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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天神测-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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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细想,什么东西能拉紧狗链子?什么东西能透过鸡笼子的缝隙钻进去?
前臂骨可以。
而鸡和狗按理说都是家宅里面能够辟邪保平安的家畜,所以前几天才闹腾个不休——不是发瘟,而是给主人危险的警告。
那东西惧怕这些鸡犬,可不是把它们都给磨死了!
家畜磨完了……就轮到人了。
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葛三多,有明白事理的劝他,你肯定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了,而现在死者已矣,还能咋整,赶紧跟那个东西去谢罪,不然,恐怕还有别的灾祸。
“灾祸?”葛三多咬紧了牙,一把将脸上的眼泪给抹下去了,目露凶光:“我他妈的媳妇都死了,家都没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妈了个逼的,我去找那个玩意儿去!”
说着,跌跌撞撞,奔着十字路口就跑。
十字路口上车来车往的,那天正好有一家人盖房子,请了几个砂石车,正爆土扬尘的在十字路口穿梭呢,葛三多疯了似得就扑上去了,倒是把那几个司机给吓了个好歹,还以为是碰瓷的,连声说都是本地的都是本地的,让他高抬贵手。
撵葛三多的村民们都赶上去,指挥了那几个司机赶紧倒车腾地方,现如今葛三多这小子不要命,别把你们也连累了。
俗话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眼瞅葛三多跟个疯子似得,谁能不怕?司机们也不想惹事,赶紧把大车都给靠边停了,只见葛三多伸手就往埋葬那个前臂骨的地方挠,挠了半天,终于把装着前臂骨的那个铁桶给掘出来了——按着村里的规矩,尸骨入土必有葬器,也就是得把东西密封在棺材一类的容器里。
当时葛三多就把前臂骨装进了那个铁桶里,给铁桶盖上了盖子。
现如今那个铁桶上的盖子还是好好的,葛三多当然就把盖子给打开了,说要把那玩意儿给挫骨扬灰,但是打开盖子之后,他傻了眼,那个桶虽然还跟刚下葬一样是密封的,可是那一段前臂骨已经不见了。
葛三多一把将那个前臂骨给扔在了地上,跳脚就大骂了起来:“我他妈的跟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凭什么来祸害我?”
而这个时候,他媳妇娘家的人也知道了这事儿,哭天抢地,倒是把矛头指向了葛三多,报了警,说葛三多有可能杀了媳妇,还把凶手嫁祸给一块莫须有的前臂骨。
派出所的民警那肯定是不信这种怪凌乱神的,一你没不在场证明,二你杀人最有条件,不逮你逮谁?
可不是就把葛三多给拉到派出所去了,据说葛三多在里面很吃了一些苦,关在里面的混混听说了他这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跟他叫杀媳妇嫁祸鬼的,全把他当成傻逼欺负。
后来证据动机都不足,而且派出所的也察觉出来,“致命凶器”确实不简单,葛三多的亲戚趁机把他给保出来了。
回家之后,人人都劝他,别跟那东西置气,死了的东西是认死理的,不知道你怎么得罪的他,你去给他陪个罪,说不定它就放过你了,要不你又是没了媳妇,又要吃官司,日子还咋过?
葛三多也硬气,说那特么的就不过了!他先是跑到了城隍庙去告状,但是并没有得到什么结果,他心一横,不是自己找不到那玩意儿吗?那就让专业驱邪的来找!
这个时候,济爷已经离开了这里,当然是没法请了,于是他想方设法,从别的村请来的看事儿的报仇,结果其他看事儿的一上这里来,就赶紧摆手说他们道行浅薄,实在管不了。
葛三多简直是走投无路,零嘴儿也不卖了,整天喝酒,还攥着个炒勺,打算再看见那玩意儿,就把那玩意儿给拍下来。
结果有天晚上,他正喝着酒呢,他媳妇忽然掀开了门帘子,进了屋。
葛三多一瞅他媳妇就给愣了,连声问你怎么回来了?
他媳妇抹着眼泪,说回来就是想劝劝你,人死不能复生,你得好好过,那个东西你斗不过,别斗了。
葛三多一听火冒三丈,立刻说那也不能让他媳妇白死,并且反应了过来,连声让他媳妇去阴司里面告城隍,非得讨回来一个公道不可!
