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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Ⅱ-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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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魔嘿嘿笑,说人被囚禁久了,多少也有些向往自由。
  我说好,你说吧,我保证决不食言。
  这回他居然没有再唧唧歪歪,而是十分配合地将各种口诀念出,然后跟我讲演起了地煞陷阵的诸多奥义来。
  这所谓地煞陷阵,其实也是有条件的,最关键,就是所谓的“地煞”。
  这地煞,并非梁山好汉的那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而是一种源自于地下阴气汇聚的地脉之气,这种气息存在于各大山川名胜之中,属性各异。
  有属阳的,那是连同火脉;有属阴的,那是直通阴属。
  这地煞各不相同,而这地煞陷阵则是将这些地煞之气牵引出来,通过一种放大镜的作用,将其一下子爆发出来,造成天崩地裂的恐怖场景。
  这威力,跟地煞的多寡、远近有关,不过总体来做,只要讲究对了诀窍和法门,那威力绝对巨大,是一门绝佳的法门。
  我越听越沉浸入其中,诸多玄妙,纷呈而至脑中,渐渐的,我越来越兴奋,越来越激动,觉得掌握了这一门技法,自己的修为绝对能够跃上一门新台阶……
  这般想着,突然间我觉到了一丝不对,整个身子都开始不受控制了,心中顿时就一慌,说你对我做了什么?
  地魔刚才一直低着头在讲解,听到我这么问,这才缓缓抬起了头来,对我微笑着说道:“你也真是蠢啊,过了这么久,我都快说完了,你才反应过来?”
  我焦急地重复说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地魔说也没有什么,我在传授你地煞陷阵啊。
  我说不可能,为什么我感觉自己不受控制了?
  地魔说我讲的,是地煞陷阵没错,不过这种东西,平日里讲给你听,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只是你现在的身体陷入崩溃状态,整个人的精神意志已经降低到了最低潮的时候,再全心全意地学习这种玄妙无比的法门时,就没有心思感受到别的什么危险,也才给了我可以趁机而入的机会……
  我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不过却还抓住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说你难道不怕杂毛小道符箓之上的雷意么?
  地魔说怕,怎么不怕?只不过那雷意防备的,是这具身体的副魂而已,而如果我成了你,它又如何会对我造成什么伤害呢?
  我说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地魔一脸得意地说道:“小兄弟,你到底还是太年轻、太天真了,你觉得我这么恨你,势同水火,如何会毫无芥蒂地传授地煞陷阵的真谛给你呢?”
  我说可是、可是你说的是真的,没错啊?
  地魔说对,所以说,你太贪婪了,用真的地煞陷阵,换取你失去防备,这就是我的机会。
  我有些愤怒了,说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不完成协议,离开我的身体?
  他哈哈一笑,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面目狰狞起来,指着我,说当初在黄泉路上的时候,你我若是完成了协定,我必然不会再纠缠于你;而离开黄泉,不管到了哪儿,我都是一头阴魂不散的鬼灵,根本无法生存于这世间,你认为我还有别的选择么?你我本来可以相安无事的,全部都是你自己做的孽……
  说完,他缓步走向了我,说现如今,你需要为自己的过错付出大家了——你叫做陆言,对吧?
  我说对。
  他已经走到了我的跟前来,身子融入了我,在我的耳边轻轻说道:“从今以后,我便是陆言,而你,则成为我的心魔吧,等待着有朝一日,我将你炼化掉……”
  我没有再与他争吵,而是念起了九字真言来,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而就在这时,梦境消散,“我”突然间睁开了眼睛来,瞧见有人走进了房间。
  不是屈胖三,而是一个依稀脸熟的面孔。
  他打量着“我”,先是惊讶,然后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来,说道:“唉?陆言兄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五十六章 真真假假
  来人并非旁人,却是当日在蝴蝶谷与我们并肩而战的蛮莫遗族陆铁。
  当年蛮莫蛊苗被蝴蝶毒王巴鬼切给灭了去,因为此人擅长飞头降,横行一时,陆铁等人只能心怀仇恨而不能报,而就在这个时候,虫虫却站了出来,告诉我挑战蛮莫蛊苗的任务更改了,变成给蛮莫蛊苗报仇雪恨。
  那几乎是一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就是在那场战役之中,我终于借助着飞头降的力量,将聚血蛊给降服了,而虫虫则跟它取了一个极为可爱的名字,叫做小红。
  往事如烟,回忆心头,感慨良多,只是……
  此刻的我,并不是我。
  他是地魔。
  我只能够在意识的深处,作为一个局外人,观察着这一切,那种无力又屈辱的感觉充斥在了我的全身,悔之晚矣。
  听到陆铁的话语,“我”,或者说地魔不动声色地说道:“呃,这个啊,受了点儿伤。”
  因为我和虫虫帮蛮莫一族报了大仇的缘故,所以陆铁对我的感激是真诚而浓烈的,听到这话儿,一下子着急起来,说啊,你怎么受的伤?
