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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天神测-第4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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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七里台城隍犹豫了一下,说道:“那,自然是得碎塑像,分魂魄,永世不得超生了。”
  “对啊,”六丈原城隍也说道:“这不是小罪过,不用极刑,难以立法。说起来,十里铺子城隍你,想怎么处置这个事儿?”
  我寻思了一下,说道:“那就从塑像开始下手吧。”
  我的声音不大也不小,足够让九里坡城隍和黑痣皂隶给听一个清楚了,黑痣皂隶微微一颤,嘴角一抽:“我到底,是做错了,这些,我认。”
  “认就好。”我说道:“你就最后给我做一次皂隶吧。”
  今年的赛神会已经结束,是时候回去了,回去,就得有皂隶,领着仪仗。
  黑痣皂隶点了点头。
  而九里坡城隍盯着我,还想说话,我侧了脸,就当没看见。
  他是想着求情,可跟我的交情走到了这个份儿上,他那么心高气傲,要怎么求情?
  再说,欠我的,欠了这么多,他这种喜欢跟人两清的性格,让他求人,他哪儿受得了。
  黑痣皂隶转过身,跟以前一样,恭恭敬敬的走到了前面,把我的仪仗给带来了。
  这个仪仗,好比出众豪车,一出现,可引得没走的城隍都直了眼睛:“你见过这种仪仗吗?”
  “没有,做城隍这么多年,没见过。”
  “别说你了……”齐心庄城隍喃喃说道:“连老夫,都没见过。”
  “没有这种仪仗,怎么配的起这种披风和如意?”三里屯城隍含着笑说道。
  “说起来,如意……”之前几个议论过我的城隍这才发现,我手里已经空了,不由也吃了已经:“十里铺子城隍的如意呢?”
  我也很想找回来,可惜,再也找不回来了。
  就当我留在了凤凰山的一个纪念吧,也许,我有了机缘,还会上这里来看猴儿哥的。
  跟几个城隍告了别,我坐上了仪仗,可刚要上去,我身边的那些随从忽然都对着我身后行了个礼。
  我一愣,哪个大人物来了?
  转头一看,原来是上次帮着我和九里坡城隍测谎,象征智慧祥瑞,刚直不阿的独角神兽獬豸。
  诶嘿,老相识,是应该前去打个招呼。
  可还没等我说话,那个獬豸倒是笑眯眯的先开了口:“恭喜恭喜。”
  它以聪慧著称,当然知道我已经在赛神会上获胜的事情了。
  我挺大方的就拱了拱手:“多谢多谢。”
  上次它跟我说过一句,说什么“你以为的,是真的”。
  可不就是在说,我一直觉得那个煞就是芜菁,可我一直也没法确定,最后也就知道了,她真的是芜菁。
  很灵。
  “你知道,你有这生劫死劫,”獬豸忽然说道:“你想清楚,要怎么面对了吗?”
  我还给想起来了,之前阴间主人,不是也在跟我说这件事情吗?芜菁,难道就跟所谓的“死劫”联系在了一起?
  而那个所谓的“生劫”,我又经历过了没有?
  遇到的要命险情这么多,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生劫,我都搞不清楚了。
  而且,我更想知道,我特么以前到底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要这么倒霉?
  握紧了手里的清泉水,心想,大概很快就能知道分晓了。
  “死劫,大概是要我死了以后才能遇上吧?”我按着獬豸就笑了:“既然我还活着,不如死了再去担心。”
  “有理。”獬豸侧着那长着独角的头,微微咧开了大嘴,也像是给笑了:“你跟以前一样,是聪明人。”
  说着,獬豸那狡黠的眼睛,看向了我手里的清泉水:“就看你,喝不喝了。”
  我点了点头:“想了这么久的事情,当然一定要弄清楚了。”
  “但愿你不后悔。”獬豸轻轻松松地说道:“天道,到底轮回。”
  我答应了一声。
  “是时候回去了。”獬豸望着我的仪仗,点了点头:“很漂亮。”
  我跟獬豸道了谢,上了仪仗,又挥手作别。
  “威武!肃静!”黑痣皂隶那熟悉的声音给响了起来,乍一听跟平时差不多,可是再一听,又有哪儿跟平常不一样——哦,对了,带着点悲凉。
  仪仗摇摇晃晃的起来了,后续其他城隍的仪仗,也一顶跟着一顶的鱼贯而出。
  明年,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光景。
  不过嘛……谁知道明年,我还是不是城隍呢?
