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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Ⅱ-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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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议室外面人满满,里面的人却不多。
  除了这两位不速之客,白处长在,审问过我的白合也在,另外还有几个看上去挺威严的中老年人,估摸着是这个监狱的领导之类的。
  我这一进来,拖着手铐脚镣铁球一大堆,哗啦啦的响,所有人的注意力顿时就集中了过来。
  众人的反应皆不一样。
  许老在总局那么多年,什么事儿没见过,瞧见我这一身打扮,眼皮翻了一下,脸上却是面无表情。
  屈胖三那小子诡异地一笑。
  旁人或惊或愣,而唯独白处长是大惊失色,慌忙走到了门口来,冲着带我过来的年轻人姜熠喝道:“你怎么办事儿的,怎么给陆先生弄成这样,还不赶快解开来?”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过来抢姜熠手中的钥匙。
  姜熠被他一阵狗头喷血的臭骂,当着这么多人,又没办法解释,脸一下子就憋得通红起来。
  白处长抢过了钥匙,从我“温和”地一笑,说道:“陆先生,对不起,是我们工作的失误,抱歉,我给你开……”
  这位先生的前倨后恭并没有让我释怀,我向后退了一步,淡然说道:“还是算了,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我觉得还是戴上这身行头比较自在一点儿。像我这样的重刑犯,要是跑了可该怎么办呢?”
  白处长被我这么一弄,尴尬地快要哭了,还强作镇定地说道:“这个,啊,这个,不是的……”
  我还待再为难他一会儿,这个时候安然坐着的许老终于发话了:“陆言,闹够了没有?”
  我在这老头儿面前摆不起架子,不提修为,人家是我师父的师父的师叔,相差那么多辈分呢;再有一个,他刚收了一个女徒弟,叫虫虫。
  就这一点,我这辈子估计在他面前都直不起腰来。
  不过我是晚辈,还是可以耍赖的,于是故作委屈地说道:“许老,你说我招谁惹谁了,平白无故就给当着我父母和全村人的面给押走了,关在这里好几天,疲劳轰炸不说,还差点儿给人在牢房里面弄死了,又是毒气、又是暗杀的,我若是就这样轻轻松松地拍一下屁股就走,一点儿说法都不给,我还算是个男人么?”
  什么?
  原本还显得淡然自若的许老双眼一睁,身子一下子就直了起来,沉声问道:“你在这里,还被人暗杀了?”
  这许老坐在那儿,就好像一乡下小老头儿似的,然而他双目一凝,我顿时就感觉一股磅礴的气势陡然升起,周遭的炁场都是一阵晃荡,这才知道他的恐怖来。
  在这样的气势之下,旁人纷纷变色,而我也低下了头,说谁说不是呢?
  许老没有再理我,而是转头过来,看向了白处长,说道:“小白,这种事情,你刚才怎么没有跟我说起呢——是不方便呢,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白处长被许老凝望一眼,浑身直哆嗦:“许、许老,事情刚刚发生,我这也是没有来得及汇报……”


第九章 凶手是谁
  白处长亡羊补牢,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跟许老简单地汇报了一边,而在这时间里,那个年轻人姜熠过来,帮我解开了那根满是符文的锁链。
  许老爷子既然发了话,我自然不好再闹。
  有的东西,点到为止,一味的胡搅蛮缠,让所有人都下不来台,并非明智之举。
  这东西的结构复杂,解开之后,“啪嗒”的一声响,我感觉到全身筋骨一阵暖流涌现,修为回复了全身。
  我深吸了一口气,全身的骨骼啪啦啦作响,有风雷之声。
  姜熠瞧得惊奇,还待再拿钥匙来开锁,我却阻止道:“不用了……”
  说着话,我一口真气入丹田,身子陡然鼓胀了数分,那勒住我的手铐脚镣被绷得咔咔作响,紧接着我吐出一口浊气,宛如烟尘一般,手脚一缩,人却从那负累重重之中走脱了出来。
  哗啦啦……
  那一套枷锁跌落在地,砸得地板一阵响。
