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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天神测-第3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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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把雷婷婷这个专业人士给带上了,屁股也想跟着凑热闹,可律师怕狗,没能成行,就留它在城隍庙里吃猪头肉,和王德光作伴。
一上了这个车,真皮座椅带暖屁股功能,十分高端,律师还跟我们介绍,说这个车是啥进口限量版,托关系找人才弄到的,那叫一个沾沾自喜,显然对“人脉”确实非常看重——不是在炫耀这个车,而是在炫耀他认识很多能用得上的人。
唐本初有点羡慕,陆恒川嗤之以鼻,雷婷婷对这些东西不讲究,面无表情,搞得律师略有点扫兴。
我留意到了这个车的车头悬挂着一个怪模怪样的玩意儿,有点像是个葫芦,不过长的特别抽象,像是吹糖人的没吹好,搞出来的残次品,歪歪扭扭的,就多看了两眼,律师觉察到了,立马就兴致勃勃到底跟我介绍,说这个叫雷葫芦,是专门用来辟邪的,要是我喜欢,可以送给我,是某某高人送给他的。
我就用不着辟邪了,不过还真没听说过“雷葫芦”这么一说,就问他是什么讲究。
他就告诉我,说这雷葫芦,是老天爷对某种东西行天劫的时候打下来的雷震落下来的,跟传说中的雷击木一样,能镇邪,可遇不可求,只要有这个玩意儿,方圆五米,怪不得近。
唐本初忍不住就问道:“那你有这么厉害的东西,咋还遇上那玩意儿了?”
律师很尴尬,说这次跟随他的那个东西太厉害了而已,连雷葫芦都不怕,肯定是个难整的妖孽,所以才来请高人出山的。
我则对他的家宅起了兴趣,一般来说,家里都有门神,好比前一阵遇上了鬼讹诈的那个小哥,是因为本人属相轻,又正在走黑运,正把邪物给带回去了,可瞅着律师的脑门色气明润,也不像是小哥那种黑运,也不知道那东西怎么进了家的。
结果到了律师家里,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家是跟丽姐家差不多的电梯入户房,这个“门”可以说是能上下移动的,邪物很容易就能从电梯上跟进来,而他们家也没有灶,自然没有灶神,可以说对邪物一点防御也没有。
解铃还须系铃人,进了家,我就问他,最近到底都得罪了什么样的人——要那种恨之入骨,恨不得找你拼命的。
律师一脸为难,搬出了一大捧的卷宗,就跟我介绍了起来,最近有个少妇因为老公出轨,小三上门,想离婚,分家产,可是他给那位老公辩护,钻了法律空子,反倒是让少妇净身出户,不长时间,少妇愤恨不平,一气之下跳楼了。
当时这个案子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名气——就算铁证如山,都能胜诉,外带他基本没输过案子,人送外号东方不败。
唐本初听了,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说道:“师父,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少妇来索命了。”
而律师摆摆手,说这只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我让他继续往下说,他就讲述,还有个高中男生是个富二代,每天都霸凌另一个性格懦弱,家里贫穷的同学取乐,让他喝小便器的水,把他脑袋往马桶里踹之类的,穷同学身心受辱,状告富二代,可他给富二代辩护,伪造了一些证据,最后落了个无罪,当庭释放。
第776章 七里台
富二代下了法庭就报复了穷同学,把他们家赖以为生的一辆运输车给烧了,穷同学的家人也没有讨回公道的门路,倒是埋怨这个受欺负的孩子自己怂,引了祸患,这穷同学也是一时想不开,好像是从千禧桥上跳下去淹死了。
还有个老人,是个老教师,退休后住在单位早年分的房子里,孤苦无依,这时有个别有用心的年轻女人,利用曾经是老人学生的身份,靠近老人各种送温暖,让老人认了她做干女儿。
结果呢,干女儿取得老人信任之后,以“投资”,“以房养老”为名,偷着把老人的房产证给找出来卖了,自己拿了房款溜之大吉,老人还很担心这个干女儿,不知道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怎么不来了?
