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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天神测-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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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见过龙,就只见过阴蛟,不知道差距能有多大,但既然是龙,已经成神,何必还要吃人肉?
这里的路,就跟我在存思之中看的差不离了,应该就是采药人走的那一条,而我们路途劳顿,现在天色又晚了,我就让南派风水先生喊来帮我们的向导给我们找个能住的地方,磨刀不误砍柴工,先休息好了明天再看。
向导答应了,就带着我们往山坡上走,可是没走几步,忽然一个打头的风水先生就惊叫了一声:“怎么这么多!”
这声音像是受到了惊吓,都有点哆嗦,我探出头来去瞅,什么东西多?
第225章 青信子
结果一看见了,一身鸡皮疙瘩顿时也给炸起来了,登时也没忍住:“卧槽!怎么这么多!”
蛇,我特么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蛇!
那些蛇大的小的都有,粗细俱全,挤挤攘攘的绞拧在一起,花里胡哨的呲溜溜蹿,不时还发出了“滋滋”的声音,一股子蛇特有的腥气从微凉的空气里蔓延了出来,熏得人脑袋疼。
我一下就想起了《封神榜》里妲己用来害人的“万虫盆”了。
这特么山林之中有蛇其实很正常,可一下出现这么多么多,也太诡异了吧?
“卧槽?”唐本初一把抓住我:“师父,我上小学的时候学过防震小知识,蛇出洞,这是要闹地震啊!”
“屁话,不可能是闹地震。”我答道:“真要是闹地震,不仅仅是蛇,老鼠虫子等等别的动物也会反常逃窜,可这里除了蛇,什么都没动静。”
“没错!我也这么想!”小茂刚才都看直了眼,听我这么一说,赶忙也回过了神来,正色说前面的风水先生说道:“你们不是专学风水堪舆的吗?这是怎么回事?”
王德光皱起了眉头:“不对啊……这些蛇也不像是有危险而逃出来的……我看这些蛇模样挺安详的,应该这里本来就产蛇,所以才格外多吧!你们看看周围!”
我四下一扫,特么后背顿时就凉了,你娘,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刚才光顾着看风水,根本没留心那种细微的地方,现在仔细一瞅,树梢上,草丛里,甚至河边,四处都挂着蛇!
因为蛇的颜色各异,跟草木混在一起,保护色很到位,轻易也看不太出来。
小茂的脸色也给绿了,死命把自己的慌张往下压:“谁会看,给我看看,这些蛇咬不咬人,有没有毒!”
“有。”我也是在村里长大的,见过这种:“这叫青信子蛇,这玩意儿可得当心,咬哪儿哪儿烂。”
顾名思义,青信子蛇叫这个名字,是因为这货跟普通蛇黑色红色的信子不一样,它的信子是阴惨惨的青色,但凡这货咬住了人,就会用信子去舔舐人的伤口,毒性很强,瞬间就会起泡溃烂,能以人眼可见的速度废了人的胳膊腿,抢救的及时,把腐肉剜下去还行,下不去狠手,那毒液跟着血液循环游走了全身,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我们村有个瘸腿,就是年轻的时候趁着半夜往树林子里会寡妇,谁知道树上正盘着个青信子蛇,一口咬在了他的吊上,他肯定下不了狠手切了自己的吊,拖着回了家,家里一瞅,要吊还是要命?那肯定是要命了,不然有吊也没命用。
但还是晚了,瘸腿不仅成了个公公,还跟着丧了一条腿,要不人家都说缺德事之首,当属刨绝户坟,撬寡妇门呢,虽然他跟寡妇是两厢情愿的,可还是遭受了这个报应。
那事儿之后济爷发动了全村的力量,把我们村的青信子蛇给绝了,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青信子蛇,济爷还说这种蛇只在阴地有,不是很常见。
我们村因为我后背那东西的村子,应该也能算是一个阴地了,而这个地方更不用提了,一个九龙缠珠被破了,变成了凶势的九蛇缠珠,引来这玩意儿也不足为奇。