  旁人瞧见这一套几百斤的刑拘被扔在了地上,顿时就是一阵心惊肉跳,特别是在跟许老汇报情况的白处长,眼皮顿时就是一阵跳,丝毫不停歇。
  别人不知道,但他却晓得,我这般做,是在向他示威。
  有着这般本事的我,若是想,他哪里能够拘我回来?我这边是低下了身架来全面配合,结果他却洋洋自得,反复羞辱我。
  正如我所说的,这就不是公事了。
  是私仇。
  不过心惊归心惊,白处长能够坐到这个位置上来,是非轻重还是分得很清的,面不改色地将事情的整个过程都讲了清楚,倒也还算得上是客观。
  许老听完之后,沉默了许久。
  他没说话,场中也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连呼吸都变得轻缓许多,仿佛怕惊扰了这位分量极重的总局前大佬。
  这样死一般的沉寂足足持续了两三分钟,我瞧见旁边陪着的领导额头上面,全部都是汗水。
  终于,许老轻轻地敲了敲桌子,然后开口说道:“这件事情,让我感到很震惊。”
  白处长呼了一口气,硬着头皮说道:“是我们工作的失误……”
  许老没有等他说完,摆了摆手,说道:“其实陆言被抓走的消息,我早几天就已经得到了,但是我并没有过来,也没有找任何人打招呼,就是怕影响你们一线部门的判断和审查。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白处长点头哈腰,说我知道,是首长信任我们。
  许老叹了一口气,说道:“对,你说得对,这是一点,再有一个,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是退下来的老家伙,有些事情,能不插手,就不愿意插手,免得被人骂我老而不死是为贼……”
  白处长赔着笑说道:“怎么可能呢,不会,不会。首长你能够指导我们工作,是我们黔州工作组的荣幸。”
  许老的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一字一句地说道:“但是呢,我看到了什么?在这一级的司法部门,在这样严格的看守条件下,居然有人想要通过刺杀的手段来杀害一位嫌疑人,而且还是一个清白无辜者,这是什么行为?这是失职,严重的失职,而且不仅仅是失职,这里面还有什么猫腻,我不知道,但是我晓得,有人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连我都感到震惊,这可就不行了!”
  白处长的脸一下子灰败下来,面无人色,哆嗦着嘴皮说道:“首长,首长,我……”
  许老没有再看他了,而是扭过头来,问旁边一直一言不发的白合说道:“白合,你现在还是在中央督察组工作么?”
  白合立刻站了起来,欠身说道:“是的,许老。”
  许老点头说道:“按理说我不应该插嘴的,但这事情既然到了我眼里,不管肯定不行,案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但我不相信这帮人给出的结果了,你来办,行不行?”
  不相信?
  我双眼一睁,没想到许老竟然说出了这样严重的话语来。
  什么叫做不相信?
  也就是说,许老已经完全否定了白处长等人存在的价值和意义,甚至对他们的立场和身份都产生了怀疑。
  虽然许老现在并没有在位了,但是只要他的人不死,那影响力就不是一般人可以轻视得了的。
  毕竟他可是宗教总局的创世元老之一。
  这样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来,基本上就已经将白处长的前途给否决了。
  只是,我听说这位许老在总局之中的表现十分低调,即便是在位,也罕有说过这般强硬的话儿来,怎么这回竟然表露出了这般旗帜鲜明的态度来?
  难道是虫虫的意思?
  一想到这个,我的心顿时就一阵澎湃,然而旁边的白处长则是吓得几乎瘫倒,要不是一对手紧紧扶住了桌沿,几乎都要倒在地上去。
  面对着许老的询问,白合毕恭毕敬地点头说道:“好,保证完成任务。”
  许老对白处长不屑一顾,然而对待这一位,却显得很平和,说不是任务,我都退下来了,只是一个建议而已。
  许老姿态做足,而白合则没有太多推脱,站起身来,出去安排了,而这边的众人则被叫走了去,没多一会儿,会议室里就只剩下了我、许老和屈胖三这三个人。
  众人一走,我赶忙向许老道谢道:“老爷子,这回多谢了您了,要不然我估计得死在这儿。”
  没成想我这马屁拍在了马脚上,许老虎着脸说道:“怎么着,叫你在这里待几天,协助调查,就觉得这儿是龙潭虎穴了?”
