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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天神测-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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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钱砸的挺足的,预付医疗费能撑很长时间。
我咽了一下口水:“我这个要求有点过分,我能不能进去,看看他?”
这会儿那个佟一声冷哼了一声:“是有点过分,拿什么看呢?”
“佟明增!”小梁再一次拔高了声音:“我请你离这里远一点,这个病房我负责。”
那个佟医生欺软怕硬,像是怕小梁不高兴,转身无奈的走了。
接着小梁就利落的打开了病房的门:“你进来看。”
“这会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啊?”我有点不好意思,一直以来小梁都特别温柔可人,这会儿突然雷厉风行的,有点……
“怕什么,”小梁有点粗鲁的就把我给抓进来了:“你想看就……”
她嗓子梗住了,不肯说话了。
我讪讪的跟慈禧太后似得把手搭在了死鱼眼的手腕上,死鱼眼也跟李莲英一样扶着我到了病床边,把我的手搭在了病房边缘的手上。
这只手挺粗糙的,有老茧,还有一种磨不掉的划痕——济爷扎花圈,纸人纸马,都需要竹架子,不然撑不起来,这些划痕,就是劈竹篾子,编竹篾子时留下来的痕迹。
我也帮忙做花圈扎花圈,可是只忙活给纸人上色,扎花圈上的纸花,剪纸马上的鬃毛这种事儿——济爷说他手粗,不碍事,可是我还年轻,弄一手划痕,怕女人不喜欢。
济爷一定瘦了,骨头支棱起来,皮肤显得更松了。
我鼻子有点发酸。
他不回来,是因为不想回来,我明白,我都明白。
只是当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能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吗?就算是罪孽,就算是愧疚,我不想让你一个人面对。
“诶。”忽然死鱼眼发出了一声低呼,我一愣,他从来都不是大惊小怪的人,忙问他看见什么了,结果他捞起了我的手,放在了济爷的脸上。
桀骜不驯的螺旋眉下面,是一双很深的眼窝,而眼窝的边缘是湿润的——济爷流了眼泪。
我心里咯噔一下:“济爷是不是醒了?是不是能听见我说话了?”
小梁忙说道:“暂时还没有,但是从仪器上,能看出,他情绪刚才应该是有波动的。”
是啊,生死桥上,济爷是残魂,还有几分留在了躯体上,是这一点意识,辨认出是我来了。
我也有点想哭,可男儿有泪不轻弹,在济爷面前流泪,要被掐耳朵的——至于他嘛,他老了,老年人就是喜欢多愁善感,我就不跟他计较了。
“我兄弟”当初想方设法的把他给扣在了这里,就是为了拿他来威胁我吧,现在,终于把他给找回来了。
就好比功德是郭屁股的软肋一样,济爷就是我的软肋。
现在终于找到他了,心里特别踏实,好像小时候我发烧,济爷把我搂在怀里一样的踏实,我总是一边闻着他身上的烟草叶子味儿,一边进入梦乡,搞得梦里的红烧肉都是烟草叶子味儿。
“你打算怎么办?”死鱼眼说道:“他需要专人看护,你横不能把他带太清堂去吧?咱们又时常要出门。”
“不用,”我摆了摆手,尽量让脸对着小梁的方向:“我求你个事儿,你给他换个病房——但是千万不要让人知道,医疗费以后我来出,要是送他住院的人问起来,那你就说他醒了出院了。”
小梁一听,什么原因也没问,特别爽快的就答应了。
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这事儿有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所以如果真的有什么危险,你先保护好自己,接着再通知给我。”
“师父,你怎么在这儿?”唐本初这会儿也过来了,一下愣了:“我刚看见你在楼下要过来……卧槽,你兄弟来了!”
