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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向披靡-第5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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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啥,你说吧。”老爸悉听尊便道,钱忠想了想才说:“等明天事儿有了着落,我想让你给你那帮猴子猴孙们打个招呼,要他们给小毛行个方便,别又干出你们爷俩犯的错误,那可就耽误事儿了!”
听到这话,我脸颊就是一阵发烫,可老爸好像却没什么感觉,只是一撇嘴道:“还他妈猴子猴孙,你把我当孙猴子了袄?”
“你难道不是吗?能耐再大,到头来不还是逃不过老爷子这个如来佛的手掌心。”钱忠好像调侃似的说着,老爸闻听抬眼瞧了瞧他道:“要是这么比的话,那你又是谁呢?”
“我当然是度你成佛的唐三藏了!”钱忠嘴角微微扬起大言不惭着,老爸也忍不住轻笑了起来但什么都没说。
第二天一清早,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钱忠的指示,此前两天行动还算自如的我就被告知要留在房间里不得外出,而临近中午时我就透过封闭的窗户看见楼下有两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了进来,不用说这应该是受到老头召唤前来为那个小毛的事儿商议对策的。
看来昨晚钱忠说的没错,虽然老头名义上已经赋闲在家多年,而且现在又重病在身,而是那些跟他有着各种牵扯和关系的上流人物却还是不敢过于怠慢他,介于每个人都互相有着把柄,老头的面子也是不得不给,看来钱忠果然是抓住了这点下手,想借此来打造属于自己的地下帝国,而一旦成功,老爸也必然会在其中扮演一个重要的角色,尽管这角色未必会光彩,可是只要能活着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直到了下午时分,停在楼下的车才终于重新启动离开了疗养院,车走时我还望见钱忠正端正地站在那儿冲车上的人挥手告别,看那架势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老头此时的代言人,他所期盼的机会好像也正在不远冲他招手,当他目送车辆远去后转过身那轻快的脚步也证明了他此刻内心难以抑制地欣喜,连我似乎都有些渐渐要接受了他将接替老头掌控局面的事实。
晚饭的时候,我才终于得以能离开病房,一出来我就赶忙去找老爸并照惯例跟他一起见妈妈和老头,到了门口时钱忠也在,见到老爸后他还对老爸低语了几句,然后才带着我俩走进了病房。
在装模作样地查看和询问了一番老头的情况后,钱忠就悄悄向老爸使了个眼色,随即对床上的老头说道:“老爷子,我今天问过专家了,他们建议您尽快做手术,这样恢复的几率可能会大一些,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啊?”
“啊……”老头虚弱地拖了个长音,在钱忠又重复了一遍后他却吃力地挥了挥那枯干地手,连声说道:“不急、不急,再缓缓,能不做尽量还是不做的好……”
“可是,老爷子,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早做治疗也早安心不是,您还是再考虑考虑吧。”钱忠劝道,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我自然觉得这是对老头病情的关心,可话从他嘴里说出而且又是这么地急迫,就让我不得不怀疑起他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企图了。
果不其然,在钱忠继续劝说的同时,他手在下头冲老爸做了个手势,老爸也立即走了过去关切地说道:“干爹,要我说您就别固执了,手术一旦成功您不也就好了嘛,这样对咱们大家也都是好事儿,您说呢……”
“成功?它万一要是失败了呢!”老头扯着哑嗓子说道,原来他是在担心这个,看不出来他竟然一直都这么怕死,似乎他手中拥有的一切令他要比谁都更加眷恋人生恐惧死亡。
听老头这么说,钱忠无奈地苦笑了下继续耐着性子说:“老爷子,您一向不都挺有信心嘛,怎么能说出这种丧气话!您放心,我会找这方面最权威的专家给您开刀,最少也有八成的把握给您治好!”
“那他妈不是还有三成不能治好嘛!”老头还是不肯答应,而老爸则怯生生地提醒道:“干爹,不是三成,十减八是二……”
“我乐意,我说几就是几!”老头尽管极度虚弱,可是发起脾气来照样让老爸和钱忠都直缩脖子,老爸因此也不敢再跟他探讨数学问题了。
而在这个时候,老头又提起一口气将妈妈唤道了身边,并且有气无力地问:“丽雯啊,我想听听你的意思,你说这个手术我该不该动啊?”