只是这玩意儿这么多,也特么太危险了。
“你们放心你们放心!”本地向导操着浓重的西南口音说道:“这里自古以来蛇都是这莫多的,村里人都敬畏着它们是龙神爷的子孙,他们也通灵,你们只要不招惹它们,它们是不会伤害你们的!当然了,你们要是对它们不敬,它们追到天涯海角,也会缠住你们不放,这点你们可一定得记住了。”
蛇跟黄鼠狼,刺猬,狐狸,老鼠都是保家仙,报复心理都是很强的,当然不能招惹了,我们都是专业人士,全知道。
于是我们就在向导的带领下,小心翼翼的绕过了蛇群,这不知道还好,一旦知道身边四处都是蛇,心里就别扭了起来,随时提防着脑袋顶上掉下来一个,脚边绕过来一个什么的。
所幸我们都还算小心,在太阳落山之前,没有人踩上蛇,顺顺利利的进了山里的客栈。
说是客栈,其实说驿站还差不多,就是给山里采药人搭建的高脚茅楼,简陋倒是也洁净,被褥俱全,防备着采药人当天下不去山,就会在这里住一晚上,好躲避毒蛇猛兽什么的。
而这里的民风淳朴,你住宿吃东西也不要钱,只要你这次吃了这里的食物,等离开的时候再从山上打一些食物放在这里,留给下一批客人吃就行了。
进去一看,里面挂着腊肉,干菜,木耳蘑菇什么的,还有几袋子黄米,佐料炊具也是一应俱全。
我们这次人来得多,这点怕也不够吃,我看了看,这一行人里因为都是资历老的,岁数也都不年轻,想来他们平时养尊处优惯了,估计身体也快撑不住了,我就分配了比较轻的活给他们,刷锅接水什么的,我自己则叫上了雷婷婷唐本初陆恒川,打算去旁边再找点吃食。
那些岁数大点的先生都知道我体贴他们,嘴上不说,心里也很熨帖,瞅着我的表情更服了,小茂则很不自觉,竟然跟特么个没事人似得,坐在了主位上就等着吃饭。
这地主儿子似得做派瞅的我是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就喊他也跟着我们出来打点兔子什么的。
小茂虽然不乐意,但这群人里毕竟我说了算,只好不情不愿的跟上来了。
而就算跟上来,也特么的挑三拣四,我不是让雷婷婷一个女流之辈去树上摘点蘑菇,干点轻活吗?他特么打蛇随棍上,还想着创造创造跟雷婷婷独处的机会,也凑上去了:“婷婷,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我护着你!”
雷婷婷不堪其扰,我跟唐本初使了个眼色,唐本初会意,拉着小茂就说:“茂叔叔,我瞅那边有兔子,你带着我逮行不?”
一听“茂叔叔”三字小茂毛都快炸起来了,但唐本初是我徒弟,辈分在这,他要让唐本初喊哥哥,就等于自矮一头,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而唐本初长得虽然像是老实孩子,可劲头很足,小茂是个文先生,哪儿有他劲儿大,连拖带拽给弄走了。
雷婷婷笑说还是我有办法,只要跟着我,上哪儿都放心。
我这才松了口气,瞅了瞅树洞子底下有竹叶似得脚印子,就把刚才装在兜里的一把黄米拿出来,熟练的用麻绳下了个套。
陆恒川这个城市大少爷看着新鲜,问我弄什么幺蛾子,我拉着他往灌木边躲起来,就告诉他,这套我小时经常下,能逮松鸡。
小时候经常开不了荤,济爷也不爱杀生,就靠着我摸鱼逮野鸡弄点有油水的,以前还误逮过同村吴老太太的芦花鸡。
吴老太太不怪自己的鸡贪嘴,非赖我偷他们家的,揪着我耳朵找济爷,可着村子扯嗓子说济爷有钱没钱还学人家养孩子,穷成这逼样就偷,上梁不正下梁歪,可见济爷也不是好东西。
济爷不轻易发脾气,但一发脾气就是爆的,本来他也不跟老娘们计较,说丢份儿,可为了那事儿跟吴老太太吵的天翻地覆,说千树绝对不可能偷,这是天生的秉性,这孩子仁义,干不了坏事。
吴老太太反唇相讥,说他护犊子脸皮厚,人证物证具在也不承认。
后来事情怎么解决的我也忘了,但我记得我也问,济爷咋那么相信我,济爷就乐呵呵地说道,他养大的孩子,他不相信谁还相信。
想到这里我鼻子有点发酸,我现在终于能给济爷买烧鸡烤鸭了,可是却一直等不来这个机会。
真希望某天一睁眼,济爷能乐呵呵的自己上太清堂,给我脑袋上来一巴掌,说你这小兔崽子出息了。
我想让济爷跟着我沾光。
正想到这里呢,树洞子下面微微一动,真来了个松鸡!
这山里的野松鸡哪儿吃过人种出来的黄米,眼神都亮了,试探了一下,刚想把鸡爪子给探进了套里,忽然一边就炸起来了一声尖叫:“师父,快跑,蛇,好多蛇!”
