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牧场主-第4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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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发挥得也不错，西野司戏份挺简单，不需要达到什么“用眼神和肢体语言说话”之类的变态要求，中规中矩完成任务。
　　有朱莉娅·罗伯茨这位获得过两次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提名的老戏骨带着节奏，西野司表演越来越熟练，连她老师都夸赞过，再加上外表漂亮，没谁挑毛病。
　　于是，人们的目光，纷纷集中到戏份挺多的男主角身上。
　　虽然他是投资人、世界首富、天才少年、优秀作家、各大公司老板、韩家唯一继承人，可该担心的还是要担心。
　　即使别人发挥得再好，可假如韩宣是颗老鼠屎，依然不会改变整部电影将变成一大锅老鼠屎粥的事实。
　　为了让他多学点，特意把韩宣的戏份延迟，先拍别人的。
　　十月二十一号这一天，拍完开头部分后，剧组从马里布搬迁，来到长滩，准备拍摄他的戏份。
　　坎普导演愁得直到大半夜才睡着，一直在考虑假如韩宣满意、自己不满意，应该听他的，还是按照自己意愿重新拍。
　　昨天有位副导演，对西野司说了几句暧昧话，被韩宣指着鼻子让他卷铺盖走人，大概从此在好莱坞就见不到他了，坎普生怕步入后尘。
　　此刻远远看着从门口悠哉悠哉走出来的韩宣，坎普导演挠挠头发，在心里安慰自己：“即使演技不好，当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那样的小白脸也行啊。”
　　随后将韩宣的脸和小李子的脸，在脑海中对比。
　　即使现在是帮韩宣打工，也不敢昧着良心说小老板比莱昂纳多帅，现在的小李子，有把直男掰弯的魔力，Gay们已经把他当成梦中情人。
　　如果知道坎普的想法，韩宣也不会在意，定当大喊一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丑，有种二十年以后再比……”
　　韩宣刷牙洗漱完，上楼换了身衣服，来到餐厅时候，餐盘里摆放着块三明治，道森秘书正站在餐桌旁边，一脸微笑。
　　看盘子里的三明治，刚好是等边三角形，不用拿尺子量，韩宣也能看出每个角都在六十度左右，误差不会超过一度。
　　虽然这种造型的三明治……有点奇怪，但怎么看都觉得满意，丢给道森个赞赏眼神，感叹果然是贴心好秘书。
　　道森秘书说道：“早上好，小老板，你再低头看看？”
　　闻言，韩宣低下头。
　　看到三明治夹层时候，顿时惊为天人！
　　面包、蓝莓果酱、鸡蛋、火腿，几乎排成平行线，笔直笔直的。
　　拿起三明治，就好像在看艺术品，笑着说：“我的强迫症还没那么严重……如果不麻烦的话，以后三明治就这样做吧。”
　　窗户外面，大光头欧文在擦脑袋上的海鸥屎，嘀咕着：“小老板疯了，我昨天系错衬衫纽扣，竟然扣我一百美元工资。”
　　“你这还算好的，安吉拉涂了不同颜色的指甲油，被小老板骂惨了，让她要么涂一种，要么间隔着涂。”杰森摇摇头，语气感慨万千：“以后千万别跟处女座的人交往，太恐怖了……”
　　早晨八点钟，韩宣准时到达片场。
　　一条老旧街道上已经被清空，能看见的都是群演，那些房子的主人，拿着钱满大街逛悠去了，除非结束拍摄，不然不给回家，遇到这样的好事，他们宁愿不要家。
　　长滩市在洛杉矶南边大约四十公里，是洛杉矶最大的卫星城，这条街道在西三十四街和西三十六街之间，旁边就是靠近大海的富人区。
　　忙碌一番开始拍摄，镜头里，梧桐树叶子已经变黄。
　　韩宣骑着自行车，旁边有汽车跟着拍摄他，自行车后面塑料箱里，玻璃牛奶瓶子互相碰撞发出声音，他挨家挨户送牛奶。
　　歇一歇、往脑门上擦点水，弄成很累的样子继续拍。
