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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天神测-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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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算这个,水果摊子摆新果,她得摸几个尝鲜,卖零嘴的支摊子,她得捏两个豆干沾沾嘴,人要脸树要皮,谁拿她也没办法。
  有一次她趁着阴天下雨人们不出屋,又跑去偷龙眼,结果天上正大了一个响雷,把她给劈下来了——虽然是奇迹一样的毫发无损,可街上人们都暗暗笑话她,说她贪小便宜惹天怒,老天都要劈她哩!
  寡妇的名声不好,但她照样洒脱的在街上横冲直撞,昂首挺胸——虽然她有点年纪,胸还是挺壮硕的。
  而就是这个万人嫌的寡妇,意外的倒是对顾瘸子不错,顾瘸子性格本身比较孤僻,除了一些老朋友,跟街坊四邻都不怎么交往,就只有这个寡妇啥时候买东西,总不声不响的帮着顾瘸子捎带点东西,两个馒头,一块豆腐,几个鸡蛋之类的,甚至顾瘸子房顶子漏水她瞧见了,还亲自给顾瘸子帮忙上手搞苫布。
  好些人说这死老娘们难不成看上顾瘸子了?
  顾瘸子觉得孤男寡女瓜田李下,传这话没意思,就不再收寡妇送来的东西,也不让寡妇上他屋里来,结果寡妇知道原委之后,上街跳脚大骂,说光明磊落照顾残疾人都能被嚼吧出蛆来,这些人脑子肚子里装的都是屎,谁要是再传这话,非他妈的把他们连嘴带屁股全缝上不可。
  街上的人们嘴上不说了,心里却免不得了想——可不是,顾瘸子有钱!而且这个年头,寡妇再嫁,光明正大。
  顾瘸子那会儿还真以为寡妇是动了这个意思,还拐弯抹角的说他帮啥忙可以,但是老婆他不想娶,寡妇一听,捂着肚子把眼泪都差点给笑出来,说顾瘸子也真是觉得自己屌是镀金的?谁他妈的看的上他?
  顾瘸子这才稍感心安,同时他也听说了,寡妇日子过得困难,她有个八十来岁的婆婆,瘫痪了,只有手能动,长年累月要吃药,寡妇没啥文化,养着很吃力。
  顾瘸子就开始让寡妇帮着他干点弄下脚料的零活,给寡妇一些工钱,照着他的意思,就跟寡妇照料他算是做公益一样,他给寡妇个赚钱的路子,也算是做公益,其实那些东西对他来说,无可无不可。
  寡妇也不推辞,高高兴兴的领活就回去做,顾瘸子给她工钱也高高兴兴拿着,为了搓棉线铜丝,她还跟顾瘸子要了个扒线的机器,机器吱呀呀转起来,她还跟着唱歌——姐儿生的漂亮的,两个奶子翘翘的……她嘴里能有什么好歌。
  可就是这个零活,要了命。
  寡妇有天听说郊区有个地方的瓜农卖不出去瓜,把瓜扔在地里烂着,立马蹬了板车上郊区去拉不要钱的瓜,等她弄了一车瓜回来,进了屋没听她说别的,就听见她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是瓜被摔碎了的声音。
  这种地方你放个屁隔壁都能听见,邻舍八家过去凑脑袋一看,只见寡妇瘫痪的婆婆身子还在床上,脑袋却跟那些摔碎了的瓜在一起,鲜血淋漓,模模糊糊还带着骨头茬子——是齐脖颈子断的。
  老太太是怎么死的众说纷纭,有人说是意外,寡妇出门让老太太干活,结果机器出了毛病,老太太的脖子被线给卷了,脑袋当然就勒断了,还有人说是寡妇不乐意养活老太太了,弄成个意外的模样,把老太太害死了。
  毕竟老太太早没了娘家人,她们俩婆媳本来就孤苦伶仃的,没谁会追究责任,老太太就这么被埋起来了。
  自此以后,寡妇就给疯了。
  她呆的好好的,忽然就拿扫帚在门口乱拍,还有的时候,人家进门找她找不到,以为她不在家,结果半晌她从衣柜里面爬出来了,甚至她还会把厨房的门给锁上——像是要藏什么东西似得。
  村委会门口的龙眼树得了好处,再也不怕人偷了,长的枝繁叶茂,可人人都叹气,看见寡妇躲着走,说这寡妇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保不齐是撞邪了,她婆婆死的不甘心缠磨她呢!
