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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Ⅱ-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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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语,百年前都有了?
  这家伙对那高铁飞机、满大街的汽车一点儿都不陌生,除了对吃食感些兴趣之外,都淡然处之,实在不像是个百年前的老古董。
  不过说句实话,现如今他是爷,我是保姆,实在是没有办法强迫他什么。
  我们离开了金陵,乘高铁返回家乡,一路上我也没有闲心考虑太多,而是努力地思索着如何与虫虫恢复关系的事情来。
  对于我来说,虫虫才是人生的全部,至于屈胖三,这熊孩子什么时候跑了,我也不奇怪。
  屁儿孩子太有主意了,粘上毛比猴儿还精。
  对于我的诚惶诚恐,屈胖三有着不一样的见解。
  他跟我说过一个人,叫做张爱玲。
  他说他认识这妹子。
  我不以为然,说然后呢,屈胖三附在我的耳边,低声说道:“她在自己的作品《色戒》里面有一句话,说通往女人心最短的距离……”
  呃,听到这话儿,我顿时就脸红了。
  这小孩儿好污,不过我还是忍不住地幻想了一下,结果最后才发现一件事情,那就是一旦我在虫虫面前把持不住,动手动脚,最大的可能,是会被她给打死。
  一想到这个,我就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屈胖三,说你这个毛都没有长的小孩儿,脑子就不能正常点儿?
  屈胖三说得,放着捷径你不走,非要勇攀高峰,大人也解救不了你了。
  说罢,他又埋头吃起了方便面去。
  这一路他不知道吃了多少方便面,真不知道他那肥嘟嘟的小肚子里面,到底能够容纳多少这样的垃圾食品。
  我风尘仆仆,回到家乡,身边待着一个仿佛永远都端着半碗杯面的小胖墩儿。
  两人站在晋平的老汽车站门口,屈胖三一脸郁闷地说道:“陆言,你们家这儿可真有够破的,就不能花点儿钱整治一下么?”
  我摸着下巴说道:“哥,该考虑这事儿的是咱家里的县太爷,而咱只是他治下几十万屁民之中的一个而已。”
  屈胖三扔掉泡面盒子里面的半碗汤水,说别啊,你是我哥才对,怎么着,找咱嫂子去?
  我说先回我家吧,跟父母报一下平安。
  我包了一辆黑车,带着屈胖三回到大敦子镇的亮司村,进了村子之后,司机不肯往离开,我下了车,然后往家里赶去,路上碰到有熟人,都跟我招呼道:“陆言,回家了啊?”
  我说姨,回来看一看。
  乡亲大娘打量了一下我旁边的屈胖三,说哎哟,孩子都这么大了,也没有说请我们打三朝(满月酒)?
  我说呃,这是朋友的孩子,不是我的。
  乡亲大娘说甭解释,你看你们两个就有父子相,这小孩儿真可爱,粉嘟嘟的,真可人疼,来,奶奶抱一抱……
  深受中老年妇女同胞喜爱的屈胖三好不容易从一个又一个女性怀抱中挣脱出来,气急败坏地说道:“陆言你大爷的,再说大人是你崽,信不信我宰了你?”
  我无语,摊开双手说我可没有说,是人家自己猜的好伐?再说了,你不喜挺喜欢往人家怀里凑的么,现在咋了?
  屈胖三气得眼泪都出来了:“我是喜欢往美女的怀里凑,不是谁都可以的好吧?刚才有一胖大婶儿,差点儿将俺都给闷死了……”
  我哈哈大笑,与屈胖三来到我家院子前来,瞧见门口居然有两辆黑色奥迪。
  什么情况?
  我的脸一下子就变得严肃起来,心中警戒,往里面走去,这时有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年轻人赶忙从后面那辆车后上下来,对我说道:“你干嘛的,里面在办事情,别乱闯。”
  我眉头一皱,说办什么事儿?
  年轻人牛皮哄哄地说道:“办公事,闲杂人等闪开,小心告你妨碍公务。”
  我一阵无语,说我是这家人的儿子,难道也不能进去?
  年轻人听到,脸色一变,上下打量了一下我,有些结巴地说道:“你、你就是陆言?”
  我说是我,怎么了?