  这仪仗微微摇晃,搞得我很想睡觉,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终于是轻松下来了,这是一种特别踏实的疲倦。
  闭上了眼睛,我沉沉的睡着了。
  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能睡的这么香。
  “我告诉你们,你们一定得上我们城隍庙里来求个护身符,我们城隍爷,不敢说蜚声海内外,至少蜚声咱们县城不是?”唐本初的声音隐隐约约的响在了耳际:“求一个,身体健康,求两个,阖家平安,求三个,早生贵子,求四个……”
  “讨厌,人家刚谈恋爱,谁生贵子!”
  我睁开了眼睛,果然重新回到了城隍庙了。
  坐起身来,一缕阳光正好洒在了我的被子上,被子被晒的有了阳光的味道。
  想起来了那从阴间带了回来的清泉水,我赶紧四下里看了看,只见那个盒子,方方正正的也在折射太阳光。
  咽了一下口水,刚要把那个盒子给拿回来,忽然门口响起了死鱼眼冷冷的声音:“我正想叫车拉你火化,你怎么还诈尸了?”
  “你个不孝子,你爸爸刚醒,你就想扛幡,那么迫不及待要给老子磕头?”这话说的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老子不让人坑死,也得让你给气死。
  陆恒川还是跟平常一样,颀长的身材斜斜的倚靠在了门框上,薄唇一斜,露出个嘲讽的笑容:“你个傻逼,还知道回来?”
  “老子不回来,你给谁尽孝?”我瞅着他,忽然恍然大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开赛神会这么久,你一定是想我了,爱我你就大声说出来,遮遮掩掩的,不像男子汉作风。”
  陆恒川把死鱼眼翻的天大,刚想骂我,忽然听见了庙堂里面,忽然发出了“当”的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给倒了。
  接着就有女香客的尖叫声:“唉呀妈呀,这是怎么回事啊,可吓死我了!”
  我一听这个,赶紧从床上窜了下来,奔着庙堂就去了,看清楚了是什么东西给倒了,我倒是一愣。
  原来,是黑痣皂隶的那个塑像,倒在了地上,面朝黄土背朝天,从腰部中间裂开了,成了两半。
  “这,该不会,有啥说道吧?”有的女香客十分迷信,花容失色。
  “这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啊……”唐本初也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我出来了,倒像是来了救星:“师父你可算是给醒了,你快看……这好端端的,它就给……”
  怎么是好端端的,我蹲下身看塑像的裂缝,根本就不好。
  我扒拉了扒拉这个残像,跟陆恒川说道:“乖儿子,你跟着爸爸走一趟。”
  “野猪,又要上哪儿刨树根啊?”陆恒川问道。
  “上九里坡城隍庙。”我把残像捧起来:“把这个,送过去。”
  陆恒川挑起了眉头,以为我又要挑衅宣战啥的,正这个时候,王德光来了,一瞅我醒了,忙说道:“老板,你醒的正好,门口有人找你呢!”


第1017章 重相逢
  “找我?”我还有点纳闷:“那他咋不进来?”
  “特殊原因。”王德光很正经地说道:“因为进不来。”
  “啥?”我还要问,阿琐倒是蹦蹦跳跳的进来了,对着我就笑:“千树哥哥,也不知道,是你醒的正好,还是人家来的正好,反正,正好着哩!”
  她笑的冒坏。
  莫名其妙的,进不来城隍庙,难道对方不是人?
  这个念头一涌上了我心口,我猛然就给明白了,拔腿就要出去。
  死鱼眼却一把抓住我:“野猪,着什么急,这个雕像呢?”
  “你自己送,多大了,什么事儿都还得找爸爸,自己没点主见,以后怎么娶媳妇?”
  提起“媳妇”这俩字,莫名其妙,心里有点悸动。
  现在咋越来越没出息了,这样不好,得改。
  “你个傻逼,”陆恒川皱着眉头,莫名其妙的看着我:“神神叨叨的。”
  谁还在意你说啥。
  出了城隍庙门口,我看见芜菁站在了门外的花椒树下面,很认真的在看地上的萝卜坑。
  我瞅着她,看见她身后是瓦蓝瓦蓝的天,和雪白雪白的云,就算周围全因为严冬,又干又秃,但她在这个背景下,还是好看,真好看。
  她觉出我来了,转头看着我,对我就笑了。
  她这么一笑,我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平时嘴快的能去说相声,可到了这个时候,我就觉得,舌头根子发硬,拐不过弯来。
  这可不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
  我一下也笑了,莫名其妙来了一句:“你……是不是在找萝卜?我知道哪里的甜。”
  她歪头看着我,露出了她这个年纪的女人才应该有的表情:“都说你很聪明,我看着却未必……你觉得,我还能吃萝卜吗?”