  还有的说这寡妇是遭了报应,害人自己心虚,是失心疯。
  顾瘸子对这事儿倒是有了点内疚——毕竟那活是他给寡妇干的,寡妇这事儿,他也得负责任,顾瘸子在行内是认识不少人,可他不乐意求他们,这一阵子,正在求一个南派的先生,可南派先生对这事儿没啥兴趣——为啥,那个寡妇不让人进屋,根本帮不了她。
  顾瘸子在我们来的时候都还在想啥时候再去求那个南派先生一回。
  “原来是这事儿,”我连忙说道:“你放心,我们也算是吃这口饭的,只管交给我们。”
  顾瘸子这才像是来了点希望,点头说道:“你们修人这事儿,我也全力以赴,只求咱们,运气都好。”
  我看着郭洋,点了点头。
  问好了寡妇的住址,我就带着陆恒川出了门,陆恒川瞅着我:“你知道离着七月十五还多长时间吗?”
  我当然知道:“三天。”
  “你可是答应了,七月十五之前要把这镜子给送到了西派杜海棠那去,咱们在三鬼门那里可没少耽误时间,路上要是再出点幺蛾子,那……”
  “这事儿应该不难办,”我说道:“郭洋的命在这里,横不能不管,咱们速战速决。”
  陆恒川虽然也像是有点疑虑,但还是点了点头:“那就尽快吧。”
  等到了地方,那是个很破烂的小板房,我一低头傻了眼,门槛台阶上,细细密密的,撒了一层盐。
  撒盐是驱邪的法子,因为盐化邪气,能驱鬼,可见寡妇这里,确实不怎么安宁。
  我踩在了盐粒子上,敲了敲门:“有人吗?”
  半晌,一个沙哑的烟嗓响了起来:“没没没没有。”
  这就是在家了,我一瞅院子里面都跟雪地似得,就带着陆恒川进来了,陆恒川四下里看了看,皱起了眉头:“这地方风水不好。”
  我也看得出来这地方风水不好,在风水上来说,这叫坟坑子屋——左右邻居都比她家的房子高,房顶对不齐,凹下去一大块,正跟个要葬人的坟坑子似得,住这种房子的人家,五年之内,必死两人。
  我刚把视线从房顶子上落下来,就听到一股子风声往我脸上扑,陆恒川见状立刻要把我给拖回去,我早看见了,是一个瘦骨嶙峋的女人举着一个大扫帚,要盖到我脸上来,嘴里还胡言乱语的说:“我奉天命,立斩不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我一下也给愣了,卧槽,这话谁教给她的,特么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是我们同行呢!
  “你冷静点,我们是来帮你的……”
  “你们滚,你们滚,你们都是脏东西!”


第396章 关起来
  眼瞅着这女人跟扑家雀似得扑我们,我赶紧把她手上的扫帚给撑住了:“有话好好说,我们真的是……”
  我话还没说完,这个女人手上的劲儿猛地就给泄了,倒是把我弄了个措手不及,抬头一看,只见这个女人瞅着我,瞪圆了眼睛,嘴唇就哆嗦了起来,跟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嗷”的一嗓子就喊出来了:“我不来,我不来……”
  说着转过头,失魂落魄就往屋里跑。
  这把我纳闷的,回头一瞅,这青天白日的,我身后确实也没有啥东西,这女人难道真是跟传说一样,对婆婆下了毒手,是耐不住良心的谴责得了失心疯了?
  对死人我是有法子,对这心理疾病我是没啥办法的,特么到底是什么环节出问题了?
  于是我就继续往屋里走,一推门,看到门把手上有磨损的痕迹,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缠过似得——再仔细一看其他地方的痕迹,这就明白了,这应该是用绳子在外面一缠,把屋子“反锁”住,这样的话,里面是无论如何都没法打开的。
  瞅着痕迹很旧,应该这寡妇经常是要把老太太给反锁在屋里的——这,算是虐待吗?
  这门不怎么结实,里面虽然是给“闩”住了,可我力气大,稍微一动就给震开了,这个屋子里一股子奇怪的甜味——是农村老太太很喜欢的桂花油味儿。
  这毕竟是个低矮的老房子,在四邻八家的遮挡下,光线跟顾瘸子那一样暗淡,我眨了眨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看出来这个破屋子跟鬼门关里看见的那个差不离,一个堂屋两间卧室,地上是油亮的萝滴方砖,而那个寡妇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
  屋子就这么小,她上哪儿去了?