谁知道,他媳妇摆了摆手,说这个公道讨不回来。
葛三多纳闷,刚想问她媳妇凭什么,忽然外面鸡叫了起来,他媳妇脸色大变,奔着外面就走,他赶紧去抓他媳妇,结果在门槛上跌了一跤,一睁眼,发觉天都大亮了,这好像是个梦。
可他反应过来,自己明明是在床上睡的,咋能趴在地上醒过来?而且,还趴在门槛上。
葛三多一琢磨,醒悟过来,肯定是城隍庙里的阎王小鬼白吃供奉不干事,欺负软的怕硬的,诚心不给她媳妇一个交代。
想起他媳妇受的委屈,他就火冒三丈,加上宿醉的酒气冲头,他提起了自己的炒勺,就冲到了城隍庙,把里面的阎王判官,小鬼大鬼,给砸了一个洗稀巴烂,小翠本来疯疯癫癫的在里面吃贡品呢,一瞅他比自己还疯,吓的跑出去哭了半天。
而葛三多砸完城隍庙,大家都害了怕,说你得罪了鬼神,还想要活路吗?他说他不怕,这些鬼神一天不给自己个交代,自己就一天不走了,待着城隍庙,替那些鬼神做阎王!
第302章 城隍庙
这话大逆不道,村民听了都害怕,不想跟着他沾包,也就没人敢管他了,这一阵他就天天在城隍庙里坐着,疯疯癫癫的,整天骂大街,说老天不开眼,眼瞅着要跟小翠差不离了。
说着,李国庆摇了摇头,窥视了我一眼:“千树啊,我听卢旺达说,你在县城做的是跟济爷以前一样的买卖,那你能整治整治这个不?都是乡里乡亲的,你要是有能力,一定得帮他一把啊!”
我应了一声,听李国庆说到了这里,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前臂骨?
一个前臂骨,怎么就有本事害人,真当天地间没有规矩了,还能一手遮天啊?
事儿肯定有蹊跷,天下没有白来的因果。
我把面条子和?大鹅吃完了,就拉还在喝啤酒的李国庆:“哥,你跟着我,上葛三多那看看去。”
“你咋说风就是雨的,这么着急,”李国庆一听,抓紧把啤酒往嘴里灌:“等我喝完了这半瓶,要不回来就跑气了!”
我把啤酒罐抢过来掂量了掂量,嗤之以鼻:“哪儿还有半罐,最多三分之一,没几口了,看你勤俭的,不是发了财了吗?抠抠缩缩不像话!”
李国庆虽然确实抠,可他还是穷要面子,一听我这么说,脸上挂不住,这才一狠心把啤酒罐子抢过敦在了桌子上:“行行行,赶紧走,都是麦子酿出来的,糟践粮食要天打雷劈的……”
我哪儿也有兴趣听他叨叨,拽上他就往城隍庙去了。
这个城隍庙是哪年哪月建起来的,我也记不清楚,只听村里卖豆腐是佘三爷说他小时候就有这个庙,而说来也奇怪,每隔些年头,这个城隍庙一旦出现了漏水,或者石像坏掉的情况,村里的头头儿就会闹一场毛病,高烧不退或者昏迷什么的,迷迷糊糊做个梦,梦见有人把他领到城隍庙来指出哪里哪里残损了,喊他修房子。
多少年了,也不知道多少村里的头头儿做过这种梦,所以约定俗成,每隔一些年头,城隍庙就会被村里用公共财产翻修一下,一直到了现在。
本来有几年,有村官是不信这个的,做了梦知道判官头顶漏了窟窿,下雨天就往下渗水,淋判官一头,但他胆子大,也不当回事,硬是不肯去修,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村官自己的脑袋就开始掉头发,开始是鬼剃头,一块一块的掉,后来索性全秃了。
秃还不算啥,更重要的是,他头痛欲裂,脑袋顶还长了疮,天天流脓,老觉得脑袋上有人用钻子钻他似得,实在受不了了。
他家里人哪儿还坐得住,骂他轻慢判官老爷和城隍庙,活该有这个报应,拖着他就上城隍庙去了,结果到了城隍庙里面一看,判官老爷的神像头上果然有了一个窟窿,而前一阵不是老下雨吗?