　　红头发的中年大婶站在门口，看见自行车时候，招手大喊着：“快点！亚瑟！我儿子还要喝牛奶呢！”
　　“好的，抱歉！货太多了，我保证下次不会迟到！”
　　“你每次都这么说，拿着吧，小费。”一枚硬币从胖妇人手中丢出来，韩宣刚好接住，举着五十美分硬币，笑容很灿烂：“感谢你，夫人，愿你有愉快的一天。”
　　这里要添加旁白，内容大概是胖妇人的儿子已经二十五岁，好吃懒做，她依然当小孩子溺爱着，每天给五十美分消费，让亚瑟存着……存钱上学。
　　“CUT！”坎普导演顿时站起来，放缓语气说：“韩，你车停的地方好像、大概不太对。画面稍微有点不和谐，能不能重来一遍？”
　　众人无语，什么叫能不能重来、什么叫大概……


第1322章　又是一年感恩节
　　“我只是个演员。坎普导演，在这个剧组你才是老板。”
　　韩宣听到那话时候嘴角抽抽，语气有些无力，继续说：“重新拍一遍吧，刚刚我的表情怎么样？”
　　“还不错，你可以来看看画面，这样会有更直观的感受……”
　　走过去看了遍，略微有点小毛病，韩宣琢磨会儿，发现自己太刻意了。
　　几位教授表演的老师，也现场进行评讲，告诉他应该怎么做，后勤力量堪称庞大，其他演员哪有如此高的待遇。
　　继续骑自行车，重新拍一遍，然后拍特写镜头，花二十多分钟忙完，剧组员工们接着换地方。
　　按照剧本上写的，顺利送完牛奶后，回家路上他在垃圾桶旁边，发现一只脏兮兮的胖猫，身上沾着粘不拉叽的东西，后腿断了，而且还在流血。
　　昨晚他们拍小偷偷到胖丁，但是被它溜掉了的画面，祖母绿宝石掉进下水道里，而胖丁被一群狗追咬，导致“摔断腿”的场景。
　　韩宣则要送它去医院，接着等医生帮胖丁洗完澡，胖丁发现自己毛发颜色变了的场景，按照剧本上所写，它昨天晚上逃跑时候撞到染发剂。
　　别的故事都是公主、王子流落民间，这部戏则是从胖丁变成一只平凡猫开始……
　　日子在忙碌中一天天过去，韩宣也开始适应片场的生活，电影剧情逐渐连贯起来。
　　亚瑟是孤儿，寄住在刻薄又贫穷的养父母家，穿衣风格成熟一些，让他看起来就像是高中即将毕业的学生。
　　而小司饰演的那位，则是学校里的校花，配角丑一点，确实显得她漂亮，是亚瑟这种穷吊丝，只能仰望的存在，也是他几位损友的爱恋对象。
　　家里有条才四个月大的松狮犬，米色毛发，紫色舌头，看起来就像是个球，胖丁最喜欢逗弄它，跟新家庭碰擦出许多小故事。
　　亚瑟打工存钱，希望能够考上南加州电影艺术学院，平时拿着数码摄像机到处拍，养父母却希望他去学维修汽车，并且把胖丁赶走。
　　校园、梦想、青春、爱情，贯穿青少年电影的三大核心主体，在这部电影里都能看见。
　　拍摄进行到三分之一时候，已经是十一月下旬，感恩节这天开始，剧组放了两天假……
　　……
　　十一月二十号，1997年已经进入末尾。
　　洛杉矶罗迪欧大道的商店，早早就摆出促销海报，今天是感恩节，从明天开始，一年一度将持续到新年的黑色星期五，又要来临了。
　　SOS超级市场、SOS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门口的海报都一样，除了从今天下午六点开始的各种降价促销，另外还可以凭发票抽奖。
　　从四等奖到十等奖，都是韩氏汽车集团的各种型号汽车，三等奖十名，奖金五十万美元；二等奖三名，奖励一栋价值百万美元的房产，地点随意挑选，顾客选好房子，SOS集团去付钱。
　　一等奖一名，奖品为价值一百九十万美元的豪华游艇，特等奖是五百万股SOS超级市场的股票。
　　股票发行价暂定为0。5美元，目前那些股票面值只有二百五十万美元，但以SOS超级市场蒸蒸日上的业绩来看，绝大多数人都认为等上市后肯定会升值。
　　SOS超级市场的上市计划，已经被提上日程，明年年初将在纽约证券交易所和伦敦证券交易所一前一后上市，双重上市有助于增加股票流动性，筹集更多资金。
　　单单是SOS超级市场，今年销售总额度已经超过一千亿美元，等到今年结束时候有望达到一千两百亿，众多投资人和机构相当看好这支股票，已经在摩拳擦掌等待。
　　行人们路过这些宣传海报，总是会忍不住看它一眼。
