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如约未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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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你根本就还放不下。”
　　安然走过去，纤纤玉手轻轻搭在秦煜因回忆的痛苦而微微发抖的肩上。
　　安然的声音，将秦煜拉回现实。
　　他抬起头，眼神尽显忧郁。
　　秦煜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曾经，我爱莫伊，却总想着事业为重，没有照顾好她；如今，我知道自己是爱上晓汐了，我不想再重蹈以前的覆辙，等到错过之后再后悔。”
　　“你想怎么做？”安然问道。
　　“什么？”秦煜仿佛没听清楚，反问道。
　　“杜晓汐，你想怎么办，表白？”安然目光灼灼。
　　秦煜别过头，不再与她对视。
　　望着墙角那盆黄色郁金香，秦煜说道：“晓汐现在这样每天约网友见面，根本就是在作践自己，我不能在这么干看着了。我去和晓汐坦诚我的情况，表白心迹，然后，照顾她。”
　　“呵呵。”安然横在秦煜与花盆之间，截断了秦煜的视线。
　　“你看不出来吗，网上那件事，还有杜晓汐奶奶重病，杜晓汐被扫地出门，这一系列的事件对她的打击有多大？”
　　“疯狂相亲并不是为了作践自己，她这是急切的想找一个人来帮她走出这段困境。”
　　“秦煜，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你现在需要的，恰恰也是一个能带你自己走出困境的人。”
　　“你想想，你们俩个自顾尚且不暇的人，果真在一起了，除了增加彼此的负担，让彼此本就千疮百孔伤痕累累的心再多加一道枷锁，一副重担，还能有什么好处。”
　　安然的话，犹如醍醐灌顶，浇灭了秦煜想要表白的冲动。
　　秦煜沉默了，犹豫了。
　　楼下，杜晓汐又应付走一个差强人意的相亲对象，无精打采的往外走。
　　门口碰到刚刚下楼来的秦煜，杜晓汐勉强一笑，“又失败了，不过我不会灰心的。”
　　看出杜晓汐倔强背后的酸楚和无助，秦煜心疼，却不能做些什么帮她一把，一股无力感袭来，秦煜眼神灰暗。
　　“你看起来很累，不要紧吧？”杜晓汐关心的问道。
　　“没事，有点忙。”
　　“忙？”杜晓汐回头，店里只有寥寥数人，盛夏的午后，连知了都昏昏欲睡，没了鸣叫吵人的兴致，店里很多天都是冷冷清清的。
　　秦煜讪讪，安然悄然出现在楼梯拐角。杜晓汐没再多问，打个招呼离开了。
　　秦煜本能的，伸出右手，却只来得及抓住一团空气。时机不对，有些人，终究还是错过了。
　　目送杜晓汐走远了，秦煜无能为力地长叹一声。
　　“她的世界太梦幻，接受不了你的沉重。”秦煜身后，安然说道。
　　接下来的整个暑假，杜晓汐的生活重心就是面试，相亲，相亲，面试，循环往复，大有越挫越勇的架势。
　　秦煜看在眼里，十分心疼。
　　杜晓汐强撑精神，将全部注意力都寄托于如此渺茫的事情上面，却没有丝毫精神动力的输入，一旦有一天，这份表面的坚强无力维持，那份崩溃，柔弱的杜晓汐一个人将如何面对。
　　秦煜不动声色的和杨静建立起联系，侧面教给她如何开解，引导杜晓汐走出阴影。
　　同时又时常鼓励安妮多约杜晓汐逛街聊天，把安妮烦得直骂他说：“秦煜哥哥你可真婆妈，我和晓汐姐姐好，用得着你教我们玩什么吃什么吗？我偏不按你说的做，嘻嘻。”
　　对这个假嗔似怒的小妹妹，秦煜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在心里暗叹，代沟真是太可怕了。
　　“深柳读书堂”里，还是木棂窗边一杯茉莉花茶，时间已近仲秋。
　　杜晓汐对面，坐着一个四十多，衣冠楚楚，一看就是成功人士的中年男子。
　　这又是一次社交网站的线下相亲，杜晓汐依然没有找到工作，依然住在杨静家里，对相亲的热衷，依然未减。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您？”杜晓汐歪着头，困惑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我的名字，你不熟悉吗？”男子浑厚的中音响起，声音里透出自信与沉稳。
