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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侯-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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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五日朝会,就在明天。
陈珏再一次为他对汉史的一知半解而感到郁闷,好读书不求甚解的结果就是他对一些大事还算清楚,细节上繁琐的方面根本记不住,若是他对西域方面除了楼兰、精绝等一堆带有传奇色彩的国名知道得再多些,他也不至于这么费力地猜测匈奴君臣单于的意图。
“公子,展眉姑姑传话来,说大长公主问您要不要跟她一起去长乐宫,向太皇太后请安。”紫烟一边说着,一边将陈珏平日里挂在身边的玉佩放到他手中。
陈珏回过神,刘彻那边早就有人传话来,今日他与太尉窦婴等人有要事相商,负责整理文书工作的陈珏可以放假一天,他思索片刻还是决定随刘嫖一起去长乐宫看看窦太后的态度。
就在陈珏收拾停当跟在刘嫖身后踏上大长公主的舆驾后,长安城的街边无声无息地流传起几句话来:
北风起兮雁南归,身在异地兮不能回。
既为胡奴兮塞上寒,渴饮雪兮饥吞毡。
少壮将老兮奈若何。
寥寥几句话,长安城中的许多士人不由地想象起多年来被匈奴人掠到胡地的汉家子民,在塞外不知受了多少屈辱与折磨,他们又会是怎样在飞雪连天饥寒交迫的为奴生活中期待着汉室帝王的王师能带他们重回故土。
与此同时。冯敬慷慨赴死之前地剖白传遍长安,一日之间,一些意欲重振中原王朝威严的年轻人在大小宴会上频频击节称赞。
“赴国难而殇,冯太守岂非真英雄耶?”
“前秦蒙恬尚能驱匈奴八百里,大汉立国近百年反而还不及征战六国军民疲惫的秦人吗?”
朝堂上的大臣知道国力不足以大举伐匈奴,但这些高官之外的士人和世家子弟却没有这样清楚的认识,一时间,长安内外几乎再无人敢提及“和亲”二字。
“汉家好女子。怎可使胡人妻之虽然种种传说流传最盛的时候陈珏身在重重宫禁之中,但外间的情形他想象得到。几十载和亲地屈辱早就深深埋在人们心中,士人中间的呼声虽然不能真正改变汉军与匈奴控弦之士的实力对比,也难以改变中重臣们对匈奴人求亲一事的最终结果。但人心所向到一定层面之后爆发出地力量也不可忽视。
不管陈珏最后能做到什么程度,他认为这些自己做在舆论上的手脚,能够提前在远离边关、不解边塞百姓疾苦的大汉军民心中树立起一个名为匈奴的靶子就是好事情。毕竟此后两千年间中国人那种最强烈与热忱的民族自尊心,大多是在武帝成功逐匈奴、震慑四夷之后才树立起来的。
陈珏思前想后的工夫,窦太后轻叹了一声对刘嫖道:“哀家可是好几日没见过娇娇了。”
刘嫖笑吟吟地道:“母后这说的是什么话,要我说这事就怪太医监那边说什么都要让娇娇小心再小心。娇娇昨日还同我说想您想得厉害,本想今日来看您的,只是不成想这贼老天下了雨,地面上湿滑得很。她这才没能过来。”
“就是你这张嘴不饶人。”窦太后道,“女子第一次生产最是凶险,哀家当年生你时就是两脚各站生死一边,娇娇性子跳脱,平日里最爱东奔西跑,哀家看当初选了这个太医看顾她就对了。”
刘嫖笑了几声,又与窦太后说了几句家常地事情。窦太后这才对早就皱眉不已的陈珏道:“陈珏啊,你今日去过了宣室殿没有?”
“秉太皇太后,臣今日还不曾去过宣室殿。”陈珏说着,抬眼的瞬间瞥见窦太后无神的双眼正朝他身边望来,脸色一遍平静。
同样的消息,男人和女人、老姜和嫩姜得知之后的态度就是不一样,比起窦太后的波澜不惊,总是轻易让臣子看出心意地刘彻还是太年轻。
窦太后点了点头。道:“哀家听说皇帝昨日到眼下一直在与三公议事,说的都是雁门郡那边的事情?”
