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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天神测-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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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着我,命都不要?”丝巾女瞪圆了眼睛:“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你要是不信,”米其林憨厚的一笑,垂下一脸肉:“你就试试。”
丝巾女嘴角一咧,低头就咬了下去。
那姿态,跟猎鹰撕咬兔子似得,啪就溅了一脸血。
米其林其实胆子小,又娘炮,可现如今竟然真跟个铁血真汉子似得,一声不吭,视死如归。
你娘,一个人可能给别人付出了许多,却没捞到了好结果,心里不甘,可是总有别人,同样一腔热忱的付出给你,你却看不到。
眼瞅着米其林要把自己小命给玩儿进去,我这心一下揪起来了,刚想问陆恒川怎么回事,不是说不用送命吗?而正在这个时候,忽然米其林身上的女人不动了。
“谢谢你。”
她只说了这么一句。
接着,那个女人不见了,只有一堆骨头稀里哗啦的砸了米其林一身,把他砸出了满脸的眼泪来。
“好了,大功告成,”陆恒川一副“万事皆在我意料之内”的表情,指着那堆骨头跟我说道:“你把那些符篆给磨下去,接着找地方烧掉。”
说着,跟唐本初使了个眼色,唐本初得令,推着他就回自己的病房休息去了。
说真的,进圈子这么久,我还是头一次瞅见被“感化”了的,忍不住想啧啧称奇。
不过这一切,也是为了个“情”字,怨恨因情生,为情散,也是理所当然。
我开门就把那些骨头给收敛了起来,顺带踢了米其林一脚:“别装死了,起来。”
可是米其林一动不动,我心说卧槽,这死玩意儿装死装上瘾头子来了是么?
“千树,不对劲儿。”雷婷婷蹲下,掀开了米其林的衣服,触目所及,他胸腔开了个大洞,还涔涔的淌血呢!
我心里顿时一紧,赶紧回头把小梁喊来了,小梁瞅见好端端的米其林受了这种重伤,也吓了一跳,赶紧把他送急救室去了。
接着我就想起来,陆恒川说过,米其林的那个面相,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也就是说,先死一回,才有生机呗。
再一琢磨,我忽然想起来了《窥天神测》之中一句话,那就是贵人心头血,阴邪情仇解,原来这特么本来就是个方术,米其林的心头血能消除积怨,所以陆恒川才安排让那个丝巾女来咬他的心头肉碰心头血,我还以为那丝巾女真被米其林的情义给感动了,真是浪费表情。
不过不得不说,这小子还真有本事。
米其林命大,自然顺利的活了下来,苏醒之后看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丝巾女好好归葬没有?
我把那一盆骨头拿出来:“等你归藏。”
米其林嘿嘿一笑,说还是我懂他。
等他痊愈出院,陆恒川的瘸蹄子和王德光的毒都给好利索了,米其林就邀请我们,一起参加丝巾女的葬礼。
这回的墓穴是王德光亲自选的,是个高地,山前有水库,后面群山环抱,这叫拜星请月,能安邪物,保安宁,而丝巾女没后代,如果有后代,祖宗葬这里,要出将帅之才的。
米其林千恩万谢,亲手把一罐子火化之后的骨头给葬了下去。上面的符篆,也是他自己用小刀一点一点给刮干净的:“我替我老婆,谢谢你们。”
露水情缘,也特么成了老婆了,米其林在墓碑上写的,是爱妻小婵之墓,还说以后要跟她合葬。
我劝他识相点,赶紧找个活人暖被窝,还特么合葬,真是吃饱了撑的。
谁知道米其林文绉绉的来了一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这话说的我心头一震,我还说别人,我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呢。
“你说人的生死,真是太奇妙了,”米其林等完成了安葬之后,还冲着我笑:“就好比你小时候,不就死过一回吗?”
我一愣:“我小时候死过一回?啥意思?”
米其林听我这么一问,一下也反应过来了,跟说漏嘴了似得脸上泛了白:“哎呀,你瞅我这破嘴,都说不让说给你的,我特么的咋给忘了……”
“你说,”我越来越疑心了:“为啥不让说给我,谁不让说给我的?”
