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一下子,我念一辈子-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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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地狱？！
下地狱？！
她的儿子居然对她举起了枪要杀了她，要拉着她跟他一起下地狱。
呵！
楚乔，是楚乔替她挡了那一枪吗？！
眉心倏然紧蹙起，突然就眼前一阵眩晕，老太太身体一个趄趔差点就要站不稳。
“楚乔……”
“妈咪……”
楚乔强撑着眼皮看着眼前流下泪来的尚方彦和尚方叙，伸手，想要去抚上那张清隽的面容，可是手怎么抬也抬不高。
努力轻扯着唇角，楚乔想，一定是上天可怜她，所以在她临死前赐予她如此美好的一场幻觉。
这种被久违的被尚方彦抱在怀里的感觉，这种久违的被尚方叙叫“妈咪”的感觉，真好！
尚方彦泪眼模糊地看着楚乔唇角绽放的笑容，有力的大手将楚乔伸到半空中的手紧紧地包裹住，然后贴上自己的脸颊。
感觉到尚方彦眼里流下来的凉凉的液体顺着他的侧脸滑过自己的掌心，楚乔用尽全身的力气轻吁了口气，感激的泪水滑了下来。
这一刻这一幕太美好，所以，她想永远将它留下，再也不要失去。
好累，好累，真的好累……哪怕只是幻觉，她也满足了。
“楚乔……”
“妈咪……”
“医生，快叫医生。”尚方彦紧紧地抱着楚乔如失控的雄狮般咆哮大吼，“准备手术，马上准备手术。”
大家看着抱着楚乔如疯了般冲出大堂的尚方彦和尚方叙父子都快速的让出一条路来，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尚昊远的人看着已经倒下的尚昊远和冲出大堂的尚方彦纷纷将手中的武器全部放下，因为他们都很清楚，对抗下去他们都只有死路一条，更何况老大都死了，他们还卖个屁命。
看着形式好转，扶着老太太的白芸模糊地视线看了老太太一眼，然后也再顾不得老太太大步跟了出去。
此刻，她心里只有一个声音…楚乔，求你千万不能有事啊，如果你有事，那我的儿子就毁啦，整个尚家也会跟着不得安宁了。

尚家医楼的手术室外，尚方叙早已经哭红了双眼，白芸抱着尚方叙满脸心疼地一个劲安抚着。
“小叙，你的妈咪一定会没事的，你的爹地在里面，所以她一定会没事的。”白芸给尚方叙擦着眼泪，手里的帕子早就湿透了，“小叙，祖母求你了，别哭了，你这样哭把祖母的心都哭碎了。”
沿方叙无助而害怕的泪眼望着白芸，仍旧只是不停地哭着，一句话也不说。
看着哭的如此伤心的尚方叙，白芸也终是忍不住掉下了眼泪，深深地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她只祈求上苍一定要给她一个补偿的机会，要不然这辈子她都会活在自责愧疚当中了。

回过神来后的老太太一脸从未有过的复杂表情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尚昊远，摆摆手让人抬走了尚昊远的尸体，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由大总管扶着朝医楼而去。
来到手术室外的老太太看着抱在一起掉眼泪的白芸和尚方叙不由深叹了口气，蹙着眉头问道，“芸儿，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从尚方彦和尚方叙以及白芸的反应老太太还看不出什么端倪来那她就真是瞎子了，她很不明白为什么向来厌恶楚乔的白芸怎么如今也对楚乔如此紧张起来了。
白芸抬着模糊的泪眼看向老太太，是该将一切都告诉老太太的时候了，就凭刚才楚乔那么丝毫不假思索地为老太太挡了一枪，白芸相信老太太对楚乔已经有了改观了。
“母亲，楚乔是小叙的亲生母亲，她肚子里怀里的双胞胎也是阿彦的孩子。”
“什么？！”老太太无比震惊地瞪大了双眼，甚至比听到尚昊远要杀了自己然后拉着她下地狱还要震惊，浑身又颤了颤，一旁的大总管立刻扶稳了老太太，“芸儿，你说的都是真的？！”
白芸点头，“千真万确，我已经让人做过了dna对比了，丝毫都不差，孩子都是楚乔和阿彦的。”
“那……那楚乔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还有没有得救？”白芸在楚乔的饭菜里下药老太太是知道的，也是默许的。