  我说不是,只是觉得奇怪而已。
  许老摆了摆手,说事情呢,白合会调查清楚的,到底怎么回事,很快就会有结果出来,你不用担心。
  我犹豫地说道:“这个白合……可靠么?”
  许老皱着眉头说道:“你想说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之前在亮司滩头发生的事情跟许老讲了出来,听完我的叙述,许老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说道:“白合是个有原则的同志,不管做什么,都是有理由的,上面办案子自然有各自的道理,你不要多想。”
  既然许老这般定性,我也不敢多抱怨,苦笑着点头应是。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屈胖三突然发言了:“许二,陆言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反正我是感觉这个鬼地方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赶紧离开为妙。”
  呃?
  什么情况,你个熊孩子,许二是叫谁呢?
  许映愚许老?
  许二也是你个龟孙子叫的?
  听到屈胖三这口无遮拦的话语,我的心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可比刚才碰见那刺客还要焦急得多,慌张地说道:“屈胖三……”
  不曾想没等我出声制止,那许老居然一本正经地跟屈胖三说道:“原本倒也无妨,但他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估计是走不了了——再等半日吧?”
  啊?
  我整个人都懵了,满脑子都在问:“什么个情况?”
  什么个情况?
  这位是谁啊,许映愚许老啊,蛊王洛十八的弟子,敦寨蛊苗一脉的师祖爷,宗教总局的创始元老之一,屈胖三这熊孩子叫他“许二”,他居然不以为忤,而且还一本正经地讨论,甚至我还能够感觉到他的语气之中,略微带一点儿敬意。
  我懵逼了,整个脑袋里面感觉都有小鸟儿在转悠,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到白合找了过来,方才恢复了清醒。
  白合找过来,不是为别的,而是跟我录口供。
  就是刚才那起刺杀案的口供。
  尽管心里面对这女人有那么一点儿隔阂,不过经过许老的提醒,我也表现出了公事公办的态度来,被引到了旁边的办公室坐下之后,将我知道的一切,都详细地弹了出来。
  听我说完之后,白合看了一下旁边记录员的文字,然后回头问我道:“你说你看不清楚是男是女?”
  我点头,说对,那人身上有一层蒙蒙的光,全身又都包裹着,我瞧不清楚。
  白合又问:“他没说话?”
  我摇头,说没有,当我感觉有毒气,开始喊叫的时候,那人开门就对我进行刺杀,十分凶猛,显然是想要了我的性命。
  白合皱眉说道:“对方的身手如何?”
  我琢磨了一下,说这个很难讲清楚,我们只是交了几下手,那人见机不对就溜走了,不过给我的感觉,应该是偏向于阴柔歹毒的路数,跟……
  白合平静地说道:“你有话只讲。”
  我咧嘴一笑,说跟你倒是有几分相似。
  白合抬了一下眼皮,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清冽,透着玻璃渣子一般的锐利光芒来。
  过了几秒钟,她平静地说道:“若是我出手,你活不到现在。”
  我心中陡然一跳,脸上却是嘿然笑道:“我知道,所以才会如实说出我的感受。”
  白合往后一靠,舒服地伸展了一下腰肢,然后说道:“看得出来,你心里面应该有一个人选了,说出来吧。”
  我说果然是老江湖,不过我也只是猜想……
  她嘴唇微张,吐了一颗字:“说!”
  我摸着下巴说道:“那人靠近我的时候,我闻到了一丝茉莉花的香味,跟一位审讯人员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第十章 扑朔迷离
  白合眼皮一跳,说道:“哦,那人可姓黄?”
  我点头,说姓黄。
  白合的嘴角往上挑了一下,仿佛在笑,又忍住了。我觉得有些奇怪,说什么情况,我有说错什么吗?
  这女人凝目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后说道:“那个啥,我问句题外话啊,行不?”
  我说您是老大,您随意。
  白合说你知道这位黄Madam是谁么?
  我忍不住翻了一下白眼,说我管她是谁啊?我跟你说啊,我也只是提供一个猜测,至于到底是不是呢,这个需要你自己去查实的,别试图引我入套啊。
  白合捏着鼻子,有些头疼地说道:“据我所知,你是陆左的堂弟,跟他也有一些修行上的传承,对吧?”