我立马站起来了,问唐本初“我兄弟”见到他没有,唐本初忙摇头,我立刻让小梁赶紧转移人——我兄弟在银庄里帮了我一次,已经是回人情,仁至义尽了,我心里清楚,他还是恨我,更恨济爷。
这会儿他来,八成就是要把济爷给转移走了继续要挟我的,他的战斗力我是再清楚不过了,现在我饭碗也没了,他要是想把济爷重新抢走,我们一点还手之力也没有。
小梁一听,立刻着手动那些仪器,本来想喊那个佟医生来帮忙的,可现在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份风险,死鱼眼也跟着帮忙,我听到了带轮子的床滋滋的响了起来——同时也听到了不远处电梯“叮”的一声。
“我兄弟”上来了。
这会儿出门,一定就会被迎头赶上,看来是来不及了……而小梁却说道:“这里有个套间,不出门也能挪过去。”
我一听,赶紧跟着济爷的病床就过去了。
安静的七楼走廊上,脚步声特别清楚,我一颗心要到了嗓子眼儿,就在小梁关上了套间的门的同时,外间的门给开了。
他一进来,自然就会看到了空荡荡的病床,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我们躲在了里面。
死王八蛋,我握紧了雷击木,再敢跟我抢济爷,老子也只好跟你同归于尽了。
第531章 砸场子
我听得到,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的响了起来,应该是已经进来了,站在床边。
如果这个时候,他把手放在床上试探,应该还能摸到济爷残存的体温。
他不熟悉这里的环境,肯定是不知道这里还有个套间的,所以他做出了一个正常人都会做的举动——推开门去找医生。
趁着这个机会,我立刻跟小梁说道:“你们躲在这里,千万不要出去。”
接着,我摸开了门,就要往外走。
死鱼眼一把拉住我,沉声问道:“你个傻逼又想怎么花样作死?”
“你才是个真正的傻逼。”我立刻说道:“我兄弟还得靠着我活下去,不会弄死我的,我过去当诱饵调虎离山,把他引开,你们得抓紧时间,快点把济爷给安排好了。”
济爷不能离开那种滴滴响的仪器,时间太长人就不好了。
“可是,会不会很危险?”小梁的声音也不容置疑:“你什么都看不见……”
我摆了摆手:“没事,你们听我的,一旦走廊上没人,立马把济爷给转移到七层别的病房去。”
说着,我推开了门就出去了,等摸到了走廊上,屁股就窜了出来给我当导盲犬。
这个时候,走廊东头传来了那个佟医生不耐烦的声音:“你又来问什么,你不是亲眼看见那个老头儿在哪了吗?”
我躲在走廊柱子后面,跟屁股低声说道:“你往走廊西头去,轻点跑,下楼梯的时候动静弄大点。”
我也不知道屁股能不能领悟,但是一听我这话,它撒开狗爪子奔着西头就过去了。
“你说我来过?”果然,“我兄弟”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听声音应该是抓住了佟医生:“是不是戴着墨镜,领着一帮乌合之众?”
“啥?”佟医生哪儿知道我有两个,还以为是我跑去抽了疯:“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小梁!小梁!这是什么人!”
“我兄弟”一听这话,照理说会转身就往后看看谁是小梁,我抓准了机会,对着走廊西头跌跌撞撞的就跑,一边跑,一边对西头嚷道:“你们给我快点!这里我挡着!”
已经下了楼梯的屁股很机灵,不知道撞在了哪里,闹得楼下一片嘈杂,真跟有几个人哜哜嘈嘈跑下去了一样。
“蹭蹭蹭……”“我兄弟”撒开了佟医生,奔着我就急速的走了过来:“你能找到这里来,可以啊!”
我索性就转过头,大声说道:“我告诉你,但凡我有一口气在,就不许你再碰济爷一下!”
“我兄弟”冷哼了一声,毫不客气的一把就将我推开了,那破风声冲着我一过,我站都差点没站住。
接着,我也使劲儿冲着西边跑,一边跑一边用鲁班尺横在自己身前:“你再过去,我就自残,大不了一拍两瞪眼!”