  年轻人一下子就退开了一边,一边朝身后挥手,一边从腰间拿出一个对讲机来,焦急地喊道:“白处,陆言在外面。”
  对讲机里面有人喊道:“留住他,我们马上出来。”
  我瞧见这幅架势,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盯着那年轻人说道:“我有什么事儿么,找我干嘛?”
  这时后面那辆黑色奥迪车又下来了一个人,却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手忙脚乱地跑过来堵我,而他则口干舌燥地说道:“你等等,我们白宇处长马上就出来了,你等等啊……”
  我回想了一下,感觉自己最近也没有做什么落人话柄的坏事啊?
  上次在金陵那边,虽然经历过中山陵惨案,但我是作为证人出现的,后来我去了黄泉路,紧接着又去了荒域,一直都没有露面,怎么会有人找我呢?
  瞧这两人的打扮,应该不是公安局的,反而像是有关部门的人。
  不过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多少有了一些城府,于是也没有慌乱,淡然自若地站在门口,这时从我家里匆匆走出几人来,为首的是一个脑门透亮、腆着肚子的地中海男子,看模样应该有五十多岁的官僚人物。
  他走到我跟前来,扫了我几眼,然后说道:“陆言?”
  我平静地说是我,怎么了。
  地中海一挥手,说道:“带走吧。”
  他一说话,旁边立刻围上来好几人,准备伸手过来拿我,而这个时候我父母也跟着走出了门来,瞧见这情况,顿时就大声喊了起来:“陆言,你到底做了啥事儿啊?”
  我其实挺淡定的,但一瞧见父母带着哭腔的声音,脸顿时就冷了下来,盯着那地中海说道:“对啊,我犯了啥事?”
  有人靠近了,然而我这一摆起架势来,他们就都停了下来。
  地中海见我准备反抗,顿时就皱起了眉头来,说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我说我当然不知道,你们到底特么的是干嘛的?
  地中海冷笑着说道:“张家界的索溪峪血案,你敢说跟你没有关系?”
  我莫名其妙,说你有病吧,什么索溪峪血案?
  地中海盯着我,说那你告诉我,六天前的凌晨三点钟,你在哪里?
  我在哪里?
  我当时在荒域的小香港那儿,跟华族的人谈事情啊……
  呃?
  我刚刚想要说,顿时就止住了话语来。
  荒域,这事儿我知道,屈胖三也知道,但是别人哪里知道?这个时候说出来,就跟讲笑话一样。
  我犹豫了一下,还没有等我说话,那地中海便冷笑着说道:“说不出来了吧?告诉你,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和信息在手里,你觉得我们会找上门来?”
  我寒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什么索溪峪血案,我六天前还在鲁东烟台那儿,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地中海冷笑着说道:“是非曲直,你跟我们专案组回州里面说去,你放心,我们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说罢,他又是一挥手,准备叫人上前过来拿我。
  在那一瞬间,我突然间就想起了陆左当日被冤枉的事情,此情此景是如此的相似,而我也在这一刻,明白到了他当初的所有感受。
  冤,却不知道如何说起。
  说句实话,如果不是在父母面前,害怕连累了他们,这一大帮劳什子专案组的人我根本不放在眼里。
  然而瞧见我老爹老娘那焦急的脸,和惶然无措的表情,我的心顿时就是一软。
  硬拼,肯定不行。
  我不是傻小子,也不是什么后果都不顾的二愣子,知道如果我这一动手,不管有错没错,到时候都得挨一板子,而一闹起来,到时候伤到了我的父母,那结果可就不是我想要看到的了。
  想到这里,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既然是这样,请出示一下你的工作证。”
  地中海瞧见我如此冷静,反而笑了一笑,说这样才好嘛,大家彼此配合一些,就不会有什么冲突。
  他从怀里取出了工作证来,我瞧了一眼,的确是国家机关人员。
  我没有罢休,又问起他的逮捕证。
  地中海说没有,不过我们这里倒是有一个协助调查的批文,你看一下。
  我检查无误之后,招来了旁边的屈胖三,将乾坤囊递给了,说你去敦寨,把我的事情跟虫虫说一下;她若不在,找一个叫做许映愚的老头儿。
  地中海伸手过来拦,说你这是什么,别跟我耍心眼。
  我将乾坤囊翻给他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他疑惑地看了一眼屈胖三这个两三岁的小胖墩儿,这才挥了挥手,说走走走。
  有人过来,给我戴上了手铐,准备把我押走,我却没动。
  我不动,三四个人都没有办法推我走。
  而在这个时候,我平静地对父母说道:“爸妈,别担心,还记得上次么,一样的;我没事的,很快就回来了。”
  这句话说完,我才没有再坚持,给人押到了车上去。


第五章 不得其解
  汽车并没有往晋平方向走去,而是前往栗平。
  我坐在第一辆车的后车座,旁边有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押着我,而我则静静地望着汽车的后视镜,瞧着屈胖三在我的视线里,渐渐地变得不见了踪影。
  这小子不会转身就跑了吧?
