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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侯-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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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女眷和晚辈。
陈须最近很是为陈珏地新官职而高兴,大农中丞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显要之位,但大农令的副手。陈珏将来手中的权力可大可小。
“珏弟。”陈须神清气爽,“陛下还是看重你,韩安国在长安根基不稳,他当年又是由你举荐给陛下,天下财货三分,阿父这少府又能管其中之一,啧啧。陛下的钱袋子真就在咱们家手里了。”
陈珏手下用力,稍稍减缓了马速,说道:“正因为韩安国是我领到陛下面前。若是我连他手里的权力都争,旁人还怎么看我?”
陈须嘿嘿一笑,道:“这权力不权力都是虚的,我这两年也长了点见识,你只要跟韩安国把关系弄好了,再凭你地才华做点实事,大小的功劳,都不会少你一份。”
陈珏微微一笑不语,陈须这么想。其他人自然也以为他是去混资历。若是刘彻真把什么大权交给他,朝上忠心耿耿的臣子们早就吵翻天了。外戚掌权不是没有,这么年轻的外戚掌大权就过分了。
那边包括芷晴、陈柔和周氏在内的几个女眷正步行着走在一起,陈柔和周氏不约而同地把芷晴护在中间,陈珏四下望了望,眼见几对方才还是陌生人的少年少女已经搭上话,笑嘻嘻的结伴而行。
大汉民风,确实比后世开放,陈珏不由地在心中感叹,这时女子出行不禁
陈须骑马行了一会儿,轻叹一声道:“可惜阿和隆虑还在路上,不然我们兄弟姊妹几人还能好好地聚一次。”
陈珏笑道:“人生在世,本应及时行乐,今日这样不也快活得很?算算时辰,明日他们就该入城了,届时我们一道去宫中见阿姊,这才是兄弟姊妹齐全地一聚。”
陈须哈哈笑着点头,忽又低声道:“说起隆虑,这几年都不曾给阿添个一儿半女,这几日你不在家,阿父阿母商量着即使她是公主,也是时候给阿安排姬妾了。“是么?”子嗣是每对夫妻都必须面对的问题,虽然和隆虑公主相处不多,但陈珏知道陈是真心疼爱隆虑,他想了想,道:“阿兄记得提醒嫂子,这几日待隆虑公主好些,千万不能伤了她。”
陈须毫不在意地摇摇手,道:“那是自然,陛下那边一直厚待娇娇,这几年来后宫里,皇后之下竟然再无哪个女人有位份,我们陈家自然不能让隆虑难堪。”
陈珏点了点头,便不再说什么,身份尊贵的正妻之外,其他地女人不过是生育的工具罢了,这种观念他改变不了,还好,陈珏松了一口气,还好他家的几个嫁人的女眷都是做人正妻。
胯下马匹徐徐前行,陈珏抬头时正好看见一群女子往一个方向涌过去,心中暗奇,还是在市井间厮混过的李英解释道:“公子,新年前后,各家女眷出行,无非是为了祈福诸事,想来是那边又有什么动静,诸如摸石头挂树枝之类的风俗。”
陈珏眼看人越来越多,瞬间失去了先前芷晴的方位,才要担心的时候,又在人群中看见芷晴笑嘻嘻地和妯娌手拉手地前行,示意李英和郭远紧紧跟上保护,陈珏一时间有些犹豫,既怕芷晴挤出问题来,又不愿上前扰了芷晴的游兴。
这时身边蹄声阵阵,陈珏不在意地稍稍挪过了一个马身,算是为后来人让路,却许久未听见有人骑马路过地声音,陈珏好奇地侧过头。只见一个体格健壮地青年坐在马上,那青年正勒马笑道:“武安侯。几载不见风采依旧。”
“珏弟,这是谁?”陈须微微皱了眉头,这青年一身锦衣,随从甚众,所骑马匹亦非凡物,陈须自诩对各家子弟无有不知,一见这青年看着陌生立刻奇怪起来。
陈珏看了看那男子。只见他留了两撇小胡子,身形剽悍,神色一片和气,正笑呵呵地看着他。陈珏想了想,只觉这青年着实面熟,他却不记得在何处同他碰过面。
正纳闷的工夫,这青年地面上闪过一丝不愉。目光一瞬间如锋利的刀子般划过陈珏,陈珏这才记起此人的身份,正是朝鲜王子卫右渠。
当年陈珏和卫右渠之间多少有些不快,几年不见,卫右渠倒是成熟了许多,只是这心智上倒没有多大的变化,陈珏这么想着。微笑着对陈须道:“这是朝鲜王子。”
陈须闻言,拱了拱手道:“原来是朝鲜王子当面,幸会幸会。”
陈须这态度其实颇为随便。他是大汉的外戚,自然对朝鲜这种外藩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因而并不怎么把卫右渠放在心上。
卫右渠目光一闪,哈哈一笑道:“这位便是堂邑侯世子了?”