第252章 我死过
“这……”米其林似乎还在犹豫这事儿该不该跟我讲:“主要是那啥,我答应了当没看见的……”
“别你妈的放屁,”傻子也知道这事儿肯定很要紧,我劲头儿大,就算米其林几百斤的体重,也架不住我这么一提溜,差点摔个踉跄:“哎呀,千树,你别,你别激动……”
雷婷婷他们赶紧也过来拉架:“千树,你急什么,都是朋友,好好说。”
说着,王德光看向了米其林,锯齿牙一呲:“让你说你就快说,拉了一半的屎还能坐回去?”
“就是,有啥事儿还瞒着我师父,你太不厚道了!”唐本初也跟着帮腔:“你的命还是我师父给救回来的呢!啊,对,还有陆先生,反正是我们太清堂给你救回来的,你别恩将仇报!”
“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米其林本来也怂,也因为被我给吓住了,只得不情不愿地说道:“我当年发誓了……”
“你他妈说不说?”
“说,现在就说!”米其林怕我打他,赶紧护住了脑袋,跟我说道:“那天夜里,我可是亲眼看见你死了!”
那个时候,米其林家条件好,有个掌中游戏机,天天能打魂斗罗,我则摸都没摸过,老想着借过来玩玩儿,而米其林爸妈因为那货挺贵,不许米其林随便往外拿,米其林就趁那天他爹妈睡得早,翻院子出来往我们家送过去,让我玩儿一晚上,早起再还回去。
结果他一翻上了我和济爷那小院子的院墙,正看见济爷把我从屋里抱出来,而我当时脸色死白死白的,一瞅绝对是死了。
照着米其林的话说,那关节都给直了,他见过他奶奶死了之后的躯体,人是硬的,胳膊没法回弯,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而我身上,套着一件他从来没见我穿过的衣服,不太合身,也不是我们本地人穿的那种款式,看上去怪模怪样的,就是颜色特别鲜艳,看着像古代人穿的。
你娘,颜色鲜艳,像古代人穿的……我身上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他妈的不就是寿衣吗?
当时米其林也吓了一跳,心说好端端的一个人,下午还满处蹦跶,怎么一会儿不见死这么透了?他当时也还是个小孩儿,没想那么多,一想我就要跟他奶奶一样入土,再也见不到了,鼻子发酸就想哭。
接着他就想进去问问济爷,我是咋死的,就瞅见济爷把我给塞到了一个小棺材里面,钉死了,还往棺材缝里抹了什么东西。
他这么一说,我心里更起疑了,这事儿不对,真要是死人了,虽然没结婚的人死亡,一律算是童子童女,按规矩说不许给葬礼,可哪怕你烧点纸钱放挂鞭,也算是像回事,哪儿有偷偷放棺材的。
而听着米其林这个意思,钉死了还抹了胶,我一股冷汗就从脖子上滑了下来,草他大爷,这不是关行尸的法子吗?
当然了,米其林懂个屁,就知道傻哭一个点,还没等下去问济爷呢,就看见了一个女人从外面进来了,那打扮特别怪,一个黑头巾,从头蒙到了脚,就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一看就不是村里人,倒是有点像是画片里面的阿联酋妇女。
所以他也好奇,寻思哪儿来这么个外国娘们,就听见济爷指着装了我的棺材,跟那个女人说,这孩子就托付给她了。
那个女人没开口,只点了点头,带着那个棺材就要走。
这会儿米其林才反应过来,赶忙往院子里一跳,追上来哭着要见我最后一面,这一下倒是把济爷给吓了一跳,而那个一身黑的女人虽然看不见表情,但是眼神冷冰冰的,射向了米其林,让米其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米其林瞅着那女的就害怕,就拽着济爷不松手,而济爷脸色则难看到了极点,但是想了想,就跟米其林说,千树没死,就是请这个女人给治治病,很快就好起来了。
可是米其林年纪小也不傻,就问治病归治病,为啥先把人装进棺材里?
济爷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低下头就跟米其林说:“这事儿你得发誓,千万别跟别人说。”
米其林赶紧发了个誓,于小孩儿来说,发誓还不是跟玩儿似得,济爷一笑,才说道:“其实……”
结果济爷这一句“其实”还没说完,米其林忽然觉得后脑勺一阵剧痛,眼前就给白了,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等米其林给醒过来,他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家里,手里还攥着那个游戏机呢!
