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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天神测-第3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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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如意是啥呢?看着是光华灿烂逼格很高的样子,经常作为皇上赏赐和宫廷陈设什么的,其实这货是由痒痒挠进化来的,为啥叫如意?你自己挠肯定比别人挠要来的舒服,这不是如意的意思嘛。
  所以拿着如意的神像,一般都是一些富贵闲人,这货还真跟陆恒川说的一样,拿我手里,纯属是个装逼的作用,跟大金链一样,炫富来的。
  陆恒川给我这个玩意儿,就是让我在赛神会上高人一头。
  “这玩意儿……”我瞅着陆恒川:“哪儿来的?”
  “你傻逼啊?”陆恒川翻了个白眼:“真金白银,巨款托蜜姐做的,蜜姐一听你用,她还搭上了点自己的私房货——你看这个猫眼儿,还有那块红宝石,都是好东西。”
  “这么说,”唐本初也反应过来了:“那天你说是送小茂回县城,其实是跑到了蜜姐那去定做这个了?”
  陆恒川没吱声,显然是默认了。
  “陆先生还真是有心啊!”王德光挤过来细看:“嚯,这成色可真是不错,花了不少钱吧?”
  陆恒川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我从来不用便宜货。”
  “你,你这也太糟蹋钱了,铺张浪费啊……”我嘴里这么说,却揣在手里左摸右摸,他倒好,劈手抢回去了:“你要是嫌铺张浪费,还给我,我让蜜姐把它给重新融了。”
  “别别别,你说你咋这么着急呢?”我赶紧把八宝如意给抢回去了:“赶火车啊你,我又没说不要。”
  “谅你傻是傻,还没傻到了什么程度。”陆恒川鼻子眼儿看人,一脸鄙视。
  一股子感动跟山洪暴发似得,在心里蔓延而出,搞得我特别想抱抱他,但一对上他那个死鱼眼,这个Gay里Gay气的想法还没萌芽,就又被我给无情扑灭了。
  “我会好好用的。”我抱紧了如意,跟抱孩子的妇女似得:“谢了。”
  陆恒川没搭理我,维持他一贯的高冷。
  等去必胜客吃完了必胜大餐,回来的时候,大家吃的都挺兴奋,一个劲儿的唱“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莫回头……”
  我还搂着如意不放——这一等装逼利器,其他城隍谁有?他们谁有?
  “李千树。”忽然陆恒川看着我,很严肃的开了口。
  我有点怕他后悔,赶紧把如意给抱紧了:“不还,你别想了。”
  他跟看傻逼似得看着我,说道:“谁让你还了。”
  “哦?”我就说道:“那你说。”
  “赛神会上,给十里铺子长脸可以,”他面无表情地说道:“别给十里铺子丢人。”
  我微微一愣,他平时就是个特别认真的人,可今天,比平时还要认真,搞得我不由就点了点头:“放心。”
  “时间可能也快到了。”陆恒川颀长的身材走到了我前面去:“你准备准备吧。”
  我跟在他身后,就回到了庙里——明天就要参加赛神会了。
  这半年来,在这个小庙里面经历的事情,一幕一幕的在眼前闪回,做一个城隍,没有想象之中的无聊,倒是比想象之中的压力还大,这个小庙,从无到有,都是我们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
  可是,这个城隍做的很开心。
  阴间主人,其实真的很有识人之明。
  我参加完了赛神会,我这个城隍,大概还会一直在这里做下去吧?所谓的生劫死劫,我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城隍爷,您回来了?”黑痣皂隶迎了出来:“明天可就是赛神会了,小的带您沐浴更衣去!”
