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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侯-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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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脑海中思索了一下,仍然想不出来河水比地面还高该是什么样的情形,正想着的工夫,他指了指卷轴上密密麻麻标注的河道注解,道:“这是你们做的?”
刘彻虽然在问话,目光却停在陈珏身上,他手下这些朝臣之中,陈珏每次奏事都必定会做好万全的准备,这也像是陈珏的作风。
韩安国道:“非臣之功也。”
陈珏看了看文党,惭愧道:“此图是文中丞所制,臣不过是借人方便罢了。”
刘彻又看了那图几眼,讶道:“难道文中丞处处实地查看过?”
文党忙道:“臣并未亲自前往,只是大河所流经郡国之地,每有水患必定上表请赈,臣留了点心,久而久之便绘就这张不完整地草图。”
刘彻闻言大是赞叹,陈珏也朝文党投去敬佩的目光,文党这样才是真正做实事的人,留在常见勾心斗角地朝中对这样的能吏实在可惜,若是能外放一方,文党必定能治得一方清明。
刘彻算是将文党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能臣记在心里,视线扫过卷轴上的南皮章武等几字,思索着看了看陈珏,忽地一笑,直截了当地召尚书官誊抄数份,只等几日后大朝商议。
“这,还有这。”刘彻在图上点了点,昂然道:“那还是匈奴人的地界,大河乃天汉之河,早晚朕要将之收回,不使之受人践踏。”
陈珏闻言,心中不由道匈奴人的水土保持工作比刘彻做地好多了,最起码匈奴人逐水草而居,更有随时迁徙的习惯,绝不会把黄河弄成重浊之河。
帝王内修文治,外修武功。不管哪朝哪代,如若民间百姓的生活一直能过得去,明君的名声就跑不了。刘彻对于这关乎民生的事也颇为在意,一番问对之后,大体的基调就此定下。
陈珏这是第一次经办实际政务,自然心中兴奋,早熄了多年地争强好胜顿起,对于大朝会那日,陈珏早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
刘彻高高坐在宣室殿上。等尚书官读完陈珏三人联名所上的奏疏,刘彻问道:“大河久经变迁,如今较百年前战国之时也不尽相同,此事错综复杂,你等还须集思广益。”
窦婴神色一动,欲言又止,卫绾眼皮半抬不抬,好似睡着了一般,刘彻见众臣沉默,先是给了他们一段思考的时间。这才道:“卿等尽可各抒己见。”
陈珏看似老僧入定一般,好像对殿上情形并不在意,实则一直在盯着窦彭祖地方向。果然,在几个谈不上有分量地臣子说话之后,窦彭祖总算沉不住气了。
“陛下。”窦彭祖朗声道:“自战国修堤以来,起初虽有成效,但百年间大河决流改道十数次,可见大河之威非是人力所能抵挡。与其徒耗民力,不弱顺其自然。”
韩安国反驳道:“昔日圣皇大禹治水,何其难也,持之以恒下终成千古美谈,窦太常岂可畏难不前?”
韩安国一个大帽子扣过来,窦彭祖心中暗恼,许昌见机道:“窦太常不是畏难,大河绵延千里,欲治理谈何容易。孝文皇帝一代圣君。当年也只是修缮原有的堤坝河道,不曾大举整改。”
“此一时彼一时。”陈珏看了看许昌。他们这记七寸打得准,包括陈珏自己在内,谁敢保证治河一定能成?
“窦太常谋国之言,臣受益匪浅,然则世间之事,岂有因为有难处就束手束脚地道理?明知大河尚有隐患,不可轻忽,臣等正该防患于未然。”陈珏徐徐道。
刘彻微微颔首,卫绾正要说话,内廷宦官杨得意急急地走上前,低声道:“陛下,皇后娘娘那边……”
阿娇要生了?
刘彻霍然起身,匆匆交代了几句话,这便朝椒房殿的方向行去,等到被留下的杨得意在陈珏面前带了话,陈珏父子几人相视一眼,这产期提早了半个月,几人有喜有担心,脸色精彩纷呈。
午时前后,椒房殿外,刘嫖一脸焦急地将陈珏的手抓得死紧,陈珏虽然吃痛,却也不推开她,只是不住地低声劝慰着几句话。
刘嫖咬牙道:“一切都是好好地,怎么忽然就出了事?池边水滑,当我是三岁奶娃娃不成?”
