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牧场主-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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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宣准备抱它时候，胖丁作势欲咬，模样呆萌“凶狠”。
　　于是韩宣拉着它后腿，往登机口拖。
　　胖丁肥腿乱蹬，但是太短了，踢不到他胳膊。
　　脸蹭在光滑地板上，抬起头时候，眼光含泪。
　　维尼见此，眨眨眼睛。
　　咚地往地上一躺……
　　“一斤蜂蜜。”
　　拍拍熊掌，维尼瞬间爬了起来，若无其事慢悠悠往登机口走去。
　　然后麦兜躺了下来，奥巴马也躺了下来。
　　韩宣气急，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没几分钟，他一手拉着迷你驴的耳朵，一手握着白虎的尾巴，吃力往外拉。
　　不多久，老爷子他们那架湾流商务机先起飞，韩宣和安雅坐的那架，在十分钟后也紧接着起飞……


第585章　好冷
　　从生下来，就没打算再活着回去。
　　所以韩宣这辈子，做事从不避开自己的内心，全凭喜好。
　　他既喜欢待在牧场时候，那种与世隔绝的安宁。
　　也喜欢因为权势财富，全世界都要为他让道的感觉。
　　因此即使已经拥有亿万家财，他仍然对牧场恋恋不忘，把那当成自己真正的家……
　　湾流飞机穿行在四万英尺的高空，云层铺在脚下。
　　这架飞机确实是小了点，加尔杰农、乔治两位保镖，早晨挤不上来，要坐客机才能来蒙大拿州。
　　韩宣当时不是没想过，去买空客或者波音的大飞机改造，可是觉得它们内部太吵，而且也信不过现在这两家公司飞机的质量。
　　空客A320上市六年来，总共掉了四架，波音也是最近各种空难故事的主角，很难说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其实飞机经常出现各种问题，但不一定都会掉下来，相比这两家公司大批量流水线制造，韩宣更加相信做工精细的湾流。
　　至少湾流iv的氧气面罩，不会像大飞机那样，只能用15分钟，而且商务机飞行高度比较高，气流小，会更加安全。
　　此刻，和杰森、杜二傻两人打斗地主，一把牌的底价为五十美元，韩宣已经输了四百多。
　　再聪明的脑子，也敌不过一手烂牌，偏偏安雅这个今天手气臭到家的，还喜欢帮他抓牌。
　　从她手里接过最大是K的十七张牌，韩宣见到前面那些牌，眼睛一黑，要是队友不给力的话，不用说，肯定又输了。
　　瞧见安雅摆出“快夸我”的表情，含着泪拍拍她脑袋。
　　心想以后千万不能让安雅打牌，不用抓到王，五把牌当中，至少得有个2啊……
　　胖丁在空姐怀里蹭，它对脑袋后面这种，软绵绵又有弹性的舒服触感，很是着迷。
　　仗着自己是只猫，使劲用咸猪爪吃豆腐，加布里尔对此只能羡慕加嫉妒，他喜欢这位空姐已经很久了，可惜对方鸟都不鸟他。
　　维尼躺在休息室里呼呼大睡，它一上飞机就瞌睡，身边白虎奥巴马，趴在圆窗边往下看。
　　大地一片苍茫，被白色积雪覆盖的城市中，有栋楼着火了。
　　火光在一万两千米的高空都能看见，黑烟斜斜往东南方向飘去，这让它神色异常惊恐。
　　麦兜晕机，走起路来晃悠，长舌头耷拉在嘴边，眼神无力。
　　舌头粘到它自己脱落的毛发，想要吐出来，喷了史努比满脸口水……
　　就在这幅热闹场景中，飞机穿过和加拿大边境相连的五大湖、威斯康星州、明尼苏达州和南达科他州，进入蒙大拿州上空。
　　每当远离地面，上升100米，温度就会下降0。65度。
　　飞机当中，此时只有十多度，但机外已经接近零下上百度，冷得恐怖。
　　随着飞机渐渐下降，温度才回升了点，耳鸣也不像之前那么严重。
　　在机长的声音响起后，韩宣耍赖扔掉手里那把烂牌，坐回位置上，系好了安全带……