  我振了振衣领,就跟上去了。
  这一次的赛神会,不管香火是什么样,只许胜,不许败。
  等到了参加赛神会的时候,黑痣皂隶给我把披风穿好,金身也好好的擦拭了一遍,闪闪发亮,仪仗也光华灿烂。
  现如今,十里铺子城隍庙的人员编制也多了不少——那些塑像小鬼,塑像皂隶,齐刷刷的在仪仗边前呼后拥。
  我自觉很神气,揣上了如意,就上了仪仗。


第979章 当傻子
  这次的仪仗跟上九里坡就不太一样了,我想着从仪仗的窗户边往外看看,可黑痣皂隶就在外面咳嗽了一声,说道:“城隍爷,小的多嘴,您还是保持一下庄严肃穆的好,毕竟今天,不是什么普通的日子。”
  我一寻思也是,我这东张西望的,可能也有点不体面,还是忍忍吧。
  于是我就端端正正的坐好了,等着仪仗到目的地——要不怎么说这是城隍的仪仗呢?走动起来,一点声音也没有,倒是挺无聊的。
  而且我今天是上特殊的地方去,不好带着肉身,还是黑痣皂隶自己把我从身体里给拉出来的——就跟以前跟着狐狸眼跑腿的时候一样。
  我手里把玩儿着如意,因为百无聊赖,突发奇想的还真想给自己挠一挠,可这个如意比划都不好比划,也没法顺着领子往里面伸进去,非常让人为难。
  而且我今天穿着那个汪逢春送来的披风,也是沉的一匹,动起来十分不方便。
  都说人靠衣裳马靠鞍,这真的套上了这玩意儿,其实谁难受谁自己知道。
  跟做人的道理一样,表面光鲜亮丽,背地忍声吞气。
  好在也没容我胡思乱想多长时间,在前面领路的黑痣皂隶就叫起了号子:“威武,回避!”
  到了。
  接着,黑痣皂隶又大喊了一声:“十里铺子城隍李千树到!”
  感觉满正规的。
  我清了清嗓子,振了振衣领——披风下面,是陆恒川给我的粑粑力衬衫,老硬挺了,我也跟着粘带了一些贵族气息。
  正襟危坐准备好了,前面的门帘一掀,黑痣皂隶就把手伸出来了——扶着我下仪仗。
  其实这一手很没有必要,整的跟小脚女人出嫁似得,还是老原因——装门面,显尊贵。
  我下了仪仗,站起身一看,倒是没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是个什么地方?
  眼瞅着烟雾缭绕,很像是《西游记》里的瑶池,脚下头顶,都白茫茫的,贼气派。
  难不成是上天了?
  我一脑子胡思乱想,但是既然是大场合,还是得记得言多必失,体面点。
  这么寻思着,我就管住了自己的嘴,跟着领路的黑痣皂隶往里面走。
  前面也有不少的工作人员,不过眼瞅着都贼体面,跟底下城隍庙的那些个皂隶一天一地,全都仪表堂堂的,我也挺胸抬头,忍着没多看他们,尽量保持住了气派。
  进了一扇大门,里面豁然开朗——是一个很华贵的大厅,里面有很多的椅子,稀稀拉拉的,已经坐了不少人。
  这些人穿着打扮都跟我差不离,显然也都是城隍了——只是他们穿的要么是赭石色,要么是酱色,还有深红色,都比较朴素,最多是有围着红布披风的,显然都没人得到我这种香客进献的华贵披风。
  所以我光华灿烂的这么一进来,立刻成了本场的焦点,牢牢的吸收了他们的视线。
  我是头一次参加赛神会,是个生面孔,那些城隍爷当然都不认识我,所以更是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这个是哪个地方的城隍?倒是华贵。”
  “是啊,我也不认识,看样子,年纪也轻——这个披风,九里坡城隍去年那件都及不上。”
  “没错,那一身宝石……你们看他手里,如意!”
  “这如意也是好东西,真金白银!”
  他们的声音其实是很小的,可我耳朵尖,全给听的一清二楚的。
  黑痣皂隶也为了体面,一律假装听不见,也不跟相亲似得给我介绍:“这个是哪里哪里城隍”啥的,搞得很高冷。
  我为了维持形象,当然也之后跟着强装高冷——说起来,强装高冷其实挺累的,死鱼眼这一天到晚持之以恒的高冷,也特么挺不容易。
  正寻思着呢,黑痣皂隶找了一个位置,就让我坐下了。
  看来位置是随便坐的,我留意到了大堂中央还有一个很大的帷幕和椅子,估计是真正的大咖才能坐的位置,我就不用想了,肯定是阴间主人的地方。
  我坐的位置虽然比较低调,但是视野挺好,我还比较满意,板正板正的坐下了,就微微转脸环顾四周。
  其他的城隍,也都在看我。
  确实也是我高调,跟他们坐一起,跟游戏里面的人民币玩家对新手玩家差不离,特别扎眼,浑身上下就差没写着“我有钱”三个字。
  这会儿,我身边有个城隍可能对我感兴趣,先拱手跟我行了个同僚礼:“你好你好,我是三里屯城隍,初次见面,这位同僚,是今年新任的城隍?”