  对了,她现在,是个煞。
  虽然有实体,但死人,还是死人。
  “你也不用那么落寞。”芜菁看着我,说道:“这样吧,你来吃一个萝卜,把味道告诉我,行不行?”
  我马上点了点头,扬声就喊:“唐本初,咱们家那些萝卜呢?你拿出来,要红心的!萝卜根上带裂口的,可别拿错了!”
  唐本初答应了一声,不长时间,里面刀声脆响,唐本初很快就捧了一个托盘过来,放到了我面前,小心翼翼地说道:“师父,我听王德光说,您要走桃花运,好搞对象了?可是话我先说在前头,萝卜吃多了爱放屁,搞对象的时候吃,不好。”
  “你懂的倒是挺多。”我接过了萝卜,说道:“挺有经验啊?”
  唐本初的脸已经不跟以前一样容易红到脖子根了,只是摸了摸后脑勺,就对着我笑:“师父明察秋毫,什么事儿能瞒的住您呢?”
  阿琐这个时候,早也从庙堂里面伸着脖子往这里看热闹,捂着嘴嘿嘿的笑了。
  芜菁看着我,也笑了:“你很有趣。”
  “过奖过奖。”我赶忙说道:“我吃给你看……不,吃给你听!”
  说着,我一口咬下了一块萝卜,这萝卜还真脆,汁水四溅,甜丝丝的,不过我这几天一直在睡,所以嘴皮子全干了,一低头就看见,洁白晶莹的萝卜上红了一块——嘴皴流血了。
  我抬手就要把血给擦了,可芜菁拦住了我的手,自己拿了一块布,把血擦了下去。
  她的动作,特别温柔,像是一根羽毛,拂到了人心尖儿上。
  我忍不住笑了——可一笑,嘴上的皴裂一牵,口子更疼了,而且暖烘烘的——肯定是流了更多的血。
  芜菁跟捏鸭子嘴似得捏住了我的嘴,皱了皱眉头:“疼,就不要笑了。”
  “哈哈哈哈……”唐本初他们倒是给笑了。
  你说你们有他娘的多不懂事儿,上老子这个围观毛线,城隍庙里那么多事儿,你们感情都给忙完了?
  我回头一瞅他们,他们全识趣,赶紧都躲回到了屋里。
  其实,城隍的血,对煞来说,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怎么敢擦下去的?
  是啊,她的胆子一直挺大的,上次她都敢在我身上,印个死人记。
  芜菁松开了手,看着血,说道:“活人真好——身上,都是一些暖和的东西。”
  我抓住了她的手。
  吃了无数的死人凝结成的躯体,特别凉,但我没松开。
  我很认真地说道:“以后,我给你暖。”
  她跟看傻子似得,说道:“不用你给我暖,你也暖不了——谁都暖不了。”
  “你知道我的,管它什么事情,只要我想去做……”我还给想起来了,她是不认识我的。
  我鸡说道:“你消息很灵通,赛神会的事情,你大概也从其他的城隍庙听说了吧?”
  要是没听说风声,她怎么会来的这么巧。
  她点了点头,望着我:“你真的赢了。”
  “所以,说话算数。”我立刻说道:“咱们现在,可以重新认识了吗?”
  “所以我就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芜菁微微一笑:“咱们现在,不是已经重新开始认识了吗?”
  对……已经开始了。
  “咳咳咳。”正在这个时候,一阵咳嗽的声音不识时务的响了起来。
  我回头一瞅,果然是那个煞风景的死鱼眼。
  对他我一向是没有什么好气的,就问他:“你嗓子里进鸡毛了?上黄先生那看看去,瞎几把咳嗽啥?”
  陆恒川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你不是说上九里坡拱树根吗?什么时候去?”
