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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Ⅱ-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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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什么触发条件?
屈胖三说着就很多了,比如你快死了,说不定就参悟了……
我翻了一下白眼,说敢情是个花架子,看着厉害,其实一点儿卵用都没有。
屈胖三说老天是公平的,幸亏是这样,要不然做了一个梦,然后就成了一剑神王那样的大牛,你让别人还怎么混?
我说这世界上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应该是你吧?
屈胖三嘿嘿笑,让我把昨天抄获的书籍、典籍和竹简拿出来,给他摆满,然后催我赶紧去洗澡。
我来到客厅这儿,将东西一股脑儿的疼了出来,然后去洗了一个澡,出来的时候,瞧见屈胖三趴在厚厚的地毯上,拿着一个不知道哪儿弄来的放大镜,正认认真真地研究那些书籍呢。
我过去瞧了两眼,发现都是扭曲的外国文字,并不懂,于是也不想凑趣,走到阳台去透气,继续回忆起昨日的梦来。
屈胖三说得对,我之前做的梦,不是小将,就是外交使节,又或者小巫师,又或者大工匠。
这些都不是什么厉害的人。
这回做的一剑神王,实在是太高端了。
我估计在整个古耶朗王朝,这一位应该都能够排得上号,说不定还是最大的武力代表,要不然也不可能被三五十人围攻,还杀得敌人殆尽。
所以这个梦,需要时间慢慢领悟。
而梦里面并不仅仅只有那“一剑斩”,劈死上一代一剑神王的那神剑引雷术,也让我受益匪浅。
那雷法比起我的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而即便是杂毛小道的引雷术,都不及那玩意的十分之一。
那老道人使用此法的时候,我瞧得分明,虽然罡步和持咒的手印一模一样,但却并没有念那咒诀。
为什么呢?
别的不说,那老道人的诸般表现,都是值得我所学习和深究的,如果研究透了,只怕我的神剑引雷术,又能够上一个大台阶。
我在阳台待了大半个小时,这时那李家湖方才醒了来,带着宿醉的头疼来到阳台上,跟我说早安。
我问他身体怎么样,他告诉我人老了,哪儿都不得劲儿,若是年轻的时候……
我笑了,说你现在也不老。
李家湖指着下巴些许斑驳的胡须,说人不服老不行咯。
我们聊了两句话,这时客厅里突然传来一声怪叫,我吓了一跳,走到客厅里,瞧见屈胖三抱着一本黄纸书大喊大叫,状若癫狂。
不过他一瞧见我进来,立刻平静下来,不过嘴角却还是忍不住往上翘。
我说你咋回事,狂犬症?
屈胖三将昨天特意藏起来的那块斑斓石头拿出来,然后对着纸上的某一行字念叨了起来。
他念了差不多有两分多钟,叽里咕噜,都不带重样儿的,而就在我和李家湖都莫名其妙的时候,屈胖三左手托着彩石,右手猛然一挥,大声喝道:“收!”
突然间,那满客厅的竹简、典籍全部都消失不见了去。
李家湖看得目瞪口呆,而我则激动地满脸通红,赶忙问道:“这个也是、是乾坤袋一样的东西?”