对于老头这样的举动,老爸和钱忠好像也都有所预料,只是眼神交换了一下,倒想听妈妈这个老头现在身边最为信得过的人提出建议,钱忠还点了点头道:“对,让大姐也劝劝老爷子,不能让他老人家这么耽误下去了!”
“我觉得手术的事儿要不先缓缓再说吧,毕竟咱们跟老爷子都非亲非故,如果真急的话,不如打电话让大哥大姐他们回来……”沉思片刻妈妈缓缓开口道,一句话直接让老爸和钱忠全都愣住了,就连我都感到有些惊讶不太相信妈妈的反应会这么迟钝。
“大姐,你这话就不对了吧……”好一会儿钱忠才沉声说道,而老爸也用异样地目光瞧向了妈妈,气氛一下子就压抑了起来。
第1381章冷战和威胁
听到妈妈也不赞同老头尽快手术,最为惊讶和懊恼的自然就是钱忠了,在提醒妈妈考虑清楚再说话的同时,他还用质问的目光看向了老爸,像是准备一会儿等老爸向他作出解释,毕竟之前老爸说得是那么胸有成竹,让他都基本上相信妈妈在老爸的影响下已经同样站到了他这边儿,可结果却事与愿违,妈妈居然没有配合他和老爸。
面对钱忠质问的神情,老爸也只能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别让老头看出问题,然后就退到了一边儿,脸色明显有些阴沉地瞄着床前的妈妈,也不知道他现在心里都在想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妈妈没有跟他保持一致似乎也是老爸之前没料到的情况。
此时,不死心的钱忠还想继续暗示妈妈改变口风,可妈妈就好像毫无察觉一般仍然坚持着她自己的想法,而床上的老头也攒了口气命令道:“好啦,这事儿暂时先不要提了,我觉得自己还能坚持……实在不行,就把那个大师找来用气功给我治治,咳咳……”
“老爷子,您过去不是不信那套吗,还说那都是骗人的,怎么现在您自己倒……”钱忠无奈地说着,可老头已经明显烦躁不已地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而听到老头这话的妈妈则点头道:“我看也行,听说那个大师给不少大人物都治过病,也挺有名气的,让他来试试也好啊!”
见妈妈这般一味地顺从老头,钱忠脸色别提多不好看了,可他也知道现在再多说什么那都是在违背老头的意思,也只能暂时作罢并且答应老头会尽快把他说的那个什么气功大师找来,尽管这种事儿连我听了都觉得有些荒谬,可是这些人之中谁又敢不从命呢?
等老头休息的时间到了,除了妈妈之外我们全都离开了病房,一出门钱忠就悻悻地径直向前走去连头都没回一下,更没有了前两天跟老爸聊天的雅兴,走着走着还高声责备了几个医护人员和内保,明显是在发泄心中的怨气。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老爸也一直是眉头紧锁,最后还神情复杂地回身看了看病房的那扇门,似乎仍然没猜透妈妈的动机,直到听见一旁的内保在催促,他才回过神来迈着有些沉重地步伐与身后的那扇门渐渐拉开了距离。
过去我总想当然地以为,诸如老爸和妈妈这种相亲相爱多年的两个人,在任何事情上都应该是心有灵犀的,可现在我却发现好像并不完全是这么回事儿,尽管这不能否认他俩之间的感情,但至少这一次老爸和妈妈明显没有保持一致的默契,只是我不确定他俩的做法到底谁对谁错,或许我心里还是倾向于老爸多一些吧……
虽然让老头手术的事儿一时没能成行,但把小毛摆上台面的计划并没受到影响,因为第二天整整一天我都没在疗养院发现钱忠和小毛的踪影,想必钱忠已经借着替老头去给小毛解决麻烦的名义去施行他下一步的行动了,毕竟与老头比起来,钱忠和老爸最大的优势就是时间,只要足够有耐性其实他们还是耗得起的。
当下午我和老爸又去病房帮妈妈忙的时候,我却明显感觉到老爸和妈妈之间产生了一种让我很不自在的气氛,由于环境受限本就说话机会很少的俩人,现在几乎连眼神的交流都没有了,只是默默地机械般地在病房里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儿,就好像是忽然陷入了冷战之中一般。
因为我打小基本上就没和父母一起生活过,面对这种情况完全是束手无策,即便我想从中缓解他俩此时的关系也不知道该从而下手,更何况一旁还有个不时就会开口使唤人伺候的老头在,看着互不理睬的老爸和妈妈,我心里又着急又无奈,真的很想大声问问他俩究竟是怎么了,又为什么要搞成这个样子。
