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如约未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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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饿了吧，老师去给你买早饭，医生有没有说你不能吃什么？”杜晓汐顾左右而言他。
　　顾明默默地看着杜晓汐仓皇离开，注意到杜晓汐因为失眠而乌青的眼圈，暗暗心疼。
　　办公室，医生正在交班，杜晓汐想问问顾明的情况也没问成，便直接去了食堂。
　　正排队买稀饭呢，电话响了，安妮娇俏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晓汐姐姐早上好，你起床了没有？”
　　听到安妮欢快的声音，杜晓汐心情跟着轻松了些，说道：“嗯，早上好，我在医院呢。”
　　“这么早啊，晓汐姐姐你的朋友怎么样了？”
　　“他没事了，谢谢你安妮，我要在医院照顾他，就不和你去教堂了。”杜晓汐想起昨天晚上和安妮的约定，抱歉地说。
　　“哦哦，好的。反正我已经请好假了，要不我去医院陪你吧，好不好晓汐姐姐？”
　　杜晓汐犹豫了，她其实很想让安妮来的，可是又不希望田俪打胎和顾明求婚这两件事被太多人知道。
　　“真不好意思，让你白请一天假，医院病菌怪多的，你别过来了，在家好好休息吧。”
　　“那，晓汐姐你一个人忙不忙的过来啊，照顾病人很累的。”
　　“没关系的，我可以。况且，不应该就只有我一个人吧，还有他的家人呢。”说道顾明的家人，杜晓汐心虚了。
　　顾明的爸爸妈妈应该是以前开家长会见过才对，但是杜晓汐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也不知道他们好不好说话。
　　杜晓汐在担心，顾明向自己求婚的事有没有跟他父母说过，还有顾明为了救自己受伤的事，不知道他的父母得有多埋怨自己呢。
　　事实证明杜晓汐想多了。
　　一直到顾明拆线出院为止，都是杜晓汐一个人在照顾顾明，连同事都没来一个看望的。
　　杜晓汐忍不住问顾明是怎么回事，都被顾明含含糊糊打岔过去了。
　　杜晓汐也只能存下疑惑，任劳任怨的每天到医院来报道。
　　好在顾明年轻，平时又热衷运动，身体素质超好，没几天的功夫就活蹦乱跳的，要不是大夫不允许，恐怕顾明都要去上天入地了。
　　好不容易熬到拆了线，顾明催着杜晓汐赶紧办出院，他真是一分钟都等不及回家了。
　　禁不住学校三天两头的施压，在顾明租住的一居室里，杜晓汐试探着开口：“田俪妈妈那边，你准备怎么处理，要不要告她？”
　　“当然了！”提到田俪妈妈，顾明情绪很激动。“她这是谋杀啊，赔钱都不行，得让她坐牢！”
　　杜晓汐知道顾明在医院这段时间憋屈坏了，任谁平白无故挨上一刀，又是住院又是缝针的，都会有怨气，杜晓汐是很想支持顾明的。
　　但是，这个祸是杜晓汐自己惹来的，从本心里，杜晓汐总觉田俪妈妈要是真被顾明告的坐牢了，也挺怨的。
　　“顾明，你是最无辜的，因为老师受了无妄之灾。”
　　杜晓汐难过的说：“不过，你告她赔钱就好了，别让她坐牢好不好？”
　　“老师，我听到你接电话了，学校和那个疯女人谈好了条件，让你劝我不报案对不对？”顾明的眼神很受伤，湿漉漉地看着地板。
　　“不，不是的。”杜晓汐见顾明误会了，慌忙解释道。
　　“我只是在想，田俪妈妈生我的气也不是没有道理，确实是我纵容黄子轩和田俪早恋的，也确实是我带着田俪去堕胎的，可怜天下父母心，田俪妈妈是气急了才会想伤我的。”
　　“老师，你不想我告她是不是？”顾明抬头，眼睛里闪着星光。
　　“不，也不是，我只是觉得，田俪妈妈要是坐牢了挺可怜的，她女儿的事，我要承担很大的责任。”杜晓汐躲避着顾明的目光，期期艾艾地说。
　　“我不起诉也行，不过得有条件。”顾明想也不想就开口说道。
　　杜晓汐一愣，问：“条件？”
　　“对！”顾明一脸狡黠地说：“老师你搬过来照顾我，我就不追究那个疯婆子了。”
　　“顾明！”杜晓汐从沙发上噌的一下站起来，怒道：“你又开始胡说八道！”
　　“哪有。”顾明上前拉住杜晓汐，笑道：“我照顾你还不行吗，你搬过来我养你。”
　　杜晓汐涨红了脸，羞愤地甩开顾明，说：“顾明，我警告你，不许再口无遮拦。”


第二十六章　呸！不要脸