陈珏想了想,地道:“雁门太守冯敬慷慨战死,想来是陛下体恤老臣,又忧心雁门幸存的百姓家破人亡无以过冬,因此日日辛劳。”
“冯敬啊。”被陈珏话中的“老臣”二字勾起心思,窦太后轻叹一声道:“他是孝文皇帝时的臣子。算是哀家如今为数不多的旧识之一了。哀家甚至还依稀记得他的长相,却不想天意难测。他居然就这么死在匈奴人手中。”
陈珏心中一动,道:“太皇太后,匈奴人残暴不仁,冯太守鞠躬尽瘁多年,死后竟然遭匈奴军臣单于如此侮辱,先……臣若是有庆忌项羽之勇,定要率将士斩军臣之首悬于雁门关上,祭奠阵亡地大汉将士。”
窦太后听得陈珏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不由一怔,旋即摇头道:“你还年少,不懂这些大事,当年高祖遗留数万百战之师,吕皇后思量再三仍然放弃出兵匈奴,何况是安定了这么多年的现在。”
话音方落,窦太后想起陈珏那个“先”字不由心头一痛,陈珏差点说出口的无疑正是驾崩没多久的景帝。文帝是她的丈夫。景帝是她的儿子,她所有对政事的见识都是从文景二帝那里得来,这两代帝王对伐匈奴地渴望和顾虑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景帝地仇,暂时报不得。
刘嫖却没有注意到中间的这些事情,爱子心切地她板着脸道:“什么庆忌什么项羽,这两个人有什么好结果吗?”
“行了。”窦太后打断刘嫖接下来的话,一脸和色地对陈珏道:“你有这份心就好,只是哀家看皇帝这么下去容易累坏了身子。你一会儿去跟他说。叫他日暮之前来哀家这里一趟,陪哀家一起用个晚膳。”
陈珏躬身道:“臣领命,这就去宣室殿觐见陛下。”
窦太后点了点头,道:“你去罢。”顿了顿。她又对刘嫖笑道:“你这位大长公主还是陪哀家多说一会话。”刘嫖笑着称是,陈珏缓步退到长信宫殿门外,他心中明白,所谓祖孙用晚膳不过是个借口罢了,这只是窦太后要对刘彻说一些话,却又不愿落人话柄的权宜做法。
窦婴和刘彻二人对坐在宣室殿中,相对无言,赶到不久的刘舍和卫绾也是沉默不语,所有该说的话该分析的事情。作为大汉最高武职地太尉窦婴早已经一五一十对尚显稚嫩的刘彻说清楚,然而刘彻身前几案上摆着的几封奏表却显得格外的碍眼。
什么雁门之教训不得不查,须得早日许公主于匈奴以保大汉江山,这些诸侯王所言是人说地话吗?刘彻烦躁地呼出一口气,这时杨得意走近来,小心翼翼地报道:“陛下,太中大夫陈珏请见。”
刘彻眼中出现一丝疑惑之色。不知本该在家中休息的陈珏怎么在这个时候求见,但他口中仍道:“让他进来。”
不多时,陈珏跟在杨得意身后踏进宣室侧殿,他对刘彻行了一礼之后又对窦婴打了个无声的招呼,这才听从刘彻的吩咐坐在窦婴下首。
看出刘彻眼中的不解,陈珏温声道:“陛下,臣从长乐宫来,奉太皇太后之命请陛下晚间往长信宫用晚膳。”
刘彻微微颔首。看见一边正对陈珏微笑的窦婴他眉心一皱,转而向陈珏问道:“子瑜,你说雁门之仇朕究竟该不该报?”
一时间,刘舍、窦婴和卫绾的目光集中到陈珏身上,尽管无奈,他们不得不承认一群老头子对少年天子刘彻的影响力未必有一个总角之交陈子瑜来得大。
陈珏思索了片刻,心知让气头上的刘彻对他失望绝不是一个明智地选择。他徐徐说道:“臣以为。此耻当雪。”
“说得好。”刘彻重重拍了一下几案,“朕就不信堂堂大汉真的对那些胡人束手无策。”
面对卫绾带着责备的眼神。陈珏硬着头皮继续道:“雪耻容易,陛下却需先做到几件事。”
刘彻面上兴奋之色不减,道:“什么事?”
陈珏斟酌了一下,随后不疾不徐地道:“国库粟米至少足以承担征战军需五载,此其一;将军胸有沟壑,兵士严格教训,将士齐心,此其二;骑军控马如臂使,可不较匈奴人稍差,此其三;军马善行,可长途奔袭此其四。”
陈珏说到这里顿了顿,发现刘彻的眉头已经皱的紧紧,他继续道:“汉军多年无大战,许多兵械陈旧,须利军士之器,此其五;民不加赋而军用足,此其六;匈奴王庭内事,陛下在长安可以尽知,此其七;西北苦寒之地,除匈奴人外尚有数支胡族,时机恰当之时成联合之势进逼匈奴人,此其八;战死将士亲眷老有所养,幼有所依,此其九。”
刘彻脸色微黑,窦婴三人对他分析的结果已经颇为难为,陈珏这一大串要求却更高,他没好气地道:“其十呢?”
