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如约未至-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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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众多网络平台的报价，杜晓汐怎么都没有想到，在这件事里，自己居然还能赚到钱！而且这个数额居然比自己这么多年上班赚的钱还要多的多！
　　“这算是因祸得福吗？”何雅姿听到杜晓汐说了直播平台争抢杜晓汐之后，惊得只剩感慨了。
　　“表姐，我第一时间把你找来，就是要你帮我出主意的，你怎么还取笑我啊。”杜晓汐看了马奇一眼，无奈的对何雅姿说道。
　　“这有什么可拿不定主意的，哪家出的钱多，就用哪家的平台呗。”何雅姿轻松的说道。
　　马奇替杜晓汐解释道：“晓汐并不想整这个钱，可是开直播的话已经说出去了，又不得不做，晓汐现在为难的是这个。”
　　“有钱为什么不挣？”何雅姿拔高音调，问道：“这才叫讽刺呢，那个谁，就是那个孩子的舅舅，他曝光自己外甥女的丑事，不就是为了炒作，为了挣钱吗？还诬陷你！呵呵，现在呢，人财两空啊！晓汐你要是挣了这笔钱，真是能气死田俪一家人，让他们真正知道知道，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太解气了！”
　　“真因为如此，表姐，我才更不能拿这笔钱。”杜晓汐严肃的说道：“借着田俪自杀一事的炒作，我反而挣到了钱，田俪的死，我到成了唯一的受益者？我就真的摘不干净了！”
　　“那怎么办？你又用着某一家平台，又不收他们的钱，结果田俪的死倒让一个不相干的什么网络直播成了最大的赢家，那不是更冤吗？”何雅姿也为难了。
　　杜晓汐觉得表姐的话也有点道理，思来想去也没有好的解决之道，这一拖，就拖到了原定开直播的礼拜六上午。
　　和秦煜通过电话之后，杜晓汐终于厘清了思路，按照秦煜的建议，杜晓汐通过马奇，在出价最高的那家网络直播平台注册了主播帐号。杜晓汐这几天的犹豫不决，让最后的开价高到了一个杜晓汐不想象的数字。
　　礼拜六下午两点，杜晓汐拒绝了所有人的陪伴，把自己一个人关到了房间里，打开笔记本电脑，深吸了一口气，挪动鼠标，点开了直播画面。
　　“大家好，我是杜晓汐。”
　　“很抱歉，时至今日，我才终于鼓起勇气，来和大家说清楚这件事的始末。曾经我很怯懦，面对网络上的流言蜚语，我没有勇气站出来澄清，以至于事情愈演愈烈。很多人的生活，都因为这件事情，或多或少，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在这里，我要向田俪和她的家人，向我的家人，和一直关注这件事情的人们，道歉。”
　　开始直播不到一分钟，屏幕上的留言互动就已经上千条。有质问的，有咒骂的，又调侃的，有看热闹的，形形色色的人性都在小小的十四英寸显示屏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杜晓汐坐在距离笔记本电脑稍远的位置，只是平静的说着自己的话，对屏幕上爆炸式的留言，不闻不问。
　　“对不起，关于大家的提问，我不能一个一个的回答，也请大家可以先耐心的听我慢慢说。”
　　“大家都知道，我曾经是一名高中英语老师，田俪就是我曾经教过的学生。田俪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和大家印象中的选秀新星贝儿很不一样，曾经还在高中念书的田俪，内向，乖巧，容易害羞，胆子很小，原没有现在大家所熟悉的贝儿那么活泼，开朗。”
　　杜晓汐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那些单纯的岁月，美好的画面，一一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十八岁，如花的年纪，少男少女情窦初开，那个年纪的校园恋情，懵懂，青涩，单纯的不参杂一丁点功利俗事。连个孩子相互喜欢，会在课堂上偷偷看对方，仅仅是一个对视的眼神，都是甜美幸福的。”