  三里屯?三里屯我知道啊,那地方可有钱的很,难怪这个城隍打扮的特别潮,一看就特别文艺有内涵,我连忙回礼:“没错,我是今年新上任的,我是……”
  “这位同僚先不要说,我们猜一猜。”左边的城隍显然对我和我这一身的辉煌战衣很感兴趣,说道:“今年新上任的城隍可不多,你是不是十三乡的?”
  十三香?还太太乐呢。
  我又不好扫了他们的兴,只好礼貌的摇了摇头。
  “不是十三乡的?我还听说,十三乡的乡民最虔诚,是个好地方啊!”那个猜十三乡的城隍有点失望,转头看向了另一个城隍:“你说呢?”
  “十三乡是虔诚,可那边今年没听过有什么政绩。”这个城隍穿的也很体面,他想了想,才说道:“怕是十五园的吧?我听说十五园那边搞电子产品,这年月电子产品不可或缺,应该也是个好地方。”
  我又摇了摇头:“也不是。”
  “那能是哪儿呢?”又一个穿着杜鹃红的城隍来了兴趣:“难道,是十里铺子?我可听说了,十里铺子上一任城隍犯了大错,是被贬谪下去的,十里铺子今年临危受命,也来了新的城隍。”
  可算是来了明白人了,我刚想答应下来,刚才猜十三乡的城隍就连连摆手:“十里铺子?那怎么可能?十里铺子的城隍能有这一等气派,你可不要突发奇想了。”
  “这倒也是,”刚才猜十五园的城隍爷拍着手给笑了:“别的不说,这十里铺子的城隍,是古往开来,第一个活人,你们说,一个活人,何德何能可以当个城隍,还能有这种体面,那实在太荒谬了。”
  “对啊,”其他的城隍也跟着笑:“说起来,今年垫底的,八成就得是那个活人城隍了,有这个一个垫底的在,在大家也都心安。”
  “对,就跟往年一样,十里铺子上一个城隍不也是一样嘛?有他在,大家都不用害怕了。”猜十三乡的城隍笑着说道:“别说,这十里铺子的子民也是可怜,这些年摊上的,也都是这么不长进的城隍,但愿今年十里铺子的城隍被垫底替换了以后,给他们安排一个好城隍吧!”
  合着我的归宿都被你们给安排好了。
  “说起来,我听说某某县城大城隍庙里有个黑无常不错,”一个城隍说道:“本来是定了那个黑无常去接替十里铺子的,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位大人选了一个活人。”
  说的我爹。
  “快不要来好的!”猜十五园的城隍连连摆手:“要是十里铺子这个地方真的来了好城隍,那咱们可都得留心费力,兢兢业业经营香火了!还是跟现在这个活人城隍一样,留个让咱们放心的吧!”
  我满头黑线——这特么不是跟小学的时候考试一样嘛?班里总有那么个倒数第一的,他就是大家的保护神,只要有他在,倒数第一这个称号就轮不到自己,所以一到考试的时候,成绩不好的都盼着这个倒数第一的傻子千万不要缺席,他缺席,自己就危险了。
  我现在是被当成那个傻子了。


第980章 占鳌头
  “说起了十里铺子,那个活人城隍怎么还没来呢?”猜十三乡的那个城隍还来了兴趣:“咱们也全看看,这十里铺子城隍,到底是个什么样儿,也算开开眼,”说着对我笑了笑:“你说是不是?”
  我刚要说话,又有个城隍接过了话头来:“到时候一进来,肯定是比较扎眼的——全场穿的最破的估计就是他,你们还记得,去年的十里铺子城隍,穿了什么衣服吧?”
  “那怎么能忘呢?”一帮城隍连忙说道:“破衣烂衫的,倒是怪可怜,看着他那模样,估摸着神像也得有几百年没修整过了。”
  “对对对,脑袋上还有疮疤,有可能是被虫子给蛀了。”
  阿西吧,我这个前任混的实在太惨了,我都有点同情他。
  “但是这个新任同僚。”说着,猜十五园的城隍看向了我,有些艳羡地说道:“这是金身吧?”
  “被您看出来了,”我回过神来,礼貌的笑:“塑了两个月了。”
  “这真是,”几个城隍交口称赞:“能得到这样的供奉,可见这位同僚政绩突出,子民也爱敬虔诚。”
  “哎,你们快看。”忽然有个城隍说道:“那个城隍,是不是十里铺子的?”