  一直到汽车拐出了村子,朝着栗平方向开去的时候,我都没有动一下,死死盯着后视镜。
  白处长坐在副驾驶室前,从后视镜里瞧见我的表情,笑了笑,仿佛为了轻松一下气氛,说那孩子是你的儿子么?
  我想起自己被人在父母面前铐上手铐的屈辱,忍不住就讥讽道:“这话儿你若是在他的面前说出来,或许见不到明天早晨的太阳……”
  被我这一番嘲讽,白处长的脸顿时就挂不住了,瞪着我说道:“你这是在威胁我么?”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提醒你。
  白处长不屑地哂笑道:“就那一小毛孩子,能干嘛呢?说句实话,我也是看在你配合的份上,要不然连他也给一起铐回去协助调查,信不信?”
  我说白处长果然威风,不过我倒是忘记问一句,你是黔州省局的人?
  他点头,说对啊,怎么了?
  我说省局里面,我倒是认识几个人,能打一下电话么?
  白处长说知道害怕了?我跟你讲,老实交代好你的问题,否则找谁都不管用。
  我说杨操也不行?
  白处长说你还认识杨操?
  我说有过一面之缘。
  白处长冷哼一声,说想不到平日里素有专家之称的杨队长还有杀人犯的朋友。
  我说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你能不能对人稍微客气一点?
  白处长冷笑,说除了杨操,还有什么人没,你一起都说出来吧……
  我心念一动,说总局赵主任算不算?
  白处长说哪个办公室的赵主任?
  我说哪个办公室我记不住了,不过被人都叫他袖手双城赵承风。
  刚才的杨操还只是让这人脸上挤出一抹冷笑,然而“赵承风”之名,却让这人一阵肃然,整个人的后背都坐直了起来,认真地盯了我一会儿,方才说道:“你们很熟?”
  我说有过一面之缘,他让我有事找他。
  白处长听到我这般轻描淡写的话语,只以为我是在耍他,脸上的肌肉一阵扭曲,压低声音,说这么说,你还认识黑手双城咯?
  我讶异地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白处长说你们也有过一面之缘咯?
  我说那倒不是。
  白处长下意识地吞着口水说道:“那你们……”
  我说算是两面之缘吧,我们见过两次面的。
  操!
  白处长终于爆发了,大声喊道:“小诸,把头套拿出来,将这家伙的脑袋给蒙上去。现在,立刻,马上!”
  在他的大声催促中,我旁边那个年轻人手忙脚乱地拿出了黑色头布套来,准备往我的头上罩来,我盯着前面的白处长,说道:“同志,我知道你过来抓我,是公事,所有的手续都办齐了,我也就不为难你;但如果你想在我面前摆官架子,又或者身上发泄什么的话,这就是私仇了……”
  白处长被我阴森的话语说得直皱眉,说道:“私仇那又怎么样?”
  我说公事我不怪你,私仇的话,我会让你的下半辈子,都后悔这个时候在我面前装波伊、耍威风的。
  呸!
  白处长一副大义凛然地呵斥我旁边那年轻人道:“你愣着干什么,吓到了?给他戴上啊,还要我教你?”
  我旁边的年轻人小诸连忙将我的头给套住了去。
  视线消失了,变得一片黑色,我安然自若地闭上了眼睛,在闭目养神之前,我淡然地说了一句话:“你叫白宇对吧,我记住你了。”
  白处长听到,顿时就怒了,大声骂道:“记住又怎么样?你落在我们的手上,还敢嚣张?”