　　杜晓汐不想和顾明争吵，便想先离开冷静一下，没想到顾明从后面抱住杜晓汐，“老师你别走，我不让你走。”
　　杜晓汐挣扎，可是顾明的两条胳膊肌肉鼓鼓的，力气大得很，杜晓汐根本挣脱不开。
　　顾明低下头，伏在杜晓汐耳边说：“你明明就是爱我的，这些日子你那么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我能感觉到，你对我不是没有感觉，你也是爱我的对不对？”
　　天气暖和了，杜晓汐为了给顾明做饭方便，只穿了一条衬衫裙。
　　透过薄薄的衣服，杜晓汐似乎能感觉到顾明的心跳铿锵有力。
　　杜晓汐使劲想要掰开顾明的手，无奈顾明把她抱得紧紧的，总也不肯放开。
　　“老师，这么多年了，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抱着你了。”顾明耳语。说话间，呼吸稍显凌乱。
　　“啪嗒”一滴眼泪落在顾明的手臂上，杜晓汐嘤嘤地哭了。
　　顾明没想到杜晓汐会哭，慌忙放开她，转到杜晓汐前面，紧张地问：“老师，老师，你生气了吗？”
　　“你欺负我……”杜晓汐夺门而去。
　　“老师。”顾明追了出去。
　　“不许跟来！”楼道里，杜晓汐泪眼婆娑地喊道。
　　顾明吓住，不敢上前，一脸无辜的看着杜晓汐，似乎不能明白，杜晓汐为什么突然就发火了。
　　杜晓汐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道：“田俪妈妈的事，我希望你客观处理。至于你这里，大夫说你已经好了，我不会再来了。”
　　顾明惊惶失措，哀求道：“老师，我怎么惹你生气了，你打我，别不理我。”
　　杜晓汐苦笑，拭去泪水，说道：“总之，我们俩不可能，我永远是你的老师，别再胡思乱想了。”
　　顾明怔住了。
　　这段时间在医院杜晓汐每天来照顾他，轻声细语的陪他说话，顾明早就当成杜晓汐已经默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此时，杜晓汐再次说出拒绝的话，顾明心里好不容易构筑起来的幸福，崩塌了。
　　直到杜晓汐走远了，顾明才回过神来，失魂落魄地回到屋里，关上门。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愣愣地呆站着，心里仿佛被掏空了。
　　还没到下班时间，杜晓汐不敢直接回家。
　　这段时间杜晓汐每天如同正常上下班一样出门回家，暂时还没有把自己停职的事告诉给杜爸爸和杜妈妈知道。
　　想了想，唯一知道内情能让自己倾诉的人，只有杨静了。杜晓汐打通了杨静的电话，想约她出来聊天。
　　“呵，晓汐，我只能说你运气太背了，我哪天都有时间就今天不行，我妈过生日，你也回家找你妈去吧。”杨静一口气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杜晓汐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步行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让她倍感寂寞。
　　走着走着，杜晓汐抬头一看，一座教堂耸立在步行街的尽头。
　　五彩的霓虹灯映射中的教堂美轮美奂，宛如天堂般的美景让杜晓汐为之动容。
　　她找了一圈，想找到门可以进去，然而围墙上的大铁门已经落了锁。
　　杜晓汐自嘲，自己真的不是被老天爷眷爱的小孩啊。罢了，你不要我，我也不求你了。
　　杜晓汐戚戚然走在街上，直到差不多晚自习结束的时间，才回到家里。
　　杜妈妈眼见着杜晓汐这段时间憔悴的厉害，眼见着瘦了两圈，心疼不以，抱怨道：“真是的，你又没带毕业班，怎么跟高考似的，累成这样呢？”
　　杜晓汐不置可否，随便应承着，心里却在高速思考要不要对老妈全盘托出。
　　“晓汐啊，你二表叔前几天上你奶奶家串门来了，听说他为了亲家是管教育口的，哪天你歇班，买点东西跟你爸去看看你二表叔，看他能不能帮着你问问转正的事儿。”
　　杜晓汐决定还是先不说为好。
　　第二天，杜晓汐没再去顾明家，一大早出了门，就一直坐在公交车站愣神儿。
　　“quandilmeprenddanssesbras
　　qu'llmeparletoutbas
　　jevoislavieenrose
　　ilmeditdesmotsd'amour
　　desmotsdetouslesjours
　　etcam'faitquelquechose
　　ilestentredansmoncoeur