陈须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卫右渠的问话,陈珏又和卫右渠聊了几句,只觉得卫右渠地态度有点出奇的热情。
一行人谈了几句,卫右渠不住地称赞长安繁华,又说道朝鲜为大汉镇守边疆。时时受游牧民族骚扰。苦不堪言等等。
“卫王子。”陈珏笑吟吟地道,他指了指身后越聚越多的人群。道:“我们若是再不走,这里便要堵上了。”
卫右渠看了看陈珏,忽地哈哈一声大笑,道:“既然如此,稍后有暇的时候,我必定当面拜访武安侯,今日就暂且告辞。”
陈珏目送着卫右渠骑马远去,一转身便见芷晴等人已经消息在人群之中,不近不远的地方陈须正在不住地冲他招手,陈珏见状,旋即微笑着迎上前去。
“碰见谁了?”芷晴问道,她一张脸红扑扑地,气色极佳,显然她怀孕的时候并没有受什么苦楚。
“朝鲜王子。”陈珏随意地答道,目光落在芷晴身侧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孩身上,她穿着一身华服,看上去亦是好人家地女儿。
“这是魏其侯的小女儿,条侯夫人的亲妹子,窦琬。”芷晴摸了摸窦琬的小脑袋瓜,窦琬缩了一下,却并未挣脱芷晴的怀抱。
陈珏微笑着对窦琬点了点头,正要说话时,窦琬上下看了看他,一双眼亮的如同天上的星子一般,窦琬一笑,小脸尚上绽出两个酒窝,道:“你很好。”
陈珏听了这没头没脑地一句话,正迷惑不解的时候,窦琬又道:“你对晴姊姊很好,比姊夫强多了。”
陈珏闻言有点儿尴尬,他跟周谦朋友一场,周谦去边关寻前程,曾经把夫人窦珂独自一人留在长安数月,这种家事却没有他一个外人置喙的余地。
“人小鬼大。”芷晴毫不客气地拍了拍窦琬地小肩膀。
陈珏随意逗了窦琬几句,笑问道:“你家人呢?”
