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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天神测-第3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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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简单了。”
“你想怎么样?”我心里一嘀咕,他能跟我赌,可说明够有自信的,这特么的别是又设下了一个套子给老子钻吧?
这辈子没别的,上套的经验丰富,能考上套十级。
但是真要让我追到了门口又放弃,我也实在不甘心——这次追丢了那个女人,还真不知道下次能有什么时候再找到这种追她的机会。
很多事情,我非得问清楚了不可。
“你得在赛神会上,当着所有的城隍爷,跟我赔礼道歉,并且在你十里铺子城隍庙,悬挂跟九里坡的道歉信,”九里坡城隍缓缓地说道:“还有,要跟这一带的解释清楚了瘟鬼方子的事情,还我清白。”
这一阵子,我也发现了,确实因为瘟疫的事情,九里坡的香火猛地下降了不少,大批香客觉得我更灵验,都大老远的跑到了十里铺子拜我,不少居士都给叛变了,转而上我那里侍奉香火了,照着九里坡城隍的这个心眼儿,不恨我才有了鬼。
“窝藏异类,这是对我一个城隍爷威仪最大的污蔑。”九里坡城隍接着说道:“你既然提出来了,咱们就没这么好干休。”
我一寻思,这个女人我是亲眼看见钻到了这里来的,而且守了这么长时间,也确定她也根本没出去,万一九里坡城隍就是想唱歌空城计,来吓唬老子,老子为了他这个自信心就不敢进去了,也特么的太窝囊了吧?
赌一把,还有找到那个女人的机会,连赌一把的勇气都没有,那也只能是干输不喘气了。
为了这个机会,我转过头看着九里坡城隍爷一笑:“好,赌了!”
“好,”九里坡城隍一挑眉头:“十里铺子城隍果然痛快,快请进去,本城隍就等着你愿赌服输!”
“你放心,别的我没有,担当还是有的。”话音未落,我一脚就跨到了九里坡城隍庙里。
上次我来,只是跟黑痣皂隶一起在一个侧厅里面枯坐,还真没堂而皇之的从大门里面进来过。
这一瞅,月光下整个庭院都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确实很符合九里坡城隍那个龟毛的气质。
接着我就看向了墙头——她就是从这个墙头上给跳下来的,按理说,这里应该带着一点她的煞气。
我细心找了一圈,从正殿到偏殿,该找的地方都给找了,可也没找到什么踪迹——真特么的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这里又跟刚才阴气旺盛的地方不一样,满是九里坡城隍的香火气,竟然把煞气给淹没了。
我一寻思,她是从墙角给跳进来的,那“墙”字是土边有丧,丧带两口,卧槽,难道这里有停灵的地方?
旧社会跟现在不一样,丧礼一般是办的很隆重的,要花一大笔钱,那会儿的人,有的温饱都不济,哪儿有厚葬的钱,所以古装剧里有很多卖身葬父的桥断,有的人死了之后,买不起棺材买不起坟地,就只能拖着——把尸身寄存在某个地方,什么时候有钱了,什么时候再下葬。
而一个死人,当然是不能逮着哪儿跟哪儿寄存了,你往客栈,铺子啥的放,人家也得让啊!所以为了行善举,许多寺庙倒是提供这一项帮助——划出来一块地方,让人能把尸体停在那里,就被称为停灵处。
不过社会发展起来,很少有人葬不起人了,何况我们这个小县城还算富庶。
但是这个“墙”字又确实显示了,丧有两口,也就是说这里停着两个死人——难不成,是有闹腾起来的诈尸,给存到这里的停灵处,靠着城隍爷的能耐驱邪呢?
真要是有这么两口尸体,肯定得在停灵处,那刚才那个女人,一定跟那两个尸体在一起。
而这种地方为了怕被香客误入进去,受到惊吓,所以一般是在庙里比较隐藏的地方,还上着锁,不容易找到。
“怎么样?”文书这会儿也给进来了,以一种幸灾乐祸的口吻说道:“十里铺子城隍爷,您是进来了,可您找到那个所谓的煞了没有?”
我看了他一眼:“你们的停灵处在哪儿?”
一听我问停灵处,文书瞬间给愣了:“停……停灵处?您问这个干什么?”
