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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天神测-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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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经理一听我这么一说,反倒是咕噜噜转了一圈眼睛,冷笑道:“好,那就谢谢贵宾高抬贵手了,不过我也多嘴劝贵宾一句,这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贵宾还是好自为之吧,你们一个个都挺像是人物的,何必占这点便宜。”
这经理蹬鼻子上脸,意思是我们就是来为吃霸王餐耍小花招的,只是东窗事发被人抓住现行,又临阵退缩了。
“你是不是也太看不起人了,我师父都说了,钱照付,不是吃霸王餐的,你怎么还这么没完没了!”唐本初年轻气盛,最受不了别人伤自尊,豁然就站起来了,指着经理的鼻尖儿就吼:“你别给我没事找事!”
“呵呵,我看是你们露出了狐狸尾巴,恼羞成怒了吧?”那个经理立刻反唇相讥:“还没事找事,你们贼喊捉贼呢还!”
米其林身为熟客,坐不住了:“你啥意思,我们都说了是误会了,而且也是我们自己澄清的,你没完没了想怎么着?再说了,我来这么多次了,什么时候赖过账?你不瞎吧?”
那个经理瞅着米其林,估摸今天心情不好,对熟客也是反唇相讥:“哼,熟客怎么了,熟客就能带着一帮人来吃霸王餐了?我也是好话,您可别随随便便拿着谁都当朋友,没准狐朋狗友把一好人也得带歪道上去了呢!”
“诶,你你你……”米其林嘴一直是不伶俐的,遇上事干着急,说不出理。
“行了,吵什么!”我也不耐烦了,瞅着那个经理:“我们是来吃饭的,不是找脸色看的。”
只一句话,却把那个经理给镇住了,他犹豫了一下,似乎也看出来我好像不是什么寻常人,刚想说话,忽然后面来了一个人,一把将他给拽后面去了,瞅着我倒是很激动:“这不是李大师吗!上我这吃饭也没跟我打个招呼,失迎失迎啊!”
这是饭店的老板?咋跟我很熟似得?
我一开始瞅这个人也没瞅出来是谁,但是再一寻思想起来了,卧槽,这不是琼瑶王吗?
他当初跟咪咪姐搞婚外恋,搞得咪咪姐怀了个鬼胎,还是我给帮忙搞定的,不过我记得他是个医生,咋开起饭店来了?
对了,当初他包二奶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听说后来被迫辞职了,人总得养家糊口,看来是转行。
那个经理没成想自家老板竟然认识我,尴尬的脸色也是一变一变的,而琼瑶王本来就是个火爆脾气,一听这个经理认定我吃霸王餐,好险没一脚把那个经理从楼梯上踹下去,我摆摆手假装宽厚的说没必要,就是点小误会。
得饶人处且饶人,真要是害的人失去饭碗,账往我头上一记,不就亏损自己功德了吗?我虽然没那么大方,这笔账还是拎得清的,不值当。
那个经理这才是个劫后余生的感觉,瞅着我别提多感激涕零了,立马唯唯诺诺的要跟我们赔罪,说这一桌他请了。
这人脸色变得也是快,跟唱川剧的似得。
我说请客就免了,要是方便,我想看看监控。
我得知道,刚才给我碗里放壁虎的,是个什么鬼。
那个经理连声说小事小事,赶紧把我们领到了能看监控的地方去了。
我一瞅,这就发现了,自打我们一进了这个饭店,后面就跟上了一个人——一个用黑头巾盖着脸的女人。
这个女人个头应该一米七左右,身材是很苗条的,走起路来婀娜多姿,虽然看不见脸,但看曲线应该是个年轻女人。
一看那个女人,我心里咯噔一声,卧槽,这个女人打扮的这么怪,竟然跟米其林说的那个女人,一个感觉!
而这个女人身法也挺厉害啊,就这么跟着我们,我们都不是吃干饭的,可竟然没人察觉到!
我赶紧把米其林给拉过来了,米其林一看,也傻了眼:“卧槽,当年那个把你带走的女人,就是这个打扮,一点也不来差的!”
是一伙人?她跟着我们干什么?
而雷婷婷脸色也变了,倒是跟陆恒川对了对眼,陆恒川也点了点头,雷婷婷这才抓住了我的手腕,略有点紧张地说道:“千树,看这个女人的打扮……应该就是个降洞女!”
你娘,就是给那个丝巾女骨头上刻符篆的那个降洞女?这个意思,是找上门来了?