  说着,他摆了摆手上断成两截的黑痣皂隶雕像。
  “你耳朵让鸡毛也塞上了?”我更不耐烦了,特么不愧是个死鱼眼,真是一点眼力见儿也没有。没看见老子正在搞对象吗,这电灯泡当的,真是锃光瓦亮的。
  “我不认识路。”陆恒川说道:“你带我去。”
  “说你胖你就喘是不是?”这特么的不是成心找茬吗?我挺不高兴:“怯懦鸡上明明装了导航——再说了,你去了多少回了,心里没点逼数?九里坡城隍庙就在咱们十里铺子一侧,你走过去都能到,装什么疯卖什么傻?”
  “最近岁数大了,有点老年痴呆,”陆恒川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你不带着我,我不去了。”
  我说你……
  陆恒川坐起地炮来也是很擅长的,两只长腿一曲就坐在了台阶上,死鱼眼两眼无神的盯着我们,好似一个不买票就来看戏的智障儿。
  我真是有心给他脑袋上来一巴掌。
  不过刚跟芜菁重新认识,她再当我是个暴力狂就不太好了。
  我一合计,九里坡城隍庙离着这里也不远,跟着他走一趟费的时间也不长,只好去去就回了,只好说道:“真是服了你了,没我你八成活都活不了。”
  “我看,没我你才活不了。”他干巴巴的来了这么一句。
  你特么的是不是浑身瘙痒急需良方啊?
  我回头看向了芜菁:“你看,我这个傻儿子……我马上就回来。”
  “看的出来,你还有事儿。”芜菁嫣然一笑:“好,我等着你。”
  跟着陆恒川一走,我还三步两回头的盯着芜菁,芜菁看出来我怕她丢了似得,又笑了。
  上了车,我还恋恋不舍往后看,陆恒川发动了怯懦鸡,才来了一句:“要不你把眼珠子落在十里铺子城隍庙算了。”
  “滚你妈的。”我回过头来,这才说道:“你把我叫出来,是有事儿吧?有屁快放。”
  陆恒川刮目相看似得盯着我:“哦呀,还以为你脑子丢在赛神会上了,没成想你还带回来了。”
  “你到底放不放?”
  “我是想问问你,”怯懦鸡起步,带了很强的推背感,绝尘冲着九里坡城隍庙开了过去:“不觉得这个芜菁,不对劲儿?”


第1018章 还神像
  “你说哪方面?”
  “人家都说利令智昏,我看你是色令智昏。”陆恒川打了一把方向盘,闪避过了两只从王二奶奶家冲出来的芦花鸡:“她真是芜菁?”
  “你应该叫姑姑吧?”
  “whatever。”陆恒川把车正过来,说道:“煞这种东西,你也清楚,比起说是一个死人,不如说是许多死人组成的。”
  是啊,很多虚无的死人聚集在了一起,才能强大到有了实体。
  “你说芜菁现在占有了这个身体,成了新的煞,那以前的煞,等于说是被压制住了,现在主宰身体的是芜菁,所以本来就虚无的身体,当然就化成了芜菁的模样。”陆恒川接着说道:“你就没有想过,那也只不过是在李家大宅,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出现的,原本想吞噬了芜菁的那个煞,会这么善罢甘休,把自己好不容易整出来的身体拱手让人?”
  说着,他拉下玻璃,跟路边一辆占路三轮车喊了一句:“马二爷,挪一挪三轮,我们过不去了!”
  是啊,其实说起来,“煞”这种东西,是很多个体组成了一个整体,打个比方,就跟多重人格一样,一个躯体,容纳许多的灵魂。
  之前那个“煞”的主宰,当然不会是什么善茬了。
  “我看着,事情未必这么简单。”这个时候,三轮移开了,马二爷把装满白菜的三轮车推走,还跟我们摆手打看个招呼。陆恒川点了点头发动了车:“而这个芜菁,看上去跟以前的确实有很大的差别,你觉得,她真的要跟你重新认识,重新嫁给你?她没了以前的记忆,凭什么会重新看中你。”
  “你这话就过分了,”我忍不住说道:“你不知道我在县医院的绰号桃花李?”
  陆恒川把嘴撇的像是鲶鱼,满脸不屑地说道:“反正,我就劝你这么一句,听不听在你,你也不是第一次作死。”
  我想起来了,阴间主人和独角神兽,说的“死劫”。
  “说起来,”陆恒川说道:“黑痣皂隶对你不是忠心耿耿吗?怎么落得这个下场了?”