“你们城隍爷都许我来搜了,你不应该配合我吗?”我盯着文书:“说。”
本来就官大一级吓死人,更别提我的气势一出,很少有人不害怕的,文书一个激灵,偷摸看了九里坡城隍一眼,又偷摸看了辛位一眼。
“墙”字繁体,为“牆”,“爿”通竹木片,竹木片旁边,二人于土下,我看向了辛位,确实有个竹木雕刻出来的花影壁,冲着那个影壁就给过去了。
文书也没想到我一下就能找到了停灵处,忙不迭的就跟上去了。
过了那个影壁,是一大排的小房子——这个九里坡城隍庙看来建造的时候不惜工本,连停灵处的规模都这么大,闹瘟疫闹天灾什么的拿来存尸体都足够了——只是现在科技日新月异,有什么尸体,是要躺在了医院太平间的,也看出来这里的停灵处很少有人用,锁头都生了锈。
而这里两排房子这么多……文书有点幸灾乐祸,似乎是想看我从哪里开始找。
“墙”字的“土”为十一,“丧”上则是十一有二为十三,合起来是个二十四。
我数出了第二十四间房,二话没说,直接就过去了。
文书再次被我吓了一跳:“您……您是怎么知道那个房间有死人的?”
我转头看了文书一眼,微笑着说道:“你猜。”
文书也不敢再接着往下问,只是满脸的狐疑,跟着我就要过去,我一瞅那个门上还带着拳头大的铁锁,文书眨巴着眼睛看着我,还等我问他要钥匙,可我嫌麻烦,一手卡在了铁锁上,从地上找了个小棍,没费什么功夫,就给拨拉开了。
“城隍爷您生前……”文书再次叹为观止,几乎忘了我还是个活人:“不是,小的说错了,是以前,您是干啥工作的?”
“不是贼。”我答了这么一句,把铁链子往下一撤,就把门给踹开了。
这个门里面铺面冲出了一股子臭气——长期空气不流通憋出来的,混杂着点霉味儿,简直跟特么的生化武器差不多。
触目所及,我看到了一口很大的朱漆棺材。
这个朱漆棺材的木料和雕工都比较上乘,能用得起这种棺材的人,绝不可能因为没钱下葬而兆地方托付停灵。
口中有口,不用说,这个大棺材里面,一定还套着一个小棺材。
我二话没说,一手就把大棺材的盖子给掀开了。
第878章 双棺殡
一股子特别刺鼻的味道扑了出来,那个“生化武器”的味道,看来就是从这里发源出来的,这个大棺材里面,确实还套着一口小棺材。
只有棺材,是论“口”的。
“墙”字里面,两口。
难道她躲在了这里?这地方的味道可是够难闻的。
而一般一个人只躺一个棺材,大棺材套小棺材是什么意思呢?有人就以为这个人可能比较讲究,为了保护小棺材,外面会套上一个大棺材,这样“包”起来,避免损伤。
可真的要是这样的话,外面的大棺材,就不能称之为“棺”了,而应该被称之为“椁”,而这种葬制,一般得是显贵人物用的。
但我看得很清楚,我毕竟跟着济爷经营了这么多年的丧葬用品,外面的这一层,从边角,地脚,也都能看出来,绝对也是“棺”,而不是“椁”。
再说了,古代的制度,这“棺椁”等级十分分明,上至天子,能得到四层棺椁,棺材厚八寸,有爵位的达官贵人,随着等级递减,士,也就等级低的官员都不许再重上“椁”,只能用大棺。大夫士大棺可以厚六寸,庶人之棺只准厚四寸,也不许用椁。
看着磨损程度,这也不像是古代大官的棺材。
所以,这中平民的大棺材套小棺材,被称为“双棺出殡”。
何为“双管出殡”呢?就是说家里的老人如果去世的时候,遇上了“凶”,为了不危害后人,这“双馆出殡”是一个对“凶”的补救措施。
所谓“凶”,是五花八门,比如说被猫狗惊了尸,或者被雷电惊尸,还有可能是死的时候赶上了“凶时”,总之这尸体是要闹的。
家人当然不会让尸体闹,肯定是要把尸体镇住的。
可这么一镇,惊尸就会不甘心,会危害后代——这位老人会回魂拉一个晚辈,在黄泉路上陪着自己。
为了避免这件事情,就会采取“双馆出殡”,也就是找一口小棺材,压在大棺材的尸体上,里面可以放上直系子孙后代的头发指甲之类,“受之父母”的东西,再塞上平时穿的衣服,就给这个惊尸造成一个假象,那就是子孙已经自己来给你陪葬了,你就没必要还回到阳间去大闹。
拿这个法子来镇惊尸,是很有用的。
眼看着,这个“双棺出殡”,应该就是这个情况——果然,仔细一看,内里的小棺材底下,是露出了半截子小脚——还穿着尖尖的莲花寿鞋,估计是旧社会裹小脚的那种老太太。
而老太太有了“双棺出殡”,按说应该老老实实的被埋在祖坟里面,这惊尸的事儿也就算了。
可这个“双棺出殡”没有入土,而是被寄托在了九里坡城隍庙的停灵处,也就是说——这个小脚老太太没有被镇住,闹起来了,家里人没法,又怕她回去拉年轻后代陪葬,才把她托付在这里的。
是个凶尸啊。
煞气大,她要是躲在这里,这里的煞气和臭气,倒是正好遮掩住她。
怎么会没镇住呢?按理说“双棺出殡”百试百灵,里面到底是出了什么岔子了?