窦琬扁了扁嘴,指着不远处一辆马车,道:“除了阿父,都在那里了,你也比阿父好,阿父从来不这样随我们出来。”
陈珏听着听着,只觉哭笑不得,窦婴一国丞相,审上计、外宾诸事繁忙,窦婴怎么可能如他这闲人一般,随意出行?这个问题,陈珏显然跟年幼的窦琬解释不清楚。
又聊了一会儿,魏其侯夫人遣家仆来带走窦琬,又亲自掀起车帘谢过了陈珏,陈珏挥手致意,等到魏其侯家的马车远去,陈须忽地一拍脑门,道:“这个窦琬丫头和阿娇从前太像了,都是一样的聪明可爱,怪不得我一见便觉得亲近。”
陈珏将目光移回来,笑道:“还真有点像。”
长安一日游,几个女眷算是尽了兴,陈珏和陈须两个男丁却比女眷更乏,这日众人回到家中,陈珏正悠然地在躺椅中休息时,忽地有两个出人意料的消息传来。
朝廷内外,一好一坏,陈珏看着手中的两封急报,神色既喜又忧。
第三卷 峥嵘初显时 二百二十 说两事 二百二十一 人归来
更新时间:2009…9…16 13:35:59 本章字数:7185
最先到达陈珏身边的好消息,乃是一封天子刘彻下旨,尚书官以及其属官连日誊抄,发到长安城中列侯、公卿百官、外宾等等人手一份的战报。
秋季多是劫掠时,匈奴入雁门北地数郡,时任北地郡太守的周谦和韩嫣等人,拒匈奴数千骑于北地外,九月与匈奴人一战,斩首数百近千。
“无忌和王孙怎么做到的?”陈珏惊喜中霍地起身,紧紧拿着手中的战报不放,秋时匈奴人的劫掠最让人头痛,周谦和韩嫣这次做得漂亮。
芷晴在一边听了,接过陈珏手中的战报看了几眼,眉眼间也多了几分喜色,道:“近年来每至秋时,匈奴人必定入边郡劫掠抢夺,汉军虽有斩获却少有大胜,这次总算能振奋人心。”梁王刘武最初的封地正是在代国,虽然芷晴并不曾经历过那段日子,但她多少听说过一些匈奴兵事。
陈珏笑着点了点头,几百人或者不是什么大收获,饶是如此,周谦和韩嫣的这场胜仗亦足够在史书上留下一笔。
“若是一切再顺利些,我们这位韩王孙离封侯不远了。”陈珏语气出奇地肯定,他这几日因那算命老者的话多少有些心神不宁,这回算是彻底放下了。韩嫣本该背着佞臣之名早死,眼下却有了堂堂正正的军功。
芷晴浅笑盈盈地看着陈珏在那里为周谦和韩嫣高兴,心中也是微喜,堂邑侯府毕竟根基太浅,从前连万户侯都不是。如今陈珏这班朋友一个个崭露头角。再过些年陈珏在朝堂上就不会孤立无援。
陈珏面上笑意不减,目光落在手中的那封战报上。这不是他消息灵通,乃是刘彻亲自下令上古官等人紧急誊抄战报,又遣小黄门分发长安城中各家府邸,新年在即,刘彻这是迫不及待地把好消息传来。展展威风。
陈珏抖了抖手中的战报,平铺在几案上,笑道:“今日天晚了,明日一早你遣人去王孙家中问候他家阿母和幼弟一声。”
芷晴笑着答应了,陈珏点了点头,忍不住再一次拿起那封战报,“好小子,还走到我前面去了。”陈珏一边说着。一边呵呵地一笑。
匈奴骑兵来去迅速,边关守军对此一向无可奈何,战报中虽写得不甚详细,但陈珏倒是猜到了几分周谦和韩嫣之所以出奇制胜的缘故。
同汉军每每出征,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地作风不同,匈奴人打仗甚少带什么辎重,大多是一路打一路补给,抢了就走,直到获得汉人俘虏、牛羊等大丰收时才成群结队地赶回大漠之中。
原本正面作战时。汉军摆出再完美地阵形亦经不住骑兵的一次猛冲,周谦和韩嫣这次算是借着匈奴人以为驻军今年仍然重守不攻的误解,死守数日大肆消耗敌方马力之后,这才雷霆一击。将匈奴数千人围困其中,最后才有如此战果。
“若非不宜长途追击,又正值新年,周无忌不好弄出太多伤亡,说不定这斩首之数还能再多些。”陈珏在心中想道。只是韩嫣他们这次本来亦有些运气的成分,当是可一不可二,等军臣单于彻底知道刘彻一战的决心,这种好事就不会再有。
陈珏笑着拣出另一封急报,看见署名处的董偃二字心中微动。董偃就算是去找那几封信。平阳公主也不会傻到底,董偃亦不可能这么快就有了成果。
芷晴看出陈珏地神色不对。晴转多云,当即静静地等着陈珏说话。
三下五除二地拆去封皮,陈珏抖开信笺,双目一扫之下不由地哼了一声。
“怎地了?芷晴轻声问道。
陈珏冲着他随手扔回桌案上的信撇了撇嘴,道:“平阳把手伸到南宫公主那里去了,南宫因为金俗的事请陛下到南宫府做客,平阳作陪,最后平阳的一个婢女……”
陈珏说到这里忍不住恨得牙痒痒,他从来不指望刘彻真能管住他自个儿只看一个阿娇,只是这种新年繁忙的情况下,陈珏这边认认真真地研究半两钱改革,刘彻还有闲心宠幸平阳家的一个奴婢,就未免让人寒心。
芷晴蹙眉读过董偃的来信,微微一惊,道:“难道那女奴还要入宫不成?”
