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窥天神测-第38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是啊,能来住院,都是外伤。
我嘿嘿一笑:“肯定是药王六爷照顾我。”
“就你嘴贫。”小梁一边说着,一边给我喂汤,汤确实又鲜又香,马三斗巨大的喉结滚来滚去,一个劲儿干瞪眼的咽口水。
这个感觉,竟然还挺幸福的——我恍恍惚惚,觉得之前在金矿里的惊心动魄,倒像是做了一场梦,现如今,都好了。
这会儿小梁一低头看见了我的手腕,跟想起来什么似得,有些心疼地问道:“之前我就看你手腕子上有东西,你倒是跟我说说,这是谁给你弄的?”
我一看,那个乌青的手指印,还清清楚楚的浮现在了我手腕上——这么长时间不褪色,确实是死人记。
“我……”我答道:“记不清楚了。”
“能有本事把你给握成这样的。”小梁嘴角一垂:“是女人吧?”
“这个……”
“你也不用解释。”小梁勉强笑了笑:“我看得出来。”
是啊,小梁是医生,男人的手指头印儿跟女人的手指头印儿,肯定也不一样。
“师父,你醒了?”这会儿唐本初也风风火火的从医院走廊里走进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串烤红薯,兴冲冲地说道:“好点了?”
“好多了,”我忙问道:“城隍庙谁守着呢?”
“你放心吧,王德光在呢,”唐本初说道:“陆先生带着那一帮熊孩子回清远了,还没回来——说起来,送那么多尸体上路,也真是怪辛苦的,清远的路况还不好,大车也开不进去,幸亏陆先生人脉广……”
“不是陆先生人脉广,是我人脉广,”这会儿茂森也给挤进来了:“爸爸,赶尸的人,是我亲自找的,你可得夸我两句。”
哟,干儿子来了,真是好久不见了,我就问他:“你怎么来了?”
“看您这话说的,我爸爸有事儿,我能不来,那我不成了不孝子了,”茂森嘻嘻一笑:“我二十四孝好儿子!”
少特么咒我了,二十四孝里面有几个是健康好人。
“你最近过的还行?”老茂家也没啥人了,他可算是光明正大的跟着郭屁股,估计也混成了能独当一面的阴面先生了。
“我是挺好,”茂森高高兴兴地说道:“不过,有个人,现在过得挺不好。就是因为他过得不好,所以我正要跟爸爸说说他的近况呢!可是一打听出来您在城隍庙,就知道您病了,我这不是赶紧就过来尽孝了吗?”
“哦?”我来了兴趣:“谁过得不好了,能让你高兴成这样。”
茂森刚要说话,唐本初横刀立马的插了进来:“他说也不是什么正事儿,师父,你可算是醒了,有个正事儿,我必须得跟您说说。”
茂森被他这么一打断,很有点扫兴,我一听是正事儿,就让他赶紧说。
“您还记得您闹事儿的金矿,是谁的地界吧?”唐本初赶忙说道:“六丈原城隍庙啊!您去了这一整,可不是把六丈原城隍爷也给惊动了吗?”
对啊,又特么算是越俎代庖了。
“不是,”我寻思了一下,说道:“按说那些个熊孩子上六丈原去了,没求出什么来,这才听说我这里灵验,赶来找我的啊!他自己不干事儿,还赖我一个两肋插刀的,这有点不地道吧?”
“看咋说了,”唐本初说道:“他派了人上咱们十里铺子请您,可您这不是一直没醒,我看意思挺重要,就说等您醒了,让您赶紧过去,把这事儿处理了,别又跟九里坡城隍似得闹蹬了,那您可就两面夹击,腹背受敌了。”
第947章 六丈原
这倒也是,还真是正事儿。
我回头就看干儿子:“你那事儿不着急吧?”
“不算特别着急。”干儿子虽然不知道我这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看也看出来我还挺忙,立马说道:“爸爸您请便,我等着您回来。”
“乖儿子。”我再病床上来了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小梁一愣,拉住我:“千树,你才刚退烧……”
“我没事了,你放心吧。”我冲小梁笑了笑:“汤真好喝,谢谢你。”
小梁的脸跟有特效似得,从颧骨一路红到了耳朵根,这才低声却认真地说道:“你要是爱喝,我天天给你煮。”
“不用那么麻烦……哎马三斗你慢点喝!”一听我要走,马三斗特别高兴,迫不及待的把汤给捧了起来,胡乱吹了一下就往嘴里送,烫的直咳嗽。
“咔咔咔……”眼瞅着马三斗飚出了眼泪,我赶紧说道:“小梁你快去看看马三斗,我先走了。”
小梁又好气又好笑的瞪了马三斗一眼,这才给他拍了拍后背,也没忘了回头看着我:“那,我有时间,就上十里铺子去看你。”
“随时欢迎!”我摆了摆手,就带着唐本初下楼了。
“我没在十里铺子这几天,咱们家消停不?”
