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鬼师-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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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冲突
　　或许是因为我的素质感动了在场的所有人。
　　所以在那个时候，在场众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我身上，包括陈奉孝跟小佛爷在内，全都在盯着我看。
　　陈奉孝的眼神很是淡定，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看着很平静，笑呵呵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那般。
　　小佛爷的眼神就很正常了，如我所想的那样，这孙子一边冲着我竖起大拇指，一边感动的对我说：“骂得好！这傻逼就该骂！”
　　“你骂我？”那孙子似乎有些诧异，像是不敢相信我真的用脏话骂他一样，抬起手来指了指自己：“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他妈上哪儿知道去？”我皱着眉头说道：“一见面你就骂我哥是瘸子，你这不是欠人骂你吗？”
　　“妈的！！！真他妈是给你俩脸了！！！”
　　那孙子估计是急眼了，挽着袖子就要往我这边走，看那表情，似乎是恨不得要捅我几刀泄泄愤。
　　“算了算了，都是误会。”陈奉孝跟师爷的脾气很像，貌似都挺喜欢打圆场的，上去就拦住了那孙子，惭愧的冲我解释道：“这是我弟弟，孙元庆，他的脾气跟小孩子是一样的，就是跟你们闹闹，没别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小佛爷冷笑道：“要不是大佛事先跟他打过招呼，你觉得他见了面会不动手？这孙子早跟我干上了！”
　　我听见这话的时候，也感觉有点好奇，便凑到小佛爷身边，低声问他。
　　“你们俩有仇啊？”
　　“没有直接的矛盾，但他看我不顺眼，我也看他不顺眼。”小佛爷没有掩饰的意思，堂而皇之当着众人就跟我说道：“要不是我现在脾气好了，早他妈刨了他家八辈祖坟了！”
　　“你试试！”孙元庆的脾气几乎跟小佛爷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甚至还犹有过之，那种自骨子里散出来的暴戾，让人感觉有些背后发毛。
　　说真的，这孙子的气势，看着就跟一条发了疯的野狗一样，有些吓人。
　　“还有你！”
　　孙元庆调转枪口，怒视着我：“你他妈跟我在这儿骂？！我杀你全家你信不信？！”
　　“我全家就我一个人。”我抬起手，指了指自己：“要杀你就杀我吧。”
　　我们所处的这一个位置，早就让那些穿着黑西装的社团成员给围住了，几乎每分每秒都有路人从这里经过，但谁都没敢往这里多看一眼，全是满脸害怕的急匆匆就走了。
　　“哥你别拦着我。”孙元庆用手握着陈奉孝的手臂，恶狠狠的瞪着我：“老子今天非得教育教育他不可！”
　　“你是不是非得在这儿闹事？”
　　陈奉孝紧皱着眉头，第一次在我们面前露出了生气的表情，语气里也透出了一股子火气：“你不把龙头的话放在眼里是不是？”
　　这时候，陈奉孝忽然问了我一句。
　　“哥们，我都忘了问你了，你贵姓啊？”
　　“免贵姓袁。”我说着，目光一直都放在孙元庆身上，一字一句的说道：“袁长山。”
　　“袁长山？”陈奉孝一皱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里隐隐约约有着一种惊讶的味道：“我曾经听几个本地的先生说过，在你们那一行里，有三个掌教人，九个掌舵人，是这样吧？”
　　“掌教人？”我一愣：“你说的是上三教的掌舵人吧？”
　　“应该是吧。。。。。。。。”陈奉孝笑着点点头：“袁先生是真人不露相啊，这么年轻就能当上那一行的掌舵人，这点确实让人佩服。”
　　他说这话的时候，手就搭在孙元庆的肩上，轻轻点了几下，似乎是在提醒孙元庆，别跟我们闹起来。
　　但这个动作，明显是让孙元庆有些不舒服了。
　　“一个臭道士跟我拽什么？？”孙元庆瞪着眼睛，指着我鼻子说：“再跟我装，我就一枪崩了你，你信吗？”