陈珏微微一笑,道:“守土开疆,四夷慑服,陛下千秋功业近在眼前。”
这章里那几句疑似汉歌又文理不太通的话,是宜修结合一些其他信息揉成地,大家看过就算,不要太介意,擦汗。
在这里嗦几句,上架10几天我推迟更新时间有四次,若不是每天两章7K总量一直保证着,我就要无颜面对大家了,真诚地感谢你们还能谅解我。
另外就是,大家看新闻了吗?宜修就在震区,虽然貌似震级不大,但去年的四川让这里所有人都草木皆兵,窗外小广场上到处都是不敢进楼的人们,所以晚上那章的更新时间我不是很确定……
第三卷 峥嵘初显时 第一百 段未落
更新时间:2009…9…16 13:35:43 本章字数:3784
刘彻被陈珏的这句话弄得微微一愕,他这几天实际上已经受够了满朝臣子忧国忧民之下对他的种种要求,句句不离以江山社稷为重,突然冒出来陈珏这么个告诉他开疆功业不远的人,他反而一下子愣住了。拓土开疆,文治武功,为帝王者所求不过是千秋万代都能记住的功业而已。
窦婴饶有兴味地看了陈珏一眼,卫绾则对于这个弟子的胡闹摇了摇头,只不过在此之外他心中又多了几分对陈珏的赞赏,这时刘舍道:“陛下,臣以为陈大夫所言有理。”
丞相的权力,许多时候是天子都不好随便忽略的,刘舍这一说就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陈珏轻轻垂下眼帘想着,刘彻是个好名之人,他就先给刘彻画下一个大大的蛋糕,引他一步步吞下去也不错。
陈珏方才所说的那一大段话,其中部分内容是百官在从前就提出来过的策略,部分是他自己依据形势所想,这从一到九地说下来显得气势十足,再加上那更能激发人雄心壮志却稍显理想化的几条,陈珏自认为他成功地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正好不会被人看轻同时又不会显得太过张扬极端。
刘彻细细回想了一遍陈珏方才的话,心中赞同之余仍然有几分不甘之意,他眉心微拧,道:“子瑜,你说来说去都是不能打,难道你也赞同送朕地姊妹去和亲吗?”
“不。”陈珏抬首。果断地道,“臣并不赞成送宗室女子和亲之事。”
卫绾本已舒展开来的眉目重新皱起,他看着陈珏面对刘彻一脸坦然的样子,恨不得把他那张嘴堵上才好。
刘彻本来已经大体上接受了陈珏所说。只不过是出于某种被压制得不快活的心理才多问了一句,他听得陈珏此言又是一怔,当下道:“何出此言?”
陈珏拿捏了一下心中所想,徐徐道:“微臣只是心想,边疆地安宁真的必须要靠和亲才得以实现吗?”
窦婴猛地朝陈珏看去,刘彻目光灼灼,心中似有所悟。急道:“说下去。”
陈珏望了瞪视他的卫绾一眼,道:“匈奴冒顿单于是一代雄主无疑,数十年前高皇帝结束乱世,征服匈奴人不是一日可成之事,高皇帝不愿百姓连番受苦方才对匈奴暂时忍让。”
使百姓休养生息,这是刘邦被匈奴人包围一次之后采取和亲政策的官方说法,虽然从客观上来说这种妥协是正确的选择,然而作为曾经战败的一方,无论有着怎样充足的理由。汉人说这话总是显得有那么点底气不足。
“臣年纪尚轻,不似朝中许多将军曾亲身与匈奴人作战,但臣纵观所读史书,没有任何一个胡族可以强大到无视任何周边地威胁,进军中原之国。是以臣斗胆一猜,就算陛下拒绝和亲之事,匈奴人也未必会怎样。”
刘彻等人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陈珏的话中那“未必”二字,这三老一少没有哪个是榆木脑袋。经验最丰的窦婴率先道:“陈大夫另辟蹊径,倒是想臣等所未曾想,臣尝闻西域小国众多,这些小国该正如三越之于大汉,虽然国力不足道,然而这些小国在匈奴身后不远处也该牵制匈奴人不敢全力南下。”
陈珏微微一笑,虽然不能确认什么。但匈奴人背后的丝绸之路上大小国度不在少数,他是可以完全确定的。