  我没有再答他话儿,闭目睡了过去。
  我被一路带着,先是县道,然后上了高速,最后又下了高速,一阵曲折。
  我估摸了一下,应该是到了州里面去。
  到了最后,我被带到了一处特殊的监牢之中,周遭都有着一些让人不舒服的气息,而加诸在我身上的禁锢也变得多了起来,不但有手铐脚镣,而且脚镣之上还拖着一个两百斤的铁球。
  最后我被安排在了监牢的一个单间里面去。
  一直到这个时候,我方才被取下头套,打量了一下,这监牢昏暗低矮,仿佛在地下很深的地方,而门口低矮狭窄,那铁门足有半掌的厚度。
  它关上门的时候,十分沉重,有一种让人牙酸的声音。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这监牢里面居然还有一个犯人在里面,当铁门被关上来的时候,这个人应该就算是我的狱友了。
  我看那人的时候,他也抬起了头来,冷冷地看着我。
  那人一脸刀疤,横七竖八的,整个人就好像是封起来的布娃娃似的,左眼也没有了,一个黑窟窿,唯有右眼留着,三角眼,露出了细碎的精光来。
  他一脸凶相,对我的到来也显得十二分的不欢迎。
  很快,他的目光就落到了我脚下的两百斤铁球上面来,突然间一咧嘴,哈哈大笑道:“嘿,给防得够严的啊?”
  我没有答话,缓步走到了监牢左边空着的床铺上来,坐下。
  我这边不理人,那人的眉头一下子就竖了起来。
  他盯着我,说道:“嘿,小子,跟你说话呢,跟我装什么聋哑人?”
  我这才抬起头来,不咸不淡地说道:“按理说关我们的地方,应该没有这么多人才对?怎么连单间都给不起?”
  独眼龙指着墙头角落的监控器说道:“房间倒是多得很,不过像这样配置齐全的地方倒是不多——你小子到底犯了什么事情,还给带个一百公斤的大铁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链球运动员呢……”
  我点头,表示了解,伸手往墙上摸了过去。
  那墙上有很强的炁场波纹浮动,显然在这房间里面,有许多禁锢,让人一时半会儿走脱不得。
  这是我并不喜欢的,本来我觉得自己凭借着地遁术来去自如,没想到他们竟然有这般的准备,实在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我没有说话,也客客气气的,那独眼龙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去,指着我的鼻子说道:“问你话呢!”
  我心情烦乱得很,径直躺在了床上,然后说道:“我有点儿累,不想说。”
  独眼龙霍然就站了起来,相比全身镣铐的我,他就双手之间有一个铐手的铁链,手与手之间有宽松的铁链,倒也不会印象他正常的动作。
  所以他觉得自己优势挺大,便准备给我讲一讲先来后到的监狱规则来。
  他伸手,一下子就朝着我这边抓了过来。
  我抬了一下脚,让铁球与我小腿之间的链子挡在了独眼龙的手上,然后问道:“想干嘛?”
  独眼龙喷着粗气,冲我说道:“教你点儿规矩。”
  我说你别动手动脚的,先问一句,你的规矩,是谁的拳头越大,就谁说了算,对吧?
  对!
  独眼龙一声大吼,然后挥拳朝我的鼻子这儿砸来。
  这是要给我教训。
  我看向了角落处监控器的摄像头,发现这家伙粗中有细,居然提前找了块布,将那东西给遮住了。
  这般处心积虑,肯定不是因为我惹到了他,而是有人出了门路,准备摆平我。
  我在瞧见那一拳的时候,脸上却挤出了一份微笑来。
  对方想打我,而我也是瞌睡了送个枕头上门。
  我也是一肚子的火气准备发泄呢。
  当那拳头即将砸到我的鼻子上面时,我骤然出手,先是抓起一根铁索,猛然缠住了那人的手,然后抓着他的脑袋,往墙上猛然砸了过去。
  砰!
