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三国志之黄巾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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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公孙瓒化为血雨。张飞心中悲愤，更兼少了牵挂，当下摧动雷电之力，一路向前，连杀四五十虎狼兵。这才感到心情稍舒。只是这些黄衣怪物前仆后继，如潮水一般无穷无尽，一时张飞也大感头痛。
　　　　激战中，张飞忽然见到两只那日在林中看到的，全身裹在黄衣之中的骷髅怪物出现在眼前，不由大惊。张飞不敢和这黑骷髅有身体上的接触，当下连发数道闪电，将这两只骷髅怪物劈倒，转身向外冲去。只是周围的虎狼兵将张飞死死缠住，张飞只冲出几步，后面那两只黑骷髅又已赶上。
　　　　张飞冷笑一声，面前一丈宽，却有十余丈长的范围内忽然阴云密布。这十余丈长的距离正好达到张飞面前包围圈的最外端。张飞回身又是连发数道闪电，将黑骷髅劈倒。随即口念法诀，阴云之中顿时电流乱窜。紧接着落下几十道天雷。将这十余丈长，一丈宽的范围之中的虎狼兵尽数劈为焦炭。张飞人在半空，凌空虚度，飞出包围圈，扬长而去。
　　　　“报族长，白马门门主公孙瓒自爆身体，已然是尸骨无存。白马十八骑中剩余的十七人的尸首均已经发现。”一名袁家子弟单膝跪地，对缓步来到战场的袁绍道。
　　　　“知道了，下去吧。”袁绍淡淡的道，脸上却是眉头紧皱，忧色甚浓。
　　　　许攸在一旁道：“族长，今日尽歼了白马门，您却为何毫无喜色呀。”
　　　　袁绍伸手一指地上那道丈余长，十余丈宽的黑色烧焦的印记道：“一雷之威，竟至于此。天下间果然是能人辈出。想我的虎狼兵十年辛苦，才有今日之规模。可是这初次行动，就折损了近乎四分之一的人手，我又如何高兴得起来呀。”
　　　　“哈哈哈。”许攸仰天狂笑。
　　　　袁绍微有不悦，道：“许先生这是何意？”
　　　　许攸又笑了一阵，这才道：“族长如何只会长他人之威风，而看不到自己的长处呢？”
　　　　“噢。”袁绍道，“愿闻其详。”
　　　　许攸道：“白马一门，崛起甚快，这五年间，已经凌驾于平原、北海两派，成为白道的第二大势力，而公孙瓒更是号称白道第一高手，可是现在情况如何，在我袁家的攻击之下，片刻之间，就已经是土崩瓦解。以苍梧派的实力，最多五倍于白马门，又如何是我们的对手呢？”
　　　　袁绍精神一振，道：“许先生言之有理。”
　　　　许攸又道：“至于像张飞和那红衣人，都是修真界百年难遇的人物，赵云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可是他们又能怎样呢？他们能奈何得了黑骷髅吗？最后还不是落荒而逃。您看张飞最后这一招厉害，这小子施展‘雷神怒’竟能够几乎同时发出数十道天雷，这实力的确惊人。单凭这一点只怕已经是超过了夏侯惇。但是雷神怒每发一道天雷都是极耗体力的，同时发出几十道天雷，哼，我不信他还能发出第二招，至于赵云，你看他功力暴涨，我相信他一定是施展了某种极其厉害的禁招，恐怕我们以后都不会见到这个人了。”
　　　　袁绍笑道：“许先生见识卓绝，听许先生一席话，简直如拨云雾而见青天。”
　　　　许攸道：“族长你想，我们攻击的可不是一个白马门，而是白马门加上刘备、张飞、红衣人和一个功力暴涨的赵云，这是什么实力。一个张辽张文远就能撑起烟云十八寨，这些人加在一起的实力，只怕已经超过苍梧派。可是在我们的攻击之下如何呢？实际上如果那两只黑骷髅早一点赶到东门的话，我们的损失还会大大降低。而且族长不要忘了，我们还有袁家本来的实力，我们家中还有六只黑骷髅。”
　　　　许攸说到最后，每说一句话，袁绍就点点头。待许攸说罢，袁绍抚掌夸奖道：“得许先生之助，在下实在是三生有幸呀。”说罢，与许攸一起放声大笑。
　　　　笑声渐歇，袁绍道：“依许先生之见，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呢？”
　　　　许攸的笑声戛然而止，道：“当务之急就是消灭天下所有的修真门派，一统修真界，然后再集中力量对付红衣人那样的几个旷世奇才。”
　　　　袁绍道：“许先生说的不错，那现在我们具体应该怎么做呢？”
四十八、牺牲