屈胖三哈哈大笑,说不仅仅是,而且比你的大上十倍不止。
我擦……
听到这话儿,我顿时就惊呆了,而屈胖三则洋洋得意地说道:“这上面的文字是古梵文,是介绍这石头的,它的学名叫做崆峒玉,是洞府碎片,里面自有小空间;七魔王哈多那蠢货,虽然知道这是好东西,却不爱读书,你看吧,好处最后却便宜了大人我。”
这是个好东西,不过我却并不嫉妒,毕竟此事主导者便是屈胖三,这些都是他该得的。
李家湖看得倒是心馋,忍不住问他,愿不愿意转让,随便开价。
屈胖三嘿然而笑,说只怕你买不起。
李家湖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打电话叫人送了些稀粥和早餐过来,然后又帮我们联络行程。
按理说去寨黎苗村最快的路途,应该是乘坐班机前往边境城市大其力,然后转达那交界雨林,但现如今我们暴露了身份,只有乘车前往。
好在李家湖因为女儿的关系,这两年在缅甸加大了投资,各种生意都有,也能够安排车子送我们过去。
我们是当天下午离开的仰光,在此之前李家湖这边已经将财物的清单准备妥当;至于眼镜男那边,王伟国很遗憾地告诉我们,七魔王哈多银行里的所有财产都被冻结了,暂时无法操作。
得,这份钱估计是指望不上了。
不过我也没有让王伟国太亏,通缉追杀的活儿我让他们来当掮客,赚一份中介钱。
这事儿他也满口子答应了,让我不由得怀疑他们的经费是不是很紧缺。
这一趟仰光之行十分惊险,而且蚩婆婆也惨死在了牢中,颇为遗憾,不过结果倒也还是让人能够接受的。
而下一站,我们将前往寨黎苗村的遗址,确认雪瑞真正的下落。
第四十二章 苗寨之殇
缅甸国内的道路并不算好,从仰光出发,一路前往缅泰的边境城市大其力,走走停停,差不多用了三天多的时间。
这三天时间里,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喝酒。
对,没错,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我想着这一次梦见一剑神王完全就是在闯大运,而之所以会梦到,我猜测也许是因为那日我喝大了的缘故,而小红因为吞噬了七魔王哈多变异心脏沉睡之后,也没有办法帮我缓解酒精压力,于是便不断地喝酒。
结果我不但没有再做梦,而且因为经常喝得晕晕乎乎,胡乱呕吐,给屈胖三给大棒敲头,强力制止了。
我也发现这种事情讲究的是一种机缘,可遇不可求,太过于着相了,反而会适得其反。
当我准备戒酒的时候,已经到达了大其力市。
与送我们过来的司机师傅告别之后,我径直前往东门街的杂货店,去找之前的向导老廖。
我们赶到的时候,老廖早就已经在等着我们了。
他是接到了王伟国的通知,不知道那边交代了些什么,他显得特别热情,跟我们谈了一会儿,然后毫不犹豫地带着我们出发,开着他的那辆小火车,前往城外。
车上的时候,老廖告诉我,说前几天的时候,那村子外围还有好多人手,不知道是在抓残余的人,还是封锁消息,还差一点儿将他给带走了。
好在他这些年来一直去那边收山货,有人证明,这才得以逃脱。
结果这两天那儿一个人都没有了,估计是得到七魔王哈多死亡的消息了。
虽说永盛监狱是七魔王哈多的一个据点,但是他实力最强盛的地方,却是在这茫茫雨林之中,不知道有多少毒枭、军阀跟他有关系,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从属于他。
这才是七魔王哈多得以生存、并且横行一时的根基。
只可惜这一切随着他的死去,都烟消云散了。
极权主义的好处在于强者在位的时候,权倾天下,而一旦没落,没有真正能够顶得起来的人,所有的势力就会瞬间崩塌。
而目前看起来,能够继承七魔王这些势力的人只有三人,一个就是一直没有露过面的上帝军创始人哥哥约翰尼托,另外一个就是被压在烂尾楼之下生死未卜儿的弟弟撸瑟托,再有一个,便是在印度做苦行僧的七魔王哈多嫡子巫悚。
至于谁能够力挽狂澜我不关心,因为不管如何,所有沾染过寨黎苗村血案的家伙,我都要将他给送到地狱里去。
这张单程车票,收好别谢。
一路上老廖感慨无比,想着当初送我和那胖妞过来的时候,我奄奄一息,几乎不成人样,没想到这才多久时间,这一个回马枪杀回来,居然将那权势滔天、修为恐怖的七魔王哈多都给灭了。
这是什么情况?
天才,简直就是天才,老廖谈及了当年的陆左,说即便是他,成长也没有这般迅速啊,让那些修行了一辈子的人可怎么活?