“啪”,他毫不迟疑的就把鲁班尺给我打出了老远,我立马蹲下身去摸。
感觉的出来,他脚步一停,视线像是看在了我身上,半晌才低声说了一句:“你这个样子,真可怜。”
不是同情的那种“可怜”,而是特别看不起的那种“可怜”。
我摸不到鲁班尺,还想抱着他的大腿把他给拦住,结果被他一脚给踹开了,接着,他的脚步声就消失在了楼下——冲着那个声音追过去了。
你娘,玩儿心眼儿你玩的过我?图样图森破。
我直起身子,辨认着他的脚步声真的是走远了,这才吐了口气,这会儿走廊上一阵轻响,是小梁支开了佟医生,把济爷给推出来了,放在了另一个稳妥的病房里给藏起来了。
“师父,你可真牛逼!”唐本初这会儿把鲁班尺给捡了起来塞在了我手里,声音佩服的叹为观止:“那小子被你个骗过去了。”
不长时间屁股也从另一头的走廊坐电梯给绕上来了,得意的在我身边叫唤了好几声,算是立了功了。
“他长得跟老子一样有屁用,又没有老子的脑子。”一听济爷也被安排好了,我跟小梁道了谢,就带着他们回门脸了——免得“我兄弟”扑了空,继续找麻烦,而且还得等着郭屁股到上头探听消息的结果。
打进了医院我就没听见姜师傅的声音,估计她不乐意见郭屁股,早就走了。
回到了门脸,还没开门,就听见唐本初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又是你啊?”
这么说,已经有人在门脸等着我了。
“是啊,郭先生让我来的!”是经常从上头给我们通报消息的那个司机:“二先生好!”
我丢饭碗的事儿还不能让人知道,就算这个人是得了郭屁股信任的也不行,死鱼眼最鸡贼,已经不动声色的引着我坐在了门脸门口的凉椅上,我坐下摆出了一副很慵懒的姿势:“怎么了?”
“嗨,上头出事儿了!”司机立马说道:“出大事儿了,闹腾的跟一锅粥一样!”
我心里一沉,跟特么我猜的一样,是老茂想趁虚而入闹幺蛾子?
但我还是装成了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表情:“什么大事儿,给我慢慢说。”
那个司机跟屁股一样蹲在了凉椅前面,跟我讲述道,就打这两天开始,上头被我留下管事儿的几个资格老的先生,就都陆陆续续的不来上头了,上头的事情没人处理,都着急,就上他们家找人,可他们家里人的说辞全是那几个先生一早就到上头办事儿去了。
这就说明,那几个先生是在从家里到上头的路上,就给消失了。
这下子上头人心惶惶的,本来就没有了主心骨,结果还有一些北派的门脸出了事儿——被人砸场子了。
砸场子不是跟暴力拆迁似得那种砸,而是我们业内行话,意思是懂行的先生去其他先生那里假装客人,让不知情的先生给自己做买卖,但是因为懂行,他就将这个不知情的先生套路捅破,坏人家名声,我们这一行信誉最重,你算卦的变成骗钱的,谁还上你那光顾呢?
这本来是行当大忌,因为规矩是话不说死,路不堵绝,除非啥不共戴天之仇,否则没这么干的。
而这会儿砸场子的事情时有发生,大家气不过都想让上头给讨还公道,谁知道上头竟然没了人,这下子当然是人心不稳——自打老茂走了之后,北派的其实都知道保不齐要出事儿,但有大先生,我,郭屁股在,就算出事儿也有人平,可没想到,我们仨倒是身先士卒的都消失在了公共视野之中,其他的先生心里能踏实嘛!
现在北派一下群龙无首,人心惶惶,甚至有人疑心,老茂已经联合东派把我们都给干掉,马上要重新入主北派了,好些人怕乱,都打算实在不行,上相对安宁一点的西派做买卖去。
真要是人才流失,那更跟泥石流一样的要挡不住了。
我立马说道:“那郭屁股怎么办的?”
“郭先生雷厉风行,先把几个造谣的给半了,”司机连忙说道:“表面是暂时压下来了,但是您跟大先生一直不露面,也不行啊,好些人私底下还是议论纷纷的,说头头儿都不在这里了,还不知道出了啥事儿,北派要么易主,要么散!”
我露面是可以,但是我一露面,堂堂的二先生特么饭碗都给没了,这一出去,可就更乱了。
“郭先生说,让您赶紧想法子,最好亲自去上头震慑一下人心,”司机小心翼翼地说道:“不然拖得时间越长,对我们北派越不利。”
第532章 带木的
是啊,自己人都不相信上头了,土崩瓦解是迟早的事儿,老茂动手真特么急,看来我得赶紧把饭碗给找回来。
“行了,我知道了,”我摆了摆手:“你回去告诉郭屁,郭先生,先让他镇一镇,我这身体不太行,等我好了,立马就回去。”
“那,那行吧。”司机其实是想问问我到底得了什么病“贵体欠安”,但是也没敢多问,因为多嘴就多麻烦,于是他就祝我早日康复之后,急匆匆的走了,临走发现了雷婷婷已经回来了,虽然打招呼挺热情,可也听得出来有点失望——这小子也是个根正苗红的武先生,早想着取代了雷婷婷的这个空缺往太清堂来发展,可雷婷婷这一回来,“实习”的机会就泡汤了。
“等一下。”我问道:“你要是去别的门派发展,会去哪儿?”