爱他妈的啥样吧,既然这个停灵处是九里坡城隍的地界,老子也就不好擅自出手,越俎代庖了。
于是我就抓紧继续找那个女人。
可那个女人还是没出现,你娘,难道还能是穿上了隐身衣了?
我还没寻思出来,忽然就听见了手底下传来了“卡啦”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给裂开了,我下意识就低下了头,这一看不要紧,刚才还露出了半截子的小脚,竟然不见了!
我脑瓜皮顿时就给炸了——坏了,这玩意儿放在停灵处,就是为了预防诈尸,我这么一过来,虽然嗲这城隍的正气,可我毕竟还是个活人,这惊尸一被生人的生人气一撞,一准跳尸!
以前湘西赶尸的时不时就会喊上一句“生人回避”,其实就是这个意思。
“卡啦,卡啦”木板子的声音越来越响了,我回头想让文书把这个小脚老太太的惊尸给处理一下,可是文书似乎早就料到了会发生这种事情,早就特么的脚底抹油,不知道滑到了哪儿去了!
你娘!老子真是走到哪儿都是个收拾烂摊子的命运啊!
而这个时候,小棺材跟让人劈了一下似得,整个就给裂开了!
而一双长着长长的,螺旋状指甲的手就猛地从里面给探出来了,对着我就抓!
我的印在手上,孤魂野鬼是能认出来,并且害怕我的,但是行尸不一样——他们没有意识,没有理智,哪儿知道什么是怕啊!
眼瞅着这个老太太一身乌黑的寿衣,脸皱皱巴巴的,像是积年的老核桃——按说你活到这个岁数上,怎么也该寿终正寝,乐赴黄泉吧?老实巴交的,也给子孙积攒点福气,你说你惊个什么尸呢?
这老太太脑袋一晃,满头稀疏的白发也给散开了,张大了一张嘴,对着我就要咬下来。
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这个老太太萎缩的牙龈和黑洞洞的烂牙根——估计活着的时候,很贪甜食。
没法子,看来老子还得拍她一下。
但就在我的手扬起来的这一瞬间,我忽然听到了门轻声的响了一下——回过头,那个窈窕的背影正要从门里出去!
好呀,难怪躲在这里,是想着万一真的被我找到,就用这个小脚老太太来牵制我!
不管怎么着,老子也得抓住了你,不然这一趟白跑不说,给九里坡城隍道歉,老子还真特么很难做到!
这么寻思着,我推开了小脚老太太就要追出去,没成想那小脚老太太劲儿还不小,十根长指甲一下就卡在了我脚脖子上。
我一下就来了火,也没客气,脚腕一扭,只听“嚓”的一声,十根脚趾甲应声而落,全齐刷刷的掉在了地上——其实我可以用更温和的方式,只是老子赶时间。
这么寻思着我一脚踹开她就要往外面追,可这个小脚老太太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还要奔着我就扑。
可这个时候,一道子红色粉末喷了进来,那个老太太一碰到了红色粉末,跟被烫了似得,手立刻就离开了。
我对这个味道再熟悉不过了,是朱砂。
回头一瞅,陆恒川正站在了门口,不屑地说道:“这就是那个娘娘?”