陈珏虽是在安慰刘嫖,心中也有些不解,按说阿娇是全家的重点保护对象,等闲时不可能会出什么岔子,但阿娇竟然临产前夕在宫中失足。
若说这是有人动手脚,能在陈家暗中控制了大半的后宫中做到这一点也不容易,陈珏若有所思地心道。
刘嫖心急如焚,就要张罗着入殿去看阿娇,陈珏忙拦下她道:“那里面有太医在忙着,义也在,阿母且相信他们。”
刘嫖停下步子,道:“我怎么能不急?”
芷晴在另一边挽住刘嫖的手臂,听得殿中隐约传来阿娇的高呼,头皮也一阵发麻,她生陈桓的时候比阿娇受的罪可轻多了。
刘彻毕竟是第二次为人父,较之第一次刘出生时沉稳了许多,饶是如此,他仍然指节紧错,儿子还是女儿,皇子还是公主?
陈珏搜肠刮肚,仍然想不出什么适合在这个时候说的话,只得低声对刘嫖道:“阿姊这是第二回了,怎么着也能比第一回强些,阿母只管等着好消息。”
刘嫖帕子紧绞,胡乱地点了点头,脑子里不由胡思乱想起来。刘嫖喜滋滋地想,这么费劲,难不成是个健壮的男孩?等到阿娇声音转高,刘嫖的爱女之心又占了上风,心想着若还是女儿也好,赶紧莫再折磨阿娇了。
刘彻心神烦躁,看着一边跪着地几列宫人,脸上怒色一闪,道:“你们是干什么的,竟然能让皇后娘娘失足摔倒?”
一众宫人叩头如捣蒜,陈珏见了心下不由不忍,他虽恼恨可能有人图谋阿娇,但这些人应当是无辜的,眼看着刘彻就要动怒惩治,陈珏按捺下自己心中地火气,这才低声劝了刘彻几句。
不知过了多久,青天转暗,宫灯渐起,义一脸疲色地从殿中走出来,刘彻和陈珏等人见状纷纷起身,目光炯炯直直看着义。
义理解众人的心情,微笑道:“启禀陛下,皇后娘娘添了小皇子呢。”
义短短的一句话犹如石破天惊,刘彻先是一怔,随后大喜着拉过身边的陈珏就道:“朕有子了,朕有子了!”
刘嫖再三确认了自己没听错,身子旋即一软,直直倒在一边伺候着的宫女身上,心道:阿娇真是我的好女儿。
陈珏被刘彻大力晃得有点头晕,心中却也是阵阵狂喜,皇后地长子是什么概念,货真价实的嫡长子,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说,陈家的历史已经完全改变了!
刘彻激动了一会,不过片刻的工夫又回复了帝王风范,刘嫖的心情也平复下来,一双眼期待地望向刘彻,取个名吧,取名之后即时册封太子。
“陛下。”绮罗出来施了一礼,道:“皇后娘娘一切安好。”
刘彻大喜,立刻大步走进椒房殿,徒留刘嫖在原地失望。刘嫖拉了拉陈珏,道:“嫡长子不该是太子吗?”
陈珏安慰道:“当然是。”顿了顿,陈珏又道:“这件事急不得,左右皇子就这是独一份,再有人出世也不是嫡长子,我们担心什么?”
刘嫖心下稍安,喜滋滋地拉着芷晴安排诸项事宜去了,陈珏站在原地待了一会,眼看宫禁将关,亦徐徐步出宫外。
这日天色已晚,金乌渐沉,小商贩们忙碌了一天正要还家,虽是隔了几条街,但隐约还有章台街的乐声传来。
茶楼之上,田心烦意乱,向门客藉福问道:“陈子瑜会来吗?”