　　原先去参加年会的牛仔们，因为更不要脸，见到钱就疯抢，所以在最后的撒钱环节，抢得比别人多出许多。
　　趁着圣诞节假期促销，折扣10％，除了琼斯，每人买了一辆最新款jeep越野车。
　　这款汽车在蒙大拿还没上市，他们打算从纽约开回雪山牧场，没和韩宣一起走。
　　韩宣总觉得琼斯最近怪怪的。
　　早上分别时候，很难相信那个胡子拉碴，跟大叔似的男人，会是往日模样帅气的琼斯。
　　不过问他时候，琼斯没说原因，悄悄问过老约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遇到了麻烦事。
　　韩宣听老约翰说，要带着他在路上散散心，为了照顾琼斯隐私，不再继续追问。
　　告诉他有需要就来找自己，放心离开了……
　　机场跑道上撒过盐，而且还用其它工具清理过积雪。
　　在得到塔台允许降落的指示后，湾流iv以每小时三百多千米的时速，降落滑行。
　　这是由挡风板减速后造成的，不然还要更快，超过一级方程式赛车的最快速度。
　　走出机场时候，五辆各色悍马正停在门口。
　　当中包括空军基地，前两个月送来的那辆防弹军用版，别的是因为度假村有需要，才刚配备的。
　　韩宣对赶来迎接的老巴顿，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接触到比林斯零下二十二度的寒冷天气，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说道：“上车走吧，天太冷了。”
　　“今天没有风，还算好的。要是上个星期回来，根本不能出门！”
　　老巴顿穿着厚厚的军绿色大衣，踮起脚，伸手摸摸维尼的脑袋：“帮你准备了辆货车，铺着干草保暖，快进去吧。”
　　维尼跟他来到货车后车厢门口，嫌弃看了看那些草，伸出爪子，神情激动，似乎在质问，这是能给熊大爷住的地方么？
　　韩宣将胖丁抱起来放进去，其它的动物都太重了，抱不动，让牧场牛仔们帮忙。
　　见维尼这家伙还挑三拣四，走过来往它屁股踢了脚，“走不走？不走把你留在这挨冻！”
　　安雅从没碰到过这么冷的天气，刚才在机场换完衣服，现在只露出双漂亮的眼睛。
　　发现韩宣和维尼较劲，哆嗦着从包里拿出袋牛肉干零食，用戴着手套的手，吃力撕开袋子丢进车里。
　　棕熊短尾巴一翘，立马放弃节操，跟狗一样伸出舌头，跳进车里和奥巴马抢。
　　这时，门咣当关了起来。
　　韩宣拍了拍手，听见车门咚咚响，维尼不满的吼叫声传出，笑着对她说道：“学得真快。”
　　“它就喜欢吃的。这里好冷啊，雪山牧场会暖和点么？”安雅看向韩宣，搓手问道。
　　“……或许会吧。”
　　上车出发。
　　太阳高挂在头顶，然而并没卵用。
　　和纽约的冬天相比，蒙大拿州要冷好几倍。
　　一路都是冬天里化不掉的积雪，这幅景象让安雅格外欣喜。
　　她蜷缩在后车座，身上盖着被子，指着在雪地里奔跑的那几头白尾鹿欢呼。
　　韩宣刚回来一个小时不到，冻得鼻涕挂在嘴边，抽张纸擤干净，将纸丢进垃圾袋。
　　叨念着自己纯粹是找罪受，去马尔代夫多好，都有点想回去了。
　　正开车的保镖杰森，鼻子通红。
　　伸手拿块布，擦干净车窗内部的水雾，以五十码速度往前开，深感赞同点了点头，“飞机还在，我们去马尔代夫吧？我提前买好了泳衣，没想到你会来这里……”
　　“可以下河冬泳，但最好别超过一分钟，整个人会冻起来，然后沉进水里的。”
　　韩宣只露个脑袋在被子外面，“刚来这里，等身体适应后会好点。你说我是不是应该买家研制车载空调的公司，专门开发供暖设备？”
　　“那肯定会卖疯了，光靠这个专利就足够吃一辈子。至少我会先给这辆车装一台，无论花多少钱，我都愿意。欧文，该换人了，你来开车？”
　　坐在副驾驶的欧文，往毛毯里缩了缩，大卤蛋被遮耳棉帽挡着，模样滑稽。
　　他扭头看了看杰森：“当我傻？手冻麻了，不开……”
　　“我靠，当时不是这么说的！”
　　“不那么说，你怎么会乖乖开车？”
　　“……你变坏了，再也不是原来那个你了。”杰森回答他。
　　韩宣往安雅身边凑了凑，搂着她取暖，听到这话，开口道：“呵呵，我竟笑出了声！”
