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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我不是主角-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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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你的我都明白了,可是,这和你来找薰,或者找我有什么关联吗?”
“有啊,当然有啊。”
“那家伙要找的是光的最爱,怎么想都和薰没关系吧?”
“和薰是没有关系,和你也没有关系,有的是我。”
“嗯。。。。。。?”
“因为,我,在害怕啊。”
随着这句话出口,斋贺笑了,笑的惨白,笑的悲凉,一种名为无力的恐惧在侵蚀这位坚强的少女。
“朝。。。。。。?”
“我在害怕啊,很可笑吧,我这种家伙居然也会害怕,你一定是这么想的吧?”
“。。。。。。”
洛天书没有话,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斋贺,她低着头,身体开始轻轻地发抖,这一次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恐惧。
“我在害怕,害怕灾厄降临在我的身上,但是我不能逃跑,因为我还要保护葵,所以我必须去面对那个家伙,但是。。。。。。我做不到啊。。。。。。”
低声的嘶吼着,那是懦弱的体现,斋贺死死地抓着自己的手臂,嵌入白皙的指尖划出了五道深深的红痕。
良久,斋贺突然抬起了头,盯着洛天书露出了一抹惨淡的微笑,她突然开口提起了一件久远的事情:
“呐,洛,以前,我提醒过你对吧,离雪之下家的二姐远一,还记得吗?”
“。。。。。。嗯,现在这个干嘛?”
“那个时候,我没有告诉你确切的理由,因为我认为没有必要,可是现在。。。。。。”
抿着嘴唇,眼里的挣扎之色一闪而过,斋贺慢慢地道:
“这件事,只有我知道,我本想告诉他们,但是出去,恐怕谁都不会相信,同时这件事也是,我去找你和薰的主要原因。”
“。。。。。。是什么?”
“我过的吧,帝门一朱已经疯了,现在的他就是一条疯狗,在不顾一切地撕咬着光留下的一切,但是你知道吗?”
正在这时,太阳被云朵遮住了。
斋贺的眼中失去了光彩,目光变得涣散,表情变得奇怪起来,像是在哭,像是在笑,嘴角那一抹苍白的笑容显得是那样的渗人。
略带暑意的风开始吹了起来,斋贺乌黑的头发像是诅咒一样开始摇曳舞动着,一切都似乎开始变得模糊。
在洛天书的面前,有着斋贺的面貌的少女用无神的眼瞳如此宣告道:
“帝门家的狂犬那是雪之下阳乃的最高杰作。”
。。。
第二百七十九章 布置好的舞台与选择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说所谓疑问的解答?”
“难道不是吗?”
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躺着,洛天书微眯着的眼眸显得无比惬意:
“虽然不知道阳乃到底对那家伙做了什么,但是只要知道帝门一朱背后牵着线的人是她,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这么说来,你一直以为敌人其实只是个棋子?”
“可以这么说吧,真是做了件了不起的事啊,阳乃她。”
“。。。。。。”
按了按有些发疼的额头,维多利加感到了一丝费解,她不是不知道理解人类的偏执究竟可以疯狂到什么地步,正相反,她对这种看似不合理的事情却是不作任何疑问的。
她所难以理解的是,在这一切背后的事情,准确来说就是:
“为什么她对这么无关紧要的东西执着?”
“她?你说阳乃吗?”
“没错,我不能理解,不管是她和你的孽缘也好,恩怨也罢,一次一次地牵扯进这些人,明明都无关紧要的不是吗?她为什么不直接冲着你来,一次又一次做这些局外的事情,有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啦。”
洛天书笑道:
“她在试图重复五年前。”
“重复?”
“对,为了重现五年前的景象,嘿,她可是花了五年时间布局诶,真是有耐心,了不起了不起。”
洛天书笑着,言语中似是想要表达淡淡的嘲讽,但维多利加却没能从中听出一丁点这类的意思。
她能感觉到,现在的洛天书虽然看起来显得无比轻松,但实际上却已经是准备全力以赴了,毕竟他可是连薰都事先支开了。
盯着洛天书看了好一会,维多利加才放弃式地叹道:
“于是,你想怎么做?”
“什么都不做。”
“逃跑吗?”