“难怪呢,”陆恒川事不关己地说道:“原来是降洞女不高兴你随随便便破了人家的巫术,找你算账来了,最难消受美人恩,这下你可有好果子吃了。”
去你妈的,那事儿明明是老子为了给你这个坑爹货攒功德,才忙前忙后的跑腿儿,这会儿要算账,咋就怼我头上来了?
“壁虎是五毒之一,”陆恒川接着说道:“降洞女就善用巫蛊之术,这个五毒嘛,看来就是给你的一个警告,意思是,她们要来找你算账了,让你做好心理准备。”
也就是,下战书的意思呗?
丝巾女的事情上,那功德陆恒川自己拿,这屁股,又是我擦,真是日你姥姥,我这是做了什么孽了!
“她们要算账,”我看向了雷婷婷:“一般怎么算账?”
第254章 梁无土
雷婷婷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没人知道……因为被她们找上门来算账的,没一个能活下去把事情讲一遍。”
卧槽,难怪雷婷婷一早知道丝巾女的符篆是降洞女下的,当时就担心成了那个样子。
我想起了那个肥胖的大壁虎,后背一阵发凉,特么得罪上这种鬼,好像,又要倒霉了。
怎么我身上的麻烦,就这么多?简直是个吸引麻烦的黑洞啊!
“师父,你也别担心,咱们好歹这么多人呢,好歹提防着点,她就没有下手的机会,”唐本初摩拳擦掌地说道:“再说了,她打扮的那么怪,到哪儿不吸引眼球?很容易就会被发现的。”
“屁话,”我说道:“那她刚才跟着咱们,还在碗里放了壁虎,你发现了吗?”
唐本初一寻思,这才后知后觉的面露惊恐,不吱声了。
王德光脸色也很难看:“她们的性格是出了名的性情乖僻,喜怒无常,手法算得上花样百出,全看她们高兴,我以前去湘西跑买卖的时候,人家就跟我说,宁见阎王去,不惹降洞女,这可咋整啊……”
不过我却心头一动,济爷那天晚上不就跟降洞女见面了吗?
当然,那个降洞女活到现在,肯定岁数也不小了,应该不是追逐我的这个年轻降洞女,但是既然都是降洞女,顺藤摸瓜,是不是能通过她,找到当年那个带走“死去的我”的那个降洞女?
也许,这倒是一个解开真相的机会。
陆恒川看了我一眼,嘴角一翘是个冷笑:“我看你的命宫……”
“打住!”我举起手来:“老子拼了老命给你积攒的功德,你省着点用吧,我算是看明白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要来找我,我就等着。”
陆恒川比我肚子里的蛔虫还了解我,自然知道我是个什么意思,这才说道:“那我就,祝李大师好运了。”
“谢你吉言。”
虽然话酸溜溜的,可这扫把星竟然今天没有乌鸦嘴,还真让人有点不习惯。
等回到了商店街,在外面乘凉的古玩店老板一瞅见我,咕噜一下就从凉椅上翻起来了:“李大师,你可回来了!刚才有人找你哩!”
自打出名之后,我这边就算没开门,也整天有客人找,还跟左邻右舍的铺子打听我,我倒是习以为常:“没事,真要是诚心找我,还会来的。”
而古玩店老板却拉住我,表情十分好奇:“不过,那个姑娘不知道哪里来的,好神秘哩!咱们县城可很少见到外国人啊。”
“外国人?”我激灵一下:“是不是浑身上下蒙了一整块黑布,看不见头脸,只挖出了俩窟窿露出眼睛?”
“哎,对对对!”古玩店老板赶忙说道:“就是那个姑娘,不过她好像听不懂普通话,跟她讲话,她不应声。”
我忙追问:“她上这里,干什么了没?”
古玩店老板摇摇头:“没干啥啊,就是跟个大壁虎似得,趴在防盗门上,像是往里望似得,你想,这防盗门又不是透明的,她趴在上面望,又能望到什么鬼?”