　　　　许攸道：“一统修真界，就先要一统四大世家，族长可以立即发书给其余三大世家，以白马门灭门为警示，让他们限期归顺袁家。谁不服，我们就灭了谁？”许攸说着，左手握拳，猛地向空中一挥。
　　　　袁绍道：“好，一切就依先生。”
　　　　一袁家子弟走了过来，问道：“沮先生问，是否还要追击白马郡城的百姓。”
　　　　袁绍挥手道：“算了，今日我心情大佳，就暂且放过这些愚民吧，你去叫审先生过来，我要与他共商大计。”
　　　　赵云迷迷糊糊醒了过来。鼻中闻到一股清香，直沁肺腑。“怎么，我还活着不成。”赵云想道。赵云立刻翻身想要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的全身却是动弹不得。赵云费力的睁开双眼，只见自己是躺在一凉亭中的地上，身下铺了一张竹席。耳边有潺潺流水之声，而且空气湿润，想这凉亭应是建在水上。四周触目所及，尽是高高的斑竹，环境出奇的优雅。赵云忽然想到公孙婷抚琴的那个竹林，心情不由转为黯然。
　　　　忽听旁边有人说话，赵云使劲转动脖子，终于看到了凉亭中的景象。只见凉亭中有一石桌，两把竹椅，有两人正在奕棋。面向赵云这人是一年近五旬的中年人，几缕油黑发亮的胡须飘洒在胸前，整个人显得非常精神。另一人背向赵云，看不见面貌，身材微瘦。还有一人跪在一边，赵云仔细一瞅，正是自己在雨夜中救下的那个姑娘。
　　　　只听那胡子非常漂亮的中年人道：“袁芳，你怎么又回来了，我不是让你别再回来了吗？”
　　　　那女子道：“前辈，我还有一件事相求。”
　　　　“有事相求，可是你只有一枚墨令，而我已经帮你一次了。这规矩你妈不是应该告诉你了吗？”
　　　　“我知道前辈为难，我会把这木**还前辈，然后再请前辈帮忙，不知道这样可以吗？”
　　　　那中年人将手中的棋子放入棋盒，转头对那女子道：“袁芳，我们先不说这样做可不可以，你可知道这木足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不是我夸口，这木足虽不是什么奇珍异宝，但是天下间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够造出来。现在你还没完全习惯它，等你完全习惯了，你就和普通人一模一样，可以跑，可以跳，你把它还给我，那你这一生可就只能与拐杖为伍了，这你可要想清楚了。”
　　　　“这个我清楚，但我已经想好了，不知我把木足还给前辈，是否可以求前辈另一件事。”
　　　　“先不说这个，我倒想知道你要求我什么事，竟让你愿意牺牲一生的幸福。是不是与你带来的这个小子有关。”
　　　　“前辈明鉴，这位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只求前辈能够医好他的伤势。”
　　　　“什么？让我给人治病，你可算了吧，这我可是一窍不通。”
　　　　“不会的，娘说前辈乃当世奇人，就连逍遥宫主也敬佩三分。前辈一定能治好这位公子的。”
　　　　“司马德操是敬佩我，不过也只是佩服我这一双手罢了，其它方面，不笑话我就不错了。这医病我可真是一窍不通。”
　　　　袁芳哭道：“前辈，我求你了，你想想办法，只要你能治好这位公子，我就是做牛做马也……”
　　　　那中年人道：“别，别，我可受不了这个。小姑娘，我是真不会治病，不过小姑娘知恩图报，倒是很和我的胃口，这样，我给你指一条明路。”说着用手一指对面那人道：“你求我，倒不如求他。”
　　　　对面那人笑道：“鲁肃，人家小姑娘明明是求你，你干嘛把我拖下水。”声音甚是清雅。
　　　　那中年人鲁肃道：“喂，姓张的，人家小姑娘为救情郎都跪在这哭半天了，你就没有点恻隐之心。行了，你也别装相了，就是我不说，一会你还是要出手的，这世上谁不知道医王谷谷主济世救人，医德无双呀。”
　　　　袁芳道：“前辈，前辈，您别误会，我和这位公子只有一面之缘。这位先生，求你救救这位公子吧。”
　　　　鲁肃道：“算了，别解释了，我就是开个玩笑。”
　　　　赵云却是心中一动，他曾听师傅说过医王谷，应该也算一个小小的修真之所。只是他们的修真却与正统的修真界不同，不是炼气修体，而是炼丹制药，然后通过服药来追求成仙。所以这医王谷中人据说修为都不高，但是个个医术了得。而现任医王谷主张仲景的医术更是精湛。医王谷谷主的选定历来都是依靠医术来定夺，据说张仲景五年前继承谷主之时，他与一位师弟比试医术。双方各自医治二百人，以医好的人数多少来定输赢。最后张仲景以一百九十九比四十七大胜对手，比数之悬殊创下医王谷的记录。