　　“您的名字……黄祖峰……对不起，想不起来了。这么说，我们确实之前是认识的？”
　　杜晓汐绞尽脑汁，也没有在记忆库搜索出“黄祖峰”三个字和面前这张坚毅而微微有些发福的面孔的相关信息。
　　“杜老师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黄祖峰这一声轻叹，仿佛点燃了杜晓汐记忆的导火索，一颗榴弹碎片击中她最不愿触及的那片记忆禁区。
　　在学校，校长处理她的离职时，黄子轩的父亲和田俪的母亲双双到场，杜晓汐声泪俱下的道歉换来的只是田俪妈妈的谩骂和校长的呵斥，只有黄子轩的爸爸，漠然地站在一旁，没有表态。
　　按说黄子轩也是犯错的一方，更是主要责任人，以田俪妈妈的性格看起来，她能把杜晓汐折腾的差点掉了半条命，怎么也不像是会轻易放过黄子轩的样子。
　　可是，从事发开始，黄子轩除了请假没再回学校上课，没听说受到这件事的任何影响。据同事爆料，这位从没在家长会上露过面的黄父背景不简单。
　　“原来您是黄子轩的父亲啊，真是不好意思。”杜晓汐尴尬地致歉。
　　黄祖峰爽朗一笑，道：“才见过一面，杜老师不记得我也很正常。”
　　“不是为这个，黄子轩的事，我很抱歉。”杜晓汐站起来，对着黄祖峰深深地鞠了一躬，眼泪说着就掉了下来。
　　黄祖峰有些意外，跟着站起来，拦下了杜晓汐的动作，说道：“杜老师这就太折煞黄某了，子轩那臭小子犯浑，怎么也轮不到让杜老师来承担后果，是我这个做父亲的管教不严，该道歉的人是我，杜老师您多包涵吧。”
　　听到当事人之一的黄子轩父亲这么说，杜晓汐多日的委屈都涌上心头，顾不得是不是失礼，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第三十五章　　又见黄子轩

　　没想到杜晓汐会突然痛哭，黄祖峰乱了阵脚。
　　店里其他顾客纷纷侧面，想要一探究竟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黄祖峰在众人明目张胆的偷瞄洗礼下，挪到了杜晓汐身边坐下，只留给那些八卦群众一个厚实挺拔的背影。
　　“杜老师，那个女同学的妈妈言辞过激，听说还对你做了一些不好的行为，让你背这个黑锅，我替子轩向您道歉。”黄祖峰真诚的说道。
　　“不，不用，我确实做错了，田俪妈妈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更怨不得子轩。”
　　杜晓汐没想到在这件事上还能听到学生家长的道歉，当时就消了大半心病。
　　黄祖峰大气地说道：“呵呵，不管怎么说，让杜老师受委屈了，我都是有责任的。”
　　见杜晓汐努力试图忍住眼泪，梨花带雨的样子好不娇羞，黄祖峰不由得想起今天是为相亲而来，一时有些心荡神驰。
　　“杜老师，不介意的话，能赏脸一起吃个饭吗，叫上子轩，让他当面给你赔不是。”见杜晓汐收住眼泪，黄祖峰提议到。
　　“这，不用了吧。”杜晓汐犹豫着。
　　“子轩一直跟我说，学校里最面喜欢的老师就是你了，知道害你丢了工作，他也不肯在回学校念书了。”黄祖峰搬出黄子轩来，料定一定会说服她。
　　果然，杜晓汐惊讶的瞪泪汪汪的眼睛，问道：“子轩不念书啦？那怎么可以，他今年可是毕业班啊！”
　　黄祖峰笑得胸有成竹，“我是一个开明的父亲，尊重孩子的选择，早恋的事儿闹的这么大，孩子脸上也挂不住，他不愿意再回到学校我能理解。”
　　“至于高考，也不是一定要考中国的大学，让他去香港参加那个sat（美国高考）的考试，去美国念大学也是一样的。”
　　杜晓汐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没有像田俪妈妈一样对孩子早恋的事纠缠不休；怪不得刚才他一坐下，杜晓汐就觉得他身上有一种不一样的气质，让杜晓汐觉得很有压迫感。
　　原来这就是一切尽在掌握的气度，这就是上层人物和底层小老百姓之间的差距。
　　“不知道杜老师现在在哪里高就了？”见杜晓汐半天没有给说话，黄祖峰又问道。
　　“啊，我现在啊……”杜晓汐有些不好意思，“我还没找到合适的工作。”
　　对杜晓汐给出的答案，黄祖峰显得很满意，“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可不可以冒昧的请杜老师帮我一个忙？”