  陆恒川也进来了,他眼尖,先指向了一个柜子:“你看。”
  我一瞅,那个柜子上面也绑着个绳子,“锁”起来了。
  里面难道有啥重要东西?可这种“锁”也太不正常了,她家就自己,你防谁呢?要是防贼,这他妈的不是明摆着告诉贼这里有东西吗。
  其他的地方,也有这种奇怪的绳索,米缸,碗橱,都跟门上的差不离。
  探头往里看,只见里面还有个躺柜,边角还夹着一角衣服,那寡妇藏这里了。
  我只好敲了敲那个躺柜:“大姐,我们真不是脏东西,你出来,咱们好说话,对了,你不信我们可以,你信顾瘸子吗?”
  “顾瘸子?”那烟嗓从躺柜里面传了出来:“你跟顾瘸子什么关系?”
  “我们算是……朋友,是顾瘸子让我们来帮忙的,”我一听顾瘸子这名字管用,心说早知道老子刚才就提他了:“你要是不信,可以跟我们去找顾瘸子作证。”
  躺柜之中沉寂了一会儿,门就被顶开了,那个女人在躺柜里面瞅着我,一双眼窝深陷的眼睛瞅着特别骇人,神神叨叨地说道:“真,真的?顾瘸子是好人,我,我信。”
  “那就好,我们也是好人!”我赶忙把这个女人给拉出来了,这个女人的手瘦的吓人,只剩下一层皮包着骨头,又松弛又斑点密布,跟个老人的手差不离。
  估计这一阵子她也挺够受的。
  听着顾瘸子的描述,她之前肯定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悍妇,现如今变成了这样,也是让人心里怪唏嘘的。
  安抚了她一下之后,我就小心翼翼的问她到底怕什么。一听这个,寡妇又死死的攥住了我的手:“那个东西不会来了吧?不会来了吧?”
  那个东西,说的是她那个死去的婆婆?
  既然这么害怕她婆婆,可见这个婆婆还真是死的有点蹊跷,我就说道:“怕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怕,我怕!”寡妇的烟嗓爆出一声尖叫,把我耳膜震的嗡嗡响,同时她尖锐的指甲往我手臂上一抠,更是疼的我后背冒冷汗——在三鬼门里受的伤还没好,这特么的堪称雪上加霜。
  陆恒川见状立马把寡妇给拉开了:“大姐,你听我说,我们在这里,那种东西不敢来。”
  那寡妇看着陆恒川,可能因为这死鱼眼皮相好,让这个寡妇也看的有点直眼:“真,真的?”
  “真的,你看我们这一来,这里不是挺干净的嘛,”陆恒川装出了一副平时绝对看不到的和善笑容:“放心吧。”
  别说,这寡妇还真被陆恒川给唬的安静了下来,甚至还点了点头:“真是的,你们这一来,那东西真的走了……”
  “那东西”在哪里,我们根本就看不到啊。
  我看出来陆恒川有安定人心的天分,就捏了他的腰一把,示意他继续套消息,陆恒川吃疼皱了皱眉头,又瞪了我一眼,这才转而露出了一副笑脸:“那个东西,都出现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不分白天黑夜!”寡妇一副神秘的表情,拉着陆恒川就指向了那个被绳子给“反锁”了的抽屉:“你看,这里这里有……”
  从抽屉里出来?
  “还有这里这里也有……”寡妇接着就指向了那些被绳子套住打不开的各种门:“一不留神,刺溜,就从里面给冒出来了!”
  我说呢,闹半天搞“锁”不是保护啥,是因为怕啥。
  米缸,厨房门,抽屉……真要是那个老太太的冤魂,这登场方式也真够独辟蹊径的。
  只是现在看上去,那些东西里面全都干干净净的,哪里都看不出毛病来。
  我跟陆恒川商量了一下,就用比较迂回的方式,以不刺激到寡妇的程度来问她,那个老太太到底是怎么死的,寡妇先是胡言乱语了一番,接着才神神叨叨地说道:“我妈就在家里呢,我妈就在家里呢。”
  你娘,这么沟通可有点墨迹,我寻思着现在时间紧急,得快刀斩乱麻,就也没顾得上继续迂回,而是直接问道:“大姐,你就说,你婆婆的脑袋,是怎么掉的?是自己掉的,还是谁……给弄掉的?”