白芸摇头，眼泪流的更加厉害了，“楚乔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了，就算现在还在也不可能保得住。”
瞬间仿佛晴天霹雳般，老太太怔在原地，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难怪她的儿子都想拉着她下地狱。
是她老糊涂了，偏偏要到最后这种时候才能分清楚好坏是非来。
“楚乔呢？她现在怎么样了？”
白芸摇头，“现在还不知道，所有的大夫都在手术室里，阿彦也在手术室里。”
这里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然后一个医生冲了出来，“老夫人，大夫人，血不够用了，快让宅子里o型血的人赶紧来献血。”
“抽我的，我是o型血。”尚方叙立刻就冲向去。
“小少爷，你还是孩子，不能抽你的。”
“快去，快去让所有o型血的人都来献血，献一百毫升奖励十万块。”老太太立刻就吩咐身边的大总管道。
大总管点头，立刻就转身消失去传达命令了。
“楚乔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吩咐完大总管后老太太又赶紧问医生道。
医生一脸担忧的蹙着眉头，“楚……少夫人的情况十分危险，一颗子弹穿过右肩，另外一颗子弹击中胸口，紧挨着心脏，手术风险很大，大少爷和老师们都在想办法抢救少夫人。”
老太太和白芸听的心惊肉跳，尚方叙此时完全失了以往的沉着冷静，眼泪流的更凶了。
“我的妈咪会没事的，她一定会没事的。”
“是是是，你的妈咪一定会没事的。”老太太一脸心疼地安抚着尚方叙，说着老太太又看着白芸道，“芸儿，跟我来。”
白芸有些不解地看着老太太，“母亲，您要做什么？”
“跟我去祠堂，我不信尚家这么多的祖先就保佑不了楚乔一个人。”
“好，我去。”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十来个o型血的年轻人就来到了手术室外，每个人抽了四百毫升，十个人就有四千毫升，完全够用了。
尚家的医生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个个医术精湛，虽然手术风险很大，但是有尚方彦在，手术方案很快就确定了下来。
手术室里医生们镇定自若地给楚乔做着手术，尚方彦如玉般修长的身影站在手术台的一头，淡淡地扬着唇角，如棉絮般温柔怜惜的视线静静地凝视着此时连唇色都显得苍白的楚乔，白皙修长的手指落下，温热的指腹一遍一遍永不知厌倦地摩挲过楚乔的小脸。
想到楚乔毫不犹豫转身用自己的胸口为老太太挡枪的那一幕，尚方彦不由再次害怕地掉下泪来，他真的完全不敢想象如果尚昊远的那一枪正中楚乔的心脏那他该怎么办？他要拿什么才能挽回楚乔的性命。
他错了，错的离谱。
用最自以为是的方式去又一次最深最残忍地伤害了楚乔，与此同时却同样将楚乔一个人置身于最危险的境地。
闭上双眼，低头轻吻楚乔的眉心。
尚方彦发誓，从此刻开始，不管任何时候，遇到任何事情，付出任何代价，他都再也会离开楚乔，让她一个人独自悲伤难过，面对痛苦困难。
此后余生，他必定极尽此生用尽全部去呵护楚乔，再不让她受一分伤害，一分痛苦。
谁要再为难楚乔，他便与谁为敌，不管这个人是谁。
倘若整个世界都为难楚乔，他便与世界为敌。


第153章　当年真相（一）

在经历了六个多小时后主刀医生终于宣布手术成功结束了，楚乔脱离了生命危险，而尚紫也早就听到了消失马不停蹄地赶回了老宅和尚方叙一起等在手术室外，听到手术成功的消息。尚方叙和尚紫立刻就冲进了手术室，任谁都拦不住。
“妈咪……”
“大嫂……”
看着已经被从手术台上转移到病床上的楚乔，尚方叙和尚紫都同时扑了过去，两个人眼睛都哭的红红肿肿的，脸上都还挂着泪水。
“爹地，妈咪什么会醒过来？”
“是啊，大哥。大嫂什么时候会醒？”
尚方彦深深地吁了口气，整个人沧桑疲惫的仿佛轻经了一世轮回般，声音低沉沙哑至极地道，“应该四十八小时内会醒来。”
尚方叙和尚紫听了后才微微松了口气止住了眼里的泪水，尚方叙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泪水抬起起头看看着尚方彦问道，“爹地。我可以一直陪着妈咪直到妈咪醒来吗？”
尚方彦轻轻颔首。
“那我现在可以亲亲妈咪吗？”