结果等买方上门,把老人扫地出门,老人才知道自己遇上了诈骗。
干女儿请了这个东方不败的律师,律师脑筋活络,辩称老人乃自愿馈赠,现在后悔了,才诬告干女儿,搞得老人成了“老赖”,两罪并罚,还被人议论,说他人老心不老,想占年轻女人的便宜,反倒是打不到狐狸惹一身骚,活该。
老人一辈子方正,临了受了这样的气,一病就死了。
“以房养老”骗局我之前也听说过,董警官家邻居那个老太太就是这么没的,这些诈骗犯简直是丧尽天良到没了边,可一个个赚的盆满钵满,表面上过的很风光——凭本事骗来的钱,凭什么还?
眼瞅着这些人活的滋润,好多人就以为世上根本没有“报应”这么一说,信仰缺失,利字当头,搞得拜神的都跟着越来越少了。
律师翻来翻去,这样为了胜诉卖良心的事情不胜枚举,大部分是一些弱势群体,被有钱人逼得走投无路,他的档案就是一部血泪史。
听了这么多,能说啥呢?只能说多行不义必自毙。
不过他说的也对,他就是吃这碗饭的,能有什么法子,他生存的意义不是辨是非,而是胜诉。
“您看,”律师瞅着我,眼巴巴地问道:“到底是哪一个来找我的麻烦了?”
哪一个来闹事都是情理之中,不过话说到了这里,我环顾了一下,这个房间里面还是挺干净的,并没有看到什么邪物出现。
正纳闷呢,忽然想起来了,卧槽,难道是因为我的身份,那些跟着他的邪物,都不敢来了?
这个律师一出现,就没看见什么玩意儿过。
这下不好办了,老子总不能陪他一辈子吧?
陆恒川显然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抬起死鱼眼说道:“这事儿我们帮你,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谁让你这光芒这么耀眼,你留在这里,也只能碍事而已。”
你娘,你就一句人话也不会说。
来都来了,还不得亲自保佑一下,太师出无名了。
算了,反正陆恒川他们是我找来的,怎么说我也出了力,事成之后吃香火,倒是也有资格。
无事一身轻,倒是也不错,我就留下了陆恒川和雷婷婷给想辙,唐本初见习,自己溜达下去了。
自打入行以来,每件事情都是我亲力亲为,现如今自己倒是给“择”出去了,心里也是百感交集,没准我还真是个受罪脑袋瓜子,这事儿自己不经手,就各种不放心。
无敌,是多么寂寞。
律师家附近的风景挺不错,邻着一道大河,一眼看过去波澜壮阔的,我就靠在栏杆上看人在岸上钓鱼——有钓鱼的,也有放生的。
“没看错的话,”忽然有个人在我耳边来了一句:“您是个城隍爷?”
我被吓了一跳,转脸一看,是个瘦巴巴的老头儿,脖子上的皮都瘦的一层一层的,穿着一身破衣服,眼瞅着过的很窘迫。
我做城隍爷的这事儿,一般人应该看不出来,难道他是个邪物?
可也不像啊,邪物哪儿有本事靠我这么近,还不都得吓飞了。
而且这个老头儿虽然一副寒酸相,可是却偏偏带着凛然正气,特别像是某个贵人来微服私访——他额角峥嵘,肯定是个本来很有权势的人。
“啊,”我有点不确定:“您,也是城隍爷?”
“嗳,”老头儿羞赧的点了点头:“看着不像,是不是?”
“没有没有,”我连连摆手:“不瞒您说,我这新官上任没多长时间,不认识其他的同僚,您见谅!不知道您是……”
按着黑痣皂隶的意思,这里的七里台城隍庙已经拆迁了,连个地基都没留下来,所以我这才算是趁虚而入,越俎代庖,咋这里也能出现城隍爷?
他真要是城隍爷,那可就很不好办了,我跑来抢人家的买卖,那可是个罪过。
“也是咱们有缘分,”老头儿忙说道:“刚才吃了几根香,勉强有了点力气,这才露了露面,你别的时候来,根本见不到我。”
卧槽,还真是七里台城隍庙的城隍爷?
我赶紧跟他行了个礼,俗话说人比人得死,这神比神也是非常让人心酸——我本来以为自己是个吊车尾的,跟九里坡城隍庙一天一地,可跟七里塘的城隍爷一比,我他娘简直太滋润了。
“让你看见我这个样子,也挺丢人的。”七里台的城隍爷腼腆地说道:“我知道你是来给我帮忙的,我先谢谢你。”
当然了……这里本来就是他的地盘,我一来,他肯定就知道了。
“我是听说,您不在这里了,真是冒昧……”我有点不好意思:“既然您还在,那我现在就走!”