大壁虎……
我回头看了防盗门一眼,防盗门上干干净净的,什么痕迹也没留下来。
王德光唐本初雷婷婷他们几个也有点紧张,我摆了摆手说没事,让他们只管开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老子经历过的邪事那么多,怕这点幺蛾子,老子不叫李千树。
一进门,大家往里一坐,也说不出为什么,就觉的哪里不对劲儿,几个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下,先是唐本初瞅着我:“师父,你说我是不是多心了,我老觉得,我该干点啥事儿,可是我又不知道是啥事儿。”
“对对对!”王德光连连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这还用说。”我蹲下身子在地板上抹了一把:“门脸也有段时间没开张了,回来的第一件事,按说就是打扫,可是屋子的现在干干净净,纤尘不染,你们心里有活儿,眼里却找不到活儿,所以才觉得怪。”
“对对对!”唐本初一拍巴掌恍然大悟:“我说呢!哎,咱们家今天为啥这么干净啊?师父你心疼可爱的徒弟,偷着请钟点工啦?”
“请个屁的钟点工。”我指着人很难徒手够到的房梁,墙缝等等刁钻角落:“你看这里,是人能清干净的吗?”
唐本初一瞅,也傻了眼:“这,吸尘器都清不干净吧,这咋回事?咋跟让人舔了似得?”
“舔个屁,”姜还是老的辣,王德光显然也是心头一紧:“难不成,咱们家是让人给……”
雷婷婷盯着明亮到发光,简直干净的前所未有的门脸也沉下了脸:“我看准没错。”
陆恒川一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漠狗脸,也看出来了,只有唐本初急的跳脚:“啥意思?你们能不能明着说?”
还没等我跟他解释,忽然门口的紫金风铃一撞,进来个人:“千树啊,找你好几趟你都没在家,这一阵又上哪儿跑大买卖去了?”
我一回头,进来的是木匠姜师傅。
姜师傅手里拎着个蒙着布的大笼子,往地上一搁,笑吟吟地说道:“我可是听说了,你现在混成了上头的名人,还跟了大先生?九龙缠珠的事情让先生们都给传邪乎了,不知道的,以为你哪吒转世,三头六臂呢!”
我赶紧说大家伙就是给大先生的面子,姜师傅还不了解我嘛,我李千树几斤几两,别人不知道,姜师傅也知道。
姜师傅一听说,显然心里挺受用:“那是当然,你小子我也是了解的,对了,不说闲话了,你们这帮上次出门也吃了不少苦,这恒川和唐志鹰都受伤了不是?今天刚出院吧?说来也巧,我有几个老主顾这次来看我,给我送了个湘西土产的雷鸡来,大补,我就给你们拿来熬汤喝。”
说着就把那个大笼子上面的布头给揭开了,只见里面一只肥墩墩的大鸡,身上的毛五光十色的,这叫一个威风,可不知道为什么,一瞅见我们的门脸,跟特么疯了一样,玩儿命拿脑袋撞着笼子就扑棱,看这个意思非得把笼子撞破了逃出去一样,落了一地鸡毛。
“诶,这鸡是怎么了?”姜师傅都纳闷了:“在家还好好的,路上也没闹,这是撒鸡瘟了还是咋了?”
不对,这个鸡好像……在门脸里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吓得。
而话说到这里,姜师傅也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得,仔细的在我门槛,房梁上看了看,脸色就变了,难以置信的盯着我:“千树,你告诉我,你……你没招惹降洞女吧?”
果然,降洞女的威名,混圈子混了一辈子的姜师傅也知道。
“您也知道?”唐本初嘴快:“您咋知道的?”
“傻巴鸭!”姜师傅一跺脚,气急败坏:“门脸里面,被人给下了蛊了!”
《窥天神测》里面说过,蛊虫好洁净,所在之处,槛下梁上,皆无尘土,要看这家有没有蛊,就看该有尘土的地方,有没有尘土,如果干净的不自然,就能观察出来。
而蛊虫惊鸡,鸡平时是以虫为食的,偏偏蛊虫吃了要命,所以鸡跟测怀孕的试纸,测体重的秤一样,专门能找测量这里有没有蛊虫,所以志异篇里说:“鸡无故自行飞去,家有蛊也。”
这下两个征兆都出现在了门脸里,跑是跑不了了,那个落洞女趴在防盗门上,是来给我们下蛊的。
第255章 白布裤
“我是听说过蛊,”唐本初眨巴了眨巴眼睛,问道:“看字形,是虫子养在了器皿里,听说是一百个虫子放在一个罐子里面互相厮杀,活下来的那个就是蛊虫,是不是?”