　　车轮压在结冰的荒野路面，悍马发动机沉重轰鸣声响彻，以龟速往西边的雪山牧场开去……
　　货车干草里。
　　胖丁身体发抖，死死抱住维尼，喵喵咒骂主人，早就说不能回来。
　　雪橇犬史努比喜欢这种天气，反驳胖丁，汪汪叫了声。
　　其它动物们闻言，互相对视。
　　一起出手，狠揍这只寒带动物，它的仇敌奥巴马举爪提议，把史努比长毛都拔了，要冷大家一起冷。
　　无数赞同声响起。
　　胖丁打着打着发现，原来运动后，身体会变暖和。
　　顿时更加卖力，揍起阿拉斯加雪橇犬……


第586章　狼杀人
　　奥古斯塔镇的商店门口，从山里砍来的免费圣诞树，还摆在墙边。
　　大多数商店已经开始营业。
　　生活压力不大，这里的居民每天都是圣诞节，平时也挺悠闲，不需要额外放松。
　　城市人拥有了财富，也意味着失去了什么，在奥古斯塔这样的小镇，过节只是给他们个可以放假，出去打猎、钓鱼、在家睡懒觉的理由。
　　老一辈们觉得市面上出售的衣服，不如兽皮暖和，学习祖先们的智慧，穿起用河狸、鹿皮等制作成的衣服，躺在遮风屋檐下晒太阳……
　　今年提前到来的寒潮，冻死了许多没来得及准备过冬的动物。
　　打猎许可的发放数量，比往年减少了许多，对麋鹿、驼鹿等受灾最严重的动物，直接不允许猎杀。
　　因为靠北的加拿大，比这里还要冷，弗拉特黑德最近来了一大群，南下过冬的不列颠哥伦比亚狼。
　　这让本就艰苦的弗拉特黑德国家森林公园里的食草动物们，生活更加艰难。
　　其它动物在雪地里，根本逃不过这种狼的围剿。
　　即使不吃，也会被不列颠哥伦比亚狼们杀死享乐，当中还包括棕熊、美洲豹等动物的幼仔。
　　于是公园管理局的人在调查完狼群数量后，将今年允许捕杀的不列颠哥伦比亚狼的数字，增加到两百头。
　　每猎杀一头，就会有一百美元的酬劳，这吸引了很多猎人们进山猎狼。
　　韩宣到达奥古斯塔镇的时候，清晰察觉到这里的气氛，比以往压抑。
　　人们在欢迎他的同时，脸上忍不住悲伤。
　　疑惑让杰森停车，打开车门，韩宣对路边一位在雪山牧场工作，以前见过几次的年轻牛仔问道：“镇上发生什么事情了么？大家怎么都不太高兴。”
　　“你回来啦，小老板。或许你还没听说……克纳汉大叔和他儿子瑞克，被狼给咬死了。昨天他们进山打猎，一夜没有回来。早上新镇长弗里茨先生，带着我们三百多个人，去公园里搜索，在离森林差不多两公里的地方，找到了他们的尸体……”
　　韩宣异常震惊！
　　老克纳汉先生是奥古斯塔镇的治安官，在任三十多年时间里，一直受到居民们尊敬。
　　他已经59岁，等明年退休就会将治安官职务，交给他的大儿子瑞克，没想到竟然出现了这样的噩耗！
　　突然想起什么，韩宣将目光投向刚从黑色悍马车里下来的老巴顿。
　　克纳汉是他这辈子最好的朋友。
　　两人从小是邻居，一起长大，朋友关系保持了五十多年……
　　老巴顿连夜去比林斯接韩宣，此刻还不知道朋友死去的消息。
　　大笑走来，拍拍这位牛仔的肩膀，问他：“埃尔曼德，圣诞节过得还愉快吧？不是说要去带家人去度假，还没走呢？嘿！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可没扣你工资……”
　　见到周围人的异常目光，老巴顿声音越说越小。
　　清楚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摘下口罩，说话时候吐出口白气，问道：“怎么了？”
　　“你先有心理准备，巴顿。”
　　老巴顿脸色顿时变红，“什么？我没事，说吧，韩！”
　　韩宣语气伤感，拿掉自己头上的帽子，“克纳汉治安官他……去世了。”
　　老巴顿站在那里，差点摔倒。
　　名叫埃尔曼德的牛仔，赶忙扶住他胳膊，让他坐到地上。
　　老牛仔倚靠在墙边，闭起眼睛。
　　眼泪瞬间涌出来，到了他这岁数，已经看淡生死，却抑制不了此刻的悲伤。
　　巴顿咬着嘴唇，抬手捂住眼睛，泪水顺着下巴往下滴。
　　身为坚强的西部男人，那份骄傲不允许他哭得太难看，颤颤巍巍说道：“不会的……我前两天还和他喝过酒，他打算退休去看超级碗，怎么会死了。”