  大家听说,都转头去看大门口。
  大门口进来了一个城隍,给人第一个感觉就是特别瘦,竹竿似得,弱不禁风就要倒的样子,好似营养不良,好久没有吃香火了,脸色也蜡黄蜡黄的。
  而他那一身装扮,也是一言难尽——是也算披了一个披风,可披风破破烂烂,硬说是披风,你还不如说是个渔网。
  而这个城隍爷跟着几个城隍刚才议论的差不离,脑袋上手背上,也有一些疮疤——我们这种城隍身上的疮疤,也就是神像受损的意思。
  他一看其他城隍虽说也有朴素的,可这么破烂的,也只有他一个,又被视线聚集上,搞得他十分局促,坐都不知道往哪儿坐——比我还不如,我还有个黑痣皂隶带着走呢!
  大家神伤其类,看着这个城隍,都有点同情:“哎,现在的人啊,越来越不虔诚了。”
  “现在的人,都信奉一个求人不如求己。”
  “可咱们作为地方神祇,就算子民不求,还不是一样得保护好了,尽职尽责。”几个城隍连连摇头:“做神不易。”
  是啊,这是职责,不管子民是不是虔诚,一样都得干好了自己该干的事情,虽然香火是不可或缺的,可我们不是为了香火才护佑子民的。
  “你们认识这个城隍不?”猜十五园的城隍忙问道。
  “不认识。”他们赶忙摇摇头:“是个生面孔。”
  “那就没跑了。”几个城隍连忙说道:“这肯定就是十里铺子的那个活人城隍了,不是他,不至于落魄成这样。”
  “十里铺子城隍?”三里屯城隍听了,赶紧摆了摆手:“这位同僚,这边还有位子,可以上这里来坐。”
  那个城隍一开始不知道是在喊他,四下了看了看,才知道是在喊自己,还不大确定的指了自己一下。
  三里屯城隍很热情,就从椅子上下来,把他拉到了我们附近了:“你是怎么来的?”
  我们都看得出来,这个城隍的脚底下穿着的官靴磨损的特别严重——而我们做神的,应该高高在上的坐在供桌上,出入有仪仗,一般来说应该是脚不沾地才对。
  那个城隍很有些难堪,尤其抬眼一看,这里坐着个最扎眼的我,一接触到我这种气势凌人的,更是自觉矮了三分,有点自惭形秽地说道:“不瞒列位同僚说,本神的仪仗已经糟朽,这一趟,是自己走来的——身边皂隶老迈,不忍心带来跋山涉水,就留在家里看门了。”
  卧槽,这日子过的,简直让人倒抽凉气,相信在场没有比他更惨的了。
  几个城隍爷连连摇头,叫唤了一下眼神——既同情,又有点安心,可见是相信今年垫底的已经有了人选,肯定不是自己了。
  “这也不能怪你,第一年上任,还要收拾前任的烂摊子。”三里屯城隍安慰道:“难为你了,希望你今年好运,能熬过去,明年也许就好转了。”
  那个细瘦的城隍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哪儿还敢指望什么明年,今天的赛神会,本神也做好了有来无回的准备了——本来一开始就是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可眼看着列为同僚,都比本神强,本神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指望,就盼着下一个接替的城隍走运吧。”
  “是啊是啊,现在的子民,哎……”几个城隍一起摇头。
  “而且,本神的辖地,子民生活节奏特别快,又都是年轻人,新生老死的倒是不多,大部分都是单身,整天就是加班加班加班,一个二个自称加班狗,单身狗什么的,今年本神上任,倒是心脑血管病猝死了几个,忧郁症跳楼了几个,除此之外,就都被工作压的喘不过气来,给自己留的休息时间都不多,熬夜熬的都能修仙,”这个细瘦城隍又叹了口气:“哪儿还有心情祈祷供奉呢?希望本神的下一任,能力挽狂澜,把这些人从没有信仰,只有绝望的境遇之中解救出来吧!”
  这话一出口,其他几个城隍倒是给愣了,三里屯城隍奇怪地问道:“我记得,这十里铺子是务农租赁为主业,而且时代居住在哪里,子民算是某某县城里面最清闲的一个了,何来加班抑郁单身一说?”