“娘你妈!”我一脚踹开了老太太:“真的娘娘跑出去了!”
陆恒川一听,脸色立刻凝了下来,问道:“从哪儿跑出去的?”
我一边说“辛位”,人就一边窜出去了。
果然,那个纤细的身影,飘然过了那个竹木的影壁,又特么的要跑!
跑跑跑,老子飞追上不可!
可这个时候,一阵“卡啦”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我看见陆恒川那颀长的身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撞了,直接倒在了地上。
仔细一看,一团子黑红黑红的东西正卡在了他长颈鹿似得脖子上,搂紧了不撒手。而死鱼眼白皙的面色瞬间就给憋红了。
我立马就明白这个老太太为什么闹呢,小棺材里面放的竟然不是子孙的头发,指甲,是特么的一个死婴儿!
也许觉得药下的重,这“双管出殡”更管用。可一个是惊尸,一个是婴灵,两凶相撞,不闹才是有了鬼!
“别管我。”死鱼眼就算被那个婴灵卡着,咬着牙,竟然勉强还能吐出字来:“追你的娘娘去!”
是啊,现在追上去,还能追的上,这里都是九里坡城隍的香火气,但凡是死人,就活动不开——好比活人到了一个氧气稀薄的地方一样,很能限制行动力。
可我要是这么一走,死鱼眼出事儿的话……
第879章 欠赌约
我没多说,回过身,一脚就踹在了死鱼眼的脖子上,把那团子黑红黑红的肉块,踢出去了老远。
“咔”的一声,那个东西狠狠的撞到了墙上,可能撞坏了,滑下来就不动弹了。
我喘了口气,奔着外头就跑,一手撑过了墙头儿,就看见了那个窈窕的身影正要从城隍庙的围墙上给跳出去。
特么的,可算让老子逮到你了。
我脚底下一使劲儿,就要从墙上翻出去。
可这么一翻,整个人却像是挂了一个秤砣,直接就给坠下来了。
你娘,这是怎么回事?
我一回头,就看见了九里坡城隍,稳稳妥妥的站在了原地,似笑非笑的望着我:“十里铺子城隍,您也找了一段时间了,怎么样,找到了吗?”
“本来是找到了,可老子……本城隍刚要追到手,就被你给拖下来了。”我气不打一处来,也冷了脸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刚要追到手?”九里坡城隍露出了一副很惊讶的表情:“在哪里?你指给我也行。”
你特么摆明了就是诚心了,还特么指给你,这会儿再追,黄花菜都凉了,她出了你的城隍庙,没了香火气的限制,早就跑了!
我吸了口气:“追不上了。”
“哦?”九里坡城隍嘴角一勾,露出了一个刻薄的微笑:“追不上了,还是,根本就没那么个东西存在呢?”
“你……”我看向了文书,好哇,文书走的很妙吗?刚要摆脱了给我当目击证人的机会。
文书正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来,还假惺惺的劝道:“不是小的多嘴,十里铺子城隍爷,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您看走了眼,也是有的,不如就照着我们城隍爷开的条件,愿赌服输……”
“去你妈的愿赌服输!”我跟个炮仗似得,点火着起了,也没顾得上作为一个城隍的体面,冷笑道:“刚才你们就是为了让我实现赌约,这才故意放走了那个东西吧?”
“放走?”九里坡城隍敛了笑意,冷冷地说道:“这我可要反问你一句了,你问我什么意思,我这次想问你什么意思?之前就诬赖本城隍跟你说的什么东西有关系,现在东西根本不存在,你露出马脚,是要将这个诬赖,进行到底?”
“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拿出证据来啊。”九里坡城隍一看我憋着火,才像是真的称心如意了,笑眯眯地说道:“机会,我不是没给。”
给你妈个蛋。
“十里铺子城隍,您就听小的一句劝,认了吧,”文书趁机在旁边敲起了边鼓:“您计划落空的心情小的也理解,可您这么死不承认,也不是办法不是?这事儿赌也赌了,东西您确实没找着,您……横不能赖过去吧?”
怎么样,果然是个套!只是不知道,竟然是个这么不要脸的套!