我眼瞅着松鸡被这个尖叫吓的炸起了脖子上的毛就跑了,气的跺脚就想骂娘,唐本初这小子特么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儿,这里有蛇才知道,嚷个屁啊!
可陆恒川反应比我快,敏捷的一把就把我脖领子提起来了,沉声说道:“这蛇不对劲儿!”
“千树,怎么这么多……”连采蘑菇的雷婷婷也发出了一声惊呼。
我转头一看,一颗心一下就沉了,卧槽,刚才安安静静躺在一边的蛇,却猛地都支棱了起来,数量数不清,密密麻麻的跟满地高粱杆子似得,涨潮一样冲着我们就包抄了上来,仰着脑袋丝丝冲我们吐青信子,露出了带着毒液的尖锐毒牙,不用说,这是要进攻的表现。
可不是得罪了蛇,蛇才会攻击人吗?我们没干啥啊?
“你傻逼啊,别寻思了,快跑!”陆恒川揪住我:“上茅楼子上去!”
第226章 新向导
没错,这鸡还能再逮,被特么这蛇给咬了,那可就真没治了,我带着雷婷婷和陆恒川撒腿就往茅楼跑,只听身后“唰……唰……”的声音响了起来,让人头皮发麻,感觉晚一步就要被那一片蛇海给吞没了。
真要是掉进了蛇海里……卧槽,想都不敢想自己是怎么死的!
而这个时候唐本初和小茂也从另一个方向飞快的往茅楼上跑,我们太清堂几个人毕竟逃命逃惯了,一个比一个腿脚利索,就是那个傻逼小茂,显然平时只注重社交什么的,有买卖估计也是让手下人来干,娇生惯养的,跌跌撞撞,瞅着都惊心。
很快,到了茅楼下面,陆恒川第一个跳了上去,伸手往下拉我们,我从后面托了雷婷婷一把,让他们俩先安全着陆,回头就看唐本初和小茂了。
唐本初一张脸都白了,但速度不减,一手撑着茅楼的边角,就翻上来了,小茂瞅着唐本初那么利落,自己也想上来,可偏偏胳膊上腿上都没啥肌肉,根本没那种爆发力,画虎不成反类犬,直接摔了个马趴,跌到了蛇群里。
蛇群“丝丝”的吐着信子,奔着小茂就围了上去。
“啊!救命……救命啊……”小茂的声音惊恐的都变了调子:“李千树,谁谁谁,谁来也行,救救我!”
雷婷婷皱起了眉头,陆恒川冷眼旁观,唐本初则张皇失措:“师父,咱……咱们还管他不?”
见死不救缺大德,我特么还想要自己的饭碗呢!
没法子,老子又要见义勇为了。
我冲了过去,眼瞅着蛇都缠在了一起,下不去脚,索性凝气在手,猛地揪起了蛇的尾巴,因为那些蛇都抬起了头,揪尾巴的时候反应不过来咬我,然后再趁着蛇的身子没弯过来,一把甩开了,踩着唯一那么点突破出来的空地就跑了过去,一把将窝在里面的小茂给提溜起来:“你他妈的傻逼啊,还不快跑!”
而小茂哪儿还跑得动,俩膝盖软的跟棉花糖似得,眼瞅着站不起来了。
真是操你大爷,就你这怂样还想跟着来害我,你他妈的还是回家吃奶吧。
我没法子,把小茂给架在了肩膀上,刚要往回跑,忽然觉得脚底下一沉,像是脚腕被一只手给握住了,根本抬不起来!
回头一瞅,后心顿时就麻了,那些蛇竟然包抄过来,跟给我戴了个脚链似得,用身体把我的脚腕子给围住了。
你娘,我手还架着小茂空不出来,没办法,伸出另一只脚就往那些蛇脚链上蹬,结果那些蛇反而越缠越紧,一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
真是日了狗了,我一咬牙,凝气上足,嘣的一下就用气劲儿把那些蛇给震开了,架在我肩膀上的小茂都差点被这个劲儿给震倒了,眼瞅着我跟瞅外星人似得:“你这么年轻,行气就到了这个程度了?”