　　“什么事，您说。”杜晓汐面露疑色，她想不出，像黄祖峰这样身份的人，会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地方。
　　“预备sat考试，其他都没什么，就是英语老师这方面，找了很多的英语老师，其中不乏外籍有教师资质的专业老师，可是子轩总是不满意，总是说没有杜老师讲得好，让我着实头疼了一阵子。”黄祖峰顿了一下，等着看杜晓汐的反应。
　　杜晓汐的面部表情说明了一切，不用黄祖峰再说下去，杜晓汐也明白他说的帮忙是指什么意思了。
　　一直压在心头的找工作重担霎时卸了下来，杜晓汐从心里期盼这份工作很久了，一想到寄人篱下，捉襟见肘的日子就要到头了。
　　杜晓汐抑制不住的打心底笑了。
　　没有接黄祖峰的话头，杜晓汐故作矜持的等待对方率先抛出那课橄榄枝。
　　黄祖峰了然，越发诚恳地请求道：“杜老师，如果你愿意暂时屈就，给子轩做家教，辅导他考上大学，那你就是孩子的恩人呐。”
　　一句话说的杜晓汐诚惶诚恐：“恩人什么的可谈不上，我本身就是子轩的英语老师，辅导他英语自然没有问题，您太客气了。”
　　黄祖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杜晓汐会答应早在他的预料之中，“杜老师，那我们走吧。”
　　“走？”杜晓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黄祖峰说的走，是要走去哪里。
　　“呵呵，你和子轩也好久没见了，一起吃个便饭吧。”黄祖峰率先站起身来。
　　杜晓汐没有再拒绝的理由，俩人来到前台结了帐，便上了黄祖峰的车。
　　黄祖峰开车驶出车位，与刚刚接到前台玲玲电话，匆匆赶回来的秦煜擦身而过。
　　“晓汐呢？”秦煜走进店里，往杜晓汐惯常坐的位置看过去，青花茶碗上还冒着氲氲热气，人却不见了踪影。
　　“和那大叔一起走了。”玲玲答道。
　　“怎么会和那人一起走呢，你不是说晓汐哭了吗？”秦煜追问。
　　“开始是哭了，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后来又聊得挺好的，最后就一起走了。”玲玲也是一头雾水。
　　秦煜担心起来，问道：“他们走了多久？”
　　“刚走，你进来之前他们才刚出去。”玲玲说道。
　　是那辆maseratilevante！
　　秦煜掏出电话，面色凝重的拨通了杜晓汐的号码。
　　关机！
　　另一边，黄祖峰驾车来到近郊一片很高档的别墅区，欧式镂空铁门缓缓打开，沿着绿树溪水又开了一段距离，才在一栋欧式古堡一般的建筑面前停下。
　　两个穿着统一司机制服的年轻男性分别为黄祖峰和杜晓汐打开车门，见杜晓汐迟疑，黄祖峰说：“杜老师，子轩在楼上等你。”
　　杜晓汐点点头，跟着黄祖峰进到室内，从外表看这只是一般的豪宅而已，但走到里面来，精致简约的装潢，以及各种高科技操控的智能家居都能体现出主人并非一般的土豪暴发户。
　　大厅一侧的落地镜缓缓向两侧分开，黄子轩从里面小燕子般挥着手臂跑出来，奔到杜晓汐跟前，给了杜晓汐一个大大的熊抱，半年不见，黄子轩长高了，也瘦了不少。
　　见到黄子轩，杜晓汐心里五味杂陈，“子轩，你还好吗？”
　　黄子轩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耷拉着脑袋，盯着自己的脚尖，说：“好，在家想吃吃，想睡睡，想怎么玩游戏就怎么玩游戏，别提多好了。”
　　杜晓汐很心酸，看着垂头丧气的黄子轩，她想到了田俪。
　　黄子轩的爸爸这么支持他，并且家里有这么好的条件，他尚且如此颓唐，再想想田俪的那个妈妈和她家住的那栋比大杂院好不了多少的老楼，杜晓汐觉得心里揪着的疼。
　　“男子汉怎么能有这么个萎靡不振的样子！杜老师来家里你不高兴吗，还不赶紧请老师到你的房间去坐坐。”
　　在黄祖峰的呵斥中，黄子轩强打起精神，拉着杜晓汐走到刚才由里面出来的那面镜子前。
　　黄祖峰对杜晓汐说道：“杜老师，你先坐会儿，和子轩聊聊，我还有点事儿，需要先去处理一下。”
　　落地镜再次打开，杜晓汐随着黄子轩进去，原来是个电梯。
　　看着电梯门在自己面前合上，镜子里的黄祖峰卸下平易近人的笑容可掬，替换成一脸的阴沉。