　　unepartdebonheur
　　dontjeconnaislacause
　　c'esttoipourmoi
　　moipourtoidanslavie
　　tumel'asdit；l'asjure；pourlavie”
　　小野丽莎慵懒低沉的歌声悠扬弥漫，温润响起，杜晓汐愣愣的听了一会儿，才猛然想起，这是自己的电话铃声。
　　“晓汐，我今天有时间，咱俩在哪见面？”杨静在电话里问道。
　　杜晓汐恍惚了一下，想起昨天自己找过杨静，于是说：“我也没什么事，昨天想找你说说话来着，算了吧，你歇着吧。”
　　杨静不耐烦地说：“快说在哪见面，要不咱俩逛街去，我今天歇班，就交代给你了，你安排吧。”
　　杜晓汐无语：“我今天没心情，你自己逛街吧。”
　　“你上次说有个书店挺好的，咱俩去那吧，那附近有家米线店我一直想去吃呢，一会儿见啊。”杨静干脆利落的挂断电话。
　　杜晓汐着实挣扎了一会儿。
　　对于杨静一贯不理会人家的意见，自以为是的安排，杜晓汐一直以来都迁就着她，想着杨静的出发点总是没有恶意的。
　　可是是人都会有情绪，今天杜晓汐情绪就很不好，再听到杨静这么颐指气使的态度，心情就更恶劣了。
　　杜晓汐有心不理会杨静，让她自己爱去哪就去哪吧，可是仔细思量了会儿又觉得不合适。
　　最后，还是不情不愿来到了“深柳读书堂”。
　　“好好一个书店，名字起的太古怪了！”迟到许久的杨静，一进门就开始咋咋呼呼。
　　其他客人向杨静投来不满的目光，杜晓汐尴尬的拉着杨静坐下，说：“‘深柳读书堂’是取自唐代诗人刘昚虚《阙题》中的一句。”
　　杨静听罢拍案大笑，引得众人侧目。
　　杜晓汐推着她制止道：“杨静，你注意点，这里是书店，你别太吵了。”
　　杨静用嘲讽的眼神看着杜晓汐，问道：“这是你瞎编的吧，哪有人会给自己孩子起名叫‘肾虚’的啊？”
　　杜晓汐喟然，实在不想多费口舌解释，边说：“你自己上网搜搜吧。”
　　一句话提醒了杨静，她伸手招呼道：“哎，服务员，你们这有wifi吗？”
　　玲玲蹬蹬跑过来，说：“对不起，本店不提供wifi，我们老板的意思，是希望顾客能在这里不受干扰的静心看书。”
　　杨静失笑，道：“没预备wifi还挺有理，真能狡辩。”
　　杜晓汐知道杨静口无遮拦，虽然没有恶意，但总会让人觉得太生硬了。
　　杜晓汐怕玲玲下不来台，连忙说道：“不要紧的，我们聊聊天就好了，玲玲你忙去吧。”
　　玲玲走开后，杨静就滔滔不绝地品评读书堂的装修风格，又调侃顾明对杜晓汐的追求。杜晓汐几次插嘴，都被杨静又截回了话头。
　　杨静正说的热闹，jackson刘不知从哪个角落钻出来，和杜晓汐打招呼道：“你是杜晓汐？”
　　“啊，”杜晓汐站起来，回应道：“是，我是杜晓汐，jackson是吧，你好。”说着，伸出右手要和jackson刘握手。
　　jackson刘没有理会杜晓汐伸过来的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问道：“你这是刚来？还得坐会儿吧？”
　　杜晓汐不明白jackson刘到底想说什么，只得老实应到：“是，我和朋友刚来。”
　　“哦哦，那你们慢慢聊，慢慢聊啊。”说罢，就急急忙忙走了。留下杜晓汐一脸茫然。
　　杨静打趣道：“行啊，晓汐，人脉够广的，这么奇形怪状的都来搭讪你了。”
　　杜晓汐也很费解：“之前沙龙见过一次，不过没说过话。没头没脑的，这艺术家的世界太难理解了。”
　　杨静望着jackson刘离开的方向，疑惑自语道：“好眼熟啊，好像在哪见过呢？”
　　jackson刘带来的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杜晓汐和杨静喝着茶聊天，坐了一会儿，杨静提议去吃米线。俩人结了帐正要出门，突然拥进来一群人，气势冲冲看起来就是来者不善。
　　玲玲害怕了，抓起电话还没拨出去，就被刚进来那一群人中的一个年轻男子夺了过去。
　　杜晓汐上前护住玲玲，质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其他顾客看情况不对，纷纷起身想要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无奈大门却被那群人挡住了。
　　领头的花臂男说：“诸位，诸位，我们今天来不想为难任何人，请各位安心看一场好戏。”
　　花臂男向后伸手，一个马仔样的青年递给他一张照片，照片上赫然就是杜晓汐的模样。