雨水把判官老爷泥塑的帽子淋坏了,头发也淋没了,头顶还有了破损,跟村官生疮的位置,一模一样。
这把村官的吓得,不信也得信了,赶忙喊了村里人,合力重新把城隍庙修补好了,还给判官老爷重新塑了神像。
说也奇怪,修整好了之后,村官头上的疮也就不流脓了,甚至慢慢重新长出了毛发来。
这件事情别说在我们村了,整个镇子上都知道,所以我们村的城隍庙那是隔着门缝吹喇叭——名声在外,都说灵。
等到了城隍庙前头一看,我就算早有了心理准备,也忍不住给骂了娘,只见平时整整齐齐的城隍庙,木头门被人给踹破了,“有求必应”的楹联也被撕扯的七零八落,地上滚得都是坏苹果烂梨啥的贡品,一片狼藉,跟被鬼子扫荡了似得。
这可是我干爹的地盘,给整成了这个模样,别提让人多憋气了。
但这葛三多的事儿也确实是凄惨,我只得摁住了满肚子的气,进去瞅他。
结果还没来得及迈进城隍庙的门槛,忽然有个人影冷不丁从一堆矮桑树里窜出来,跟个猴儿似得伸出俩胳膊就缠在了我脖子上:“千树千树,你可回来了,我怕!我怕!”
不用砍,一闻到了这个酸了吧唧的头油儿味儿和香灰味儿,我就知道是小翠。
小翠最近可能吃的好,比之前背着她可觉出沉来了,我赶紧拉她胳膊:“翠姑,松点松点,我喘不上气来了!”
小翠这才不情不愿的从我身上下来,但马上拉着我就指着城隍庙门口,一脸委屈地说道:“你去看!你去看!他赶我!他赶我!”
“知道知道。”我顺势把小翠扯身后去了:“翠姑你放心啊,侄子这次来就是给你讨公道的。”
“好侄子!好侄子!”小翠拍着手又笑又跳:“还是你好,你媳妇也好!对了,你媳妇哩?”
一提“你媳妇”这三字,我心里就发酸,刚想开口,小翠却像是对这个话题并没有什么兴趣,转口就神神秘秘的跟我说道:“千树,我看见他媳妇哩!他媳妇哩!”
葛三多被掐死的媳妇?
我赶忙问道:“他媳妇在哪儿?”
小翠指着大树的树干,说道:“就躲在了后面,扭扭捏捏的,想进来,不敢进来哩!”
那肯定不敢进来,城隍庙是什么地方,孤魂野鬼进来作死还是咋着。
我就接着问道:“他媳妇说了啥不?”
小翠想了想,接着傻乐:“他媳妇说,让他快走,快走,可他傻,他看不见他媳妇,也听不见他媳妇,就知道嚎!”
这么说,葛三多媳妇是来劝他的,可见她自己虽然是受害者,倒是并没有给自己报仇的意思,反倒是想息事宁人。
这可就怪了,按说她是被邪物害死的,算得上是横死,理应怨气冲天,去跟那个前臂骨死磕,或者是鼓动葛三多去弄那个前臂骨,人都死了,按说百无禁忌,咋还能这么怂?
不对头啊。
李国庆也忙说道:“你说,能不能是那个前臂骨太凶了,这葛三多媳妇害怕他啊?”
也有可能,难道那个前臂骨是个很少见的厉鬼?
一边想着,我一边就进了城隍庙,但见城隍庙里的神像都七零八落,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别提多惨烈了,李国庆看的也直嘬牙花:“罪过罪过,神仙怪罪下来,咱们村可担待不起!”
而葛三多自己,正躺在了供桌上,鼾声震天,把头顶一个蜘蛛网的蜘蛛都给惊下来,掉到了他身上,慌慌张张的就爬走了。
葛三多觉出痒痒来,伸手挠了挠,这一挠转了身,就看见了我,当时眼神一亮,一咕噜就坐起来了:“千树?你回来了?济爷呢?济爷回来没有?”
我知道他是想着找济爷给解决难事儿,就跟他说济爷先回不来,知道他这遇上麻烦了,我来给看看。
葛三多一听很失望,狐疑的望着我:“你?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你行吗?”
我也理解,经常往他摊子上买毛豆的小屁孩儿长大成人要给他看事儿,他疑心我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也可想而知,就答道:“你还别嫌弃,我可听说了,不少来管事儿的人,都说那玩意儿太凶看不了,我毛遂自荐你还不领情,那就是你自己找的了。”
说着,抬起脚家假装就要走。
“哎,别别别,就当死马当活马医了!”葛三多赶紧拉住我,盯着我的眼神别提多热切了:“我领情我领情,只要你能帮我把那个玩意儿给抓住,价钱你开,我卖肾也出!”
第303章 阴河水
“乡里乡亲的,什么钱不钱的,”我摆摆手,说道:“你先跟我讲讲,你不是在路上遇见的那玩意儿吗?在哪一段路上?”