　　他快步来到书房，掏出电话，屏幕上显示着有三十二通未接来电！
　　打从“深柳读书堂”出来，黄祖峰的电话就一直嗡嗡作响，没有停过。
　　看着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座机号码，黄祖峰的五官慢慢扭曲变形，他赌气似的狠狠拨了回去。
　　几声忙音过后，黄祖峰语气生硬的问道：“你们这帮废物！又出什么事儿了？”
　　那话那头，不是预料之中疗养院小护士甜美的嗓音，而是一个比他还生硬，几乎恶狠狠的年轻男声：“陈世美，你老婆又自杀了……嘟，嘟……”
　　只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黄祖峰不用猜也知道，那个带着浓浓恨意的声音，是来自自己那个已经有十年没见过面的大儿子。
　　诺大的空中花园里，杜晓汐和黄子轩在温泉泳池边聊天。
　　“……当然有联系了，现在网络多发达啊，各种社交软件，田俪妈妈就是存心想管，她也得看得明白呀。”黄子轩斜坐在吊椅上，晃荡着腿说道。
　　“你们俩，这就算结束了？”杜晓汐谨慎措辞，问道。
　　“不然还能怎么办，她妈本来就没多重视过高考，顶多想让她考个北电中戏什么的。
　　“现在她舅舅给联系了舞团，直接奔韩国做练习生，以后再见面恐怕就难了。”说着，黄子轩伤感起来。
　　“子轩……”杜晓汐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来安慰他。
　　“其实挺好，我爸也早就想让我出国了，她妈也一直盼着她当明星，这下两位家长都如愿了。”黄子轩嘬了一口果汁，自嘲道。
　　“嗯，人生每一个阶段的经历，都是在帮助自己成长，你的初恋结束的虽然有些匆忙，但是也让你体验到爱情的美好，同时还教会你一个男孩子该承担的责任，给你留下一段珍贵的记忆。”
　　“噗哧。”黄子轩笑得果汁喷溅出来，白色的衬衫胸口处一片橙红。
　　“老师，你是在安慰我吗？这么悲催的一件事儿，怎么还能有这么好听的说法啊，老师。”
　　杜晓汐摇头叹息，本来就有点桀骜不驯的黄子轩，经过这次打击彻底把自己封闭起来，表面嘻哈不羁，其实伤的很深。
　　“你家真漂亮，你这样家庭条件的孩子一般不都是去那种贵族学校念书吗？”杜晓汐转移话题。
　　“去过，融不进去。”说道这里，黄子轩仰起脖子，面露不屑，
　　黄子轩愤愤地说：“人家都是从幼儿园就在那种学校一路升上去的，我们家也就十年前才渐渐富裕起来的，我的初中是在那种学校上的，整个学校里各种小团体，拉帮结派，根本没人带我玩儿，受排挤的厉害。”
　　转移话题失败，杜晓汐发现这个小家伙比在学校的时候情绪低落了太多。
　　黄祖峰自一丛半颓的美人蕉后面转出来，客气地对杜晓汐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公司有点急事需要我马上回去处理，不能陪你了。”
　　杜晓汐赶紧站起来，说道：“我才不好意思打扰了，那我也回去吧。”
　　黄子轩不依，从吊椅上蹦起来，拦住杜晓汐说：“老师别走。”
　　黄祖峰顺着黄子轩的话，说道：“吃了饭再走吧，已经吩咐厨房在准备了，我尽快赶回来。”
　　“不不，太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还是走吧。”杜晓汐背起包来，就要走。
　　黄子轩抢过杜晓汐的背包，抱在怀里，说道：“不行，不行，杜老师我都想你了。”
　　黄祖峰呵呵笑道：“杜老师你看，我没骗你吧，子轩总和我念叨杜老师好呢，当家教的事儿，你可一定得答应啊。”
　　黄子轩惊喜道：“真的吗，杜老师给我当家教，太好了！”
　　杜晓汐含蓄地点点头，笑而不语。
　　黄祖峰趁机挽留道：“反正已经在准备了，家常便饭而已，杜老师要是不嫌弃就再陪子轩待一会儿，饭后我派司机送你回去。”


第三十六章　又要搬家了

　　经不住黄祖峰和黄子轩父子俩的盛情挽留，杜晓汐在黄家吃了一顿堪比国宴的“家常便饭”。
　　黄祖峰到底还是没能赶回来，晚饭后又坐了会儿，看着黄子轩做了会儿功课，杜晓汐便由黄家司机送回到了杨静家。
　　才一踏进家门，杨静就大呼小叫的从卧室冲出来，吼道：“你跑到哪里去啦，电话也关机了，我们还以为你被妖怪抓走了。”
　　杜晓汐一边换鞋，一般不解的问道：“你们？”