没成想七里台城隍爷一把拉住我:“急什么,我吃不到多少香火,现身的时间也不确定,根本没法帮助七里台的人,不仅愧对‘那位大人’,也愧对这七里台的百姓,眼瞅着我没法管事儿的这段日子,百姓受了不少罪,你能来管我的烂摊子,我是真心谢谢你。”
我被搞得更不好意思了,看着他的面黄肌瘦,对自己最近吃的脑满肠肥简直有了罪恶感,我忙说道:“您现在能吃到香火,肯定还有栖身之地,您也看出来了,我是个活人,这样吧,您把住的地方告诉我,我请您吃点香火!”
七里台城隍爷叹了口气:“栖身之地……这也叫栖身之地吗……”
他的眼睛,不自觉的看向了一个墙角。
我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心里可更不是滋味了。
那个墙角上,贴着一张泛黄的图,边缘都破破烂烂的,是个城隍像。
看来七里台城隍庙没了之后,他无处可去,只能依靠在这里了。
城隍像下面有一点残香,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供品什么的,可就更别指望了。
我虽然现在自己也是个吃香火的,但从小随身带着贡香和打火机的习惯一直没变,赶紧把贡香给点上了,规规矩矩的对着城隍像行了礼,这七里台城隍爷虽然很不好意思的拦着,但到底是给饿了,还是吃了一顿香火,脸色一下就好看了许多:“这种贡香,好长时间没吃过了,哎……”
叫谁都得有个兔死狐悲的感觉,眼瞅着庙没了,手底下的皂隶肯定也全没了,连个跑腿当差的也没有,我又问生死文书和功德簿怎么样了?答案跟我自己庙里先前的情况一样——被九里坡城隍庙的给收走了。
难怪陆恒川那个干爹天天忙,你说你又不是蜘蛛,没有八个手,就别捣鼓这么多事儿啊!
七里台的城隍爷吃饱了,这才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不瞒你说,我看见了你是同僚,这一现身,其实也是求你给我帮个忙。”
第777章 走朱砂
我忙说道:“我一定帮忙!”
我当时就觉得,他难得遇上了一个同僚,一定是希望我依靠活人这个身份,帮着他“传教”,招揽一些香客,有了香客,我们这些基层的神才能得以继续生存,万一运气好,有供奉的,哪怕只是个立个神龛也行,总算会有新的希望。
“我还没说是什么忙,你就答应了?”七里台城隍看上去更不好意思了。
“你放心吧,我这边正好在帮一个活人禳治,他那边的事情要是好了,答应会给我添香火,”我说道:“到时候不让他给我添了,让他添在你这里,一定会好起来的。”
七里台城隍吃了一惊,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求的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一个真正的栖身之地,才是现在的燃眉之急啊!
我有点好奇:“那您到底是想着……”
“我是想着,你替我,给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儿们,引一引路。”七里台城隍还是那个腼腆的表情:“这些事情,本来是我一个父母官该做的,可是眼看着心有余,力不足……”
他这么说着,还是无比留恋的看了一眼身后:“我在这里住了七百年了,也该走了。”
他身后,是一大片新兴的高层住宅,在下午的阳光下,整整齐齐的玻璃,反射着晃眼的反光,衣着光鲜的人面色匆匆,在这里来来回回,谁也没印象,这里拆迁之前,是个城隍庙。
“也是老天垂怜,让你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出现在这里了,因为这也是我吃到的最后一分香火,”七里台城隍带着满脸的不舍,说道:“最后一个信徒,就是给我烧香的那个,今天申时心脏梗塞,已经死了,结果没人来勾魂,他是个跟我一样老弱的老头子,根本找不到去阴间的路,不光他一个,其他这样的死人,还有很多。”
申时,下午三点多,就在刚才。
难怪……跟律师有仇的,可以堂而皇之的去滋扰他呢。
“其他的没什么,就是放不下他们,”七里台城隍爷叹了口气:“九里坡那里实在太忙了,还有些死人,不知道地下什么样,念起活着的时候做过的亏心事,怕的要命,就连九里坡的皂隶好不容易来引路,他们也诚心要躲,可这么躲着,除了错过轮回的机会,还能躲出什么来?”