　　“他昨天和瑞克出去打猎，被狼……”
　　韩宣听到埃尔曼德的话，怕老巴顿激动之下，出什么事情，赶忙拉了拉他，不让埃尔曼德继续往下说。
　　至少要等他先缓过来。
　　被狼咬死的这种死法，实在是太残忍。
　　几年前不远处镇子上，遇到过这种事情，那人的尸体，连入殓师都看吐了，当场吓晕……
　　老巴顿哭得更加厉害，脑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声音突然停下，他放下胳膊，露出那双惊恐至极的眼睛：“那瑞克呢？瑞克他怎么样了？！”
　　“……”
　　没人回答他，全都低着头不说话。
　　老巴顿明白了什么，无力倒在街道上。
　　周围围了一圈人，沉默无言，没发出半点声音。
　　蒙大拿恶劣的环境，导致食肉动物性情凶猛，因为天气和野兽袭击，每年会有不少人意外死亡。
　　每位去打猎的人进山之前，都会有这种面对死亡的准备，以前枪械填装速度慢，惨剧才那么多。
　　最近这些年来，随着猎枪射程提高，威力增大，很少会发生这种事情。
　　过了许久，老巴顿望着蓝色的天空，艰难爬起来，嗓音沙哑，自言自语说道：“我不信，像克纳汉这样优秀的猎人，怎么会被那些该死的狼咬死。他的子弹从来没有浪费过，何况还有和他父亲一样优秀的瑞克帮他！”
　　以前老镇长年纪太大，在十二月初辞职不干。
　　被奥古斯塔镇上居民刚选出来的，原来的法官弗里茨，今年刚满五十岁，兼任了镇长的职务。
　　他接到消息后赶来，听见老巴顿的话，安慰道：“现场我去看过，至少有二十头以上的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狼的脚印。是个大狼群，被他们杀了八头……”
　　“就算这样也不会，瑞克会爬树！他从小爬树就很厉害！克纳汉年纪大了，可能会死，但他一定有办法，救下他的儿子！即使他自己会死，也一定会救下瑞克！”
　　老巴顿嗓音更加沙哑，强压怒火的嗓音传来，要说最了解克纳汉治安官的人，那肯定是他。
　　韩宣能见到老牛仔布满血丝的眼睛，不再像以往那样平易近人。
　　心里很是为他的健康状况担心，现在这种情况，却不打算去劝他什么，那根本没用。
　　前几年和巴顿聊天时候，他说过，克纳汉治安官在瑞克出生那天，想让他来当瑞克的教父。
　　但老巴顿认为自己地位不够，于是拒绝了。
　　对老巴顿来说，瑞克就像是儿子一样的存在。
　　擦干眼泪，挤开人群往前走。
　　腿软跌了个跟头，因为衣服厚，没出事，他接着站起来继续走。
　　韩宣追上去，拉住他，“干嘛？巴顿？”
　　“放心，我没事。肯定是有人害了他们，我要去看看尸体，查清楚这件事！你先回家吧，凯丽帮你准备了午餐。先带安雅先回家，外面天气冷。”
　　老巴顿强挤出笑容……
　　韩宣看向巴顿的背影，其实他心里也认为治安官和他儿子，是被狼群给盯上了，离森林边界太远逃不掉，这才导致他们死亡。
　　不过不能摧毁老头的心理支柱，长叹口气，拿出电话。
　　打给记忆里联邦调查局蒙大拿分部的高级探员，埃德加先生。
　　在克里斯汀娜被绑架时候，跟他有过接触。
　　等接通表明身份后，闲聊了几句，韩宣说道：“埃德加先生，请帮我安排几位犯罪现场调查科的探员过来。我家附近发生了一起死亡案件，被动物袭击，我想要调查清楚……”


第587章　努力的小三
　　一次常见的动物袭击，肯定不属于联邦调查局管辖范围之内的事。
　　他们主要负责各州警察局不好处理的跨州案件，还有重大刑事案件等，职权比普通警察要大。
　　埃德加高级探员听完韩宣的要求，沉默几秒钟，没问具体原因，只是帮个小忙而已，立马答应下来。
　　只是连累了海伦娜市那些正在享受圣诞节假期的，犯罪现场调查处的探员们，没了和家人团聚的时间，今天就要从蒙大拿州府海伦娜市赶过来。
　　韩宣此时想着，假如是动物袭击的话，那可真对不起他们。
　　不过为了能让老巴顿安心，还是要请他们过来一趟，大不了以后将度假村免费给那些探员和家人玩几天，当做赔偿好了。