  我一边想着芜菁擦过我嘴唇的感觉,一边心不在焉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哦。”陆恒川说道:“这个黑痣皂隶,还是畏罪自杀?自己都不用你拾掇了,先自己把雕像给毁了,不过,还有一个事儿,我倒是很纳闷,那个山娘娘,到底是他从哪里弄来的。”
  山娘娘的传说很古老,以至于我们打眼一看都想不到,而那个山娘娘的雕像是崭新的——姜师傅说过,很有可能是从地里挖出来的。
  “有没有可能,这个坑害你的主意,是其他人想出来,告诉黑痣皂隶的?”陆恒川说道:“以你的头脑,你不会想不到,就黑痣皂隶这点本事,能想出这种把你和九里坡城隍整个两败俱伤的主意?这个黑痣皂隶真的有这种本事,我看,他不见得把十里铺子和自己的身份作成这样。”
  是啊,我是想得到,可我不乐意承认,我很希望事情能简单点。
  “所以呢,谁挑唆了黑痣皂隶,去挑唆你和九里坡城隍的关系,你可以发动发动你的野猪脑袋。”陆恒川悠然答道:“你除了很擅长招惹桃花,似乎也很擅长招惹仇家。”
  我没吭声,望着路边那一大片掉光了叶子的光秃秃白杨树。
  陆恒川也终于给了我一点清净,安静如鸡的乖乖开车。
  为什么……美好的东西里,总能隐含着一点不安?世上就没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事情吗?
  这会儿,已经到了九里坡城隍庙。
  陆恒川下车,把黑痣皂隶的雕像捧在了手里,耐心的看着我:“城隍爷,车里暖和,舍不得下来是不是?”
  我这就反应过来,车门一开,一股子寒风就给蹿进来了。
  我也下了车,回头去看九里坡城隍庙。
  这一年马上就要过去了,当地人大概都忙着买年货,九里坡城隍庙前面,门前冷落鞍马稀。
  我一寻思,来也来了,就进去吧——免的他又找茬,说老子过门不入,不讲规矩。
  还没等跨过了九里坡城隍庙的门槛,倒是他们那个文书一脸堆笑的给迎了上来:“哎呀,十里铺子城隍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快请进,外面冷!”
  诶嘿,这文书先前每次看见我都恨不得跟我干一架,这会儿态度也变成一百八十度大转完了。
  我笑了笑:“也没别的,就是寻思着送点东西,你们城隍爷不忙?”
  “不忙不忙,我们城隍爷这不是励精图治,把该处理的政务,都在赛神会之前处理完了。”文书满脸堆笑:“您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
  说着,眼光落在了我和陆恒川捧着的两截子雕像上,脸色顿时就给变了。
  人伤其类,兔死狐悲,文书跟黑痣皂隶一样是城隍手底下当差的,一瞅这个光景,伸出来想接一下的手都挺不自然的给重新缩回去了:“这……这还是……”
  听着他这个意思,显然也知道了九里坡城隍和黑痣皂隶的关系了。
  其实一开始,黑痣皂隶就没少跟着我上九里坡来,不过九里坡城隍实在太高冷,每次都无视他,他倒是也乐得清静,正好不用被我问起这码事儿来。
  “天道轮回,谁也没办法。”我随口诹了一句:“你们城隍爷看着冷,倒是外冷内热啊。”
  “可不是吗?”没成想,随便一句话,这个文书道像是找到了知音,连忙说道:“我们城隍爷这些年受的委屈,谁知道啊!人前显贵,人后受罪,小的就是看不过去,城隍爷做了那么多好事儿,偏偏谁都不说他一个好!”
  哦,貌似有瓜可吃,我跟陆恒川对了对眼。
  果然,文书逮到了机会,就跟我们讲:“这些年,我们城隍爷见着弱的,总的去帮扶一把,您看六丈原城隍,不就是个例子吗?要不是我们城隍爷知道他的情况,年年分给他一些香火,他们比十里铺子……不,比十五园那边,都好不了多少!再说了,我们城隍爷做事,每一件都是无愧于心,您没来的时候,我们城隍爷归拢了多少累活,不就是为了让百姓们的生死,有所依靠吗?只不过是分身乏术,忙不过来……”
  这话,是说杨树林冤魂的事情。
  当时十里铺子的生死文书,虽然归了九里坡,可还是乱哄哄的,留了一帮死人,典型是贪多嚼不烂啊。
  “人家都以为我们城隍爷贪权,可权于我们城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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