藉福苦笑道:“皇后产子,武安侯炙手可热,强邀是邀不来的,这条路是武安侯回府必经之路,断不会有差错。”
宜修傍晚发烧将近39度。。。。还好本城没有疑似病例,普通着凉而已。
第三卷 峥嵘初显时 二百四十九 风水转
更新时间:2009…9…16 13:36:02 本章字数:4592
田不耐地看了看喧哗的街道,往来之人众多,但没有一个人是陈珏。
藉福见他心急,劝道;“田大夫且稍待,武安侯随后便至。”
田略略放下心,茶香飘散,田却只觉饮之无味,目光时不时地仍朝窗外的街道上望去,形势比人强,此时他还握有能让陈珏动心的消息,就要好好利用才是。
天气渐热,陈珏坐在马车中,懒洋洋地不愿动弹,自从阿娇几日前生下皇子,安稳的日子就已经远离他而去了。
皇后生子,是为嫡长,无论是群臣还是士人百姓,无一不认为那个襁褓中还未取名的孩子就是大汉的太子殿下,这样明朗的局势,远比景帝当年薄后无子,后宫诸美人明争暗斗的情形抢多了。
近来想巴结他这个皇长子舅舅的人还真不少,陈珏想到这里不由冷冷地一笑,原先阿娇入宫,说不定还有人抱着观望的态度站在一边,一直等到形势明朗这才忙不迭地讨好于他。
这会儿人流密集,马车时走时停,陈珏正皱眉的工夫,忽听外间传来一阵细碎的喧哗之声,片刻,李英这才掀起车帘。
陈珏往外一瞧,只见是家仆打扮的男子正在那里点头哈腰,那男子见了陈珏眼前一亮,立时将田在店中等他的一番话说了一遍,随后便一言不发了。
陈珏听得田的名字,眉心就忍不住微微一皱,只不过田早与他说过相邀之事,陈珏也不想真正地跟田这种人撕破脸皮不死不休,他心下略一思量,干脆轻跃下车,径直按那家仆所说去寻田。
却说田坐的本就是靠窗的位置,他眼尖。陈珏甫一下车便落入他的眼中,田连忙亲自起身离席迎接,行到陈珏面前道:“武安侯。恭候多时,恭候多时了啊。”
陈珏笑道:“该是我让武安侯久等才是。”陈珏说着目光一扫,明明是热闹的时辰,偌大的茶楼中再无旁的客人,田倒真是在专门等他。
不咸不淡地客套了几句。田请陈珏坐下。又命侍者换了新茶。一时间清香满室。田笑道:“小店茶糙。这是我亲自带过来地新茶。武安侯试试看。”
“多谢!”
陈珏依言轻啜一口。淡淡道:“田大夫好雅兴。”
田毫不在意陈珏语调中地丝丝嘲讽。顺手替陈珏添了茶。这才道:“皇子出世。普天同庆。我料武安侯这一阵定然是忙坏了。”
陈珏不置可否。他这阵子闭门谢客。仔细说也不曾累着什么。倒是田一脸真诚地关切让他心里一阵不舒服。
田重重地叹了一声。道:“陛下喜得长子。虽说他并不看重我这舅舅。但我仍旧欣喜若狂……”田说着。脸上伤感之色浮起。
陈珏垂下眼帘淡淡地听着,田说了一会儿,见陈珏神态姿势不变,又道:“除开皇子之事。我这也是有公事想与武安侯商谈。”
陈珏长袖一展,笑道:“田大夫但说无妨。”
田正色道:“武安侯可知,南皮侯为何极力反对修堤之事?”
陈珏想了想,拿不准田一脸亲热地跟他说起窦彭祖所为何事,道:“南皮侯虽有些不同见解,却还称不上反对。”
田摇手道:“武安侯心性直爽,莫被人蒙骗,南皮侯所为,盖因一己私利而已。他与章武侯封地就在水边。列侯尚有三九等,大汉万户侯有那么多。他们会一点都不羡慕?
“这地不足怎么办?开近水良田便是,这久而久之,那大河水便一日复一日地浑浊喽。”田说着,压低声音道:“更何况南皮、章武两地,窦家经营数十年,既有其先祖陵祠,又有广厦美宅,他们万万舍不得朝廷动工之后迁移。”
陈珏若有所思,田靠近笑道:“旁人不说,我便知南皮侯有一处宅院,荣华昌盛还胜长安城中一筹,若是一下子给拆了,南皮侯不发怒才怪。”
田口中心性直爽的陈珏,脑海中飞快地打算了片刻,道:“田大夫怎知此事?”
田嘿嘿笑道:“武安侯亦知,我曾为丞相座上客,这南皮侯的事嘛,我也知道不少。”田当日以为能站稳脚跟,大刺刺地疏远窦婴,虽然再难回去从前他和窦婴交好的时候,但他脑子里那些事还有些用处。
陈珏见田这般反复无常还笑得出来,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可以想见,若是田所言的这些事被人巧妙的奏上去,照刘彻的性格来看定然不会再把窦彭祖地话放在心上。
田见陈珏神色不动,轻叹一声,怅然道:“昔日我一心遵从孝景太后吩咐,多有得罪武安侯和皇后娘娘之处,还望武安侯见谅。”
田说着,一边难耐激动地想着心中计议,亲自斟了一盏新茶,水声叮咚珠玉飞溅的工夫,微微抬高手腕,摆明是负荆请罪的架势。
陈珏看了看面前的茶盏,手指微动,田这种人报复心极重,但变脸也变得比谁都快,从前他愿意把女儿送给陈珏当妾就是实证。
刘嫖已经扫了田一次面子,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既然田愿意跟陈家修好,陈珏也不想逼得田恨极陈家。
想到这里,陈珏挽袖伸手,脸上泛起一个温和的笑容。侯新丧的消息,在皇长子出世的同时几乎被所有人遗忘,直到半个月后,平阳长公主因哀伤过度而晕倒,天子体恤命人接其入宫小住,人们这才记起当朝长公主。
这日陈珏和韩嫣入宫的时候,凑巧便看见平阳公主的车驾在不远处走过,不多时,陈珏隐约便见平阳徐徐下车。领着小曹襄入内去了。
“这真没有道理。”韩嫣低声抱不平道,“皇子出世正是大喜,平阳长公主身上戴白。平阳侯离世一月余她才忽然进宫算是什么?”