“消停极了!”唐本初忙说道:“这周围的死人都被您给收起来了,哪儿还有敢造次的。”
他这么一说,我心里禁不住还是有点失望:“真没有?”
“真没有,风平浪静!不对啊师父,”唐本初也看出来我这话问的奇怪,狐疑地说道:“看您这意思,您还盼望着出现点啥事儿啊?”
“你傻啊!”我给他脑袋上来了一下:“不懂就别问。”
唐本初一脸懵逼,但还是走在了我前面给我开门,顺带带我上停车场,到了一辆新车前面,特别理所当然的把新车的车门开开了:“师父您请。”
这车看着就很豪华,是个大越野车。
“咋?”我顿时有点纳闷:“这谁的车?”
“嚯,您忘了?”唐本初连忙说道:“上次您给宋为民家平了事儿,宋为民赶到了咱们十里铺子来还愿,赶上您没在,这不是看着咱们庙里的重要工作人员——也就是我,出来进去还是坐公交车,就特别给咱们庙里,捐赠了一个庙产吗?这车叫大切诺基,进口豪华配置,很牛逼。”
“大怯懦鸡?”我狐疑的上了车坐在了副驾上:“车看着挺霸气的,没想到名字这么萌。”
“有吗?”唐本初不以为意,发动了车就开了出去:“师父,推背感怎么样?”
“挺好挺好。”比起这个,我更关心的倒是仪仗,就问唐本初这宋为民来了给了这么牛逼的车,那仪仗给了没有?
唐本初一拍大腿:“我没跟您说过?哎呀我去,这都不用形容了,您马上到家,自己看看去,我能说啥呢,三个字,666。”
我挺兴奋,这大怯懦鸡毫不怯懦,风驰电掣的就把我们送回到了十里铺子,一进门,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崭新的仪仗。
王德光一瞅我出来,赶紧也迎出来了:“老板,您可算回来了,好了?”
我点了点头:“好了!”
也顾不上看王德光,我光看这个仪仗。
这个仪仗还真不是一般纸扎店里的货,触手一摸,诶呀我去,这是个艺术品!
扶手都是金的,门帘子,顶盖,覆的都是最好的湘绣,腾龙飞凤,别提多华丽了,我赶紧钻进去坐了坐——好!再也不用担心从这个仪仗里面给漏出去了!
“老板,宋为民还真是挺有心的,”王德光看我高兴,他也挺高兴的:“这个东西,配上了您神像上那个汪逢春给的披风,啧!这去赛神会,谁还敢低看您一眼?”
人是衣裳马是鞍,眼瞅着老子这是要抖起来了。
我得意洋洋的就围着这个仪仗绕,真跟小时候得到了一个三轮车的感觉一样。
那会儿村里小孩儿都流行骑铁皮小三轮,米其林他们都有,我看着他们骑车特别羡慕,蹲在树下瞧了一下午,济爷过去喊我回家吃饭,注意到了我的眼神,当时也没说啥,第二天正好是集市,他去赶集,回来就给我带了一个崭新的三轮,这把我给高兴的,骑上去就满村子兜风——跟大家宣告宣告,我以后也是有车一族了。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济爷为了给我买那个三轮,在集市上找了十来个客人,去看风水,结果一天走下来,看完了阳宅看阴宅,上山下坡的,鞋底子都给磨出了个窟窿,才给我买到了那个三轮车。
我当时就想,这个三轮车我得传下去,传到了我儿子那,传到了我孙子那儿,生生不息,做李家的传家之宝。
后来,那个三轮在一场大火里,跟花圈店一起没了。
不过,好在济爷还在。
“城隍爷,您可得赶紧准备准备。”黑痣皂隶连忙说道:“咱们得上六丈原城隍庙去了,人家来催两回了。”
我赶紧点了点头:“这个仪仗来的好,这次上六丈原,就算它的处女航了。”
黑痣皂隶一听“处女”俩字,还挺尴尬的——那表情像是在说,你一个堂堂的城隍爷,咋在下属面前说这种流氓话呢?