尚方彦又轻轻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尚方叙一笑，扒在病床的边沿双唇凑近楚乔的脸颊小心翼翼地亲了下去。
以前尚方叙从来不主动亲楚乔，因为他觉得很幼稚，可现在他却只想亲亲楚乔，好像只有这样才是唯一能够表达他此刻心里对楚乔感情的方式。
楚乔是他的妈咪，他的亲生妈咪，太好了，他再也不会偷偷地认为自己是尚方彦在实验室里克隆出来的了，他是楚乔生的，他跟其他的孩子一样，都是由妈咪怀胎十月生下来的。

祠堂里。已经在尚家先祖的灵位前祈祷了几个小时的老太太和白芸听到楚乔手术成功的消息终于松了口气，虔诚地跪在先祖面前三叩首后才由佣人扶着起身离开赶去医楼。
尚方彦和尚方叙听着老太太跟白芸一起走进病房的声音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完全无视老太太和白芸的存在。
老太太由白芸扶着走到病床前坐下，看着楚乔苍白如纸的小脸。不由地拉起楚乔的手，老泪纵横。
她活了八十多岁第一次有人奋不顾身地为她挡子弹，而这个人不是别人，偏偏是她从来没有给过一份好脸色而且一心想要除掉的楚乔。
她的亲儿子想要杀她，而她一心想要除掉的楚乔却毫不犹豫地用自己二十几岁的生命去换她这个老太婆的命。
这份恩情这份大义，即使她再铁石心肠也不可能不动容不感激，更何况楚乔还为尚家生下了如此聪明乖巧的尚方叙。
“阿彦，祖母知道你现在定然是恨极了祖母和你的母亲。”老太太深叹了口气，“不止是你，就连祖母自己也恨自己，不过，错却不完全在我和你母亲身上，你自己也有错。”
看着老太太那拉着楚乔的微微颤抖的双手和老太太眼里掉下的两行泪，尚方彦知道，老太太已经接纳了楚乔了，真心真意地接纳了楚乔。
抬起双眸看着老太太，尚方彦紧拧的眉宇没有丝毫松开，只是目光是却没有恨，有的只是自责与后悔。
没有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将真相告诉大家，这是他三十年的人生里唯一一件后悔的事情。
“祖母，我是恨你们，不过我更恨的是我自己，如果不是我的一错再错，事情就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老太太流着眼泪又叹气，“阿彦，咱们现在知道错了还来的及，楚乔一定会好起来的，等楚乔好了，祖母给你们主婚，我们尚家再风风光光地把楚乔娶进门，让她名正言顺地做尚家最风光的少夫人。”
“是呀，阿彦，等楚乔好了，你们再风风光光地大婚。”白芸也是抹着眼泪道。
尚方彦点头，眼泪控制不住地滑了下来。
这一刻，楚乔终于等到了，只是太不容易，如果可以重来，他一定不会选择这种方式。
“曾祖母，祖母，爹地和妈咪大婚的时候我可以做花童吗？”一旁的尚方叙憧憬着问。
老太太破涕为笑，“当然可以。”
“那我可以给大哥大嫂做伴娘吗？”尚紫也是一脸憧憬地问道。
白芸看着尚紫，挂着泪珠的脸上也扬起了笑容，“这个就要看你大嫂了。”
尚紫咬着唇角一脸可怜的样子，“小叙，你会在你妈咪面前帮我说好话吧？”
尚方叙撇了撇嘴，“这个好像有点困难，从现在开始妈咪最大，妈咪开心怎样我就怎样。”
尚方彦听着大家美好的计划着一切，他却陷入了一片深思当中。
即使是大家都已经真心诚意地接纳楚乔了，可是等楚乔醒来知道他这么多年的隐瞒之后，她真的会不计较会原谅他吗？会愿意再嫁给他一次吗？
不管楚乔知道一切真相后会怎么想怎么做，他都不会放开她，哪怕死缠滥打也要跟着楚乔一辈子了。
************
尚方彦从来就没有体验过如此漫长的等待，仿佛每过一秒都如一个世纪般，守在楚乔身边，整整两天两夜了尚方彦没有合过一下眼，生怕下一秒楚乔就会醒过来，而他会错失楚乔醒来的那一刹那。
可是，两天两夜了，楚乔却并没有醒来，丝毫醒来的迹象都没有了。
尚方彦知道，楚乔不是身体上醒不来，而是她的意识不愿意醒来。
回想起上次楚乔回老宅时他当着尚家众人的面宣布和她生死各不往来的时候楚乔眼里那种死寂般的哀伤，回想起楚乔被尚昊远抓住挡在胸前时她那种生无所恋的绝望，尚方彦的心就再一次被狠狠地捏个粉碎，痛的他浑身痉挛，想要颤抖。
窗外的夕阳透过玻璃斜斜地潵在病床上，同样也照在了尚方彦的身上，他如玉般的身影从来没有如此刻孤寂惶恐过。
站起身来走向窗前，看着快下沉下去的那抹斜阳，尚方彦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闭上双眼，从不相信神佛的他姿态虔诚的犹如这个世界上最卑微的信徒。