我这小暴脾气,真是无处安放了。
“就这么说好了,”九里坡城隍说道:“赌约在前,你也是答应的,现在你输了,那些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天色越来越晚了,本城隍忙得很,也就不陪着你在院子里看星星看月亮了,你自己愿意逗留,请便。”
说着,转身就要走。
“跟那种东西合作,不是一个正常城隍爷该干的事情。”我大声对着他的背影说道:“你就不怕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吗?”
“麻烦?”九里坡城隍停住了脚步,答道:“你不是也在找那种东西吗?你就不怕麻烦了?”
文书跟着来了一句:“就是,小的也觉得,您还是先顾好了您自己,再去想别人吧!”
说着,文书跟着九里坡城隍,带着那些随从就消失在了正殿之中,只剩下长明灯还孤孤单单,一闪一闪的。
去你妈的。
我这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就踹了他们院子的桃树一脚,结果惊动了夜宿桃树上的大喜鹊,大喜鹊扑腾着翅膀就飞了起来,大概是为了报复,对着我的头就精准了拉了一泡鸟屎。
阿西吧,乌头太子拿着老子脑袋当厕所,你特么也有样学样,拿着老子的头当厕所?你们九里坡,不管是人是鸟,都特么的太欺负人了!
我正在想辄把脑袋上的鸟屎给擦了,一个手帕就跟鸟屎一样,从天而降,落在了我脑袋上。
这个手帕上有好些格子,好像是陆恒川常用的什么粑粑力。
“是Burberry,”陆恒川似乎看得穿我的心:“很贵的。”
啊,我说呢,上次郭洋在阴间也给我用过一个很贵的手帕,好像也是个挺可笑的名字,不知道一样不一样。
爱怎么着吧,反正也不是老子掏钱买的,用不着心疼。
这么寻思着,我就把脑袋上的鸟屎给擦下来了,叹了口气。
陆恒川瞅着我:“看你这个丧样儿,跟个中年离异有孩妇女一样。”
“滚。”我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你个煞笔掉链子,老子至于追不上那个东西,被九里坡的碰瓷?还特么好意思说,哼,丧偶,老子宁愿丧你。”
到手的人追丢了,还特么欠了九里坡那么多赌约,真尼玛屋漏偏逢连夜雨,滴滴哒哒落我头。
这么寻思着,我又离着那个桃树远了一点,免得大喜鹊去而复返。
陆恒川的眉头挑了起来:“那你为什么还管我?”
“老子有病,行了吧?”我瞪了他一眼:“你特么的还没完了,你知道老子有多后悔吗。”
“你是聪明人,好像没怎么做过后悔的事儿。”陆恒川可能也是看出来我心情太不好了,竟然破天荒地说道:“实在不行,我给你道个歉?”
卧槽?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好几次差点没把我坑我干爹那去,都没提过道歉这俩字,感情他是转性了还是咋?
“算了。”这倒是搞得我挺不好意思的,其实要是说当时,他确实是让我去追那个东西的,是我回去把那个婴灵给踹开了。
想到了这里,我只得摆了摆手:“老子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何况,那个东西就算追不上,也还是有其他机会的,你要是去了我干爹那儿,可就再也回不来了,想想,害死救你划算点……”
“我陆恒川跟你道歉,不应该折回来救你,也不应该为你着想,让你先走。”陆恒川说道:“下次再有这种事儿,我包准跟王德光一样躲得远远的,看着你倒霉。”
我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叼你老母。
气的我转身就走了,他长腿一迈,晃晃荡荡的跟在了我背后,接着就说道:“那个东西的正脸,你看见了没有?”
“废话。”我一边琢磨着对九里坡城隍的“割地赔款”,一边漫不经心地答道:“你不是知道自己搅了局吗?老子上哪儿看去?”
“那个东西能逃到了这里来,又从这里逃走,”陆恒川回头看了看九里坡的高墙:“只怕没这么简单。”
“这还用说,摆明了是个九里坡一伙的,”想到了这里我就牙根痒痒:“要不然,哪个死人敢往城隍庙里撞?怎么又那么巧,在我要追上那个东西的时候,又把老子从墙头上给扯下来了?”
这叫啥?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也别太着急,”他说道:“总会有办法的。”
这死鱼眼今天还知道安慰人了?
谁知道陆恒川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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