我也有点尴尬,我要不要告诉他,大清早就亡了?
上了仪仗,飘飘忽忽往外一走,别提多舒服了,不过这么一出去,是不是有点炫富的意思?算了,我一会儿态度好一点,能不跟六丈原的呛,就别跟他呛。
说起来,我还真没跟六丈原的打过交道,而且六丈原也确实是个很没有存在感的地方,主要六丈原是个挺荒的地方,山多,山前面是一片平原,开矿啊,种地啊,这一类的倒是挺多,就是人少。
我们做城隍的,吃的就是人的香火,你这人少,收入也就少,估计过的也不咋好——要不金矿那边出事儿,熊孩子们过去都没得到帮助呢!
“城隍爷,我先跟您说一声,您且得小心点儿。”这会儿黑痣皂隶说道:“这六丈原的城隍爷,跟九里坡的关系最好,他们地界挨着,认识的时间也长,九里坡香火好,貌似时不时还要周济六丈原一些,谁都知道两位城隍爷的关系,您这一去,我估摸着,六丈原的没准还真要替九里坡城隍出头,为难为难您呢!”
“他就是想为难,也为难不着啊!自己不管事儿,让信徒跑别处报告去,还能赖我?”我说道:“你放心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随机应变。”
“您的聪明才智,这都不事儿!”黑痣皂隶赶忙恭维了一句。
这说话间我还想起来了:“对了,上次跟九里坡城隍说过,让他把你的那个相好的黄翠芬给放回来,放了没有?”
黑痣皂隶听问,挺不好意思的就说道:“您放心啊,已经给放回来了,您看我们这底下人,还劳烦您给操心……也怪不好意思的……”
“没什么,不给底下人谋福利,当什么头儿?”说话间,六丈原城隍庙就已经给到了。
因为是登门造访,礼节当然要有,我早就把披风给穿戴好了,外带现如今是个金身,也算是雄赳赳气昂昂。
探头一看,打算看看六丈原城隍庙是个什么规格,没想到一伸头,看见门口乱哄哄的,好些人正在六丈原城隍庙前头吵吵嚷嚷的,也不知道出啥事儿了。
我赶紧跟黑痣皂隶使了个眼色:“打听打听去。”
第948章 树撒钱
黑痣皂隶赶忙点了点头,就凑过去了。
结果黑痣皂隶过去了不长时间,那些人就波动了起来了,我这一颗八卦的心也是比较浮躁,把披风脱下来,就钻到了那些人群里面看热闹了——反正城隍庙出了这事儿,他们六丈原肯定是没功夫再出来接我了。
“快点!快点!再晚一点抢不上了!”好些人一边呼喊一边往里面挤,我竖起耳朵也跟里面钻,眼瞅着一个七十来岁,弯腰驼背的老太太要栽倒,我赶紧就把她给扶起来了:“奶奶,您消停点……出啥事儿了您这胳膊腿的往里钻,让人碰着就不好了。”
“起开!”没成想这个老太太老当益壮,一膀子就把我给掀开了:“别挡奶奶的财路!”
“啥玩意儿?”这我也没闹明白,你上一个城隍庙里来找财路?这是哪门子的财路啊?
“来了,抢啊!抢啊!”前面一道声浪就传了过来,我转头一看,当时就给愣住了:“你娘?”
只见漫天飘舞的,都是粉色的百元大钞,跟春天的桃花瓣一样,卷的到处都是。
这些人挤挤攘攘的,就是过来抢钱的。
谁当街撒钱?人群跟海浪一样,一波一波的,把我挤得前俯后仰,又不敢用力——力气稍微用错了点,身边的这些人都得让我搞一个人仰马翻。
不是,为了啥要来撒钱?钱太多了烧的?这人糟蹋钱也有罪——这会折福气的。
透过了密密麻麻的人群,我看见了六丈原城隍庙中间有个大松树,一个穿牛仔裤的正在大松树上头往下一把一把的撒钱,粗略这么一估计,撒出来得有两三万块钱了。
“发财了,城隍爷保佑,这下可算得上是发财了……”有的人抢到了钱,那叫一个喜笑颜开,搂在手里就不撒开。
那个老太太挤不进去,大声叫骂了起来:“你们不知道尊老爱幼,你们丧尽天良,你们起开!你们让我捡点!”