  我能够听到墙上隐隐传来的金属之声,知道即便这墙壁不是钢板,但里面绝对有金属填充物在,保证着牢房的稳固。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情更加低落了去,手上并没有停,将独眼龙的脑袋不停地撞到了牢房的墙壁上去。
  我一直恶狠狠地砸了十来下,弄得那人都昏迷了过去,方才罢休。
  我扔开了那人在地上,然后躺在床上眯了起来。
  如此一夜就过去了,次日,有人将门上的窗口打开,对我说道:“嫌疑犯陆言,提审。”
  我说哦,好。
  那人喊道:“嫌疑犯陆言,限你十秒钟内靠墙站好。”
  我照着做,便听到铁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有人探进了头颅来,显得十分谨慎,瞧见我坐在床上不动弹,方才放心,开门走了进里。
  结果他一开门,就瞧见躺在地上的独眼龙,顿时就是一惊,大声喊道:“你对他做了些什么?”
  我淡然说道:“不知道,他也许是喜欢躺地上睡吧?”
  那人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朝外面喊了一声,立刻就有人过来查探独眼龙的伤势,而最开始那人却押着我,一路走过了甬道,来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房间。
  我被人安置在了一个铁椅子上面,光禁制都有里三层外三层。
  我等待了半分钟左右,香风一阵,却有一个长得还算不错的制服女,跟着白处长走了进来。
  两人坐定之后,那个制服女主动跟我打招呼:“你好,我叫黄菲;这是我们白处……”


第六章 油盐不进
  制服女黄菲与白处长两人坐在了桌子后面,白处长轻轻咳了一声,而黄菲则掏出了本子和笔来,并且将录音笔给打开。
  我目不转睛地打量着黄菲,似乎感觉这个女人的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哪儿听过一样。
  砰!
  瞧见我这般肆无忌惮,并且不把他放在眼里,白处长顿时就是一股子怒火,猛然一下,手掌拍在了那审讯桌上面,然后冲着我吼道:“你老实点,知道不?”
  我瞧见黄菲都给这家伙拍桌子的样子吓了一跳,忍不住笑了,说你至于么,瞧你那色厉内茬的样儿,有事说事。
  白处长阴着脸,眯眼盯着我,说陆言,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对吧?
  我说我听不懂你说什么,讲人话。
  白处长霍然站起了身来,走到了我的面前,晃来晃去,口中说道:“告诉我,六天前的时候,你人在哪里?”
  我说我在鲁东烟台……
  白处长断然否定了我,说错,你绝对不在烟台。
  我说我钱包里面应该还有车票,你自己看咯。
  白处长猛然挥了挥手,说那是你这两天的事情,我问的,是你六天之前——你说你在烟台,那好,你告诉我,你在烟台干什么,在哪里?有人证还是物证?住酒店的话,哪家酒店,不住酒店的话,有人帮你作证么……
  我的证人,洛小北算一个不?
  或者屈胖三……
  我没有话说了,那个时候我特么的在荒域,不过这种事情,跟这帮酒囊饭袋说起,他们未必愿意采信。
  而且我也不想将荒域的事情说出来,这是一个秘密,太多人知道了,反而不好。
  我没有说话了,白处长却得意了起来,沉声说道:“六天前的凌晨三点钟,在张家界索溪峪的一条山道前,有一辆江铃皮卡开过,结果被人袭击,袭击者总共两人,用残忍的手段将车里面的三人杀害,其中还包括一个孕妇,另外两个一人重伤垂死,而另外一人跌落了山崖,反倒得以逃生——回忆起什么来了没有?”
  我摇头,说不知道。
  白处长冷然一笑,继续说道:“那辆皮卡车里面拉着的人,其实是永定大户、梭子门齐万三的妻儿和门人保镖,护送一批财物离开,而那财物之中,有一件宝贝,叫做夺姹珠。就为了一颗珠子,你陆言居然就做出那般伤天害理的事情来,还敢不认?”
  我说事情的确让人遗憾,不过你塞我头上来,又是怎么个意思?
  白处长哈哈一笑,说天理昭昭,你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么?告诉你,那个跌落山崖的门人其实是我们局的卧底,他可是受过专业性的记忆训练,只要看过一眼,就能够用素描还原的,想不到吧?
  我说你到底想说个啥?
  白处长冷声说道:“梭子门虽然跟邪灵教鱼头帮张家界分舵有一些过往,不过现如今也算是正经宗门,齐万三的两个徒弟还在湘湖省局供职。这件血案一出,立刻引来了上面的高度重视,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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