他真的是个“父母官”,看待那些无家可归的死人,也真的跟看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就算他们活着的时候,没给自己的城隍爷上过一炷香,出过一分力。
这让我竟然有了一丝羞愧。
我整天只是想着添香火,引信徒,跟九里坡城隍庙争,到了年底,在香火上高人一等,全是想的我自己,这个七里台城隍,才是真正的城隍。
可惜,真正的城隍,偏偏却是个即将消失的下场。
这他娘的,太不公平了。
“您放心吧。”我说道:“咱们都是同僚,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过这种日子。”
七里台城隍望着我,有点吃惊:“可是,都是天命注定的,你能有什么法子?”
“我毕竟是人嘛。”我答道:“您没听说,人定胜天?”
七里台城隍瞪大了眼:“这……”
“你放心,我尽力而为,量力而行。”
说着,我蹲下身子,把剩下的贡香全点了,并且上附近的熟食店里,买了猪头肉,放在了墙上那张城隍像前面,诚恳的供奉了,并且祝祷:“以我李千树一个凡人的名义,求城隍爷保佑,现在手头上的事情,马到成功!”
熟食店的老板瞅着我,跟看傻子似得,半天才说道:“你怎么知道,这里以前有个城隍庙?看你也不是我们本地人啊!”
“我就是知道。”我冲着他笑了笑。
“现在信城隍的,可越来越少了,”熟食店老板像是被我给勾起了什么会议来,盯着那个城隍像,缓缓地说道:“我们家老头儿年轻的时候,兵荒马乱,倒是不少人上这里来求平安,那会儿我们家的猪头,经常被买去上供,我们家的买卖,还是靠着临近城隍庙稳当下来的,可惜啊……此一时彼一时,全没了。”
我看着熟食店的店堂里,有个年逾古稀的老头儿正在仔细的看护着卤猪肉灶里的火,就问道:“那位就是令尊?”
熟食店老板那张一看就时常吃荤的红脸瞬间就白了:“你说谁?”
“灶火前面的老爷子……”话说到了这里,我忽然就反应过了,殿堂昏暗我刚才没看清楚,炉火虽然很旺盛,可没能照出那个老爷子的影子——他早就死了,却还是留恋人间,怕是不放心自己的儿子和这一片店吧。
“我们家老爷子,以前是每次都看着火,生怕我过了火候,卤不出好东西……”熟食店老板瞪着我:“你……你真看见了?”
“就是个影子,可能我看花眼了。”
敷衍过去,我回过头,七里台城隍爷也跟刚才的我一样,在看着对面的鱼塘。
已经看了七百年了,看成习惯了吧。
“师父!师父!”这会儿唐本初给跑下来了,气喘吁吁地说道:“不行啊,陆先生和婷婷姐没搞定!还是得师父亲自出马!”
“啥?”我瞅着他:“陆恒川那个鸡贼还能搞不定?”
什么玩意儿这么厉害?
“是真的!”唐本初赶紧说道:“您还是赶紧上去看看吧!”
我回头看向了七里台的城隍爷,七里台城隍爷跟我点头致意,一副“请便”的意思,我回了礼,跟唐本初就跑回去了。
上了电梯我就问唐本初:“死鱼眼跟雷婷婷怎么样了?没受伤吧?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怨气有多大?”
“不是怨气的事儿,”唐本初犹豫了一下,说道:“是那玩意儿跑得太快了,我们没撵上啊!”
“那东西露面了?”我接着问:“什么模样?”
要是知道哪个受害者,就能解开他的冤屈,也算是一个进步。
“问题就在这里,也没看清。”唐本初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就,就露出个影子。”
你说就这事儿我不能靠近,你还给办砸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这话不太好说,骂骂死鱼眼和唐本初也就算了,要是说了,不是给雷婷婷添堵吗?
我是一点也不想伤害她了。
于是我气劲儿上了,只好给了唐本初后脑勺一下:“教了你这么长时间了,你都学到啥了?上次五路神那事儿,也是不知道对方什么来历,我怎么做的,你还记得不?”