眼泪滑下，尚方彦在心中一遍遍祈求上苍，祈求神佛，只要楚乔能快点醒过来，只要楚乔醒过来后愿意原谅他，他愿意用他掌握的所有财富来造福人类。
刚出现站在病房门口的老太太和白芸看着尚方彦站在窗前双手合十的虔诚姿态都不由心尖一颤，湿了眼眶。
她们看着尚方彦长大，太了解他的性格，如今为了楚乔居然能改变他三十年来的坚持与信仰，这样的改变如何能不震撼她们的心灵。
转身，老太太和白芸出了病房，她们知道，这个时候再多安慰的话都于事无补，楚乔一天不醒来，尚方彦心中的自责与痛苦便一天不会消散，而现在她们能做的也只是祈求列祖列宗和上苍的保佑，保佑楚乔能早点醒来。
原本跟在老太太和白芸身后的尚方叙看着老太太和白芸转身离开的身影，又看了看窗前双手合十的尚方彦，突然就孩子气地跑到楚乔的床前，拉起楚乔的手哭着大声喊道，“妈咪，你醒醒，你快醒醒，你知不知道我才是你的亲生儿子，我和爹地都很爱很爱你，我们不能没有你，所以你快醒醒。”
跟在后面的尚紫看着如此激动的尚方叙就想去阻止他，可是尚方彦却拉住了尚紫。
这么多年来楚乔唯一心心恋恋就只有孩子，他相信楚乔和尚方叙母子必定是心灵相通的，或许这种时候真的就只有尚方叙能将沉睡中的楚乔唤醒过来。
看着仍旧没有丝毫反应的楚乔，尚方叙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掉了下来，拉着楚乔的手继续哭喊着道，“妈咪，难道你真的不要我了吗？也不要爹地了吗？爹地没有不要你，爹地他很爱很爱你，我也很爱很爱你，只要你醒来，我和爹地以后都听你的话，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如果你生爹地的气不想理爹没关系，可是你不能不理我。”
尚方彦听着尚方叙最后的那句话真的是想有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感觉，什么叫“不理爹地没关系”？！真的是欠揍的节奏么？
不过，只要楚乔能醒来，楚乔想怎样便怎样，暂时不理他也没关系。
正在一片漆黑的世界中游离挣扎的楚乔听到孩子哭喊的声音她的心瞬间就碎了，眼泪控制不住地就涌了起来。
她的孩子，是她的孩子在叫“妈咪”么？是她的孩子在哭喊么？是她的孩子在说很爱很爱她么？
她的孩子？
就算被全世界抛弃了，可是她的孩子永远不会抛弃她，她的孩子需要她，所以，她不能睡了，她要睁开眼去看看她的孩子，那个正在唤她“妈咪”的孩子。
看到楚乔眼角滑下来的泪珠，尚方彦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床头然后颤抖着落下自己的手抚在了楚乔苍白的脸上。
“楚乔，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错了，别睡了，快醒来，醒来看看小叙看看我，好吗？”
“妈咪，你快醒醒，我和爹地真的很需要你，我们不能没有你。”
“大嫂，对不起，你快醒醒吧，只要你醒来，你想怎么打我骂我都行。”
听着耳边你句句真挚的呼唤声，楚乔努力冲向黑暗的尽头，终于，一丝光亮照进了她漆黑的世界，她继续往前跑啊跑，马路越来越宽，世界越来越亮，居然变得阳光明媚，充满温暖。
“楚乔……”
“妈咪……”
“大嫂……”
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熟悉的三张面孔，楚乔不敢相信，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楚镜实在是太美好，让她不敢醒来，所以一秒之后她又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妈咪妈咪，你快醒醒，我是小叙，你快睁开眼睛看着我。”小尚方叙着急地大叫。
闭上双眼，眼前熟悉的面孔突然就消失了。
难道一切都不是梦吗？一切都是真实的？她还活着，而且尚方彦和尚方叙就在她的身边？
听着耳边那世界上最动听的“妈咪”两个字，楚乔再次徐徐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尚方叙那张挂着泪珠的小脸，楚乔努力轻扯唇角，动了动嘴唇，“小叙……”
“妈咪。”尚方叙一个激动就扑到了楚乔怀里。
“啊！”楚乔吃痛，不由地就发出一个音来。
怔怔地看着楚乔的尚方彦看到楚乔吃痛的表情立刻就将扑进楚乔怀里的尚方叙抱了起来，然后立刻就让人叫医生。
“妈咪，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尚方叙一脸无辜地道。