在钱面前,哪儿有几个尊老爱幼的。
“再来点!”好些人声嘶力竭的喊着:“不够!”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们这么来跟人要钱又是怎么个意思,人跟人之间,因果可也不好乱欠啊。
我赶紧问道:“这谁往下撒钱啊?为什么撒钱啊?”
“那谁知道。”大部分人不搭理我,就那个老太太刚才被我扶了一把,这会儿挤不进去,眼瞅着抢不到钱,絮絮叨叨地说道:“没准做了什么孽,拿钱上这里撒出去赎罪呢吧!不是有句话,说破财消灾吗?这不是钱,这都是他的灾。”
嚯,钱能烫一手泡还是咋,成了灾了——再说了,既然成了灾,你们这么积极来抢什么灾呢?
再仔细一瞅,那松树上的是个年轻男人,肩膀和头已经从松树枝头给露出来了,长得普普通通的,身上正挎着一个黑包,这个黑包里面,鼓鼓囊囊的,他正把那钱一把一把的拆开——可能是刚从银行里面给领来的,上面还有白纸条封呢!
眼瞅着他慌慌张张的撕开钱上的封条,又大把大把的往下撒,这些人都跟疯了一样,在钱雨底下抓。
可正在这个时候,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妇女,光顾着抢钱,孩子倒是给松开了,一大波人又这么挤挤攘攘的,孩子但凡一落地,立马就得被这些人给踩踏上!
那么小的孩子被踩踏了,当场就得送命!
我当机立断,一头就把周围的人给撞开,抢到了那个孩子面前,就把那个孩子给抱住了,周围的人跟波浪似得冲我压了过来,我赶紧趴在地上护好了孩子,脑袋和后背还被踩了好几脚。
没法子了,我凝气上足跟周边一扫,气劲儿上来,那些个人前俯后仰倒了一片,这个踩踏事件才消停了。
就算他们趴地上了,也顾不上起来,还是奔着钱划拉。
尤其那个丢了孩子的年轻妇女,一手轻了也不知道自己少了啥,俩手一起划拉的可带劲儿了。
我站起来,也没顾得上拍开自己身上的土,抱着孩子就过去了:“大姐……大姐!”
“起开!”那个年轻妇女还以为我是来跟她挣她面前那些钱的,尖着嗓子就护住了面前那一片钞票:“这都是我的,你个不要脸的别打我的主意!”
我窝了一肚子火,抬手就把她的手腕子给翻过来了。
“哎呀!”那个年轻妇女尖叫了一声:“你恃强凌弱,你一个男人,跟女人抢……”
话没说完,她才发现了我还抱着个孩子——孩子跟她自己的孩子,还有点像。
她反应过来,往自己怀里一看,“嗷”的一嗓子就叫出来了:“你欺负女人不说,你还绑架孩子,我,我跟你拼了,你个见钱眼开的东西……”
我特么是招谁惹谁了!
“你自己把孩子给掉在了地上,你赖人家小伙子?”倒是那个不甘寂寞的老太太给我出了头:“有你这么当妈的吗?看见钱,孩子都丢地上了也不知道!实话告诉你,要不是这个小伙子眼明手快,你这孩子早给踩成罐头了!”
“啥?”年轻妇女半信半疑的看了看我,劈手就把孩子给抢过去了:“那你都做了好人了,好人还不做到底,多帮我抱一会儿孩子怎么了?还不是自己也想抢钱,怕给我抱会儿孩子耽误了。”
诶我就纳了闷了,在钱之前,人就能变成这样吗?
“人就是这样,钱就是这样!”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思,那个撒钱的小哥冲着我说道:“什么都是错的,只有钱是对的!”
你特么又在胡说八道个啥,你让邪教洗脑了还是咋?
我就瞅着他:“你为啥撒钱?”
“我为啥撒钱,是城隍爷让我撒的,我为着破财消灾!”说着,他跟孝子送灵撒纸钱一样,又把粉红钞票大把大把的抛了下来。
城隍爷?阿西吧,你是吸毒了还是喝酒了?反正这个精神状态不太正常。
这些吃瓜群众又都呼啦一下围上来,把我给推出了人群,我赶紧站稳了脚跟——也就是我,换个普通人,早让你们推给“五体投地”了。
“城隍爷。”这会儿,我耳边倏然响起了说话的声音,把我给吓了老大一跳,转头一瞅,闹半天是黑痣皂隶,我忙问道:“你打听出来没有,这是咋回事?”