这会儿他爹妈就过来了,瞅着他脸色都有点不对劲儿,但是口气却是故作寻常,让他赶紧起来吃饭上学。
他虽然没弄明白自己咋回的家,但是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说千树死了,再也看不到千树了。
他爹表情紧张,劈手给了他脑袋一下:“大早上号什么丧,你就是做恶梦了,别在外面瞎几把说!”
他自己也有点疑心,难道昨天真是做梦了?
但是再一想,他就更纳闷了:“既然就是个噩梦,为啥不许跟外面说?”
这一句话倒是把他爹给问哑巴了,抬手又要打他,他妈怕给他打傻了,赶紧就把他爸给拦下来了,叫米其林赶紧去上学,但是记住了,做恶梦的事情,千万不能跟别人说,不然吃不了兜着走,叫他爸用烧红了的火筷子打他。
小孩儿哪里禁得住大人这么吓唬,赶紧就答应了,不过出了门,他还是有点纳闷,自己昨天到底是真做梦了还是怎么着,但是一低头,他就知道那不是做梦了,因为他的鞋上,粘了一片紫艾叶。
紫艾叶是驱邪用的,整个村子就只有我和济爷那个小院子里面种了,而这一阵子,他都没上我们家去,如果真是做梦,这个叶子是哪儿来的?
他心里害怕,不知道这到底是咋回事,为什么不让他说出去,同时也挺难受的,看来我是真的给死了,还在心里想,我的丧事要咋办,要不要约相熟的几个朋友给我扛幡啥的——小孩儿不懂,不知道孝子才能扛幡。
结果心事重重的到了学校,才刚坐下,肩膀子就被人给来了一掌:“米其林,昨天还等着你的游戏机,你怎么一晚上没来?说话不算数,大了也尿裤!”
米其林一听这个声音整个人就颤了,回头一看,真是我!
而我活蹦乱跳的,还跟平常一样,哪儿有半点像是个死人?
米其林一下就给傻了,还伸手摸了我半天,被我把手给打下去了:“瞎摸啥?我身上又没糖。”
我当时的胳膊弯儿,软软的,暖暖的,活的不能再活了,根本就不是死人!
米其林寻思了半天,第一个想法就是昨天的事情难道真是他做的一场梦?
但是第二个想法就是,不对,紫艾叶可以作证,他是真去了,我也真死了。
于是他得出了一个结论,肯定是那个一身黑的女人,把我给救活了!
这把米其林给高兴的啊,抱起我来又唱又跳,但是他也牢牢记住了,这事儿不能说,好像一说了,会发生什么可怕的后果。
而也不知道凑巧还是怎么着,他们家不久之后就搬家来到了县城,从此以后我的面都没见到,更别说泄露消息了,小孩儿又容易忘事,要不是今天触景生情,也许进了棺材,他也没法想起来这回事。
我的心里,则跟装了铅块一样,死沉死沉的。
我他妈的死过?
第253章 壁虎饭
我自己怎么连根毛的印象也没有?
送游戏机……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禁不住苦思冥想了起来。
对了,是有这么回事,我想着跟米其林借那个游戏机玩玩儿,那是个秋天吧好像?
绞尽脑汁,让尘封已久的记忆再浮现了出来。
那天跟米其林约好了晚上弄游戏机,我当时还挺高兴,回到了家里蹦来跳去的,而济爷那天好像也不知为啥准备了不少好吃的,没错,我就感觉那天简直是双喜临门,别提多美了!
只是那天,济爷脸色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儿,而且一直看表,瞅外面,好像在等人。
济爷一个老光棍子,平时也没见他能有什么朋友,我还问他到底等谁,他支支吾吾也没告诉我,就让我吃完了赶紧去睡觉。
可是我还得等着米其林送游戏机,怎么肯睡,而济爷越看表越着急,回头看我一点困意思也没有,还给我冲了一碗麦乳精。
那个时候麦乳精可是稀罕玩意儿,逢年过节才能喝一次,我都舍不得喝快了,而喝完了之后……你娘,喝完了之后怎么样了?我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来了。
醒了之后,一切也都是跟平常没啥两样,就是我脑袋挺疼,外加米其林昨天也没说话算数给我送游戏机,搞得我也没玩儿成,还挺憋气。
剩下的就是跟米其林说的一样了,那小子上学的时候瞧见了我以后,那模样跟看见鬼似得,先是特别害怕,接着抱起我来就哭,搞得我还以为他给中邪了,还想把他拉到门脸里让济爷给看看。
可是那小子一提济爷脸都白了,跟特别害怕似得,坚持不肯去,游戏机的事情也给不了了之了。
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我真死了?