一直到了晚上回去休息,老爸和妈妈的关系也不见丝毫的改观,这种形同陌路般地相对让我十分不好受,我真的不能接受,自己梦寐以求多年的一家团圆就是这个样子,这与我心目中所期盼的幸福差得实在也太多了。
心情无比难过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心睡眠,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吱呀一声我房间的门忽然从外面被打开了,见此情形我顿时心里就警觉了起来,立马翻身坐起盯向了门口,不知道这么晚了是什么人来我的房间。
借着昏暗的光线,我发现来的人竟然是钱忠,还不等我从诧异中反应过来问他有什么事儿,他就冲我做了个跟他出去的手势,然后还指了指楼上老爸房间的方向,像是在示意要带我去见老爸。
虽然我心里生疑,可想到自己毕竟连人身自由都被人家控制着也没法拒绝,只得小心翼翼地跟着他走出房间,沿着走廊往前走了一会儿已经来到了楼梯口,而我也突然毫无缘由地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不由得就停下了脚步冷眼瞧着身旁的钱忠。
见我站了下来,钱忠用冰冷地眼神看了看我,只是朝我甩了下头示意我继续走,可我已经从他的神情中察觉到了某种异样,自然不敢再跟他继续走,假意顺从地点了点头后我猛地转过身就要往回跑,可他好像对此早有防备,还没等我冲出去就一把抓住了我的后脖领,在我刚想挣脱并且大喊吸引附近人注意的时候,却清楚地感觉到后背已经被一个硬邦邦冷冰冰地东西给顶住了。
“别乱动,小心走火……”钱忠在我脑后小声说着,但那语气却让我脖子直冒凉风,虽然知道他肯定没好事儿,但介于被他用枪逼着也只好放弃了抵抗,在他的胁迫之下慢慢转到他前面朝楼梯下走去。
当我心中猜测着这家伙要干嘛,并且在想办法如何脱身的时候,他却已经将枪撤了回去,随即我还没来得及回头观瞧情况,后腰就重重地挨了一脚,整个人立马失去了重心,不由自主地叫了声并向前扑去,没有多少防备的我就直接这么滚了楼梯,连疼都没喊出来,便眼前一片发黑地失去了知觉……
等我睁开眼醒过来的时候,天好像已经亮了,而我似乎也又躺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只不过浑身上下每一处关节都疼得要命,头也不停嗡嗡地想着,一时间竟然还有些动弹不得,这我才迷迷糊糊地意识到自己应该不是在做梦。
恢复了些意识的我忍不住痛苦地哼了一声,马上眼前就出现了老爸的面容,正眉头紧锁地俯身向我看着,好一会儿才好像压抑着某种情绪地沉声道:“你醒啦,感觉怎么样啊?”
我摇了摇头觉得说话都会胸口发疼,而老爸则用力地咬了咬牙,并将手轻轻地放在我额头上,眼里好像都已经出现了鲜红的血丝,但那只手却还在给我舒展额头轻揉太阳穴。
正在这时,旁边又传来了一个声音道:“天宇哥,小意醒啦,怎么样,没什么事儿吧?这孩子也太不听话了,大半夜不睡觉出去瞎逛,结果还滚了楼梯,辛亏发现得及时,要不然谁知道还会出什么事儿!”
听到这个声音我立马也愤怒地瞪大了眼睛,可由于额头被老爸按着,脖子也好像不太敢动,一时也没法转头看去,但我还是听出说话的人正是昨晚把我从楼梯上踹下去的钱忠,而现在他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在那儿说起了风凉话来。
而对于钱忠的这番话,老爸也没有应声,只是继续直勾勾地看着躺在那儿痛苦不堪的我,好久他才终于闷声说:“小钱,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了?”
“哦?”钱忠故作不解地说道:“你跟我说什么了啊,让我想想……诶,想不起来了!”
“你这不是在逼我吗?”老爸终于有些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转过头发狠地问,可钱忠却轻笑了下说:“天宇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我知道你和大姐都心疼孩子,可这只是意外,你不能怪我吧!不过,我倒希望你能提醒大姐多注点儿意,毕竟你俩就这么一个儿子,真再出什么差错那就不好了!”