　　　　只听鲁肃道：“张仲景，你还不动手，医病人那是越早越好，这不用我提醒你吧。”
　　　　赵云心里道：“果然是这位前辈。”
　　　　张仲景从椅子上站起来，笑道：“鲁肃，你就给我乱戴高帽吧，这世俗之人，有几个知道医王谷主的。”
　　　　袁芳在一边道：“小女子在这里先多谢先生。”
　　　　张仲景走了过来，赵云只见这位医王谷的谷主四十来岁的年纪，相貌就如同他的声音一样清雅。张仲景来到赵云身边，俯下身来，一搭赵云的脉，忽然面色大变。
　　　　旁边的袁芳见状大急，忙道：“先生，怎么样？”
　　　　张仲景道：“这位公子施展了修真功法中的禁术，全身生机断绝，按道理讲，七日前就应该死了。这金针渡劫之法可是你下的。”
　　　　袁芳道：“不错。”
　　　　张仲景忽然厉声道：“你这金针渡劫术是何人所授。”
　　　　袁芳大惊，喃喃道：“是，是一游方医生教给我娘，我娘又教给我的，怎么了？”
　　　　旁边鲁肃道：“张仲景，干什么你，把小姑娘吓成这样。”
　　　　张仲景点点头道：“的确，看你这手法稚嫩，应该不是那人所授。而这金针渡劫术也非医王谷独有，小姑娘，吓到你了吧？抱歉。”态度倒是非常儒雅。
　　　　袁芳道：“没什么？先生千万别在意。”
　　　　张仲景道：“小姑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这位公子伤势过重，治起来恐怕代价太高。”
　　　　袁芳道：“这么说，这位公子可以救了。先生，只要我能做的，您尽管说，只求你一定要治好这位公子。”
　　　　张仲景上下打量了袁芳几眼，道：“只要能治好这位公子，你真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袁芳点头道：“不错啊。”
　　　　张仲景又看了袁芳两眼，道：“的确是任何代价？”
　　　　袁芳一怔，脸忽然红了，想了一下，低声道：“只要能治好这位公子，我，我，等这位公子伤好了以后，我，我听凭……”
　　　　鲁肃在一边咳嗽两声，道：“张仲景，张谷主，你赶快把话说清楚好不好，你再不说清楚，小姑娘可把你当成色狼了呵。”
　　　　张仲景看了袁芳一眼，连忙道：“袁姑娘，你不要误会，在下绝无歹意。只是要救这位公子，实在是需要姑娘做出莫大的牺牲。”
　　　　袁芳道：“只要能救这位公子，我，就是要我用性命去换，我也愿意。”这番话说到后面，袁芳说得坚定无比。赵云听在耳中，心头不由一热，打从他记事时起，除了师傅，还没人对他这么好过。
　　　　张仲景道：“那倒不必，只是，只是要救这位公子，需要姑娘付出你的青春和相貌。”
　　　　鲁肃大惊，道：“喂，你别胡说八道了，这治病和相貌有什么关系呀？小姑娘已经残疾了，你还要在她脸上划几刀呀。”
　　　　张仲景道：“鲁兄，你听我说完，这位公子全身经脉尽断，生机全无，在这种情况下，唯一可行之计就是把活人的生机度给他。而现在这个人选就只有袁姑娘了，只有把袁姑娘自身的大量生气转移到这位公子身上，我才能继续医治，本来这么做袁姑娘还会折损三十年阳寿的，不过我这里还有半只成形的千年首乌，回头我配上几粒首乌玉露丹，这三十年阳寿基本上可以补回来。只是袁姑娘的相貌和生理机能都会一下子老化三十年，这就无法解决了。袁姑娘你今年应该是十九岁吧，如果你答应下来，一个时辰之后，你就是四十九岁的人了，你可要想好。”
四十九、伤心
　　　　鲁肃在一旁道：“不行，这绝对不行，这对小姑娘太残忍了，我绝对不答应，我现在马上出谷，给你抓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来，你愿意怎么整治就怎么整治，你可千万别动小姑娘脑筋。”
　　　　张仲景道：“鲁兄，你的心情我可以了解，但是像你所说，别说时间上来不及，而且这种疗法还需要做出牺牲的这一方全力配合，所以现在的确是再无第二条路可以走。我们还是听一听袁姑娘的意思吧。”
　　　　“前辈，你快动手医治吧，我愿意。”旁边传来袁芳的声音，最后的“我愿意”三字一字一顿，说的虽然缓慢，却是异常坚定。
　　　　赵云如何肯让这可怜的女子为自己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拼命想摇摇头，却哪里做得到。
　　　　鲁肃则道：“孩子，你不再好好考虑考虑吗？”