  说着话,他就走到了跟前来,半跪着身子,伸手过来给我把脉。
  地魔并不认识陆铁,有点儿抗拒,不过我这副身体并没有恢复多少,所以也避不开去,给陆铁一下子抓住了手腕,给号了一下脉。
  陆铁把过了脉,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沉重了起来,说陆言,你这情况很严重啊,怎么弄成这样子的?
  地魔装作虚弱的样子,长叹一声,说一言难尽啊……
  陆铁说虫虫姑娘呢?
  地魔在我身体里待了这么久,自然也是知道虫虫的,面不改色地说道:“她回娘家了,我也是刚刚从那里赶过来的。”
  陆铁点头,说哦,你现在的状况很差的,我们村子离这儿只有二十几里路,要不我背你去我们那儿,然后我找族里面的老人帮你治疗一下?
  听到这话儿,地魔眼珠子一转,立刻顺势推舟地说道:“如此,那就麻烦你了。”
  陆铁使劲儿挥了挥手,说嗨呀,怎么算是麻烦呢,你说这话太客气了。
  说罢,他却是蹲下身子来,小心翼翼地将我给扶了起来,稳住了身子之后,他又问了一句,说对了,陆言,你是一个人,还是有朋友?要是有朋友的话,我们可以留个纸条……
  地魔连忙说道:“没,我一个人。”
  什么?
  我听到地魔的回复,立刻知道他肯定是有些惧怕屈胖三,害怕被那熊孩子瞧出点儿什么端倪来,所以想要赶紧离开。
  这般想着,我心中立刻生出了一丝希望来,然而此刻的我除了旁观,什么也做不了。
  我只能默默地看着地魔操控着我的身体,然后将他意识之中的那个圆球,融入进了我的身体里去。
  那是他的力量本源,一旦融练完成,我将彻底回不去了。
  陆铁并不怀疑什么,反而是心急我身上的病情,将我背着,匆匆离开了这个废弃的小木屋,这是我瞧见那屋子外面,有用树枝、泥块和石头垒砌关联的法阵,陆铁一脚就跨越而过,朝着北边的方向行进。
  眼看着那小木屋消失于林中,“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来,而身处于意识深处的我则陷入了绝望。
  我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九字真言,却无力再挽回什么。
  陆铁的脚程颇快,大概是害怕半途上我突然挂掉,所以在山林中也是健步如飞,而差不多走了一般的路程左右,翻下了两个山梁子,前面突然走来一个黑影,拦在了两人的跟前来。
  陆铁是山林中闯荡的老角色,一下子就停住了脚步,瞧见那人,不由得一愣,说小朋友,你这是干嘛呢?
  来人正是屈胖三。
  手上抓着一大把野草藤蕨的屈胖三拦在了陆铁的面前,一脸阴郁地说道:“你是谁?”
  陆铁瞧见三两岁不到的屈胖三奶声奶气地发问,不由得笑了,说我是谁不重要,关键的是你一小孩儿,在这荒山野岭老林子里,实在是太危险了,你家大人呢?
  屈胖三指着他背上的我,说道:“把人放下来。”
  陆铁一愣,回头对我说道:“你认识?”
  地魔这会儿知道瞒不下去了,便赶忙圆谎道:“对,他是我的同伴。”
  陆铁懵了,说等等,你刚才不是说没有同伴么?
  地魔尴尬地低声说道:“这个,呃,有点儿小矛盾,你别问了……”
  他说得含含糊糊,陆铁却一下子就懂了,而屈胖三站在远处,瞧见“我”与这汉子低声细语,也不由得一愣,说陆言,你认识这人?