唐本初说的倒是也没错,而蛊的种类很多,不一定全是这么培养出来的,不光是虫子,石头,篾片等等东西,都能被培养成蛊,用来帮自己做事,细想之下,就好比阴面先生用来使唤的小鬼一样。
现在一提起蛊,大家一定就会想到湘西,不过蛊的历史悠久,汉武帝那会儿就出现过“巫蛊之祸”,后宫株连很多人,触目惊心。
还有一个成语,叫“蛊惑人心”,望文生义,这个来源也是说明,蛊能迷乱一个人的心智。
而蛊术自古以来,都只有女人使用,男人是用不得的,其中金蚕蛊,蛇蛊,泥鳅蛊都很出名,其中最为人称道的,就是一种叫做“情蛊”的。
这种“情蛊”也叫“心蛊”,还有个别名叫“黏黏药”,说白了,是专门用来勾男人的。
如果会用蛊的女人给男人下了一个“情蛊”,那这个男人就一定会为了下蛊的女人死心塌地,赴汤蹈火,眼里再也容不得其他女人,从此一心一意一生一世。
而且还有一个限制,就是这个男人不能离开下蛊女人身边某个距离,或者某种时间,比如十里地,三天之类的,一旦这个男人突破了这个限制,种在他身上的蛊就会发作起来,钻心蚀骨,痛不欲生。
这个男人如果为下蛊女人之外的其他女人动了心,蛊一样发作,一样要人老命。
这个时候,下蛊的女人是唯一的解药,男人要么飞快的奔到女人身边,把心收回来,要么就等着受尽折磨而死,这就等于放在男人身上的枷锁缰绳,男人为了活命,就得跟黏在了女人身边一样,才被称为黏黏药。
而下蛊的时候,女人肯定也不会跟你商量,只要她看中你,一碗水,一顿饭,甚至单纯是擦肩而过,就有可能把蛊给种在了你身上,防不胜防。
唐本初一听这个,就瞪了眼:“这是不是也太不公平了,女人把男人控制成这么个傻逼样,自己不就成了奴隶主了?多下几个,这女人就能有个后宫了吧?”
后宫个屁,下蛊的女人肯对你下了情蛊,本身其实也是一种表忠贞的手段,因为一个女人,一辈子只能使用一个情蛊,而且下蛊之后,两个人的命,是绑在了一起的,如果男人真的因为离开女人而死,那女人也会赔上一条命,这对一个女人来说,同样是一场赌。
“哦,我明白了。”唐本初的脸都给吓白了:“这么说,降洞女就是专门干这种事儿的?太特么吓人了,杀人于无形啊!”
那是自然,杀人于无形,就是降洞女巫蛊之术的一个卖点。
就好比下在了我们门脸里面的蛊,如果我看不出来,那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对啊师父,”唐本初想了想:“之前我听婷婷姐说,这降洞女不是终生不嫁吗?咋还用情蛊勾男人?”
“降洞女确实是终身不嫁,”姜师傅也开了口:“不过,她们可以帮别人下蛊。再说了,你们也别缠磨这个情蛊了,人家既然是被你给得罪了,又不是抛绣球拉郎配,肯定不会给你下情蛊,你们还是先想想她给你下的到底是个什么蛊,怎么解吧!”
“这有点悬,”我说道:“蛊术一般只有下蛊人自己知道下的是什么,下到哪里,别人哪儿看得出来。”
而且很显然,既然那个壁虎是下给我饭碗里的,这次报复的对象就是我,我又不能给我自己测字,这就是所谓的晒干的蛤蟆——干瞪眼。
“你个小王八蛋,你说你得罪了谁不好,非得得罪降洞女,你就是嫌自己活得长,你也给你爷爷想想,先留个后再说啊!”姜师傅挺生气,一巴掌就拍桌子上了:“现在蛊人家都给你种上了,难道就这么等死?要不这样,你先留个遗腹子吧。”
说着,眼神直往雷婷婷身上打量,把雷婷婷的脸都给看红了。
瞅着姜师傅面露愁容,显然对降洞女了解不少,我就请她讲讲关于降洞女的事情,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说起降洞女,谁不头皮发麻?”姜师傅这才叹了口气,说:“我年轻的时候,见到过一个同行,性格很轻浮,据说胆子也很大,对着一个降洞女,想把她的头巾掀开看看,还调笑人家为什么捂着,自然把降洞女给得罪了,后来中了降洞术,是一种蚂蚁蛊,好像说是浑身上下有一万个蚂蚁在爬,根本忍受不了,最后自己把自己的全身都抓烂了,还抠出了自己的眼珠子,算得上求生不得,求生不能,就这么受尽折磨才死的。”
“卧槽。”唐本初倒抽凉气,吓得不轻,下意识挠了挠自己。
“当然,”姜师傅又补上一句:“这也是降洞女折磨够了,玩儿痛快了,如果她不让你死,你想死也死不成。”
雷婷婷皱紧眉头,王德光一脸紧张,唯独陆恒川依旧还是一张冷漠狗脸。
我察言观色,假装不经意的问了一句:“哎,要是济爷在就好了,我记得,济爷跟降洞女,好像是有点交情的……”
“老济?”一听我这话,姜师傅的眼神惊疑了起来:“老济还跟你说过这事儿?”