　　“作为高中生，学校里是绝对不允许发生学生早恋这种事情的。但是法律也不外乎人情，两个可爱的孩子相恋了，他们的单纯的爱恋并没有影响到其他人，我怎么忍心伤害孩子们这么美好的一段人生岁月呢？”
　　“我和他们约定，两个人必须要以考试名次上的进步来换取我对他们恋情的保密，还提醒他们，要发乎情，止乎礼。”
　　“我愿意相信这两个孩子的责任心，他们也确实做到了和我的约定。两个孩子互相帮助，在学习成绩上有了很大的进步。”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青春期荷尔蒙的作用，他们还是犯下了一个年轻人很难学会克制的错误！”


第一百零八章　　　直播（下）

　　“我无数次的反省。”
　　“如果，在我知道田俪的恋情之初，能和其他所有老师一样，严厉的制止这个在大家眼中视为荒唐的行为，甚至请家长，上报学校，总之就是做出一个老师应有的姿态来，或许就可以避免现在这个悲剧的发生？或者，即便我没能拆散他们，后来这一切还是发生了，那是不是也就都和我无关了？”
　　“我不知道哪样的选择对田俪，对我自己更好，但是当时，在我得知田俪怀孕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所能做的，只是尽我所能的去保护这个孩子。”
　　“是的，网络上流传的没错，是我亲自带田俪去医院做的堕胎手术。我只能这么做，别无选择。两个孩子知道自己犯错了，他们害怕了，他们不知所措，不敢告诉家长。他们选择把这件事情告诉我，向我寻求帮助。比起把两个孩子领导校长室，打电话叫来他们的家长，我选择了帮他们隐瞒此事。”
　　“我曾经年少，我也曾是学生。我深知，十几岁的孩子们的自尊心有多脆弱，尤其是一个女孩子，早恋，怀孕，堕胎，如果传为同学们的话柄，这对敏感内向的田俪来说，伤害将是只致命的。瞒下这件事情，是因为我相信，这件事情的发生，本身对他们就已经是一个很大的惩罚了，我想，他们会在这件事里学会成长。”
　　“看到他们相互之间的包容，和对彼此的不离不弃，一度，我觉得自己的选择虽然冒险，但是值得的。”
　　“没有不透风的墙，田俪的家长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我被学校停职了，对于这个结果，我没有抱怨。”
　　“作为老师，没能正确的引导，教育学生，我是失职的。田俪家长对我的怨恨和报复行为，我也非常理解。刚刚事发的时候，我顾不得考虑自己的职业生涯该何去何从，只是担心，很担心两个孩子弱小的心灵该如何面对来自家庭和学校的责难。”
　　“田俪的舅舅以他的方式，试图替田俪向我这个没能保护好她的老师讨回公道。曾经，只盼望可以息事宁人的我，眼看着事情一步一步闹大。我们现代人，在享受网络发达的同时，也要承受网络传播无底线的后果。无数的流言蜚语，无数的恶意造谣，把我，把田俪推到了风口浪尖。”
　　“那段时间，我每天都要面对无数的谩骂，诅咒和侮辱，几乎崩溃。我的家人也受到牵连，甚至我的奶奶，一个本来健康的无辜老人，因为受不了舆论的攻击，而中风瘫痪，余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连最简单的吃饭，上厕所这些小事都不能自理。”
　　杜晓汐的情绪渐渐激动，对往事的不堪回首，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隐藏在网络当中，每一个人都是道德法官，每一个人都有资格判我有罪！”
　　“面对众多莫须有的欲加之罪，我退却了，害怕了，我无法想象，凭我一人一口如何去面对千千万万人的口诛笔伐！我心力交瘁，生命对于我来说已经是一种煎熬，折磨。如果死亡能够将我带离这些伤害，我宁愿不再看见明天的太阳。”
　　“我想我是幸运的，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和一个平凡的老师还不足以造成太久的影响，那件事情逐渐平息下来，甚至没有特意澄清，我就侥幸逃过了悠悠众口。”
　　“可是只要一想到我经历过的那段心灵的黑暗时光，我就会忍不住的心疼那两个孩子，他们还那么小，是怎么熬过那段煎熬的时光呢？”