“才不是啊,这可是最终决战了哦,逃跑也太逊了吧。”
现在的洛天书就像是一个期待着节日的小孩子,话语间那些淡淡的兴奋几乎是藏不住的。
“阳乃现在要做的只不过是把我亲自拉下场而已,所以,我只要等着她‘出招’不就好了?”
在维多利加不解的目光中,洛天书慢慢地解释道:
“既然要重现五年前的景象,那她就必然会想让我亲自上场,参与她安排的‘演出’,而且我必然会面临她为我准备好的‘选择’。”
“选择?”
“对,对牺牲者的选择。”
洛天书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危险的弧度:
“我和她所能够做到的事情从来都只有一件,那就是为了达到目的而去牺牲掉某个人。”
“。。。。。。”
“这一次她利用了帝门一朱,那么牺牲者的选择就很好猜了,既然想把我扯进来,选择的对象必然是和我,或者说和光关系密切的存在。”
眼眸微闪,洛天书确信地说道:
“葵,她是光的未婚妻,其中一人肯定会是她,剩下的另一位,应该就是光的‘最爱’了。”
“。。。。。。”
这一次维多利加明白了,洛天书并不是不作为,而是打算先等对方下手再应对,哪怕可能被下手的那个人是左乙女葵,也是一样的。。。。。。
“。。。。。。我一直以为你把那个大小姐当朋友来着。”
听着维多利加充满讽刺意味的感叹,洛天书无所谓地笑了笑,随即说出了一句让对方毛骨悚然的话:
“要这么说的话,我也一直把雪之下当成朋友啊。”
“!”
说到这,洛天书停下了,接下来的事情,告诉维多利加也没有用,不知道那些过去的她根本无法理解这些事情。
帝门一朱要做的,或者说,阳乃诱导他做的事情很简单,必然就是冲着光的秘密去的。
左乙女葵和帝门藤乃,这两个对于光来说十分重要的人,都会是一朱的目标,既然要毁掉光的花园,毁掉他的最爱,他肯定会选择最残忍的手段。
光的秘密。
光最大的秘密,如果那个曝光了的话,光的“最爱”就会堕入深渊,但是这件事并非没有回旋的余地,只要有葵作为缓冲的话,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
不过,那家伙肯定不会这么好心给我留下余地。
二选一。
拯救葵还是拯救藤乃,或者说,要牺牲葵还是牺牲藤乃。
这就是雪之下阳乃给出的选择吗?
有意思呢,但是,阳乃,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哦,教会你一切的人可是我,要选择牺牲者的话,这里不是还有一个吗?
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情感都收敛之后,洛天书拿出了手机:
“维多利加,我有事拜托你。”
“。。。。。。干嘛?”
“这个。”
翻出了那封奇怪的邮件,洛天书摊了摊手无奈地说道:
“猜谜实在不是我的强项,所以,你能帮我看出这封邮件背后的意思吗?”
“。。。。。。现在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你不是打算后手的吗?”
“不不不。”
笑着摇了摇头,洛天书说道:
“我的后手可是用来看戏的,你觉得如果某个人费尽心思准备好了一切,结果等到演出开幕的时候却发现事先准备的一切都已经被人改变了会怎么样?”
“。。。。。。”
维多利加大概已经猜到了以对方那扭曲的性格会说出什么来,果不其然,只听洛天书如此说道:
“嘿嘿,会很有趣对吧?”
说罢,洛天书就低声地笑了起来,按着额头的模样显得中二无比,偏偏这个的维多利加根本没有一点吐槽的欲望。
好一会,等洛天书自己笑够了才慢慢停了下来,虽然他勾着嘴角,但是脸上却是笑意不在。
平静眼眸深邃漆黑,好似暗光之夜,亦如无尽深渊。
“我决定了,要先把那家伙处理掉,每一次都来搅和实在太碍眼了。”
“。。。。。。”
维多利加没有说话,话说这还是她第一见到吧,完完全全的,不含任何伪装的洛天书,虽然平时偶尔能见到对方变得“恶劣”的模样,但是和现在比起来似乎都有些小儿科了。
纯粹的恶,不含任何掩饰地展露自己内心的样子,恐怕能够见到对方这种样子的人,也只有自己了吧。
他们互相是对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所以他们之间是不会说谎。
“因为谈话的对象是我吗。。。。。。真麻烦。”
“嗯?维多利加?你说了什么吗?”