  地魔含含糊糊地说道:“对,以前的一个朋友。”
  他不认识陆铁,但是听陆铁问起虫虫的事情,便顺着这话语圆了一下,屈胖三不觉有意,顿时就松了一口气,说我擦咧,你个龟儿子,大人我瞧你不见了,跟了一路,担惊受怕的,没想到你居然跟着熟人走了,太不地道了,也不说一声。
  这时陆铁也奇怪地望着“我”,而地魔则略带着责怪的气说道:“谁叫你不告诉我界碑石的事情,让我弄成这样?”
  屈胖三瞧见我还在纠结这事儿,忍不住翻了白眼,说我擦,你丫居然这么小心眼啊,真想不到,操!
  他说得凶,不过最后语气还是变软了,说得得得,我跟你道歉行吧……
  大概是看我此刻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屈胖三不想跟我计较,所以也就顺着地魔的心意了,没有再多说,而是问道:“你这是带他回寨子?”
  陆铁说道:“对,我们寨子离这儿只有十里地了,脚程快一点儿的话,应该就到了——他现在的身体很糟糕,得赶紧去治疗,耽误不得。”
  屈胖三点头,说对,也是怪我,把他弄成这样,咱们快点儿走吧。
  陆铁不了解屈胖三,有些担忧,说我教程快,你可跟得上?
  屈胖三说这十几里路我都跟过来了,你觉得呢?
  陆铁瞧见屈胖三虽然看着样子小,不过行事说法的风格却十分成熟,便也放心了担忧,说我只管埋头赶路,你跟上就行。
  说罢,他便再一次健步如飞,而屈胖三则在后面跟着。
  陆铁一开始还有些担忧屈胖三,走了一段路,瞧见这小子一直稳稳地跟在后面,便也不再多管,而是健步如飞,朝着前方奔行。
  如此一路狂奔,终于抵达了蛮莫蛊苗的寨子,那是一处身处于山林之中的小寨子,大大小小的吊脚楼错落地分布在山腰处,而下面则是一块又一块的梯田。
  陆铁来到了第一家,瞧响了门。
  此时已经是凌晨四五点左右,人都睡着了,他足足敲了好几声,里面才有人回应道:“谁啊?”
  陆铁喊道:“是我,老铁。”
  里面那女人诧异地说道:“铁哥,你不是去山里追野猪了么,怎么,有收获了?”
  那门一开,我瞧见居然是当初和陆铁一同过蝴蝶谷去的范腊梅。
  这门口黑乎乎的,范腊梅瞧得不真切,看到陆铁背上还背着一个人,不由得愣了,说这是什么情况?
  陆铁背着我就往里面挤,说腊梅你把你爹叫醒,赶快帮忙救人。
  走进屋子里来,范腊梅点了一盏油灯,这才发现是我:“陆言?”
  陆铁点头,说对,我在螺髻山守林屋那边发现的他,身上受了很重的伤,你赶紧把你爹叫醒,过来帮忙看一下……
  范腊梅瞧见“我”面无血色,慌忙点头,说好,我就去。
  她匆匆而去,而这时屈胖三将手中一大把的草药也放在了旁边的板凳上,然后说道:“我也懂一些医术,这儿有没有煮药的工具,我采了药,可以煮来喝……”
  陆铁听到,大为惊喜,说小弟弟你懂医术?
  被人叫做“小弟弟”,屈胖三自然不爽,翻着白眼,不过到底还是忍耐住了自己的脾气,闷声说道:“对。”
  这时范腊梅拉着一个披着汗衫的老头赶了过来,陆铁跟两人说了一下,那老头检查了一下屈胖三的草药,两人又交谈了几句,便认可了屈胖三的治疗方案,张罗着熬药的事情,而我又被那范腊梅的父亲给检查了一下,给扶到了客房歇息。
  如此一阵忙碌,药也煎过一回水,先给我喝了一道,那老头儿又弄了一份现成的苗药来,与屈胖三协商过后,又给我服下。
  弄完之后,等睡下前,又喝了一回药,算是差不多了,便早些歇息。
  随后我一阵迷糊,一直到再次清醒的时候,却已经是白天时分,地魔盘腿而坐,行了一遍气,却是全身通畅,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而这时有人推门,他立刻卧床躺着。
  看来人却是屈胖三,走到跟前来,问道:“怎么样,好点没有?”