　　前些年许多人中奖，中奖者需要配合SOS集团录制一段视频做宣传，他们并不担心弄虚作假，信誉已经传出去了。
　　人人都有可能中奖，每个月小奖不断，这次算是年度大奖，顾客们都会将发票保留着。
　　韩宣旗下的那些公司，也安排好了今年黑色星期五的促销事项，HOPE集团拿出两万台蓝莓滑盖手机，在Gossip购物网站最先下单购买Bebook笔记本的两万位用户，可以免费得到它们。
　　活动期间，用华美银行信用卡或者储蓄卡购买蓝莓手机可以抽奖，决定送耳机还是送电池，又或者悲催地只能拿到WOW帐号一个月到半年不等的会员充值卡。
　　BeBook的产能过少问题还没解决，市场一直处于供不应求状态，老查利执行官正在按照需求量，逐渐增加笔记本电脑的产量，面市以来，已经有将近二十一万人，拿到了BeBook笔记本。
　　大多数消费者年纪在二十五岁以下，冲着游戏才买它，BeBook也确实没让他们失望，Myshop里目前有上百款小游戏，尤其是暴雪娱乐集团发行的那些，让消费者们大呼过瘾，只是下载挺麻烦，主要归咎于网速问题。
　　期间出过几次软件方面的小毛病，用户反馈给公司后，迅速以升级包方式解决了，尤其是七天免费退换和长达一年的保修制度，让他们看到了HOPE集团的诚意。
　　真正去退货的人并不多，因为各种小毛病换货的顾客，大概有三百位，故障率在七百之一左右，随着工人们更加熟练，这个数字会逐渐降低，当初蓝莓手机开始发售时候，也经历过这个过程。
　　笔记本电脑取得开门红，用户们爱死了类似后世苹果Macbook的圆形图标和扁平键盘，虽然价格高了点，但外观设计的美观程度，绝对让人没话说。
　　市场占有率终究太低，现在还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昙花一现、原地踏步、发展壮大……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过超过百分之九十七的满意率，八十九分的用户评分，着实让韩宣感到高兴，这套自己公司设计的综合问卷调查表，被推送到所有购买者的电脑上，足以反映出他们对这款产品的真实评价……
　　劳斯莱斯车队在街上行驶而过。
　　来到罗迪欧大道，街角处的一栋楼，挂着XXOO招牌，顶楼则是韩老爹的MEET连锁餐厅。
　　建设在酒吧和餐厅中间的私人会所，已经是比弗利山庄富人们喜欢的雪茄、棋牌沙龙休闲场所。
　　老爷子、外公他们经常带人来谈生意，久而久之打出了名气，一年三万五千美元的会员费，已经有三百二十多人缴纳过，他们主要是为了交际，过来认识一些人，再加上酒吧、餐厅租金，韩宣早就将买当初楼钱赚回来。
　　几辆车停在楼下，没有停成直线，可下车时候韩宣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稍稍有些不爽，他正在试图让自己习惯于忽视这些小毛病。
　　瞧见站在门口的一帮保镖时候，韩宣用中文对其中一位中年华人说：“好久不见，耗子哥，我爷爷到了么？”
　　对方出生在洛杉矶，名字叫张伟，简单到烂大街。
　　俗话说的好，“撞名不可怕，谁矬谁丢人”，这位身上全是肌肉，脖子处还有刀疤，现在是韩老爷子的保镖之一。
　　两位老人家在华人圈的地位极高，还跟洪门关系匪浅，用自己人比较放心，韩宣例外，长辈们不希望让他早早就被牵扯进来。
　　张伟英文名叫做杰瑞，《汤姆和杰瑞》里的那个杰瑞，所以老爷子都叫他耗子。
　　据说，1992年时候，洪门大哥林绅在檀香山去世，前去参加追悼会的人数达到九万多人，其中包括世界各地的洪门坛主以及全球各大社团，警察在檀香山地区布置了超过五百名的防暴警察，以防止发生骚乱。
　　说它是“世界第一帮”并不为过，现如今很多大佬都洗白了，家里两位老人因为钱多、认识的人多、权利大，才跟那些人混熟，许多人仰仗着他们吃饭，运输公司里就有不少洪门成员，并不干违法的事情。
　　平时不干，逼急了却说不定，算是一种威慑力量，能省掉许多麻烦。
　　名叫张伟的中年人，见到韩宣后脸上挂起笑容，点头说：“来了，你爸妈他们也到了，都在楼上呢。”