听着他假意提醒实则威胁的话语,我不禁用力地捏了捏拳头,也明白他这是在借我向老爸和妈妈表达着对之前那件事儿的不满,如果老爸再没法令妈妈配合他们的计划,那保不准在我身上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正想着就听钱忠继续说:“气功大师已经被我请来了,现在正在楼上给老爷子治病,借这机会天宇哥你最后再去跟大姐沟通沟通!另外,我对这所谓的气功治病根本就不信,而且我怀疑这气功不但治不好老爷子没准儿还得坏事儿,所以我把小毛也找来了,一旦晚些时候老爷子发生什么情况,身边有个子女在也好能让老爷子有个留话的人,等到时候要是老爷子跟小毛说什么,还希望大姐在一旁能帮忙记着,以免有什么疏漏……”
说完这话,钱忠就迈步走了出去,只留下愣在那里的老爸和仍然痛苦不堪的我……
第1382章老头病危
事到如今,钱忠果然还是按耐不住了,我和老爸都听得明白,他明显想借着那个所谓气功大师给老头治病的机会,人为地造成某种意外,使老头不得不进行那场安危未知的手术,并以此来尽快达到他的目的。
跟随在老头身边效力多年,钱忠深知老头手中掌握着的那些东西有多重要,而他现在最需要的也正是那些东西,他相信当老头一旦发觉自己可能要危在旦夕时,肯定会将有关这些东西的情况告知他的家人或儿女。
虽然那个私生子小毛不是太招老头待见,可是在老头其他子女没有任何回来的迹象之时,或许老头也不得不把一些身后事交代给小毛,如果那时妈妈也在场那自然会同样得到些线索,要是老头那种情况下还不忘谨慎行事支开妈妈只将事情告知小毛一人,那从没什么城府的小毛套出秘密来也未必会太难,看来钱忠已经是做好了两手准备,对于接替老头的位子那更是志在必得。
面对一切准备就绪的钱忠及其即将展开的计划,老爸也再一次陷入了深思也纠结之中,我看得出来即便到了现在,他依然没有完全下定决心,或许是因为这么多年来老头子给他实在留下了太大的震慑与阴影,我还从没见过老爸像现在这样乱了方寸,此时他的额头和脸颊已经隐隐渗出了一层汗水,眼神更是飘忽不定没有一个固定的方向。
过了好久好久,老爸才慢慢地站起身沉声对我说道:“你先在屋里躺着,我上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老爸……”我忍着痛唤了声,老爸则冲我摇摇头像是示意我不要再多言,尽管他心中仍然还有着不小的不确定,可最终他还是转身走了出去,想利用这最后的机会争取到妈妈的协助,对他来说这也我们一家三口摆脱老头的控制并能从钱忠手上幸存下来的唯一希望。
我想,只要能把话说明白,妈妈应该是会理解的吧,可为什么我的心却逐渐愈发地不安了起来呢?我惊讶地发现,自己好像如此少有地对老爸产生了几分怀疑,而造成我这样的原因也正是源于妈妈此前的反应和态度。
静静地躺在床上,努力想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并且不断告诉自己要相信老爸的决定,甚至还想到,就算最后可能会失败,只要我们一家三口能死在一起也就不会那么遗憾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太阳也一点点儿从窗外的山顶向山后降下,也不知道所谓的气功大师给老头的治疗完了没有,因为我很清楚,一旦这有病乱投医的举动结束,那么老头也就很可能要死到临头了,即便不死估计钱忠也会想办法让老头彻底成为一个废人。
在我心如火烧般地等待着消息之时,外头的太阳还没完全落山,可走廊里忽然好像一下子就乱了起来,不断有匆忙地脚步声响起,并且大多都是奔着楼梯方向去的,而已经稍微恢复了一些的我闻声也费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竖起耳朵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过了好一阵子,门外脚步声仍然不时响起的时候,老爸却忽然推门走了进来,当他背身将门关上后,我明显察觉到他的互相有些急促和不规律,脸上的神情更是显得格外凝重与紧张,在跟我对视了一番后他才终于开口道:“你现在能走道吗?”