“江山易改,刘彻本性难移!”
陈珏在嘴里低声嘟哝了一句,抬头看见芷晴秀眉紧皱,柔声道:“今日天色晚了,你身子要紧,还是早些歇息,这些烦心事明日再想。”
芷晴心中一甜,乖巧地点了点头,便招呼着侍女出门准备就寝。
次日清晨,一缕晨曦洒在院落之间,稍稍驱散了晨风带来的几许凉气,春捂秋冻,陈珏这日身上穿地衣服不甚厚实,甫一出门时忍不住紧了紧衣衫。
陈珏顾不得四望,方要踏上马车,忽地听见一声女子的娇喝。
“陈珏,陈子瑜!”
陈珏顺着声音的来处一望,只见衡山王翁主刘无采正手持一条细马鞭,意得志满地坐在一匹骏马上看着陈珏,下巴抬得高高。
“啧,这衡山王翁主生的美丽,性子比起夫人可差远了。”郭远在陈珏身后嘀咕道,“就连当初的淮南王翁主也不如。”
陈珏笑着瞪了郭远一眼,旋即稍稍上前几步,道:“翁主有何指教?”
刘无采嘻嘻一笑,道:“我没有什么指教你,只想请你一道去赛马。你别说没空,我打听过了,你身上没有实职,唯一一个大农中丞还要年后正式上任,是不是?”
陈珏毕竟是正经的大汉列侯,衡山王一脉和刘彻血缘又不是最近,刘无采对陈珏也不敢太跋扈。花花轿子人台抬人的道理人人都知道。刘无采以礼相邀,笃定了陈珏不会当面给她难看。
陈珏微微一笑,一脸歉意地道:“当利公主从宫中传话来,想见我一面,今日怕是要对不住翁主。”
“你……”刘无采双眉立刻高高挑起,狠狠瞪着陈珏。当利公主刘,就算只是一个比她低了一辈的几岁女娃,这公主就是比翁主高上一等。
陈珏带着一脸温和地笑意又说了几句遗憾之言,这才带着李英和郭远不紧不慢地离开,刘无采站在原处狠狠地抽出一鞭子。礼法不外人情,陈珏是当利公主舅舅,怎么可能非去不可,这分明是陈珏在躲她。
车轮转动声渐起。陈珏坐在马车中摇头苦笑,他什么都不做,天上竟然也能掉下一朵桃花来。
“公子。”郭远大大咧咧地声音从外面传进来,“这个衡山王翁主看着也美丽聪明,怎地竟找到你这已成家的人身上来?”
“闭嘴!”