　　“再见到他们，田俪已经参加选秀比赛，小有名气了。看到他们重拾了年轻人的阳光积极，并且依然坚守着对彼此的承诺，因为携手共渡了难关而更加相爱相亲，我突然一切都释然了。”
　　“很长一段时间，我总在反复的想，究竟早恋是对是错，是应该扼杀还是应该顺其自然？我这怎么做是不是害了他们？”
　　“直到再见到他们，我不再纠结这个答案了。”
　　”两个年轻的男女彼此吸引有什么错？”
　　“每个人都要学会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我要承担作为一个老师失职的后果，他们也要承担偷尝禁果的后果。人类总是在苦难中学会成长，这本来就是进化的一部分。看到他们都好好的，我从心里替他们感到高兴，我以为，这件事情已经雨过天晴，我们的生活都将重新走向正轨。”
　　“前不久的那个电影发布会，我有幸——或者不幸——我应朋友之邀来到现场。记者的突然发难让所有人的措手不及，面对记者穷追不舍的质问，我回忆起那段曾经像噩梦一样的岁月。一种世界末日般的恐惧紧紧的把我攥住，慌乱之中我选择了逃跑。”
　　说道这里，杜晓汐哽咽了，回想起那天之后的一幕幕画面，杜晓汐的心情无比沉重。
　　“我很后悔，我要向田俪道歉。如果当天在现场，我没有胆怯，而是勇敢的站出来，在大家面前澄清田俪堕胎一事的经过，就不会有后面那么多毫无凭证的恶意猜测了。也许那样，田俪就不会自杀。。。”
　　提到田俪的死，杜晓汐强壮的坚强被击垮了，她在电脑前失声哭了出来。
　　房间外面的客厅里，杜晓汐的堂哥杜晓亮早就按照杜晓汐的要求，送走了杜爸爸和杜妈妈等杜晓汐的亲人们，现在只有安妮，马奇，何雅姿三人等在外面。
　　马奇用电视接上笔记本电脑，三个人围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杜晓汐的网络直播。随着杜晓汐的回忆，两个女生仿佛重新又陪杜晓汐经历了一回痛苦，早就哭红了眼睛。这个时候见到杜晓汐在直播中泣不成声，安妮站起来，想要敲门去安慰杜晓汐，被马奇拦了下来。
　　“别打扰她，让晓汐哭一会儿，她需要发泄，也需要让那些骂她的知道她受的委屈。”马奇正色说道。
　　慢慢的，杜晓汐止住了哭泣，她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想到直播还在继续，自己刚才的失控已经被镜头传递出去，杜晓汐有些窘迫。
　　“很抱歉，我失控了。对于田俪的死，我到现在都很难接受这个事实。那位在发布会现场爆料田俪过去丑闻的记者说，是从田俪的舅舅那里得到的这个消息来源。也有人说是我为了报复而故意陷害田俪。”
　　“我不知道有什么理由要用曝光的方式，不惜搭上自己要向田俪报复什么？这种话也有人相信？现在很多人依赖网络，人云亦云，毫无独立思考能力的事实是不是更说明了，包括我在内，我们现在的老师教育的失败？”
　　“田俪的舅舅，自从田俪出道以来一直担任田俪的经纪人。我在这里不是要替他开脱，但是我真的相信，他之所以会曝光这段过去，一定只是想要帮田俪的新电影造势炒作，亦如当年他利用网络来污蔑我，抹黑我，也只是在以他自己的方式来保护田俪的动机是一样的简单。”
　　“谁都没有想到，娱乐圈病态的炒作方式会对一个小姑娘造成怎样的伤害？”
　　“新闻越炒越热，在媒体不负责任的刻意引导之下，真想被掩埋！”
　　“一件原本很简单是故事在讹传中面目全非！”
　　“只是一夜的功夫，田俪的前途，她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的变化。那些丑闻，那些出自陌生人不负责任的污蔑，把田俪逼上了绝路！”
　　“之后的所有新闻论调都同意把我说成是害死田俪的凶手，你们这些人又像上一次一样，全民皆做了法官，指控田俪不自爱，是咎由自取，又指控我是凶手！”
　　“是你们害死了田俪！”
　　“你们一个一个躲在键盘后面，一时兴起就随便造谣，在网络上肆意发泄着自己的情绪，之后就丢到一边去，该吃吃，该喝喝，全然不用对自己的言论负责。却没有人想一想，这个被你们骂的对象如何承受这些压力？”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没有办法再逃避下去了，唯有站出来，澄清事实，还田俪一个清白，还我自己一个清白。。。”