“嗨,这附近也没人认识他,”黑痣皂隶指着那个撒钱的小伙子就说道:“估计是他做了恶事,怕有报应,所以就上这里来撒钱了,盼着破财消灾。”
破财消灾也是有底线的,比方说你要是杀了人,你就得偿命,撒钱没屁用,就算你贿赂了谁,这辈子没遇上报应,下辈子还等着你呢。
“那他哪儿都不去,咋在这里撒钱?”我问道:“跟城隍爷有啥关系?”
“他自称是城隍爷让他撒的。”黑痣皂隶说道:“也没准……”
“哎呀,这不是十里铺子城隍爷吗?您已经来了?”这会儿一个青衣皂隶不知道啥时候出来了,恭恭敬敬的跟我行了个礼:“我们城隍爷等了您老长时间了,没成想您正好今天来,我们庙里赶上有事儿,您别见怪。”
不见怪才是有了鬼。
但我还是说道:“客气了客气了,你等我……”
我本来想回去把披风和仪仗给换上,毕竟上人家家里来,你拾掇好了也是一个礼节。
“我们城隍爷已经等着了,您就别……”青衣皂隶这意思,是让我赶紧去。
我一寻思,也是,别让人等太长时间,显得我故意摆谱似得,只好也就硬着头皮跟着进去了。
第949章 留香火
青衣皂隶这才松了一口气,把我往城隍庙里面引。
我瞅着院子里面,那个撒钱的闹腾的还那么欢,就忍不住问道:“你们院里的事情……”
“您放心,”青衣皂隶客客气气地说道:“我们城隍爷心里有数。”
这话的意思我明白,我登门造访是个客,各扫自家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吧。
六丈原城隍庙的历史也不短了,脚底下的青石板台阶也算是溜光水滑的,正殿虽然没有九里坡城隍庙那么豪华,可也比我的城隍庙强得多,占地也得有十来亩,扫了一眼墙上的庙志,感情历史还挺久远,明朝就开始建立了。
这不禁让我肃然起敬,里面的肯定是位长者前辈。
跟着青衣皂隶进了门,里面种的是大花蕙兰,特别雅致,里面的墙上还有名人题的字画。
别说,这感觉还真不错,有一种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文化氛围,搞得我也挺胸抬头,想着假装出点书卷气来。
转过了月牙门,就看见了一个偏殿,里头一个大缸,大缸里面游着锦鲤,一个老人正在缸边看鱼。
这位老人的打扮也十分体面,显然就是六丈原城隍了,光看背影,也给人一种特别脱俗的感觉,搞得黑痣皂隶偷着就拍我身上的脚印子。
青衣皂隶赶过去,就跟那个老人低声说了几句话。
那个老人听了,这才微微的转过身来,对我笑了笑,拱了拱手是个同僚礼:“原来是十里铺子城隍来了,有失远迎。”
“您别客气,”我赶紧举手还了还礼:“上次我在您的地方越俎代庖,本来想着先过来负荆请罪,无奈何我还是个活人,一下就病了,这不是,今天醒过来,立马就上您这里来了,跟您正式赔礼道个歉。”
这话说的客气,其实也是谦虚,他自己不管,我才受人之托越界来管事儿的,这事儿他自己肯定也是心知肚明,我这么说也是礼貌,他这个岁数,又是个前辈,肯定能懂。
他微笑的看着我,打量了打量我这一身打扮,笑道:“是个活人……嗯,老夫也明白,活人有活人的不易,不过,你们有件事情,做的是不是不太好?”
“事情?”我寻思了一下,哦,八成是说我强行征用了他辖地的死人,就连忙说道:“那也是我一时情急,因为我当时还带着两个活人,横不能让他们死在里面,所以我才……”
“不是这个意思。”六丈原城隍看着我,说道:“是你们,拿走了我的东西。”
“啥?”这我就听不太明白了:“什么东西?”
六丈原城隍一听我这话,脸色顿时就给沉下来了,嘴角一斜,说道:“老夫也知道你是活人,可活人也不能做出鸡鸣狗盗之事啊!老夫话已至此,你还没听明白?”
鸡鸣狗盗?不是,那我可就更不明白了,什么意思啊这是?我顺走他们这里的东西了?还是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