　　花臂男捏着照片给大家看了一圈，说：“这个小婊子教女学生和人睡觉，事后还带着女孩去医院打胎，这就是我们的人民教师啊，太他妈伟大了。”
　　听了花臂男的话，读书堂里一片哗然，本来一直藏在杜晓汐身后的玲玲，鄙夷的与她拉开了距离。
　　杜晓汐羞愤难当，恨不得找条地缝，立时钻进去才好。
　　“你胡说，这是血口喷人，学生向我求助我才带她去医院的，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样！”
　　“呸，不要脸。”花臂男身后的一个中年男人朝地上吐了一口浓痰，撇着嘴羞辱道。
　　“好好的姑娘让你这个贱人教坏了，一辈子都毁了，你还有脸叫屈，装无辜，真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啊。”
　　其他顾客也开始低声交谈，对杜晓汐指指点点。
　　杜晓汐因为生气而浑身都颤抖着，她大声辩驳道：“不是的，你歪曲事实，我…”


第二十七章　挨打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下，杜晓汐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甚至忘了疼痛。
　　谩骂声似乎隔着一个遥远的时空，扭曲变形着隐约传来。
　　一阵火辣辣的痛感在脸颊蔓延开来，杜晓汐后知后觉地恢复知觉，周围已是一片狼藉。
　　打人的是田俪妈妈，在杜晓汐和花臂男等人争辩之时，田俪妈妈如同复仇女神从天而降。
　　进门之后二话不说，上去给了杜晓汐一个耳光。
　　随后，田俪妈妈叫骂着指挥花臂男等人开始砸东西，顾客纷纷逃窜而去。
　　其他人的指点声似乎比对方的哭号声和怒吼声更加刺耳，杜晓汐没挨打的那半边脸也感觉火辣辣地再烧一样。
　　“你怎么不去死！”
　　“你就是个婊子！”
　　“让你躲，有本事你躲到天边去呀！”
　　“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
　　难听的话不绝于耳，他们来了几个人？真不简单啊，光是骂就能把人骂死吧？杜晓汐恍恍惚惚地想。
　　循规蹈矩过了三十年，自己从来都是不曾招灾惹祸，为什么今天会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守着屈辱？
　　事情是怎样发展到这等不堪的地步呢，到底从哪里开始出的错？
　　杜晓汐痛苦的抱住头，支撑不住软下身子蹲在地上。
　　一双强有力的臂膀将杜晓汐搀扶起来，秦煜沉着冷静的声音在杜晓汐耳边响起：“别怕，有我。”
　　杜晓汐抬头，对上秦煜坚定的目光，心里一暖，霎时安下心来。
　　“老板！”玲玲一声欢呼，看到救星一样扑到秦煜身边，秦煜把杜晓汐交给玲玲扶助，说：“带晓汐上楼，这里我来处理。”
　　田俪妈妈明显是专程过来找杜晓汐麻烦的，怎么可能轻易放她离开，当下越众人而出，恶狠狠的对秦煜说：“你少管闲事，要不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秦煜把杜晓汐护在身后，云淡风轻地扫视了一眼众人，冷冷地说道“哼，你们砸了我的店，吓跑我的客人，还伤了我的朋友，吃不了兜着走的恐怕是你们。”
　　秦煜虽看起来常常给人以“谦谦公子，温润如玉”的感觉，但却自有一种天生的傲气，不怒而威中震慑全场。
　　花臂男等人都是田俪妈妈专门召集了来找茬打架的泼皮无赖，自然是不在乎把事闹大，但此时被秦煜凌厉的目光扫过，也都不敢造次。
　　是继续砸个痛快，还是就此偃旗息鼓，都看田俪妈妈是什么态度了。
　　田俪妈妈今日就是打架来的，不闹他个天翻地覆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奈何秦煜气场太过强大，震得她瞬间没了底气。
　　田俪妈妈现在的样子十分滑稽，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撒泼撒一半，受也一下收不回去，嚎又卡在嗓子里嚎不出来。
　　玲玲看着田俪妈妈的窘样，咯咯笑出了声。被秦煜回首瞪了一眼，又赶紧收住。
　　秦煜握着杜晓汐雷弱不堪的肩头，柔声说道：“别怕，上去等我。”
　　在秦煜的示意下，玲玲扶过杜晓汐，带她上楼。
　　木质楼梯吱呀作响，杜晓汐不安地问：“不要紧吗，秦煜一个人？”
　　玲玲抑制不住的骄傲神情，仰着头说：“那几个小流氓，要真动起手来，还真不是我们老板的对手。”