我哪儿还顾的上搭理他,揪住他就往茅楼上跑,那些蛇本来就被我给镇住了,这会儿也反应过来,可能方圆十里的蛇都被惊动了,涨潮似得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眼瞅着把我们给包抄起来了。
但我就趁着刚才镇住他们的劲儿,推着小茂就上了茅楼,自己也往上一窜,眼瞅着好几条蛇也跟会飞一样,从地上弹了起来想追着咬我们,但是没我速度快,加上唐本初不知道从哪儿拿了一根大棒,一把挥了下去,把那几条飞起来的蛇给打下去了。
“丝丝……”那些蛇在茅楼下真跟波浪似得,密密麻麻来回翻滚,蛇腥气蹿鼻子,让人想吐。
我一口气没喘匀,回头瞅着唐本初和小茂:“你们是不是弄蛇了?”
这蛇再喜怒无常,也不可能同时聚集这么多来示威,百分百是有人得罪它们了!
唐本初和小茂都茫然的摇了摇头:“没有啊!”
尤其唐本初:“知道那玩意儿这么猛还惹它们,这不是找作死吗?我跟师傅说好了不惹麻烦,就一定会做到的。”
说着,怀疑的看向了小茂:“当然了,茂叔叔干了点啥,我就不知道了。”
小茂一张白脸更白了:“你的意思是说这蛇是我得罪的?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外面这么吵,把里面的先生们也给惊动了,全探头出来瞅,结果一看见那些个蛇,脸色全变了:“怎么这么多……”
而且还是攻击模式,要不是这个吊脚茅楼应该有某种防蛇的措施,那些青信子蛇爬不上来,估摸我们已经团灭了。
正这个时候,一个生面孔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见状用本地话说道:“捉孽啊捉孽,你们死不死有人动了蛇祸了?”
我眼瞅着这个人也很年轻,是个浅黑的圆脸盘,单眼皮厚嘴唇,模样挺忠厚的,穿的也是本地人带花纹装饰的布衣服,挽着裤腿踩着布鞋,看样子也跟存思之中看到的药农打扮差不多,就问他是谁。
王德光怕我听不懂他的方言,就给我翻译了一下:“老板,你们刚才出去之后,他也上茅楼来投宿了,是本地的药农,他那话的意思是,作孽啊作孽,咱们是不是有人动了蛇果了。”
蛇果?我回头看向了雷婷婷陆恒川,他们都摇摇头,而那个药农接着说道:“蛇祸是红色的,个大躲汁,哄艳艳,老好看,大堆大堆。”
王德光就说:“他是说,蛇果是红色的,个大多汁,红艳艳非常好看,数量很多一串一串的。”
“啊……”一听这个,唐本初和小茂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那玩意儿是蛇果啊?”
接着那本地人就解释,说蛇果是专门给蛇留着吃的,本地人绝对不敢动,只要一动,就等于得罪了蛇,九成得让蛇给缠上了弄死。
瞅着唐本初和小茂那个表情,我就猜出来怎么回事了:“你们动了那种果子了?”
小茂立刻指着唐本初:“他摘的!千树啊,不是我一个当哥哥的说你,你说这次来的先生,哪一个不是资历高本事大的,你带着你徒弟来,这未免也不太合适啊。”
我知道他的这个意思,是说唐本初屁也不会,只能拖后腿,我带他来是为了蹭功劳的。
而唐本初的眼睛立刻瞪大了:“你怎么血口喷人呢!不是你说那果子一看就好吃,因为我比你高,让我给你摘一串尝尝的吗?”
小茂不敢对我怎么着,索性就对着唐本初开刀,呵斥道:“你……你还倒打一耙?推诿责任没担当,千树,你的徒弟,可得好好管管,别的不会,甩锅甩的倒是快!”
而要从吃瓜群众的角度来看,小茂怎么也是个有资历的先生,而唐本初确实是个二把刀都算不上的新人,众人肯定是要偏向小茂的,觉得唐本初顽劣,我不会教徒弟。
唐本初一下就委屈了:“师父,是他颠倒是非黑白!”
“行了,”我心里明镜似得:“不管是谁,这事儿毕竟不知者不罪,这次记住了就行,记吃不记打没关系,一个人的品质坏了就完了。”
而小茂一听,还装出很不服气的样子:“你这话说的也是,收徒弟,是得看品质!”
唐本初没听出我这话说是说给小茂听的,还以为我也怀疑他品质不好,咬着下嘴唇不吭声了,模样很倔强,却就是不肯再缠磨着伸冤。
跟小时候误抓吴老太太芦花鸡的我一模一样。
我想起了那个本地向导来:“对了,向导上哪儿去了?怎么刚才他没跟咱们提起蛇果不能摘?”