听到这些话,我心中颇为惶恐,说这事儿可不是我干的,是这位……
老廖瞧了一眼旁边的屈胖三,一下子就哭了:“我宁愿相信是你干的,若真是他,我们这一把年纪,可都活在狗身上去了……”
车开到城外附近的一个村庄,然后开始步行。
一路上有笑有泪,老廖谈及当时得到消息的时候,赶往寨黎苗村的情形,说有人在林中巡逻,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那么大的一个寨子,没有几间屋子还立着,到处都是火烧过的灰烬,看得真吓人。
这话儿说得我们心情更是沉重。
如此一路走,抵达寨黎苗村的黑龙潭附近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太阳沉入西山,晚霞一片金色辉煌,我们行程匆匆,若不是为了照顾老廖,说不定早就已经赶到了。
不过最终我们还是赶到了寨黎苗村,路上果然没有再碰见什么人。
来到这个我与虫虫缘分开始的地方,借着最后一缕逝去的霞光,我瞧见了一个破败的破烂村子,到处都是断桓残壁,因为大部分建筑都是木头修建的,使得这儿几乎成为了一片白地,没有鼓楼,没有高塔,没有竹篱笆,外面的庄稼田也给烧了,入目处,到处都是黑黢黢的灰烬,还有一个又一个的弹坑。
怀着沉重的心思,我们缓步走入了那残迹之中,瞧见哪儿都是大火肆虐过的痕迹,时不时还能够从下面翻出一堆白骨来。
在村子中走着,突然间不远处有什么动静,我们赶紧上前过去,却发现居然是几条野狗。
这些野狗的眼睛红红的,正在撕扯一块焦黑的肉团。
这肉团,不知道又是从哪儿翻出来的尸体。
在那一刻,我终于忍不住了,冲上了前去,拔出破败王者,一剑一个,全部都给斩断了去。
我使剑的时候,身子绷紧,宛如一张弓,一对肩胛骨宛如翅膀一般弯起,深吸一口气,仿佛将地下的气息腾挪上来一般。
这是一剑斩的修行秘诀。
那是一整套的行气经脉,通过吸收大地的力量,抽取之后,借以自用,一剑斩出,气御剑身,无不可断之物。
将这五条吃了人肉的红眼恶犬都给斩杀了去,左右一打量,听到村子东边的那片菜地里还有犬吠,便没有任何犹豫,箭步冲了过去。
我赶到菜地的时候,发现那儿乌泱泱的,居然有七八十头野狗在围绕着。
这些恶犬用前爪、后爪扒着那些泥土,然后从里面拽着尸体出来啃噬,它们性情凶猛,体型庞大,你争我夺的,看着场面十分血腥。
而在菜地的不远处,有一个佝偻的身影,正眯眼打量着这一切。
我们的赶到也引起了那人的关注,他眯着眼睛打量过来,瞧见了我手中那把沾血的长剑,立刻警觉了起来,将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放在口中,使劲儿一吹哨。
第一声,群犬依旧;第二声,大部分都停止跑动和犬吠;而到了第三声,整个场面鸦雀无声,显得格外的静谧。
那些恶犬齐排排的站立,脑袋冲着我们这边,短暂的静谧过后,一种发自于喉咙的低吼传出,红色的双眼透着诡异妖异的光芒来,给人予一种强大的压力。
在这样的气势下,那佝偻身影走上前来,却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天生驼背。
少年破衣烂衫,打量着我们一行三人,然后开口说道:“你们什么人?”
他说的是缅语,声音急促而古怪。
我提着血淋淋的剑,心中满是怒火,瞧见这菜地里面遍地都是被狗啃得稀碎的残肢和头颅,顿时就毫不客气地问道:“这狗是你养的?”
少年人傲气地扬起了头,说是,怎样?
我语气生硬地说道:“趁我没有改变主意,带着你儿的狗,给我滚。”
少年人本来就警惕抗拒,听到我这言语不善的话语,立刻就想被点燃了的爆竹,一下子就炸了,冲着我怒吼道:“你想死了还是咋的?这是你家吗?”