　　怕杜晓汐不信，一进到办公室里，玲玲就从陈列柜中取下一个相框，只给杜晓汐看。
　　“我们老板可是击剑冠军，偶尔还在俱乐部带班自由搏击教练，真正的脱衣服有肉，穿衣服显瘦。”玲玲一脸花痴地介绍着。
　　杜晓汐的目光却落在了一张花梨木办公桌上摆放着的另一个相框，照片中的秦煜与现在容貌是并无多大变化，但难掩的意气风发，春风得意。
　　身材高大英俊的秦煜身旁，依偎着一个娇小甜美的女子，一袭洁白华美的婚纱衬托着女孩的曲线玲珑，眉目艳若桃李。
　　强烈的幸福感冲破玻璃相框扑面袭来，杜晓汐忘记了脸上痛，也忘记了被羞辱的愤怒，愣愣地看着照片，感受着照片里散发出来的浓浓爱意。
　　“晓汐，晓汐。”一直胖乎乎的小短手在杜晓汐眼前来回摆动，杨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杜晓汐的身边。
　　顺着杜晓汐的眼光，秦煜看到自己桌上摆的婚纱照，表情僵了一下，走过去摩挲着相框的边缘，扣下，又翻开。
　　出来杜晓汐，没有人注意到秦煜这一连串的细微动作。
　　杨静兴奋的在杜晓汐耳边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好像是秦煜如何如何威慑住田俪妈妈等人，对方毫无招架之力，不仅老实的承认错误，保证不敢再犯，还主动提出赔偿杜晓汐和读书堂的损失。
　　结果秦煜大气的让他们直接滚蛋了，雄姿英发，气度凌然云云。
　　杜晓汐心里空空的，充耳不闻。
　　玲玲不知什么时候出去过，这会儿抱着一大碗玻璃碗冰块进来，秦煜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方巾，包上冰块，走到杜晓汐身边，想要帮她敷脸。
　　杜晓汐侧身躲过，从秦煜手中接过冰袋，淡淡地说：“又给你添麻烦了，店里的损失，我赔。”
　　秦煜心里苦笑，表面也是淡淡的的回应到：“店里有保险，正好我想要重新装修一下，你不用放在心上。”
　　冰块的温度刺激着杜晓汐肿胀的脸颊，疼得她嘶嘶地倒吸这凉气。
　　杨静还沉浸在围观了一场大热闹的亢奋中，抓着杜晓汐的胳膊提议道：“秦煜太够朋友，晓汐你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啊，赶紧请客吧。”
　　刚才太过紧张，如今放松下来，杜晓汐只觉得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是软的，被杨静以摇晃，只觉得头晕想吐。
　　秦煜注意到杜晓汐似乎很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担心起来，紧张的问：“晓汐，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杜晓汐微阖着双目，无力地摇头，一滴泪顺着眼角溢出。
　　杨静大大咧咧地说道：“嗨，哪儿就那么娇气了，我是护士信我的，挨一巴掌死不了。”
　　秦煜心里焦急，轻轻按揉着杜晓汐的太阳穴，温声细语地说道：“晓汐，你受委屈了，别怕，我在，我带你去医院，我们检查一下去。”
　　杜晓汐哭的更凶了，她别过头，靠在杨静身边，求助般的哀诉着，“我要回家，我想要回家。”
　　杨静咯咯笑了，“真不嫌没羞，跟个小孩似的，还哭上了呢。”然后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对秦煜说道：“你看看，这个娇气劲儿的，那我们就先走啦。”
　　任凭秦煜怎么说要送她，杜晓汐就是不依，最后，秦煜只能干看着杨静搀着摇摇欲坠的杜晓汐上了出租车。
　　出租车开到杜晓汐家楼下，杜晓汐拒绝了杨静送她上楼的好意，付了车钱，下车。
　　一进家门，杜晓汐这幅悲惨的样子着实吓了杜爸爸和杜妈妈老大一跳。俩人围过来，慌慌张张地询问杜晓汐出了什么事。
　　多少天的委屈和担惊受怕一股脑喷涌而出，杜晓汐一头扎进妈妈怀里，边哭边诉说着最近发生在她身上的这一系列事情。
　　听罢杜晓汐的哭诉，杜爸爸铁青着脸，杜妈妈也是难平胸中憋闷。
　　明明就是心疼自己的孩子受了委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宽慰的话到了杜妈妈嘴边，却变成了满口的指责。
　　“你说你是不是活该，那小孩子早恋这事儿能纵容吗？要早跟领导汇报了，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