　　“悲哀啊，有多少人打着同情田俪的名义来讨伐我，可是你们又为她做过什么呢？很难说这些现在骂我的人，不是曾经骂死田俪的人。只需要一个键盘，就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人的生命尊严随意践踏。”
　　“一个女孩子的死本来是场悲剧，结果生生被媒体炒作成了一场全民狂欢！”
　　“我发出开网络直播的消息之后，每一家直播平台都向我伸出了橄榄枝，甚至出价竞标，价高者得。这是一个一切都可以利益化的时代，田俪就是死于这种泯灭人性的“唯钱论”！”
　　“这家平台，我收了三百万的直播费，这笔钱一分都没有进我的口袋，我已经委托直播平台送到田俪父母的手里，这是他们的女儿用生命挣来的最后一笔钱，也是我唯一能为田俪做的一点事情。”
　　“田俪的悲剧，我有着不能推卸的责任，虽然现在田俪已经听不到了，但是老师还是要对你说一声抱歉，田俪，老师没能保护你，辜负了你对我的信任，对不起！”
　　说道这里，杜晓汐站起身来，对着笔记本电脑的摄像头深深地鞠了一躬。足足一分钟之后，杜晓汐抬起身来，早已是泪流满面。


第一百零九章　　　尾声（上）

　　杜晓汐的网络直播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了。
　　在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不过所有这些事情杜晓汐都是后来才知道的。
　　那天的直播，耗费了杜晓汐全部的心力，她在直播之后，昏天黑地的睡了一天一夜，再醒来的时候，表姐何雅姿告诉她，她杜晓汐红了，真真正正的成网红了。
　　直播的效果没有并不像预期的那样，杜晓汐给出一个解释，事情就是慢慢平淡下去。恰恰相反，因为杜晓汐第一次公开揭秘田俪事件的始末，反而更引起了网友们对这件事情不减反增的热情。
　　看了杜晓汐的网络直播，网民们的反响两极分化，有极度支持者，也有对她恨之入骨的。不过好在，对杜晓汐的评论，不再是一边倒的趋势了，杜晓汐竟然还有了一批自己的拥护者。
　　马奇对杜晓汐说，直播平台策划让杜晓汐亲自把捐给田俪父母的那三百万交到他们手上，这个过程还由这家直播平台全程独家直播，配合前期炒热话题，可能会有一些品牌会借此事利用捐助的名义打打广告，到时候，直播平台愿意和杜晓汐协商分成。
　　仅仅一天的时间，局势的转变让杜晓汐措手不及。她感叹道：“这就是Jackson最初的设想吧，如果田俪足够坚强，能不顾廉耻的配合经纪公司的炒作，或许现在早已经名利双收了。”
　　何雅姿不解的问道：“把那笔钱捐给田俪的父母，你是怎么想的？”
　　杜晓汐笑笑，说道：“是秦煜教我的，他说如果在这个悲剧中一定要有人获益，那么把用田俪的生命换来的钱交给田俪的父母，或许是最合适不过的选择了。”
　　杜晓汐请马奇帮她注销直播帐号，说道：“我不会再配合这家公司的任何活动，田俪这件事情对于我除了惋惜，一切到此为止。今后，关于这个事情如果发展，再出现任何言论我都不会再做出任何回应了。有一份声明书，秦煜说帮我找律师做了。马奇，请你帮我转告媒体，我只对昨天在直播中说的话负责，一切直播以外的传闻都与我无关。”
　　处理完这个事，杜晓汐本以为就能松一口气了，没想到再上街的时候，连戴着口罩都能被认出来了。除了感叹互联网的传播力度，杜晓汐也意识到，表姐说的不是夸张，自己真成了网红了。
　　正时值暑假，安妮提议陪杜晓汐出国散散心，也许过一段时间网络上没有杜晓汐的消息，网民们的热情就会被其他新闻吸引去了。
　　杜妈妈对安妮的提议十分支持，表姐何雅姿也很凑趣的要带着女儿与她们同行，还大方的承担了杜晓汐的旅费。
　　杜晓汐本想在启程前能见秦煜一面的，但是莫伊那边似乎情况还是不好，听着电话里秦煜为难的声音，杜晓汐打消了这个想法。
　　马奇听说他们要去旅行之后，表示一定要跟着一起去，杜妈妈是非常喜欢马奇的，极力撺掇杜晓汐同意，杜晓汐拗不过老妈，不清不愿之下，勉强答应了。
　　结果没想到，马奇机票都订好了，电影公司通知马奇开机时间，要求在开机前一定要把剧本改好。没办法，已经和电影公司签了合同的马奇，只能退了机票，留在国内改剧本。