　　杨静白了她一眼，咂咂嘴说道：“秦煜啊，他打电话给我，问你有没有回家，说你在他店里被一个老男人欺负哭了，最后还让人家拐走，不知道卖到哪里去了。”
　　杜晓汐把背包扔到沙发上，自己也跟着一屁股陷到沙发里，笑着问道：“这话是你编的吧，秦煜才会说出这种话来呢。”
　　杨静追过来，瞪着她质问道：“说，你让那个老男人拐到哪去了，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有情况？”
　　杜晓汐心情很好，存了逗逗杨静的心，故作不懂的问道：“有什么情况，能有什么情况，你猜我有什么情况？”
　　杨静见杜晓汐满脸笑意，兴致很高的样子，竟然罕见的开起了玩笑，大感意外，越发觉得这里边有事儿。
　　杨静一脸严肃地问道：“你不是让老东西下了药了吧，怎么这么high？杜晓汐我告诉你，可别犯傻！”
　　杜晓汐忍俊不禁，举手投降道：“你这都想哪儿去了，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好了好了，我跟你说吧，今天我去相亲，碰到的那个你口中的老男人就是黄子轩的爸爸，我和他去他们家看黄子轩去了。”
　　“真的？”杨静不信，怀疑地斜视着杜晓汐，“能有这么巧的事情？”
　　杨静不信任的眼神和审问的语气激怒了杜晓汐，她不耐烦地抓起包起身，撂下一句：“爱信不信。”回了自己的房间，“啪”的一声，把门也带上了。
　　赌气回到房间的杜晓汐掏出电话一看，果然没电自动关机了。找出充电器把手机冲上，杜晓汐先去洗了澡。
　　洗完澡出来，再看时间已经太晚了，怕秦煜已经休息了，就没着急开机打电话，而是让手机就这么充着电，自己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还在睡梦中的杜晓汐就被上早班要出门的杨静吵醒。
　　迷迷糊糊一头凌乱的杜晓汐打开卧室门，顶着两个黑眼圈的秦煜赫然站在门外。
　　杜晓汐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做梦。
　　再探头看看外面，并不见杨静的身影。
　　“杨静给我开的门，她着急上班先走了。”秦煜解释道。
　　“哦哦。”杜晓汐茫然应到。
　　“打你电话一直关机，我就过来看看，没事就好，你继续睡吧。”秦煜说着转身。
　　杜晓汐这才惊觉是怎么一回事，忙拉住他歉意的说道：“手机没电了，让你担心了。昨天在读书堂遇到黄子轩的爸爸了，去他家看了黄子轩。”
　　“黄子轩的爸爸？”秦煜没想到这个可能性，着实意外。
　　“黄子轩从出事之后就在没去过学校，他今年是毕业班了，他爸爸请我去做他的家教。”
　　杜晓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秦煜交代这件事，顺口就说了。
　　“你同意了？”秦煜盯着她，问道。
　　“嗯，本来我就是他的老师嘛，况且我现在也需要一份工作。”
　　不知为何，杜晓汐解释的有些心虚。
　　秦煜停顿了半刻，说道：“既然你已经考虑好了，那么恭喜你找到新工作。不过，入户做家教，还是要自己多注意安全。”
　　“嗯嗯，我会的。”杜晓汐松了一口气，点头应允。
　　“那不打扰你休息了，我走了。”说着，秦煜就要走。
　　“我醒了，一起吃早餐吧。”杜晓汐追过去，说道。
　　杨静家的厨房里，没有窗户光线很暗。
　　三开门的冰箱里空空如也，孤零零地只摆放着一碗白米饭，两三根胡萝卜，一小袋樱桃西红柿和一盒小虾皮。
　　“杨静热衷养生，平时的食谱里不是素就是生，基本不做荤腥。”杜晓汐对秦煜介绍情况。
　　秦煜支着下巴看了看冰箱和厨具，对杜晓汐说道：“你先梳洗，我下楼买点食材。”
　　想起自己一身凌乱的睡衣，头没梳脸没洗的邋遢样子，两朵红霞悄悄飞到杜晓汐的脸颊。
　　她飞快跑回卧室关上门，从门里传来杜晓汐一句闷闷的声音：“拿着钥匙，就在茶几上。”
　　秦煜笑而不语，从茶几上拿起一串挂着茉莉花造型钥匙扣的钥匙，出了门。
　　梳洗打扮之后，杜晓汐走出房间，厨房里，秦煜已经在忙碌上了。
　　杨静最爱的日式拼花围裙系在秦煜身上，可笑之余，杜晓汐看到了秦煜身上，居家男人别样的魅力。
　　很快，一顿简单的营养早餐摆到了餐桌上，麦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