　　听见这话的瞬间，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方时良的身影。
　　“枪这种东西，真的杀不了我。”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脸上的表情有些怀念的味道，想起方时良，笑容就不由得变温暖了许多。
　　“你们是黑社会，我是个先生，咱们走的不是一条路，吵一吵就行了，没必要闹起来。”我看着孙元庆，感觉气消了不少，语气自然也就亲切点了：“刚才的事，算是个误会，但主要原因还是在你，这个锅我可不打算背啊。”
　　话音一落，我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但要是你非得跟我继续闹下去，那咱们就真得发生一些误会了。”
　　“你能不能杀我全家，这个我敢说，你杀不了，枪杆子吓唬普通人还行，对付我这样的，这玩意儿真的不顶用。”
　　“我能不能干掉你，这点我能保证，完全可以一点不费力的弄死你，你如果不信的话，咱就试试。”
　　孙元庆似乎是没想到我会忽然说这些话，在我话音落下的时候，他还愣在原地没动弹，过了会才反应过来。
　　“你他妈吓唬谁呢？！！”
　　说着，孙元庆就从后腰掏出了一把手枪。
　　看见这一幕的时候，我倒是没觉得害怕，也没觉得紧张，就感觉这些黑社会确实挺牛逼的。
　　在大街上。
　　在酒楼的大门外面。
　　哪怕是被一群人围住了，路人只能闻其声而看不见里面其人，但就算如此，这里也能算是光天化日之下吧？？
　　就是处于这种情况下，孙元庆照样敢掏枪出来，其中有没有被我激怒得丧失理智的原因，这点我说不准，但看其他人那种司空见惯的表情，貌似这都是经常发生的事了。
　　“收起来。”陈奉孝说道。
　　“哥你别管。。。。。。。。。”孙元庆紧咬着牙，枪口正冲着我。
　　此时，我已经做好了起肉身阵的准备。
　　说到这里，我也得跟各位说说，其实我起阵的最佳时间点，应该就是在他刚把枪掏出来的瞬间。
　　如果他现在猛地开了一枪，那吃亏的肯定是我。
　　可在那时候，我却感觉他不会开枪，所以也就鬼使神差的没有起阵，事后想想，妈的那可真够吓人的！！
　　“收起来。”陈奉孝重复了一遍，语气变得有些冰冷了。
　　孙元庆死死的咬着牙，看了看陈奉孝，又看了看我，颤抖着把枪收回去了。
　　这孙子收枪的时候，双手都在哆嗦，由此可见他当时气得有多厉害。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啊，毕竟在海城这边当了这么久的混混头子，平常听到耳朵里的，都是些阿谀奉承的话。
　　谁会跟我一样指着鼻子骂他啊？
　　“这事就这么算了，以后你不许找袁先生的麻烦，听见了吗？”陈奉孝问孙元庆。
　　“我知道了。。。。。。。。”孙元庆点点头，声音有些发颤。
　　“这事其实也不怪他，就是个误会。”我见此情景，也没有继续穷追猛打的意思，而是抬起腿走了过去，冲着孙元庆伸出了手：“你跟我哥有啥矛盾，这个我不管，但你当着我的面骂他瘸子，这点我忍不了，像是你这样的人，应该也能理解吧？”
　　孙元庆看着伸在他面前的手，也没有握上去的意思，一个劲的咬着牙，似乎是想拿刀来把这只手给剁了。
　　但在陈奉孝的目光暗示之下，孙元庆还是决定服软，跟我握了握手。
　　“行了，这事就是个误会，就这么算了，以后大家见了面，还是朋友。”陈奉孝此时显得有些热切，用手在我手背上拍了拍，笑道：“袁哥，佛爷，龙头就在楼上等着呢，我现在带你们上去吧？”
　　“行，那就麻烦你了。”我点点头。


正文　第十二章　兄弟
　　大佛定下的包间，就在这家酒楼的顶层。
　　据陈奉孝说，那个包间，是整座楼里看夜景最棒的位置，一眼望出去，没有任何一座楼能挡住自己的目光，哪怕这座酒楼只有八九层的高度，照样能将那些美妙的夜景尽收眼底。
　　在坐电梯的时候，陈奉孝跟孙元庆就站在门边，背对着我们。
　　而我跟小佛爷则站在靠后的位置，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似乎都有些话要讲。
　　我是想问他，是不是真的能确定沈涵他们没事？
　　至于他想问我什么，这点我当时没有想出来，但在走出电梯的时候，他就直接开口问我了。
　　“你小子变化挺大啊，看样子你在山上受过的苦，比你跟我们说的还要多吧？”