刘彻皱了皱眉,对于西域诸国,碍于匈奴人横亘在中途,汉庭只能时断时续地获得少许有关西域的消息,这方面的信息实在太少了,想起陈珏方才所说匈奴王庭事长安可尽知的说法。刘彻一瞬间便肯定了这点的必要性。
刘舍和卫绾也反应过来。他二人对视一眼,刘舍道:“陛下。今年上郡雁门等地损失惨重,然而匈奴控弦之士也不断死在汉家兵士手中。匈奴人大事非军臣单于一人所能决,这些死去地匈奴人总不会都在军臣帐下,眼见过冬无虞,众部之长未必会愿意再派人惹怒陛下。”
陈珏隐隐约约还记得一些与伊稚斜有关的事情,他的思路愈发清晰,当下道:“陛下,军臣即单于位之时臣尚未降生,如今数载已过军臣渐老,他的诸兄弟儿孙也该长至壮年,匈奴各部的内事实在难说。”
卫绾思索了一阵子,道:“匈奴人之袭之所以另人防不胜防,全在其骑兵来去如风之上,今年自夏以来,边关各郡守军与匈奴人交战数次,经雁门一役更是严兵把守防范有加,军臣再想以轻微损失劫掠边郡,应该也是困难重重。”
这时窦婴忽地道:“如此看来,军臣突袭雁门之事就完全可以解释清楚,军臣这是刻意要误导陛下高估匈奴人的力量,从而心存畏惧不敢对匈奴人有所作为。”
刘彻冷笑了一声,道:“朕敬天敬地,真就从来没有畏惧过什么。”顿了顿,刘彻转而对陈珏一笑,道:“子瑜,你说的那些话朕都记下了。西域诸国,好歹占了地利的便宜,朕就效仿一次纵横之术也未尝不可。”
凡事无万全,卫绾看刘彻一副信心满满地样子,却为最先提出不赞成和亲的陈珏担忧起来,他想了想道:“纵然短期之内匈奴人不会大举南下,然则数月之后又当如何?万一军臣所思所为尽不在臣等猜测之中,又如何?”
窦婴皱眉道:“往日和亲之时,匈奴人最多安宁几月,何时见他们能果真信守约定过?”
刘舍想了想。缓缓道:“冬季将近,这一年地边关总是可以安宁了,若是来年春时仍然没有什么确定的消息,再议和亲不迟。”
和亲。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刘舍心中想到,天子选哪家的翁主去和亲,御赐地嫁妆有什么,何时送嫁、何时起行、何时入匈奴境都是有说道地,拖个大半载匈奴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刘彻和陈珏心中俱是一喜,和亲派的一杆大旗终于松口。来年春天的事情还远着呢。
第二天朝会上的情形正在陈珏意料之中,刘彻也许是把他们昨天的谈话尽数与窦太后说了一遍,总之窦太后默认了刘彻拒绝和亲的最终决定。
太皇太后不发话,天子刘彻和丞相、太尉以及御史大夫地意见一致之后,其他人地异议都掀不起什么太大地波澜,再加上陈珏暗中掀起的士人中间地一些主流论调,刘彻续景帝旧事断绝和亲的事情进行得出奇顺利。
陈珏冷眼旁观朝会上的种种争斗,带着景帝所留影响力、刘彻登基第一年的一件大事终于告一段落,独属于刘彻的一年则即将来临。
偷得浮生半日闲。这日陈珏正躺在自家院子中大树下地躺椅之中悠闲地消磨时间,紫烟在一边则不住地道:“公子,天气冷得很呢,您还是早点进屋歇息吧。”
陈珏闭上的眼睛也不睁开,笑道:“紫烟,这种天气总是在屋子里面待着也不好,这人啊,有时候冻一冻也有好处。”
紫烟撇了撇嘴。一脸不以为然地道:“这些事小婢不知道,但公子再不起身就要赶不上条侯府上的宴会,这事小婢可知道得清清楚楚。”
陈珏闻言直起身子,道:“早些去也好,省得路上出了什么岔子平白耽搁时间。”
事实证明,长安古城下不能乱说话的定理古今通用,陈珏的马车走到章台街外不远处时便跟着前面的几辆马车一起被堵在过道上。
车沿上的李英向周围的人低声打听了几句。这才掀开帘子对陈珏道:“公子,是江都王爷和赵王地车驾。”
车中的陈珏皱了皱眉,道:“是两边的下人吵架吗?”