陈珏听得李英的声音,忍不住一笑出声,仿佛看见他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
陈珏地正妻已是梁王留下的翁主芷晴,就算纳妾也不可能再来一个翁主,大汉上层男女之间风气开放。刘无采地想法陈珏也能猜到,想来是希望在长安的数日跟陈珏来一段露水姻缘罢了。
衡山王,陈珏想到这三个字不由地微微皱眉,刘邦留下的这些藩王。贤良博学如河间王刘德的有之,像江都王刘非一样好义勇的有之,但明明无甚才学偏偏又有野心的藩王也不少。
辰时三刻前后,陈珏赶在太阳方挂在高空的时分,在宫禁刚开不久地时候行到长乐宫前,宫中传出来地消息,阿娇昨日歇在了长乐宫。
陈珏行到长乐宫前,与相熟的长信詹事和数名宫卫打了招呼,这才直奔长信殿。通报过后陈珏抬脚踏进殿门。只见众人都已经早早起了,阿娇正亲自服侍着窦太后。刘则仍然睡眼惺忪地在那里撒娇。
眼看便是新年岁首,窦太后虽说一向不好奢侈,亦换了一身新地华服,她听见陈珏进来的动静,笑道:“陈珏这是来看哀家,还是来瞧你阿姐?”
陈珏躬身笑道:“臣是来寻阿姐一起,代一家人向太皇太后请安。”
窦太后笑着摇头道:“你这话不实,哀家听说你这两日忙得很,哪有闲心给哀家请安?”窦太后说的话看似责备,实则毫无责难不快之意,陈珏笑着说了几句凑趣的话,阿娇时不时地插了几句话,陈珏才道:“太皇太后明鉴,实是隆虑侯夫妇就要进长安城,臣这些小辈想跟皇后娘娘好好聚一聚。”
窦太后闻言,笑呵呵地点点头,道:“这就对了,这做人什么都可以不要,就是不能不看重亲情,隆虑他们小夫妻俩这次回了长安,你们这几个陈家的小辈是该在一处聚聚。”
阿娇轻轻为窦太后捏了捏肩,笑道:“阿和苹儿他们常年在外,您可不能亏待了他们。”
窦太后拍了拍阿娇的手,板着脸道:“就知道来寻我这把老骨头要好处,你是大汉堂堂的皇后,自己做不得主么?”
阿娇柔声道:“我们这个家,还是要外祖母来当么。”
窦太后听地心里舒心,道:“哀家老了,这大汉朝是天子所有,未央宫是你的,将来长乐宫也是你了,还能总依靠着我老婆子不成?”
阿娇笑着和陈绝对视一眼,道:“我才不想管长乐宫呢。”
窦太后奇道:“怎地?哀家告诉你,这做女子的极致是执掌长乐宫,不是椒房殿。”
阿娇浅浅一笑,刘彻的样子在眼前蓦地一闪,道:“若是哪日彻儿不在了,我才不想独自去长乐宫……”窦太后轻叹了一声,也不指责阿娇出言不当,只道:“哀家这个傻娇娇。”
窦太后当年跟文帝之间,可不像阿娇和刘彻之间这么感情深厚,陈珏见状连忙打圆场,将话题岔到一边。不多时又引到刘那里。
不多会儿。窦太后便毫不在意地放陈珏和阿娇离去,只留下刘同她解闷。立,阿娇怔怔地看着远山,半晌才开口道:“那边来准信了么?”