　　“哦，好的。杰森，你安排一下，分批去买点吃的，今天我买单。感恩节嘛，不让你们放假，总不能连一顿像样的午餐都没有……”
　　韩宣说完往里走，今天家族聚餐，到场保镖加在一起，数量多达四十多位，话说到这里就行了，剩下的用不着他操心。
　　这间MEET餐厅主营西餐，上次米其林评级只评到一星，今天特意被空出来，整座餐厅的顾客，只有韩宣和他的家人们，一家人平常很少见面，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趁着节日聚聚，晚上火鸡什么的就免了。
　　打了一圈招呼后，韩宣坐到老妈旁边，瞧瞧老爸、再看看老妈，疑问说：“你们都在南半球，为什么你这么白，我爸却晒得跟碳一样？”
　　“你爸蠢呗。去刚买的新西兰海湾度假，晒太阳居然不涂防晒霜，两三天就被晒伤了，现在只剩屁股是白的。”
　　他老妈用中文开口，听到这话，韩宣他们都笑了。
　　韩老爹顿时对自己老婆瞪眼。
　　老爷子也用中文询问：“小枫，你们买了哪座海湾？”
　　“阿瓦洛亚（Awaroa）海滩。以前是私人海湾，风景挺美，不过附近没玩的，总共花了九十多万美元吧……”


第1323章　黄道十二宫再现
　　餐厅是西餐厅，但厨师是从星光大道那家MEET中餐馆请来的，中午时候最过瘾的自然是吃中餐。
　　那位主厨最擅长粤菜，所以这次家庭聚餐的菜肴有白灼虾、太爷鸡、香芋扣肉、红烧大裙翅、黄埔炒蛋、清蒸石斑鱼、珍珠肉丸等等粤菜系名菜。
　　各种食物的气味混杂在一起，让人食指大动，还有道紫菜蛋花汤还没送来，所以没人动筷子。
　　老爷子和外公，族谱往上追四代人，全都一穷二白，不然也不会背井离乡，跑到美国来卖苦力谋生路。
　　而奶奶唐婉，祖上是赫赫有名的书香世家，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随着时代改变废了，可有些规矩还潜移默化保存在她心里，比如等菜上齐了再动筷子。
　　跟她生活几十年，韩老头也养成了这种习惯，所以不着急，跟亲家郭穆州聊天，罕见地没谈生意，而是在说最近霍英冬请来外国教练，却被某局拒之门外的事。
　　又愁又想笑。
　　霍英冬老先生喜欢体育的事众所周知，自掏腰包大力扶持内地体育事业，尤其是回归后，忙得更加勤快了，连香港股市那么大的泡沫悬在头顶都不管不顾。
　　韩宣心想着，干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在足球上钻牛角尖呢？
　　假如培养几位出色篮球球员，让自己把他们带到NBA来发展，那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么。
　　又想到一则笑话，说如果找十几位20岁左右身材健壮的死刑犯，先让他们练四年足球，然后再让他们去踢世界杯，出线了就出狱，出不了拉回来枪毙，国足肯定能出线。
　　关于足球的段子，怎么调侃都觉得不够，霍老先生的足球伟业大计遥遥无期，上次韩宣悄悄劝过之后，发现他已经铁了心，也就没多提，估计要撞个头破血流，才知道那注定是条不归路。
　　接口问老爷子说：“对了，前几个月你去意大利，不是让你帮我问足球队的事情了么，有没有能买到手的好球队？”
　　“……我忘记问了。吃饭吃饭，只要出钱什么买不到，你现在比我有钱，世界首富，让你的麦迪逊花园公司去联系。”
　　韩老爷子确实忘记问这件事，机智地拿起筷子，无视孙子那深仇大恨的目光，用公共筷子夹块太爷鸡放进碗里，边吃边点头，夸赞味道好。
　　“吃我儿子醋干嘛，他比你有钱不是好事么？”
　　韩老爹帮韩宣夹个肉丸，继续笑着说：“其实这位厨师最厉害的两道菜，是烤乳猪和龙虎斗。但我觉得太不人道，怕有人来我餐厅抗议，所以把它们剔除出菜单了。”
　　经常听到“龙虎斗”这道菜，韩宣老妈郭枫并没有吃过，询问说：“龙虎斗用什么食材？”
　　“以蛇为龙，以猫为虎。清朝时候粤省有个当官的，平时喜欢做菜，有次看到猫跟蛇打架，灵机一动……就把它们都做成菜，还起这个好听的名字。”