　　这次旅行的目的地冰岛是何雅姿的女儿选的，因为她说那里有世界上最纯净的空气和水，以及最好的温泉。
　　小姑娘的提议确实很不错，杜晓汐一行人到了冰岛，发现那里值得一玩的地方有很多，最棒的是，冰岛所有的名胜都是i没有围墙的，更不存在门票一说，在索取自然中也与自然和谐相处。
　　在这个北欧大陆尽头的小岛上，几乎可以看到一切大自然创造的一切奇观，震撼在永夜的极光中，杜晓汐的心里满是敬畏，深深的感受到人类的渺小，宇宙的无穷神秘。
　　这趟回来，杜晓汐觉得自己的身心都得到了很大的释放，似乎就连灵魂都被自然净化了一般，整个人都感到无比的轻松。
　　旅行归来，杜晓汐给关了近一个月的手机充上电，出国这段时间，杜晓汐为了阻断国内媒体的一切骚扰，干脆就没带电话，反正是i和何雅姿在一起，和家人联络的重任就交给表姐了。
　　时隔半个多月，杜晓汐重新开机之后，尴尬的发现，自己失联的这段时间里，竟然没有多少人找过自己，无论是来电提醒，还是短信，留言，统统没有多少。看来自己还真是没什么朋友啊！
　　知道杜晓汐旅行归来消息，马奇第一时间联系到她。听说马奇的电影很快就要开机了，杜晓汐替他开心的同时，也意识到田俪事件的影响力应该是差不多过去了。
　　来到和马奇约定的咖啡厅，还没进门，杜晓汐就看到了坐在天蓝色窗边正在低着头翻阅资料的马奇。敲敲窗子，杜晓汐和抬起头来的马奇对视一笑，便转身走进咖啡厅。
　　这家咖啡厅的装修风格很有希腊特色，便不似其他咖啡厅的光线都是偏暗的，这里采光通透，墙面干净清爽，每张桌子上都有一个插着白玫瑰的小颈玻璃瓶。马奇站起来帮杜晓汐拉开椅子，杜晓汐坐下，递上送给马奇的手信。
　　看着杜晓汐神采奕奕精神很好的样子，马奇悬了半个多月的心这才落到了平地上。
　　“恭喜你啊，大作家。真了不起，才这么短的时间就写好剧本了。”杜晓汐祝贺道。
　　“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整个团队都很辛苦，我算是最轻松的了。”马奇笑道，“看你的气色，这趟冰岛之行一定很愉快吧。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走了之后，网上涌现了大量你的拥护者，疑似水军，但是不知道哪来的，电影公司借势找了很多微博大V和公众号发文洗白田俪这件事。现在的舆论基本上呈现出和最开始完全相反的一边倒局势了。杜晓汐，恭喜你，解放了。”
　　听到这个好消息，杜晓汐十分欣慰地说：“太好了，我到不要紧，只是不希望再看到那些恶意重伤田俪的话题了，这下田俪也终于可以安息了。”
　　“说道田俪，直播平台最后还是大张旗鼓的送去了那笔捐款，而且有很多企业代表一同给田俪父母送钱送物，你知道吗，田俪的爸爸妈妈这两天竟然签下了一家高级养老院的代言，除了终身免费入住之外，听说代言费也不少哦。”提起田俪的父母，马奇忍不住撇了撇嘴角，露出鄙夷之色。
　　杜晓汐感慨的说道：“不管怎么说，他们失去了唯一的女儿，将来能够老有所依也是一件好事。”
　　马奇有点幸灾乐祸似的对杜晓汐继续爆料道：“你都想象不到，真是恶有恶报，现在接替你成为焦点人物的是Jackson，听说他也跑到国外避风头去了。你的直播以后，不知道是谁把之前Jackson第一次在网上抹黑你差点被人起诉的证据发到网上，大家这才知道祸头在哪。”
　　杜晓汐嘴角溢出幸福的笑容，她知道是谁。
　　之前马奇说的水军和把Jackson造谣证据发到网上的人，杜晓汐从一开始就猜到是秦煜了。
　　田俪的事情第一发生后，秦煜就是用这种方式帮自己解决的，而且Jackson差点被起诉一事，原本就是秦煜做的。虽然这段时间秦煜都没有和自己联系过，但是杜晓汐知道，秦煜始终把自己放在心上，一直外默默的守护这自己，在暗中帮自己做了很多的事。
　　想到和秦煜如此的心心相映，杜晓汐觉得很知足，很温暖。
　　“谢谢你马奇，这件事能这么快的平息，全靠你一直在忙前忙后，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才好。”杜晓汐感激的对马奇说道。
　　“哎哎，你别给我发好人卡啊，我过敏。”马奇语气调侃，但神色中还是有些许的失落。