注意,才故意起了一个时髦又好懂的英文名字,angel face。谁知道杀人凶手会在凶杀现场也留下face的单词。但即便如此,就怀疑上我也太经不起推敲了吧?”

弗洛伊德的恐惧 第八章 梦的符号 1

    陆小棠点头称是。顺便打量那个不太喜欢说话的叶倩颖。

    她就是那位做噩梦的女人。郭淮嘴里的神经病,疯子。

    这场惊动省市公安系统的官司,根源就出在这个女人身上。

    叶倩颖的穿着打扮是那种典型的时尚贵族女,配上她姣好的容貌,即使走在大都市街上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让陆小棠感觉别扭的地方是这个女人神情萎靡,全然没有她这个年纪的女孩所应有的生气,好像一个失魂落魄的老妇人一般。

    而且,透过她的眼睛很难读懂她的心思。

    她眼睛笼罩着一层雾。

    让你越看越觉得她模糊。





    第八章 梦的符号

    也许是考虑到陆小棠有可能帮助自己打赢这场官司,陈晓松尽量解答她的一切疑问。谈到案发当晚的情形,陈晓松把昨天在法庭上说过的话重复了一边。“我在重新构建叶小姐的梦境。郭警官当时对此一无所知,完全误解了我的意图,结果造成了这种难以收场的局面。”

    陆小棠对心理治疗方面的知识并不比郭淮知道的多。她在想,假如当时破门而入的人是她,看见一个男人正把一个女人绑在床上,举刀相向。自己会不会朝他开枪呢?

    陈晓松看出了陆小棠的怀疑。他说:“其实‘梦’并不像你们想象中的那么神秘。平常人一说到‘梦’,就把它想象成虚无缥缈的神秘主义。但其实,早在一百年前,就有学者详细的阐述过梦境与现实的关系。”

    “哦?”

    “精神分析学的创始人弗洛伊德。”

    “我知道这个人。”

    “他的成名著作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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