我特么怎么死的?
那个黑衣服女人又是何方神圣?
除非是济爷在麦乳精里给我下了啥药,把我给毒死了,穿上寿衣塞棺材里,然后又请了那个黑衣服女人来给我救活了?
有病啊?
不对……一个沉甸甸的想法浮现到了我心里,要是那个米其林看见的小孩儿,根本就不是我呢?
而是,跟我一模一样的“我兄弟”!
按着米其林的描述,那个“我”胳膊不能回弯儿,已经硬了,这就是死后僵直现象,得人死了4到6个小时才会扩散到了全身,12到24小时到达僵直的顶峰,而我喝麦乳精到米其林跳墙头,肯定不能超过俩小时,就算我当时真被药死了,也不可能僵的那么快啊!
没错……既然不是我,那就肯定是“我兄弟”了,可“我兄弟”明明跟我一样长大了,而且跟我一样生龙活虎的,咋就死过一次了?
难道那个披着黑衣服的女人,真能起死回生?
但是有一件事是肯定了,济爷,原来一早就知道“我兄弟”的存在,甚至有可能,还决定了“我兄弟”的某种人生轨迹。
他一直瞒着我,直到我跟芜菁冥婚的那天,“我兄弟”找上门来捣乱为止!
我的后背慢慢的凉了下来,卧槽,凡事有因才有果,难道“我兄弟”这么恨我,是因为济爷害过他?
不可能,我不信济爷能把人给害死!
还有,“我兄弟”到底是什么来头?他长得跟我那么像,一般来说,应该没有别的解释……
这些疑问像是气球充气过快,猛地要在我的心里给爆开!
我转身就拉住了陆恒川:“死鱼眼,你带我上你们家去一趟!”
陆恒川挑起眉头看着我:“你上我家干什么?”
“我要去找陆茴。”
变成植物人的济爷现在被藏在了哪里,只有陆茴知道!
之前怕济爷变成了我的一个软肋,被跟我有仇的人给盯上,我一直不敢去找济爷,但是我现在总算也在圈子里面熬出了几分头脸来,加上不少的阴面先生能听我调遣,我现在什么也不用怕了。
要怕,也只怕这个真相,是我不想知道的。
“你找了有用?”陆恒川冷冷地说道:“你觉得你的济爷醒了之后,不会来找你吗?”
我没忘记,门脸本来就是济爷一开始托陆茴给我找的,不可能没我的联系方式。
“你以为你现在长本事了,就能通天下地了?”陆恒川瞅着我,接着说道:“你能把植物人给唤醒了吗?”
你娘,是不能。
“你平时比狐狸还滑,今天也别冲动,冲动是魔鬼。”陆恒川漠然说道:“你现在能做的,也只是等。”
他说的,其实我全都明白,可是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济爷生死不明,芜菁被“我兄弟”带走,我特么就算等,还能等到什么?