“没有。”
维多利加朝着洛天书伸出了手:
“手机给我,难得休息的时间,稍微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也不是不可以。”
“嘿嘿,那就拜托了。”
第二百八十章 暗语的解读与疯狂
“到底会不会在这里呢,到底智慧之泉到底靠不靠谱啊,中二病的幻想吗?不过算了,如果连她都搞不定的话,就真的没办法了啊。 x”
清晨的露珠还没有滑落,留在荷叶上的样子如同被缀的宝石一般,透着晨光闪耀着晶莹。
迈着轻快的步伐,宛如郊游一般的金发少年正沿着河边散着步。
“如果猜中了就能领先了一大步,时间应该是。。。。。。啊,找到了,居然真的在这里啊。。。。。。”
稍稍放慢了步伐,洛天书慢悠悠地走上前,笑着打了个招呼:
“哟,话今年以来,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帝门。”
“。。。。。。洛天书?”
穿着轻佻的衬衫,蹲在河边的帝门一朱抬起了略带惊讶的眼眸。
“你怎么会在这里。。。。。。”
微笑着看着站起了身的一朱,洛天书眯起了眼淡淡地道:
“不知道是那个自大的家伙总喜欢把‘犯罪’地之类的东西标记在邮件呢,真不巧,我家妹妹可是个天才哦,对这种猜谜游戏最擅长了。”
洛天书的语气很愉快,似是在嘲讽对方的愚蠢,亦是在自豪自家的妹妹。
被洛天书针对的一朱阴沉着脸,而另一位被洛天书感到自豪的妹妹却还待在家中。
望着窗外凝聚不散的乌云,维多利加难得没有用书籍或者电脑打发时间,而是就这样趴在卧室的窗台上,呆呆地望着天空。
那家伙,没问题的吧。。。。。。
维多利加在担心洛天书,或者,在担心“她的哥哥”,本来她以为这不过是一场普通的“比赛”而已,就和当初的写字比赛一样,可当她解出了那个邮件背后的谜语之后,她却突然有些没由来的不安。。。。。。
“献上最爱的花儿,让光复活,嗯如果这句话指的是选择的对象的话,那月亮的痕迹是什么?是时间的意思吗?”
“才不是,笨蛋。”
听着洛天书的分析,维多利加的嘴上毫不留情。
“前后文都出现了伊甸园,那是人类的乐园,乐园里的人类不会死亡,会得到永恒。”
“抱歉,我对诗歌之类的东西完全没有研究。”
“唉。。。。。。”
无语地瞥了眼嬉笑的洛天书,维多利加解释道:
“如果把两次出现的伊甸园分别解释成失乐园和复乐园的话,回到伊甸园指的应该是回到最初的地方,如果复活代表生与死的界限,伊甸园代表的就是最初也是最后的地方。”
“最初也是最后的地方。。。。。。?”
“这样来看得话,月亮绝不会是时间的意思,夜晚的存在和哪个意思都不匹配。”
“那是什么意思?这个追寻月亮的痕迹?”
“或许是,塔罗牌。。。。。。吧?”
“啊?”
着下巴,维多利加猜测般地道:
“大概是塔罗牌里的意思吧,追寻月亮的痕迹,月下的龙虾从水里爬出,岸上的狼和猎犬都没有发觉,我记得塔罗牌里,正位的月亮的释义应该是,谎言。”
“追寻谎言的痕迹,折断多余的杂草。。。。。。原来如此,如果解释成这样的话,就可以知道阳乃到底告诉了一朱什么了。”
喃喃自语着,洛天书的心中渐渐有了答案的雏形。
“最初也是最后的地方,人类的始祖因为被蛇**偷吃了**,犯下了原罪导致被流放,得到救赎之后重回乐园,乐园所在的地方就是他意指的位置。”
到最后,维多利加平静地注视着洛天书问道:
“我记得你过,那个叫做光的家伙,死的地方也是在。。。。。。”
“嗯,我知道了。”
轻轻地打断了维多利加的话,洛天书慢慢闭上了眼。
“我已经,全部,都知道了。”
。。。。。。
回忆回到现实,维多利加稚嫩的脸上染上了深深的阴霾,可爱的眉头也不住地锁紧。
从“失乐园”到“复乐园”可是还经过了“末日审判”的,如果那个疯子把所谓的“献祭”当作审判的话,恐怕他。。。。。。
心,哥哥。
和疯子,是不能谈常识的。。。。。。
“帝门,怎么了,没有想到来的会是我吗?”