  我这话一出口,这寡妇跟卡住了似得,瞪大了眼睛就瞅着我,却不说话了。
  陆恒川戳了我一下:“你个傻逼,这会儿刺激到她,更问不出来了,你他妈的不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
  “吃你妈个头的豆腐,”我没看陆恒川,而是继续望着寡妇:“大姐,你只要告诉我,我就能帮你搞定了这事儿。”
  如果真的是寡妇杀了人,那这老太太缠磨着来报仇也很正常,可是这也有疑点,老太太要是被儿媳妇虐待残害死的,那她肯定是吃了儿媳妇不少苦,受一辈子气,加上真的杀了人,会有一种煞气,神鬼怕恶人,老太太根本不好出来吓唬她。
  而真要是意外的话,这跟儿媳妇没啥关系,儿媳妇就根本没必要害怕,她这个性格按说也是皮糙肉厚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心里没愧,更没有必要怕成这样。
  “我妈她,我妈她脑袋掉下来啦!”寡妇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半天,这才说道:“嘘,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告诉别人,我妈被我给藏起来啦!”
  我一寻思,难道老太太的魂魄真的被寡妇给关在哪里了?就忙追问她:“大姐,你说,你婆婆在哪儿呢?能不能让我们见一面?”
  寡妇犹豫了一下,这才小心翼翼的指着一个被麻绳绑的结结实实的床头柜:“就在里面呢!就在里面呢!”
  我立刻蹲下身子,去开那个床头柜,心里却更迷糊了,她真认定了老太太魂魄被自己给关住了的话,那老太太对她来说不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她从刚才开始怕的,到底是啥?


第397章 老太太
  还是说能她真的疯了,在说胡话?
  我一边想,一边就把那个床头柜给打开了,从床头柜油亮油亮的倒影也看出来了,寡妇根本没在怕这个柜子,反而是躲在了陆恒川后头,紧张的看其他被她给“锁”住了的地方。
  这就说明,寡妇忌惮的,真的不是老太太!
  那就有了鬼了,这么说老太太的死,跟她真的没关系?
  我手上用了点力气,床头柜上的绳子就被我给拆开了,打开柜子的那一瞬间,我闻到了一股子药味儿……这个药味儿莫名其妙竟然有点熟悉感,好像我之前在哪里闻到过似得。
  弄开了一看,我一下就给傻了眼,卧槽,里面真面目模糊的,蹲着个东西!
  那东西一团子黑,蜷缩在了个狭窄的地方,跟马戏团的柔术似得。
  我弯下腰就冲里面伸脖子想看的更仔细一点,但正在这个时候,陆恒川忽然大声在我身后喊道:“你躲开点,里面的东西不是什么善茬!”
  我一愣,忽然就觉得一股子凉气从床头柜子里面给传了出来,像是那个东西要从里面给冲出来,我手快,下意识的就把那个柜子门给关上了,柜门里面传来了一个轻微的撞击声,好像那个玩意儿撞门上了,我同时转头看向了寡妇:“这个……就是你婆婆?”
  寡妇点了点头,还有点得意:“嘿嘿,就是我妈!”
  特么的,我一下给想起来为什么看这个屋子的陈设眼熟,闻到了刚才柜子里的味道也熟悉,里面那个东西,更是熟悉了……
  陆恒川看出来我脸色有变化,立刻问道:“你个傻逼看见什么了?”
  “好像……是个熟人……”我转身就问寡妇:“你婆婆除了瘫痪,是不是还有多年哮喘?”
  “你怎么知道的?”寡妇睁大了眼睛:“你认识我妈?她确实咳嗽,就像是这样,吼喽……吼喽……”
  一听这个模仿的声音,陆恒川都给愣了:“鬼门关里的那个……”
  鬼门关里,我们躲进去避灾的小屋主人,被干爹和大小眼喊成“干娘”的那个!
  那个屋子,就跟这个屋子的陈设,一模一样!
  卧槽,这特么的也太巧了吧?
  “我知道了……”我望着陆恒川:“那个老太太,恐怕确实不是这个寡妇给害死的。”
  如果老太太生前被寡妇给虐待,那她不可能给一个瘫痪老太太买桂花油,更不可能跟那个老太太还是继续叫“妈”,现在面对老太太也不可能不害怕,这就说明,她说的“脏东西”确实是另有其人……
  “那她干什么阴魂不散?”陆恒川皱起了眉头:“难道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我就是这么想的,”我接着说道:“你看,这个寡妇虽然平时名声很不好,但是那天她上树去偷龙眼,天雷可都是劈恶人的,这天雷都没劈中她,可不就说明老天是给她留情面的,举头三尺有神明,老天可不会看走了眼,善人才有这个待遇,所以这个寡妇应该是个善人才对,她的善……估计就在孝上,百善孝为先嘛!”