不管那是个什么过去,我非得亲手揭开不可。
“你们家的事儿,我上次回村子拜祖坟,也听说了。”米其林小心翼翼地说道:“怕你难受,我也一直没提,不过,千树,我看得出来,济爷是真心护着你的,你想,济爷做的这一切,肯定都是为了你平安,但凡你平安,济爷肯定就觉得值得,你不能够反而把你的平安给糟蹋了,要不就太对不起济爷了。”
理都懂,然并卵。
是啊,现在确实是无计可施,但我总会把真相给找出来的。
那些过去的事情,不能就这么过去。
雷婷婷察言观色,赶紧把话题给转移过去了,说今天正好全出院了,手头的事情也办完了,她请客,大家一起吃顿饭,算是庆祝庆祝。
我一听连忙说道要请客也是我请,怎么能让她掏钱。
雷婷婷一笑,说分什么你我,谁掏不都是一样嘛。
王德光和唐本初一听,立刻跟着起哄:“没错没错,老板请和老板娘请,我们受的情分是一样的一样的。”
毛线的老板娘,可跟雷婷婷的关系进了一步,本身也是我身后那个东西捣的乱,我横不能在人前跟人家都亲上了,现在翻脸不认人,只得继续装聋,同时想法子,咋把这事儿给说清楚了,又别伤了雷婷婷的心。
米其林听见有吃的也挺高兴,推荐了一个湘菜馆子,非得让我们尝尝那一家的香辣蟹水煮鱼口味虾什么的,说整个县城都没有那个馆子做的正宗。
等到了那个馆子,里面果然是人满为患,一进去乌泱泱一片人头,衬着红艳艳几串辣椒,香气撞鼻子。
这米其林是个熟客,跑堂的都认识他了,一进来招呼的这叫一个热情,还加塞给我们安排了一个雅座。
这个雅座在二楼上,正能俯瞰一楼,视野不错还安静。
不大一会跑堂的给上了菜,呼应馆子的主题,哪一道菜都跟映山红似得,铺满了辣椒,光闻味道就能下几碗饭。
不过我也没啥胃口,瞅着唐本初他们吃的倒是挺香,雷婷婷关心我,给我递过来一碗饭:“多少吃一点,你看你瘦的。”
“我就是天生不爱长肉。”
“没错,”米其林也连连点头:“他从小就这样,吃的东西都跟进了无底洞一样,我都替那些鸡腿冤得慌。”
“师父,你尝尝这个!”唐本初夹了一块挺大的口水鸡给我:“太好吃了!”
也是,不管发生啥事儿,也不能耽误了吃喝,我就拿着筷子往碗里一戳,打算来口米饭,可是这一戳,却觉得筷子埋在米饭之中的触感有点不对劲儿。
坐在我对面的陆恒川看着我,显然瞧出来了:“怎么了?”
我低下头用筷子一扒拉,好险没吐出来,只见白米饭底下,竟然埋着个大壁虎!
而那大壁虎还是活的刺溜刺溜的,好险要从碗里给跳出来,又被米饭的温度给烫的不敢乱动!
饭里出现这玩意儿,真特么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卧槽?”唐本初瞅见了,险些把筷子给扔了:“这饭店咋这么不地道,什么逼玩意儿都有?服务员!服务员!给我过来!”
服务员听见喊忙不迭的就上来了:“贵宾有啥吩咐?”
“你看着是啥!”唐本初把那个有壁虎的碗丢到了服务员前面:“你们出煲仔饭,还特么出煲壁虎饭啊?这是五毒之一,你们还让人活吗?”
那服务员一瞅也傻眼了:“这……这不可能啊……”
说着让我们稍等,一回头把他们大堂经理给叫来了,那个大堂经理一看这个饭碗,脸色就有点微妙了,瞅着我们,竟然像是有点疑心:“贵宾,这个壁虎,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真的是饭碗里的?”
“就刚才啊!”唐本初看出了这个经理的表情,气不打一出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们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啊!”那个经理的表情是越来越冷了:“现在吃霸王餐的招数也挺多的,这一招挺新潮。”
“去你妈的,谁吃你们家霸王餐啊,你知不知道我师父是谁,上你们这吃饭都是给你们商量,还几把霸王餐……”瞅着唐本初那架势要闹,我瞪了他一眼,他才老实了下来:“师父,他们太欺负人了……”
“不能怪他们疑心,”我说道:“这米饭的温度咱们都感觉到了,如果这个壁虎在厨房的时候就进了饭碗,现在早特么烫死了,还能这么欢实。”
“对!”那个大堂经理没成想我能说出这种话,倒是给愣了:“你们,这是承认吃霸王餐了?”
承认你娘。
显然这个壁虎是饭上了桌子的时候,才被放进去的,可是在场的除了太清堂几个自己人,就是米其林,根本没理由给我碗里放这玩意儿。
瞅着那个壁虎的鲜活程度,却明显就是在上桌之后才放进去的,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瞒过我们这几个人的眼睛?
除非,不是人。
“里面有点误会,”我看了那个经理一眼:“没你们什么事儿了,你放心,饭钱我照付。”
那个经理一听我这么一说,反倒是咕噜噜转了一圈眼睛,冷笑道:“好,那就谢谢贵宾高抬贵手了,不过我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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