　　听见这个问题，我稍微愣了愣，随后就笑了起来：“佛爷，你咋想到问这个了？”
　　“有的东西，想要在一个人的身上体现出来，那就只有两条路。”小佛爷低声说道：“第一，是靠着时间来积累，在这个世道里磨炼几年，自然就会拥有那东西，第二，就是经历数番生死。。。。。。。。。”
　　“那东西？”我一愣：“啥玩意儿？”
　　“可靠感。”小佛爷嘿嘿笑着：“你小子比原来成熟了，能独当一面了。”
　　“这你都能看出来？？”我有些诧异：“不就是跟那孙子骂了几句吗？这有啥可靠的？”
　　“你跟方时良在一起是什么感觉？”小佛爷问我。
　　“我又不喜欢男人，能有啥感觉？”我好笑的看着他。
　　“我的意思是，你跟他在一起，能感觉到安全吗？”小佛爷不耐烦的问我。
　　我听见这话，稍微愣了愣，迟疑的点了点头。
　　“能吧。。。。。。。。”
　　“那不就对了。”小佛爷喜笑颜开的拍了拍我肩膀：“现在我就是这种感觉，你懂吧？”
　　“哎哟，咱佛爷还需要安全感啊？”我忍不住乐了起来。
　　“滚犊子吧你，我需要个屁。”小佛爷没好气的说道。
　　“你需要屁？”
　　“你他妈。。。。。。。。”
　　在我跟小佛爷压低了声音斗嘴的时候，陈奉孝已经领着我们，走到了包间的门外。
　　“咚！咚！咚！！”
　　陈奉孝连着敲了三下门，没说话，似乎是在等里面回应。
　　过了几秒，里面的人开口了。
　　“来了？”
　　这人说话的声音很是浑厚，听着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怒自威了。
　　在听见那个男人说话的声音时，小佛爷的表情明显是有些变化了。
　　眉头紧皱，眼里似乎有些怒色，但还有种隐隐约约的恐惧藏在其中，那神色要多复杂就有多复杂。
　　“进来吧。”
　　这时，里面的人开了口，陈奉孝也应了一声，随后就拉开门，带我们进去了。
　　包间里只有一张大圆桌，周围摆满了一圈椅子，桌上放着两盒烟跟两个烟灰缸，普通酒楼里该有的杯子碗筷全都没有。
　　在正对着大门的位置，也就是那个主座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
　　这人戴着一副眼镜，看着特有儒雅斯文的感觉，脸上的表情温和无比，让人一看就觉得特别亲切。
　　仔细一打量，我这就愣了一下。
　　这孙子的长相竟然跟小佛爷有八成相像！！看来他们果然是那种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啊！！
　　“你可算来了。”他看见我们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更亲切了，特别是在看小佛爷时，那种由眼底往外散发出来的亲情味儿，实在是没办法掩盖的。
　　那种眼神，就像是自己看待亲生弟弟的眼神一样，充满了溺爱的味道。
　　“人呢？”
　　小佛爷问了一句，自顾自的走到桌前，拉出来一张椅子，满脸不耐烦的坐了下去。
　　他坐的位置，恰巧就处于大佛的正对面。
　　大佛目不转睛的正看着他，但他却没有去看大佛的意思，而是转过头来，招呼我赶紧找个位置坐下，一会儿好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龙头，我们先下去了。”陈奉孝冲着大佛爷点点头，说道。
　　“嗯，今天的事，真是麻烦你们了。”大佛笑着回了一句。
　　随后，陈奉孝拍了拍孙元庆的肩膀，带着他就走出了包间，顺带着还把门给关上了。
　　等我入座之后，大佛便看了看我，客气的问道：“这个小兄弟是？”
　　“你们绑的人都跟他有关系，赵家的那俩后生是他兄弟，那姑娘是他老婆。”小佛爷不耐烦的回答道：“赶紧把人交出来啊，我们来这儿又不是找你唠嗑的。”
　　“要是想交，我早就可以交了，但是。。。。。。。。”大佛苦笑不止：“这不是很久没见你了吗？想借着这个机会找你唠唠，好好喝一顿酒。”
　　“找我喝酒？”小佛爷嘿嘿笑着，眼神有些讥讽：“现在肯陪你这个大佛爷喝酒的人可不少啊，用得着找我这个瘸子吗？”
　　听见这话，大佛慢慢将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眼里满是悲痛的神色。
　　“你的腿。。。。。。。”大佛摇了摇头：“你的仇，我已经帮你报了。。。。。。。。”
　　“嗯，所以啊，我谢谢你。”小佛爷大笑道，从兜里掏出烟来，自顾自的点上，随后便将手里的烟盒丢给我：“但你也清楚，我的腿瘸不瘸，这点根本就影响不到我，心都已经死了，腿算个屁啊。”