  这么寻思着,我无意识的就朝着这个屋子里看,按照我们在鬼门关里的经历,这老太太肯定是住在另一个屋的,这个屋子应该是儿媳妇的房间,这里的东西虽然也算整洁,却全都破破烂烂的,再到了老太太住的房间一看,那边用的东西,可显然比儿媳妇这里用的好得多。
  而床头还放着一个铁罐头,我掂量了起来,里面有东西在哗哗响,打开一看,果然,是满满一罐子的龙眼核。
  这应该就是寡妇从居委会给偷来的龙眼了——我也听说过,这龙眼是用来止咳平喘的好东西,再想想顾瘸子说她上街占的那些个便宜,现在一想,估计她都是为了让婆婆多吃上一口新鲜的,才作践自己的脸面吧?这样的儿媳妇,老天都不肯伤,绝对不可能杀了老太太呀。
  让人知道的好事,是阳善,不让人知道的默默付出,才叫做阴德。
  寡妇显然,是积了阴德了。
  而老太太明明已经是鬼门关里的人了,干爹还跟她喊干娘呢,我估摸着她应该也算的上是个“当差”的,咋跑回阳间来的?
  哦,我还想起来了,那个大小眼的女人不是跟她提过一句,说什么弄到了活人阳气,就能到“上头”去了,所以这个“干娘”上次差点把我给怎么着了,就是想利用我们的阳气,到“上头”来吧。
  “吼喽……吼喽……”在这个时候,我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又听到了这个咳嗽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就是那天在鬼门关里听到的声音!
  可是这个声音非常微弱,我就算凝气上耳也听不见,估摸着,是那个老太太的阳气不足,在人间呆不了多长时间了……
  我立刻转过身,冲着寡妇说道:“大姐,你喊你婆婆几声,咱们得问问,你婆婆到底还有什么心愿!”
  说着,我就把随身携带的贡香给拿了出来,“嚓”一下给点上了。
  寡妇眨巴着眼睛,在陆恒川的劝慰下,还真的喊起了妈来。
  她这一喊之下,那“吼喽吼喽”的声音也就更清楚了,再接着,老太太的声音开了腔:“我放心不下呀……”
  这个声音,真特么的让人毛骨悚然!
  不过我和陆恒川已经见怪不怪,而这个寡妇也已经疯的不知道害怕了,还在自顾自的喊着:“妈!妈!”
  我大着胆子就说道:“您为着什么放心不下?”
  “这事儿不怪她啊……是我自己不对,倒是连累她了……”那个声音带了点哽咽:“是我老糊涂了……”
  老太太的声音就叙述了起来,原来自从儿子去世之后,她就跟儿媳妇相依为命,虽然儿媳妇干活很卖命,可一方面她文化程度不高,找不到赚钱多的工作,一方面这老太太年老体弱,药上头的花用也不少,搞得家里一直是捉襟见肘。
  好不容易这儿媳妇从顾瘸子那找到了打零工的活计,这婆媳俩可高兴极了,儿媳妇甚至还跟婆婆说,她去帮顾瘸子,就是因为看得出来顾瘸子这个人是个实在人,你对他好三分,他肯定能还你五分,怎么样,可不是有了条财路了!
  老太太高兴归高兴,可看着儿媳妇整天忙活那个机器,累的不成样,也心疼,总想着给儿媳妇帮帮忙——她腿脚不能动,手还能动呢!
  可儿媳妇说老太太哪儿干的了这个,这机器劲儿大着呢,一不小心把手绞进去就完了,后来那天儿媳妇听说郊区有免费的瓜,当然就赶紧骑着板车出去了,也没忘记把门给老太太反锁上——为什么?因为这附近有好些个野猫,儿媳妇怕野猫给挤进来吃了婆媳二人为数不多的吃食。
  而老太太一看儿媳妇走了,那机器上面还有不少的活计,就动了心思,自己伸手去够到了弄,心说自己多干点,儿媳妇就能少干点。
  那个机器操作不复杂,老太太年轻也干过女工,用起来不费劲儿,可用着用着,那天也不知道从哪里就来了个猫,钻进来找吃的。
  老太太怕东西被猫糟践了,就去轰猫,结果猫受了惊,从老太太身边跳来跳去,一下子被线给绞了,差点给卷机器里,老太太眼瞅着猫要送命,也不忍心,就去拽猫,结果这下猫是出来了,老太太的手和脖子被线缠里面了,加上猫把那些个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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