“可以!”我咬着牙点点头,虽然不明白老爸是什么意思,但也清楚事情好像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别说我勉强能走,哪怕我腿真的废了,就算爬我也得跟老爸和妈妈在一起才行。
老爸也没多说什么,扶着我就走出了房间,再一次直奔顶层而去,而这时疗养院上下不少地医护人员和内保人员都不断在走廊和楼梯间穿梭着,一个个看着也都相当忙乱,倒是很少有人再注意到我俩了。
一到顶层,我就看见,钱忠正一脸焦急地跟身边的一些人嘱咐着什么,而他们的一旁还站在胖乎乎地小毛,此时他显得也有些失神,正局促不安地来回张望着好像完全没有了主张。
当我和老爸经过钱忠那些人身旁时,俩人表面上也没做什么交流,钱忠只是好像不经意地瞥见了我俩,然后就对老爸说:“天宇哥,大姐还在屋里呢,你进去陪陪他吧,我现在马上得去特别抢救室守着老爷子,你好好劝劝大姐,别让她太难过,老爷子不会有事儿的!”
说完他又招呼着小毛跟他一起走,可临走时他仍然没忘安排几个人留在这儿,显然是继续监视老爸用的,而老爸对此则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带着我直接走进了原先老头住的房间。
推门一进去,我就发现妈妈正瘫坐在沙发上,看上去好像浑身都失去了力气,双眼也失神地瞧着地面,脸上难掩悲伤与担忧的神情,再朝床的位置看去,我发现屏风已经被拉开了,而床上果然不见了老头的踪影,看样子钱忠的伎俩已经得逞,现在谁也不知道老头究竟是福还是祸了,估计他自己都想不到,摆布了别人的命运一辈子,到头来却被自己身边的一条狗给算计了。
在感叹于世事难料的同时,对于妈妈此时的状态我也感到诧异,不确定她这样的情绪是不是因为那个老头,于是我赶紧走上前将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膀上轻唤了声妈,而妈妈这时好像才发现我和老爸来了,不禁怔了一下,然后就抬眼看着老爸,眼中却流露出某种说不出来的复杂心情。
老爸微微皱了皱眉,但还是走过来用安慰地口吻说道:“累了吧,丽雯,这些天辛苦你了,等会儿你什么都不用想好好休息一下吧,老爷子到底会怎么样就看他自己的了……”
“是啊!”妈妈长长地出了口气,这么多天的操劳已经让她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憔悴的状态,如果那个老头真不行了对她或许也是个解脱。
见妈妈好像不怎么爱说话,老爸在瞧了瞧四周后,才凑了过去压低声音问:“我之前拜托你的事儿你没忘吧?当时你在场吗?”
“嗯!”妈妈应了声眼睛也直直地盯着老爸,那副神情让老爸都好像有些不太自然了,但也只好继续追问道:“那你听着他都跟小毛交代什么了没?”
“没有,老爷子当时已经神志不清了……”岂料妈妈竟然说了这么一句,闻听此言老爸顿时睁大了眼睛,而就在我以为老爸是因为听到这一情况而感到沮丧的时候,他却猛然语气变冷地问:“真的吗?咱俩毕竟是夫妻,你可别骗我啊,丽雯!”
被老爸这么一说,妈妈的目光竟然真的有些闪躲,但她仍然表示老爷子并没交代什么,而随着妈妈的否认,老爸脸颊上的肌肉也开始抖动了起来,好一会儿老爸终于轻笑了下道:“丽雯,我说了,咱俩是夫妻,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是你,最了解你的人也是我,你说真话说假话难道我会看不出来吗?这么长时间了,咱俩终于有了个能单独相处说说话的机会,而且咱的儿子也在,你是不是应该讲心里话啊?”
“心里话?”听到这话本来瘫坐在沙发上的妈妈竟一下子站了起来,头差点儿还撞到了老爸的下巴,等老爸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半步,妈妈才满脸悲愤地看着他说道:“天宇,你刚才也说了,咱俩是多年的夫妻,可是咱俩这个夫妻真正在一起有几年,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你就从来没想过吗?”
“丽雯,你别激动,说话小点儿声……”老爸提醒道,可这些却轮到他不敢正视妈妈的眼睛了,故作镇定的脸上也显露出了几分愧疚之情,他明白妈妈其实是在埋怨自己,不管他有多么的身不由己,可这毕竟都是他当初选的路,那么责任很大一部分自然也要归咎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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