带着胜利者的笑容,洛天书一步步地靠近一朱,脸上那名为嘲讽的惬意不住地流露。
“哼哼。。。。。。是啊,我确实没想到来的居然会是你。”
收起了脸上难看的阴沉,一朱重新露出笑容:
“怎么,这次我们的英雄又打算来拯救谁吗?是葵?还是,藤乃姐?”
“嘿,帝门。。。。。。”
收起了“友好”的笑容,洛天书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你到底知道了多少?”
“啊啊好可怕啊,洛家的少主又打算对我做什么吗?你这个野蛮人。”
咧着残忍的笑容着讽刺的话语,尽管一朱的模样依旧那样的优雅,但洛天书却忍不住心中那种令人作呕的感觉。
他没有话,而是任由一朱在进行他的“表演”。
“你,还有她们,都不知道,你们根本就不知道,光最爱的,光最爱的从来就不是那些花儿,哈哈,光最爱的只有紫藤,只有那朵紫藤花!”
扭曲的笑容与一朱现在扭曲的内心极为同步地开始散发出令人无比厌恶的气息,嫉妒,愤懑,憎恨,嘲讽。
此刻的一朱宛如人世之恶的集合体一般。
“嘿,紫藤花,光的最爱,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吧,对吧!光的朋友,光唯一的朋友!”
“。。。。。。是啊。”
虽然那个唯一已经是过去式了,但是洛天书还是承认了,承认了这个五年来他从来都只会否认的事实。
果不其然,在得到了洛天书的肯定之后,一朱的脸上表情一瞬间变得极为恐怖,好似一头厉鬼。
“是你!我就知道是你!一直以来都是。。。。。。啊!”
一朱歇斯底里的疯狂模样让洛天书深深地皱眉,对方那副摆出来的儒雅早已不见了踪影,被抓乱的头发上已经有了丝丝的血迹。
“嘿嘿嘿。。。。。。”
躬着身子发出了低沉的笑声,堕入疯狂的一朱似乎早已经没有了人的模样。
“但是,但是啊,你知道吗?就是那朵紫藤花,杀掉了光哦。”
“。。。。。。”
闻言,洛天书的瞳孔微微一缩,只听一朱继续道:
“哈哈哈,你真的以为光是因为意外跌入河里淹死的吗?不是!”
一朱捂着胸口,像是一头被压抑了许久的野兽,隔着笼子在嘶吼着:
“是那朵紫藤花杀掉了光!在光掉入河里的那一刻,是她,是她没有抓住光的手!抓住了光的手的人,是我!”
。。。
第二百八十一章 悲伤的疯犬与终焉
“抓住了光的手的人——是我!”
一朱的语气十分的诡异,一方面似乎像是十分地痛苦,仿佛对此感到了羞耻了一般,一方面却是像是守护名誉的骑士一般,对此感到了自豪。
不论如何,这个疯子的感觉洛天书完全没有任何兴趣,事态已经超出他的预料了。
紫藤花杀掉了光?
别说傻话了,那个人可是。。。。。!
“喂,一朱,你说得跟真的一样,有证据吗?不会又是哪里听来的‘故事’吧?”
“咕嘿嘿嘿。。。。。。”
一朱的面庞如同被人可以拉扯了中心线的油画一般,扭曲的笑容令人浑身不自在。
“我说的都是真的哦,都是我亲眼所见的哦——!”
伴随着低沉的笑声,一朱一步步地朝着洛天书走来:
“而且,抓住了光的手,也确有其事哦!”