陈珏看着平阳的身影远去,笑道:“公主也是天家地女儿,丈夫离世怎么就不能回来?”只不过阿娇究竟是怎样摔倒,至今也查不出个所以然。
仔细想了想,陈珏心道:未央宫不好多留平阳,若是平阳要在亲人面前寄托哀思,太皇太后窦氏的长乐宫是不错的选择。
韩嫣点了点头。又道:“这位长公主和南宫公主个性不一样,外人都猜这位长公主接着还要选夫。”
陈珏对此毫无兴趣,见韩嫣提起不由玩笑道:“难不成你有意尚长公主?”
韩嫣仿佛被陈珏一句话吓住了,半晌才气急败坏地道:“子瑜你胡说什么。”
陈珏调笑道:“长安韩郎文才武略,无一不能,若是你地军功再厚些,尚长公主定然没有问题。”
韩嫣挥了挥手,道:“好好地前程,做什么娶回家一个能拜能看,就是不实在的公主回来?那多没有人情味?”
陈珏和韩嫣一路说笑。心中猜度着平阳会如何选择新夫,尚公主者多为列侯不假,如今大汉较显贵的列侯家中。几乎已经找不到谁家不带着刘家地血脉。
至少卫青是不可能了,这个卫青恐怕还没有见过平阳公主。
不多时,两人轻车熟路地来到宣室殿前,他们方一进殿门口,刘彻已经迎出来,一手拉着一人。道:“走,跟朕去赛马。”
陈珏和韩嫣对视一眼,只得各自上马,跟着刘彻在宫殿前兜着来回。这未央宫虽说还足够宽敞,但对于三人所乘的千里挑一地良马来说,范围还是小了些。
所幸刘彻今日的兴趣似乎也并不在赛马上,不多时便携着两人回到宣室殿,接过杨得意等人奉上的手巾凉茶等物,三人这才各自坐稳。
刘彻问了几句羽林军的情形。韩嫣一一回答了。陈珏这边也听得认真,他给羽林营打的底子极好。韩嫣和李当户上手也快,再过一两年,羽林军就可以直接拉上战场了。
刘彻兴致勃勃地说好下个月几人同去上林苑游猎,不多时,韩嫣因为营中有事先行离开。刘彻不经意间转头道:“子瑜,朕听说你那边最近出了贪墨地案子?”
陈珏放下茶盏,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那几个案犯也已经供认不讳。”
刘彻微微颔首,道:“河道之事刻不容缓,大农令身边的人够用吗?”
陈珏笑道:“足够了。说起人手,臣还有一事想启奏陛下,臣前些日子奔忙太过,找了些梁孝王国中旧人帮手,这几日已经让他们正式入册了。”
刘彻有点儿了然,道:“你的意思是?”
陈珏说道:“每个诸侯王国之中,俨然都有一个小朝廷,这些人中间或者没有治世的大才,但吴楚七国等诸侯王国之中,这些王国老人处理地方政务往往大有心得,陛下不妨选而用之。”
刘彻神色微动,提拔本已一世无望地下层官吏,正是展示君恩地好时机,他看了看陈珏,微微点了点头。
陈珏清声说道:“若陛下以为此事可行,臣明日便可上一道奏疏言事。”
刘彻思索了片刻,微微颔首,旋即迟疑了一下,这才抽出一打约莫六七封奏表,道:“子瑜,你且拿去看看。”
陈珏心中一定,接过这一打奏表,随手抽出最上方的一封,却见署名处显然被人污过,根本看不清是何人所写。刘彻催促道:“子瑜以为如何?”