“别提了!”南派的那个找爹的中年男人苦着脸说道:“刚才一看见外面围了这么多蛇,念了好几句阿弥陀佛,说一下就得罪了龙神爷,恐怕不吉利,估计也意识到了事儿不好,趁着我们不注意,自己偷着跑了。”
有先生一听就怵头了说道:“向导也没了,现在这些蛇把茅楼都给围起来了,眼瞅着跟咱们要拼命,也没法插脚了,咱们还怎么去看那个穴?”
“肯定是先想法子把那些蛇给驱赶开了,方向我来找。”我一边盯着那些蛇一边飞快的走脑子,《窥天神测》里面说过,蛇惧雄黄,可现在蛇这么多,得用多少雄黄?别说多少雄黄了,我们本身带的雄黄都有限。
再说了,这蛇认人,就算暂时给驱赶了,等药效过去,可难免不会又来找事儿,除非,把蛇害怕的东西带在身上。
济爷当时怎么赶走的青信子蛇?对了,我想起来了,青信子蛇不咬来月事的女人!济爷就是收集了一些女人的天葵血,让男人带在了身上,才把那些青信子蛇给一网打尽的!
而这里唯一的女人就是雷婷婷了,可这女人的月事,也特么不是每天都有,她现在是时候吗?
没成想我正寻思这话怎么开口问呢,那个本地人已经跟雷婷婷开了口:“大姐,瞅着你应该没怀孕吧?如果咱们运气好赶上你的好日子,你那个每个月都有的血,能分给大伙一点不?一人一小块就行了,一晚上的量就个够分!”
雷婷婷毕竟是个女的,再怎么爽快,脸色也发了青,可她脑子也快,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半晌才点点头:“运气……还算好。”
卧槽,还真赶上了她的“好日子”了!
“但是说好了,那东西只能我分,你们谁也不能看!”雷婷婷脸色又泛了红。
虽然这个事儿确实尴尬,但这个情况下谁还顾得上尴尬不尴尬,还是保命要紧,全小鸡啄米似得点了头。
我对这个本地人也有了兴趣,就问他这次上山来采的什么药?
这药农却摇了摇头,脸色有点凝重:“不是采药的哩,是找人的哩。”
“找人?”我猛地就想起存思之中看到的那两个跟他打扮差不多的人了:“找谁?”
“我们村的两个兄弟,”那个药农很认真地说道:“他们对这里的路是再熟悉不过的,跟鹿儿回家一样,绝对不会迷路,可是好几天了,阿母阿婆也不见他们回家,这才央我来寻。”
八成就是那两个人,果然给交代到了那个洞里了,这么说来,我们跟这个年轻本地人竟然要去同一个目的地。
我当然是不能说我早在存思里看见那俩人掉洞里去了,说了怕他也不信,就跟他说我们现在正好也要进山找人,也算是顺路,现在向导给跑了,他要是愿意,能不能跟我们一起进山找?毕竟山中有山中的危险禁忌,我们不可能全知道,而他单身一个人遇上什么事连个搭把手的也没有,跟我们在一起也可以互相照应。
而且我们本来也打算给向导报酬的,就跟他提了一个普通人都不会拒绝的价格。
这个年轻人很爽快的就答应了,说钱倒是没啥,他也喜欢人多,人多热闹,而且对山外面的世界也很好奇,缠着我问了不少关于外面的问题。
他看上去单纯没心机,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小伙子,本地名字绕口记不住,好在还有个汉家名字叫姚远,我们也跟他互通了姓名,他还直夸我的名字好听,一听也是林子里的孩子。
说话间大家一起动手做饭吃饭,姚远的手艺倒是挺不错的,用少量的黄米和大量的蔬菜腊肉做了黄米糍粑,竟然能让每一个人都吃饱了不说,甚至连第二天的干粮都预备出来了。
先生们交口称赞说遇上姚远还真是我们的运气,他这个向导可比我们之前那个靠谱多了。
姚远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憨厚的笑了。
收拾完了,雷婷婷就躲在了一边,估计在想天葵血的主意,我闲来没事,就出去撒尿,眼瞅着尿在了地上一条蛇脑袋上,把那蛇给吓了一跳,还以为下雨了想躲雨,一抬头喝了一嘴,模样别提多可乐了。
“你不怕蛇把你的命根子咬了?”陆恒川忽然神不知鬼不觉的从我身后冒了出来,吓的我差点尿劈叉了:“草泥马,你来干啥?想跟老子比谁尿的远是吗?”
陆恒川根本没接我这个话茬:“你觉得这个姚远,来的是不是也太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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