　　韩宣忍不住为它们默哀，打架把自己打到锅里去了，因为那次架，百多年来不知道冤死多少蛇和猫，蛇就算了，猫咪多可爱。
　　侧头看看正在吃海鲜意大利面，将一根面条往嘴里吸的胖丁，在心里琢磨着，这么胖的猫，应该浑身都是上好的五花肉吧。
　　胖丁突然感到后背发凉，小耳朵竖起，警惕看了看周围，没发现威胁，又低头继续吃。
　　维尼和小巴里也被带来了，正趴在窗边看底下车来车往的场景。
　　女服务员抱着几个干净嫩竹笋，想接近却又不敢靠近它们，主要是因为维尼外表太恐怖……
　　老妈摇摇头，表情感慨，吃起石斑鱼倒是不手软。
　　在桌的男人们，还各自倒了点白酒，小酌怡情。
　　韩宣当然是男人，所以也拿杯子倒了一点点，七十年代的茅台，满满一瓶放到现在，瓶子里只剩下大半，其他的可能随着时间流逝挥发了。
　　剩下的都是烈酒，估计能用打火机点着，老酒鬼最喜欢这种高度酒，可却不适合韩千山和韩宣，入口像是用刀子在喉咙刮，味道非常香浓。
　　喝一小口后，韩宣赶紧吃东西缓缓，比喝中药还难受……
　　刚开始不说话，接着话渐渐变多，什么东西都聊，奶奶唐婉问韩宣说：“拍电影感觉怎么样？前几天我准备去探班，但是又怕打扰到你，报纸上说你跟电影女主角一起出去吃饭？”
　　“吃饭而已，我跟她只是朋友，小司平时上课，有戏份才来剧组。演戏挺好玩，不知不觉一个多月就过去了，最搞笑的是胖丁，它最近自信心膨胀得厉害，有时候真欠揍。”
　　韩宣见到长辈们都看过来，知道他们在担心、并且怀疑什么，于是接着解释说：“我前几年在日本遇见她的，听说来南加州大学学习表演，于是就让她当女主角了，这行不好干。外公，有适合的角色记得帮她留着。”
　　郭穆州点点头，表示记下了，他上周去剧组时候，见过西野司一面。
　　语气坦然，老妈对韩宣最了解，觉得不像在说谎。
　　生的是儿子，倒没怎么担心，反正假如有事，吃亏的也是别人家姑娘。
　　试探着问道：“安雅呢？最近怎么没看到她，去年感恩节还来我们家吃饭呢。”
　　“在英国皇家艺术学院学习，上次老巴顿打电话告诉给我，说她寄了几件自己做的瓷器，放在我们家里呢。”
　　“哦，都长大了，儿子，如果你现在谈恋爱，我不会反对，事实上你不谈恋爱我才担心，都十四岁了。”
　　韩宣听到后眼角抽抽，心想自己才十四岁，急啥……
　　老妈刚说完，奶奶也点点头开口：“安雅不错，性格跟赫本有点像，虽然话不多，但其实人挺好。”
　　爷爷奶奶家跟奥黛丽·赫本家，只隔着一栋房子，韩宣不想在感情话题上多谈，悄悄转移话题，询问说：“你们都见过赫本女士对吧？”
　　“是啊，第一次见到她时候我才二十几岁。当时她已经是大明星，一部《罗马假日》红透半边天，有时候觉得结婚结早了。”老爷子开完笑说。
　　奶奶倒是不在意，语气带笑：“当时你就是个穷小子，追求她的亿万富豪无数，能看上你？我也觉得她漂亮，关系不算熟，赫本小姐长期住在瑞士，很少来比弗利山庄，我跟她说过几次话，她举办生日派对时候，也邀请我们去了。别的女明星私生活很混乱，关于赫本的风言风语比较少，可惜情路不顺。她小孙女艾玛·费勒长得挺漂亮，但她妈性格不好，经常摘我们庄园外面的玫瑰，弄得像被狗啃过……”
　　“穷小子？还是你有眼光，知道投资潜力股。”
　　“屁。怪我爸妈不喜欢白人，非要我在华人里找，唐人街也就你聪明点。你妈整天拉我妈去打麻将，在麻将桌上把相亲的事定下来了，也不知道给我妈灌了什么迷魂药，天天说你好话。”
　　老爷子表情神秘莫测，接着说：“我让她去的。知道你妈喜欢打麻将，还是我妈聪明，当时唐人街就你最漂亮。”
　　……
　　老爹电话响起，他接通说了几句，不知听到什么，皱眉站起身，走到窗边和对方聊。
　　很少看见没心没肺的老爹，露出刚才那种表情，于是等他回来时候，韩宣问道：“谁打的电话？”
　　“小时候的一位朋友，他现在在洛杉矶警察局工作。”韩千山扭头对老爷子说：“朱大胖，你认识的。”
　　韩老爷子露出恍然表情，“好久没联系，他老子葬礼我去了。有什么事么？能帮就帮帮，小时候跟你关系不错，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