我指着这遍地的灰烬白地、断桓残壁,一字一句地说道:“这儿是我女友的家,这些尸体,都是我女友的家人……”
少年人眉头一扬,幸灾乐祸地说道:“嘿嘿,原来如此。”
他又吹了一个口哨,那些恶犬立刻呈扇形一般地朝着我们围了过来,而少年人则嚣张地说道:“看在你家破人亡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不过给你十秒钟的时间,你若是不走,叨扰了我阿莫的兴致,我就让你陪着他们一起死在这里。”
那些恶犬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嘶吼,双眼红光,随时作势欲扑,场面十分恐怖。
若是寻常人,或许就给吓得掉头就走了。
我却没有,咬着嘴唇,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有种就试试。”
少年人脸上露出了残忍的微笑来:“这可是你说的,试试就试试。”
说罢,他都没有等十秒之数,便猛然挥手。
他一挥手,那些刚刚吃过人肉的恶犬立刻就朝着我们这边飞扑了过来。
老廖并不是修行者,瞧见这样的场面,自然是惊慌失措,而我则回头吩咐屈胖三,说你照顾好他,这事儿让我来吧。
屈胖三一脸无所谓,说别人一剑神王拿山石树木练剑,你倒好,拿一帮恶犬……
说话间,第一头恶犬都已经纵身飞扑了过来。
夜幕下的一丝微光中,我能够瞧见这恶犬张开的牙齿缝里,还挂着一颗眼珠子,不知道生前是属于那一位老乡的。
这些可怜的无辜者,死后居然还要受这等苦……
我心头的愤怒攀升到了顶点,扬起了手中的剑,然后向前猛然一斩。
一剑斩断。
又来一条,一剑斩断;再来一条,一剑斩断;紧接着一条,一剑斩断……
无论多少条,一剑斩断!
第四十三章 横生变故
但我将大半恶犬都给斩死之后,那个少年郎终于感觉到了恐惧,没有再让他的恶犬朝着我围攻上来,而是一声唿哨,将那些吃过人肉的猛犬叫回,围绕在自己的身边,然后对我怒目相向,恶语喊道:“你到底是谁?”
我提着血淋淋的金剑,朝着他遥遥指去,说了一个字:“滚!”
听到我的话,少年脸上的肌肉几乎都扭曲了,然而却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敢再上前来,恶狠狠地指了我一下,说道:“你等着。”
聊完狠话,他转身就跑开了。
这人走得飞快,宛如一道黑影,一下子就遁入无形,而那些恶犬则恋恋不舍地狂吠着离开了去。
屈胖三瞧着这满地的狗尸,皱着眉头说道:“你干嘛不将那小子给宰了,万一叫了家长来,岂不是更麻烦?”
我说他有本事就叫人来,我心里面正有一股邪火呢,叫人来了,我正好泄火。
说罢,我瞧见一脸惊悸的老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住啊,老廖,让你受惊了。”
老廖脸色发白,苦笑着说道:“我倒没什么,只是给这些狗吓了一跳……”
有着屈胖三的保护,老廖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甚至那些狗都不敢靠前,我估计应该是屈胖三使了力,要不然这些吃了死人肉的恶犬可不会这般乖。
少年郎阿莫离开之后,我来到了那片菜地前来,发现这儿是个大坑,里面埋着上次血案中死去的村民。
那帮处理尸体的人显得并不用心,埋得也浅,所以一下子就被野狗给刨出来了。
经过大半个月的时间发酵,这儿的尸体差不多都已经腐烂了,那气味其实挺难闻的,老廖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并没有跟着我进来,屈胖三也懒得来看,只有我走进跟前,瞧见这让人触目惊心的场面,心中十分难过。
这些人,他们原本可以活得好好的,现如今却都成了这般模样。
人生一世,草生一秋,悲哀啊。
虽说主事者七魔王哈多,与那普桑都已经被我们干掉了,但是那些刽子手却并没有都伏法,另外此事的始作俑者许鸣也还逍遥法外。
一想起这事儿来,我的心中就憋闷。
我在尸堆中打量了一下,也忍不住那恶心的臭味,走回了来,瞧见老廖已经吐过了一回,嘴边还有污迹。
我跟屈胖三商量如何处理这些尸体,他想了一下,说尸体埋在这里,你也不能一直看着,回头那小子再带狗回来,估计也都要进了狗肚子里去;既然如此,还不如将这些尸体都给火化了,然后我俩给做一场法事,帮着超度亡魂,也算是一个结果。
我听到,点头说好,就这么办。
屈胖三说这事儿挺麻烦的,尸体都埋在土里,需要时间挖,我们先去你说的地方看一下,确认了那事儿,再回来弄。
我点头说好,然后跟屈胖三往村子里面走去。