葛三多寻思了一下,立刻说道:“我领着你去,就离着这里不远!”
说着,就把我给引到了阴河后面去了。
阴河是我们村唯一的一条活水河,但是这一段自打小翠掉下去脑子进水成傻子之后,没人敢下去,说下面通着阴曹地府,活人下去黑白无常怪罪了下来,可要被拉魂的。
葛三多引着我去的,是一条进村的捷径,就在阴河附近。
这片平时没有坟地,哪儿来的人骨头?
“其实自打那事出了之后,这里我又来了好几次,”葛三多咬着牙:“就是一直没找到那玩意儿,那玩意儿也太欺负人了!”
此处有水,而“又来几次”成殳,合起来是个“没”字,确实不是什么好兆头,主身边会消失重要的东西。
葛三多身边最重要的当然就是老婆了。
于是我就问葛三多,在这边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葛三多一跺脚:“我真要是得罪过谁,头一个不就把对方给想起来了吗?可我这些年除了卖零嘴,哪儿有空得罪谁,卖货的时候,为了求个回头客,称完了都给多抓上点!”
这我倒是知道,孩子们都爱上葛三多那买东西,因为他肯“饶”(本地话是给赠品的意思)。
殳字双人成“役”,“役”一般则是卖力气的苦差事,“战役”,“徭役”说的都是这个意思,也就是远处的人离乡背井,上这里来做什么,所以这个前臂骨,应该不是我们本地人留下的。
既然不是本地人,那更跟葛三多是井水不犯河水了,有必要把人往死里整?
一般搞得对方家破人亡的,那得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可葛三多又赌咒发誓,说自己这辈子跟人架都没打过,上哪儿干这伤天害理事儿去?
我皱起了眉头,疑点有三,一,对方动机不明,不管对方多不讲理,总不能为着没吃上零嘴儿,就把人家媳妇给掐死了,一个外乡的鬼,上哪儿跟偶遇的本地人这么深仇大恨。
二,城隍庙的不作为原因不明,凡人跑城隍庙告状,已经等于人间的“击鼓鸣冤”了,城隍庙本来就是保平安的,怎么可能见而不管?那个前臂骨难不成还有后台?
三,葛三多老婆自己命都搭上了,为啥还要让丈夫息事宁人?
她真是被那前臂骨掐死的,就不可能不恨。
看来葛三多老婆那,肯定有啥秘密。
要是这样的话,反正葛三多老婆也没投胎,不如把她招魂过来问问算了。
这么想着,我就又领着葛三多往回走,打算先回城隍庙。
可是这一走,我留意到了李国庆没跟上来,他死死的盯着阴河里面暗暗的河水,像是在发愣。
我过去拍了他一把,问他咋了,他这才如梦初醒的反应过来,目光躲闪,连声说没啥没啥,就接着往村里走,看模样显然心里有事。
我拉住他:“哥,你还记得嫂子活着的时候,为啥撞客不?”
我这话一出口,李国庆细瘦的身材立刻哆嗦了一下:“你,你提那个干啥?”
“疑心生暗鬼,鬼都是从人心里长出来的,”我故意说得:“你要是对这事儿知情不报,耽搁了解决,保不齐你也得跟着沾包倒霉。”
李国庆一听这个,像是被我给吓住了,但是嘴唇哆嗦了一下,正要说话的时候,忽然我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喊声:“师父!”
我一回头,看见唐本初,陆恒川和雷婷婷都给过来了,唐本初满脸不乐意,说早就饿了,可雷婷婷非要等我回来一起再吃饭,但我一直不回来,他们都挺担心的,就追过来了。
还说他现如今俩腿拌蒜,已经走不动了,让我想法子。
我就说道:“我这不是看见亲戚了,耽搁了一会儿,你们来得正好,这是我哥,他做的?大鹅面条子可好吃了,一会儿带你们也尝尝去。”
李国庆一听唐本初跟我喊师父,我也给认了,一下就愣了:“千树,你都收徒弟啦?哎呀看来你这县城里面,混的还真是好!济爷要是知道有了徒孙,不知道多高兴呢!”
我摆摆手说就是个便宜徒弟,我才多大,哪儿能教的了啥。
而雷婷婷一听李国庆是我哥,就落落大方的过来跟李国庆打了招呼。
李国庆在村里,也就看看二丫桂花这种姑娘了,雷婷婷这种他平时只在电视里面看见过,愣一看见真正的大美女,他不禁也直了眼,结结巴巴的答应了一声:“你也是千树的徒弟?咋还收了女弟子了?不是,这么好看的姑娘,学这一行不害怕?”