　　害怕见到治安官和他儿子的尸体，终究没能克服恐惧心理，嘱咐杜二傻跟着老巴顿，别让他出事。
　　韩宣坐进车中，先回牧场放置行李。
　　动物也能体会到人的情感，先前被关在车厢里，闹腾了一路的维尼，大概是察觉到韩宣情绪不佳，识趣没有再敲打车厢铁皮装鼓手。
　　四五分钟后，车队驶离奥古斯塔镇，视野再次开阔。
　　在太阳照耀下，雪亮得有些刺眼。
　　一只鸟因为看久了地面，飞着飞着掉了下来，不只是人类，动物也会产生雪盲的症状。
　　道路被清理过。
　　从奥古斯塔镇通往雪山牧场的小路，反而比州际公路要平坦。
　　道路两边满是积雪，厚度达到一米左右。
　　连续好几天的阳光照射，让雪蒸发了不少，最厚的那段日子，能达到一米六左右的恐怖高度。
　　远处是连绵雪山。
　　雪线到达了山脚位置，大部分山体都被白色所覆盖。
　　视野中能到些显眼的小红点移动，那些是运送游客上光棍山滑雪的缆车。
　　脚下这条黑色柏油路，弯弯曲曲伸向远方。
　　罗塔湖地形最平坦，今年湖里的鱼遭了殃，在冰封的缺氧环境下，它们根本没有办法呼吸。
　　湖边一栋像月牙那样的U型建筑，是正在建设的机场，但已经停工了，目前还看不出具体样式，跑道被雪整个覆盖起来。
　　白桦树枝上，还挂着被冰封起来的叶子，依然保持着黄色。
　　目光透过形状千奇百怪的枝条，从白桦树缝隙之间，能看到松树叶子露出来的绿色。
　　应该是弗拉特黑德森林公园里，有大量捕食者的缘故，再加上雪山牧场的牛仔们，经常会喂草料，还帮它们搭建了临时躲避风雪的草棚。
　　一些食草动物，逃到了罗塔湖边的树林里，雪地上足迹密密麻麻。
　　当韩宣乘坐的汽车，从路上穿过，意外看到树林间，有十多头身上长着白色斑点的成年梅花鹿。
　　它们是韩千山在十一月中旬，从蒙大拿州政府在大瀑布城举办的牲畜集市上买来的。
　　属于日本梅花鹿亚种，和华夏梅花鹿的外形，稍微有点区别。
　　这几年，美国有许多牧场主，开始尝试养殖梅花鹿，它们具有相当高的经济价值。
　　韩千山参加集市时候，觉得这些梅花鹿好看，于是买了二十头回来。
　　如今只剩下十七头，剩下的那三头，葬身在了蒙大拿的风雪里……
　　悍马车前面，有个人正骑着摩托车，看身型应该是位女人。
　　不用说也知道，戴妮又把那辆杜卡迪，偷出来骑了。
　　她听到身后汽车响声，往旁边让让。
　　韩宣等追上她，打开车窗：“是不是傻？冬天骑两个轮子的机车，小心滑倒摔死。你出事不要紧，万一撞坏了我的宝贝车怎么办？天天偷我家车骑，你给没给钱？”
　　戴妮听到这可恶的声音，立马瞪眼扭头。
　　她戴着头盔，为了能让韩宣听见，大喊道：“凭我的技术怎么可能摔倒？何况我只开35码！等我有钱了就去买十辆，谁稀罕你的车，新款杜卡迪马力比这辆更强！”
　　“以你的花钱速度，这辈子恐怕是存不到那么多钱了。我刚在纽约中奖，中到辆宝马的R1100GS机车，叫句哥哥我就借给你。”
　　韩宣趴在车窗边，坏笑说道，“让你去我奶奶公司，你怎么没去，我昨天还问她了。她说你没打过电话，也没去找过。”
　　“喊个屁！你个小屁孩，还想让我叫哥哥，我看是欠扁了对吧！乔安娜是我的女人了！我不用离开这里啦！”
　　“……你用强了？黄瓜？茄子？冬瓜？”
　　戴妮手一抖，摩托车晃了晃，眼瞧就要跌倒。
　　她赶忙将把手扶正，险而又险，没跌进路边积雪里。
　　刺耳声音抓狂：“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上个月乔安娜的男朋友希尔走了，到拉斯维加斯工作。他遇到一位来度假村玩的女荷官，可能是觉得对方有钱，而且还能去拉斯维加斯生活，看不上我们这里，自己就走了。说都没对乔安娜说一声，乔安娜在平安夜那晚亲了我，这不是答应做我女朋友，还能是什么？！”
　　杰森几乎忘了自己在开车，和欧文同时扭头，看向戴妮。
　　韩宣脑袋停顿几秒，觉得她这句话里面信息量好大。
　　之前都抱着开完笑的心态，跟她提乔安娜，没想到一位直女，真的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