经过刚才那么一闹,这时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而月亮又躲在了那云层之后,整个大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这对于我和屈胖三来说自然没有什么困难,而老廖却显得有些紧张,紧紧地拽着我的胳膊,不放手。
我凭着记忆,一路来到了雪瑞住的地方,发现已经被烧成了一片白地,瞧见那巨大的弹坑一个又一个,估计是被重点照顾了。
这儿什么也没有发现,我有朝着祠堂那边走去。
到地头的时候,才发现祠堂这儿一片废墟,而中间被挖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来,下面黑黝黝的,不知道有些什么。
那坑道旁边还遗留着绳索,我们顺着爬了下去,为了照顾老廖,我还拿出了强光手电来照耀。
依旧还是以前的虫池密道,不过那些布满了墙壁的虫子却再也不见,只见到一地的尸体,脚踩在上面,发干,不知道死了多久。
我们过了几道门,最后来到了虫池跟前来,这儿倒没有怎么破坏,瞧见地下的情况,应该有很多人来过这儿了。
七魔王哈多想要找五彩补天石去补给魔罗残肢,只可惜那五彩补天石已经化作了虫虫,他肯定是扑了一个空的,而我们这次过来,主要的目的,就是想瞧一下,这里面到底有没有空间通道的存留。
这事儿还得看屈胖三。
他倒也没有太多推辞,来到虫池边缘,便直接跳进了里面去。
那虫池很深,平均得有三四米,而且是边缘浅,里面深,最中间的位置,更是有六米以上,而那儿似乎还有一个井口大的黑窟窿,一直往下去。
屈胖三在虫池底下打量,而我也接着手电的光看,瞧见池底下有许多的浮雕和符文,这些东西遍布了整个池子底下去。
屈胖三最后来到了池子的最中间,望着那黑窟窿,左右望了好一会儿,对我说道:“找块石头来。”
我在旁边找了拳头大一块石头,丢给了他,而屈胖三掂量了一下,顺手往下扔去。
咚……
那声音回来的似乎有些久,屈胖三认真打量了好一会儿,对我说道:“陆言,我去底部瞧一下,你在上面等我,如果我扯绳子,你就往回拽,知道不?”
听到这话儿,我叫老廖跟我一起下去,结果他瞧见那池子底部滑腻腻的黑色油垢,摇了摇头,说你下去吧,我在这里给你们打光。
我说好,你小心一点,刚才那个家伙有可能会找过来的。
老廖笑了笑,说我一大活人,怕啥呢?
我没有再说,翻身下了池子,然后走到屈胖三旁边,接过他从崆峒石里拿出来的绳索,帮着捆好腰身。
屈胖三准备下去,我抓着他的胳膊,说大人,下面黑咕隆咚的,你可小心一点。
他摇头,说雪瑞肯定不在下面的,七魔王哈多的人估计早就将下面查了一个遍,我下去,只是想看一下,哪儿是否又什么线索留下来。
说罢,他在我的帮助下,往那黑窟窿里往下滑落而去。
随着绳索的往下,十米、二十米、三十米……
我之前虽然进过这虫池,不过那个时候这儿可是满满当当的,哪儿都是虫液,并没有瞧见抽干之后的庐山真面目,也不知道这下面还有这么一个黑窟窿,不过也晓得如果想要查看通道的话,说不定这里就有答案。
绳索下到五十多米的时候,方才到了地下,我向下面喊了一声,结果屈胖三没有回应。
我又喊了一声,隐隐约约听到一声,不过也不是很清楚。
看起来这井下的声音传播并不好。
我不知道屈胖三准备在下面待多久,便蹲在旁边,一边往下面打量着,一边等待他扯绳索,好立刻将他拉上来。
如此等了差不多十分钟左右,屈胖三那儿却还是没有反应。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我听到老廖那边传来一声尖叫,连忙抬头望去,却给那强光眼睛给刺到了眼睛。
我眼睛一阵疼痛,下意识地眯了起来,又用左手挡在了额头上,这才瞧见老廖被人给擒住了,压在地上,而有两人站在池子边,正拿着强光手电照着我。
尽管没怎么看清楚,但我还是大概感觉到了,其中有一个人,应该是之前离开的那个训狗少年。
靠……
瞧见老廖被人给扶起来,掐着脖子动弹不得,我就忍不住地想要骂脏话。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我本不想对一个素未蒙面的少年郎痛下杀手,然而他却屡次三番地挑衅我,这让我的杀心一下子就变得十分浓烈起来。
“举起手来,举起手来……”
那少年郎在虫池边缘得意地大声叫着,那强光手电在我的身上晃来晃去,而这时我瞧见了另外一个人,却是一个留着一大蓬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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