害怕?面对邪物,雷婷婷可比我麻木多了。
雷婷婷倒是被李国庆这憨头憨脑的样子逗笑了。
我赶紧说这个不是徒弟,是我门脸的成员,而唐本初生怕不说话就被人给当成了哑巴,说雷婷婷是我女朋友,可把李国庆更吓了一跳。
他拉过我低声就说道:“你小子胃口倒是够大,人家这种城里姑娘,还好看,那得要多少彩礼,我听说城里姑娘找对象,兴有车有房,父母双亡的,你小子倒是父母双亡,可车和房呢?”
说着自己着了急:“这样吧,我跟本家商量商量,不行一家给你凑点,好歹都是李家人,就算难,也不能让你娶不上媳妇啊,我这已经是鳏夫了……你再打个光棍,不好,咱们李家非绝户了不可!”
这内心戏太足了,都展望到五百年后了,把我尴尬的:“哥,你就别管了,我能赚。”
“不能赚也没关系,”雷婷婷笑着说道:“房和车我不太在乎,因为我自己有,可以当嫁妆出。”
嫁妆……
“哎呀我的妈,还是那啥,电视里说的白富美啊?”李国庆这个高兴劲儿的,连声让我把雷婷婷给伺候好了,这样的姑娘可不能让她给飞了。
眼看着雷婷婷笑,我这脸上也有点发红,赶忙扯开了话题:“刚才你要跟我说啥来着,就水面的事儿?”
“也没啥,”没成想这么一混,李国庆像是改了主意,赶忙顾左右而言他:“你们都来了,现在天色还早,跟我回去先吃饭好啵?让你没过门的媳妇,先去相相家!”
“相家”使我们本地的一个风俗,就是男女相亲,对对方的人满意了之后的第二步,就是看对方的家,对方的家是砖房瓦房还是土坯子房,来看这家条件怎么样。
而相家之后,就是订婚了,也就是俩人确立关系,要准备一起繁衍后代了。
雷婷婷要真是城里人还好,就该听不懂了,可雷婷婷本身是邻村出来的,她能不明白吗?这就是“见家长”啊!
但雷婷婷竟然还是落落大方的答应了下来,说好久没吃过?大鹅了。
这把李国庆给高兴的,顺便把葛三多也叫去了,说难得高兴,一起吃个饭,吃饱了有了劲儿,再听千树给解决事儿。
葛三多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给答应下来了:“你们安排,我听着!”
一帮人高高兴兴的往李国庆家里走,我走在后头,捅了捅死鱼眼:“你咋一声不吭的,不爱吃?大鹅啊?你喜欢吃啥直接说,到了老子地盘,老子招待你。”
陆恒川摇了摇头,却盯着李国庆的背影说道:“你这个乡下哥哥,是不是瞒着你什么事儿?”
我心里一个激灵,卧槽,你这俩眼是真毒,这点屁事都被你给看出来了?
陆恒川接着说道:“我看他印堂黄气盖黑气,像是发了邪财了。”
第304章 一只手
邪财?一听这俩字,我心里就微微一沉,当年把芜菁从坟地里面起出来,想给她配冥婚卖钱的七舅爷,不就是赚邪财的吗?
一跟这俩字给搭上,那肯定就没什么好事儿,我立刻就问:“你看得出来,他发的是个什么邪财吗?”
难怪李国庆吞吞吐吐的,感情他心里没藏着什么好事儿,眼瞅着要被我挖掘出来,他又从雷婷婷那想法子把话题给岔过去了。
陆恒川一翻死鱼眼:“你看不出来?他整个脸气色黑暗,命宫狭窄不平,带青气,发的是死人财。”
卧槽,我说怎么他这次发了财也没拿出来吹牛逼,闹半天是见不得光的!
别说,他这个人的性格我还是了解的,格局不大,光知道扣扣索索的省钱,不知道怎么赚钱,整天除了吹吹牛逼,就是算算零碎账,生活是屁点的情趣也没有。
他媳妇活着的时候还跟邻居女人抱怨过,说上次在镇上,看上一条裙子,结果李国庆死活不让买,当着了好些个人,说啥一块布就要那么多钱,打劫呀?闹腾的卖衣服买衣服的都瞅他,别提多尴尬了。
李国庆好像最后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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