一朱病态的笑着。
“紫藤花想要杀掉光,我看见了哦,她拿着刀,刺向了光,但是却没有得手呢,不过,光因此也从河边滑落,她本来可以抓住光的,但是。。。。。。但是。。。。。。!”
由内心喷发出的愤怒让一朱变得癫狂,咬破的嘴唇边一丝血迹慢慢流下,锐利的目光变得怨毒。
“她没有抓住光的手。。。。。。而是任由光掉了下去,抓住了光的人,是我。。。。。。!”
“。。。。。。”
“是我抓住了光。。。。。。嘿嘿嘿。。。。。。是我抓住了光。。。。。。!”
一朱的神情极为奇怪,似是喜悦,似是落寞,他晃晃悠悠地走到了洛天书的面前,躬着身子,目光由下而上注视洛天书,露出了诡异的一笑:
“但是呢。。。。。。但是我。。。。。。在最后放手了哦。。。。。。我放开了光的手。。。。。。这样说来,应该是我杀了他吧?”
洛天书一愣,只听一朱继续说道:
“光他。。。。。已经被玷污了,被那朵紫藤花玷污了!所以,我要净化他才行!我必须要净化他才行!所以我放开了手。。。。。。放开了。。。。。光的手。。。。。。所以,我才是。。。。。。我才是最应该做那朵花的人,我才是光爱着的,真正的紫藤花!被光所爱着的紫藤花!只有我,能够拯救他!”
“。。。。。。”
疯了吗这家伙。
洛天书皱着眉头看着自言自语的一朱。
“帝门一朱早就疯了”
这是小朝说过的,现在他也见到了,这家伙确实疯了。
他是个疯子,疯子是不能用常理推断的。
所以,疯子的话不能全信。
但也不能全不信。
那么,这家伙的话,我到底该相信那一部分呢?哪些是真的?哪些事假的?
不,不对呢。。。。。。我不该这么想,他的话,不管是真是假,都无所谓啊,重要的是,哪一部分,是我能够使用的。。。。。。
哪一部分,是被阳乃所控制的“线”!
两人无言地对视着。
一种如同置身于蛛网之上的束缚感从一朱的眼神里蔓延出来,久违的记忆开始涌上洛天书的心头,那是很久以前,曾经听阳乃提起过的一个故事。
一朱的母家是右楯,右楯的蜘蛛,那是在平安时代,因为嫉妒而杀死了丈夫和他情人的女人,名字记得是叫做——
六条。
嘿,原来是这样啊,阳乃,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对我下了战书吗?
六条的后代,被蜘蛛的命运束缚的家伙,被你这个怪物再度利用起来了吗?
摆脱了蜘蛛的宿命,却被你当成了人偶,用彻底坏掉了的心操纵他,最高杰作,嘿,难怪小朝那家伙会害怕呢。
哈哈,有意思呢。。。。。。帝门一朱,被怪物操纵的怪物。
长久以来陪你玩耍也挺累人的,差不多该我为这无聊的闹剧画上一个句号了吧。
帝门一朱,不,六条,既然你认为自己是被光所在爱着的“紫藤花”,那就如你所愿,让我把你献祭掉吧!
“。。。。。。喂,帝门,你说你要拯救光?”
“。。。。。。”
一朱的肩膀莫名一颤,脸上的“愉悦”还没有褪去,他有些不明所以地望着洛天书,只听对方轻声地问道:
“我有一个问题啊,在那一天,你抓住光的手之后,光是怎么做的?”
一朱瞪大了眼睛,神情僵硬,然后越来越扭曲,嘴唇开开合合,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
“回握了?还是放开了?”
洛天书向前一步,一朱就倒退一步,他的追问让对方忍不住发抖,眼瞳里的惊恐开始慢慢浮现,将这些一一收入眼底的洛天书,开心地笑了。
“回答不了吗?”
两人停在了河边,一朱没有说话,洛天书继续说道:
“那就让我来替你回答吧,是放开了,对吧?”
他死死地咬住了嘴唇,没有说话,眼神一会变得怨毒,一会又变得忧伤,期间夹杂的恐惧,他的表情如同染缸一般,混杂着无数颜色。
“你说你要拯救光,可是他并不需要你的拯救,不,他不需要的,是你才对吧?帝门一朱。”
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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