　　“过去的事。。。。。。。。”大佛紧皱着眉头，低声说：“就让它过去了。。。。。。这样不好吗。。。。。。。。。”
　　“你说过去就过去了？”
　　小佛爷大笑着，毫无预兆抬起手来，猛地一砸桌子：“你那能过去！！我这儿可过不去啊！！我现在落个什么下场，我也不想说，因为这都是我自找的，但我哥。。。。。。。。”
　　没等小佛爷把话说完，大佛便打断了他的话。
　　“够了。”
　　大佛痛苦的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身子微微颤抖着，没再说一句话。
　　而小佛爷也没有再说什么，默默的抽着烟，表情也很难看。
　　过了半分钟左右，大佛缓缓站了起来，冲我伸出了手。
　　“你的兄弟，你的女人，都好好的，这点你可以放心。”大佛脸上的表情有些惭愧，但我感觉，这应该是装出来的，因为他的语气实在是平静得吓人。
　　“那就行。”我站了起来，跟他握了握手，也没感谢他的意思。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的事也不是我愿意做的。”大佛露出了一个苦笑，摇了摇头：“希望你能理解。”
　　“嗯，我理解。”我点点头。
　　一听我这么说，大佛也似乎松了口气，点点头坐了回去。
　　“稍等，我现在就把人叫来。”
　　大佛说着，从兜里掏出手机来，按了几下，拨通电话之后，便对那边的人说：“把人都带上来。”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没有再多说一句。
　　“你没动这几个人，我得好好谢谢你。”小佛爷叼着烟，瞟了大佛一眼。
　　“好好谢谢我？”大佛一愣，随后笑了笑：“那你再叫我一声哥呗？”
　　小佛爷不耐烦的皱着眉头，说：“妈的，除了这个。”
　　“那你就在海城多陪我几天，这么久没见你了，我也挺想你的。”大佛笑道。
　　“那不行。”小佛爷耸了耸肩：“我手里的活儿可不少，能忙里偷闲的来海城见你，已经很不容易了，没办法啊，一切都是为了生活。”
　　“你缺钱？”大佛一皱眉：“要不我给你打点钱过去？”
　　“我不缺钱，但我喜欢这种充实的生活。”小佛爷嘿嘿笑着：“只有这样，我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还在光天化日之下活着，没再像是原来那样，藏在暗地里苟且偷生。”
　　“你这么说的话，那我还挺羡慕你的。”大佛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候，我听见身后的门让人给推开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霎时就传进了我耳朵里。
　　“袁哥？！！”


正文　第十三章　重逢
　　听见这个久违的称呼，我的表情，霎时就僵硬在了脸上。
　　我曾经想象过，自己再一次跟沈涵他们见面的时候，心里会是一种什么感觉。
　　或是激动，或是兴奋，或是感慨。
　　但我却没想到，此时此刻，自己竟然会有一种如在梦中的错觉，似乎我所听见所看见的一切都是假的，那种恍恍惚惚的感觉，确实让我有点缓不过神来。
　　“啊。。。。。。。来了啊？”我傻愣愣的回过头去，看了看站在门边的人。
　　赵青栾跟赵小三还是老样子，虽说穿着打扮都挺人模狗样的，看着就属于那种成功人士，但脸上的流氓气却依旧浓重，绝逼算是穿上龙袍不像太子。
　　但就是这种二流子的气势，让我感觉到了无比的温暖。
　　哪怕半年过去了，他们该是什么样就还是什么样，一点都没变，虽然我这话听着有点像是在骂他们，但说真的，我是在感慨。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跟我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且关系不错，那就足以证明他们的人格魅力跟我有多相似了。
　　这点，就是最让我感动的地方。
　　“你们俩孙子知道厉害了吧？”我咧开嘴，露出了一个很不自然的笑容：“要不是哥哥来了，你们还让人扣着呢。”
　　“怎么说话呢？”小佛爷有点不乐意了，似乎是觉得我抢了他的功劳：“要是没有我你能提出人来吗？！！”