唐本初被我打的垂头丧气的,只好说道:“记得呀!陆先生其实用的也是差不多的法子,他这次留了朱砂了!”
这会儿电梯已经到了律师家门口,我们下了电梯,我才看出来,他们还真是留了记号了——满地都是糯米粉和朱砂,搞得现场很像是刚在雪地上杀了人。
几道脚印子戛然消失,好像在地上走了几步之后,腾空飞了起来一样。
雷婷婷看我回来了,很有点抱歉:“我们还是……”
“没事,你们已经尽力了,是对方狡猾,我都懂,”我连忙说道:“你别往心里去。”
唐本初一听一个劲儿撇嘴像是觉得我偏心,搞得我又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看着你婷婷姐这么辛苦,你也不说给帮什么忙,还撇嘴呢!”
“不是呀。”唐本初忙说道:“是陆先生……”
我又看了死鱼眼一眼,但死鱼眼倒是挺坦然的:“邪物走得快,我有什么法子,你知道,我毕竟是个文先生,干这个勉为其难。”
文你妈,碍于雷婷婷,我也不好说啥,只好对着现场观望了起来,这一观望,倒是观望出了点不对劲儿的地方。
第778章 寻朱砂
现在这个脚印子,虽然也是赤足,可跟这个律师之前讲的不一样,律师先前说,脚印子比他自己的小很多,才断定不是他自己给踩出来的。
可是现在的这个脚印子,明显是跟他的脚印子差不多大啊。
难道说……来找他麻烦的,不是一个?
“师父,你看出啥来了?”陆恒川兴冲冲的就过来了:“是不是找到啥线索了?”
这小子看邪物看不出什么来,看我倒是一看一个准儿。
“跟着我下楼,”我说道:“看看楼下的人穿着什么衣服。”
唐本初虽然不明白我这个莫名其妙的话是怎么来的,但他一直听我的话,乐颠颠的就答应了。
律师不明白,赶紧问我是啥意思。
朱砂为红,“红”者,有家成“空”,也就是,家下面,自然楼下,而丝者为衣,当然就是看楼下人穿什么衣服了。
律师还是不太明白,唐本初就给他科普,说这是中国传统玄学——测字,让他长长见识。
律师连连点头,跟着我们就下去了。他住在16层,我们应该去15层的电梯。
律师有点好奇:“不是楼下?我以为,是到一楼楼下呢!”
“空”上半部分如果是冢字头,那代表的才是整栋楼,这是个“穴”,也就是一个小洞口的意思,楼房就跟一个个小洞口一样,所以“穴”下,只是下一层而已。
不过他们都是一梯入户的类型,不是很容易下去,但律师是谁,人脉广啊,一个电话下去,15楼的电梯就亮了。
律师带着我们下去,介绍道:“说巧也是挺巧的,我正好有个客户,是这个邻居的表亲,之前知道我住在这里,还欢迎我跟她表亲家联络联络,交个朋友什么的,她好像是做针织的,不过我不做企业法务,我还是擅长刑事法务……”
说着,电梯到位,我们刚一下去,脚步声就特别准的响了起来,一个体态端庄的少妇正往这边走过来,人长得洁白丰满,露出了生意人特有的笑容殷勤的招待我们,我留心看了一下这个少妇的衣服。
陆恒川低声说道:“稍微有点印象,是香奈儿秋装的新款。”
这个什么木耳的衣服看着有点毛边,破破烂烂的,也不知道为啥一个企业家穿的这么朴素,真是勤俭持家。
不过毛边上没看出什么头肚来。奇怪,线索在哪儿?
律师本来以为我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所在,一边跟少妇寒暄,一边还一个劲儿的冲着我看,结果我屁没看出来,心里也是十分尴尬,奇怪,当了神仙,应该算的更准才对吧,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
少妇那边听着律师鸡一嘴鸭一嘴的胡扯,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还看着陆恒川长得赏心悦目,越来越热情,非要给我们留下吃她做的糖醋小排。
我正跟着点头儿呢,忽然里面一个小孩儿的声音响了起来:“妈,我也想吃糖醋小排!”
少妇的脸色一下有点不好,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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