  地魔回答,说好一点了。
  屈胖三嘻嘻一笑,说没想到在这儿你还能遇到熟人啊,挺幸运的嘛。
  地魔含糊地说对,都是以前的朋友。
  屈胖三一下子跳上了床头来,微笑着说道:“对了,那大胡子叫什么名字来着?”
  啊?
  地魔一愣,犹豫地说道:“这个,他叫做……”


第五十七章 智商压制
  “叫做、叫做啥来着……”
  地魔吭吭哧哧半天,最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有摸着脑袋说道:“哎哟,我头疼,疼得厉害……”
  他装起了可怜,屈胖三便没有再追问了,说怎么了,难道是吃错药了?我帮你看看。
  他说着,双手便开始往我的身上摸来,一会儿探探胸口,一会儿又摸了一下脉相,最后又将双手扣到了脖子上面来,而这个时候地魔感觉到这个姿势有点儿不太舒服,便说道:“你别掐着我啊?”
  屈胖三愣了一下,说我没掐你啊,这是让你舒服一点儿——对了,你昨天状况看起来很糟糕啊,怎么今天经脉就好了大半,而且还多出一个雄浑的力量源泉来啊?
  地魔尴尬地笑道:“呃,这个啊,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你昨天的药不错吧,妙手回春。”
  屈胖三说哎,都是应该的,你别客气。
  地魔说不,我得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怎么可能恢复得这么快呢?
  屈胖三说怎么,想谢我?
  地魔故作豪爽地说嗯,你想要什么,只管讲,我能给你的,都给。
  屈胖三说不然借嫂子玩两天?
  地魔愣了一下,犹豫着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屈胖三手上的劲道一下子就重了起来,我感觉到地魔神魂一阵颤动,紧接着他大叫了一声道:“啊,你干什么?”
  面对着这愤怒,屈胖三却显得优哉游哉,说没干什么,我就想知道,你特么的是什么东西?
  地魔无辜地说道:“我?我是陆言啊?”
  啪!
  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来,屈胖三骑在了我的胸口处,一只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扇了耳光之后,抓在了我的天灵盖上。
  他手往后一划,食指扣在了枕骨之下,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知道你和陆言最大的差别是什么吗?”
  地魔依旧心存侥幸,说道:“我就是陆言啊……”
  屈胖三凭着这手段,控制住了我的身体,然后慢悠悠地说道:“你没有陆言那傻小子的善良,没有他的真诚,最有他的幽默和与我的默契,最重要的问题在于,你对于一切都不在乎,就好像是一个局外人——是什么东西,让陆言连最爱的虫虫都不在乎呢?我想了一下,哦,原来你不是陆言啊……”
  “你……”
  这一次地魔终于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彻彻底底,再无侥幸的可能,顿时就暴躁起来,想要发力,结果却发现身子已经动不了了。
  他奋力挣扎,结果却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地魔顿时间就惊慌了,说你对我干了什么?
  屈胖三说哎呀,差点儿忘记告诉你了,虽然对第二世的记忆十分模糊,但对于一整套夺舍过程,我觉得我还是挺具有发言权的;所以呢,你夺舍的这一套把戏,算是鲁班门前耍大斧,我都替你着急,世间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家伙?在完全没有融入这身体的时候,居然敢将自己的底牌都给掏空了,你到底是得有多自信啊?说真的,我都给你蠢哭了……
  他放在我枕骨之下的那根手指陡然一扣,地魔顿时间就惊悸地哇啦啦大叫,说你到底要做什么,快松手,别、别,你信不信我自爆灵魂,让陆言跟我陪葬?
  在他的威胁下,屈胖三不急不缓地开口说道:“陆言……”
  藏在意识之海深处的我听到了,精神为之一振。
  紧接着我听他说道:“陆言,我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是否能够听到,总之一句话,在这种情况下,我也救不了你。能够救你的,只有你自己——我能够将这家伙给定住,在你恢复掌控的一瞬间将他剥离的神识掐灭,烟消云散;但我不可能撸起袖子来帮你,所以想活命,就得靠你自己了……”
  我大声喊道:“我该怎么办?”
  然而这只是我识海之中的波动,屈胖三根本听不到,也不管别的,淡定地说道:“时间只有两分钟,而两分钟之后,你如果冒不出来,你就死了,不过没事,我会把你送回去安葬的,另外还会照顾好我嫂子……”
  嫂子?