  我装傻充愣,说堂弟是真的,远房的,他爷爷跟我爷爷是兄弟,不出五服,你们也能够查到的;至于传承,拜托,我跟这通缉犯可没有啥关系啊,你不信可以查,我跟他基本上没有啥焦急,这两年见过的面也屈指可数。我这一身本事,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好吧?
  白合平摊双手,说还说没关系,什么通缉犯,这怨气冲天了都——好,我不谈陆左的事情,就说黄菲。需要我跟你介绍一下黄菲的从业经历么?
  我说你讲呗,谁还能拦着你?
  白合不管我的态度,平静地说道:“黄菲呢,是警校毕业之后考进的晋平县公安局,在县公安局任职两年过后,平调到了黔阳,后来停职考研,紧接着考入了黔阳宗教局,先后在几个地方任过职,其间因为一起离奇的自杀案被调查过,后来又恢复原职,成为了黔州省局工作组成员……”
  我皱着眉头说道:“哦,原来跟我是老乡啊?怪不得听口音挺熟的,有城关镇的口音——对了,干嘛特地提起什么自杀案啊,什么情况?”
  白合说道:“自杀的那人呢,是个小女孩儿,叫做悠悠,是你堂兄交付给黔州省局照管的。不过我要说的,是这位黄菲的身份……”
  我说啥身份?省局局长的女儿,还是啥大人物的子女或者儿媳妇?
  白合摇头,一字一句地说道:“是你堂哥陆左的前女友。”
  咳、咳……
  白合一句话噎得我直咳嗽,差点儿被口水给呛死,而我一边咳,一边站起来说道:“你说黄菲是陆左的前女友?”
  她点了点头,说不但如此,还差一点儿成了你的堂嫂子……
  呃?
  我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而这个时候,白合又补充了一句话:“据我所知,这位黄菲小姐并不懂得修行,她之所以加入宗教局,是因为获得了心理学的硕士学位,从事的也是文职工作;就武力而言,别说刺杀你,就连杀只鸡,都束手无策。”
  我揉了揉脑袋,脑子里乱糟糟的,说可是那香味,真的是一模一样的啊?
  白合微笑,说这个简单啊,找她过来问一下,看看有没有不在场证据就行了嘛。
  我说我记得监牢里和通道,都有监视器的。
  白合无奈地说道:“凶手对我们这里十分熟悉,行动之前,已经将所有的线路都给掐掉了。”
  我说你们这些监控,应该一天24小时都有人值守的,线路被掐掉,难道没有人反应过来么?当时就应该采取措施的才对,为什么拖了那么久,还让凶手从容逃脱了呢?
  白合说我了解过了,监控室的两个人都拉了肚子,当时画面花掉的时候,他们在排队上厕所。
  我:“这理由你也信?”
  白合说我已经叫人给他们体检了,看看是不是被下了药,结果很快就会出来;不过不管是不是,跟案情都没有直接关联。
  我说瞧瞧你们这些人的素质。
  白合无奈地说道:“拜托,地方上面就是这么一个情况,没有经费,人员素质也不高,你跟我抱怨,我找谁抱怨去?相互理解一下行不行?”
  说完,她拿起腰间的对讲机,说道:“把专案组的黄菲小姐叫到我办公室来。”
  她手下的办事效率很快,又或者她早就有安排,一早就叫人准备好了,所以没一会儿,黄菲就敲响了门,走了进来。
  白合对待黄菲挺客气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是我堂哥陆左前女友的关系。
  请黄菲坐下话之后,白合方才开口说道:“情况是这样的,陆言说刺杀他的凶手身上,有一股茉莉香的味道,跟你身上的味道差不多,所以特地叫你过来了解一下情况——嗯,你这是什么洗发水?”
  白合的开门见山并没有让黄菲太过于惊讶,她坦然说道:“我这个是一种中草药花液熬制的护发素,有个朋友做微商,图新鲜买了点儿,效果还不错……”
  白合眼睛一亮,说真的,我看你发质很好啊,又黝黑又油亮,就是用了这个中草药护发素的功劳?
  黄菲说对呀,她这个是特殊的配方,是从一个老中医那里来的方子,所有的药材都是自己选定的,而且像这种茉莉花,还是她承包了五十亩地,亲自种植的……
  白合说怎么买,多少钱?