“您这话啥意思,我承蒙大先生选到了上头做事儿,对北派那是兢兢业业,万死不辞,绝对不会背叛北派!”司机慷慨激昂地说道:“誓与北派共存亡!再说了,他们其实就是心里不踏实,现在郭先生已经回去了,但凡您跟大先生再回去,那谁还敢再多放一个屁。”
一旦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的时候,看谁是事情的最终受益者,就能猜出来了。
可是我跟郭屁股想的一样,区区一个老茂,真的有这种本事吗?那个神秘的东派大先生,又是怎么被老茂给说服的?
这人一走,我就开始寻思,饭碗现在必须得重新弄回来,可干爹那意思估计还得罚我一阵子,看来得自己想法子了。
死鱼眼早猜出来我再寻思什么了:“你要赎回功德?”
“废话。”
那三亿,肯定是保不住了,只是钱得花在了刀刃上,电视上对慈善行业的诟病那么多,我可不能充了冤大头——被人家拿去包养小妹子的话,我拿不到功德,钱就白花了。
“哟,李大师回来了?”忽然古玩店老板的声音给响了起来:“你这一阵子没出门?”
我摆了摆手:“身体不行,你这是要上哪儿?”
“别提了,我女儿谈了个外地男朋友,他们老家闹大水,死丫头也不知会我一声,就跑过去当志愿者了,你说多危险!”古玩店老板说道:“我也不放心,打算过去找她——哎,你是不知道那地方闹灾闹的多厉害,水位线有多高!不说了,我得赶紧去了……”
“等等等等!”我立马来了精神:“这个地方的水灾是怎么闹起来的?”
“还能怎么闹起来,决堤了,加上河道整理有弊病,”古玩店老板叹口气:“天灾人祸,谁也没办法。”
唐本初一问地名,也知道,说看见新闻了,这灾闹得是挺大,全国人民都挺担心的。
成,这三亿看来是有地方花了,我当机立断,问清楚了闹水灾的地方在哪儿,叫雷婷婷开了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往闹水灾的地方去。
那地方离着我们这里不远不近,要是事情顺利,应该来得及回北派露面。
一上车古玩店老板还挺受宠若惊,说没成想我们这么有爱心,替灾区人民谢谢我们。
我则谦虚了几句,干我们这一行的,不积德行善怎么行,古玩店老板连声说可惜跟他女儿没缘分,要不把女儿说给我是多好!人也精神,心还好!说着说着他也察觉出我有点不对劲儿了,好奇的问我眼睛怎么了,我正想找借口呢,死鱼眼来了一句我偷看女厕所,回来就长了麦粒肿,到现在还上着药呢。
古玩店老板一听这个顿时不吱声了。
你娘,你特么找借口还带这么找的?