陈珏点头,看着阿娇微白地脸色便有些心疼。这些年来,他着实把她当成妹子疼爱。
“平阳撺掇着送女奴婢进宫来,陛下倒是不曾说什么。”陈珏斟酌着道,“听说陛下昨日醉酒了。
阿娇轻轻哼了一声,道:“阿弟不必顾及我,你也是男儿,当知饮了再多的酒,若是他心里无意也成不了事。”
阿娇说着。轻轻阖上眼,道:“记得当年,你做彻儿侍读的时候,午休地时分我们在王娘娘地椒房殿里捉迷藏,你和彻儿都聪明,我总找不到你们。”
陈珏静静地听着阿娇的回忆,知道阿娇心中还是在意这件事。眼前的阿娇明艳动人,陈珏脑海中却不由想起从前的情形。
那时陈珏自持成年,不愿意和小孩子玩闹。每次都是不顾身份地往宦官休息的小屋一躲便了,阿娇总是先找到刘彻。
每一次,陈珏从门缝外望,都会看见一个娇俏地小女孩软软地、笑靥如花地。摇着刘彻地手道:“彻儿,我要你帮我找阿弟呢,你听到没有?”太子刘彻则总是板着脸,小大人一般不情愿的样子,还是答应道:“听到了。”
“时间怎么就这么快,转眼阿都可以在椒房殿和小宫女玩闹了。”阿娇吸了一口气道。
偶尔幸几个宫女,阿娇可以忍,若是把宫外地奴婢巴巴地专门带进宫来,这才如一个巴掌打在阿娇和陈家的脸上。平阳倒是最善于这些把戏。
陈珏这么想着。心中微微苦笑,再想起刘陵所说衡山王勾结平阳的事。心知这些事一日不解决,陈珏就一日得分心于后宫。
陈珏方要说话,只见昨日留守椒房殿的李青匆匆而来,李青看见陈珏和阿娇时眼睛一亮,道:“皇后娘娘,武安侯,隆虑公主和隆虑侯车驾已入了城,过会儿便进宫门了。”
阿娇心中惊喜,笑道:“快请他们来椒房殿。”阿娇说着咬了咬唇,又道:“左右他们现在也找不到天子谢恩。”
陈珏摇摇头抛开烦心事,接过话茬儿道:“晚些嫂子和芷晴也会入宫,阿姐不急。”
阿娇神色柔和,点了点头,这才和陈珏一起往椒房殿方向回转。
午时之前,椒房殿宾客满座,陈家几个后辈之中,陈珏、陈须和陈按排行一一落座,阿娇却不肯坐在皇后的尊位,反而拉着嫂子弟妹坐在一处。
宴席的主角是陈和隆虑夫妇俩,这会文质彬彬地陈正描述着隆虑的风土人情,众人听得津津有味,独芷晴见阿娇食之无味的样子,面色又不大好,担忧地问道:“娘娘怎地不舒服?”
阿娇打起精神,拍了拍芷晴的手,道:“大概是昨夜不曾睡好的关系,没什么好胃口。”
芷晴淡淡一笑,轻声道:“娘娘,外女入宫,除良家女直选宫妇之外,只有为宫女一途。当年阿母献女入宫,都是走的正经路子,如今宫里再要进人,不是经过查验的干净人总是不行,娘娘还须把好关。”
王那回事之后,宫里进女人的时候要求严格了不少,阿娇笑着看了看芷晴,知道她是为自己出主意,只是就算挡了那奴婢,刘彻仍旧花心又有什么办法?
“放心罢。“阿娇说道。
芷晴点点头,见阿娇一直冲油腻的菜品皱眉,反而将一碗菜粥喝地干净的样子,不知不觉将右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芷晴心中轻轻一动,面上喜色一闪而逝。
陈珏见了阿娇和芷晴这边的情形,心中暗怪刘彻过分,就算不说阿娇地原因,亲妹妹隆虑回长安,他竟这时候还不回来。
许是老天有眼,又过了两刻钟,陈珏的念想算是奏了效。刘彻一边打着喷嚏一边走进椒房殿。道:“人都到齐了?”
陈珏这会儿正看刘彻有气,故意道:“陛下这是怎地了?可曾请太医看过?”
刘彻手上动作一停,打了个哈哈道:“朕昨日在南宫公主府上,休息得晚些,受了寒。”
天子驾到,一众人皆以刘彻为中心。刘彻这会儿倒也精神饱满,不多时,平阳公主和南宫公主亦赶来同隆虑公主相见。
“快让阿姐瞧瞧。”平阳一脸的疼惜,道:“阿姐不是不想你,只是陛下一入宫便往这边跑,阿姐追不上陛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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