陈珏点点头,抖开那封奏表,开篇臣某言,中杂贤文若干,陈珏一目十行地扫过去,准确地抓到“嫡长子”以及“太子”几字。
陈珏道:“此表实是奏请陛下早立太子。”
刘彻嗯了一声,笑道:“朕喜得爱子,本就是天大地喜事,难为这些朝臣们还能想着国不可一日无储君,催促朕早立太子。”
陈珏讶道:“这些朝臣?难道上表之人不只一个?”
刘彻指了指御案处,道:“全在那儿呢。”
陈珏连开几封奏表之后,他立时皱了皱眉,不解地道:“群臣请封太子,这是何时的事?”
刘彻唔了一声,道:“这不是朝会上的事,今日散朝后,时不时地便有一封这样地类似奏疏送到朕身边。”
陈珏轻咦一声,道:“这怎地竟然全都不在朝会上说,只见奏疏?”
刘彻一扭头,道:“这是有些奇怪,但朕先将之放在一边,子瑜,你觉得朕此时册封太子如何?”
刘彻问的时候语调平静,甚至稍稍带了点儿向上翘音的欢快感,俨然就是个高兴于爱子出世地父亲,陈珏心中却是听得一跳。
景帝的宠妃栗姬生下长子刘荣,那时薄皇后无子,猗兰殿王美人王育有刘彻,有一日当时的大行令出言禀奏,请景帝早立太子。
这中间的纠葛陈珏不知道,他看到的是从那时之后,栗姬和刘荣便已经失了君心走上死路,之后就是刘彻这个素来不显山不露水、同馆陶大长公主之女订有“金屋之盟”的皇子成为太子。
刘彻背着手,一双眼紧紧盯着陈珏不放。他愿意册封阿娇地儿子为太子,那是皆大欢喜,他这边还没有下旨,若是已经有人谋算起太子之位,哪怕那是他名正言顺的嫡长子,一样是目无天子。
陈珏见刘彻神色平静,心下略一沉吟,理了理思绪之后这才微微一笑。一点关系都没有。
第三卷 峥嵘初显时 二百五十 太子睿(上)
更新时间:2009…9…16 13:36:02 本章字数:3484
陈珏拜倒在地,郑而重之地行了大礼,道:“陛下若下恩旨,臣不敢有异议。”
刘彻不由地眨了眨眼,又过了片刻他才回过味来,他问陈珏对立太子这事怎么办,本来是一种试探,但陈珏明摆着内心没有鬼,听得自己这么问自然想到另一头去…………天子这是做出了立太子的决定,象征性地问问陈珏的意见或者就是个提前的告知。
刘彻替陈珏想好了理由,不由地长吁了一口气,道:“朕就是问你怎么想,有什么不敢说的?”
陈珏坦然道:“臣以为,方才陛下给臣看的那些奏疏假话连篇,皇子初生,怎么就能看出龙章凤姿气宇不凡?”
刘彻想想自家儿子拿才有点长开的小相貌,实在谈不上多好看,便忍不住一乐,道:“好,朕看这满朝臣子,也只有他这舅舅你敢说实话。”
实话实说,刘彻早就不满意一帮臣子把刚出世的皇子夸成天上有地下无的样子,就算小皇子果然如此特别,他亲父刘彻还在那摆着呢,刘彻也没有出世即封太子。
笑归笑,刘彻还是问道:“这么说来,你不想朕此时册立太子?”
陈珏微微摇头,诚恳道:“皇后娘娘前几日受苦大半日,这才诞下小皇子,陛下若是册立太子,对皇后娘娘和微臣一家都是莫大的恩德和宽慰。刘彻想起阿娇受得罪也不由唏嘘,他看了看陈珏。心道:子瑜倒是没有对朕说假话,外甥能封太子,再痴傻的人也不会不想。
刘彻拾掇了几封奏表,走下御案,笑道:“你只不过看了几封奏表。所见不全,倒是冤枉了好些人。这些请封者之中,亦有全心谋国之人。”
刘彻这会儿正施施然地朝殿门口步去。陈珏顺势转了身,道:“陛下少年登基,朝野上下多有年老资深之人倚老卖老,若是陛下立下太子,自可扬威于公卿诸侯……”
刘彻一边徐徐地一步一步走着,一边听着陈珏地话。立太子,能证明一个天子是真的成熟到可以掌控一个国家了,除此之外。早立太子的好处还有许多。那些都不用陈珏一一举出来了。
陈珏已经浅浅从公、私两处说了几句话。刘彻神色微动。道:“子瑜还是希望朕封太子。”
陈珏在刘彻地注视下。再一次摇了摇头。道:“臣并不希望陛下此时册封太子。”
刘彻这回终于动容。道:“子瑜。你也口是心非不成?”
陈珏昂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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