　　　　张仲景道：“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法子，袁姑娘可以权衡一下。”
　　　　鲁肃道：“你还有办法，你早说呀。”
　　　　张仲景道：“我把这半只千年首乌给这位公子服下，我再为他施以针术，这样可以延长他十年寿命，不过这样做这位公子这十年间都只能是这样全身瘫痪，必须要人在一边服侍。袁姑娘你考虑考虑。”
　　　　袁芳道：“我不必考虑了，就按照先前的方法办吧。”
　　　　赵云心中大急，只觉得一口气转不上来，眼前一黑，登时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赵云悠悠醒来。立刻觉得自己身轻体健，精力充沛之极。赵云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四面一看，只见自己正身处一精致的竹屋之中，坐下是一张竹榻。赵云微一运功，只觉得体内的真元力流动的畅快之极，功力竟完全恢复，而且好像还更胜从前。
　　　　赵云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心中暗想，那叫袁芳的女子却不知情况怎样了？赵云连忙站起身来，走出屋去。
　　　　一出门，只见屋门口站着一青衣童子，见赵云出来，忙深施一礼道：“公子醒了，家师说公子醒了以后，请公子过去说几句话。”
　　　　赵云道：“请问尊师是哪一位？”
　　　　童子道：“家师这翠竹山庄的主人，人称鲁大师。”
　　　　赵云道：“就是鲁肃前辈了。”
　　　　童子道：“正是。”
　　　　赵云挥手道：“好，请你带路。”
　　　　“公子请。”
　　　　赵云随这小童一路行来，道路两旁，风景甚佳，赵云却哪里有心欣赏。走不多时，眼前显出一间大屋，是用碗口粗的巨竹搭建而成的。童子伸手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转身而去。赵云一推竹门，走进屋中。
　　　　只见鲁肃和张仲景正在屋子的正中坐着喝茶，这鲁肃一见赵云进来，立刻起身上前，一把拉住赵云的手，上下打量了赵云一番，回身喊道：“袁芳，这位公子完全好了。”
　　　　赵云这才注意到，在屋子的角落坐着一个女子，头一直低着，听鲁肃这一喊，这才把头抬起来。
　　　　赵云定睛一看，这却是一张中老年女子的面容，岁月的沧桑尽在这脸上体现，只能依稀看出袁芳的影子。而这张脸上的一对眼睛却依旧是清亮无邪，闪烁着少女的光辉，只是眼眶却是红红的，显然是刚刚哭过。
　　　　这女子看着赵云，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笑得是那样灿烂，这种发自内心的笑，无论出现在哪张脸上都是好看的。赵云却是实在笑不出来。只觉得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千斤巨石。无比沉重。
　　　　鲁肃死死抓住赵云的手，道：“小子，你是完全好了，你知道你是怎么好的吗？”
　　　　赵云默默的点点头。
　　　　鲁肃道：“知道就好，你可得给小姑娘一个交代。我看这样，我就当一回媒人，明天你就把小姑娘娶了得了。”
　　　　赵云闻言一惊，忙道：“这……”脑海中却忽然浮现出公孙婷那绝世的姿容。脱口而出，“这恐怕使不得。”
　　　　袁芳却道：“前辈，我早已有了心上人，这辈子非他不嫁。所以前辈你就不要为难这位公子了。”
　　　　鲁肃道：“傻丫头，你有什么心上人，就算有，你现在这个样子，谁还会娶你呢？其实我知道，你的心上人就是这小子。要不然你会那么拼命救他。现在你为他付出这么多，他就必须得负责。”
　　　　袁芳急道：“前辈，你误会了，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报答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
　　　　鲁肃道：“什么救命之恩，这小子要是不救你，他自己早死了，谁会替他金针渡劫呢？你们早就两不相欠了。”鲁肃又转头对赵云道：“小子，你是不是嫌弃小姑娘老了，这话说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呢，小子你要知道，这可都是为了救你。”
　　　　赵云道：“袁姑娘大恩大德，在下永铭五内。今后我一定会重重报答袁姑娘的。”