  虫虫,啊,是虫虫,如果我死了,那么岂不是也将要与虫虫永远的分离?
  在那一刹那间,我的心中顿时就燃起了熊熊的希望之火来,然而找不到头绪的我却显得更加急躁了,想要联系聚血蛊,却想起小红依旧还在沉睡。
  没有人能够帮得了我,能够拯救我自己的,只有我自己。
  突然间,我想起了屈胖三的话语来,虽然计算不了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但是我却在一瞬间冷静了下来。
  如果不依靠别人,我能够成功么?
  可以的。
  我曾经无数次证明过自己,我当初离开虫虫,就是想要证明一点,那就是我是可以的。
  我能行,尽管在人生的这个年纪里,方才接触到这一行,但我却无疑是最幸运的。
  我一开始就出身名门,师父是名满天下的苗疆蛊王陆左,而还碰见了让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虫虫,她教会了我太多太多的东西,甚至还将要我性命的聚血蛊变成了我的本命蛊虫。
  聚血蛊、聚血蛊……
  对了,我可拥有着那么多的记忆和人生,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还有那么多回忆和人生支持着。
  在古战场中奋力苦战的无名将军……
  惨死在敌营之中的那硬骨头使节……
  修筑了一辈子祭殿的耶朗大匠师……
  一个无名的小祭祀……
  还有那名满天下,以一己之力护卫着整个耶朗王朝的大剑师、一剑神王……
  这些记忆和人生在一瞬间加持在了我的身上,仿佛一个又一个的灵魂,开始贯注进了我的意识之中,我开始感觉到了一阵强大的意识蔓延。
  这种充实感让我没有再感到害怕,充满了自信、一种阅尽无数之后的寂寞感……
  我还是我,我是陆言,不是以前的任何一人,而是独一无二的我。
  我,聚血蛊的主人,是陆言。
  不是地魔。
  啊……
  一声呐喊从心底里往外面冒出,我张嘴怒吼,而随着这怒吼的,是一声惊悸悲苦的惨叫声,地魔在我的意识之海中翻腾着,苦苦哀求道:“陆言,再给我一个机会,这回我不要肉身了,你放我离开就好,孤魂野鬼也无所谓,我自求生存……”
  话音未落,屈胖三却开口说道:“啰嗦个屁啊,这会儿是谈条件的时候么?认命就行了,傻波伊……”
  轰!
  我感觉灵魂被某种圣洁的光芒洗涤了一下,浑身一哆嗦,猛然张开了眼睛,瞧见屈胖三还骑在我的脖子上。
  而此刻,我终于是我了。
  望着那张充满了睿智目光的胖脸,我伸出了手来,抓着他的胳膊,说道:“谢谢,谢谢你,屈胖……呃,大人!”
  屈胖三盯了一眼我,说你丫回来了,怎么样,没吓尿吧?
  我说没有,我知道有你在,那家伙迟早会露陷的。
  屈胖三说你可拉倒吧,他融入你身体里面的本源如果真的将神魂和身体融合在一起了,别说是我,就算是天神来了,都不管用!
  我说呃,那个啥,可以的话,咱换一个姿势好么?我感觉你的小鸡鸡顶到我了……
  屈胖三一翻身,躺在了我的旁边,说那家伙,就是教你地遁术的人?
  我说你怎么知道的?
  屈胖三说这不是废话么?融入你身体里面的那力量本源,就是土之力,我能瞧不出来?
  我点头,说对。
  屈胖三说你小子倒是因祸得福了,那个傻波伊将随身的本源力量灌注进了你的身体里,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心脏左边的部位,有一股磅礴的力量在往全身的经脉处扩散?
  我点头,说感觉到了,我该怎么办?
  屈胖三说该咋办咋办,你就当多了一个丹田,没啥事儿——话说先前界碑石的事情我摆了你一道,这回算是扯平了。
  我说别啊,界碑石的事情,我知道你也不知道,跟你没关系。
  屈胖三哈哈大笑,说我就说嘛,昨天就感觉有些不对劲,老子特么的一开始为了安慰你,居然还服软道歉了;我擦,后来回想起来,越想越不对,你特么的居然敢生我的气,这不是找死么?结果发现找死的不是你,是那小子……
  我顿时就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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