  “对啊!”其余几个城隍爷听出不对劲儿来了。
  “十里铺子?”那个细瘦城隍可算是听清楚了,连忙说道:“本神不是十里铺子的,是十五园的城隍啊!”
  其余几个城隍倒抽一口冷气:“你是十五园的?”
  “对啊!”那个细瘦城隍连连点头:“十五园这不是早就拆迁了吗?老居民全搬走了,现在是新兴的电子科技产业园区,里面全是搞高科技写程序什么的,或者是流水线工人,加班自然猛烈,年轻人要钱不要命,不是才酿成今日境况么!”
  “难怪呢!”几个城隍这才反应过来:“还以为你是……不过没想到,这些科技产品,本来是创造经济产值的,竟然……”
  “哎,”细瘦城隍摇了摇头:“一言难尽啊!只希望本神革职之后,新神走运吧!这十五园城隍庙,已经好几十年没修葺过,漏水漏风,但愿他能吃的了这个冻饿之苦吧。”
  几个城隍更同情了,连忙安慰他:“你也不要太过丧气,咱们城隍之中,还有一个十里铺子的,那才是真的不济,说不定比你还要不如,等他来了比一比,你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比本神还不如?”十五园城隍瞪大了眼睛:“那得何等凄惨?”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神也一样。”刚才猜我是十五园的城隍摇摇头,说道:“等他来了,一比就知道了。”
  这十五园城隍还真来了一点精神:“那本神,就等等看看那个十里铺子城隍,有多凄惨了。”
  哎,我能说啥?造孽啊。
  “既然这位不是十里铺子的,那十里铺子的估计还没到,”猜十三乡的城隍说道:“说不定跟十五园城隍一样,没有仪仗,是自己走来的,所以时间长一些。”
  剩下的几个城隍爷一起点头称是。
  这会门口又来了一个城隍,这个城隍可就更凄惨了——竟然是坐着轮椅来的。
  哟呵,城隍还有残疾人呢?
  几个城隍都伸长了脖子,好奇地说道:“这个城隍,你们认识吗?”
  “不认识……他的腿怎么了?”
  说话间,那个城隍已经将轮椅吃力的摇到了我们附近找位置——三里屯城隍很同情他,把他扶到了我们附近来。
  这个城隍也是满面狼狈,感觉状况比十五园城隍好不到哪里去,不过身上还是挺干净的,块头也比十五园城隍大一些,但看样子他还是一个穷神没跑。
  再一瞅他为啥坐轮椅,我们全大吃了一惊——这个城隍的两条腿,竟然一条粗,一条细!
  这是个什么操作?
  那几个城隍比我好奇,连忙问道:“这位同僚,你的腿……出了什么事儿了?”
  那个瘸腿城隍一脸痛苦,连连摇头:“一言难尽啊!都是因为本地的子民愚昧!”
  “这,”猜十三乡的城隍连忙问道:“这话是从何说起啊?”
  “是不是,子民不虔诚,没有给你修神像,时间太长了,神像损毁,才变成这样?”几个城隍爷跟着问。
  “这些年,我们本地的子民倒算是虔诚,可苦就苦在,他们太虔诚了!”那瘸腿城隍又是连连摇头,露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这,子民虔诚还不好?”几个城隍更好奇了。
  “快别提了!”那瘸腿城隍叹了口气:“今年夏天快高考的时候,有一个高三学生来我这里许愿。求我护佑他考上青花大学,可临走的时候,一不小心,一头撞在了我神像的腿上,把我左腿磕掉了一块,那伤的不重,我也没往心里去,可那个学生,今年运气特别好,考卷上竟然都是他做过的题目,发榜之后,还真的被青花大学给录取了,这下子,那学生逢人就讲,是我保佑他考上了大学。”
  “这是好事儿啊!”其他的那些城隍全莫名其妙:“神迹显灵,可不是会引来更多的子民敬献香火吗?何至于……”
  “哎,正是因为引了更多的子民,我才倒了霉!”那瘸腿城隍叹了口气:“大家一听说,那个学生在我左腿上撞掉一点,才考上了青花大学,可不是无数的家长全一拥而上,给自己的孩子,从我左腿上刮些渣子,拿回家供奉,都说这样百试百灵,肯定能考上青花!这一传十十传百,本地的外地的都来,我这腿,可不是就……哎……”
  我一听,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刮腿?卧槽,这得多疼啊!
  剩下的城隍爷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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