看着尚方叙那一脸无辜的可爱小表情楚乔却笑了，摇了摇头眼泪滑了下来，“小叙，你还愿意叫我‘妈咪’？”
尚方叙用力地点头，“你本来就是我的妈咪，我当然要叫你‘妈咪’呀。”
楚乔眉头微微一蹙，眼泪更加大颗地滑了下来，“不，我不是你的妈咪，我没有资格做你的妈咪。”
看着楚乔眼里的黯然，尚方彦的心猛然钝痛，伸手，温热的指腹轻轻拭去楚乔眼角的泪水，然后捧着她的侧脸让她与自己对视。
看着眼前那染满疲惫沧桑的清俊面容，楚乔鼻子一酸，心里难受的更加厉害了。
“尚方彦……对不起，我还是给你惹麻烦了。”
尚方彦摇头，拼命地摇头，眼泪也控制不住地再次掉下。
“不是，楚乔，不是的，你不用说对不起，你什么都没有做错，是我错了，一开始就是我错了。”
看着尚方彦眼里掉下来的泪，楚乔心尖猛然一颤，努力抬起手想要抚上尚方彦的脸抚拭他眼角的泪。
尚方彦握住楚乔抬到半空中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小叙是我们的孩子，你当然有资格做小叙的妈咪，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才是小叙的妈咪。”
“妈咪，我是你的儿子，是你亲生的儿子，江宣绎和你没有关系，我才是你生的。”尚方叙有些迫不及待地告诉楚乔事实道。
“大嫂，对不起，是我害死了你和大哥的双胞胎。”尚紫一脸愧疚地看着楚乔道。
楚乔听着尚方叙和尚紫的话整个人都惊呆了，表情完全僵住。叉来阵亡。
“先让医生检查一下你的伤口，然后我再把一切都告诉你，好吗？”尚方彦早就下定了决心不管结果怎样他都要将一切真相都告诉楚乔，否则楚乔一定会继续在他们父子俩面前自责愧疚下去。
他愿意楚乔生他的气不理他，也不再愿意看到楚乔有一丝一毫的自责与愧疚。
话落，尚方彦不等楚乔回答便示意让早已等在门口的几个医生进来。
“阿紫，小叙，你们先去出去吧，等我让你们进来的时候你们再进来。”
“爹地，你不会一个人霸占着妈咪很长时间吧？”尚方叙的小脸上有些不满地道。
尚方彦看着尚方叙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看来楚乔以后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了。
“小叙，我们还是快点出去吧。”尚紫拉着尚方叙往外走。
尚方叙撇了撇嘴，一脸恹恹地表情出了病房，楚乔看着尚方叙和尚紫走了出去，仍旧沉寂在刚才尚方叙和尚紫给她的巨大震惊中，完全回不过神来。

任由医生给自己检查伤口，确定楚乔的伤口没事之后医生便都很快退了出去并且关上了门，尚方彦看着恍如在梦境中的楚乔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小心翼翼地将楚乔横抱起让她坐了起来，然后拿了两个大大的靠枕垫在楚乔的身后让她靠着床头舒服地坐好，这样她看着他说话的时候会舒服些。
楚乔任由尚方彦摆弄着自己，就仿佛一俱木偶般，直到尚方彦温热的双手将她的脸捧起，然后靠近双唇落在她的眉心上久久不愿意离去的时候楚乔才缓缓地回过神来。
抬眸看着眼前那放大的清隽容颜，感受着鼻尖那独特而眷恋的气息，楚乔鼻子猛然一酸，又掉下泪来。
“尚方彦，你们刚才都是在骗我的，对不对？”
她不信，她真的不信尚方叙会是她的儿子，会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如果尚方叙是她生的，那江绎宣是怎么回事？
明明尚方叙就和尚方彦长的几乎一模一样，还继承了他的所有优点，如果尚方叙真的是她和尚方彦生下的儿子，那么为什么在美国的休斯医学研究所见面之前她对尚方彦完全没有一点映像？如果说七年多前的那晚和她发生关系的人是尚方彦，那么为什么她醒来的时候身边躺着的人会是江北辰？而江北辰又那么笃定她怀的是他的孩子？
不，不可能！
太乱了，太不现实了！
尚方彦绝对不是干了坏事就只知道逃离而不负责任的人，他不是，他一定不是。
如果尚方叙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那么尚方彦一定不会抢走了孩子而让她一个人独自承受所有的痛苦。
他不会，他不会的。
所以，大家都在骗她，大家为了让她不自责不愧疚，让她心里不再有负责感所以用这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