姜师傅果然知道里面的内情!真是正中下怀,我继续诈道:“是啊,好像还说我要是遇上什么三长两短,就托付给降洞女朋友照料哩!”
“那不可能!虽然老济确实跟那一路女人有关系,但老济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情来!”姜师傅强压紧张,可眉毛却还是一跳一跳的快压不住了:“他是不是老糊涂了,真要是交给了降洞女,那……”
我的心猛地提起来:“那会怎么样?”
姜师傅也不傻,一下也察觉出来了,赶忙把话头子压下去了:“不怎么样,我,我老了,不记得了。”
真是八月十五云遮月——扫兴。
我挺失望,又缠磨着问了几句,结果姜师傅的嘴跟缝了拉锁似得,怎么也不张开。
唐本初早就被关于降洞女的一系列故事给吓住了,连忙拉住我问:“师父,我看既然这个落洞女不是什么善茬,要不咱们找那些阴面先生帮忙,想想法子?既然都是走邪路的,那没准以毒攻毒,还真能把这事儿给解决了呢?”
“诶,对对对!”姜师傅一拍手:“这是个主意,把郭屁股那些徒子徒孙喊来,真没准能搭把手呢!”
是啊,也都是一帮不把功德放在眼里,不走寻常路的。
“没必要。”我一门心思还想着从降洞女这里找线索,拉阴面先生来干什么?何况现在因为郭屁股的事情,阴面先生们自己还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我也不去添乱。
何况降洞女这么神秘,还真让我来了兴趣,正好见识见识她们的巫蛊之术到底怎么就这么邪乎。
姜师傅打了我脑袋好几下,骂我好言劝不了赶死的鬼,但看着我意志坚定,又跑去找雷婷婷叨逼叨叨逼叨了半天,可能让雷婷婷劝我。
话一定没好好说,眼瞅着雷婷婷脸红了又红,才跟姜师傅说,她尊重我的决定。
姜师傅气的捶胸顿足,最后看实在是劝不动我们,倒是把气头子撒在了那个雷鸡身上,把雷鸡给宰了,上厨房咚咚锵的做起了汤来,说早点做了,免得我喝不上。
这啥话。
王德光有眼力见儿,反正这里也不用他看风水,赶忙上厨房给姜师傅剥葱剥蒜帮忙去了。
我盘腿坐在了湘妃椅上就寻思了起来,怎么想法子跟那个降洞女见一面,好打听打听她前辈的事情。
当然了,要见她,就得先破了她下在了我身边的蛊,蛊跟饲主同心同命,真要是能破,不怕她本人不出现。
而之前在我碗里下了壁虎的,肯定也是蛊干的。
而蛊一般没有什么固定的模样,大家可能先入为主,都认为蛊是某种虫子的模样,什么蚕啊,蛇啊的,其实不一定,因为《窥天神测》之中也有记载过,还蛊而寻,状入小童而头束红巾,于檐下遁。
也就是说,有人见过逃走的蛊,是个扎着红头巾的小孩儿,飞檐走壁,消失在了房檐下。它们也有可能是人形的。
我就先等蛊表现出来,是个什么形状的,再顺藤摸瓜好了。
想着想着,我歪在了湘妃椅上就睡着了。
在梦里,我听到了一个女人的笑声,好像那个女人就贴在了我耳朵旁边一样,低低的,柔柔的喊我:“千树,千树……”
我认识的女人不算太多,能梦见的当然更少,可这个声音非常陌生,不是芜菁的不食人间烟火气,也不是陆茴的火辣,更不是雷婷婷的脆快,不是小梁的温和,是特么谁?
那个声音本身就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小蛇,蠕蠕的往耳朵里面见缝插针的钻。
让人防不胜防,有点胆寒。
“李千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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