为了避免麻烦,我也只好没多争辩,不长时间,古玩店老板呼呼的睡着了,唐本初就兴冲冲的问我,是不是拿钱去买救灾物品,赈济灾民什么的来积德。
我说这事儿就得从源头上解决,否则治标不治本没用。
唐本初听了个满头雾水:“什么是治标不治本?咱们不是去救人的吗?买点皮划艇啥的。”
我就跟他解释,我们这一趟,是要找到了闹大水的关键,不仅得把这次的水患给平息下去,还得找到关键,将下一次水患的根源也灭绝了。
因为一般来说,这闹大水跟降天雷一样,看似天气引起的寻常情况,其实行风止水,肯定是有原因的,但凡找到了这个原因,救的了更多的人,功德也会越多,那饭碗也就越有可能回来。
路况不错,很快我们就到了地方,外面到现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听着劲头还不小,唐本初开了手机查天气,说这雨暂时还得下一阵子,问我怎么办——里面就进不去了,我们也有可能出危险。
第一时间当然是要先把这里的情况给了解了,搞清楚这个大水,出在了天地人哪一个方面上。
天,就好比上次山神庙大王八被雷劈,人,就好比窦娥一死七月飞雪,地,则有可能是这里的风水出了问题,调整好了,就能解决了。
古玩店老板已经跟他女儿联系上了,这附近有个救援站,我们一行人就过去了,雷婷婷给我撑了伞,雨水蹦跶蹦跶跳跃在伞面上,还挺动听的,要不是这里闹了灾,还挺浪漫。
“这里风景很不错,”雷婷婷给我讲:“山清水秀的。”
“没错,”王德光也在后面跟了上来:“照着我看,这里本来气运应该是不错的,可惜这里朝山成破头,不佳不佳。”
风水风水,行风止水,应该是个和谐整体,里面的气运才自然,其中要是出现了破口,风水气外泄,这里就会倒大霉,破头就是风水气外泄,坏气运的意思。
“这里可能是干过什么工程吧?”唐本初也凑上来不懂装懂:“开山崩石头子卖钱之类的。”
“谁知道呢,问问情况再说。”觉得出来,我被他们给领进了一个房子里——也可能是帐篷吧,听得出来,头顶还是有滴滴答答的雨水声。
古玩店老板带着我们一进来,自己就去找他女儿去了。
雷婷婷就给我形容,这里好像是给灾民的暂时安置点,里面有不少救灾的人和灾民,大家都挺狼狈的,这里又阴又冷,还有不少找不到家人的在哭。
我也听见了,不少小孩儿的声音混杂在里面,有的是饿了想吃热汤面,有的是想找妈妈,还有的说冷。
让人心里直发酸。
这会儿唐本初他们已经把我们带在车上的一些物资给拿下来了,我正准备找找当地人了解一下情况呢,忽然有个老太太的声音就给响了起来:“这个丢了饭碗的小哥,你的名字里是不是带木的莫?”
这个声音颤颤巍巍的,像是抱着一肚子的希望。
一听这个我顿时就给愣了,对方肯定是圈子里的人啊!卧槽,我特么大老远上这种地方来,都遇上同行了?那可坏了,我丢饭碗这事儿保不齐要曝光……
不过再一想,我又纳了闷,如果是认识我,肯定会问是不是姓李,“名字是不是带木”是个啥问法?我名字倒是有木,数不清的木。
我寻思了一下,就爽快的答应了:“没错,这位大姨,我名字是带着木,不知道您是……”
“那可太好了,”那个老太太的声音顿时特别激动,简直像是已经喜极而泣了:“可算是来了……终于是来了……”
这啥意思?我是越听越糊涂了:“大姨,你到底是找名字里带木的有什么事儿?”
第533章 秃尾巴
百家姓里带木的姓氏可实在是太多了,不仅李,还有林,杨什么的,个顶个的常见,天上掉个陨石能砸到仨带木的,可绝对不难找。
“其他带木的不行,只有你这个带木的行。”那老太太嘟嘟囔囔的:“你们这一来,这水灾就有救了。”
我立马就反应过来了:“您的意思是,我们能把这水灾给平了?”
从她说的出“饭碗”俩字来,就知道这个老太太也是圈子里的人,这一眼就看明来意,可真正牛逼,难道她也是相面的?
可不对啊,相面能看出我名字带“木”?
这会儿死鱼眼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跟上来了,在我耳边低声说道:“这个老太太是解梦的。”
我这才恍然大悟。
“解梦”也是我们行业之中的一门,《周公解梦》不是紧随在《周易》后头嘛,不过解梦的先生日渐式微,传承的并没有我们这些普通文先生普遍,现在已经越来越少了,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到了解梦的同行——县城里是没有的。
不过就算小众,真正有本事的解梦先生也是非常厉害的——因为他们能直接从梦里“看”到了未来,这其实跟“存思”是很类似的,比我们这些更直观。古代也有很多关于解梦的典故,比如晋景公梦长发厉鬼,预兆活不到吃新麦子的季节,陶侃梦展翅飞天,九天上其八,最后伤了臂膀,预兆想一步登天却终遭失败,都非常准确。
“这么说,您看我带着木,是从梦里解出来的?”我来了兴趣:“是个什么样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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