李英忍笑摇头道:“公子这次却料错了,江都王爷和赵王的车驾在街口处碰见,江都王嘲讽赵王愿以好女子资匈奴,自己却留恋歌妓家门口,赵王一听便火了。如今两位王爷正在前头说话呢。”
陈珏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这位赵王正是上书请和亲的藩王之一,堂堂景帝亲子。竟然连亲兄弟都不能待见他,刘彭祖也算得上是颇为可悲了。只是景帝丧期不远,江都王刘非这样说话却是有些不对,说赵王流连章台,赵王固然丢脸,但刘非又将皇家的面子置于何地。
只不过比起赵王刘彭祖,陈珏还是对刘非这个性情耿直的江都王印象更好些,他淡淡地对李英道:“李大哥,我们绕出去从另一条路走罢,再晚些就要让条侯等我我们了。”
李英答应了一声,手中微微用力便勒马朝拐角处行去,马蹄声得得地响起,格外地清脆悦耳。
陈珏地马车停在条侯府大门外的时候,他不等李英叫他便自行掀开帘子,仔细打量了条侯府门口的情形,一个接一个的人排队走近,载着他们来的各级车驾若干、马匹若干则被条侯府上的下人带下去照管。
下车,进门。
陈珏边走边看,条侯府继承了周亚夫的风格,四处布置得简洁明快之中透着一股大气,听得身边地两个年轻文士就此谈笑了几句,陈珏循声望去,正见一个风度翩翩地男子与另一个身材姣好的少年动作亲昵。
陈珏开始时皱了皱眉,随后才看清那少年原来是一个女娇娥,这身打扮不是什么女扮男装,纯粹是为了出行方便而已。
周谦显然对这次宴会甚是看重,他看见陈珏地身影时眼睛一亮,急匆匆地走到陈珏面前之后轻轻捶了他一下道:“陈子瑜,陈大夫,你可算是来了,我还当你是要爽约呢。”
眼睛快睁不开呃。。
第三卷 峥嵘初显时 第一百零一 小小宴
更新时间:2009…9…16 13:35:43 本章字数:3767
周亚夫之死的悲痛已经渐渐淡去,周谦似乎又恢复了从来那种大大咧咧的性子,但在陈珏看来经历过家变的人怎么都不可能毫无改变,只是别人的家的事情他也不怎么好说,陈珏微笑着道:“条侯相邀,我怎敢不至?”
“周无忌,你尽管是招待你的贵客,我带着子瑜进去就是。”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陈珏抬眼一望,正见陈须在那里对他挤眉弄眼,笑得好不开心。
周谦对陈须笑骂道:“你真是忘恩负义。”顿了顿,他转而低声对陈珏道:“这次我确实是受他之托特意叫你来的,他担心你从小出入宫禁,与长安城中家世相当子弟的交往太少,再这么下去都成了与世隔绝的隐士了。”
陈珏不由苦笑一声,周谦所说不错,他这些年整日流连宫中,不是陪太子读书就是去给窦太后等人请安,阿娇身边诸事他也时时看顾着,几年下来虽说与几位掌重权之人关系还满好,但世家子弟正常的结伴游猎生活却是没有多少。
“多谢。”陈珏诚恳地道,语毕他抬首看见站在不远处的陈须,心中又是一暖。
周谦摇了摇头,忽然拍了一下脑门道:“瞧我这记性,今日我也请了韩嫣韩王孙来,你们俩正好做个伴,你也不用担心跟我那帮朋友合不来,这长安城里不少青年干吏我也邀了几个,他们皆是有才干之人。”
“王孙也来了?”陈珏略略惊讶地道,随后笑道:“那敢情好。”
周谦说道:“他祖父韩公颓当与先父颇有交情。韩则虽然不肖,但韩王孙我还是要顾着些的。”
想起弓高侯的爵位就是从七国之乱而来。陈珏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这时门口又有几个锦衣青年进来,周谦歉意地对陈珏道:“子瑜。这边我还有些事情。你且入内歇息罢。”
陈珏轻轻一笑,道:“请。”
等到周谦与新来那几人走到一起,陈珏才缓步与陈须一起向条侯府宴客地大堂走去,一路上条侯府上的仆人来回奔忙,陈须对陈珏眨了眨眼,状似无心地道:“看到这乱糟糟地一团没有?还是我聪明。要是这么一次聚会放到咱们家中去办,你我可就没有这做客人的惬意喽。”
陈珏笑而不语,很快地,两人在一旁侍者的引导下走到一处靠前又不算最显眼地地方。这座位地安排显然也是有人花了心思的。
陈须面色如常,陈珏却有些哭笑不得起来,结合周谦方才偷偷告诉他的话,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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