　　“要是没有你，人我早就放了。”大佛爷插了一句，没有给小佛爷面子，笑呵呵的看着我们说道：“谁愿意掺和到你们的麻烦里？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我可不愿意啊！”
　　“你就不能给我一点面子？”小佛爷瞪了大佛一眼。
　　“那你给我点面子，叫一声哥呗？”大佛笑着说道。
　　一听这话，小佛爷直接沉默了，抽着烟不吱声，压根就不搭理他。
　　在这个时候，站在门外的赵青栾跟赵小三都乐得蹦起来了，没等我反应过来，这俩孙子就冲到我身边，一个用手揉着我的脑袋，另外一个就勒住了我脖子。
　　“哎呀我操！！你可算是来了！！！”
　　“袁哥！这半年我们可想死你了！！！”
　　在他们跟我动手之前，我一直都觉得他们很爱我，就如弟弟们深爱着自己的哥哥那样，充满了温情。
　　但到了现在，我他妈是真的觉得这俩孙子是想杀了我。
　　“撒。。。。。。撒手。。。。。。。”我脸憋得通红，说话都不利索：“要。。。。。。。要他妈没气了。。。。。。。。。”
　　“哦哦。。。。。。。。。”
　　听见我这么说，赵青栾两兄弟这才恍然大悟的松开了手，将我彻底放开。
　　“刚才看你脸这么红，我还以为你是见着我们激动的。。。。。。。。”赵小三特别尴尬的对我说：“看来咱们的感情还是比不过窒息的快感啊。。。。。。。。。”
　　“你能不能滚远点？？”我恶狠狠的瞪着他，强忍着跳起来给他一嘴巴子的冲动：“这么久没见了，你这张嘴咋还是这么嘲讽呢？！！”
　　“胎带的，改不了。”赵小三嬉皮笑脸的回答道。
　　“袁哥，你别光顾着跟我们打招呼啊，嫂子还在后面呢！”
　　赵青栾提醒了我一句，看似好心，但我却觉得他是明摆着在挑事，说话的声音不光是大，还带着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味道，挑起战火的用意是无比明显啊！
　　“哎还不是你们把我给挡着了？！！都闪开！！我要跟我媳妇好好唠唠！！”我忙不迭的站起身来，推开了赵青栾跟赵小三，随后就看见了站在门外似笑非笑的沈涵。
　　我对沈涵的脾气可谓是了如指掌，毫不夸张的说，她在什么样的眼神下会说什么样的话，这种小细节我都用不着猜，闭着眼睛都能一点不落的背出来。
　　现在一看沈涵是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我霎时就猜到，她心里在琢磨什么了。
　　真的，她是在琢磨着怎么弄死我，这一点并没有开玩笑。
　　“老婆，这么久没见，你又变漂亮了啊。”我走到沈涵身前，谄媚的笑着，都快有种点头哈腰的意思了：“哎哟你看看你这气质！那真是更上一层楼啊！”
　　沈涵温柔的笑着，不动声色的伸出双手，一左一右的捏住了我的脸，然后开始了横向拉扯的动作。
　　“能耐了啊。”沈涵一边扯着我的脸，一边冲我笑着：“过了半年，你就只记得你那些兄弟，不记得我了？”
　　“扯淡！”我毫不犹豫的否认道：“是那俩孙子挡住我视线了！”
　　“你咋不说他们挡住你智商了呢？”沈涵微笑道：“脑回路也被挡住了是吧？”
　　我听见这话，霎时就沉默了，一言不发的盯着沈涵，直盯得她背后发毛。
　　各位可别误会啊，我这不是生气了，也不是急眼了，就是单纯的打算跟沈涵玩个套路。
　　“我想你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很是深邃，那语气要多深情就有多深情。
　　要是放在原来，沈涵肯定会被我套路，这点都用不着想，像是这样冷不丁突如其来的深情，就是对付她最好的手段。
　　但我万万没想到。
　　这一次。。。。。。失手了！！
　　“你真是长能耐了。”沈涵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捏我脸的力度也变大了，似乎是准备直接给我的脸打个特效，横着长的那种。
　　“我没长能耐啊。。。。。。。。”
　　“你这一招用过多少次了？”沈涵冷笑道：“真以为我傻啊？原来都是不好意思拆穿你，都这时候了，你还敢这么跟我玩？”
　　“哎呀我去！”我抬起手来，重重的一拍沈涵肩膀：“姐姐你就是厉害！没想到我这点小心思都能被你看出来！”
　　“你能要点脸吗？”沈涵无奈的看着我：“玩砸了还这么大义凛然？”
　　“砸了吗？”我一愣。
　　“砸了。”沈涵点点头。
　　“我怎么觉得才刚开始啊。”我啧啧有声的说道。
　　“你要是再跟我玩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