　　　　鲁肃道：“你别说没用的，给句痛快话，娶还是不娶。”
　　　　赵云却也是外柔内刚的性格，听鲁肃步步逼问，当下朗声道：“袁姑娘之恩，赵某必报。但是前辈之议，在下恕难从命。”
　　　　如果细看，此时袁芳的目光霎时黯淡了许多。
　　　　袁芳轻声道：“公子，你救命之恩，我永生难忘，能为公子略尽绵薄之力，实乃我之荣幸，前辈几句戏言，公子万勿放在心上。小女子先行告退。”说罢，袁芳转身从侧门而去，只是转身之际，眼泪已经是夺眶而出。
　　　　眼见袁芳离去，屋中几人一时都没了声音。鲁肃松开赵云，长叹一声，坐回椅子上。
　　　　张仲景低声道：“看来这事我有点办过了。”然后对赵云道：“这位公子，袁姑娘心地善良，为人很不错的。你若是嫌她样貌，这事全怪在下，其实什么年老三十岁，都是在下胡言，袁姑娘的样貌与两日前实际上绝无两样。”
　　　　“什么？张仲景，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存的什么心？今天你必须给我说清楚。”鲁肃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怒气冲冲地对张仲景吼道。
　　　　赵云也疑惑地看着张仲景。
　　　　张仲景道：“鲁兄，不要生气，是这样的，那日我检查这位公子的身体之时，发现袁姑娘所施的金针渡劫术，手法上虽然稚嫩，但是在医理上却颇有创见。手法的稚嫩，这得怪罪教她的师傅，可是就凭借这种稚嫩的针法，袁姑娘却能依靠自己对医道本质的理解，改变下针的顺序，这才能救下这位公子，袁姑娘真可以说是医术奇才。所以我不由动了爱才之心，收徒之念。”
　　　　鲁肃道：“你罗罗嗦嗦的干什么，我是问你为什么要撒谎骗人。”
　　　　张仲景道：“医者手法为下，医理为中，医心为上，以前，医王谷就是因为一名弟子在医心方面的有所缺失，送了十余名弟子的性命，所以这次收徒，在下必须慎重行事。”
　　　　鲁肃闻言一惊，医王谷不过有二十余名弟子，这一下子折损了十余名，对于医王谷来说，那的确是一件大事了。
　　　　张仲景接着道：“一个医者如果没有悲天悯人之心，医术也绝不会好，而医者之心的最高境界就是自我牺牲的精神。只有具有这种精神，才能达到医术的顶峰。可是这种人却是万中无一，所以我才会在动了收徒之心后，决心考察一下她的医心，这才出此下策。
　　　　鲁肃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呢？害得小姑娘伤心这么久。”
　　　　张仲景道：“本来，我是想等这位公子身体恢复过来，就把真相说出的，可是这位公子一进来，你就说个没完没了，我哪有说话的机会呀。”
　　　　鲁肃道：“行，你还怨我了不是，现在我没工夫和你算账，我得马上去找小姑娘。”鲁肃说罢，大踏步从侧门走出。赵云略一思忖，也快步跟上。两人出了侧门，外面却是一长廊，两人穿过长廊，沿鹅卵石铺就的小路疾步前行，忽见迎面一童子快步走来，手持一张信笺，正是刚才为赵云带路的那名小童。
　　　　鲁肃对这童子问道：“砚儿，你可看见了袁姑娘。”
　　　　叫砚儿的童子道：“袁姑娘刚刚出山庄去了，还留下了这张信笺，让我转交给这位公子。”赵云连忙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四行娟秀的小字：
　　　　萍水一逢，云山两处。
　　　　公子深恩，永铭肺腑。
　　　　流年似水，缘起缘误。
　　　　扁舟虽浅，终恋江湖。
五十、收徒
　　　　这几句话文字浅显，赵云自幼从师学艺，除修炼修真之法外，文史星相无不涉猎，自然是一看便懂，首句是向赵云告别，次句则是向赵云表达谢意。第三句则是说人生一世，一切都要随缘。第四句却是表明自己还是留恋繁华的俗世，所以才会离去。只是这最后一句细细品味，却隐隐有一点向赵云表白的意思。赵云看罢，心中不由惆怅不已。
　　　　鲁肃在一边看罢，连忙问砚儿道：“袁姑娘可曾带走什么？”
　　　　砚儿道：“我看袁姑娘走的匆忙，似乎什么也不曾带走。”
　　　　鲁肃一跺脚，“唉，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呀？”回头又对赵云道：“小子，不是我说你，你小子也太没有良心了，咱先不说小姑娘是怎么救你的。就说你受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