  黄菲说你加我微信,我回头把她的微店地址发给你……
  瞧见这两女人越说越得劲儿,我感觉脑袋眩晕,忍不住又咳嗽道:“咳咳,歪楼了,歪楼了!”
  白合这才想起了自己要干嘛,不过在此之前,还是掏出手机,跟黄菲互换了微信,这才回到了工作中来:“呃,刚才说到哪里了?”
  黄菲也有些懵懂,想了一下,说你问多少钱?
  我恼怒地说道:“不是这个!”
  白合这才想起了,说哦,对了,陆言说闻到凶手身上有和你一样的茉莉花香味,觉得你有可能就是凶手,对于这个,你怎么解释。
  黄菲看了我一眼,说陆言,你觉得我是凶手?
  我原本只是觉得这妹儿人漂亮,也挺实诚的,虽然审问我的时候不断给我下套,但人家是公事公办,并不像白处长一样掺杂着个人情绪,所以还挺欣赏的。
  结果听到白合谈起了她以前的身份,我顿时就矮人一截,挠着头说道:“我只是提出一个疑点和猜测。”
  黄菲摇头,说我不是。
  白合说你刚才干嘛去了呢?
  黄菲说我帮白处长送证人蓝天同志回旁边招待所歇息,然后跟我们局的杨主任通了一个电话,我手机就在这里,可以查到当时的通话记录的;另外我打电话的时候,还跟一位路过的同事打过招呼,他也可以帮忙证明。
  白合接过手机,查看了一下,又给我瞄了一眼。
  紧接着他又叫了黄菲说的那个同事过来询问了一下,那人如实回答,说的确有瞧见黄菲在招待所旁边打电话。
  白合让那人离开之后,伸出手来,说道:“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搭一下脉么?”
  黄菲说你要给我看病?
  白合笑了,说差不多,不过这是在给你洗脱嫌疑。
  黄菲伸出了手,还主动将袖子挽起,露出了莹白如玉的手臂来,而白合轻轻搭了一下之后,又看向了我,说一点儿修为都没有,你要不要验证一下?
  我连忙摆手说道:“你查过就行了,我还信不过你?”
  笑话,不管黄菲现在有没有跟陆左走到一起,也断然没有我搭手的份儿,我还是保持距离会比较好。
  白合一番查验之后,与我一起起身,送走了黄菲。
  关上门之后,白合问我道:“怎么样?”
  我挠着头,说总感觉不对啊,不过,黄菲说的那个微店,你倒是可以下手查一下。
  白合眉头一挑,说我要你教我查案?
  我无语,说得,你忙。
  白合挥了挥手,让旁边的记录员停下工作,然后说道:“白宇那家伙是个蠢货,既然许老开了口,处理是迟早的事情,不过他虽然走了,屁股却得有人擦。我知道你心里不乐意,也不肯善罢甘休,不过地方上这边的意思呢,还是息事宁人,回头会有人送你回家,并且有相关一级的领导向你和你父母赔礼道歉……”
  我举起大拇哥儿,说还是你做事老练。
  白合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行了,至于这件事情呢,许老发了话,我肯定费心督查;但结论,一时半会给不出,我回头会主动联络你的,总之就是让你满意,得了吧?
  白合以及她身后那帮人的态度让我很满意,当天就离开了州里。
  是有人开车送我们回去的,走到路上,我才想起问许老和屈胖三是怎么过来的,结果才知道两人居然是搭了班车来的……
  呃,这位许老还真低调。
  本来他还打算坐班车回去的,不过屈胖三这个好逸恶劳的家伙却拼死不从,说有得好车坐,何必糟践自己的屁股?
  许老本来挺有原则的,结果在屈胖三面前,耳根子却一下子就软了。
  车行半路,我方才找了话头,问许老,说虫虫在家不,她情绪怎么样了?
  许老愣了一下,说屈兄没告诉你么,虫虫一直都没有回来啊?
  啊?
  虫虫没有回敦寨,那她去了哪里?


第十一章 兄长陆默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我一瞬间懵逼了。
  过了好久,我方才问道:“没回来,那她去了哪里?”
  许老有些不悦地说道:“虫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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